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明湛很陌生,一丝笑容也没有,也一点都不温柔,他眼里都是狂热的侵略性,凑过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眼底微微的腥红,好像忍耐己久的渴望再也不能压抑,要全部爆发出来。
就像凶狼面对猎物。而且这猎物已经入了套,正等着被吃掉,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对着终于可以下口的美味。
她的心跳得很快,直到他大着胆子把手覆上来,她猛的闭上眼,喉头一紧,似乎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像个什么小东西,在他手里冲撞着想要逃离。
他抱着她躺了下去,又衔住了红肿的嘴唇,这次他的手大胆得多,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半分顾虑也没有,伸到她衣服里,滚烫组糙的手掌和丝滑的皮肤无法契合,双方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结果明慈痛得嗷嗷叫:“别,别咬!别抓!"
他抬起头,有些迷茫。
明慈目中已经噙了泪,白嫩的脖子已经解脱,但她还在用力掰他的手,身子不停地往后挪。
明湛顺着她的手松开了手掌,这才发现她脖子上的牙印,薄薄的好像已经要渗血了。他好像如梦初醒。一把掀开她松散的衣领,又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遮住自己。果然胸口上被抓出的红痕很深,深得已经开始见紫,看来不久以后就会变成淤青。
他愣住了。明慈拍开他的手,自己把衣服裹上了,连忙退闻一些,拉了皮袄来裹上,却还是抵不住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子里也一阵冷一阵热。
“慈妹…”
她面色赤红,裹着皮毛,大约还是想说两句漂亮话,但是自己已经直往后退,道:“我,我先回去了。我下午,下午还有事。”
“慈妹!"
但她已经转身跑了,一跃而跃上红奴的背,呼喝了一声,逃命似的跑了,明湛怵懊恼地瘫在了地上,用手遮住眼睛。刚刚的热烈还没有平息,但他现在满心都是后悔。刚抱她的时候,他还想着许多事情,不得不承认,他把一些欲在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在她身上了。但后来她的柔顺无疑鼓励了他,所以事情才这么失控。
他想,如果有准备就好了。如果轻一点就好了,说不定就…
抬手摸摸嘴,顺带闻到袖子上好像也染上了她去气味。他不禁又想起那具瓷白滑腻的身子,她的曲线她的肌肤。还有脖子上的牙印,胸口上的抓痕…
顿时,脑袋一热。另一个地方也一热。他伸手一摸,靠,流鼻血了!
自此明慈就像躲鬼一样躲着明湛。她每天中午都留在牧场,让毕利带吃的回去给明湛。晚上回去的时候碰上了,她就硬着头皮打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地钴到帐篷里去。时常看到他的影子在帐外徘徊,她就会浑身僵硬,头皮发麻。
事实上明湛非常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但是又不敢,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就成这样了,若是他真的…那她是不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毕竟。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若是明慈不理他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跟这个比起来,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明慈则在想,好不害易败了他的火,这下又白费了。自己当时怎么就脑袋发昏了呢,不拒绝就算了,还推波助澜?
她也一直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她无疑喜欢明湛,但是这种喜欢又是不是他要的那种?
明慈不想轻易动心。毕竟非不得己,女修士动心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是比自己修为高的人。虽然这个人看起来这样好,对她这样渴望,好像真的恨不得把她当作手心里的珍宝供奉起来。但,感情本就是甜如蜜糖,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变成砒霜。
若是以后要为了后嗣而争吵,那不如现在就不要问始,咬咬牙,能断就断罢。他若是纠缠不休,不可能像对别人一样狠心拒绝。但,日后,他自己觉得无趣了,大概…也就厌倦了吧。
这个想法让她很不舒服。但她没有意识到,只微微把头缩在毛毯里,像个缩头的…鸟龟。
第二天明慈应付过花了的侍女,就急匆匆地想往牧场赶,不幸刚回过头就碰到明湛,顿时她炸了毛,心里把花了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就是那死女人,啰啰嗦嗦的,不是要这个就是闹那个。
所幸明湛似乎也没有纠缠的意思,打过招呼,问了一句:“要练剑么?"
明慈道:“我练过了。”
言罢就也不再管他了,转身跳上红奴的背。逃跑似的一路狂奔。
明湛望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但是心情又很快消沉下来,心想她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花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答应,不禁有点气闷。
明湛回魂似的,道:“怎么?"
花了面色不善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不少人都拿眼睛盯着我们,你与她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最好收敛一点。”
明湛有点想不明白,她是什么身份?老狼主损弃的妃子?就算她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女人,但是他不是把帐篷给她住了吗?就算他再跟明慈好,也没什么吧?
其实他最近愈发肆无忌惮,主要还是怕老狼主一时与起就把明慈赐给黎赤图为妃了。在争女人这件事上,若是他已经有心,那么黎赤图是怎么抢也抢不走的。他可以为了救黎赤图的命背黑锅被解职,但并不代表他会为了黎赤图的女人心里舒坦满足她的虚荣,就让明慈受委届,或是让她产生任何动摇的想法。
因此他纳问地道:“你在说什么?慈妹是我的女人,这难道是什么要避讳的事情吗?"
他想了想。又道:“以后你要什么,来找我便是,不要去找慈妹,她的身子受过伤,现在修行都是在烧钱,实在是消耗不起。”
花了顿时恼怒,道:“难道我用了很多钱么?以后我都会还她的!"
明湛淡淡地道:“那不行,她的修行一天也拉不得。”
还得等到她早日结丹,点头答应呢。他想到这件事,又变得喜滋滋的,但在花了看来,又变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好像在挑衅她一般,顿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慈在牧场,批复过军部的要求,不禁皱眉,道:“真的征花山去了?"
李玄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敲敲门,面色有些憔悴。
明慈道;“进来吧。”
李玄疲惫地道:“吃了败仗。”
明慈微微一怔。
李玄道:“不知道是哪个蠢货说的,开春时正是花精幼嫩时期,此时不攻更待何时。我也傻瓜似的跟着他们猛攻,结果吃了败战。"
花山,草木精怪最繁盛的地方。草木也许是天地间攻击力最弱的生物,但,绝对也是最坚韧的存在。有多少花木,在春季时就是大盛的?数不胜数。
李玄道:“裕被俘虏了。”
他把要跳起来的明慈按下去,低声道:“这事还没有泄露出去,我找不到湛,先来这里找你。现在湛被解职,你是司牧,最有说话的分量,你看怎么办吧。”
明慈又惊又怒。这次吃了败仗,闻人裕被俘虏,可是消息被封锁了,这是军部常用的伎俩,先隐藏败仗的信息,以免影响士气,那这次吃败仗又被隐藏了下来,也就是说军部还有再攻花山的准备。
她道:“必须,要救裕。”
李玄搬了副官的凳子,坐在了她对面,压低了声音,道:“我看那花山百草族,并不是嗜杀暴戾之族,多年来都是靠着强大阵法守着一方太平,应该,不会对裕怎么样。但是人一定是要救出来的。只是现在,谁去,也不合适。"
为了避免消息泄露,各方将士都各司其职,抽调谁也不合适。
更重要的是…
李玄道:“月翎那个贱人,一直从中作梗。她早有进言,近年来合罕太过依赖裕的阵法,恐成祸患。所以湛被解职迟迟不复,连我也备受排挤,我恐怕她还会用你身为司牧却打破传统常干涉军事为由对你弹劾。”
明慈沉吟道:“当初就该杀了她。罢,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等我哥回来再找他商量一下。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无对策。”
李玄奇道:“你怎么还叫哥?"
“….”
李玄道:“这是你们的情/趣么?"
“…”拍飞。
但是明湛当晚未归。
起初明慈以为他已经去李玄那边睡了,可是李玄独枕难免,披了衣服来明慈家窜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了无睡意。夏青去了王宫,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后来明慈他们才知道,他去给老狼主,配壮阳药了。
等到天亮,明慈连日劳累,靠在案边睡了去。李玄刚从战场上下来,心中有事,也非常疲惫,她睡着后不久,他也依在地摊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明湛掀开帐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情景,李玄像个小孩子似的蜷缩在明慈腿边,这是他一惯的睡姿。明慈入睡的时候应该有心事,眉头还紧紧拧在一起。
毕竟是修士,几乎是立刻,李玄就醒了,看了一眼站在阴影里的人,半晌,才放松下来,低声道:“湛。”
明湛走过去,把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的明慈抱起来,毯子从她身上滑下去,她不禁畏冷地蜷缩成一团。明湛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拉了毯子来把她裹了起来。她这才醒了过来,抓住他手。
“哥。”
正文 NO.064:关于,屁…
明湛坐在她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老狼主怀疑黎赤图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事情的起因还是月翎。她劝老狼主攻花山,结果吃了败仗。在这之前,黎赤图曾死谏过,请求老狼主收回成名,不要打这一仗。但后来黎赤图被赶下山,带着他手上的兵马,自立了一个营,就是一员普通大将。因为还惩着气,他拒绝参加攻花山,而是转而投人其他战场。
大将刺野曾经想调这一支兵,但是被黎赤图以西线未平为由而拒绝。后来战败,老狼主分析战因,黎赤图不服从军令的事情就被挖了出来。
明湛道:“现在裕被俘虏,黎赤图又陷人此等困境,一时之间风声鹊起。我求见老狼主,老狼主也有让我暂避风头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明湛是他心爱义妹之子。此事他主要针对的是黎赤图,但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这些年来太过依赖几个中原人的事情,明湛自然也处境艰难。
恰好明慈是个术士。老狼主的意思是,让赋闲的明湛,李玄,还有夏青一行人,护送明慈到草原深处去,以驯服草原四凶兽之一的荒烈为名。但真正的目的是救出闻人裕。这样即掩人耳目,又能让明湛暂避风头。
明慈立刻点头说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掀了帘子进来。明湛立刻用皮毛把明慈包好抱在怀里。
来的是黎赤图,他左右看了一眼,道:“湛,玄,司牧。”
众人同他打过招呼。
黎赤图披散着一头银发,似乎有些疲惫,他坐在了地上,道:“父王打算把你送出去?"
明湛道:“是。”
他早该料到黎赤图在宫廷里也还有自已的势力。
黎赤图道:“别的倒好说,但你们是当时剿灭遂也部落的首功之臣。出了部落,看起来是避风头,但若是有人怀了异心,却还是险路一条。”
明慈微微支起身子,道:“你说的是月翎?她打算派人刺杀我们?"
黎赤图不语。
明湛紧紧抱住明慈。
黎赤图似知他所忧,低声道:“那你不如先把司牧留下,另外找由头进人草原深处。司牧的修为最低,留在部落反而安全,我会替你照看她。”
半晌,明湛道:“不,我在哪儿,她在哪儿。”黎赤图皱眉。
明慈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是了,我也不打算孤身留下来。”
黎赤图劝了几句,最终,送了几样东西,道了一声保重,也就走了。他去了隔壁花了那里。
李玄道:“他都自身难保了,留下慈,难道会有好事?"
明湛道:“他也不是束手的羔羊,这场纷争最终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定。若是草原上的银狼王子输给了妖狼美人,那才是笑话。”
明慈沉默不语。事实上她对这场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
明湛又说了几句话,便出去找夏青了。
留下明慈和李玄商量了几句,然后各自沉默地开始收拾东西。明慈还是保持了她的习惯,大多数东西都放在戒指里,所以还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又去把明湛的东西收拾了。还有些东西在隔壁,进去的时候正碰到黎赤图出来。她无声地行了个礼。
在晨曦的光芒中,黎赤图看了她一会儿,道“湛是个聪明人。”
“…嗯。”
黎赤图道:“等他回来,我会给他该得的一切。这些日子让他受苦,我黎赤图,铭记于心。”
明慈好像不太心动,只“嗯”了一声,道:“我会转告他的。”
她道:“我去帮他把东西收拾了,没什么不方便吧?"
黎赤图皱着眉,笑道:“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女人。去吧。”
然而明慈进了帐就后悔了。花了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胸前挂着那两个白晃晃的水袋,一点都不避讳。明慈看了一眼就惊悚到了,然后就瞪着眼睛打了个招呼,背过身自顾自地开始收拾东西。
花了殿下似乎心情不错,呵呵笑道:“怎么这样害羞?难道你和湛还没有睡过么?"
明慈没理她。
她又道:“还是说…湛就是吃你这一套?"明慈收拾了东西,一阵风似的走了,半句话也没有跟她说。
花了叫了一声:“喂!"
最后气得直撕被子。她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半晌,道:“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老狼主正式下了喻示,让明湛等人深人草原。明湛带着明慈,也没有带坐骑,只用自已的飞剑。和众人道过别,就踏上了这一段旅程。
明慈走得急,很多事情来不及交代,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一路上不停地跟月齐嘀嘀咕咕。月齐拿着小本本奋笔疾书,把她说的都记下来。直送到营区门口。
明慈突然发现不对劲,纳闷地道:“奇怪,雪花呢?"
按理说这丫头应该来送的啊,甚至应该巴着她的大腿求她带自己一起去的。
月齐瞇着眼睛笑道:“哦,王女一大早就出去了,属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顿时明慈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出了营区,几个人御剑飞上半空。大约行了百来公里,明湛突然道:“慈妹。”
明慈低头一看,一个小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移动,跑动的姿势和银狼族非常像。前面正好有个小坡,剑身飞过坡顶的时候,正看到它一跃而起,几步跨越跃上坡顶,然后纵身一跳跳上旁边的一块凸起的高大岩石,那是狼王常嗥的地方。
只见一头通体雪白身形苗条矫健的母狼,沐浴在阳光中,兴奋地眼睛微微瞇起,双爪向上,朝明慈,扑去…
明湛把吓傻的明慈一拉,结果雪花殿下直扑到了李玄身上,把他压扁。
“….”
明湛拉着明慈和夏青落了地。雪花趴在那块大石头上,欢乐地吐舌头。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去去去!!!"
明慈顿时头痛:“你早怎么不说?和你父王打过招呼了吗?”
雪花理直气壮地道:“打了招呼我还能来吗?"于是明慈开始了她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教育说服大业。
雪花拼命摇头,道:“我要去我要去!不让我去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
夏青在旁边溜达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想起一个重点:“玄呢?"
雪花殿下挪了挪屁股,李玄被她庞大的身躯压着,正舒适地在一个大坑里睡大觉。
李玄怒道:“快把我弄出去!"
雪花把屁股又放了回去,重复道:“你们如果不带我去,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
“…”您呆在这儿没关系,先把您屁股下面那个人放出来啊!
雪花又从怀里揪出一个东西,晃了晃。
明慈的眼珠差点掉下来:“小火?!"
它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浑身散着酒气?!雪花得意地道:“你不带我去,我就呆在这儿把它吃了,也不走!"
“…”
明湛饶有兴数地盯着她的PP研究了一会儿,道:“你放个屁呗。”
"?"
明湛道:“你放个屁,我就答应带你去。”李玄怒吼:“明湛,我和你势不两立!"
雪花喜道:“真的?你可不许赖账!"
李玄凄厉地嚎叫,但都被雪花庞大的身躯挡了回去,就变成了一阵一阵意味不明的呻吟。他或发誓,或警告,内容无非是让明湛等着,他一定,一定要把他这样那样,那样再这样。
明慈本来想阻止这场幼椎的游戏,但是看雪花一脸认真地开始酝酿,她又把话吞了回去。好吧,她'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等了半晌…
"?"
雪花趴了下来,委屈地用两只前爪笼住鼻子,道:“我为了等你们,昨晚就等在这儿了,什么都没吃,放不出来。”
“…”
李玄松了一口气。
“要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有药,可以催便,应该也可以…通气”
雪花眼泪汪汪地转向明慈:“慈,会带我去吧,你说过,会带我去猎草原四凶兽的。”
眼看耗了大半天,这姑娘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明慈点一犹豫,道:“嗯,那带你去,不过你要听话。去的路上,我用一个契约和你联系,免得你跑不见了我找不到你。等回到部落,我会解除契约,你答应么?"
雪花喜道:“答应答应,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谈妥条件,雪花殿下终于挪了挪尊臀,站了起来。李玄脸色阴沉地从坑里爬了出来。雪花殿下的尾巴突然翘了起来,然后,“噗一一”
“…”
“…”
“…”李玄晕了过去。
明慈也晕了过去。李玄是被气晕的臭晕的,明慈是笑晕的。
最终三个男人大打出手,通通滚到了山下。明慈默默地给雪花下契约,一边教育她:“女孩子家最好不要随便放屁。”
雪花无辜地道:“为什么?"
幽绿的契约网笼罩在银狼族异常坚韧的脑海中落入。明慈没有加自己的精血。若是雪花不愿意,随时可以挣裂。而她也不打算对雪花采取什么强制性的行动,所以雪花应该不会感觉到不适,也就不会随便挣裂这个契约网。
正文 NO.065:情敌?不可以有。
“…恐怕不行。”
这趟说是去捉凶兽,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去救闻人裕。凶兽?那最好还是别碰到。不然只怕别说捉,逃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得了。
方向自然是往花山去。据说花山精怪都擅阵法,到时候要怎么进去还是个问题。他们之中最擅阵法的闻人裕,偏偏已经做了俘虏。明慈突然产生一种怀疑,失去了闻人裕的阵法,单凭他们几个…能行吗?
她揪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小火,摇了摇,这家伙竟然被雪花骗去喝酒,看来狐狸果然不如狼狡猾。
明湛等人打完架,就各自摊开,睡在地上,看着草原壮丽的夜空。
夏青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回中原?”
李玄道:“自然,要回去的。别人不说,裕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不过,回中原去做什么呢?”夏青突然问。
明湛道:“娶媳妇。”
李玄道:“修行,结婴。”
明湛道:“攒钱买个灵气充足的山头,给媳妇修行用。”
李玄道:“结了婴收几个听话的弟子,来端茶倒水。”
明湛道:“去领养几个孩子给慈妹玩儿。”
夏青道:“挺…无聊的。”
明湛精神奕奕地道:“不会。”
夏青道:“那你媳妇如果不是上面那个呢?”
明湛面露狰狞:“乌鸦嘴?”
李玄道:“买山头,借我用用,我要带徒弟。”
明湛道:“去,一边去,你知道一个山头多贵吗?”
夏青突然道:“不如去抢一个。”
闻言,所有人都一顿。
夏青笑道:“等结了婴,去抢个山头,弄个小门派,攻一座小城池。然后,兼并,扩展,最后…”
李玄大叫:“称霸天下!”
明湛一个打挺滚了起来,对着坡顶大叫道:“慈妹!嫁给我吧!”
回答他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明湛跑得快,但是差点砸到地上两个还在挺尸的旁观者。
根据明湛的地图显示,去花山需要一路向北,在草原的另一头。其中必须穿过不少部落部族。但因为他们飞在空中,只要小心不越界,应该可以尽量避免麻烦。
雪花化身人形,被明慈带着,御着仙鸢,跟随大部队。
明湛不停地在旁边绕来绕去,像只赶不走的大苍蝇。他决心要把前些日子的尴尬化解掉,起码回到以前那样。而李玄和雪花天天吵架,李玄叫雪花,“屁精”。
雪花气呼呼地道:“我就放了一个屁!一个!难道他从来不放屁!”
明慈白了得意洋洋的李玄一眼,低声道:“他的屁都被他自己吃回去了,不让别人听到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