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多请帖,怎么让你一个孩子写?那她自己呢,干什么去了?”
果果笑道:“娘是夸我字写的好呢。王叔你要是真可怜我,就别再说我娘的坏话了。你来帮我写吧!要快一些。”
燕君铭答应的那是相当爽快啊。两人又猫在书房,写了一下午的请帖。
而棋归,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家里翻来翻去。
她被封了公主,自然要大办一场,把京城里的数的上号的妇人都请了来,给人家一个道喜的机会。这已经不是她自己愿不愿意的事儿,这是必须得办的。
所以她自己也要是拾掇得像样才行。
她挑了一下,把燕君行送给她的那对金丝血翡的桌镯子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又挑了一套黄金头面,叫了百合过来,道:“百合,大宴那天,我就用这一套。你先去收起来。”
百合答应了,回过身去找合适的小匣子。
结果找来找去没找到,她站在门口道:“如意,如意!”
如意立刻就出现了,笑道:“百合姐?”
百合道:“你去给我找一个小匣子来,给我家公主装首饰。”
如意点点头,又冲着她腼腆一笑。百合也对他一笑。
棋归看在眼里,嘀咕了一声。等百合傻笑着过来了,她就问百合,道:“今儿如意怎么没跟着将军去西山大营?”
“听说是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大的舒服。”百合笑道。
棋归诡异地笑了,道:“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百合一怔,然后面上飞霞,竟然是艳若桃李。
棋归笑道:“不如我来做个媒吧。”
百合大惊失色,道:“别,不行的,公主!”
“怎么?你不喜欢他?”
不像啊,这两个人呆在一块儿,火都快蹭出来了。
百合神色有些黯然,道:“赵国亡了,我们八部骑兵的女骑,就发过誓,八部女骑兵绝对不外嫁。男人除非实在娶不到媳妇儿了,不然也不能娶外人。”
棋归愕然:“谁定的规矩?”
“当时形势所迫,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八部骑兵的秘密不外泄。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属下不能坏了规矩。”
棋归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叫李宛来。”
“公主?!”百合愕然。
棋归笑道:“你去叫他来,我有事和他商量。你放心,我们不说你的事儿。”
百合有些狐疑,但还是去把李宛叫来了。
李宛今天倒是一叫就到,脸色也比较正常,看来今天是不忙了。
不过,他最近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棋归嘀咕了一声,请他坐下了,道:“我叫你来,是想问你点儿事。”
李宛道:“你哪次不是问我事情的?”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八部骑兵的事情。”
“哟,您还知道关心八部骑兵了啊?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吗?”
棋归讪讪地,道:“你说话怎么老是这么酸溜溜的?”
李宛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嗯,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有些什么规矩啊?今儿我瞧见百合她们年纪都不小了,所以我就问了一句,说怎么还不嫁人。结果百合跟我说,没有合意的人。我才不信呢,她们年纪又不小了。”
棋归瞪着李宛,道:“你们该不会是,女孩子不许嫁人吧?”
“那倒没有,不过当初大伙儿一起发过誓,以后要尽量在内部婚配,尤其是姑娘家。”
“为什么?”
李宛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嫁到外头,又以夫为天,那岂不是什么都往外抖了?就跟你似的。”
“怎么扯上我了!”
“哼哼。”
突然想到了《烟波钓叟歌》的事情,棋归又讪讪的。
她道:“我说,这个规矩是不是不大合理?我觉得人家姑娘就是被你们这个规矩给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
李宛道:“放心吧,八部骑兵的女子,哪个都是奇女子,没有男人也一样能活。”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都喜欢孤家寡人的啊!”棋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李宛听得,那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隐隐有些不悦:“什么叫像我似的?”
您老人家不是老喜欢宣称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吗?你没心没肝那是你的事儿,可是人家大姑娘不一样啊!
不过看李宛好像发火了,欺软怕硬的棋归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讪笑了一声,道:“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今时不同往日了,八部骑兵的情况也没以前这么恶劣了。这规矩,是不是能改一改了?”
李宛道:“你就说到底想什么吧!”
“我就是想改改这个规矩。”棋归道。
李宛蹙眉想了想,道:“也不是说不行。不过这事儿比较大,得八部将领一块儿和属下商量了,再碰个头开个会,才能定下来。”
“…这么麻烦?”
李宛似笑非笑,道:“这可是关系到上百人的誓言,你以为说改就能改?怎么,你要是嫌麻烦,要不,咱们不改了?”
棋归想到百合,痛定思痛,道:“不行,还是得改。”
看她这样,李宛就知道,是已经有人坏了规矩,喜欢上外人了。不过他倒是不意外,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唯有情,是禁不住了。当初立下这规矩的时候,就知道总有一天要改的。
现在改了也好。也当是他卖棋归一个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丫头可从来没记得过他的人情。
李宛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白跑腿的。
听他这样说,棋归终于满意了,点点头,道:“好啊,那这事儿你给我办妥了。”
她又想了想,道:“最快要到什么时候?”
“下个月,我估计你生辰之后,就差不多了。”
李宛哀叹了一声。改了这么一个制度,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重塑八部骑兵的忠诚性,并且也是为了不至于发生什么骚乱。他又得花一点时间了。
棋归高兴了,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话,李宛就懒得理她了,直接打了个招呼,站起来转身走了。
百合满脸通红地进来了,简直跟要哭了一样,作为一个八部骑兵,她这副样子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棋归看见就吓了一跳。
百合又羞又恼,道:“公主您不是答应了属下,不和骑主说这件事的吗!”
“我没说啊”,棋归无辜地眨眨眼,道,“不过他肯改规矩,是好事啊。”
百合无奈地道:“骑主是何等聪明的人呢?您突然这样问,他估摸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棋归想了想,道:“管他呢。”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直犯嘀咕。
打发了人去瑞安府送帖子,很快公主府就派了人过来,竟然是派了世孙夫人徐氏,带着几个厨子,和管家大嬷嬷一起来了。棋归有些意外,亲自迎了出去。
徐氏笑道:“听说您要借厨子,祖母给您选的这些,都是府里得力的,先过来给您请个安。”
棋归连忙让人拿了赏钱给那些厨子,让耿嬷嬷带她们去先瞧瞧厨房。
“没想到您亲自过来了。”棋归笑道。
徐氏道:“自然该妾身走一趟的,祖母还让妾身来恭贺您封诰之喜呢。”
棋归笑着谢过了。
“对了,那帖子,是静平翁主写的吧?祖母说,这么小的孩子,没想到就这么出息了。写的那笔字啊,比我们家小六还要好些。”
这话棋归爱听,笑道:“是公主太客气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棋归就送她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家世妇诰命纷纷上门来,棋归一个头两个大,几天的功夫,竟然就瘦了一圈。她自己本来也没发觉,直到宫里的裁缝来给她做诰命正装的时候,一听那尺寸,她倒有些吃惊,然后就是啼笑皆非。
燕君行难得沐休在家,看她那样就笑了,道:“这下高兴了?”
棋归摸摸脸,确实肉少了。她笑道:“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就是闹不明白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听说是吃饭都吃的比以前少了。
燕君行看她送了裁缝出去,道:“走吧,带你上街溜达溜达去啊?”
棋归想了想,道:“带果果一块儿去吧,最近果果都在家呆着,也挺累的。从前是惯会跟她王叔出门去玩儿的,如今怕是也不习惯。”
燕君行点点头。结果果果和燕君铭一起来了。
棋归:“…”
燕君铭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今儿本来是我先答应了果果,要带她去校场玩的。”
棋归顿时黑了脸,道:“跑校场去干什么!”
果果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燕君行就道:“好了,你也别成天虎孩子,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燥了。”

第227章 抓个正着

棋归恼道:“怎么就我老是虎她了啊?你成日不着家,我天天在家拉拔着这几个孩子,也就果果懂事听话一点。结果好好的孩子偏偏招惹上你那些不知道什么亲戚啊,我也管不住啊!他们都说我管教不严呢,你还说我虎孩子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燕君行摸了摸鼻子,没吱声。
果果知道她在说那荣谨公主府的人,可是怕燕君铭多心,不由得就看了燕君铭一眼。可是燕君铭这个人吧,心思粗的很,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棋归还在骂燕君行:“我脾气燥啊?我看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燕君行莫名其妙成了靶子,无奈地朝果果使了个眼色。
果果连忙上去搂着棋归的腰,道:“娘,您别生气了,果果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给您惹麻烦了。”
“听话今儿还想背着娘偷偷摸摸的去校场?”
果果就拿脸在她身上蹭,道:“可是,果果已经在家呆了好多天,真的想去瞧瞧…果果没想偷偷去的。果果是想着现在娘封诰了,以后果果出去,也会…”
是啊,果果以前吃亏,也是因为她是领养的,做娘的又不强硬。
其实果果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什么事儿啊。
她又有点想抽自己,觉得自己不该乱说话。
她摸着小朋友的头,低声道:“娘没骂你,娘骂你爹呢。”
“…”燕君行别开了脸看天。
“你要出去玩儿,娘带你去。正好咱们好好逛逛街去。”
燕君行忙道:“是啊,上街走走去。你娘刚瘦下来,这么好看,那可得出去显摆显摆。”
棋归怒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
果果连忙抱住棋归的腰,笑道:“娘的腰细了好多啊。”
棋归高兴了。
可是燕君行很郁闷,都是夸她啊,为什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去。有燕君行和燕君铭这两个绝对的高手在,根本不需要带护卫了。在这一群人里面,据说棋归的身手是最差的。
出了门,燕君行就问棋归:“想去哪儿?多宝阁?”
燕君铭就黑着脸道:“那地方好没意思。”
果果道:“我想去瞧瞧呢。”
燕君铭立刻就道:“好,果果看上了什么,王叔送你!”
棋归和燕君行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结果一行人竟就真的去了多宝阁。果果是最开心的一个,上蹿下跳,也没跟燕君铭客气,挑了一对簪子说要留着及笄用,一对小耳钉,和一个翡翠手镯。
冤大头****呵呵的去付了钱。
果果对棋归道:“娘,您封了诰,果果也要添置些首饰。这下好了,王叔给了钱,我就给娘省钱了。”
燕君铭好气又好笑,道:“你就光想着给你娘省钱了是吧?”
果果道:“那是当然。”
小样儿还挺得意。
燕君行问棋归:“你不挑两件?你现在也是有俸禄的人了,而且是领着公主和一品诰命的两份俸禄,也该给自己添点东西吧。”
棋归想了想也是,招手叫果果过去,挑了一个玉簪子。
想了想又道:“太过奢侈不好。”
果果道:“娘,您哪算奢侈呢?大家都说您非常清简了。”
棋归笑着摸了摸果果的头。
燕君铭提出去醉仙楼吃饭。棋归想另外找住处,意见相左,正犹豫着。
果果已经道:“好啊好啊,咱们就去醉仙楼吧。”
棋归只好答应了。
醉仙楼本来就是当地有名的酒楼,常是富豪和贵族聚居的地方。四个人要了一个小包间,果果兴致勃勃地点菜。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太久没有出来过了。
燕君行今日沐休,心情也很是不错。看棋归和果果小声说话,自己就和燕君铭闲聊些朝事。
“军饷是拨下来了。太后和王上倒是为了这个又吵了一回。”说起这个燕君行就皱眉。那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别说是他现在还小,就是亲政以后,母子天伦也该废。
提起那个小子,燕君铭就是满脸的厌恶,道:“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棋归顿了顿,心道,什么样?就是个死样。
“哥,你真的要我留下来镇守京师啊?”燕君铭有些不满意。
燕君行皱眉道:“你还得留下来,不然太后制不住那小子,以后京城就得乱了套。”
闻言,燕君铭低声咒骂道:“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他给弄上去了。还不如十哥你…”
燕君行正喝茶,闻言,就把茶杯重重的放下了,低声道:“慎言。”
棋归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燕君铭撇撇嘴,突然想起来了,又道:“十哥,你最近忙着练兵,京城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不大对劲的事儿。”
“什么事儿?”
“你还记着牛太傅么?”
燕君行皱眉。牛太傅,是先王的老师,三朝老臣,德高望重。虽然说还没有正式荣休,不过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是挂着一个名号而已,朝廷给他发薪水,不大去上朝了。
不过听燕君铭这么一提,燕君行倒是想了起来,这个老头子,最近好像都来上朝了…而且下朝以后,还经常去御书房和王上议事。
燕君铭道:“我也觉得邪门了,那小子屁点大,这几天天天召集着几位大臣,还都是老臣,在御书房议什么事,我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在教导他功课。太后觉得也是好事,没多管。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就是那些老臣,年纪一大把了还每天进宫,回去以后就闭门不出,连自己家里的妻妾子孙都很少瞧见他们。十哥啊,你不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啊?”
燕君行蹙眉道:“是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但你要说是哪儿不对劲,还真就说不上来。”
燕君铭道:“反正我现在看那小子,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掩着一肚子坏水呢。”
棋归听了,心里琢磨了一下,想着约莫是齐凤鸣的蛊起了作用,心中不禁往下一沉。这折腾老臣…是不是太缺德了一点?
她琢磨着这件事,就上了心。
第二天一早,燕君行去上朝,她就进宫去了。
不出所料,太后今日临朝了。不过因为她近日得宠,所以紫宸宫的女官也不会拦着她,由着她长驱直入,先去看了自己孩子。璞玉坐在孩子身边,安静地绣着花,看着倒是不像个苗女。
“也是一场缘分,我总想留点什么东西给小公子。”璞玉笑道。
棋归左右看了看,动了动嘴唇。
璞玉笑了一声,道:“有什么话您可以放心的说吧,这会儿没人会过来。”
棋归放心了,道:“璞玉,我今儿来,不光是来看小四儿的。我来,还是想问你,最近那齐凤鸣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璞玉低头咬了线,道:“知道,李宛让我不要管。”
“可是这折腾老臣…怎么也不是个事儿吧!”
璞玉低声道:“我也提过。可是李宛说,不能看着不忍心,就随便出手。小王上现在还有所顾忌,是因为知道见不得人。若是他现在得不了手,惹恼了他,齐凤鸣必定会把我弄出去的。他把我一杀,谁还能制得住齐凤鸣?何况到时候小王上进行反扑,受罪的就不止是这几个老臣了。”
棋归听得紧紧颦眉。
正在这时候,太监高声唱道:“太后回宫!”
棋归立刻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早就听说你来了。”太后伸展双手让人给她换下朝服,笑道,“平身吧。你来的正好。叫人传苏太贵妃,和宋太嫔。正好今日棋归在,咱们四个凑个一桌。”
棋归一听就苦了脸,道:“娘娘,臣妾不大会打牌…”
太后瞥了她一眼,道:“你这进宫不是来陪哀家打牌的,你是来干什么的啊?”
棋归莫名其妙,心道,谁说我是来陪你打牌的来着?
但是无奈,棋归还是只能跟着太后去伺候她更衣,眼睁睁地看着她架起牌桌,然后苏太贵妃和宋太嫔就分别来请安了。
宋太嫔是小公主的生母,小公主现在也养在太后膝下。她年纪还轻,是个看着比较开朗的女人。因为小公主的缘故,所以她虽然没有儿子,不过也封了个太嫔,还住在宫里。平时太后忙于朝政,她就伺候在苏太贵妃身边。
要说起来,好像和苏太贵妃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亲戚关系。
两个妇人笑着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换了便服,浑身轻松,笑道:“来来来,陪哀家过一把牌瘾。”
宋太嫔笑道:“娘娘,臣妾这也是很久没打牌了,手也生了,您可别嫌臣妾打得不好,让您不够尽兴。”
太后瞥了她一眼,道:“怕什么,棋归大概连牌都没摸过几回呢!”
棋归硬着头皮,道:“娘娘,臣妾还真没怎么摸过牌。”
“怂了?”太后取笑道
棋归无奈地道:“听说新手手气好呢,所以想请娘娘待会儿别怪罪。”

第228章 输了血本

太后哈哈大笑,道:“你要能赢走多少,便让你拿走多少。哀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苏太贵妃道:“原来公主是打着想赢钱的算盘啊!”
棋归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她心里却在想,这些女人赌得那么大,她可是还要居家过日子的,到时候别把燕君行的老底给输出去吧。
桌子已经摆好,鸭子也得上架了。棋归也没有退路了。
真要坐下来,棋归就坐在太后的下家,对面坐着苏太贵妃。
她确实不怎么会打牌,摸了牌,连理牌都费了半天事儿。所幸太后也不急,宋太嫔时不时还会说两句逗趣的话来捧场。
“棋归公主,十三爷还住在你们府上啊?”宋太嫔久居深宫,没什么八卦来源,一出口就说了个老新闻。
棋归拽着牌颦眉苦想,一边不经意的道:“是呢,复侯爵府还没有修整好。”
宋太嫔就笑道:“十爷和十三爷两个感情真好。”
“打小就在一块儿,感情自然是不错的。”棋归还是低头研究牌。
宋太嫔又一脸八卦地道:“那听说,十三爷可喜欢您府里那个小翁主了,走到哪儿都带着呢。还说等小翁主长大了,十三爷要是要给一份嫁妆的。”
棋归道:“那是我们果果的福气。”
苏太贵妃笑道:“果果那孩子确实招人疼。”
宋太嫔道:“听说今年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及笄了,不知道是怎样的百家求的场景呢。公主,您真有福气。”
棋归这才听出不对味来了。
她笑了笑,道:“太嫔娘娘,果果还是个孩子。我是想多留几年,帮我料理家务。到时候少不得要求了太妃娘娘来给果果做及笄礼呢。”
她把话题绕到了果果的及笄礼上。
苏太贵妃听了一喜,道:“正好,本宫有只簪子,正是本宫及笄的时候用的,到时候就拿来送了果果罢。”
闻言,棋归吃了一惊,连忙道:“太妃娘娘,那怎么敢当…”
太后打了一张牌,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果果虽说不是你亲生的,那也是御封的武侯爵府大翁主,是我们王上的至亲堂姐。苏娘喜欢,哀家也喜欢。可惜你没请哀家去给她做及笄礼。不然哀家的礼,还要大些呢!”
棋归顿时满头大汗,谁敢请您回去做及笄礼啊?
但是太后这么一嗔,棋归又有点尴尬,汗了半天,才道:“那,臣妾看娘娘平时诸事繁忙…也不敢开这个口…”
燕太后正糊了一把,心情正好,哈哈大笑起来,道:“哀家跟你开个玩笑。苏娘去就是了,替哀家把礼带上。”
棋归一脸苦哈哈地掏钱,并把跟在身边的百合叫过去,让她回去拿钱。
宋太嫔不甘寂寞,道:“这小翁主及笄,还有几年吧?”
棋归道:“今年十一。”
“那还不是还早嘛?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呢。”宋太嫔就笑了。
棋归看了她一眼,道:“是啊,还早呢。”
燕太后不高兴了,今天下了朝,她对燕君行兄弟俩有点意见,所以特意要把棋归留下来宰一顿。可是她对果果可没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