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瑶一听,怒目圆睁,恨恨的拍着桌子骂道,“老夫人真是过份,对一个小小庶女竟然这样器重,曾几何时对我和大姐这样上过心。
再这样下去,我瞧呀,咱们安家就没我们的位置了,哼!”
王春花也双眸泛着阴狠的光芒,咬牙道,“是啊,那小贱人不知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为她如此费心费神的去忙活。”
“谁说不是啊,母亲,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上次她落水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母亲,我怀疑…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所以才会由一个傻子变得会迷惑人的妖精。”安红瑶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
她口中这样说着,并下意识的向四周瞧了瞧,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王春花眸子一紧,双唇紧抿,也觉得安红瑶这个说法不是没有可能。
一直在逗弄香美人的安红瑜看了看王春花和安红瑶,温柔一笑,顿时满室生辉,嫣然道,“母亲,瑶儿,你们稍安勿燥,老夫人去给她请流云城的师傅那又怎样?就算真的重新替她做了华服,这不还有香美人嘛,有它,再好的衣裳也得变烂布。
还有呀,要是觉得她被东西附体了,更简单呀,请一个大仙回来驱驱邪,将那些脏东西赶出府去,不就成了?”
安红瑜从始至终,一直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在说话,仿佛在说着什么甜言蜜语。
“香美人,大仙驱邪?”王春花和安红瑶俩人口中在念叨着安红瑜的话,面上若有所思。
王春花突然春风拂面,笑容绽放,看向安红瑜的眼神满是赞赏。说道,“瑜儿,你见过大世面,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请大仙驱邪,这样好的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请了大仙来,那些脏东西,看她还怎么在我们安家上窜下跳的祸害人。”
至于香美人的本事,她是不用置疑的,活物都逃不过它的利爪。何况只是薄薄的衣裳,哼!
“唉,我还想送份礼物给四妹。只是不知该让谁送过去,有些为难。”安红瑜忽地敛了笑容,黛眉轻蹙道。
王春花自然明白安红瑜并非是真的想要送礼给安容,可能是要背地里使什么花招儿,突然想起水莲水荷俩人。嘴角得意的一勾,此时不正是用她们的时候嘛。
她唤了赵妈妈进来问道,“赵妈妈,近来水莲水荷那边可有什么话儿传过来。”
赵妈妈摇头道,“这两个死蹄子自从去了海棠苑后,一句有用的话儿都没传出来。”
王春花心一提。沉了脸道,“怎么回事,你亲自去看了没有。不会是安容使了什么坏吧?”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亲自去瞧了,但她们只与奴婢说了两句话,就说有事儿要忙,匆匆走了。这几日见大夫人您一直在忙。就别和您说这件事儿呢,奴婢觉着那两个小蹄子好像是变了心。”赵妈妈说道。
王春花脸色越发冷了起来。本想放几个人在安容身边,好随时抓她的错处,谁知道水莲水荷会这样的无用,真是该死。
安红瑜美眸轻转,柔声道,“母亲,别为两个奴婢生气,我这回来也有几日,带回来的礼物一直没得空分给几位妹妹们。赵妈妈,劳烦你跑两趟,让两位姨娘和几位妹妹都一起过来一下吧,我也十分想与她们叙叙家常。”
“大小姐客气了,这是奴婢的本份,奴婢这就去。”赵妈妈谄媚的笑着说道,暗叹道,啊呀,大小姐像大少爷一样,对下人们说话可真是客气呀。
赵妈妈走后,安红瑜亲自动手将带回来的东西分成几份,特别是安容那份,特意放在另一处,与其他人的分开。
安红瑶则有些心疼的拿起一盒香粉说道,“大姐,这些胭脂水粉可都是你从宫中带回来的,金贵着呢,送给她们也太可惜了,还是留着咱们自个儿用吧。”
安红瑜翘起嫩白的手指,轻点安红瑶的额头嗔道,“傻瑶儿,这点儿小东西你就心疼啦,你好好表现,要是能得机会,我呀会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多提起你,你若能嫁给其他皇子,这些东西,可就是垂手可得啦!”
安红瑶俏脸一红,垂了头羞涩道,“大姐,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其他皇子,我要嫁就嫁柳”
话差点儿出口,她意识到失言,赶紧住了嘴,粉唇紧抿,双眸含笑。
“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也不知羞。”王春花轻拍了下安红瑶的胳膊,佯骂着,但脸上却笑意难掩。
安红瑜笑着道,“瑶儿,你想嫁谁呀?”
“大姐,别取笑人家啦。”安红瑶将身子扭了扭。
安红瑜故意歪着脑袋想了想,故作恍然道,“哦,我知道啦,在咱们流云城谁姓柳呢,除了他,还有谁呢?瑶儿,是不是他呀?”
“大姐,讨厌。”安红瑶娇嗔着,心思被说中,脸更红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好像真成了柳倾城的未婚妻一样。
就在两姐妹笑着打趣时,赵妈妈进来说三姨娘母女来了。
三姨娘带着安红琪和安红珠两姐妹进了屋子。
“琪儿,珠儿,给大夫人请安。”
“琪儿,珠儿,见过大姐和二姐。”
安红琪两姐妹依次向大夫人和安红瑜姐妹行了礼,然后两人就挨着安红瑶坐下,兴奋的说着话儿。
只有三姨娘,脸上僵硬的笑容,无法掩饰心中的愁闷,额头拧起了皱纹能挤死苍蝇。
要是平日里这时候,她早就巴结的说些好听的话来助兴了,可今日她只是默默的坐着,眼神有些涣散。
王春花也有些疑惑她的表现,倒主动开口说道,“三姨娘,我倒忘记向你说声恭喜了。”
三姨娘没有反应,依然呆呆的坐着,跟她一起来的丫环菊环急了,赶紧用胳膊轻轻碰了下三姨娘,低声道,“三姨娘,大夫人与您说话呢。”
“啊,哦,大夫人,何事。”三姨娘这才如梦初醒一样,忙看向王春花,可并未听见她方才问自己什么。
王春花不悦的顿时一摔杯子,怒道,“唐氏,你要是不愿意来我春苑,就赶紧走,永远都别来。”
“奴婢不敢。”三姨娘吓得忙向王春花面前一跪,眼下谁也不能得罪啊,特别是王春花,以后还得指着她来救命呢。
而正与安红瑶说得正欢的安红琪和安红珠两姐妹,被这突然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
见三姨娘跪下后,她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同时更恨三姨娘不会做人,好好的怎么惹了大夫人生气。
唉,有个愚蠢无用的姨娘,可真是倒霉,不但不能跟在后面享福,反而跟在后面受罪,真是讨厌!
安红琪姐妹心里愤闷,暗暗骂着。
俩人无奈的陪着三姨娘跪了下来,头垂得低低的。
“哼,不敢?那我刚刚说什么,你听清楚了没有?你这人在我春苑,心飞到哪儿去了?唐氏,几天未见,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别以为安容送了一个玉瓶给你,你就真拿自己当回事儿,那死丫头自身都难保,你难道还想跟在她后面沾什么光不成?
你瞧瞧你这面色苍白,眼神涣散,明显得一副心不在焉模样。你是觉着其他地儿好,就给滚到那儿去,滚!”王春花冷冷的嗤笑一声后,就开始寒着将三姨娘好一通数落着。
三姨娘赶紧替自己辩解着,“大夫人,您真是误会我了,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我对您可一直是忠心耿耿,从没二心。方才是奴婢该死,不该分心,求大夫人原谅,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是呀,大夫人,求您别生气了,姨娘只因为特别大的烦心事,才一时失神的,并非有意。”安红琪说道。
安红瑜微抬着下巴,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三姨娘母女,美眸中滑过蔑视和不屑,一群蝼蚁。
“母亲,三姨娘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嘛,她怎么可能会故意冒犯您,别生气了啊。”安红瑜软声劝着王春花。
王春花见安红瑜开口了,且三姨娘母女的态度让她十分受用,当下冷哼一声,摆摆手道,“既然瑜儿替你们求情,都起来吧。”
“多谢大夫人,多谢大小姐。”三姨娘母女向安红瑜也磕头谢了恩。
“不必多礼。”安红瑜温和的笑着说道。
哼,要不是嫌你们吵得烦,而且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本小姐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王春花看向三姨娘好奇的问道,“对了,刚刚琪儿说你有特别大的烦心事,是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
按理儿说,你这才得了玉瓶,不正是该高兴的时候嘛。安容还真孝顺你啊,一进了海棠苑,就送玉瓶给你,连我这儿,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呀。”
一听到玉瓶,三姨娘顿时心肝肺都疼。
“不瞒大夫人,烦心事,正是这玉瓶啊。”三姨娘带着哭腔说道。
“玉瓶,为何?”王春花惊讶的问道,就连安红瑜也好奇的看向三姨娘,不解她为何得了玉瓶,还这般的烦恼?

第70章 试探

就在王春花母女三人竖起耳朵,准备细听三姨娘的倾诉,而三姨娘也准备一吐满肚子苦水时,门外传来赵妈妈的提示声。
安容和四姨娘母女来了。
“待会儿再说这事吧。”王春花向已经起身的三姨娘摆了摆手。
“是。”三姨娘只得复坐下,满腹怨恨的看向门口处。
只见四姨娘牵着安红琳走在前面,安容和梅红紧随其后,几人进屋后,依次行礼问好,然后坐下。
安容首先将目光瞟向安红瑜怀中,如雪球一样的香美人正闭目养神,少了邪气的眼神,它看起来才像宠物。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三姨娘那阴森的目光。
抬眸,冲三姨娘温柔一笑,软声道,“三姨娘,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儿嘛?”
安容看出三姨娘眉目之间的憔悴和不安,还有害怕,知她定已晓玉瓶失窃一事,眼下正为这事犯愁苦恼呢!
三姨娘看着安容笑魇如花,真想上前去狠狠掐死她。
“四小姐你脸上没有花,我是在想如何在上面刻一朵花,定十分好看。”三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双眸喷火。
三姨娘的话令安红瑜美眸含笑,这句话说得太妙啦,竟然会与本小姐的想法不谋而合,嗯,往后要是安容有什么三长两短,有人在前面挡着啦,嘻嘻!
安容暗暗摇头,三姨娘啊三姨娘,你也太不会控制情绪啦,竟然这样容易被激怒,唉!
她心中是这样想着,面上立马现出委屈害怕的模样,拉了拉身旁梅红的手。眨着扇睫说道,“梅红,三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想伤害我吗?”
将锋利的爪收起来,故作单纯的小白花,将三姨娘的潜台词直接说出来。
梅红听了三姨娘的话,心中十分不悦,现在见自家小姐真的有些害怕,心中更不满,但还是安慰着。“小姐,三姨娘和您开玩笑呢,没事的。”
安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三姨娘。试探着问道,“三姨娘,您真的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哼,谁与你玩笑。”三姨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四小姐,我是见你生得丑,特意想在你脸上刻几朵花,给你添几分姿色。”
王春花母女冷眼看着热闹,并不打断三姨娘的话。
四姨娘轻轻摇头,不知该如何去帮安容。安红琳想说话,却被她用眼神给制止。
安容的脸上一副恍然的表情,视线落在安红琪和安红珠两姐妹的身上。歪着脑袋说道,“三姨娘,在脸上刻花能添姿色,那三姐和五妹岂不是要脸上全部要刻满,才能添一分姿色。”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三姨娘说我丑,你自己的女儿更丑。连我的一分都不如。
“呸,你别拿我们和你那丑八怪相比较。”安红琪立马红着脸反驳。
安红琳稚嫩的声音悦耳的响起,“三姐,除了大姐和二姐,就数四姐最好看啦。”
四姨娘不许她得罪王春花一家,那就不得罪,可没说不能惹三姨娘她们母女,哼!
安容向安红琳悄悄眨了下眼睛,表示感谢,这句话自己还真不好意思说,安红琳来说最合适,气死你三姨娘母女。
四姨娘暗暗抚额,琳儿这孩子真是…唉!
“大夫人,不知您唤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四姨娘无法再装沉默了,看向王春花问道,并恰到好处的将话题给岔开。
王春花这才故意沉着脸看着三姨娘斥道,“你们几个一来就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等到室内安静下来后,王春花接着说道,“明儿是老爷五十岁的生辰宴会,你们可都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定都要穿得体体面面的,别穿得像个叫花子一样,到时给我们安家丢人。”
这句话虽然是说给大家听的,但她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安容身上。
安容视而不见,王春花怎么说是她的事儿,听不听是自己的事儿。
我穿成这样是谁的错,难道是我不成?
再说了,对那些个什么宴会,自己可真不稀罕去参加,到时眼里见的,耳中听到的,都无非是些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令人恶心的东西,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来得舒服。
王春花接下来又说了一些参加宴会时要注意的细节,这才转到正题上来,“瑜儿虽长年在宫中,但心可一直都在你们几个妹妹身上,此次从宫里回来,千里迢迢,不畏车马劳累,特意从宫中给你们带了金贵的胭脂水粉、宫花等稀罕物事。
将你们叫过来,就是将这些物事分给你们,每人一份,明儿正好在老爷的寿宴上可以用。”
“多谢大夫人,大小姐。”三姨娘母女和四姨娘均向王春花和安红瑜表示着谢意,安容也夹在里面含糊说了两句。
安红瑜拿起一个小白玉盒子,打开盒盖,顿时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扑面而来。
安容轻轻用鼻子嗅了嗅,嗯,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这是宫内特制的胭脂,可不比外面卖的那些要么不干净,要么太薄颜色不够鲜亮。平日里只有用一根簪子挑一点儿抹在唇上,做唇脂用也可,或挑一点儿放在手心,用水轻轻拍开,抹在两颊,也可!”安红瑜介绍着手中的胭脂,并展示给其他人瞧。
安容瞄了一眼,这胭脂和在海棠苑见到的果然不一样。
除了胭脂,还有上好的玫瑰膏和珍珠粉,安红瑜亲自分发这些东西。
“四妹,这些是你的,再挑一朵喜欢的宫花。四妹,鲜花配美人儿,你生得俊俏,这花儿戴在发间,定是十分好看的。”安红瑜将一个小匣子放在安容手上,又示意她去挑花,脸上带着温暖如春风般的笑容,声音轻柔绵软。
看着安红瑜绝美的脸庞,安容不得不再次暗赞一声,果然美!唉,要是她的心灵有她容貌一半的美,就好啦!
“多谢大姐的谬赞,在大姐面前,谁敢提美字。”安容笑盈盈的回应着,然后看向宫花,果然做工精致,选择了一朵淡黄色的海棠。
安红瑜看着安容手中的海棠,笑着道,“怎么,四妹也喜欢海棠?”
“嘻嘻,我什么花儿都喜欢。”安容甜甜一笑。
安红瑜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安容,心底深处涌出浓浓的妒忌来。
哼,死丫头,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五官生得可真精致,特别是那肤质,未施粉黛,竟然会毫无瑕疵,相信要是略加打扮,定会出尽风头的,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四妹,明日父亲的寿宴,你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哟,胭脂不但让肤色看起来更加红润好看,而且还带着甜甜的香味,十分好用的,用久了,对皮肤还有好处呢,一定要常用哟。”安红瑜笑着叮嘱。
“嗯,多谢大姐,我一定会的。”安容也笑眯眯的应了,心中却冷笑连连,要是真的相信安红瑜这番是出自真心的话,那可真是脑残了。
一旁的安红琪和安红珠见安红瑜对安容这样亲热,都妒忌得眼红,也忙挤了过来。
安红琪故意看见安容身上的匣子,说道,“四妹这个匣子可真好看。”
安容本想说其他的话,突然眸子微动,软声道,“三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换一个吧。”说着,她就将手中的匣子向安红琪递过去,准备与她交换。
安红琪并非是真的看上她的匣子,只不过是以此为话题插话进来,不过,她倒真想看看安容匣子中的东西是否和自己的一样,于是就伸手去接。
安红瑜美眸深处滑过一丝恼意,忙轻拍掉安红琪碰触匣子的手,嗔道,“三妹,你难道是嫌大姐给你的东西不好嘛。再退一步来说,身为姐姐,怎能将好东西都归自己所有,而是该反之,有好吃好喝好用的,应该先让着妹妹们,知道吗?
同样,身为妹妹,有好吃好喝好用的,也应当想着姐姐们,这一点方才四妹做得十分好,三妹,你倒要向四妹学学。”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体面又显出她这做大姐的大度和宽容,令人敬重。
不过,最后一句话又替安容拉了下仇恨,安红琪丢了面子,安容得到了夸奖,她能不恨安容吗?
“是,大姐教训的是。”安红琪讪讪的将手缩回,恨恨的瞪了安容一眼,真是该死,竟然惹我让大姐教训。
四姨娘借机对安红琳低声说道,“琳儿,听见没有,大姐这句话说得很好,要记住,往后要按照这样来做。”
“知道了,姨娘。”安红琳低声应着。
安容一直在细致的观察着安红瑜的表情,方才将匣子递向安红琪就是故意的试探的,果然从安红瑜的眸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大姐这番话说得真是好,容儿受教了。”安容笑着向安红瑜微微福了下身子,柔声说道。
“四妹不用客气,自家姐妹,何必说两家话,往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大姐能帮到的,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安红瑜握了握安容的手,温声说道。
安容抿嘴羞涩一笑道,“大姐,既然你开口了,我还真有一事相求呢。”

第71章 真假难辨

听了安容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唰唰的转移过来。
而安红瑶则不屑的撇嘴,冷冷说道,“四妹,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大姐好言好语与你说几句话,你竟然蹬鼻子上脸提要求来,别不知深浅。”
安容根本不去理会安红瑶,只是看着安红瑜扁了扁嘴,对着手指有些委屈的说道,“大姐,对不起呀,我以为你说的那些话儿都是真的,谁知道”
“瑶儿,说什么浑话!”安红瑜淡淡的看向安红瑶,美眸中闪过不悦之色,多嘴!
看着安容单纯天真的笑容,璀璨的黑眸清澈纯净,看不出她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能否认?
若否认刚刚只是说着玩玩儿的,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要是三姨娘之流,可能会否认,但对于极要面子,特别喜欢沽名钓誉的安红瑜来说,是绝不会直接否认的。
“四妹,有什么事儿,请说。”安红瑜依然笑得温柔,但不知道为何,她莫名感觉到有些心虚,隐隐觉得安容有什么不好的事儿相求。
安容向安红瑜又福身子行了礼,说道,“多谢大姐,大姐果然最是心疼妹妹的。唉,大姐也知道,我没有一件体面像样的衣裳,明天是父亲的寿辰,我可不能穿这身破烂衣裳去见客吧,到时丢的可是咱们安家的脸面呀。所以,容儿有个小小的请求,请大姐将准备明天穿的衣裳借我穿穿。”
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王春花和安红瑶已经怒不可遏,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活够了想找死啊!
安红瑜虽然在极力维持着笑容,但脸色已不如之前那般从容淡定,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安容竟会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来。
之前一直极力的想法设法毁安容的衣服,现在要是将自己的衣服借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再说了,自己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这贱丫头哪儿配穿自己的锦衣华服!
四姨娘眸底滑过一丝笑意,但面上一片平静,表情无变化。
安红琳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眨也不眨的看向安容和安红瑜俩人。有趣,大姐现在这样叫不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口中说得好听。就是不知道能否做到?
四姐真厉害,简单一句话就难倒了大姐!
安红琳对安容又生敬仰之心。
安容见安红瑜有片刻的发怔,又赶紧请求道,“大姐,只借我穿一天。一天就成了,过了明天,我立马还你。”
安红瑜柔声说道,“四妹,并非是大姐不愿意,而是咱们俩人身形完全不同。我的衣服是按我的身形来做,若要是给你穿,绝对是不舒适的。
对了。四妹,我记得母亲不是说过,老夫人特意要了云锦给你做衣裳的,你不该没衣裳呀?衣裳凌师傅该派人送过来了吧,四妹为何不穿出来给我们瞧瞧。”
她将话题给岔开了。同时还有着暗暗的嘲弄。
只是这份嘲弄,除了王春花母女三人和安莫外。其他人是听不懂的。
安容突然绽颜笑道,“嘻嘻,大姐,我是和你开玩笑呢。凌师傅已经将我的衣裳全部送过来啦,只是我舍不得穿而已。”
什么?王春花母女三人大惊失色,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可能,铺子里面的东西明明都烧了,不然今儿安容也不会和金妈妈一起去准备买衣服,现在又请师傅回来连夜赶工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