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都忘了!”安容尴尬的笑了笑。
“安四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柳倾枫是个傻瓜,很好戏弄?”柳倾枫语气神情颇为受伤。
“咳,柳公子,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安容呲着牙笑道。
柳倾枫痛苦的摇头,“安四小姐,你就算真的讨厌我,不想与我一起吃饭,可以明说的,而不是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等着,让人看笑话。”
安容看着柳倾枫俊颜上的痛苦之色,再想想他虽然与阳*萎禽兽之流有来往,可他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自己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儿过份了。
“柳公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之前恰好遇到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话,就忘了时辰。”安容有些苍白的解释着。
此时只觉得手中的包袱有千万斤重。
她十分清楚,要是没有这个作假的包袱,柳倾枫应该不至于这样生气。
唉,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虽然不喜欢柳倾枫,可是也不好得罪他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眼下自己的敌人够多啦!
事实也的确如此,柳倾枫看着安容留下包袱出了贵宾间,还真的以为她是去方便。
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回来,不由着急起来,还以为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可等他拎起包袱时,却觉得不对劲,打开一瞧,全是石头,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这丫头是一早就做好了欺骗自己的打算,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自愿的,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没有这石头包袱,安容中间离开,柳倾枫只会认为她是临时起意,或者是遇事突然离开,并不会想太多。
柳倾枫闭了眸子,掩去里面的痛苦之色,宁愿相信安容这句是真话,相信她真的是遇到友人而非欺骗自己。
他复睁开眸子,里面一片清明,平静的说道,“安四小姐,对不起,是我过份了,令你感觉到了为难。放心吧,往后不会了,时辰不早了,你快进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然后他毅然转身离去了。
看着柳倾枫的伤感的背影,安容第一次感觉到对不起他,既然自己不愿意与他交往,就该实说,而不是欺骗他去皓月楼消费。
唉!
安容重重的叹了口气,翻身进了墙。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驻足凝望柳倾枫背影的动作,令某人双眼冒火,肚里装满了醋。
安容半夜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忙睁开眼睛,气得直翻眼睛,可恶的东方墨不知道何时来了自己房中,此时正坐在床沿上捏了自己了鼻子,惹得自己差点儿断气。
“放开我。”安容怒道。
可东方墨却紧紧抿着红唇,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松手,好像生气的样子。
安容有些莫名其妙他在气什么,眸子一瞪,干脆抿紧了小嘴,哼,你就捏吧,憋死我算了!
第67章 算计东方墨
鼻子被捏,双唇紧抿,安容顿时呼吸难为。
小脸儿涨得通红,有种快要憋死的感觉。
东方墨本以为依着安容的性格,定会极力反抗挣扎的,谁知她不但不挣扎,反而用这样极端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丫头,你没事儿吧。”东方墨赶紧松了手,紧张的问道。
安容张大嘴巴,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坐直身体,板着脸冲东方墨怒道,“东方墨,你脑袋进水啦,好好的捏我鼻子做什么,你要是想杀我,给我痛快点儿,别磨磨叽叽的。”
正好之前因柳倾枫的事儿,闹得心情有些不大痛快,现在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
东方墨愣了下,有些心疼的想到,方才大概是让丫头难受了吧,不然,她不会如此生气的。
不过,片刻后,他更加郁闷了,应该是我生气好不好,怎么现在是丫头向我发火,反了吧?
东方墨冷着脸道,“丫头,上次就和你说过,要离柳倾枫远一点儿,为何你不听我的话,偏偏要和他在一起?”
安容一通怒火发完之后,冷静了下来,但他的话又令她不爽起来,“喂,东方阁主,我和柳倾枫是朋友,和他一起又有何不对,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说什么?”东方墨湛蓝如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安容感觉房间内的空气似乎要冻起来了,下意识的向后面缩了缩。
东方墨却沉着眸子一步步逼近!
安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再也无路可退了,背已经抵上了坚硬的床柱子!
“喂,别欺人太甚啊,你…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喊人啦。”安容干干的咽着口水。话虽然说得响亮,但不停眨巴的眸子出卖了她此时害怕的心情。
她不会忘记东方墨前几次的强吻,可不要再被他欺负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东方墨郁滞的心情又稍好了一点儿,嘴角扬了扬,“喊吧,哦,忘了告诉你一声儿,我来时,顺手也给朱玉撒了点儿安神散。”
尼玛的东方墨。你丫得也太可恶了吧,竟然将自己的帮手都放倒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丫头。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我上次曾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女人!”东方墨逼近她的眼前,一字一句说道,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痒痒得。
“嘿嘿,当然记得呀,我怎会忘记呢,你说得每句话我都记得十分清楚。”安容笑得十分狗腿,语气也特别的温软,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东方墨看着她那灿烂明媚的笑容。有着片刻的失神,这可是她第一次由心而笑出来。
会心的笑容,自然要比强笑或假笑。更能魅惑人心。
就在这片刻分神之际,他感觉腰间微微有些刺痛,随后有寒意从腰间向全身漫延着。
东方墨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蓝眸中没有怒意。反而笑意更浓。
不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都会算计我了!
看着东方墨渐渐变得冰凉僵硬的身体,安容眨了眨璀璨的黑眸,恨恨的咬着满口小碎牙道,“东方墨,冷不冷呀,要不要我生了炉子给你取暖呀。呸,让你丫得老是欺负我,还差点儿憋死我,不让你吃点儿苦头,还以为我是吃素的呢。”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东方墨一通骂,骂得好痛快,骂得浑身舒畅,骂完之后还冲他做了个鬼脸,没有注意到东方墨唇角的笑容。
安容骂得口干舌燥,坐到桌旁,径直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丫头,骂完后,心里是不是舒服点儿?”东方墨悠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眨眼间,他就优雅的撩袍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替自己倒了杯热茶。
安容的杯子放在唇边,手指仿佛僵硬了,黑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东方墨,开始怀疑方才是不是真的伤到了他。不然,他怎么好好的坐在这儿喝茶,他不是该变成雕塑半个时辰嘛。
东方墨自然不会错过她眸中的错愕和惊讶。
“丫头,玄冰匕首要是能将我冰封,那我就不是东方墨啦,傻瓜。”东方墨轻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但柔情的宠溺依然无法掩去他眉目之间的傲然。
他有狂傲的资本!
安容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恶,本以为能让他吃一点儿小苦头,谁知道还是无法制他,唉,看来,想要制服他,暂时是不可能了!
“如此说来,你是骗我了,上次你亲口说过,玄冰匕首遇血凝冰。方才匕首明明割破了你的皮肤,你为什么没有凝冰呢?”安容气过后就是不解的问道,这一点儿很重要,万一有天自己用它来救命时,它失灵了,那可就不好玩啦。
东方墨正色说道,“丫头,我没骗你,我东方墨这一辈子都不会骗你。”
蓝眸定定的看着安容,眸光深邃幽长,她有种快要陷进去的感觉,同时这句话给她一种被表白的感觉,粉颊微热,黑眸中浮上羞色。
虽然她现在对东方墨没有男女之间感情的想法,但身为女子,能被如此优秀出众的男子喜欢和表白,当然还是开心激动的。
安容微垂了眸子,掩去其中的羞涩,再次看向东方墨色,里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既然没骗我,好你为何会没事,难道说玄冰匕首对高手没用?”安容问道。
东方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道,“如果对方有了提防,当身体被刺破的瞬间,开始运功抵抗,功力深厚的自然无事。当然,若对方不知道玄冰的厉害。当血液开始凝结之时才运功,那时已经晚了。
我之所以不惧它,主要是因了解它,因此,你下次用它时,得注意这。当然,若功力浅薄之人,就算运功也无力。”
安容轻轻颔首,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这回事。多了个心眼儿。
东方墨从袖中又拿出厚厚一叠的银票,递向安容,笑着道。“八宝玉瓶。”
而后又像变戏法一样,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过一个紫檀雕花木匣子,同样放在她的面前,“你要的东西,都替你备齐了。还有另一样东西,需要花费些时日,迟几日给你送过来。”
安容接过银票,数了数,顿时乐得眉开眼笑,整整十万两呀。发财了。
而东方墨更为贴心的是,为了方便她使用,不但银票是全国通兑的钱庄。同时还有很多小额的银票。
然后又迫不急待的打开木匣子,里面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瓷瓶,颜色也各异,每个瓷瓶上面都有着文字。
安容眯眼挨个拿起来看着,不停的点头。太好了,有了这些宝贝在手。那些牛鬼蛇神们,姐再也不惧啦。
“怎么样,满意否?”东方墨喝着茶,笑问。
“当然满意,好吧,看在银票和这盒东西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今天差点儿掐死我一事儿。对了,那个玉瓶怎么那样值钱?”安容挥了挥小手说道。
不过,对于八宝瓶的价格,她还是有些不信的,想着是不是东方墨故意多给银子与自己。
东方墨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傻丫头,这点儿小钱就将你乐成这样,玉瓶并不算值钱,它起码还是古叮而在我们东方海阁,一粒最初级的灵药,也不止这个数。”
安容听着只咂舌,一粒最初级的灵药就数十万两,那要是更高级的岂不是要百两,天啦,这样的药要是多炼制一些,得有多少钱啊?
安容重新上下审视了一番东方墨,这次是认真的打量,眸子里带了惊诧,这丫得太有钱啦,比那肥羊可要肥上万倍呀。
难怪他在南月国会有如此的势力,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试问天下间还有何事办不成的。
东方墨并不知道安容现在小脑袋中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她将自己比喻成肥羊,定会抓狂暴走的,天下间有这样帅的肥羊嘛!
“丫头,你在看什么,我哪里有不对劲吗?”东方墨被她盯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下意识的整了整锦袍,狐疑的问道。
安容说道,“我在想你面具下面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模样,是否与传说恰恰相反。”
东方墨嘴角抽了抽,“丫头,你是故意气我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着就要去抓安容,忽然耳畔有声音传入,面具下的脸色一变,只得住了身形。
“丫头,我走了,这次的账下次一起算。”东方墨丢下这句话后,人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不见。
安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有些气闷,可恶,每次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
要不是空气中还着淡淡的药香和桌上的东西,都怀疑东方墨是否曾来过。
呸呸!他走了不是更好,哼,安容又狠狠啐着自己,怎么好好的生气起来啦。
她又开心的数了遍银票,连同匣子中的东西一起放入空间收好,以前嫌空间是鸡肋,现在觉得它更是无价之宝啊。
要是无它,这些宝贝还真不知放哪儿让自己放心。
第二天安家上下张灯结彩,像要过年一样,明天是安添富的生辰,提前将府里布置好。
同时也是凌师傅给安容送新衣服的日子,她带着梅红和黄妈妈一起去了梅寿园。
刚坐下片刻,金妈妈就带着凌师傅身旁的小丫环进来了。
“老夫人,请恕罪,我家师傅的铺子昨夜走水了,所有的衣服全没了。”小丫环带着哭腔说道。
第68章 怪事连连
什么?
凌师傅的铺子昨晚着火了?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大家都知道凌师傅铺子着火意味着什么,安容的新衣服没了,她还得继续穿着这身旧衣服。
明天如何去参加安添富的生辰宴会?
而老夫人的眉头更是拧得紧了,她更忌讳的是安容的衣服被火烧了,觉着有些不吉利。
安容的眸子眯了眯,里面的温度低了好几度,这火起得也太蹊跷了点儿吧。
“玉帘,这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我记得凌师傅的铺子可是开了有十来年吧,凌师傅是个谨慎之人,这好好的怎么就着了火呢?人都没伤着吧?”老夫人惊讶之后,也是满腹疑惑的问小丫环玉帘。
玉帘悄悄抹了下眼泪,摇头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昨夜临睡时,师傅还带着奴婢和铺子里其他人一起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特别是火烛之类的更是认真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师傅这才让大家歇下。
到三更时,起夜的张大叔发现铺子里有浓烟从门窗里钻了出来,好像还有火光,他立马大声喊了起来,师傅和我们全部起来救火。
可是,火太大太猛,没等我们去救,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烧光了,我师傅当时就晕了过去,那可是她全部的心血呀,就这样全没了。除了老夫人替四小姐订制的衣服,还有其他人家夫人小姐的衣服,也全没了,这是要了我们师傅的命啊。”
玉帘大概说了事情经过,她拼命的控制着眼泪,不敢在老夫人的梅寿园哭哭啼啼,担心会惹恼老夫人。
老夫人的脸色也黯淡了下去。长叹一口气道,“唉,孩子,先别难过了,凌师傅醒了没有?”
“多谢老夫人关心,托您的福,她一醒过来,就立马让我先来禀报您一声,向您赔罪,赔偿的钱迟些就给您送过来。”玉帘红着眼睛说道。
老夫人摆摆手道。“凌师傅没事就好,赔偿的事儿回头再议,有没有报官。可查到这火到底是人为,还是怎么回事?”
安容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对老夫人的做法十分赞赏,先关心的是人而非那衣服,对老夫人的敬重。又由多了一分,老夫人不是那种视他人命为草芥的狠心之人!
相信要是换做了王春花,她定会将凌师傅和玉帘一通痛骂,然后再狮子大开口要赔偿的钱,这就是素养不同,处事方法有着天壤之别。
玉帘轻轻摇头道。“已经报了官,只是东西烧得太彻底,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不过。我听张大叔说,当时他靠近铺子时,好像闻到了火油的味道,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安容眸子闪了闪,有火油。果然是有人故意放火的,就说嘛。这火怎么就挑这时候起了。想到这,她开始有了怀疑对象,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八九不离十。
老夫人又安慰了玉帘几句,同时吩咐林妈妈取了两锭银子给玉帘,让她交给凌师傅救救急,其他的事儿回头再说。
玉帘当下立马向老夫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在这关键的时刻,老夫人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雪中送炭,怎能让她不感动。
而比玉帘更感动的当然是凌师傅,当她拿着两锭雪白的银子时,本已干涸的泪像决堤一般,再次流了出来。
送走玉帘后,老夫人这才对安容说道,“容儿,你的衣服全没了,明儿就是你父亲生辰,可不能穿这样子去。金妈妈,你亲自走一趟,带四小姐去其他成衣铺子里买几身衣裳,先凑合着穿。过两日,我再开库拿料子出来给容儿重新做。”
安容没有推托,心起身向老夫人道了谢,“容儿多谢老夫人,又让您费心了。”
“傻丫头,别说这话,快去吧,明儿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老夫人嗔道,同时对金妈妈叮嘱着,“金妈妈,记住,一定要挑最好最贵的买。还有,去我们家的香阁,给四小姐挑些最好的胭脂水粉头油之类的东西,反正你看着办,该置办得都置办齐喽。”
“是,老夫人,奴婢知道了,您果然是最疼四小姐。”金妈妈笑着向老夫人说道。
“嘻嘻,这话可不能让六妹听见,不然,她该吃醋啦。祖母,您说是不是呀?”安容亲昵的搂了搂老夫的肩膀,娇憨的说道。
她的举动,无形之中又拉近了与老夫人之间的距离。
“呵呵,是哟,快去吧,时辰不早了,万一挑得不合适,还来得及改改。”老夫人慈爱的笑着,拍了拍安容小手,柔声说道。
安容和金妈妈一起出了梅寿园,做上马车直奔市集。
金妈妈先带着安容来到安家自己的绸缎庄,安家绸缎庄不但卖各色布匹,同时也兼卖一些制好的成衣。
铺子里的韩掌柜见到金妈妈赶紧迎了出来,他知道金妈妈可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儿,不敢得罪。
“金妈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韩掌柜向金妈妈拱了拱手。
“韩掌柜,这是四小姐,奉老夫人之命,特意带四小姐来此选几身衣裳,请韩掌柜将最好看的衣裳全部拿出来吧。”金妈妈先向韩掌柜介绍了安容的身份,然后说明来意。
韩掌柜看向安容,饶是他识人无数,可看到她的衣着打扮,还是不可避免的讶异了一下,安家四小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怎么…这样寒酸啊?
安容自然没有错过他眸中的讶异,也猜到他心中大概在想着什么,并不在意,要是他不惊讶,那才不正常呢。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想着,流云城首富安家的小姐们,不说穿戴是最好的,但也绝对不会是最次的,更不会是她身上这样的穿着。
“韩掌柜好。”安容率先笑着向韩掌柜客气的打了招呼。
韩掌柜赶紧抱拳向安容行了个礼,说道,“四小姐好。”
“韩掌柜,衣服在哪儿,怎么没见着有什么好看的样式。”金妈妈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经趁这机会将铺子里四处扫视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多少成衣。
韩掌柜面有难色的说道,“四小姐,金妈妈,您们有所不知啊,昨儿下午来了一个大客商,将我们铺子里所有好看上档次的成衣全部买走了,如今只剩下这些。”
安容眸光轻转,心里更亮堂了,看来,果真是他们所为。
“什么?”金妈妈也诧异了一下,怎会这样巧,忙又问道,“那库房中的衣服呢?”
“金妈妈,您也知道,成衣卖得并不好,夫人小姐们都喜欢买布料自己请师傅量身定做。我们库房中的剩下的也是些没档次样子普通的,而定购的货物从外面运来流云城,起码要一个月。”韩掌柜解释着。
金妈妈的眉头紧紧拧起,亲自过去看了看那些衣服,没一件能入得眼的,而且就那尺寸,穿在安容身上,绝对像唱戏的。
“唉,四小姐,那我们去其他铺子里吧。”金妈妈轻叹一口气说道。
“嗯,一切全凭金妈妈安排。”安容温顺的应了,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其他铺子中的情况肯定和这边差不多。
果然,当安容和金妈妈去了其他卖成衣的铺子,都如出一辙,好看上档次的衣服全部没了,剩下的衣服样式陈旧,颜色黯淡,尺寸不合。
“真是怪事,怎么全城的成衣铺子生意一下子都好了起来,四小姐,这可怎么办,您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呢。”金妈妈急得满头大汗,不停的用帕子扇着,老夫人交待的事情办不好,这让她回去不知该如何交待。
安容倒很淡定的说道,“金妈妈,您别急,累了一上午,您这腿也酸了,口也渴了。前面正好有一家酒楼,我们一起进去坐下歇会儿吧。”
她所指的正是皓月楼。
金妈妈知道她的意思,赶紧推辞道,“四小姐,老奴不累,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告诉老夫人,再想其他的法子吧。”
“金妈妈,您放心,请您吃顿粗茶淡饭,我还是请得起的,不用担心。”安容柔柔的笑着说道,并主动挽了她的胳膊,硬拉着她向酒楼走去。
金妈妈见安容执意如此,也只得顺从了她的意思进了酒楼。
安容将金妈妈安顿好在雅间,上了茶水,然后借方便的机会下楼去了后院找到娥姐,如此这般吩咐了,这才重新回到雅间。
吃完饭后,安容和金妈妈俩人坐着马车回府向老夫人说了事情的经过。
“什么?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老夫人怒拍了下桌子说道,她也觉得蹊跷起来。
安容眨了眨黑眸,状似天真的说道,“祖母,好奇怪,那些铺子里的衣服要么颜色样式不合适我,要么就是尺寸不符,就像是有人故意和我做对,不让我买衣服似的。”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安容的话正中她的心思,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也猜到了些什么。
“金妈妈,去将流云城所有的师傅全请过来,今儿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要给容儿做出一身光彩照人的衣裳来。”老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眸光深沉如海。
第69章 烦恼
老夫人这一决定很快就传到了王春花母女几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