锏的分量极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近身搏斗的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这对双锏,曾经在战场上,跟着这位齐国战神杀人无数。
朱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愤怒,愤怒的要招招置他于死地,朱富双手截住那女人挥来的双锏,狂吼一声,夺过了疯女人的左手锏,而右手那根却被她牢牢抓在掌心,朱富扔掉到手的锏,专心攻向那女人手中的单锏,朱富钻得空闲,双手扯住玄铁锏的两端,想以双手夺过,谁知那疯女人不依不饶,抓住锏的中段不肯放手。
朱富蛮劲使然,将玄铁锏举过头顶,只见那女人直直的跟着锏跃上,倒撑在锏上,想以自身重力迫朱富放手,朱富看着她蛮恨的模样,知道再也拖不得,脚下暴风般旋转开来,真气注入玄铁锏内,将锏上女子震飞出去老远。
齐戮雅用双脚在地上滑行老远,才勉强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朱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回酒楼拿买给媳妇的礼物,却不料又被那女人挡住去路。
暗自调整真气,准备再斗一场,却不料那女人对他狂狷一笑,伸手在他胸脯间拍了拍,豪爽说道:
“你不错,过来给我做第十三房相公吧。”
“…”
朱富满头黑线,无可非议的,这个女人的大胆与厚颜确实是天下少有,一把推开胸前的手,朱富傲气凛然道:
“对不起,我有媳妇了。”
说完,也不顾那女人反应,朱富便大刀阔斧走入酒楼,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齐戮雅看着朱富离去的背影,唇角泛出一抹趣味盎然的微笑,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趣。
更何况,他还是萧池南的男人,有意思。
朱富回到行馆时,池南早也回来了,正与随行的人们商讨着什么事。
朱富将大包小包放在桌面上,池南看了他一眼,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
“一大早便出去了么?”池南从书案后走出来,边用毛巾擦手边问道。走近朱富,才发现他满身狼狈,发髻也有些松动,一看便是与人动过手的模样。
池南挑眉指了指他的松垮的衣襟,朱富摸摸鼻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将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向池南讲述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缠着我,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跟昨夜我潜入的宅子里的人有点像…会不会是…”朱富对媳妇不敢有半点隐瞒,呃,只除了那个疯女人的一句话。
池南敛下秋水般的瞳眸,嘴角泛出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用毛巾将朱富额前的汗珠擦拭了下,这才说道:
“会不会什么?你敢去偷人家东西,还怕人家找上门来吗?”
朱富大惊:“真的是他们?难怪她招招致命,但她为何不跟我要那些东西呢?”
池南唇角的笑看着有些冷,齐戮雅怎么开口要?那两匹战马是从她们那里跑出来的,不管是蓄意还是无意,这个责任齐国担定了。
虽然这么想,但池南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那些药材也就算了,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丢了那株能解生死的圣莲花也毫无反应…
将手中毛巾浸湿后递给朱富,池南看了看满桌的大包小包,拿起一颗五彩琉璃般的玻璃珠子,放置眼前,对朱富挑眉问道:
“这些是什么?”
朱富用湿巾擦拭了下,感觉不像先前那般狼狈了,见媳妇问起,便兴趣盎然的一样样解释起来。
“都是相公我送给媳妇你的东西,在咱们那儿的街面上都不常见,我见稀罕才买的。”朱富举起一只碎珍珠攒起来的小兔子,送到池南面前献宝道。
池南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般的模样,接过兔子,唇边溢出甜甜的笑,朱富瞬间便迷失在她那勾魂般的笑容里,其实有时候我们做很多,为的不过就是心爱之人的一个微笑,那种感觉足够叫人从骨子里散发出幸福,甜到心坎间。
池南还在翻看朱富买的其他东西,忽觉手腕被人一扯,整个人便投入了朱富宽厚的胸膛,抬首望了他一眼,池南又怎会看不出那其间炽烈的情|欲呢?
伸手推了推他,娇嗔道:“打完了架还没洗澡,臭死了。”
朱富却将她纤细的腰肢搂的更紧,不让她逃离,粗重的喘息声在她颈边游移:
“做完了,我便去洗。”
“…”
27驸马疑云
池南被他的灼热呼吸弄得脖子发痒,看着朱富情动的模样,不打算让他轻易如愿。
欲拒还迎的将他推开,纤指抵住朱富呼吸急促的胸间,找到了男性突出的那一点,挑逗般在周围画着圈圈,吐气如兰问道:
“那个与你为难的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朱富此刻一心都在媳妇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随即摇头,抓住媳妇调皮的手指,放到唇下轻吻。
“她是齐国的公主,相公对她可有兴趣?”池南抽回自己的手指,拿着朱富送她的那只攒珍珠小兔子,纤腰一扭,婀娜着身躯朝内里走去。
朱富看着媳妇刻意摆动的臀部,不觉吞了下口水,心跳更加激烈了,只觉得媳妇此时的问题,怎么听怎么多余,她有心问他对别的女人有没有兴趣,还不如实际一点,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呢。
池南且退且进,弄得朱富心痒难耐,埋怨媳妇不解风情的同时,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露出精壮的上身,亵裤下的武器早已高耸,隆起了帐篷。
看着自家男人那般精壮的身材,饶是池南也不禁为其咋舌,穿上衣服的朱富可以用敦厚来形容,但脱了衣服的他,却总逃不过强势两个字。
无论是从身型还是肌肉,每一处都似蕴藏着无限力量般叫人油然而生出一种安全感,池南被他步步紧逼,跌倒在床沿之上,眼看着朱富如狼般一扑而上,池南赶忙伸出右脚,抵住某人急不可耐的身躯,浅笑妖娆,勾人深陷。
“哎呀,好妹妹,你就别让哥哥着急了,这都好几日了,憋死我了。”
朱富一把抓住池南抵在他胸前的脚踝,向一边拉开,身子便急不可待的挤入了媳妇的双腿间,在她腰间胡乱扯了几把,媳妇便被他剥得精光,扯下她胸前最后一点遮羞布,露出了那对让人产生原始**的白嫩花苞,朱富情不自禁将自己埋了进去。
池南辗转嘤咛,身子不住扭动,这让本就欲|火|焚|身的朱富更加难以忍受,将媳妇的亵裤扯开了一点,不及脱下,便将自己的火热送了进去。
“呀,轻点!”池南娇斥,自己还未充分准备,便被朱富强行攻入,虽不至于疼痛,但总是不舒服的。
此时的朱富早已被下半身的**控制了神智,提枪上马,纵横驰骋,沙场冲刺,好一番**蚀骨,可就在此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公主,大事不好了,胡国国君中毒,凶手疑似四驸马。”
被朱富压在身下的池南浑身一震,将深埋体内的火热硬物推了出去,收敛心情,垂下眸子思虑片刻后,便整装去了胡国皇宫,朱富被拒,看着胯|下一时半会也不会软的武器,倒在床上哀嚎一片。
但池南此刻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路疾走,脑中转得飞快,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错漏了一些细节,亦或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她还没有想到。国君何时中毒不好,偏偏挑在萧国与齐国使臣来朝的时候中毒,这说明什么?有人想栽赃嫁祸,浑水摸鱼?
此时此地,她的所处时间和身份都比较尴尬,若不谨慎些,上述的每一种可能都会将她送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毁了她,便如毁掉了半个萧国,她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绝不!
国君中毒,王子投毒,这种情况,对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惊天丑闻,池南赶到皇宫,没有见到国君,就连四驸马也已被押送天牢,不得相见。
事情的发生经过,池南只能通过彻查此事的誉斐大王子处得知。他说,四驸马一早便遣人送来了皇后娘娘最爱吃的糕点,嫡子孝顺,娘娘欣慰,将糕点留待国君下朝后,一同食用,却不料,吃了四驸马送来的糕点,国君立刻便口吐白沫,好在入宫请脉的太医及时以金针封穴,国君才免去了当场身亡。
池南看着面有憾色的誉斐大王子,垂眸说道:
“幸亏有太医及时赶到,如若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池南心中暗笑,这位太医真乃神人也,国君前脚中毒,后脚他便赶到救治,当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誉斐大王子是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来池南话中的含义,沉吟片刻后道:“太医每日请脉时辰固定,若是晚来,便是杀头之罪。”
“…”池南微笑着,没有说话,双手拢入袖中,一路若有所思般回到了行馆。
朱富坐在院子里等她,见媳妇回来,便迎了上去,抓住她冰凉的手,焦急问道:
“怎么样?四驸马的爹没事吧?”
池南摇了摇头,坐到了先前朱富坐着的石阶之上,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而就在此时,她派去明为诊脉,暗为刺探的肖太医也回来了,在池南面前深深一揖后,回道:
“胡国国君确实中毒,皮肤紫红,七孔有流血迹象。”
池南蹙眉:“可知是什么毒?”
太医迷惑:“不似寻常鸠毒,毒性猛烈无比,若不是金针封穴,国君此时怕早已归西。”
“金针封穴,可维持多久?”池南冷问。
太医略微斟酌:“不过一日。今晚过后,如无神药,国君必死无疑。”
池南暗自沉吟,如国君真的死了,而凶手是四驸马,那么萧国亦脱不了干系,甚至会有人直指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定会是说她们与四驸马串通一气,谋害胡国国君,如此萧国与胡国之间便会生出天堑,战事将一触即发。
看来下毒之人确实是想要取国君性命,但若是四驸马,他的糕点却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若娘娘不等国君同食,国君又岂会中毒?这其间的步骤,少一个环节都不至于酿成如今的残局。
池南坐在台阶上,陷入了空明状态,有好些事情,她必须捋一捋才行。
太医已然退下,朱富守在她的身侧,看着媳妇发愁,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朱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正自责之际,却见媳妇忽然从石阶上站起,雷霆之势,呼来随行暗卫,轻言几句吩咐后,只见暗卫们便分各三处刺探而去。
“朱富,去帮我做一件事吧。”待暗卫们消失之后,池南又对朱富说道。
本来就在想着怎样才能帮媳妇解围,苦无良计之时,媳妇提出要求,他自然一口应允:“好,你说。”
池南凑近朱富耳廓,低语道:“带着圣莲花,再去闹一次齐国行馆。”
而这一次,势必要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才行!
下毒之人是谁,池南还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跟齐国有关,因为将事情捋顺了之后,就会发现,此事受益者是谁,如若国君未死,他们便算成功制造了一场混乱,说不定还能牵连几位核心人士下水;如若国君死了,他们更是渔翁得利,借着此事帮胡国与萧国开战…
更何况,除了这些能够想通的利害关系,齐国还有一个疏忽…他们若不是早有预谋,为何会随身带着能解百毒的圣莲花,为的不就是以防万一吗?
想来定是因为朱富偷了他们的圣莲花,才逼得他们此时下手,更牵扯上了萧国的四驸马,胡国的九王子胡玉轩作为垫背,为的就是让她萧池南来做这个出头鸟,因为圣莲花如今在她手上,她若用圣莲为国君解毒,那他们就有理由说这一切是她萧池南策划的,她有什么证据说明,圣莲花是朱富从齐国行馆偷来的呢?到时候,她百口莫辩,限于被动的泥潭之中,有理都说不清了。
一石三鸟之计,哼!那些人还真以为她萧池南是什么良善之辈么?
28驸马立功
朱富按照媳妇的吩咐,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就在刚才,他将晶莹剔透的圣莲丢弃在齐国行馆的染香小园的路径之上,不多久,便有一队魁梧高大的齐国士兵巡逻至此,发现了圣莲花…
而池南独坐台阶之上,双手拢入袖中,挺直背脊闭目养神,忽然风叶一动,先前派出去的三名暗卫同时回归。
“齐国细作已然擒到,此事怕是与大王子脱不了干系,细作言,前天夜里,齐戮雅身边的军师陆双连夜拜访,至深夜才离开。”
“军师陆双昨夜又在城内的于江楼内宴请几位朝中重臣,不知意欲何为。”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请公主示下。”
将所探情报一一禀告之后,跪地等待着池南的下一步指示。
池南面色凝重,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将那军师砍去双手双腿,将这个锦盒一同送去大王子府。”
暗卫接过放置在池南身旁的一只精致锦盒,池南又吩咐道:“若大王子问起,便说此人欲拿盒中莲花去给国君解毒,被本宫发现,及时制止,并约他今夜相见,共商大计。”
池南冷着面孔的模样,像极了地狱中的白莲,以血喂养,圣洁又残酷。
既然你们要狠绝联盟对付她,就不要怪她恶毒反手离间,嫁祸这件事情做好了天下太平,做不好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待暗卫出发之后,池南这才招来太医,与之一同进宫,拜见国母——四驸马的嫡母,皇后。
“娘娘,我知道如何救治君上。”这是池南得到皇后宣入殿后,说的第一句话。
皇后娘娘本是贤良,对于君上中毒一事手足无措,强忍着悲伤与不安,如今听闻有法子救治,自然心急,道:
“公主请说。”
池南抬起幽黑的眸子,清明中带着刀锋般的锐利:
“世间有一种奇花,生于极北山峰之巅,十年开花,瞬间倾败,若采得归来,当可解百毒。”
皇后燃起的希望霎时又低沉下去:“公主此法又岂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的?且不说那极北之地离胡国千里之外,纵使去得,十年才开一次的花又岂会轻易摘得?”
池南唇角露出使人安心的微笑:“娘娘且听我说完,若此时前去摘花,时间自然不及,池南亦不会说这渺无天际的话。”
“那公主的意思是…”
“机缘巧合,就在前日我曾看到过这能解百毒的花朵。”池南边说边注意着皇后的表情,见她为之心动,又说道:“就在齐国三公主处。”
皇后一听,即刻招人吩咐道:“去将齐国三公主请来,就说本宫有事商议。”
宫人得令而去,不消片刻,三公主齐戮雅便一身劲装被请入了宫中,正纳闷之际,却看到早已等候在侧,正在喝茶的池南,心中暗觉不妙。
皇后将请她来的用意说了一遍,只见齐戮雅面色一变,却又随即恢复,暗瞥池南警觉说道:
“皇后娘娘,想必是误会齐国了,若有此等解毒之花,定然敬献君上服用,但您也知道,齐国乃塞北苦寒之地,物资匮乏,怎比得上萧国物华天宝呢?娘娘不妨问问池南公主,萧国可有此物?”
皇后没有想到齐国公主会这般推辞,还将责任推到了举荐人池南身上,一时无主。
池南淡定自若的喝了几口热茶,放下杯子后,笑道:“三公主太高估我萧国了,药材方面的物华天宝,萧国又岂能与齐国相比?”
“是吗?”齐戮雅笃定一笑,苍劲有力的指尖遥指池南,对胡国皇后道:“萧国行馆内有否解毒圣莲,皇后娘娘派人前去一搜便知。”
“这…”
皇后久居中宫,对国家间的倾轧之事不甚了解,但就算不了解,她也能看出,这两位异国公主正在互相推卸,君上的性命垂危,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分辨谁是谁非,六神无主之际,却听侍卫来报:
“启禀皇后,萧国大驸马与齐国来使在行馆中打了起来,过半殿宇已然坍塌,造成不少伤亡。”
“什么?”皇后初听此震撼之言,便从凤坐上立起,看向池南,难以置信道:“公主…这大驸马是…”
池南无奈答道:“正是外子。”
“萧池南!你究竟意欲何为?”齐国三公主听后,知道自己被调虎离山,按捺不住,直起质问道。
池南没有理她,而是转问那名侍卫:“敢问现下情况如何?”
“因为双方身份特殊,现连同赃物一同扣押衙门。”侍卫想起行馆内的断壁残垣,仍旧心有戚戚。
“什么赃物?”皇后发出疑问。
“据衙府回报,赃物是一朵干花,形似莲,晶莹剔透,大驸马说要为中毒的君上抢花治病,齐国守卫不敢承担罪责,怕丢失了贵重之物,主上怪罪,两方一言不合,便动手了。”
“干花…”皇后有些不解,池南适时站出解释道:
“就是先前话中所言的解毒圣莲,大驸马定是听到我与臣下商谈的内容,这才心急去到齐国行馆抢夺,没想到会将事情惹得这么大,还请皇后恕罪。”
“公主言重了,大驸马定是侠义之辈,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君上,如此说来,解毒圣莲就在衙门里吗?”皇后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两国使臣打架的事,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君上的毒有没有的解,未等侍卫回答,又道:“快去将圣莲请来,为君上解毒。”
侍卫领命下去之后,齐戮雅看着气定神闲的池南,双眼冒出火星,口中不忿道:
“君上此次中毒蹊跷,据传乃九王子——也就是你们萧国四驸马所为,如今你又在此故弄玄虚,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池南浅笑:“我安的是什么心,自有公断,不过贵**师安的是什么心,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他前晚拜访大王子,深夜离去,昨晚又宴请胡国重臣,只不知这军师意欲何为?”
被池南揭短,齐戮雅暴怒不已,手掌暗自按住腰间黑鞭,想爆发,却有所顾忌,想来从今早开始,便未见军师踪影,如今又被萧池南说的这般有模有样,就怕军师已然被擒,她若当场发作,定会被迫与军师当面对峙,到时候情况更加难以掌控,她且静观其变,看她萧池南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就在此时,宫外传来吟唱:“大王子入宫觐见。”
传了之后,只见宫门前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池南与齐戮雅都在,想起先前萧国暗卫说的那番话,誉斐大王子不禁动容,声泪俱下的跪倒在皇后脚边,大呼:
“母后,儿臣糊涂,一切皆是那齐**师陆双的诡计,他,他竟然假借儿臣之手,陷害父皇,陷害四弟,如今儿臣醒悟,还请母后让儿子将功赎罪。”
就在先前,誉斐大王子收到池南派人送去的锦盒与残尸,前晚还与他把酒言欢的齐**师就那么躺在血泊中,他知道,他们的计谋被那位萧国公主识破了,而齐**师也为此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但幸好,萧国公主并不想对他赶尽杀绝,送来军师的尸体是警告他,送来锦盒中的解药,是帮助他,既然与齐国的联盟已败,那他只能抓住最后的稻草,与她萧国结盟,他想,左不过就是两个虎狼国家,想要夺取他父皇的性命,四弟的回归,竟然使父皇重新考虑皇储的问题,他处心积虑等了这么些年,绝不能因为四弟的回归就功亏一篑,他要主动出击,于他而言,只要能助他登上大包,跟谁合作都一样,如今齐国失败,那干脆他也暂退一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已经死去的齐**师身上。
“皇儿何出此言?你也有法子就你父皇吗?”
皇后对大王子的一番言论不甚了解,只是听出了,他有法子救治君上。
大王子誉斐将池南派人送去的锦盒递上,慌忙道:“此乃极北圣莲,能解天下毒。”
又是一朵圣莲?皇后娘娘有些头晕,看向池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南浅笑轻言,她接过大王子手中的锦盒,打开后,果然是一朵干花,形似莲,晶莹剔透,在大王子万般期盼的目光下,池南将水晶莲花从锦盒内取出,众人讶异之际,‘啪’一声将之摔碎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响,让所有人为之一愣,皇后呐呐道:“这是…琉璃做的?”
只有琉璃制品摔碎时才会有这般清脆的声响。
大王子看着满地的琉璃碎片,又看到池南唇边如佛如魔的微笑,定下心思一想,顿时瘫倒在地,暗自悔恨。
他早该想到,会下令将人手脚砍断,血肉模糊送给他看的残酷女人,又怎么会对他手下留情?
她命人送来假的圣莲,他却信以为真,以为那是她要与他联盟,放他一马的信物,谁料,这一切的人和事,都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谁都没能逃脱算计。
这一回,他们都彻底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阴谋不知道写的咋样,但毕竟咱是言情文,阴谋神马,一笔带过吧。
下章是回归之旅,旅途苦闷,驸马要不要找点其他事情做呢?嘿嘿,摸下巴…
还是那句话,求评论,求收藏…爱驸马,就包养他!
29驸马车震
朱富按照媳妇的吩咐,将自己送入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