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当然也想玩,可她不想跟刘彻玩,解决了化妆品和没有电视剧看的娱乐生活问题,她又馋了起来,没有好吃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阿娇在床榻上翻来翻去,哀声叹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骨碌坐了起来。
投胎转世的卫子夫这么会做饭,那现在这个卫子夫会做饭吗?
“去!到永巷中把卫子夫领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怼天怼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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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吃鸡了吗?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卫子夫初入宫廷时并不受刘彻的宠爱,她在平阳公主府中献歌, 被刘彻宠幸了一次, 带入宫中就抛到脑后去了。
在永巷中住了一年, 都未能再次伴驾承宠。
能被平阳公主挑选出来献给弟弟的,自然各有各的美貌,卫子夫并不以美貌见长,但她温柔和顺, 还有一把好嗓子。
当日献艺的有十几个女孩, 只有她得皇帝青眼, 被刘彻带回宫中, 还以为从此就能平步青云, 谁知一进宫就被带入永巷,一年里都未能再见天颜。
刘彻将她抛过脑后, 再没想起来,等要放宫人出宫时, 卫子夫的名字本就在名单之列,刘彻一时兴起去看了一眼, 卫子夫梨花带雨, 哭求皇帝让她出宫。
由此又得宠爱。
专家们在电视上八卦陈皇后生平的时候,把这一段也挑出来说了,这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的。
阿娇可不管这些,她让宫人去把卫子夫领来,宫人便把卫子夫带到了椒房殿。
卫子夫一直都在永巷中,永巷宫人不能随意出入大殿, 她除了远远望过一眼椒房殿之外,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能够踩在椒房殿的石阶上。
初见宫人时还以为陛下终于想起她来了,心中紧张激动,谁知竟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卫子夫刚才还绯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自然听说过陈皇后专宠擅妒的传言。
听说皇后召她,嘴唇发白,她身无长物,只有出平阳公主府时,公主赐下的一些首饰。
褪下一支珠钗塞给宫人:“请问姐姐,娘娘是从哪里知道了奴了名字,唤奴去又是为了何事?”
宫人不敢收她的珠钗,娘娘这些日子看着是宽和了,可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她摇一摇头:“我也不知道娘娘是从哪儿听说了你。”
这是真不知道所为何事,若是得宠的宫人便罢了,娘娘叫到殿训斥几句便罢,可陛下并没有宠爱的宫人,他失了韩嫣又宠上了韩说,美貌宫人反而不在他眼中。
卫子夫只当自己大难临头了,可就算秋后算帐,也已经过了一年,那回承宠还是轩车之中,陛下只是一时兴起。
她紧紧咬住唇,越是往台阶上去,越是手足僵硬,连发抖都不敢。
入了大殿便伏地下拜,先是闻见一阵似花非花的香气,跟着又被殿中暖意熏热了身子,听见一管落珠似的声音:“把头抬起来。”
卫子夫不敢违逆,缓缓抬起了头。
就见殿上坐着个玉雕似的人儿,看打扮应当就是皇后了。
听闻皇后比陛下还更年长,可殿上的人生得十分娇嫩,卫子夫一见便怔住了,原来皇后娘娘生得这样好看。
还是左右宫人清了清喉咙,卫子夫这才又低下头。
阿娇也在认真看她,托着腮想,她要比姜宓更漂亮,刘彻这厮倒有眼光。
卫子夫跪着一动不敢动,阿娇开了口:“你会不会做饭?”
卫子夫不由得身子一动,她是歌女,在平阳公主府中只学了如何唱曲,如何侍候男人,可没有学过厨。
阿娇见她不答,不耐烦了:“到底会不会?”
卫子夫咬牙开口:“奴只会做些乡野小菜,怕不入娘娘的眼。”
阿娇乐了:“好好好,你会做什么,试一试送上来,若是侍候得好就留你下来。”
专门给她做饭。
卫子夫自然是想留在宫中的,要不然在遣散宫人出宫时,她缩着脖子一声不出,刘彻也就想不起她来了,可她偏偏又哭又求,揉软了帝王的心肠,才有了第二次宠幸。
卫子夫能牢牢把握住最后一个机会,将要出宫还奋力一搏,更别说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只要能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候,就有机会再见陛下。
她被宫人带到厨房,珠钗终于派上了用场,阿娇自从大病痊愈,对吃的就越来越挑嘴,炖大肉是不受她的喜爱了,日日折腾这些御厨,让他们做新的菜色送上去。
卫子夫仔细寻问御厨房娘娘这些日子喜欢吃什么,她就在平阳公主府中学艺,对宴会上的精致菜色自然也懂得一些,又有御厨帮衬,做了一道小菜送到阿娇案前。
是阿娇近来爱吃的火炙猪肉片,菜的味道不能大改了,就在形状上下功夫,把肉切成了花形,送了上去。
这肉切得薄,烤过之后边缘微卷,热腾腾的端上来,沾上蜜汁还不足,阿娇道:“去给我倒点醋。”
见宫人们不懂,她大叹一口气:“酢。”
要了醋还不够,又让宫人捣出酸桔汁,调了一碗烤肉蘸酱,没一会儿御厨做的烤鸡肉丸子也送了上来。
这点烤肉片只够阿娇香香嘴巴的,既然有醋又有蔗浆,那就做个糖醋排骨。
她看着白美兰做过,张嘴一通指点,卫子夫长曲都能记得住,当下死记硬背,把流程都给记住了,尝试着做了几次。
可味道都不够正,是醋和糖不行,一个不够酸,一个不够甜。
卫子夫小心翼翼的讨好阿娇,与她相处了几日,倒觉得阿娇不似外人说的那样喜怒无常,有时候就算菜不合她的心意,她也不会发怒。
她在平阳公主府中时就听过许多陈皇后的传闻,总不是什么好话,这才一听皇后传召就吓白了脸,真的相处,竟觉得皇后这人颇有些…赤子心肠。
卫子夫就这么留在了阿娇的身边,贴身侍候她。
阿娇觉得这个卫子夫倒也不那么讨厌,她很会侍候人,比寻常宫人要机灵得多,吃汤饼的时候,阿娇随口说了一句,汤饼里要是裹上馅就好了。
第二日卫子夫便能送上来,还真的有点像阿娇吃过的鸭汤馄饨。
用鸡汤浸,或用鸡油煎,沾一点不够酸的酢,阿娇满足了。
椒房殿里日日换新,兴致一来,阿娇还着人围起火,烤乳猪吃,本来大宴就吃貘烤,不过把羊换成乳猪而已。
阿娇这么吃了几天,王氏便将她叫到长乐宫中去,软言斥责她:“你怎么把该花功夫的丢到一边,光在吃喝上上进了?”
到现在儿子可还没生下孙子来呢。
阿娇振振有词:“我这是调理个合心意的宫人,好送到未央宫去。”
王氏一下没了话说,她看阿娇还是原来那样,不会说谎不会耍心眼,心中还疑惑,怎么她突然就开悟了。
见她不再嫉妒,王氏放下心来,旁人也许会假装,可阿娇不会,她不屑于说假话。
她对阿娇点点头:“你和彻儿不再闹了,我也就放心了。”
阿娇挑眉一笑,看着王氏道:“跟他闹的明明就是太后呀,韩嫣死了,他伤心难过,连后宫都不入了,我也是着急,这才□□起宫人来,要不然让平阳再献进歌姬舞姬上来,她最明白阿彻的喜好了。”
平阳就连邀宠的手段都是跟阿娇的母亲学的,阿娇原来还可怜她两度守寡,如今可不会再心软了。
王氏脸色骤然难看,阿娇还没说完:“韩嫣也是自己找死,修成君的事怎么也该她来办,他死就是死了,我一声都没沆过,太后可不能赖到我身上。”
王氏从未受过这样的冒犯,她甚至有些吃惊,盯着阿娇的脸看个不住,难道抽取的那一魄,已经让她神智失常了?
阿娇一向不会说话,可这话叫她下不来台。
偏偏阿娇说完,不等王氏发作,就捂着额头,身子往后仰,宫人一把扶住了她。
王氏刚刚才升起怒意的脸色,又平淡了下去,她想起殿中收着的那个木匣,她微微一笑:“既然身子不适,就赶紧回去歇着罢。”
阿娇立刻让人把她扶出殿外,一出了长乐宫,她就坐直了身子:“赶紧回去。”
王氏叫她来的时候,卫子夫正在做炸鸡呢!
等阿娇回了椒房殿,第一件事就是问卫子夫:“炸鸡做出来了没有?”
卫子夫脸上微红,做是做出来了,但被刘彻给吃了。
阿娇前脚被王氏叫去,后脚刘彻就来了,都知道皇后殿中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刘彻伸长了脖子等着,也没等到阿娇送一份到未央宫去。
他觉得有趣,特意来看看阿娇,没想到扑了个空。
今日实有兴致,让宫人把阿娇常吃的东西照着做一份,他倒要尝尝,味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卫子夫做的第一只炸鸡就被刘彻给吃了,这菜可是费足了脑筋,油都是从猪肉上切下肥油,现炸出来的。
整只鸡撕的只有一半了,刘彻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卫子夫赶紧道:“我给娘娘再炸一只去。”
没一会儿鸡就送上来了,卫子夫还想用刀把鸡切开,阿娇摆了摆手,吃这个就得用手撕才爽快。
阿娇正要吃鸡,瞧见刘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卫子夫眉来眼去,抬了抬下巴道:“喏,这是我送你的,带走。”
刘彻又惊又疑:“你…是不是病了?”
阿娇竟然会送女人给他?
阿娇点点头:“给你你带走就是。”反正这些吃食,宫人们都会做了。
阿娇吃饱喝足,摊着肚皮开始装病,刘彻刚刚得了她的好处,自然赶来看她,阿娇说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身上缠着红线的人偶,人偶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有人要害我!”
刘彻从来便深信这些,汉宫中久已不再生巫盅之事,听见阿娇做这样的梦,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可眼下什么事都还没发生,总不能大肆搜宫。
他只得从巫族中挑选了一个少女,送到阿娇身边,让她为阿娇驱邪解祟。
阿娇坐在殿中等那少女进来,只见她身形高挑,面色肃然,长眉入鬓,阿娇弯眉一笑。
楚服,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氏:我总有一天要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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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队今天酒醒了吗?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项云黩病假休完之后第一天上班, 他明明觉得自己没事,出院就能工作, 但江局还是给了他一个星期的长假。
药也吃了, 片子也拍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展,最后医生建议他去看心理专家。
“颅内淤血血块变小,神经不再受到压迫, 为什么还想不起来, 我建议你从别的方向入手。”
项云黩不是讳疾忌医的人, 专家既然这样建议了,他就当真去挂了个号, 但一无所获, 心理医生并不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催眠他, 替他找回记忆。
只是给他开了两种放松神经的药,那位医生还告诉他说:“也许那是什么痛苦的回忆,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如果不影响你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也不用强迫自己想起来。”
项云黩再也没去过, 也没有吃药,他不认为自己的精神和**会这么脆弱, 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姜宸和江萌一大早就在分局门口迎接他。
江萌问:“项队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们不知道陈娇是项云黩的女朋友,只知道项队的亲人没了。
姜宸盯着分局大门口,等项云黩的车开进来,扫了江萌一眼:“不该问的你少问啊。”
江萌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 说道:“我听我爸说了,出了这个事,不能再把项队调到总局去,暂时还先呆在分局。”
“那谁调过去?”
除了宫律也没有人了,本来他就是总局调下来的,还以为江局升迁能带着项云黩一起,没想到项云黩的官运这么差,煮熟的鸭子还给飞了。
“这事儿我可是软泡硬磨我妈才告诉我的,你可别往外传啊。”江萌倒是问了江局长,但江局长一付回到家里就不谈公事的样子,她怎么问都没能问出来。
她悄悄看了姜宸一眼,反正不管项云黩走不走,姜宸都会当上副队长。
姜宸伸长了脖子:“来了!”
话音刚落,项云黩的车就开进大门。
项云黩车开得又快又稳,看他开车那一把停到位的劲儿,谁能知道他半个月前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
项云黩一下车就看见他们俩傻呵呵的等着:“干什么呢?”
姜宸鞍前马后,一会给项云黩倒水,一会儿给项云黩讲他不在这些日子发生的案子。
“我又不是第一天工作的菜鸟。”项云黩把姜宸赶开,“走走走,别耽误我看案卷。”
一说到案卷,姜宸为难了,他就知道项队肯定是要看老韩的案卷的,老韩的案子里提到陈娇的不多,但之后的案子,可都有陈娇的身影,
“这第一天上班,大家还准备了欢迎会呢,晚上要不然去刷火锅,案卷隔几天再看也行,这都已经了结的旧案子,也没什么看的价值。”
姜宸睁眼说瞎话,项云黩皱了眉:“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旧的案卷没有价值?”
姜宸蔫头耷脑:“不是。”
“那你赶紧把老韩的案卷拿出来我看。”
姜宸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把案卷拿出来给项云黩。
老韩的案子里,项云黩特意抹去了阿娇的存在,他做的那么彻底,连他自己重看,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姜宸紧张了半天,项云黩问:“老韩的案子,是不是判了?”
“判了。”杀害警务人员,分尸,强-奸继女,主犯徐伟被判除死刑。
眼看着丈夫强-暴女儿却无动于衷,还帮着分尸,替丈夫掩盖犯罪事实的从犯苏盈,判了十五年。
本案中受害的女孩儿玲玲,在案发之后就已经被保护起来,换了身份,换了姓名,到一个她母亲永远都找不到她的地方生活了。
“徐伟和苏盈还在上诉。”但基本不会改了,这样的恶性案件,凶手必须被严惩。
项云黩放下老韩的案卷,合了合双眼,姜宸拍拍他的肩膀:“项哥,这案子就是你破的,你心里也别难受了。”
小周胖子凑上来:“是啊,再说了,分局刚刚送走瘟神该高兴啊。”
江萌插了一嘴:“你们说什么呐。”
大家一愣,想起江局也要走了,都笑起来,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凑趣,宋芳生了,生了个女儿,这小姑娘就是大家的干女儿,大家正在想要送给小姑娘什么满月礼物好。
项云黩看着他们笑闹,越是呆在人群里,他就越是有一种空茫感。
这些日子每到这种时刻,他都会有这种感觉,白美兰女士越是在他身边念叨,他就越是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项云黩找过手机,他的手机已经坏的无法修复了,也找过家里,仔细翻过每一个抽屉,什么也没有,除了气味。
家里的气味告诉他,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孩子。
小周胖子和姜宸江萌几个,一到下班的点儿就所项云黩拖起来,拉他去吃鱼肉火锅,大冬天的,吃火锅暖和。
开车到了火锅店,项云黩一下车就怔住,盯着火锅店的招牌。
姜宸已经在骂胖子:“你疯了你,你怎么订的这家店?”
胖子不知内情:“咱们不是一直吃的这家么。”
坐下来点菜,还给项云黩点了一般脆鲩鱼:“我记得项队上回点了三盘这个。”
姜宸抚着额头,七窍生烟。
项云黩用筷子挟了一片脆鱼肉,嚼在嘴里,把整片鱼都嚼碎了,问:“我喜欢,吃这个吗?”
姜宸一把拍了胖子的头:“他这个记性,胡说八道呢,项哥爱吃肉,怎么会爱吃鱼呢,涮肉涮肉!”
说着给项云黩烫起了牛肉片儿,调上芝麻酱:“来来,项哥吃肉吃肉。”
项云黩盯着满满一碗肉,筷子提起来却动不了嘴,那种空荡失落的感觉更重了,压得他无法呼吸。
项云黩终于确认了那种感觉,是愧疚感,针扎虫咬,啃噬人心。
吃完肉,大家各自回家,项云黩一口酒都没喝,回警局继续看案卷。
姜宸已经喝倒了,还得江萌送他回去,走的时候还大着舌头,拉扯着项云黩:“项哥,这事儿真不怪你,真不怪你。”
江萌一把捂了他的嘴,尴尬笑着把他扶上车,塞进车里踢了姜宸一脚,他防这个防那个,紧张了大半天,结果自己说漏了嘴。
项云黩笑一笑,开车回警局,在路口停红灯的时候,看见了旁边大型商场的新装饰,那是一个旋转木马。
夜幕中打开了闪烁彩灯,播放起游乐场的音乐,项云黩一时恍惚,仿佛那个木马真的旋转起来。
随着音乐声,木马一高一低,耳边仿佛能听见欢笑声,将要有个什么人,从木马那一头转到这一头。
项云黩凝神看着,他目不转睛,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身影,红色的。
就在此时,红灯跳闪成绿灯,后面的车子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
项云黩猛然回神,再定睛细看,木马只不过是个装饰,泡雕的,根本就不会转动。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游乐园,近十年都没有去过,会有这种记忆,一定是跟那个女孩一起去的。
他开车回到警局,打开电脑,从电脑里看自己以前办案子的记录,从满满一排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
项云黩点开这个文件夹,显示文件夹被加密。
他试了自己常用的密码,都打不开,这里应该有他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可他已经不记得密码。
回到家里,白美兰正在等他:“回来啦,给你炖了汤,你喝一碗吗?”
她这段日子几乎是搬回家来住了,时刻盯着儿子,就怕他想起来之后会精神崩溃。
项云黩摇摇头,他终于问了:“妈,跟我谈恋爱的那个女孩是谁?”
白美兰大惊失色,她盯着儿子的脸,看见他脸上不同以往的那种神情,他想起来,起码想起了重要的那一部分。
他忘记了一个女孩,一个正在跟他谈恋爱的女孩。
“云黩,妈妈是为了你好。”
“告诉我真相,才是真的为我好。”这种感觉让他窒息,“她”无处不在,又无处安在。
他每多过一天,甚至是每多呼吸一次,但却想不起那个女孩,他的内心会就更愧疚一点。
白美兰看了儿子一眼,他都想不起阿娇,就已经这样痛苦,如果他想了起来,那又该怎么办?
告诉他那个女孩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美兰只要一想到儿子身上的伤口,就不能再想下去,阿娇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白美兰咬牙说:“妈妈不能告诉你,听妈妈的话,不要再想了。”
没有人肯告诉他,项云黩请了假,他找出全江城的游乐场,一共有两家,他挑了旧些,但离分局更近的那一家。
刚一进大门就有一种让他无法呼吸的熟悉感。
他盯着那些头戴小恶魔角的女孩们,站在人群中央,心口狂跳,眼眶微热。
那个女孩的形象越来越具体,呼之欲出,好像下一个转角,她就会冒出来,吓他一跳。
这种想像甚至让项云黩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她是精灵的,顽皮的,让人不能不爱的。
旋转木马,摩天轮,处处都是熟悉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曾经来过,可他的女孩在什么地方?
在“阴曹地府”的照片墙上,他找到了那个女孩。
每一个顺利走出鬼屋的人都会在那里合影留念,项云黩看见照片上的自己站在女孩的身后,那个女孩顶着一对恶魔尖角,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一下笑了,伸手取下那张照片,手指摩挲她照片上的脸,记忆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我的…娇娇。”
眼泪顺着眼眶滴落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话筒:请问项队你为什么不吃碗里的肉?
项云黩:吃什么吃,老子特么就没吃过肉!
过年了,舍不得虐太久
拜年中偷溜出来码字【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当陪客,明明去了我也根本插不上话打不了牌,但一定要到场以示家庭和睦】
我真的讨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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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砸人了吗?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楚服初入椒房殿,立刻得到了阿娇的信任, 将殿中原来的宫娥们都比了下去。
阿娇将她当成贴身的大宫女看待, 事事都吩咐她来做。
原先殿中的旧人们自然有些不服气, 可楚服是刘彻送到来的, 她们再不服气,也不敢露在脸上。
楚服也确实有手段, 很快便将殿中原来的宫人收服了。
不服气也没用, 娘娘只信赖楚服一人。
阿娇说自己夜夜噩梦,楚服便守在她榻边。
阿娇刚刚把自己身边得用的人送给刘彻,刘彻将楚服送来那是精心细选过的, 楚服知道阿娇夜梦,悄悄设下禁制, 却一无所获。
这些事自然是不能声张的, 椒房殿中又确实没有要暗害阿娇的痕迹,楚服里里外外查检一回, 又问:“娘娘, 可还作梦吗?”
她身负皇命, 刘彻派她来, 就是来看看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