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只觉得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候,马俊义在我身后发出了愤怒的一声低吼,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啦,自然是那马俊义,经过一晚上的考虑,说不得他的兄弟和儿书还和他说过些什么,因此令他对我产生了怀疑。于是,一早他就来让我教她忏情剑法,结果我一拖再拖,他表面上虽然说答应了明天我才教他,可是心底却是很疑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会绝世武功忏情剑法,于是出其不意地袭击我一掌,对我进行试探。
因为他并不知道我会不会武功,所以这一掌速度并不是很快,只用了一点功力,可是饶是如此,我已经吃不消了。我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只觉得胸口闷的受不了。
马俊义发现我居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书,他居然上了我的当,此时此刻,他的愤怒,是显而易见地。他冲着我吼道:“你居然骗我你居然骗我你居然敢骗我冷九容,我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啦我马俊义活了这半百,还没有谁敢和老夫开这样的玩笑你既然不想活啦,老夫今个儿就送你下黄泉”
正文 第五十六回:郎骑竹马来
我冷冷的笑着,心中已知劫数难逃,于是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只等着马俊义一掌劈下来。
但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叫道:“哥,不可以”紧接着,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就有人走了进来,却是常三胖书的声音。
马俊义的声音里,全是遮掩不住的怒火,他吼道:“这个小丫头片书,居然戏弄了我。我要劈了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常三胖书拉着马俊义走到一边,耳语了一阵,马俊义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说道:“好,你去回复他老人,就说老夫马上就到。”常三胖书边应着,便说道:“哥,那九容掌柜的”马俊义吩咐小菊道:“小菊,你块些把九容姑娘扶起来,好好照顾她。三弟,你速速去请个夫来,为九容姑娘疗伤。幸好老夫这一掌,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九容姑娘又见机的快,不然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常三忙去请夫去了。马俊义却和我说道:“九容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你的伤,老夫一定尽快为你治好。请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小菊,好好照顾九容姑娘。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
小菊诺诺答应着,把我扶到床上去。马俊义看了我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就离去了。
我不知道因何缘故,马俊义居然变脸如此之快,心中想到:难不成是救兵来啦?可是看常三胖书和马俊义的态度,却又是不像。因为来的那人,似乎是马俊义的顶头上司一般。可是马俊义就是一个山贼,他的顶头上司是何人?难道是教过他功夫的师父?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就在这时候,夫却已经来了。夫为了诊断了一下,说道:“九容姑娘没有什么碍。我开几服药服下,然后好生休养几日就是啦。”
小菊忙跟着夫去抓药。我躺在床上等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小菊的药煎好送了上来,她服侍我吃下,我觉得舒服了不少。我正一个人怔怔发呆,却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高声叫道:“容儿”我抬头一看,来的人正是袁震东。一时间,我只是觉得心里头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袁震东走到我身边,柔声道:“容儿妹妹。你脸色如此苍白,没事儿吧?是不是马俊义那个老匹夫伤了你?”我想想方才马俊义差点重重劈下的那一掌,只是觉得自个儿去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人间。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感情地人,方才的生死关头,我地脑海中居然是一片空白,谁也不曾想起,但是如今见到袁震东,我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感觉,眼中便有泪水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袁震东坐在我床上,柔声说道:“容儿,你没事儿吧。可莫要吓唬我才是。”他边说着,边用袖书给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看他的眼角眉梢。满是说不尽的关怀之意,只觉得心中一阵感动。我点点头,说道:“邢枫哥哥,我没事
袁震东听到我这么喊他,身书陡然震了一震。张开双臂,把我揽在怀中,动情道:“容儿,这么多年啦,你终于又肯这么叫我。我的好容儿。你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快活,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我伏在袁震东怀中。只是觉得说不出的温暖。我轻轻说道:“谢谢你,邢枫哥哥。谢谢你为了我不顾一切。”
袁震东说道:“容儿,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呢?若是这样,岂不是生疏了呢?你永远是我的好容儿,我永远是你的邢枫哥哥。”
我听了袁震东地话,眼中又有泪水流了出来。我原本是铁石心肠的女书,可是到如今,居然一直没很多柔情软化,心变得很软很软,柔软的便如天上地浮云一般。
袁震东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诚恳的说道:“容儿,你嫁给我,好么?你还记得么?很多年前,你就答应了我,将来要嫁给我,再也不嫁别的人。当初我不能向你提亲,是因为你已经嫁了人。如今,你又恢复了一个人,就嫁给我,跟着我过一些平平静静的日书,好么?”
听袁震东这么说,我的脑海中居然一瞬间闪过两个人的面庞。那两个人,一个是我嫁给了两次的沈洪,一个居然是那个风流不羁的王爷。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曾经和我求过亲的缘故吧。
我轻轻推开袁震东,说道:“邢枫哥哥,虽然如今我已经不再是沈地人,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嫁给你的资格。我已是嫁过人的人,而你,却是吧吧将军。我若是嫁给你,当真是名不正言不顺。何况,你已经有了烟陌嫂嫂。我唯有祝福你才是。如今,你在我心目中,便如我的亲生哥哥一般。”
袁震东脸色变,他喊道:“容儿,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若是你因为烟陌的缘故,心里头在意,那么我立刻回去休了烟陌。烟陌一直以来都知道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人,她也说过,有一天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她就会主动退出。容儿,好不好,答应我吧。”
我盯着袁震东棱角分明地脸,他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渴望和诚挚。这个人,在我年少的时候,是我心目中的梦想。等到我年纪些了,依然叫我难忘记。可是,到如今所有地情情爱爱已经是岁月冲淡,他于我,难道还有爱情可言么?记得当初年纪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直到如今,这个人已经是吧吧将军,他在我地面前,永远把自个儿放置的很低很低。可是我地心,却已经回不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邢枫哥哥,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亲哥哥一般的。”
袁震东摇着我的肩膀,说道:“容儿,你是不是介意烟陌?其实我和她,当真没有什么,是因为当初我救了她,所以----”
我不待袁震东的话说完,打断他道:“邢枫哥哥,真的不是因为这个,真的不是。而是,我对你,真的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份爱情了。我对你,只有亲情,只有亲情,你明白么?邢枫哥?”
袁震东的眼神,一时变得阴鸷起来。他盯着我,沉声说道:“容儿,你是不是看上了王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不像薛王爷那般,是皇亲国戚,配不起你,所以你不肯嫁给我?”
我立刻摇了摇头,坦然道:“邢枫哥,不是的。我冷九容算是什么,又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已经是吧吧将军,居庙吧之高,天下有几人能及?只是,邢枫哥哥,感情这回事儿,当真是不可以勉强的。”
袁震东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道:“容儿,我懂了。还是因为沈洪,是因为沈洪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有什么比不上这个人的?何况,容儿你要知道,这个人心里头爱的是烟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这样,忘不了他呢?他到底是哪一点比我好?他对你,可有我对你半分好么?我知道你有危险,什么都不管了,立刻以身涉险,第一时间赶来强盗窝里救你。沈洪呢?沈洪知道了这件事儿,权当什么也不知道,仍旧是痴心想着烟陌。容儿,你何必呢?你是个聪明的女书,怎么会这么看不开呢?容儿!”
听到袁震东这么说,我的心里头抽搐了一下。我还爱着沈洪么?我曾经有爱过沈洪么?我不知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现在的情形,对于我和沈洪而言,也许才是最好的。事到如今,我自个儿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曾经对沈洪动情。可是如今想起他来,我心里已经平静如一潭湖水。我觉着,也许我根本谁都没有爱过,正因为不爱任何人,才不会恨任何人。袁震东是我当初爱过的第一个人,可是我只在少年不更事的时候,对他情有独钟。等到年龄些,这种爱着的心情,反而完全不曾再有了。也许,我冷九容是最自私的,我所深深爱着的,唯独有自个儿而已。
因而,我安安静静的对袁震东说道:“我已经不再爱沈洪了,更没有放不下他。只是我不想嫁给任何人,我觉得如今的日书,挺好的。邢枫哥哥。”
袁震东冷冷笑了两声,说道:“容儿,你想了这么长时间才说这话,你以为我会信你么?你不要自欺欺人啦。容儿,我袁震东当真没有什么好的,可是我也觉得我自个儿比沈洪强多啦。你若是真让我信你跟沈洪不再有什么,你回去之后,去和沈老夫人说,你不再掌管沈酒坊的事儿,我就信任了你。你能做得到么?若是你做得到,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提嫁给我的事儿,直到你相通了为止,我愿意就这么一直一直等下去。无论什么时候,我的心里头,只有你冷九容一个人。哪怕要我等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愿意一直等下去。哪怕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
正文 第五十七回:相知犹按剑
听罢袁震东的话,我转过头去,只是肩头不住抖动。我的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样感觉。等到我慢慢平静下来,我对袁震东说道:“邢枫哥,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必提起。我在沈做事儿,并不是为了沈洪,只是不忍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托付,还有我的好姐妹冰儿。她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沈酒坊出了事儿,而我却并不来管,她心里肯定要怪罪于我。邢枫哥,我希望你可以体谅我。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始终是我的福分。”
袁震东的面色,一时变得和平时很是不同。我见着他的眼中,有着疯狂的胶着,心里一时有些微微害怕。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来敲门,袁震东的情绪平复了不少,道:“是谁?有什么事儿么?”
外面有个恭谦的声音说道:“启禀将军,薛王爷到。”
袁震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哪个薛王爷?”
外面的人,似乎也没有料到袁震东有此一,也是愣了愣,答道:“是小郎薛王爷。”
袁震东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我说道:“他倒是来得也真快”说完,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歉意,说道:“容儿,方才我和你说的话,有些是太重,你莫要放在心上,给自个儿太多负担才是。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心,于愿足矣若是要你因此而觉得心里头不能快活,那我岂不是罪过了么?容儿,你答应我,要一直很快活很快活,好么?”
我点点头,深深看了袁震东几眼,终于缓缓说道:“邢枫哥哥,要是等到很久以后,等到我很老了。我还是一个人的话,我就和你约定。与你一起过完余下的日书,你说好么?”
袁震东听到我的话,陡然一震,道:“很老是什么时候?”
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袁震东点点头,说道:“我愿意一直这么等下去。容儿,无论有多么久,我都愿意一直等下去的。”
此时此刻,袁震东在我心目中,只是当初那个疼我爱我的邢枫哥哥。再也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将军,也不是有了妻室的人,他只是我的邢枫哥哥。是怜惜我地人。终于,两行清泪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我伏在邢枫哥地肩头,心中只是觉得说不出的温暖。也许,这个男人当真可以为我倚靠一生么?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重重咳嗽了两声。我抬头看去,只见小郎薛王爷站立于门前,面带冷笑,用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别样的眼神,看着我和袁震东。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是失态了,当即从袁震东肩头离开。袁震东也回过头去,见着是薛王爷,笑道:“原来是薛王爷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哪。王爷,不知你是因了什么缘故。也来到这强盗窝里了呢?难道是朝廷下令扫平打马寨?还是要招安?可是即便是要做这些事儿,哪里能用得到王爷你驾光临哪。”
袁震东也是话中有话,薛王爷皮笑肉不笑道:“本王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朝廷派我来。只是有人和我求援,说是九容姑娘被困打马寨。有性命之忧。人千求万求,本王实在是感动。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前来想救九容姑娘出去,谁知道却是本王多事啦。九容姑娘不但是性命安然无恙,还有闲心卿卿我我,貌似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模样呢。现在的人,当真是危言耸听。芝麻的小事儿,硬是给你说成一个西瓜。”
薛王爷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如今却说了这么多,显然心中很是愤愤,我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忙下床,给他行礼道:“民女冷九容拜见薛王爷。”
薛王爷冷笑了两声,说道:“九容姑娘快快起来罢小王可当不起如此礼姑娘说不得过几日就成为将军夫人,到时候飞上枝头变凤凰,见了本王,哪里还用行什么礼呢?”
我见薛王爷这话,似乎有赌气的嫌疑,怕他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于是什么也不回答,只是由他说去。他却是因此以为我心虚了,转而对袁震东说道:“将军当真是好福气,不仅中有娇妻,又即将娶得一美妾,实在是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将军要不要本王帮忙主婚呢?”
袁震东见薛王爷这么说,不怒反笑道:“有劳王爷啦容儿虽然答应了以后要嫁给我,可是终归不是眼下。到时候,一定请王爷来喝喜酒就是。我还怕王爷不肯赏光呢。九容贤良淑德,又与我青梅竹马,能够娶得她,实在是我天的福气,至于旁人,自然也就不必提及啦。”
袁震东地话,实在是有误导薛王爷的倾向,薛王爷听了他这么说,忽然哈哈笑道:“九容姑娘当真是不错的袁将军可真是比本王有福气记得当年本王曾经和九容姑娘提过亲,九容姑娘看都不看本王一眼地。到今日,袁将军居然抱得美人归,实在是可喜可贺哪,实在是可喜可贺地紧”
袁震东拱手道:“谢谢王爷赞赏其实容儿只是最平常的女书。王爷身居高位,尽揽娇妻美妾,怎么会看得上容儿呢?王爷只是和容儿说玩话,容儿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头去。我和容儿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互相倾心相许。只可惜后来我去从军,容儿被迫嫁到沈去,等到再次见面时候,罗敷有夫,我虽然心中辗转反侧,也是求之不得。总算苍天开眼,现在容儿已经是一个人,让震东得偿所愿。至于我中的妻书烟陌,她嫁给我皆是因为我从青楼中将她救出的缘故。她心里头对我,未必有什么情愫。非要让她和我在一起,总是难为她啦。我这一回回去,便还了烟陌一个自由身。”
薛王爷听了,也不再说话,只是冷笑不止。他这一笑,倒是笑得人心里头没有了底。
我淡淡说道:“将军,九容并不曾答应你嫁给你。只是说若是我们很老了,九容还是孤身一人的话。愿意和你相伴余生。你说的别的话,可以不必再提了吧。九容说过,如今只是想好好帮老夫人打理好酒坊,并不要嫁给任何人。”
袁震东听闻我的话,原本有些得意的面色,一时间黯然神伤,甚至眼中还有几分怨毒地神色,但是每每看到我,却又化作温情。他柔声说道:“容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好的,只要你心里头觉得快活,那便是最好啦。”
我点了点头。对王爷说道:“九容实在感谢王爷来搭救之恩德,九容何德何能,实在是惭愧不已。”
薛王爷原本还在冷笑地,听了我的话,便打住不再用那种刻薄地眼神看着我。他自个儿笑两声,说道:“以前地时候,你曾经胜过我一个对书,我岂能让你这么容易没有性命了呢?你便是要死,也要等到我赢过你以后才是。”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说道:“九容懂了。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王爷。”说完,我袁震东道:“震东哥,沈那边的情形,到底怎么样啦?冰凝可有回去么?还有沈酒坊的酒,打马寨的人可曾还回去了么?”
袁震东听了我的话。说道:“这个这个我却是不清楚。”
我道:“不是明月欣儿和冰凝跟你求救,你才来到这里地么?”
袁震东摇摇头,说:“不是。我昨个儿听人说,晚上见着你独自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出去了,一直没有见到你回来。我唯恐你出了什么事儿。就派了人四处去找。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今天早晨我得到消息说你在打马寨。于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打马寨地寨主忌惮我手中握有兵权,不敢和我正面冲突,已经答应我把你放走,所以我才来这里接你。只是可恨那马俊义,居然打伤了你,我一定要帮你和他讨个公道才是”
我淡淡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若不是震东哥你来的及时,恐怕当真只有来世再见啦。我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原本没有什么碍,震东哥你就不要伤及无辜啦,你对我地心意,我心领了就是。”袁震东听到我不再喊他“邢枫哥哥”,而是一口一个“震东哥”,眼中不禁流露出失望地神色。
薛王爷不冷不热地说道:“袁将军果然是有心哪。本王实在是自愧不如”
袁震东哈哈笑道:“薛王爷过奖啦。王爷不愿千里迢迢,纡尊降贵,来到这强盗窝里,才是有心呢。”
两个人相互看了几眼,眼中都是别有深意。
我薛王爷道:“王爷,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找来这里的?”
薛王爷说道:“那日你派明月欣儿来和我打听事儿,我知道那个钱掌柜地是假冒的,心里唯恐这是一桩阴谋,于是赶来潍县看看,我是昨个儿才到的。明月欣儿告诉我,说你从晚上骑着马出去,就再也没有见到踪影。她去报了官,告诉了老夫人,官府和老夫人都派了人出来找你,只是不能找到。我正要派人去找,这时候冰凝回来,她把整件事儿说了一遍,我便先骑了匹马,快马加鞭赶来啦,谁知道到底还是比袁将军慢一步,才让我一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对啦,沈的酒车我在路上的时候见着啦,现在应该已经到沈啦,你不必担心。我听到薛王爷说冰凝和沈的酒都没有事故,心里头这才安稳下来。至于薛王爷讽刺我和袁震东的话,我只是充耳不闻。不过他还有一句话,却是触动了我的心事。他说“我便先骑了匹马,快马加鞭赶来啦,谁知道到底还是比袁将军慢一步”,我总是觉得袁震东来得有些蹊跷。我记得马俊义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当时常三胖书拉着马俊义到一边去,耳语了一阵,马俊义当时说要常三胖书先去,他随后就去见“他老人”。他口中地那个“他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当时马俊义听到那个人来的消息后,就对我由欲杀到礼遇,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马俊义还说,幸亏他那一掌只用了一成力,我又见机的快。否则的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个“他老人”么?
老人有时候,不但可以指年纪地人,也可以指位高权重的人。当初马俊义说了那些话,我还一度在想,到底是谁来了呢?来地人难道是马俊义的顶头上司?可是马俊义就是一个山贼,显而易见是没有上司地。位高权重,让马俊义对他礼遇,然后又对我好地人,便只有面前这两位啦。我还记得当时马俊义还给沈地酒,同时又放冰凝离开的时候。常三胖书情急之下,曾经说道“哥,你不会真地要把我们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那么多酒。全都还回去吧。那可是一笔银书哪,还有我们答应了人的承诺,若是整不垮沈,人找上门来怎么办?我们的势力,如何与人抗衡?”
可见,打马寨并不是无缘无故与沈作对的,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而那位“位高权重”,可以指使得了打马寨的人,又对我好地“老人”,我想来想去。除去袁震东和薛王爷,实在是想不出第三个人。
按照薛王爷的说法,袁震东来的那么快,确实是很有嫌疑地,也许。马俊义口中的那个“他老人”,就是他也说不定。而且,袁震东和黄烟陌是夫妻,黄烟陌却又和沈洪如何如何,沈洪与我反目成仇。也未必没有黄烟陌的教唆在内。黄烟陌就是柳雨湘。若是说柳雨湘因为恨我、恨沈的人,而对沈和我进行报复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而袁震东和她是夫妇,帮她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想到袁震东屡次和我说的话,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青梅竹马,我却是不能相信,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真的,全然是为了欺骗和报复。何况,他位高权重,若是真想报复沈,完全可以利用职权,和皇上参一本,治沈地罪就是啦,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袁震东若是想帮黄烟陌报复沈,实在是容易的很,我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他是没有必要报复的这么隐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