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数学家 作者:花知否
文案:
应迦月最近做梦都想摆脱这个心如蛇蝎的天才数学家。
“大佬,你放过我吧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千万不要被美色耽误啊!”
秦九韶不屑:“你算什么美色?”
应迦月立刻怂:“我不算吗?那你还……”
“还怎样?”他抵上她的额,温柔又阴冷。
她熟知后世对他的评价,想陪他走过孤独却灿烂的一生。
最后,她终于发现,无需证明,他一直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人。
“这世上王侯将相无数,却仅有一个秦九韶。”
——王朝更迭,数学长存。
南宋数学家秦九韶X学渣穿越少女的故事
排雷:
1、本文不代表真正的历史,是在现有的史实上进行的想象加工,考据轻喷。
2、女主是学渣,而且也不是聪明人设……
3、据说是古早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应迦月,秦九韶,赵昀 ┃ 配角:接档文《超时空客栈》戳专栏可达 ┃ 其它:
穿越
第一章穿越
窗外飘过了几片寡淡的云彩,悠闲自在,即使已经提前开过空调降温了,教室里却还有些闷热。
但是同学们显然并不在意,所有人都在为了高考拼尽全力。
应迦月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一边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作文题目——《“品德”与“才华”,哪个更重要?》
“请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作文。
数学史家梁宗巨评价:秦九韶的大衍求一术及高次代数方程的数值解法,在世界数学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那时欧洲漫长的黑夜犹未结束,中国人的创造却像旭日一般在东方发出万丈光芒。
同代人刘克庄评价:秦九韶为人“不孝、不义、不仁、不廉”、“多蓄毒药,如所不喜者,必遭其毒手”、“其人暴如虎狼,毒如蛇蝎,非复人类”……
请同学们根据材料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看法。
【注意】立意自定,角度自选,题目自拟,不得写成诗歌,不得少于800字。”
看完这个作文要求,应迦月忍不住瘪了瘪嘴,秦九韶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因为她数学成绩很差,每次数学课的时候都会开小差,买了一堆教辅材料,最后都只看里面的小故事去了。
小故事可比枯燥的数学题要精彩多了。
秦九韶,据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数学奇才,他的“大衍求一术”比西方的同余理论还要早上554年,但是秦九韶的人品很差,利欲熏心,骄奢淫逸,谁敢得罪他他就杀谁,甚至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所以说,天才和魔鬼只有一步之遥啊,明明可以流芳百世,现在却声名狼藉,成了高考作文里被公开处刑的人物。
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青少年,当然是弘扬正气,唱响青春主旋律啊。
应迦月拿起笔,开始唰唰唰写起了作文。
写到“秦九韶”三个字的时候,脑子突然微不可闻地嗡了一下。
她有些奇怪地皱起了眉,看着试卷上那普普通通的三个字。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她明明要写抨击秦九韶的话,却怎么也下不了笔,而且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心都揪起来似的难受,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阻拦她一般。
应迦月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隐约浮现出了一个宽袍大袖的背影,清风吹起他的衣袂,渐行渐远。
不知怎么的,一滴泪莫名掉在答题纸上,将那三个字晕染开来,恍如隔世。
应迦月眼眶模糊,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中烦闷不已。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困了,都困到打哈欠流眼泪的地步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决定补几分钟的觉再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沙沙的写字声渐渐模糊了起来。
这一睡,就是两辈子的事了。
意识渐渐涣散,却又渐渐凝聚了起来。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很多的人,看见高中班主任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到暗恋的男孩子在走廊的灯光下失望的摇头,甚至看到父母牵着各自的新伴侣,和弟弟妹妹有说有笑的样子。
应迦月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摆在自己面前那厚厚的一叠纸,手中的毛笔不知什么时候坠落,在纸上染了一大片墨迹,和刚才在答题纸上晕染的形状一般无二。
她从造型简雅的桐木桌上支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了一眼身上的窄袖褙子,迅速得出三个关键词:宋朝、傍晚、闺房。
该不会是穿越了吧,照这个场景,难道她穿成了宋朝某大户人家的小姐?
门外咯吱一声,衣衫简朴的绿衣丫鬟推了门,抱着一卷光滑的澄心堂纸走了进来,斜睨了她一眼,直接重重放在了桌子上:“贱胚子,竟敢偷睡,怕是不长记性了吧!”
“???”
应迦月紧锁眉头,思忖了起来。
不对啊,如果自己是个小姐,这丫鬟态度也忒差了点吧。如果不是,为什么坐在这里抄东西?
作为一个连六等奖的彩票都没有中过的人,应迦月很难接受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她宁愿相信自己现在是在高考的考场里睡着了,做了一个有意识的清醒梦。
之所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是因为梦到的这些场景和她以前接触的东西还算沾边。虽然父母离婚之后,她的成绩一落千丈。但在父亲破产之前,也算是把她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方向培养了一段时间,所以她对汉服、书法、诗词的兴趣都比同龄人要更多些。尽管后来,拥有两份零花钱的她,去的都是咏春散打跆拳道之类的补习班……
父亲是个暴发户,却一心想把她培养成当代李清照。
可惜一不小心把她培养成了当代李逵,不仅没什么才气,还很不好惹。
应迦月火气上来了,一挥手就掀翻了那摞纸:“说谁贱胚子呢?骂人很好玩是不是。”
绿衣丫鬟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你你……”
“你什么你,结巴就多练练绕口令。”应迦月才懒得跟梦里的npc多费口舌,直接走到书架上开始翻书,她没忘了自己正在高考,如果能从梦里的书架翻出来个秦九韶的资料书,那真是天助她也。
翻了半天,都是些《女则》、《女诫》、《内训》一类的书。应迦月不信,拿起来翻了翻,却被里面密密麻麻的内容给惊到了。
她竟然这么博学吗?能在梦里想象出这么多文字……
三分钟后,后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呵斥声:“迦月,你在干什么?”
应迦月听见声,回过头来,却见一娇蛮少女站在门口,杏眼瞪得圆圆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护肤品,整张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
那绿衣丫鬟站在她身后,气势终于足了起来:“小姐问你话呢,还不快过来!”
于是应迦月就过去了。
一脸茫然:“咋的?”
贾似烟扶着丫鬟的手走上前来,斜睨了她一眼,声音清脆:“让你抄的《惠民简方》,都抄完了吗?”
应迦月想到了刚才桌子上那一摞纸,老老实实回答:“没啊。”
“那你还不快去抄?竟还有闲心翻书。”贾似烟嫌恶地皱起了眉,“今日亥时之前必须抄完,若是抄不完,父亲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姐姐,我高考作文还没写完呢,哪有空帮你抄东西啊。”应迦月快被这些npc吵死了,索性走到角落,拿起竹把扫帚。
“你要干什么?”绿衣丫鬟连忙护住自家小姐。
“你们别怕,不是打你们。”应迦月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该醒了,再不醒就要去读技校了。”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应迦月就一竹把结结实实打在了自己头上,眼冒金星。
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小姐还是小姐,闺房还是闺房,傍晚还是傍晚。
“……”
应迦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世界,终于相信,她好像真的穿越了。
****
“芭蕉,给我把这门看好了,没抄完之前不准她出房门半步。”贾似烟缓缓踱出了房门,吩咐道。
绿衣丫鬟连忙应道:“是,小姐。”
贾似烟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了密不透风的房门,嗤笑了一声。还以为她长本事了,敢出言不逊了,现下还不是乖乖听话,跟往常一般无二。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种,非亲非故的,父亲竟给她住这么好的院子,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屋内,应迦月正在奋笔疾书。
想要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得先解决了眼前这件麻烦事才行,否则,以她现在的处境,连个门都出不去。
本来她是不想抄的,好在这些内容都是一些惠民的药方。虽然有一些偏方早就辟谣了,但大体上都是便宜易得,有些疗效的方子,其中用花椒盐水涂抹被蚊子咬过的地方,这个她小时候也用过。
甚至还有灾后防疫的办法,比如把雄黄和菖蒲缝起来挂在身上,烧雄黄熏屋子一类的。
这么一看,倒像是发给灾民的古代公益传单?
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看起来凶巴巴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嘛。应迦月对她一下子没意见了,甚至还有几分好感。
看在她这么热心公益的份上,应迦月决定帮忙加几条现代的防疫方法上去,也让灾民们少走弯路。
抄完所有的内容之后,应迦月突然庆幸,还好自己被爸爸逼着学了几年书法,不然在古代还不知道怎么混下去。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起身推了门:“收货啦。”
芭蕉将那一摞纸端出去的时候,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在乐个什么劲。
****
书房。
贾涉端坐在书桌面前,一身浅色的燕居服看上去很是闲适,但鬓角的白发却暴露了他的年纪,常年戎马征战的他,手上带着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历经风霜的样子。
下人们静静守在门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贾似烟站在旁边,轻声细语地问:“父亲,烟儿可是全都提前抄完了,您答应我的玉步摇什么时候买给我呀?”
贾涉皱着眉将目光缓缓移到最后,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半晌,指着纸上画着的简图问她:“解释一下,什么叫简易净水器?”
贾似烟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什么?”
贾涉黑着脸重复了一遍:“用漏斗、石子、细沙、麻布、棉花制成的简易净水器,解释一下。”
下人们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都一愣一愣的,贾似烟也是完全懵了,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应迦月这个小贱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机,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在父亲面前出丑吗?
贾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要说这是你的字,我是万万不信的。”
贾似烟咬了咬下嘴唇,辩解道:“爹,烟儿最近勤学苦练,已是大有长进了。您不是也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贾涉看了看自己这个被惯坏的女儿,低低叹了一口气。
“把应迦月叫过来。”
“爹!”
贾涉抬起眼皮,语气清淡,却不怒自威:“你聋了吗?”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贾似烟只得委屈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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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想写的故事
赵昀
第二章赵昀
应迦月被带出房间之前,芭蕉强行往她头上簪了几朵看上去很贵的珠花,还恶狠狠威胁道:“一会儿到了老爷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你心中自有计较吧?我家小姐可从来没亏待过你。”
应迦月干笑了两声。
她倒是想说点什么,问题是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能说出来个啥。
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搞清楚五个W,也就是英语老师说的who、where、when、what、why。
不过,直接问对方我是谁我在哪现在是哪一年,估计会被当成疯子乱棍打死。
想了想,应迦月便问道:“你叫芭蕉?”
对方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应迦月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礼貌了:“芭蕉姑娘,能借我点钱吗?”
芭蕉翻了个白眼:“没钱。”
应迦月循循善诱:“就借一下,还你双倍。”
听了这话,芭蕉半信半疑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铁钱,小心翼翼递到了她手上:“说真的?可不许诓我。”
应迦月接过她递过来的铁钱,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却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嘉定通宝。
原来现在是嘉定年间啊……可是嘉定又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的年号呢?
应迦月崩溃地看着那枚铁钱,欲哭无泪,只能将那枚铁钱还给了芭蕉,顺便把自己头上那土了吧唧的珠花摘了下来,一并还了回去:“给你,双倍。”
芭蕉:“……”
到了书房,发现贾似烟正跪在里面,一脸悲愤委屈的模样。
应迦月思考了片刻,便撩起裙摆跪在了她的后面,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她虽然是个现代人,但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应该是古今相通的吧。
“应迦月,你站起来。”
沉厚有力的男声响了起来,应迦月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对上了那中年男子温和的目光,没有太多情绪,但总算是没有恶意。
于是她便站了起来,默默立在一旁。
贾涉缓缓走到贾似烟的面前,摇了摇头,语气微怒:“这次之所以让你抄写《惠民简方》,不只是让你知晓民间疾苦,更是为了磨练你的性子。你平时任性妄为也就罢了,如今正处非常时期,竟还敢这般胡来,糊弄于我!”
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在女儿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一心想把她培养成德才兼备的闺秀,现在看来,怕是嫁人都难。
贾似烟从来没有被这样当众训斥过,几乎就要哭出声来:“爹,女儿没有啊。”
贾涉恨铁不成钢,怒斥道:“我贾涉身为大儒贾谊之后,竟然教出你这么个无才无德的女儿,让我以后如何去面见先祖!”
……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应迦月一下子惊了。
贾谊?就是写《过秦论》的那个贾谊???
贾涉?南宋抗金名将贾涉?超级权臣贾似道的亲爸爸?
那这位……
应迦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梨花带雨的妹子,咽了咽口水。
这位应该就是宋理宗最宠爱的贾贵妃了吧。
苍天啊,她到底穿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来……身边的人不是藏龙就是卧虎。
教训完了自己的女儿,贾涉转过身来,看向了一旁正在疯狂重组世界观的应迦月。
“你从何时练得这样一手好字?”
应迦月愣了愣,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到贾涉所处的年代,她才有些明白了,这个年代,赵孟頫应该还要过几十年才出生吧……
而她正巧擅长赵体,因为赵孟頫的书法体态优雅,端正严谨,在从楷书过渡到行书的时候,她才选择了赵孟頫的《胆巴碑》,现在下笔还有几分接近赵体的韵味。
年代接近,审美接近,也难怪贾涉会欣赏了。
“就随便练练……”
应迦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侵犯了赵孟頫的知识产权……只能在心里默默拜了拜,希望赵孟頫先生不要跟她计较。
见她不愿意回答,贾涉也没有逼她,只是拿起一张她抄写的纸,走到她面前:“怎么会想到这种奇特的装置?”
应迦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也不好直说什么消毒过滤的话,只想着以前看电视剧里学到的台词道:“想必大人发放《惠民简方》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疫情,让灾民少受点罪。殊不知病从口入,而水源也是疫情传染的主要途径。这个装置能让浑浊的水变清澈,制作起来也费不了几个钱,灾民们自己动手就可以做,所以我才斗胆加上去的。”
贾涉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小小年纪,这般见解,颇有乃父之风。应兄若是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应当放心了。”
应兄?应迦月疑惑地抬眼,他口中的应兄难道是自己的父亲?不过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多问,免得引起怀疑。
“多谢大人夸奖。”
贾涉皱眉:“叫什么大人,叫叔父。”
“噢……”应迦月立马改口,“谢谢叔父。”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贾涉有一种亲和感,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较为温和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后世对他的评价——一个忠君爱国却壮志未酬的出色将领,。
贾涉将目光投向了贾似烟,态度算是缓和了些:“烟儿,往后你要多跟着迦月学学,整天除了吃就是玩,成什么样子。”
贾似烟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想了想,贾涉又嘱咐道:“明日我还有要事要忙,你代我去城外施粥,再把这些《惠民简方》派发给百姓,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贾似烟顿时觉得委屈:“爹,女儿毕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随意抛头露面呢?”
清风穿堂而过,贾涉静静凝视着她,半晌,轻声道:“国难当头,个人的小节算得了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听了那番话,站在一旁的应迦月都愣了片刻。
****
第二日,粥棚设在了离城外不远的小径边上,应迦月出门之前被芭蕉换上了一身青绿色的对襟长裙,看上去像是她家小姐的衣服。
除此之外,还给她戴上了一个很丑的面纱,遮盖的严严实实,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应迦月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又是让自己给贾似烟做替身了。
此时此刻,贾似烟就坐在离她不到三米的里面嗑瓜子,咳的还是鼎鼎有名的信丰红瓜子。桌上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点心,另外还有三名丫鬟给她揉肩、捶背、扇风,五名家丁尽职尽责地站岗,日子简直逍遥又快活。
昨天贾大人说的话,她大概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而应迦月面对着面前长长的灾民队伍,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了手中的勺子,为他们舀粥。
说起来也真是神奇……
本来正坐在考场写高考作文,转眼就跑到南宋给灾民施粥,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忙的人吗?
只是看到面前那个穿着破旧衣衫的小姑娘,应迦月的心还是软了几分,这个年龄的孩子如果在现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爹妈疼奶奶爱,安安稳稳地在学校读三年级吧。
这个年代不像和平的二十一世纪,战火纷飞,无数的百姓都在受苦挨饿,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她能穿到吃穿不愁的贾府,实在是太幸运了,至于怎么回去,还是先当完眼下的志愿者再说吧。
“来,拿好,别烫着。”应迦月温柔地将那碗粥递到她手里,“你在旁边等会儿,一会儿还有汤饼呢。”
“谢谢姐姐!”小姑娘感动得泪眼盈盈,捧着珍贵的粥就跑到了一边,那里躺着快要饿晕过去的母亲,她小心翼翼地将粥一勺勺喂给了母亲,见她渐渐恢复了力气,这才抹了抹眼泪,振作起来。
“可以给我一碗水吗?”有人问道。
应迦月连忙从做好的简易净水器下面给他接了一碗水,这边也喊她,那边也喊她,整个人分身乏术。
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的棚子,内心咆哮:按个摩需要这么多人吗,稍微匀一个给我也好啊!
要不然给我发点工资也行啊!!
****
“哥,你说,咱们这么走,能走到临安府吗?”赵与芮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整个人都累到不行,只希望哥哥能让他原地休息片刻。
“磨蹭什么?”少年不耐地瞥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脚上的步伐始终没有停下来,“若是天黑之前还没有进城,你就等着在城外喂野狼吧。”
两人相差不过两岁,气度却是天差地别。
“可是我饿了……我想吃定胜糕。”赵与芮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哥哥能心疼一下自己这个可怜的弟弟。
赵与莒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眉眼之间却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凌厉,他原想呵斥一句,可看见弟弟这番模样,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话,只闷声朝前走着。
两人背着行囊朝前走着,赵与芮突然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哥,你快看啊,前面好像有个粥棚!”
顺着弟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排满了长队的粥棚,从他们的穿着来看,都是些因为战乱逃难的百姓。
少年皱起了眉,教训自己的弟弟:“怎么,你还要跟灾民抢食不成?”
“管他呢,先填饱肚子再说。”话还没说完,饿到不行的赵与芮已经丢下行李跑了过去,左窜右跳地钻进了队伍。
赵与莒无奈,只得跟了过去。
应迦月把见了底的粥都舀了出来,总共只得了半碗粥,连忙吩咐后面的人继续熬。
正要继续发粥的时候,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上来就要去端她的粥,应迦月急了,连忙止住他:“你干啥玩意儿呢,不会排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