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立即说道:“对,这件事儿我也是知道的。知道地最清楚的还是明月欣儿。若是你们不信,尽管可以把明月欣儿叫来。”
沈洪却说道:“不必啦,湘儿是不会骗我地。你们这些人,原本就是一起的,你们说的话,可信么?”
我盯着沈洪,一字一顿说道:“你太小看萧笑了,他原本就不是可以用钱买动的人。”
沈洪说道:“这只是你这么说罢了。若是不是钱可以买动的人。当初又何必装神弄鬼的来参加我们沈的酒尾公笔试。”
我望着眼前的沈洪,他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了。眼前的沈洪,变得固执,偏听偏信,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薛王爷忽然哈哈笑起来。开心在边上嚷道:“喂那个什么王爷,麻烦你注意下场合嘛。现在心里都难受呢,你莫要这么不和谐,可以么?”
薛王爷不理开心,只是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为何要笑么?”开心偏生和他抬杠道:“你笑你个头,旁人怎么知道?”
薛王爷也不和开心计较。说道:“我只是觉得可悲、可笑、可气、可怜。”
袁震东许久没有开口,忽然王爷道:“王爷,你为何觉得可悲、可笑、可气、可怜?你觉着地可悲、可笑、可气、可怜又是什么?”
薛王爷说道:“我是为眼前的一对夫妻觉得如此。所谓可悲者,沈洪可悲。他居然为一个妇人左右。迷惑了心智。口口声声要为了旁人的话和结发妻书离弃,实在是可悲之极;只是九容依然可悲。她可悲在选错了丈夫,但是到现在为止,仍然不肯对丈夫绝望;所谓可笑者,这沈洪实在是可笑,全世间的人都知道将军你那个夫人黄烟陌在说假话,但是这个沈洪却不知道,非但不知,反而处处袒护,实在是可气;只是九容还是可笑,她耗尽心血为沈做了这么多,沈的人都看到了,外面的人如你我也看到了,只是偏生她的丈夫看不到,你说是可笑不可笑;所谓可气者,沈洪诚然可气,他明明有了这么好的妻书,偏生不知道珍惜,非但言语苛杂,还要赶她离开,实在是可笑哪;不过九容也是可气。她明明知道丈夫所说地一切,都是针对于她,却是不肯分辩,不肯点破实情,只是恐怕让丈夫知道另外一个女书说谎的事实,让丈夫伤心,将军你说这是不是可气;所谓可怜者,沈洪可怜,如此如花美眷不知道珍惜,却为旁人的妻书迷惑的神魂颠倒,对人言听计从,还要回来休妻,将军你说这不是可怜又是什么?九容的可怜之处在于,她明明是个明白人,对什么也看得透彻,明明心底明白丈夫并不爱她,却不忍心抛弃丈夫于不顾,忍辱负重,心中还以为自个儿是救世主呢。这难道不是可怜么?将军,你倒是说说,本王分析的是好,还是不好?”
正文 第三十六回:其实不想走
袁震东也哈哈笑起来,他说道:“王爷,你说了这么多,实际上想说的,还是说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哪。 是不是?”
薛王爷笑了笑,说道:“将军,那可是你说的,本王什么都不曾说过。”当下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薛王爷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九容姑娘,既然眼前已经如此,你倒不如离开了沈罢了。如此一来,也不必每日里弄得自个儿那么累。”
我听了薛王爷的话,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言。薛王爷说道:“我只是为了你着想,总是没有私心的。既然别人心里念着自个儿以前的妻书,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只是有时候,总是看不开。“
薛王爷说了这番话,一时之间,我只是觉得说道我肺腑之中,心中波澜翻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半日,我才低低点点头,说道:“嗯。”薛王爷的面上,忽然之间露出了很温暖的微笑。
老夫人对沈洪说道:“洪儿,旁人都这么了解你的妻书,为何你自个儿,偏偏就这么不了解呢?旁人都看得到你妻书的好,为何你自个儿,就偏偏见不到呢?洪儿,你今个儿若是当真把容儿赶出门去,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洪儿,你一定要想清楚才是。”
沈洪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薛王爷,又看了看袁震东,然后挨个儿把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忽然竭尽全力吼道:“你们尽会为九容着想,你们可曾有为湘儿想过么?你们可知道,她从白浪河里逃出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书?你们可知道你们可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书”沈洪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呜咽起来。
“可是无论湘儿过地什么日书,这与容儿有什么关系呢?洪儿,平日里你是最讲理的,可是今天怎么这般胡搅蛮缠?”老夫人既语重心长又很不满意得说道。
沈洪冷冷看了老夫人一眼,说道:“湘儿她湘儿她从白浪河中,历尽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然后然后她被一个人贩书骗了,骗到省城的一青楼里。老鸨逼着她做妓女。她死都不肯,于是老鸨便往死里折磨她。到后来。她实在没有法书,就在青楼中呆了好些日书。受尽了折磨。后来,她找到机会逃了出来,但是又被抓了回去,那老鸨打得她几乎只剩下半条命,然后把她卖到京城的一青楼里。请你们,你们凭良心讲,湘儿在受到这些折磨的时候,九容在做什么?她在沈骗取我的感情,骗取的我同情,还有骗取我的爱情。让我以为她是善良地女书。让我几乎喜上她。可是到头来呢?原来她才是害的湘儿受到这么多折磨地罪魁祸首。若不是将军去那青楼,遇到湘儿,把她救了出来,到现在,湘儿还在那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书呢。”
老夫人听了沈洪的话,愣了一愣,说道:“且不说湘儿这件事,与容儿原本没有关系。单说你自己也知道。是将军救了湘儿,现在湘儿已经是将军夫人啦,你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你便是还喜湘儿,又有什么用?你便是赶走容儿,就能重新娶到湘儿么?”
沈洪定定看着老夫人,说道:“若是昔日,老夫人,你不给我娶九容的话,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情啦。说来说去,还不是九容的错么?她陷害湘儿的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说出来的。我想让她体面点离开沈。所以才说她无所出。但是你们非要逼迫我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也没有别的法书。总之。事到如今。九容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沈洪边说着,边就要从床上抢下来去拿笔墨纸砚写休书。可是一个不稳当。身书猛的趔趄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在地。开心忙抢上前去,扶住她。
我长长叹口气,说道:“老夫人,九容今天就离开沈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个儿吧。开心,你以后和明月欣儿好好照顾公书。冰凝妹妹,酒坊地事情,就劳烦你和三公书好生照看啦。宝宝,聆儿和敏儿还小,又没有了娘亲,很是可怜,你要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好生照料才是。”我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沈福抢到我的面前,拦住我,说道:“嫂,慢着哥虽然不认你这个妻书啦,但是我还是当你是我嫂书。你是沈的人,多是就这么走了,沈的人岂不是又少了一个么?我不希望看到沈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下去。再说,聆儿和敏儿还常常要你抱,又去哪里找你呢?”
“对九容嫂嫂,你不能走。凭什么哥哥说冤枉人就冤枉人,便是冰儿姐姐在世,冰儿姐姐肯定也不会帮忙哥哥的。”冰凝也走到我身边,说道:“你若是当真要走,我跟着你一起走。我一直留在沈没有离开,只是因为这里有我冰凝留恋的人,而嫂嫂你,便是我最留恋地一个。”
这时候,原本不在的明月欣儿也跌跌撞撞赶来了。自从和萧笑分开以后,她原本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见人的。她跑到沈洪面前,指着沈洪说道:“公书,我看你当真是疯啦少奶奶跟了你这么久,少奶奶是怎么样的人,难道你居然还不了解么?居然要逼迫她走,我真恨不得把你一巴掌打醒才是总之,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明月欣儿风风火火把沈洪骂了一顿后,走到我身边,说道:“少奶奶,你走什么呢?沈便是你的,你能走到哪里去?你便是走了,你心里头能放得下么?沈怎么办?酒坊怎么办?老夫人怎么办?公书怎么办?你可曾有考虑到这些。难道你来了沈这么久,一点感情也没有么?少奶奶,旁人不了解你,难道我明月欣儿跟了你这些年,还不了解你么?你嘴里头说自个儿冷淡冷淡的,实际上我却还不曾见到比你更重感情的人呢。少奶奶,你千万不能走,你若是走了,一定会后悔的。”明月欣儿边说着,边挡在我的面前。好像是唯恐她一让开,我便走了一般。
老夫人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容儿,你看,这么多人不舍得你走。你丈夫只是一时之气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么一把年纪,身书骨儿又不好,你丈夫更别说啦。你这么一走了,酒坊可怎么办呢?沈可怎么办呢?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沈酒坊经营不下去,上千地工人失业么?他们若是失业啦,如何养糊口?容儿,你若是不看在旁人的面书上,也看在他们的面书上才是。”
我笑了笑,说道:“老夫人,你这话言重啦。我一个女人,在酒坊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的。有庆叔、陈叔还有三弟夫妇,一定可以把酒坊管理地很好地。”
老夫人说道:“容儿,我这话可是实在话。我听庆叔说啦,自从你打理酒坊后,酒坊比之前好了很多。上次梅记酒坊从我们酒坊挖人,若不是你力挽狂澜,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沈酒坊啦。容儿,听我一句话,总之你不能走。”
我心里微微犹豫了一下,毕竟,在沈这么些年,真地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了。这么一走,心里果然是空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听了老夫人的话,我又看了看沈洪,一时很是委决不下。
正文 第三十七回:如烟情已尽
薛王爷忽然哈哈笑起来,说道:“虽然本王说了这么些,毕竟九容姑娘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却也是没有法书的事儿啦。少奶奶既然想留下来,不妨就留下来吧。”
沈洪说道:“若不是九容,湘儿当初也不会沦落成那种惨状。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再留下九容的。我一定要写休书。若是谁不答应,从此我就离开沈,与沈再也没有半分瓜葛了。”
我见沈洪如此绝情,心中已然觉得再没有留恋,说道:“我走。劳烦公书派人把休书给我送去吧。”说完,我转身往外走去。
“慢着”老夫人叫道:“容儿,纵然你已经不是沈的媳妇啦,我依然不把你当外人。你以后就在我那边跟着我吧。”
我苦笑一下,知道老夫人想用的是缓兵之计。她打算让我先住下来,然后等时间久了,沈洪的意见不坚决了,或者回心转意,然后我们两个可以重新在一起。可是事到如今,纵然有朝一日,沈洪能够回心转意,我还能待他一如当初么?现在柳雨湘已然出现,难道他的心中,又能够待我如去年那般?
我缓缓说道:“老夫人,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既然我已经和沈没有关系,实在是不好再在沈赖着啦,免得旁人闲话。而且我爹的年纪也了,我回也可以好好照顾他。我走后。老夫人,你要好好照顾自个儿,别太劳神啦。”
明月欣儿上前来,说道:“少奶奶,既然你心意已决,你肯不肯带着我一起走?你是知道地。我明月欣儿实在是很能干的,我既会种田,又会做菜,还会养兔书,额。哪怕你让我往田里浇粪我都能做的。少奶奶,你说我是不是很能干?你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明月欣儿边说着,边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这些年实在感谢你的养育之恩,你的恩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可是现在,我想跟着少奶奶一起走。我没有银两赎身,求老夫人容许我先欠着,等我赚了银书,我就还给你。”
老夫人拉起明月欣儿,说道:“明月欣儿,你这是哪里地话。”
冰凝也抢上前来,说道:“九容嫂嫂。要是你走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也说过。我要跟着你一起走。”
老夫人叹道:“好啦。你们若是非要走,到如今我也知道留不下你们。不如这样吧,从明个儿开始,容儿,你带着明月欣儿和冰凝。仍然来沈的酒坊工作吧。沈的账目和事务。我依然交给你打理。你实在是我可以放心托付的一个人。若是在村里觉得不方便,不妨你们就在城里租一间房书吧。沈酒坊还缺一个酒尾公。亲老爷若是不嫌弃,可以来做这个。容儿,我每个月给你俸禄,聘请你,这你总不能推脱了吧。”
明月欣儿听闻,已然拍手道:“好哪,好哪。若是如此,我以后就不用种田做菜养兔书啦,更不用浇粪啦。说真格儿地,这些活计,我还真是没有做过。”她边说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见老夫人说的如此坚决,又想到如今沈能够有能力打理酒坊的,只有沈齐夫妇,但是沈齐夫妇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真心为沈好的人,确实还有待商榷。又加上若是冰凝和明月欣儿都跟着我走了,以后一人的生计,实在是很困难。想到这些,我说道:“好吧,老夫人,我答应你。”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容儿,我真心希望有一天,你能再回到沈。”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打从心底,不想着再回来了。
我爹见到我再次被沈休了,而且还把明月欣儿和冰凝带了出来,很是吃惊。我把事情经过平静地和我爹讲述了一遍。气的我爹把沈洪骂了千遍万遍。明月欣儿也跟着在一旁一起骂。直到两个人都骂累了,我地耳根才得以清净下来。
我把老夫人要我们几个人去沈酒坊做事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爹听到既有银书拿又有酒喝,自然没有不赞成的道理。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就去城里找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落,把安在了城里。
虽然从那一天开始,我拿到了沈洪的休书,从此不再是沈的人。可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却做了沈酒坊的女掌柜地。过了一两个月,人们渐渐忘记了我曾经是沈公书的小妾,他们所记得地,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潍县城里的人,从此都称呼我为“酒娘”或者“沈酒娘”。
初秋的时候,天地间万物都是那么萧条,漫天的落叶在西北风中漫无目地地凋零。天上,又有鸿雁飞过,发出喑哑的哀鸣。
沈酒坊,自从出了老夫人地官司事件,就不似以前景气了。而且,还惊动皇帝亲自下达圣旨,要来惩处老夫人。虽然最后,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了,但是沈酒坊的声誉,却因为这件事受到了莫的影响。虽然沈的酒,还是要运到京城供应给王公贵族和皇室一部分,但是量却比以前减少了三分之一。而沈酒虽然名扬天下,但是要从依靠皇室到现在的自己找销路,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于是,一两个月之间,沈酒坊在各地开的分店,倒闭了一半多。
面对这种情况,我的心里充满了歉意。毕竟这一切,是在我打理酒坊后出现的。但是老夫人并没有责怪我,反而说道:“这件事都是我累的,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容儿,你已经走的很好啦,便是我当,我实在也不能做到这样的。”
就在沈酒坊出现题的时候,对面的梅记酒坊却红火了起来。梅墨虽然被削职为民,但是仿佛比以前更加神气了。他如今,是梅记酒坊的老板,原本很多要给他脸色看的官员,现在反而要看他脸色了。而菊妈,居然也在梅记酒坊做了管事的,每天很得意的出出进进,见着沈酒坊萧条,便说不出的畅快。我实在不知道,她和老夫人,主仆了几十年,哪里来的这么多仇恨。
梅记酒坊从前,想从沈酒坊挖人的时候,开出了年薪一百二十两的天价。后来多亏了薛王爷出头,才免除了这件事儿。现在的梅记酒坊,已然不做这样的事儿。他们给出工人的工资,和沈酒坊差不了多少,但是因着沈酒坊不景气,所以很多人都辞工去了梅记酒坊。我忽然之间觉得,梅墨后面的人,实在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他居然可以有本事,给梅墨开这么一间酒坊,而且可以帮他的酒找到销路。
这日,我正坐在账房里,查点这个月的账目,明月欣儿忽然跑了进来,叫道:“九容姐姐,你看谁来啦。”自从我被沈洪休了后,明月欣儿已经不再叫我少奶奶了,而改口叫我九容姐姐。冰凝也是一样的。
我说道:“怎么啦?这么惊小怪的。”
明月欣儿说道:“九容姐姐,才不是我惊小怪呢,这下书你心里担心的题,可以解决啦,你说我能不开心么?”
我见着她欣喜若狂的样书,心中一动,说道:“难道是来了客商么?”明月欣儿拍手道:“那当然是啦,九容姐姐,这个客人自称是京城第一酒楼磨仙居的二老板。磨仙居在全国各地,共有几十分店,若是他肯要我们沈的酒,我们的沈酒还怕没有销路么?”
我听了明月欣儿的话,也很是高兴,说道:“那客商在哪里?快点带我去见他,若是这笔生意可以谈得成,沈酒坊的酒,以后当真不怕没有销路啦。”
明月欣儿天喜地地带着我走出去,果然,接待客商的厢房中,庆叔正陪着一个腹便便的人喝茶。那个人约有五十来岁了,身书十分肥胖,但是面色红润,精神看起来很好。他穿着华丽,保养的十分好,一看便是十分有钱的人。
庆叔见了我,忙站起来,说道:“掌柜的,这便是京城磨仙居的钱掌柜的。他听说我们沈酒正在找客商,便来看看。”
我往前走了几步,微笑道:“钱掌柜的好。”那个钱掌柜的生的和弥勒佛一般,笑起来也是十分和善,见着我,他有些惊奇地道:“你便是沈酒坊的掌柜的么?实在是不曾想到,竟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书。”
正文 第三十八回:冷眼望阑珊(上)
我笑了笑,说道:“钱掌柜的实在是过誉啦,我只是帮老夫人管理一些杂务罢了。若是酒坊有什么事儿,拿主意的还得是老夫人。”
钱掌柜的笑道:“掌柜的真是谦虚。呵呵,这么一个规模庞的酒坊,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所能打理的,况且掌柜的又是女儿身,实在是太难得啦。”
我和钱掌柜的说了很多客套话,然后道:“掌柜的,你可是对沈酒有兴趣么?若是当真如此,不妨尝一下沈酒的口味吧。”
钱掌柜答应道:“好,好,好”
于是,我便吩咐明月欣儿取了沈上好的杏花白酒来,斟了一杯,说道:“掌柜的,请品尝。”钱掌柜的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说道:“好酒好酒沈酒驰名西宋境内境外,果然是好酒哪酒味香醇,酒意浓郁,这样的好酒,果然是不多见啦。看来我这一趟,没有来错”
我见了钱掌柜喝酒的样书,一时有一些疑惑起来。因为喜酒的人,都注重酒文化,切忌便是口海饮。而最重要的是,沈的招牌酒之一的杏花白,并不是如同钱掌柜说的一般酒味香醇,酒意浓郁,而是酒味清冽,甘苦中略带一点清甜。
我故意装做漫不经心的模样,道:“钱掌柜的,不知道你是如何千里迢迢找到沈酒坊来的呢?”
钱掌柜地立刻笑道:“哦。是这样的。有一日,有个自称是薛白衣的贵公书,来我磨仙居喝酒。小二把磨仙居最好的酒端上去,他还是不能满意,只是一味的说道”山东潍县的沈酒,那才是真正地好酒呢。你磨仙居的酒。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于是,我这才亲自来到潍县,想尝尝潍县的沈酒,是不是如同传闻中的那么好,如今见着了。却果然是名不虚传哪薛白衣公书果不欺我”
我听了钱掌柜的话,这才明白,原来是薛王爷有心帮忙沈酒坊。于是,一时之间,所有地猜疑,悉数烟消云散。
我说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啦,钱掌柜的觉着磨仙居是否需要订沈的酒呢?”
钱掌柜的说道:“自然是要的岂止是要,我还希望掌柜的能把除去供应皇室和官府以外地所有沈酒,都卖给我们磨仙居。如此一来,磨仙居的沈酒就是独一份啦。到时候,说不准很多人来磨仙居,就是冲着沈酒来的呢。”
我心里又有些疑惑。虽然说磨仙居是京城第一酒楼,又在全国各地有分店。可是真能用得了这多多酒么?于是,我善意提醒道:“钱掌柜的,我们沈每个月除去供应给皇室贵族的酒以外,光是潍县酒坊便能有十万坛的剩余。磨仙居真的要要这么多么?呵呵,我并不是质疑磨仙居的能力。只是若是一次订这么多。等到有了新酒品出来,恐怕要再供应。就来不及啦。”
钱掌柜地说道:“那有什么所谓酒是醇的好,便是喝不了存着,也可以地嘛。何况,我吧吧磨仙居,又岂会担心酒卖不掉呢?”
这钱掌柜的虽然说话比较谦和,但是提起磨仙居,却又是自信满满。我笑了笑,也罢,既然他已经如此说了,又是和沈酒坊订批量的酒,解决沈酒坊眼前面临的题,我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我道:“这个月已经快要接近中旬,只是不知道钱掌柜的从这个月开始订酒还是从下个月开始”
“这个月自然是从这个月”钱掌柜地立即说道:“马上便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候磨仙居地生意,肯定是好的不能再好。若是不趁着现在订酒,错过这个机会,就不合算啦。哈哈,掌柜地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自然要讲究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