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震惊:“裕”
闻人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再没有拖沓和犹豫,迅速道:“元眼魁爆破时的威压可抵一元婴自爆。待会儿我再导入一层修为进去,增加爆破的威力。我用这个做阵眼,你们也不用护法了。半个时辰之内,你们务必把火枭引过来”
一层修为他即将提升,意思就是说,他就要退回金丹初期一层了。还要牺牲掉元眼魁。而且看他的样子,恐怕他掉的修为还不止,重伤是免不了的。
所有人都看着他。
半晌,李玄的手轻轻放在了他背上,道:“我也导入一层修为,留下来和你一起执阵。”
明慈咬了咬牙,道:“现在不是唧唧歪歪的时候,雪花,走。”
NO.089:收复三凶
雪花正红着一双狼眼,频频往她身后看着,听了这一声,立刻嘶鸣了一声,抖了抖浑身如钢针一般的银狼毫,做出备战的状态。
李玄双手结了个印,闭上了双目,少顷,他额中出现了一个独眼的轮廓。据他家老头子师父说,他本身就是罕见的霜灵根,似乎是上古神兽的后裔。只不过神兽后裔也不一定具备这种特殊的变异灵根,孰料到了他这一代倒显了出来。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广虚子特地改过他的经络,令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木双灵根,只让人以为是通过水木灵根进化而来的伪霜灵根。
要不然,一介水木双灵根的小弟子,在灵虚派这种大派,又焉能得此宠爱?如今看他额中的轮廓,明慈认出,那应该是上古时期,著名的霜兽,三眼神狐的特征。看来他是狐族后代。
以往从不曾见他把天眼拿出来用,看来这次,他也动了真格了
闻人裕道:“把火枭引过来”
明慈答应了一声,伸手托住他放出来的桃王金身,顿时金钟护身之上,又加了一层粉色的光环,正如桃花一般百般娇千般媚
“走!”
明慈一下跃上小火的背上,雪花已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不多时,便卷入了那巨大的火灵压之中,被弹了开来。雪花利落的打了个滚,微微俯低身子,找到那灵压的轨迹,继续前进。看来狼族的作战天分,即使是这少不更事的小狼女,也不需要人担心。
明慈微微抿了抿唇,已经驭着小火冲到半空中,小火已然领悟了驭火为风的本事她轻声道:“小火,别让我失望。”
小火嘶鸣了一声,有些傲气,身后的两条尾巴陡然竖起,绽放出滔天的火焰,随即也跟在雪花后面冲了出去。
要把火枭引来不难。在四凶兽之中,火枭是唯一出身贱民的妖兽。据说它是上古一只枭鸟和山猴的后裔,在上古时期,就是个排不上号的,在山中攀壁觅食的杂兽。只不过现在,上古神兽都死了个七七八八,所有大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形势。但即使是现在,它也不能跟穷奇荒烈等灵物相比。
只是它异常凶残骁勇,要激怒它简直太容易了。
但是要把它引到阵中,还必须确保荒烈和穷奇已经被拖垮。明湛周旋于其中,就是为了引开火枭的注意力,以保护荒烈和穷奇不会一口被吞掉。
小火带着明慈冲入那漩涡之中,无疑刚进去就被弹了出去。在穷奇等大兽面前,小火只是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奶牙小兽罢了。下落的趋势被桃王金身和金钟的双重护罩护住,明慈被震得吐出一口血,视线也有一瞬间的涣散,但聚焦之后,又迅速捕捉到了明湛和雪花的身影。
她抿了抿唇,手中驱动月胧。月胧的阴寒之气在这漫天火压之中被削减了大半不止,不远处的烈日感应了到了月胧的灵压,不由得嗡嗡作响,明湛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
“去”
月胧迅速冲了出去,和烈日一撞,爆发出巨大的灵压,化作一道白雾直击中火枭巨大的鼻子。火枭身具猿形,但臂上有翼状的黏膜,使它的速度快了百倍不止。此时因为不慎被打个正着,顿时暴怒,但它又谨慎怕死,先后退了两三步。
明慈紧紧逼了上去,小火用爪子撕开那慑人的威压,明慈目中迸出血光,满眼只看得到明湛浑身的血,直接从小火背上一跃而起。小火嘶鸣着扑了上去,抓了那火枭的眼睛。明慈便趁它不备落在了它的脑袋上。
即使是土兽,火枭又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当即便看它人立而起,一双带爪的肉掌就将小火拍出好几丈远,眼看小火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是站不起来了。火枭狂怒的仰头嘶吼,想把头上的人甩下来
这样的灵压,这样的距离,即使是元婴期的高手,也是要被震碎内丹,甚至连身躯一并崩裂的
明湛嘶吼了一声:“慈妹”
烈日已经快他一步冲了过去,直直撞上月胧,两柄剑爆发出巨大的灵光,竟是瞬间就震得碎成两截,而同时爆发出来的灵压前所未有,直接将火枭和近处的穷奇打得一个踉跄,火枭退了两步,穷奇退后之后便翻滚在了地上。
明湛双目赤红,面上渐渐开始生出坚硬的狼毫,黑发瞬间变得如银雪一般,獠牙毕露。他微微俯低身子,双腿迅速完成矫健的兽形,利爪刺破了蛟皮靴。
“火枭”
火枭怒吼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前爪着地,对上了已经化为狼人的明湛。穷奇和荒烈竟退了两步。
“火枭”明湛怒吼了一声,雪花落在了他身后,和他一并摆出备战的姿态。而后双狼齐齐如箭一般奔射而出。
失去了烈日等同失去了双手,利爪抓着地,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再顾不得实力悬殊,和雪花一前一后奔腾而上。
然而未靠近时,便感觉到火枭燥热的灵压扑面,几乎要寸步难行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凤鸣冲天而起,在奔腾的火雾之中竟飞出了一只雪白的凤凰,一瞬间劈开了那灼热的雾霭。火枭愤怒的咆哮着,但是一个小小的人影已经从它头上站了起来。明湛的心一紧。
只见明慈头上的发簪已经掉了下来,青丝飞扬,微微俯低身子揪住火枭头上的毛发,正如一个身量的娇小的骑士一般立在火枭肩背上,巍峨不倒。
明湛和雪花迅速扑了上去。
明慈从指尖抽出一柄长剑,竟细长如光。那是她开启碧水镯之后放射出来的霜气前后受敌,灵智不高的火枭就异常暴躁,不知道该先去扑前面那两个,还是自己头顶上这个。
只一瞬间的犹豫它用力摇着头想把明慈摔下来,结果被明慈顺势落在了它面上,竟不怕死的一下揪住了它的大獠牙,至阴至冷的霜剑便刺入了它的双目
这一下,毁不掉火枭的双目,却令它暂时失明。但在这种战斗中,战机稍纵即逝。
火枭怒吼了一声,用爪子将明慈托了下来,明慈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咔嚓了一声,便断了。下一瞬,她已经被火枭的大掌用力拍了出去,丢到了地上,身下就是炽热尖锐的石子,又拖着滑了好几米远,顿时眼前一黑。
明湛和雪花已经一前一后扑了上去,目标准确的咬住了那火枭的脖颈,将它又生生逼退了好几步。
火枭愤怒的嘶吼着,可是狼牙一旦咬上,除非把对方咬死,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它后退了两步,突然一脚踏入一个陷阱之中。
李玄额上的天眼陡然精光爆射,迅速渗入闻人裕布下的网阵,顿时火枭便如芒刺加身一般,瞬间被扎了一身的血窟窿。
而这时,一直旁观的荒烈震动着双翅,似乎是打算来分一杯羹。孰料它刚飞了两米不到,便突然被一阵霜气挡了回去。
明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同样虚弱的小火吃过凝碧丹,反而比她好些,驮着她升到了半空中。此时,她身上桃王金身的光芒不但不弱,反而有光芒更加刺眼的趋势,一只白凤在她身后若隐若现。她面色苍白,最近尤挂着血迹,可神情高傲冷清,此刻她便是那白凤,是那鸟中之王,是那仙家之王,犹如女王降世,凛然不可犯。
“不得逾越。”
荒烈为那霜气所逼,竟是生生退了一步。穷奇也退下两步。两头凶兽,惊疑不定地望着明慈和白凤。
火枭被比如那阵中,不多时,便被雪花咬瞎一只眼睛,再被雪花一抓,另一只眼睛也瞎了一半,顿时就成了困兽,挣扎的愈发凶残。
闻人裕大声道:“破”
顿时,元眼魁便爆射出巨大的威压,将火枭的双腿炸得粉碎
雪花抠住火枭的额心,生生将它的元神拖了出来,撕扯着吃掉。明湛以爪抓烂其下腹丹田,抓出内丹吞了下去。
火枭便再不成气候。
小火冲了上去,也和那二者一起,瓜分了剩下的火枭肉身。唯穷奇和荒烈,在旁咽着口水,却半步不敢动。
终于,那火雾一般的威压,去了大半。
明慈立在空地上,冷冷地看着那两头大凶兽。
“你等即为上古神兽,便该知天运大道不可改不可逆,破了红尘运数,再修炼几辈子,也偿不回来。”
半晌,荒烈率先俯首,深沉的声音传入明慈脑海之中:“如今天下已无吾等的容身之处,这般下次,至多不过千年,吾等一样是死。如今已无出入。阁下既是天命之人,不如为吾等,指出一条明路。”
明慈一怔。
穷奇的声音是个偏年轻的男子,它道:“为了求得苟延残喘几年,吾等已经到了不得不互相吞噬的地步。如今阁下此时出现,斩了火枭,放了白凤,那必定就是天命之人。请阁下,指一条明路罢。”
NO.090:美女与野兽
确实,这种灵气稀薄的时代,这种上古神兽的生存环境实在是恶劣。饿了千把年也饿得面黄肌瘦,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
明慈身受重创,整个人还有点摇摇欲坠,但并不愿意就这么倒下去,直视这两只著名凶兽的眼睛。穷奇身形似虎,獠牙毕露,身后有翼,但不擅飞行,是为最凶者。荒烈行于空中,似凤似鹰,浑身浴火,非常暴戾。这就是两个烫手山芋,若是接收过来,必定看管不住,来日若是惹出祸端,凭她决计无法收拾。
穷奇似是知她所想,低声道:“吾等既选择了你,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定鼎力助你飞升。待你飞升之后,吾等可随你到那天界,才有活命的机会。”
明慈还是不吭声。
荒烈急了起来,扑腾着一身的火焰,道:“穷奇老兄,你我已经活了万年不止,如今却要卑躬屈膝求一个小丫头不成她若是不肯,那便罢了”
明慈缓缓地道:“我怕的,就是你们这个脾气。日后若是生出祸端,你们大可一走了之,自生自灭,却赔上了我的前程。”
听她如此不屑,穷奇和荒烈都压抑着火气,隐隐发出嘶吼声。
明慈轻轻一笑,道:“交出心头血,我便收了你们。若是不愿,便各自修行,两不相干”
顿时荒烈咆哮了一声,就欲扑杀上去,但是她身后白凤振翅,两狼目中凶光毕露,大有它敢靠近便要将它撕成碎片的架势。
若是千年前,不,哪怕是一年前,它哪用受这种贱兽的气但眼下,它也只能忍气吞声地退了回去。若是真的打起来,穷奇恐怕乐见其成,看看火枭的下场,便知道了。
沉默,还是沉默。
它们不动,明慈亦不急。
半晌,终于,穷奇率先妥协,交出了心头血。荒烈恨了一声,只得也交出心头血,接受了她的契约。
穷奇荒烈进入灵兽囊。顿时,漫天的火光化为乌有,天空渐渐澄明。那火压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迅速消失了,只余了满地的戈壁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明慈和小火一起倒了下去。明湛向前一步,接住了她。
少顷,闻人裕、李玄也纷纷倒下。明湛也两眼一黑,跪坐在地上,抱着明慈,半晌站不起来。
雪花拖着伤口,一瘸一拐的跑出去。
夏大叔被烧得一身黑炭似的,睡在地上,人事不知。雪花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把他面上的黑灰舔得干干净净,露出红色的烧伤痕迹。夏大叔睁开眼:“嗯…雪花?”
雪花委屈地道:“大叔。”
夏大叔试着动了动身子,顿时发现身上伤口无数,但好在都是皮肉伤,相比起另外几个,他这种情况是最好的了。待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雪花用鼻子把他拱到自己背上,驮着他慢慢走,一边把事情说给他听。
她有伤,走得极慢,也说得极慢。夏大叔几次欲下来,都被她拦住。拿她那个执拗的脾气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去。
到了地方,夏大叔已经吞了丹药,伤口愈合虽快也不是立刻好得什么事也没有,但是止疼的效果极好,行动已无不便。他先看了雪花的伤口,喂她吃了她最喜欢的碧凝丹,再去看其他几个人的情况。
闻人裕和李玄是灵气耗损过度,又震伤了经脉,虽然麻烦,但夏大叔在这里自然不是问题。
明湛还醒着,面容有些呆滞。那异兽的形貌还没有消失。他浑身是血,紧紧抱着明慈的手,因为血块糊住,又过度虚弱,挣都挣不开了,还是雪花用舌头给他舔了半天,然后夏大叔再来掰,才让他松开手来。
夏大叔给他上药,他还感觉不到疼,但虚弱得直喘气,他道:“青,你先来看看慈妹。”
夏大叔低头看了一眼,道:“她不要紧。”
虽然伤得极重,看起来好像只剩下半条命,可是要治她却也最简单。
他在明湛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顿时,明湛的面上涨成了猪肝色。
夏大叔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取笑道:“要我给你搭个帐篷么?”
明湛愤愤地道:“滚一边去。”
好吧,他果然是个炉鼎。
虽然不忿,但是看着明慈这个样子,他又焉能忍心。她的脸色苍白得过分,一脸都是血,发丝凌乱。但奇异的这个样子并不让人倒胃口,反而让他心疼。
夏大叔把李玄和闻人裕拖走到一边去慢慢治,将地方留给了他们。
明湛看了明慈半晌,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还是爪子,顿时一怔。
明慈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有人在用什么东西给自己擦脸,但又好像不是,那东西热乎乎的,潮潮的,还带着温热的呼吸。她猛的睁开眼,顿时看到面前有一张半兽人的脸,冷漠的银眸,獠牙狰狞,正在用舌头呼哧呼哧的舔她的脸,顿时吓得她鸡飞狗跳。
“慈妹是我”
明慈这才反应过来这禽兽是明湛,却结实吓得不轻,尤其是对方伸出利爪来扒她的衣服,顿时她寒毛直立,有心要挡,却浑身疼得像碎了一般,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轻咳了两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明湛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流氓其实很狰狞的笑容,道:“尽炉鼎的义务,给你疗伤啊。”
明慈惊得胸口一直起伏:“你,你,你…”
她不要跟禽兽做
那禽兽一口咬住她的肩膀,顿时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以为要被他吃掉了,可是他却只是用嘴含住了她的香肩,伸出舌头细细舔了几遍。
知道反抗不得,她忿忿地别开了脸。
他把她身上的血迹舔了个干干净净,直到他自己大喘不止,汗如雨下。伸出双手轻轻拨弄她的臀部,小心不刺伤她,把她的身子抬了起来,抵着自己摩擦,已缓解那种难言的痛楚。
她偷偷看了一眼,想看看那玩意儿还是不是人的。结果一看之下便膛目结舌,论尺寸,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以前也曾经坦诚相见,但她从来不敢多看。如今一眼撞了个正着,顿时把她自己吓得半死。于是她把这一切归结为他兽化了的缘故。与兽相交的恐惧,顿时吓得飙泪无门。
“诶,怎么哭了。”他话是说得温柔,但是那张脸实在太恐怖。
明慈哆嗦着,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肩膀,颤声道:“让我自己好吧…我不要炉鼎了”
明湛奇道:“这样不是好得快吗?又不是第一次,不会很疼的。”
明慈继续哆嗦:“那,那个,那个那个…”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弄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双目赤红,连脸色也变得铁青。他俯下身,低声道:“你早知道我是半狼人,如今再介意也没有用。你我已经绑在一起”
她正想回嘴,突然感觉到他的大掌捧起了她的臀部,顿时一个炽热的东西就探进头来,好像要把她活活撕裂一般,顿时要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一声尖叫:“啊——”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却被那紧致的束缚转移了注意力,俯低身子,一下子冲到了最里面。
顿时她闷哼了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好像要昏过去了。
他怒道:“不许昏”
看着我看着我的样子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必须要接受
她被生生拉了回来,丹田内那朵火花顿时就像被当头敲了一棒,迅速绽放开来,花瓣收缩开合之间吸收着那源源不断的灵气。这是,采补…
随着他伴着怒气的动作,她只觉得丹田暖得出奇,片刻后那朵火花便迅速绽放到最极致,似乎要将整个丹田都撑满,每一片花瓣都散发出充沛的灵气,直接冲进她的经络血脉,迅速填补着那些伤口。
小腹一阵一阵又酥又麻,奇异的快慰比寻常**强了一倍不止,她受不住地想躲,畏惧又害怕,但纤细的腰肢被他的大掌握住,半步也退不得,又惊又怕之下一恢复力气便连声尖叫,但听在他耳中却分外催V情。
原本的怒气已经消失无踪,他俯身抱住她,温柔地将她的脑袋捧起来,由着她咬住自己的肩膀,下身的动作却是如狂澜一般愈演愈烈。那种太过强烈的感觉让她害怕,咬着他的肩头,却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低声咽呜,都直接送到他耳中。他的声音又哑又重,撩得她更加敏感。
最终她还是昏过去了,任他怎么生气都没用。
明湛喘着粗气倒在她身上,半晌之后目中渐渐清明,只觉得浑身虽然像被榨干了一样,但体内的经脉都已经被理顺了,刚刚因为重伤而凝滞的灵气结块也被疏通了,一身的伤竟是好了个彻底。
再看她,扣掉吻痕和牙印,一身肌肤盛雪,毫无瑕疵,甚至面上有淡淡的晕红。他俯身在她胸口上亲了一口,无法自已地眷恋着她的一切,却又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淡淡的怒气萦绕在胸口,只觉得非常无力。
自己清理好,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细细给她清理。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便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不肯睁开眼。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把她抱了起来,从她戒指里抽出干净的底裤和内衣给她穿上,然后是中衣和中裤,最后穿上外裙。
把脚丫上的尘土擦干净,然后穿上鞋子。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见他面上依然恢复了正常,手里的动作虽然温柔,但是形神冷漠,好像有什么心事。
面对这样的明湛,她有些怯弱,嗫嗫地叫了一声:“哥…”
“嗯。”他面上淡淡的,仔细地替她绑好鞋子上的丝带。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从身上抱了下来,放在一边,站了起来,低声道:“我去给你找水擦把脸。”
她张了张嘴,总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只好点头说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
等了一会儿,明湛还是没有回来,她便自己爬起来去看李玄他们。结果他们伤得重,一个个都捆了一身的绷带一身药味,哼哼唧唧的鄙视蹦蹦跳跳的明慈。
她的老脸一红,道:“那就先留下来养伤好了,这里有穷奇和荒烈的威压,保个把月平安不是问题。”
看了看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那其中还有些揶揄的意味,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我去给你们支帐篷。”
明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笨手笨脚地在支着帐篷。这种事情她以前从来没做过,都有他替她做好。看她那个笨拙的样子,他倒有些出神。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心口好像有些发疼,便上去给她帮忙。
一回头,却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他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我来吧。”
他迅速支好了三个帐篷。然后从戒指里拿出取水的罐子,先给明慈喝了一口,再让她洗了脸和手。
明慈轻声道:“我可以去水源洗一洗,先给他们擦一擦身子吧。”
他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对,捧着那个半人高的罐子,去给那几个装死的人喝了。她俯身钻进帐篷,垫好褥子和席子,再把里里外外收拾妥当。
再出来时,明湛已经坐在了他们的身边,和他们低声说着什么。
她想了想,叫了一声:“我去洗一洗。”
他道:“去吧,往西走。不远。”
她偏了偏头,转身走了。月胧已毁,即使没毁她也驾驭不了,便是驭着仙鸢。威压范围的河流早就被蒸干了,明湛取水的那条河,自然在穷奇和荒烈的威压外。幸而一路无事,她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肮脏,将湿漉漉的头发结成大辫子,便转身往回走。
明湛已经架起了篝火,把那几个人喂饱了。她过去,他便递给她一碗汤,是鱼汤。她喝了,也没尝出滋味来。这些天都是靠辟谷丹过日子,好不容易有顿饱饭吃,却还要看人的脸色。
她忿忿地别开了脸。就算是当时会被吓着,也是人之常情罢,她还没有奔放到与兽/交还没有一点心理阴影的地步。再者,他沦为炉鼎也不是她的错好不好,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又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
想是这样想,但心里到底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