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薛迷极度怀疑他是故意的,那小女佣的确说了他的坏话,可他捡了泥巴竟然一股脑地乱扔!
薛迷和小女佣站在一起,结果又挨了几下。
“让你在背后说我,小贱人,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不都是陪老男人睡觉的料!”
女佣尖叫:“少爷,少爷!别这样!”
薛迷被那小女佣拽着,一时半会儿跑不开。昨晚刚下过雨,庄园的泥都是湿湿的,很快薛迷脸上也挨了一下,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诺森,你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在薛迷听来简直就是天籁!
趁着那小女佣愣住的功夫,薛迷连忙一把甩开她的手,退到一边整理衣裙。
只见华先生和季北先后赶到,两个人都是脸色铁青。
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季北不好出面。因此他只是铁青着脸走向薛迷。
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泥渍,他的脸色虽然很不好看,却还是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然后,皱着眉看华先生训养子。
“在客人面前,你这是在干什么!”
诺森竟然还是看他养父几分脸色的,虽然脸上还是有点戾气,但气焰却还是收敛了一些。
“不能怪我,是珍妮弗这个贱人在背后说我坏话的!”
他把手一指已经吓破胆的女佣:“她竟然跟客人说我以前的事情!”
闻言,华先生也是一愣。
显然,他对这个养子是用了真心思的。诺森一提到他那悲惨的过去,他就没办法了。
“那你也不能在客人面前就无礼!你母亲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还不给我滚回去,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虽然口气还是很凶恶,却已经换了种味道了。

100.第100章 他是谁

季北没兴趣再看华先生教儿子管女佣,阴沉着脸带着一身泥巴的薛迷回到了房间。
他有些粗鲁地撕扯下薛迷今天穿的那条裙子。薛迷大惊失色,拿手去挡。
可是他看着穿白色文胸和底裤的薛迷,眼神冷得甚至有点嫌弃。
他把她推进浴室,冷冷道:“先去洗洗。”
薛迷憋着一肚子气先去冲洗了一下,然后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啊。”
季北在抽烟。最近一段时间,薛迷已经很少看见他抽烟了。
“解释什么?”男人吐了个烟圈,冷冷道。
“虽然说的是女佣惹事,我可没忽略,那孩子下下都是往我身上招呼的!”
季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是我带来的人,华夫人没有孩子,所以收养了他。”
“打哪儿冒出来的啊?为什么针对我?”薛迷可没打算放过他。
“三年前,我的竞争对手养的小男孩”,季北倒也诚实,或许他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他透露给我信息,我承诺帮他脱离苦海。事后,我击垮了竞争对手,把他先带回来,在我身边呆了几个月。正好他和华夫人投缘,我就把他送到这儿来了。”
薛迷有些嘲弄地看着她。
顿时季北脸上就挂不住了,狠狠地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啊?我看这孩子,心思可不简单呢。”薛迷故意道。
季北突然抬起头,眯起了眼睛:“薛迷,你在吃醋?”
薛迷噎了一下。
季北站了起来,嘴角甚至噙了一丝笑意:“说啊,那么关心一个小男孩干什么?在国内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嗯?”
薛迷扭开脸,嘴硬地道:“我只是有洁癖,不想跟个基佬搅和在一起。反正婚期只有一年,结束以后,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在这一年之内,你最好…”
“最好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薛迷吓了一跳。
要躲开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
“别躲,宝贝。”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划过她的耳廓。
薛迷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气势彻底软了:“我,我就是有点生气…”
“生什么气,嗯?”
薛迷想说,今天刚起来不久就被丢了一身泥巴,能不生气?
然而当男人含住她的耳垂,那种感觉立刻让她脚软了。
她颓然道:“我就是生气…你以前也是这样,跟很多人牵扯不清。所以我有点杯弓蛇影。”
季北的动作顿了顿。
“很难过啊,以前?”
薛迷明显陷入了回忆,然后身体便有些僵硬。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天天吵,我很累。”
季北一愣。
“也许我不该那样”,薛迷苦笑,“这段时间一来,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或许那年,你也不容易。”
他的家族血腥程度远胜于薛家。
薛迷在薛家就是图个自保。而季北在季氏,却是只能永不停息地和人争斗。
不是逞凶好斗,而是不争则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季北在季氏的身份,还不如现在呢。
也真是难为他了,还能把她藏得这么好,没让季家人找上她。
季北静静地听着。
虽然依然面无表情,可是实际上,心口某个地方,却是软软地化了…
谁知道这女人马上又来了一句:“不过我想,你出去交际应酬,带回来的那些香水味,可跟你当时的处境无关。”
季北:“…”
“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哦,说我不懂事。”薛迷嗤笑了一声。
季北皱了皱眉:“这些陈年旧事,还有必要再说吗?你就当我年少轻狂的时候不懂事。”
薛迷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想说。可我就会想起来,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扎着一根刺。更何况我听过一句老话,叫做…”
“叫什么”
狗改不了****…
薛迷硬生生把这句话吞了回去,最终收敛了一下情绪,道:“是啊,没必要再说了。刚才我们在说什么?说那个小男孩?”
季北沉默地看着他。
薛迷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继续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道:“反正你现在跟他没什么就行了。我看华先生对他倒不是没有感情的,他今天出手袭击了我,或许出于愧疚,你要谈的事会更好谈。”
季北依然没说话。
然而他也没想到薛迷竟然这么敏锐,一眼看出华氏夫妻和这孩子的关系,并且也猜出华先生待会儿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那些。
把薛迷圈在身边越久,距离看似近了,却也让他看清楚,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远比他想得深…
季北有些头疼地想,看来应该尽快让梁医生把录音给拿来。

夫妻俩收拾好下了楼,大厅里,华氏夫妻和已经整理干净的诺森一起坐着。
看见他们,华夫人连忙亲自站了起来,道:“真是抱歉,没想到竟然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诺森,快来向伊纳老师道歉!”
只见那漂亮的少年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薛迷一脸愧疚地道:“伊纳老师,实在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时气不过…”
说完,他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
华夫人看不得他这个样子,顿时就气着了,道:“庄园的佣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个珍妮弗,还留着干什么!给她一笔安置费用,让她走吧!”
见老婆生气,华先生连忙上来打圆场,道:“辞退就辞退吧,你快别生闲气了。还有客人在呢!”
华夫人这才有些歉意地道:“真是失礼…刚才一直忘了问,伊纳老师有没有受伤?”
薛迷平静地道:“一点轻伤,不碍事。”
这下就连季北都吓了一跳:“哪儿呢?刚才怎么不说?”
薛迷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才道:“砸得我左边肋骨那个地方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
华氏夫妇和诺森一起愣住了。

101.第101章 真听话

华夫人的表情是非常愧疚的。那漂亮的少年诺森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愤愤咬牙切齿,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薛迷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华夫人一再道歉,薛迷只推说自己没事,不用请医生。
然后她就上楼去休息了。
季北在楼下和华氏夫妻谈到中午,吃了午饭又和华老先生出去接着谈。
最终,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脸轻松。
薛迷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此时就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谈好了?”
季北松了松领带:“没想到你还挺会来事儿。”
自家孩子竟然在客人面前扔泥巴!还把客人给砸得在房间休息了一整天!
华先生顿时在季北面前也矮了一截。
季北那个臭脾气,在圈子里都是有名的。别看在薛迷面前人摸狗样的,转个身这可是个能吃人的主。
更何况,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提腿就炒了鼎盛的皮格的事儿,华先生可也有所耳闻。
因此,他们今天谈得很“顺利”。
薛迷听了,无所谓地笑了笑,又翻了一页书。
季北脱下外衣甩到一边,突然凑过去把女人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薛迷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真没受伤?”季北眼神灼灼。
薛迷的嘴角抽了抽。如果他真信了那话,早就上来扒衣检查了,至于到现在才问?
打的是什么主意,瞎子都看出来了吧!
“真没。”薛迷用手捂着胸口,道。
季北笑了笑,就这么抱娃娃似的抱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薛迷,你一直这样多好?”
哪样?
薛迷没来得及问出口,被他直接抱到了浴室里。
“季北!季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女人今天表现得冷静又精明,结果这会儿就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似的,尖叫连连。
季北忍不住低笑出声,进了宽敞的浴室,就直接把她丢到了巨大的浴缸里。
浴缸里还没多少水,可着实是又大又深!
薛迷手忙脚乱地往外爬,季北却直接拿了喷头对着她的脑袋就淋了下来。
“!!!”
女人被淋得整个滚回了浴缸里,在浴缸底部扑腾的样子别提多逗了。
“你,你,你…”等终于不挨淋了,薛迷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抬起头,结果就看到季北在解皮带!
薛迷傻眼了!
“好看么?”他故意道。
薛迷噎了一会儿,才道:“难看死了。”
季北毫不在意,反而大笑,道:“难看你还看那么久。”
薛迷心想那是被吓傻了好吗!
心里突然明白男人想做什么,觉得身上有点起鸡皮疙瘩,但到底没有再拒绝。
季北把女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她在我勉强。
或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只是觉得她需要克服一下心理障碍什么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发沉,他迈开长腿步入浴缸,把娇小的女人搂在怀里。
低头,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热水慢慢地溢上皮肤,有让人放松的功效。
薛迷的背贴上冰冷的浴缸,突然打了个激灵。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笑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哑声道,“像小狗崽子似的。”
薛迷:“…”
虽然这是个可笑的比喻,可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实在是太招人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就把她这么整个嚼碎,吞下去…
然而不可以。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可以。
温热的水中,他含住她颤抖的唇瓣,轻声道:“小迷,你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总是会有需求的。”
薛迷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事实上,热水的温度,空气里的薰衣草香味,还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让她无法思考。
“你总得,先熟悉一下。”
他慢慢引导着她的手,往下,再往下…
他的胸膛强壮而富有张力,充满了肉食系的攻击性和压迫感。他的腹肌形状明显,一节,一节…
腰身明明健瘦,手环上去的时候却不觉得纤细。
薛迷有点脸红,想起了画室里的石膏像。
这男人的手撑在她两侧,低头,灼灼地看着她。
“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一只…”
薛迷开了个自以为好笑的玩笑。
季北当然笑不出来。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看见那嫣红的唇瓣在眼前一开一合…
他低下头又吻她。
薛迷的手被迫继续往下…最终,握住。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
脸红,心跳。
他吻着她,安抚着她,在她耳边吞吐着沉重的呼吸。
“我想了你一天…今天华先生跟我说话,我脑子里想得都是你。”
“薛迷,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棒…”
那些话,让心防本就已经脆弱的薛迷,彻底瓦解。

最终,薛迷被清洗干净抱出浴缸的时候,累得手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套上了一条灰色睡裤,依然光着膀子,健硕的上半身还挂着水珠。
当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时候…
该死!怎么又想起来了!
薛迷微微脸红,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季北刚打开电脑,此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鸵鸟似的小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真听话啊,不是吗?
他真喜欢这样的薛迷。
“我们什么时候回玫瑰庄园去?”发现他太过露骨的视线,薛迷轻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道,“我的画,还没画完呢。”
季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明天回去。”
“好…”
薛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在大床上打了个滚。
季北又笑了。
过了一会儿,季北套上了上衣,接通了视频通话。
他并没有照镜子,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
结果就是镜头那群正如临大敌严正以待的人,突然看到自家BOSS柔得能掐出水来的眼神,集体吓傻了!
这是天上下红雨了吗!
还有,北少唇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102.第102章 赝品

也不知道华老先生和季北达成了什么神秘条约触怒了玫瑰庄园那位。第二天季北带着薛迷回到玫瑰庄园的时候,刚进门要给老太太打招呼,就吃了闭门羹。
年长的女佣一板一眼地道:“夫人正在休息,不希望被打扰。”
季北倒是不介意,反正来打个招呼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老太太不见,他也就不强求。
要知道,上一次的交锋中,老太太做出了明显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举动。而老太太把这一切归咎于季北自找的。
都怪季北自己不主动讨好她,怪季北不主动参与鼎盛的纠纷。所以她就不扶持自己的亲侄孙了,改为支持一个跟季氏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外人。
那么现在,季北的态度也很简单。
作为季氏的唯一长辈,和他这个季氏新主人,关系恶化,那也是老太太自找的。
谁让,出了那样的事以后,她作为长辈没有来主动修复关系?
而且成王败寇,老太太如果能拉下脸来演演苦情戏,季北或许会为难一些。但是现在,老太太硬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他也就不用费心思手下留情了。
拉着薛迷的手直接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丢下东西,薛迷的电话响了。
“喂,罗尼?”
听到这个名字,季北不由得就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薛迷背对着季北跑开了一些,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才用顺溜的法语道:“是,我在米国,怎么了?”
“画?我最近没有成品啊。”薛迷有些莫名其妙。
罗尼的语调有些沉重,道:“可是我听说你在米国,把你原来在华区展出的那副《姽婳》重新画了一遍,还赠送给人家了。”
薛迷皱了皱眉。
《姽婳》在T市高价拍出以后,就被人拿去做人情,送给了法国一位文化界大商。
虽然从商,但毕竟是文人出身,很是有些文人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手里的画被画家画了一样的转送给人,价值大跌,跟赝品无异,对方肯定会大发雷霆。
这不,就直接投诉到山月总部去了。
罗尼语重心长,道:“伊纳,你是个画家,画家的基本职业操守,相信你是有的。如果你把灵感无限复制,那你跟印刷机又有什么区别?”
薛迷简直就无力了:“罗尼,真不是我。”
“可据说,对方的画上,还有你的印鉴呢。这是怎么回事呢,伊纳?”
薛迷道:“印鉴我一直带在身边的,而我真的没有再画过那幅画。灵感本来就是不可复制的。”
她顿了顿,才道:“印章鉴定过了吗?”
“当然鉴定过了!对方据说也是大族,轻易不肯见人,出了这种事以后马上就找米国的专家鉴定了!的确是你的印鉴没错。”
“不可能的…”薛迷还是很狐疑,过了一会儿又顿了顿,“您是说,画在米国?”
“对,所以我不是问你人在不在米国吗?”
薛迷皱眉:“我是在米国没错…罗尼,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罗尼深吸了一口气,道:“给你发了十几次邀请函,你都不肯出国。结果竟然不声不响跑到米国出了这种事!”
那薛迷出不了国,以前是没护照啊。
但她也不能跟罗尼解释这些。
罗尼又道:“我是相信你没错。可是这件事太蹊跷了,人家又是说的上话的大亨…你最好尽快能给我一个答复,不然的话,对你前途会是很大的影响,明白吗?”
“明白…”
挂了电话以后,薛迷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季北在旁边听了点儿,就道:“你去找找你的印鉴在不在。”
薛迷点点头,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发现她的印鉴竟然…还在?
这就难看了。
印鉴明明在她手上,可对方又非说拿着她的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一趟法国,向那位先生解释。然后再对突然流传出来的赝品做个鉴定。”
刚才罗尼也说了,双方都不是小人物,拿到赝品的那一方肯定也不肯泄露身份。
作为一个小画家,薛迷也只能苦命地两头跑,先取得那位文化大亨的谅解,再由他出面邀请对方,由她亲自做个鉴定。
想来那位大亨因为被打了脸而正愤愤,画家本人要是可以摆好姿态,对他来说也是件能挣回面子的好事。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闻言,季北皱了皱眉:“我这两天,抽不开身。”
薛迷:“…”
她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季北的意思是,他抽不开身,不能陪她去。
“我可以自己去。”她试探地道。
“那就别想了。”
薛迷愣了愣,然后急急地道:“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对我们画家的前程影响是很大的,我现在也还不是什么真有底气的画家…”
季北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道:“薛迷,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勾搭那个法国人的,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认为,你还能离开我,独自去法国?”
“…”
罗尼是什么心思,薛迷自己也知道。可是…
“可这次是公事吧。季北,这些天我无所事事地陪你处理你家里的那些破事儿,你就这么点理解都不能给我?”
“不能。”
开什么玩笑,这个问题,需要回答?答案不是明显的吗!
薛迷气得脸都微微发白,瞪着他,三秒,然后扭头就走。
结果刚扭过头,手腕就被扣住。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甚至勒得她发疼,眼神阴沉:“哪儿去?”
“要你管?”
季北大怒:“我让你走了吗?”
“哦,季北,合着现在我出房间,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了是吧!”
“我就问你上哪儿去!”
“我不想跟你吵架,想一个人静静行不行!”
“你去哪儿静静?薛迷我还就告诉你,少给我闹你那些脾气。你的前途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马上飞过去找那个法国男人?!”
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儿呢,当他是死的啊!
为什么宁愿飞去法国也不找他!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法国佬?!

103.第103章 不好好吃饭

季北憋了一肚子气离开了房间。
当然,被他反锁在房间里的薛迷比他更生气!
拉了两下门拉不开,未免闹得动静太大让人看笑话,薛迷愤愤地踹了一脚门,回到了房间中心。
气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赝品的事儿,不禁皱眉。
如果不能马上处理,这事儿的确有点棘手…
她又爬起来,去把印鉴找了出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这个印鉴是她刚入行的时候自己刻的。但虽然是她自己的手笔,但是毕竟已经有了些年头,这些年她的注意力也都不在雕刻上。
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把玩了一会儿,薛迷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薛迷记得,自己的印章曾经摔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