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她心里的情绪全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这个人,真的一百年也学不乖。
夜里的时候明湛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的酒气和夜气,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道:“明天回中原。”
明慈一怔,从被窝里爬出来,看了他半晌,道:“哦。”
明湛刚跟夏青打完架,烈日还没修好,对方又有金钟护身,虽然实力有一定的优势,但他还是没讨到便宜。不过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对明慈发脾气,自己脱了衣服丢去一边,拿着水壶猛灌了几口,稍微平伏了一下气息。
待他熄了灯睡进来,明慈挨过去,被他搂着靠在他胸前,她低声道:“怎么了?”
明湛淡道:“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道:“明日回中原去,你高兴吗?”
等了半晌,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没见态度有多热络。
明湛道:“烈日月胧都还没有修好,需得回中原去寻名匠。”
明慈道:“小火的速度,也很快。”
“回中原去,你有什么打算?”
明慈诧异地抬起头:“你不是说,我得跟着你吗?”
明湛抿了抿唇,夏青说的那些疯话还言犹在耳。他说明慈是觉得有愧于他,但他不要得意忘形,不然总有一天会后悔。
他道:“我让你跟着,你便跟着吗?以往,你也没有这么听话的。”
她一怔,小心翼翼地道:“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
“…”顿时他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停了半晌,他道:“我是想对你好的。”
“…嗯。”她又缩了回去。
他道:“真的。”
“嗯。”
那怎样,才算好?
我愿倾尽所有,换你一笑。
他不愿意别人说他对她不好,不愿意有别的男人来替她讨公道,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让她不快活。他想了很久,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说法:“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同我说就是了。”
她还是意兴阑珊,道:“哦。”
最终明湛恼羞成怒,翻了个身拉了被子来把她摁住,差点把她闷死,他一松开手她就大喘了几声,终于大发脾气:“你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却笑道:“没什么,逗你玩呢。”
“玩你妹”明慈气得直接用枕头甩过去。
被他轻易地挡住抢过来丢去一边,然后又把她按倒,一手掩住她的口鼻,一只手去拉她的腰带。明慈被刺激得双目发红,双目迸射出火光。但他爱极她这种生动的模样,比她怯懦柔顺的模样不知道顺眼了多少倍,为了保持这种生动,当然要更加激怒她。
NO.093:空欢喜一场
这种不驯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也才更适合他
只不过有时候他的想法确实够幼稚。
这么做的后果是贪欢一晌,但是第二天一早就得面对自己闯下的祸。他默默地爬了起来,讨好地给她揉揉有一圈被捏出乌青的手腕,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明慈抽回手,冷冷地转了个身,俯身收拾被子褥子,把被子一抽,他便掉了下去,也不敢言怒,动手帮着她一起收拾。
两个人并排爬在一起,默默地整理了那些褥子席子,全都收到戒指里。
出了帐篷,明湛再不敢让她来收帐子,自己动手卸。孰料一回头,她却跑到那边,帮着夏青和雪花一起卸他们的帐子。他眯起眼睛,半晌,却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那团火气,转了个身管自己忙。
待一行人收拾妥当,明慈磨磨蹭蹭地放出小火,明湛立刻就不要脸的跳了上去,从后面双手环住她的小腰。明慈的脸色有点发白,也没多说什么,叫小火走。
本以为还要在草原深处多晃荡个年把,没想到三凶全都混到了一处,正好一次性解决了。因此便目的地明确地奔向中原。但几个人心里到底还是没底,虽然谁都没有挂在嘴上,但其实心里都惦记着合罕的情况。
夜里休息的时候,雪花年纪还小,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想着或许回合罕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看一眼就走就是了。夏大叔最宠她,无奈也知道此事不能草率。但她闹得多了也头疼,只好把明慈叫来了。
明慈尽职地铺好床被,然后意思意思给明湛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但听了夏大叔的话,又看小雪花一脸渴望地望着自己,不禁头疼,道:“这事我做不得主的。”
夏大叔道:“湛必定愿意听你的,其他人,要是湛点了头,想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明慈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不会听我的,我也不想求他。再说,现在合罕必定正乱着,老狼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的身份太尴尬了,没打探清楚,贸然回去是很不妥的。”
雪花可怜兮兮地道:“那就偷偷的看一眼…也不成么?”
明慈狠了狠心,道:“不成的。日后待合罕定了,我们再回来看看不迟。”
顿时雪花就嚎啕大哭,明慈掩面而逃。
但到底还是有些心软。思前想后,只得慢慢踱步回了自己的帐篷。明湛又在看书,火光下,面容显得愈发瘦削刚毅,微微抿着唇,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从面相上看,就是个独断专行的人。
明慈想了想,道:“哥。”
他几乎是立刻就把书放下了,动作快得令人无语,望着她笑道:“是不是雪花闹着要去合罕?”
她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若不是知道,又怎么会由着你这大半夜的到别人的帐子里去?”
顿时她就变了脸,但偏头想了想跟他大吵大闹也没什么意思,只好道:“是了,这件事你怎么看?难道真的不能先回去看看么?”
他松了松筋骨,道:“你来。”
虽然不情愿,但她到底还是一蹭一蹭地蹭过去了,被他拉住手,不肯坐在他怀里,只挨着他坐了,但还是被他死死搂着。他的脸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仔细地看她的表情。终于,她败下阵来,只得把视线别开了。
他得意地笑了一声,道:“若是你真的想去,我可以带你回去,但不能带着其他人冒险。”
她惊道:“你分明知道,想回去的不是我…”
他道:“嗯,再说吧,路还远着。明儿里我找他们商量商量。若是真的都有心…我们也不惧他们。”
有些湿重的呼吸喷在耳后,明慈有点不自在,稍微让了让身子。
他笑了一声,亲过她的面颊,道:“先睡。”
明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他似乎有点不甘心,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
明慈只好小声地道:“别…我今个儿不太方便。”
明湛一怔,随即翻身起来仔细看着她:“你这话不是蒙我的吧?”
其实明慈也很蛋疼,自从被灌了药,她就没在来过月事了。一开始也担心自己会变成石女,但明湛的浓厚兴致告诉她不是。虽然有点心理阴影,但是木已成舟,也只好安慰自己说是终于实现了前世梦寐以求的愿望。
但是今天早上起来就突然流血不止,明湛的狗鼻子闻到了血腥味,问了起来,但她正和他冷着脸,也不愿意搭理他。现在为了切身利益,当然只能老实招供了。
明湛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去找青来给你看看。”
顿时明慈窘红了脸,忙拉着他道:“你做什么,不过是来了月事,有必要闹到人尽皆知么?何况…这大半夜的…”
明湛按捺着性子听她说完,但一颗心早就冲出了帐篷去把夏青揪了起来,看她这样见她觉得窘,心思便顿了一顿,俯下身,道:“那明日让他给你瞧瞧。”
明慈道:“不过是来了月事,我又不闹肚子疼,还看什么。”
明湛顿时为她的迟钝而倾倒,俯身抱住她,笑道:“怎么这么说,一直不来,这下来了,总要找人看一看。你若是觉得窘,那便回中原去找中原大夫看看。但我实在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明湛又笑了,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贴着她的耳朵道:“想你是不是能给我添个儿子还是女儿的。”
闻言明慈一怔之后便是一喜,思前想后,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嘴角轻轻扬着,几日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背对着他轻声道:“若真是,那倒好了。”
顿时明湛就开始傻笑,伸手不老实地去摸她的肚子,活像她已经怀上了,道:“你说是个男娃还是女娃呢?”
“…”明慈雷了一下,很隐晦地提点他,“我今天不方便。”
大姨妈当然是女的。
可明湛已经自动脑补了她怀孕以后大腹便便的样子,然后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或是大胖闺女。两人血统不一样,那到时候到底是狼族还是花族?那个不要紧,只要有了孩子,她大约会有几年都走不脱身,乖乖地呆在家里带孩子…那可是传说中的相夫教子啊
想到得意处,他还傻笑出了声,翻身去抱她:“诶,慈妹…”
“…”
第二日起来,明湛还在傻笑,连面对夏青的冷脸也不在乎了,讨好地上去道:“青,你来给慈妹看看,她昨晚对我说,她有点不舒服。”
闻言,夏青倒是有些意外,心道她不舒服,你这么高兴干什么?遂对明慈道:“你来。”
顿时明慈的脸窘得通红,昨晚的那种兴奋已经跑了个干干净净,因为明湛的兴奋,她开始带了一些不安的情绪。眼看李玄闻人裕雪花都还没有出来,只好鼓起勇气,磨磨蹭蹭地上去了,让他把脉。
夏青体贴地捧着她的手,搭了三根手指上去,仔细听了一会儿,顿时拧了拧眉毛。再听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明湛骂道:“不是告诉过你要节制吗”
明湛一怔。
明慈的心一咯噔,然后就默默地把手抽了回来,片刻后见那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便随意笑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我早知道是不能了,偏你要多想。”
此刻她又重新想起了被她忘记很久的那对贱人母女,只觉得心里都插上了翅膀,想飞回中原去看看白淑柔是死是活,若是还没死,那必定要回去再捅她们两刀才是。想来,如今她手中有三凶,一个白绽秋,难道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明湛看了她一眼便暗道糟糕,心里只后悔自己不敢莽撞。看她目中那一丝久违的狠劲,他隐隐有些失神。
夏青噼里啪啦地道:“告诉过你要节制,你偏不听,现在灵力太厚无法卸去,她又不敢结丹,便都压在丹田里,压在她的火灵花里,如此一来火灵花被绽裂了,当然要出血”
明湛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只是死死盯着明慈,看她面色似乎若有所思,但谁也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在恨谁?是不是,恨着他?
夏青的声音便也小了去。
过了一会儿,明慈终于回神,回头一看似乎觉得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后又转了个身朝前走去,对李玄和闻人裕打招呼:“好了么?该出发了。”
“…”
“…”
明湛和夏青互相对望了一眼,最终夏青瞪了明湛一眼,明湛心中也浑然不是滋味。内疚自然是有的,但还有些许恼恨的意味在内。
孤月峰?
总有一日,他要把那里夷为平地,白氏母女,明月,甚至清月真人。还有当年,那些有意包庇的,故意纵容的,一个也不要想逃过
接下来的旅途便变得异常沉默,明慈依旧是个贤惠的“内子”,总是一言不发地跟在明湛身后,对他所有的要求都逆来顺受。
只是就算明湛再幼稚,也早没了初时的得意。
驯仙有术NO.093:空欢喜一场(正文)
正文 NO.094:走后门的下场
NO.094:走后门的下场
他不知道她多久没有笑过了。夏青那样说了,又见了她果真出了事,他哪里敢再求欢。无奈大约他真的是个禽兽,每每看到她那个低眉顺眼的样子便觉得咬牙切齿,想好好蹂躏她一番。而且每夜她还要和他在一起,睡得衣襟凌乱,人事不知。
不得不承认,这样她好像是要放松一些。
夜里不用等着他进了被窝才睡——以前也不是为了等他一块,是为了确定他会不会突然发*。而一般情况下,他都会。但是现在,他故意看书看得久了,再去看她,便看到她四肢大敞睡得香喷喷,半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偶尔她也敢顶撞他一下,虽然很少。而她总是在回避他的视线。这让明湛苦不堪言。
其实明慈也恼恨他那种露骨的眼神。她也知道他夜里忍得辛苦,这是食髓知味的事儿,她懂。可并不是她不给的,关她什么事儿,有必要每天都这样一副没吃饱的孩子望着不给奶水的老娘的样子么?
说到底,她还是欠了他太多。先是承了他的情,受了他的好。结果他还莫名其妙变成了她的炉鼎,搞不好以后对OOXX这回事都会有心理阴影。而且他既然要了她,并没有说过后悔,那么对不起,只要她还在,那么他不要想有孩子。
不是没有起过跟他好好谈过的念头,但是最近他们似乎有点沟通障碍,每次要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反而吵了起来,就是话题不知道被带到了哪儿去。
也不是没想过自荐榻前,但是想想现在正在赶路,他又忍了多时,那野兽一旦被放出来那后果必定惨重。为了不拖累行程,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和他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本来想和夏大叔换帐子,但是明湛做凶狗状态硬生生把夏大叔吓跑了,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这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禽兽挤着。
终于步入草原中心地区,离合罕也不远了,终于,那天晚上,明湛忍不住了。
明慈半推半就了一次,终于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某人停不下来了…
雪花半夜溜达出来上厕所。无意间溜达到那帐篷附近,就听见里面不停的传出粗喘声和“嗯嗯啊啊”的声音,起初还挺稀奇。王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即使只是奶牙王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以前从未看明湛明慈在人前怎样,就好奇起来,跑去听墙脚,听了一会儿就面红耳赤,后来被找出来的夏大叔提走。
挨过一次,明慈想装累躲过去。结果明湛休息了不到十分钟又兴致勃勃的提枪上阵,她装死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以前她昏过去了他也照做不误,顿时就开始反抗。明湛一开始还挺惊讶,怎么突然开始反抗了?
兴致上了头也只当她是小打小闹,他兴致勃勃地又做了一次,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时间要长得多。不为发泄,花样也多了起来,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通,前面后面上面下面都来了一遍。一开始明慈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但最后他竟然兴致勃勃地表示想走后门,明慈终于怒了。
她喘着粗气,下身不停的避着,手也按着他的肩膀,已经急得带了哭腔:“你别乱来”
明湛哪里肯,红着一双眼睛,手指不停的拨弄那新奇的地方,一边俯身去舔她最敏感的耳朵,笑声很低哑:“怕什么,不会弄伤你的,不疼的。”
她已经被舔得身子麻了半边,可是他的指尖一探进来,顿时疼得一个激灵,只好告饶:“别…真别…你想怎么弄都行,就是求你别这样…”
他嘀咕:“有你求我的时候。”
一边手指就开始又慢慢地往里探。腰身被捏住,她躲也躲不开,只好小声继续求他:“等回了中原,我们,我们再试这个好不好…明个儿还要赶路,我,我…嗯”
他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用手指探了一会儿,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那些春V宫图之类的,嘀咕道:“看样子会受伤啊,这要怎么弄?”
明慈一喜,忍着那不适讨好地去亲他的面颊:“以后再来吧…多研究研究…”
一边就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欲哭无泪的感觉那根手指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他的气息渐渐重了,觉得那褶子的感觉妙极,便问了一句:“说是也会觉得快活,你觉得怎么样?”
觉…你…妹
趁他把手指拔了出去,打算一举破ju,明慈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走,结果被他拖了回去。她拿手去挡,他自然不肯,结果两人就厮打了起来。
混乱之中明慈抽了明湛一个大嘴巴,然后滚到一边卷起衣裳想要落荒而逃,他伸手来拉她的脚踝,一下又把她拖了回去,顿时她又滚到了褥子里,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
“敢跑?”明湛的火气也上来了,也不急着要干什么了,按了她在褥子里也不等她回过神来,“想跑哪儿去?”
明慈怒道:“到没你的地方去你这个畜生”
“你再骂”每次听到她这么骂明湛就气不打一处来,半狼族怎么了,她还不是一样是颗半花妖都是在花山染上的臭脾气,开口就嫌人脏嫌人蛮,他露出了尖尖的牙,“再骂,看我怎么治你”
明慈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顿屁股痛,梗着脖子道:“我就骂你这个只管自己快活的畜生,禽兽有种你今晚就废了我不然我骂你一辈子”
明湛反而笑道:“废了你?那就遂了你的意我就是畜生了,我偏不”
顿时明慈脸红脖子粗。
明湛又道:“咱们慢慢来,让你晓得哥也是怜香惜玉的。再胡乱嚷嚷疼,打烂你的屁股”
怜香惜玉没有成功,初探头某人就哭爹喊娘,明湛疑惑了一会儿这是真是假,就被她一脚给蹬了出去。
她蜷缩成一团迅速拉了外袍来草率一包,就挂着满脸的眼泪跑出了帐子去。明湛被踢到某处,正疼得脸色铁青,竟一时也站不起来去追。
草原的夜晚和白天温差是非常大的,明慈随便裹着一件外袍,无论从保暖还是外观上来都非常不妥,于是就从戒指里抽出一件大氅来包上了。做完这一切,她才冷静了一些。
想起刚才那一脚,心里有些后悔,踌躇着应不应该回去道歉。可是又想起明湛那欠揍的样子,抿了抿唇,觉得还是他活该,决定让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但是这深更半夜的,她也无处可去。雪花的帐子里有夏大叔,至于另外一个帐子睡了两个大男人,她就更不能去挤挤了。一边想着,就一边慢慢往前走,试图理清自己心中这段时间来其实一直很纷乱的思绪。
现在的她,好像面对了一个两难的选择。不忍由着自己下陷,又无法拒绝。
无意之间,她走得远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闻人裕的护阵。术士的直觉非常敏锐,她立刻感觉到风声鹊起。
正缓缓退了两步,突然耳后风声一急,她利落地往旁边一躲,结果正被削下鬓边的一缕头发,面颊上也传来了痛意。
那呼啸的风声又从耳后迫近,她凭着直觉一弯腰,迅速退了开来,正想放出小火,突然一个套子从头上落了下来。她一惊,但眨眼之间就被套住了脖子拖了出去,挣扎之间连双手也被套住,沿着山壁拖了上去。
戒指
她顾不得背上的痛意,眼睛拼命盯着被制住的右手,但无奈竟是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眼前的箭呼啸而至,明慈陡然瞪大了眼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凄厉地被钉在山壁上的时候,几道冰箭突然冲了出来将那迎面而来的飞箭全都打落。
李玄正收弓。
闻人裕叫了一声:“慈妹妹”
言罢就想要冲上去把她弄下来。
明慈双手的束缚陡然断了,顿时就被套住脖子挂在山壁上作吊死鬼状,惊惧地瞪大了眼。从刚才到现在,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果然闻人裕刚走了两步,就被箭雨逼退了回去。顿时连谦谦君子闻人裕也骂了一声,顾不得快被吊死的明慈,掐破手指滴出血来,然后迅速将手指刺入地下正掐住阵眼,然后打出一双火璇玑,大喝一声:“破”
顿时硝烟四起。
李玄沉着脸,巨弓上冰霜散发着阵阵寒气,在闻人裕的掩护下一边警戒,然后手脚俐落地驭着飞剑跳上山壁将那绳子一箭射断,接住了掉落下来的明慈。
明慈气还没喘瞬,就听他骂道:“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有没有脑子啊你”
“…”
明慈也懒得和他计较,从戒指里放出小火,顿时双尾火狐便落在了半空中,焦躁地嘶鸣了一声。初时它被困在灵兽囊里,只能急得干瞪眼,现在终于被放出来,自然怒气狂飙,浑身火焰奔腾。
NO.095:重归合罕
明慈在李玄的掩护下跳到它背上,抚了抚疼得厉害的脖子,怒道:“小火,让我们去把那些宵小找出来”
小火嘶鸣了一声,驮着明慈穿梭在箭雨之中。
正欲沿着那飞箭的方向追去,突然山顶上响起来一声狼族凄厉的惨叫声,小火的脚步一顿。
而后,一个首级被从山顶上抛了下来,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明湛赤着上半身站在山顶,忽略他面上的抓痕和嘴角被人揍得淤青,还是非常伟岸的。
顿时明慈的嘴角就抽了抽。
终于,敌人慢慢地显山露水,竟是一群埋伏在附近的银狼群,看来盯上他们已经很久了。
明湛从山顶上落了下来,落在了小火背上,冷冷地道:“你们的头人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