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委屈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中却是十分憋屈的。只能腹诽道:分明是小姐你欺辱人家在先,我事先可是提醒过你的,你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如今倒又怪在我头上了。
贾似烟犹自省着闷气,只恨不得抽她几鞭子才解气。
“小姐,沂王嫁不成,还有太子殿下啊,您不是想做皇后吗?”为了转移怒火,芭蕉只能怂恿她肖想太子,“若是能够嫁给太子殿下,沂王日后可是要给您行礼的,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话,贾似烟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她看向芭蕉,语气凉薄:“那你说说,我怎样才能嫁给太子呢?”
芭蕉缩了缩脖子:“这……芭蕉如何知道?兴许大小姐并不喜欢太子也未可知呢。”
“你说得对。”贾似烟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一旁恣意开放的海棠花,神色阴狠,“若是姐姐嫁不成了,舅舅自然会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侄女,你说得对……”
****
屋内。
秦九韶拱手道:“原来是沂王殿下,九韶眼拙,未能及时见礼,还请殿下见谅。”
赵昀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贾似烟,也没打算摆架子,客客气气回道:“不必多礼,你我既同在贾大人门下受教,便不用顾忌这些虚礼了。”
秦九韶又与赵与芮互相见礼了一番,算是正式认识了。
等他们二人说完话,赵昀便走到了应迦月身边,关切道:“方才有没有伤着手?”
这件事总归是他引起的,多少有些愧疚。
应迦月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都没碰着呢,多亏了秦少爷给我解围。”
她抬眸悄悄瞥了秦九韶一眼,见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在原地,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那就好。”赵昀松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缓解气氛道,“方才你让我们抄的诗还未抄呢,不如继续吧。”
他还真是什么场都能捧。
“啊,那首诗,就不抄了吧……”应迦月讪讪地挠了挠头,想到那首诗就莫名尴尬,秦九韶要是知道自己拿这首诗出来让大家写,肯定又要无语死了。
“我看,申时也快到了。”为了丰富大家的自习时间,被临时任命为学习委员的应迦月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我给大家出一道题,若你们能在一炷香的时间答对,我便送上一个小小的奖励。”
“好啊好啊,这个好玩!”赵与芮兴奋赞成,“答题可比写字有意思多了,迦月姐姐,你快些出题。”
应迦月偷偷用余光瞟了秦九韶一眼,清了清嗓子,才道:“小明和小刚同时从城北、城南两地相向而行,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距离城北四十八里,两人继续前进,到达对方的目的地后,折回,第二次相遇点离城南三十六里,请问城北和城南相距多远?”
赵与芮瞪大了两只眼睛:“这……我们怎么知道???”
话刚落音,便传来了秦九韶清淡笃定的声音:“一百零八里。”
应迦月:“……”
没有想过是这种问题,也没想到秦九韶竟然能这么快就答了出来。
赵昀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便偏头看向了应迦月,求证道:“他说得对吗?”
“等等。”
应迦月也懵了。
她还没准备好答案呢……
刚才出题的时候,她是凭借着现代的记忆,回想了一下之前纸卷上某道应用题的内容,随便编了几个数字,是以她还不知道答案。
应迦月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边打草稿边自言自语道:“设小刚第一次的路程为x……四十八乘以二等于x加三十六……”
十分钟后,应迦月从纸堆中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是对的。”
秦九韶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忽然问道:“城北城南这么远,小明为什么不坐马车?”
应迦月挠了挠后脖子:“可能……小明傻?”
“小明不傻,出题人挺傻的。”
“……”
秦九韶神情倨傲:“拿来。”
应迦月:“?”
“不是说好,一炷香的时间答对,便有奖励。”
秦九韶伸出修长的手, 挑眉道:“我的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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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出什么数学题啊,偏心是不是偏得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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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娇一直以为自家夫君不靠谱,
直到临死才发现,他虽然看上去真的不靠谱,实际上内在还不错。
重活一世,林娇决定从娃娃抓起,努力和他青梅竹马,争取早日修成正果,成为模范夫妻。
过了不久,她却发现原该还处在“不靠谱阶段”的未来夫君,似乎也在攻略她?
小花
第十二章小花
“我的奖励呢?”
应迦月整个人都傻眼了,她是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这道题虽然设未知数用方程做很简单,但解题思路比较巧妙,想到第一次相遇的总路程是随后直到第二次相遇的总路程的一半才是关键,原以为这种现代试卷里出现的题能够难到秦九韶,没想到他几乎是听完题目就直接答出来了。
宰牛用了个杀鸡刀……
作为偏科偏到数学全班倒数第二的学渣,应迦月终于发现自己失策了。
带着深深的挫败感,应迦月取了把剪刀,从怀里掏出淡粉色的帕子。
咔嚓两下递给他,艰涩道:“奖……奖你一朵小红花吧。”
秦九韶看着躺在自己桌子上的那小块破布,嗤之以鼻:“有什么用?”
应迦月强行给小红花赋予意义:“你每答对一道题,就可以获得一朵小红花,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
“幼稚。”秦九韶决定不再理她,只将桌上那朵小花随意地收进了袖子,侧过身去。
应迦月模仿幼儿园老师的口吻,鼓励道:“你就当是个游戏好了,十朵小红花可以兑换一个小奖品,五十朵小红花可以兑换一次终极大奖,你现在已经有一朵了,已经很棒了呢!”
秦九韶终于产生了点兴趣,看她:“终极大奖是什么?”
应迦月托着腮静静思考着,像是也很头疼这个问题。
秦九韶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安静的模样,一时新奇,便多看了几眼。少女双眼滴溜溜转着,黑亮的发髻上,缀着一根镶贝的白玉簪,衬得俏脸越发明艳动人。
半晌,应迦月眼巴巴望向他:“你想要什么?”
少女忽然凑得这般近,秦九韶呼吸发僵,别开眼,下意识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然后生硬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我要什么,你便能给什么。”
“倒也不是。”应迦月又思索了半天,猛然想到,“不对,你就这么笃定你能拿到五十朵小红花吗?”
秦九韶下巴轻扬,睨着她:“试试。”
单单两个字,换了旁人,一定会觉得是大言不惭,但从他口中说出这这句话,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肆意张扬。
应迦月清咳了一声:“小明……”
秦九韶一脸不屑:“小明又要做什么傻事了。”
应迦月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问题:“若是有一支军队,七人一组剩四个,二十三人一组剩二十个,十一人一组剩八个,则军队共有多少人?”
空气静默三秒。
“一千七百六十八人。”
“你怎么能算得这样快?”应迦月忍不住偷偷看了看他的手,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计算器之类的东西。
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秦九韶不禁好笑:“简单的同余问题罢了。”
应迦月追问:“那什么是复杂的?”
秦九韶:“任意余数。”
“哇,”应迦月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那你会吗?”
秦九韶很坦诚:“暂时不会。”
“……”
在听到“不会”这两个字的时候,应迦月其实是想给他出一道任意余数的题目的,但她绞尽脑汁,穷尽毕生所学,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这道题……主要是出出来她不一定知道答案。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
“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眼看着自己欠下的小红花越来越多,应迦月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了,只能拉下脸,有商有量道:“要不我还是陪你下棋吧……”
应迦月虽然有心想要难他,却没有出英语、化学、物理这些他绝不可能知道的题,那样也太耍赖了。
一旁的赵与芮都看傻了,向秦九韶投去了佩服的目光:“哥哥,你真厉害,方才你是怎么知道军队有多少人的?”
秦九韶但笑不语。
只是心里想着,虽然题目换了不少花头,但出题的人万变不离其宗,在什么水平他早已知晓。
“你若想知道缘由,我便讲给你听。”
“想知道!”头号迷弟赵与芮跃跃欲试,直接搬来小凳子坐在了他面前,满眼都是渴望知识的眼神。
应迦月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便悄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秦九韶取了一张白纸,在纸上写下了自己解题的逻辑过程,旁边两颗圆脑袋充满惊奇地看着,不时发问。
赵昀却没有去凑这份热闹,全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默不语。
没能插上话,只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对答,面色有些奇怪。
“不成不成。”挫败许久的应迦月忍不住道,“我又想起了一道题,保证你解不出来。”
秦九韶已很是尽兴,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轻轻搁笔,淡声道:“非要一次问完吗,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
应迦月呼吸一滞,望向他的眼睛,在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九韶将袖中的小红花还给了她:“虽是游戏,也当认真对待,如此粗糙的东西我可不收。”
半晌,他又补了一句:“还有,记得把欠我的花补上。”
应迦月连忙点头:“一定,一定补上。”
秦九韶侧过身去,双眸无星无月,嘴角却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方才出的那些题,虽说难度不大,却都新奇有趣。也不知她一个闺阁少女,从哪里得了这些题,比他从前看过的书都要特别。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贾涉带着三个儿子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连忙站了起来,同声向贾涉问安。
贾涉点了点头,看向自己身后:“贯道、明道、似道,寻个位子坐下。”
应迦月看向那三位少爷,这才知道他们的全名叫什么。看来贾涉这是要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一同听学了。
贾涉忽然看向她:“迦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应迦月连忙站起来应道:“叔父。”
贾涉犹疑了片刻,还是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应迦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场唯一的女生,贾涉也并没有要自己听学的意思。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是。”
在这个理学盛行的时代,让一个女孩子一起听军政兵法,任谁也会觉得不妥。
这么一想还是现代好,男女平等,想学什么就可以学什么。
但毕竟不能用现代的想法去理解他们,应迦月也没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步子有点慢,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意思。
赵昀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等应迦月离开视线,贾涉才看向另外几人,沉声道:“你们都是临安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承蒙信任,我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望你们将来能够担当大任,匡扶大宋社稷。”
话落音,在场的人皆深鞠一躬。
“是,先生。”
****
应迦月回到房中,便道:“樱桃,快帮我找找有没有红色的布,要好看些的。”
“有的有的。”樱桃从柜子里翻出一匹卷草纹浮光锦,“这匹如何?”
这匹布红的光彩动摇,应迦月接过来瞧了瞧,叹道:“好看。”
便裁下一块铺在了桌子上,果然绚丽夺目。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樱桃也是刚在她身边伺候,一时摸不透她,便主动要干活,“这种小事还是让樱桃来做吧,免得伤了小姐的手。”
“没事,我来就行啦。”应迦月没有抬头,只小心翼翼裁剪着布料,将那块布剪成了一朵朵精致的小花。
虽说简单,但毕竟是个细致活,要做到每片大小都差不多还是有些麻烦的,剪到后面,应迦月的虎口都被剪子给磨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面前成堆的小红花,应迦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数了二十四片,找来一个雕贝镶珠的漂亮盒子装了起来。
樱桃迷茫不解:“小姐,你剪这些布花做什么用?”
应迦月笑道:“我在和朋友玩一个游戏,你也要玩吗?”
听了这话,樱桃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樱桃粗笨,哪里会玩这些。”
“你不想玩这个的话。”应迦月沉吟片刻,粲然一笑,“那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
……
樱桃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头一回接触到这么新鲜的游戏。到了后来,一时忘了形,见应迦月猜不出来自己画的东西,竟嗔怪了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容易到了戌时。
眼见着外头的天色暗了,应迦月才道:“叔父教他们兵法,现下也该结束了吧?”
樱桃正玩的尽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都戌时了,说不定公子们都回府了也未可知呢。”
“也不一定。”应迦月想了想,还是抱着盒子出了房门。
一路小跑着到了书房外面,却正巧碰上了赵昀。
赵昀意外地顿住脚步,目光带着几分惊喜:“月妹妹……”
“沂王殿下。”应迦月同他打了个招呼,便探头探脑地看向了他身后的书房,问道,“秦少爷还在里头吗?”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赵昀眼中的光黯了黯,艰涩道:“他已回府了。”
“噢……”应迦月有几分失望,却没说什么。
“你来的正巧。”赵昀走到她面前,“我正想托人把这个带给你。”
应迦月抱着盒子,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对方递过来一个东西,应迦月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时不解。
赵昀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语调温柔:“今日贾先生讲了许多应变将略,我挑了些有意思的内容,抄录在这小册子上。”
不等应迦月说话,赵昀便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听,没关系,今后我都抄给你。若是有不懂的,你尽管问我就是了。”
应迦月一时怔住,对上他晦暗不明的双眸。
夜色幽凉,他静默地立在那里,苍黑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单薄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应迦月低下头,糯声道:“谢谢你。”
赵昀笑了起来:“谢我做什么,夜里风大,早些回去吧。”
应迦月将那小册子和盒子一同抱在了怀里,轻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目送着应迦月离开,直到视线内再看不见一点人影,赵昀才缓缓回身,进了书房。
门咯吱一声开了,屋内烛火晃了晃,秦九韶回过头来:“还以为你走了。”
“怎会。”赵昀脸上挂着笑容,“这么晚了,秦兄为何还不回去?”
秦九韶朝他身后看了看,见他身后无人,才终于起身道:“是了,这便回去了。”
※※※※※※※※※※※※※※※※※※※※
秦九韶:老子才不要你的小红花。
赵昀:不要你可以给我啊,我连一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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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男二的小天使们慎重,赵昀属于那种表面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那种人。
意外
第十三章意外
真德秀进来的时候,太子赵竑正卧在榻上听美人弹琴,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师。”
真德秀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正在奏琴的人:“太子殿下,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您怎可日日耽于享乐。”
赵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挥手,让美人退下了。
“老师误会了,不过是与知音切磋琴艺罢了,莫非在老师眼里,本王竟是不学无术、提笼遛鸟之辈?”
直到房中再无他人,真德秀才沉声道:“若殿下还肯听臣一言,明日即向杨皇后明言,求娶太皇太后吴氏的侄孙女。”
“为何这么突然?”赵竑不解,甚至还有几分抗拒,“此事能否暂缓几日?若是娶了太子妃,妙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真德秀冷笑了一声:“你可知,你口中的这位知音妙妙,曾终日出入丞相府,被史弥远奉为座上宾?”
“什么?!”赵竑震住了,难以置信道,“这如何可能?妙妙她……”
反应过来之后,赵竑的脸色顿时气得通红,怒骂道:“史弥远这个奸诈小人,竟敢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等本王日后登基,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真德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年逾四十的他,神情已是十分沧桑。
“殿下还请注意言辞,口无遮拦,必惹事端。”
“我还怕他不成?奸相误国,待我执掌大权,定会好好治理大宋江山。”赵竑脸上尽是不屑,“对了,方才为何突然提到娶太子妃之事?”
真德秀神情疲惫,却还是照实答道:“史相从绍兴府找来了一个宗室子弟,作为沂王的后嗣继承王位。”
“哦?”赵竑不以为然。
“太子难道不觉得此举十分眼熟吗?当年,您正是先被过继为沂王嗣子,太子询死后,您便被过继为皇子,成为储君人选。”
见他不为所动,真德秀还是勤勤恳恳劝道:“史相此举,定是有意栽培他,日后好夺您的势。据臣所知,史相已将他送往贾涉门下进学,还有意为他寻一门显赫的亲事。太子殿下!您在朝中无根无基,当务之急,唯有借助太子妃身后的势力,尚可一博!”
赵竑听得有些烦,摆了摆手:“什么沂王嗣子,也敢觊觎皇位,本王一剑杀了便是。”
听了这话,真德秀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在原地沉默地站了许久,才轻声道:“臣知道殿下胸有大志,日后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只是臣无能,实在禁不起殿下这般折腾了。”
“老师?你……”
真德秀拱手,长鞠一躬:“真某,不配为太子之师,这便请辞而去。”
****
这日,应迦月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海浪的纹样,别致又好看。
她捧着盒子早早地等在了书房的必经之地,目光一直看向来时的方向,像低年级的同学给高年级的同学送礼物一样忐忑不安。
不对不对,应迦月摇了摇头,她可不是在送什么礼物,只是答应他的东西罢了。
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渐渐走近,深紫色直裾将他的轮廓勾勒的笔直修长,不是旁人,正是她要等的人。
应迦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打招呼道:“可算等到你了,早安呀,大神。”
秦九韶顿住脚步,看向她:“怎么这么早?”
应迦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东西递给了他:“昨日你早早便回去了,我想你们白日里功课繁忙,怕是只有来的时候能见着你,所以就等在这里啦。喏,答应你的——独一无二典藏版小红花。”
秦九韶将那盒子打开来,取了一片,点评道:“嗯,确实比之前精致许多。”
因为还没有想好终极大奖是什么,应迦月决定诱.惑道:“十朵小红花就可以兑换一次小奖品哦,由本姑娘亲自冲制的姜撞奶一份,想不想喝?”
“不。”秦九韶冷漠看她,“我要留着换大奖。”
计策失败的应迦月小脸一垮:“好吧……”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嫌弃了,应迦月想了想,试探道:“不用小红花换也可以的,你想不想喝嘛?”
“月妹妹真是偏心,这么好的东西,竟只做给秦兄一人喝。”
对方还未说话,远处就传来了赵昀的声音,未几,便到了跟前。
秦九韶看了他一眼,轻轻将盒子合上。
眼看着被人误会了,应迦月一时窘迫,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说,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空气安静了片刻。
见他拿自己开玩笑,应迦月也忍不住开了句他的玩笑:“沂王殿下有二姐姐亲手熬制的鹿梨浆,哪里看得上我的姜撞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