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这么问,袁震东点点头说道:“皇太后圣明,这样的事情和书籍上所载的那个“易子而食”的典故,其实相去不远。所以微臣以为朝廷的人根本就不得力,秦兰亭大人虽让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秦兰亭的这些山西门生们是怎么做百姓的民牧的。尤其是山西巡抚李万山,微臣想要指名严参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
听得这个袁震东如此说,我突然想到袁震东说这番话的的这个巡抚李万山,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袁震东并不是想要搞掉秦兰亭,他的真实的意思是想动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袁震东和秦兰亭交恶是事实,可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和秦兰亭有过什么私人的过节这样地事情。难道这个李万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袁震东么。好像没有听到秦兰亭和崔文杰提起来过。那么袁震东想要攻掉李万山地真正意图是什么呢,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便开口说道:“李万山是朝廷的巡抚,眼下山西虽然受灾,还不适合撤换这个山西的巡抚,李万山在山西多年,人地两宜,如果此是调开或者撤换李万山,等于是临阵换将。对于朝廷在山西的赈灾事务有所妨碍,所以哀家的意思暂时还是不动这个李万山为宜,待得朝廷派人查清楚山西巡抚李万山此人是否有营私舞弊,中饱私囊或者监守自盗的情事之后,再行处理。袁爱卿以为如何。”
袁震东原本以为我一怒之下,会听从他的话马上下令罢免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我没有接纳他的这个建议,所以不免有些气馁,不过袁震东心机深沉,所以虽然心中有些不快,然而终不免在神色上有所反应落到我看在眼里头,明白袁震东可能对我刚才的话有些不愿意接受,所以我想了一想袁震东指名严参山西巡抚李万山的话。借坡下驴的说道:“不过袁大将军既然指名严参这个李万山巡抚,朝廷自然也会尽快的派人奔赴山西,暗中查办这件事情。如果真如袁大将军所说。就算这个李万山是秦兰亭大人的门生,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朝廷也是断然不会包庇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地。袁震东大将军以为这件事情哀家如此区处,是否适当。”
袁震东听到我这么说,也无法反驳,只好说了一声:“太后圣明,此事如此办理,才是正理。震东刚才激于义愤。所以对于朝廷的命官多有指斥。这是微臣的不是,希望太后不要怪罪微臣。”
我微微一笑道:“将军本是为了黎明百姓。出于义愤才指名严参山西巡抚李万山,这样子的事情哀家怎么会降罪于你。何况袁大将军是朝廷的柱石之臣,朝廷还有很多地方要依靠将军的大力,绝不会由于这样的小事情而归罪于袁大将军的。”
“慈圣地苦心,微臣是明白的。太后如此维护臣下,微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微臣自当尽心竭力,力效驱驰。”袁震东已然知道我已然拿定了主意,所以也没有在的意见。对我地温言抚慰也做出了一番回应。
“既然袁大将军明白了哀家的苦心,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你刚才奏请的事情,哀家自然会派人下去好好料理。只是你对哀家说秦兰亭不适宜担任宰辅之职一事,兹事体大,不是如今哀家可以一言而决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还要容许哀家回去之后好好考虑,袁震东大将军,哀家在这里想要先问你一句,你此番奏报哀家说秦兰亭宰辅立身不正这番话可是你出于自己的私心。”
“微臣所奏之事,都是出自公心,为了报效朝廷而已,绝无自己的私心在里头。”袁震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哀家听人说起过,你似乎和秦兰亭有过过节,是否有这样子的事情。”我紧逼了追问了一句。
“这,微臣是跟秦兰亭大人有过过节,不过那也是为了朝廷公事上的争执,其实并无私人地恩怨在里面,皇太后圣明,自然能够洞鉴一切,如果有人在太后面前说微臣和秦大人有过私怨,那肯定是那个人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拨弄口舌,还望慈圣能够鉴查。”
“哀家也希望那些说法都是毫无实据地谣传,你和秦兰亭都是哀家和皇上的股肱之臣,当年也是你和秦兰亭崔文杰他们一起联手,才能够保地够登上如此大位。如果大臣失和,你等不能够和衷共济,那是又伤国体的大事,那么对于朝廷和哀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朝廷的局势你也知道,内有水旱大灾,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而你等互相掣肘。那么朝廷应付起来也是分外的艰难。”我知道袁震东很想把秦兰亭攻击掉。然后派自己的党徒夺走秦兰亭地一切职权,可是我不能看着这件事情发生,如果真地让袁震东的党徒夺走了秦兰亭的位子,那么朝中的势力均衡势必会被打破,这样子的话,我想要跟现在这般如意的驾驭朝局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一定要保住秦兰亭的这个位子,如果秦兰亭一旦有失,被袁震东的党羽夺取了职权。那么剩下的崔文杰必然独木难支,那么朝廷就要被袁震东控制在手心上肆意把玩了,这样地事情对于历经这么多次朝廷风波和后宫权力之争的我来说,已然是洞察在心了。所以我不同意袁震东的这个意见。可是我也不能一味的驳斥袁震东,应为如今已然是封疆大吏里头那般疆臣的领袖,而且在朝中也已然培植出朝廷越来越哪里控制的势力。我如果贸贸然地就驳斥了袁震东的说法。那么必然会对朝廷眼下的局面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后,便用这样的措辞来回复袁震东,既不伤了他的面子,也在言语之中对他做一番规劝,希望他能够和秦兰亭同朝为官的时候能够以大局为重,和衷共济。
不过我的这个想法已然是个奢望。
袁震东回到:“太后,微臣决定不是应为和秦兰亭大人地私人恩怨而在太后面前奏称他的坏话的。而是据微臣所闻,秦大人地门生这几年搜刮了许多的地皮。然后进京敬献给了秦兰亭,而秦兰亭居然受之无愧,而其短短几年。就在京东的郊外起了一座占地极大的别墅。另外秦兰亭大人还司掌着内务府的印匙,宫中需索的一切,都是由内务府一体办理的。而每年个个省向太后进贡的贡品都是先由内务府经手,然后交解大内各处,微臣听人说起,秦兰亭大人起居奢豪,在秦兰亭大人的那座奢华别墅之中,居然见到了宫中地御用之物和别地省敬献给皇上和太后的贡品。”
“此事当真,”听到这里。我不禁勃然大怒。朝廷有规制。有些东西只能是皇上和太后御用地,如果臣子擅自动用就是杀头的大醉。比如说御用的笔是主笔。臣下是不敢使用的,宫中的体制,皇上御用的衣服是明黄色的,如果那个臣民穿了这样的衣服,那就是有谋反的意思,如今我听说这个秦兰亭大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别墅里头使用大内的御用物品,更加难以容忍的事情是其他省份每年想朝廷进贡的贡品秦兰亭居然也敢截留,这个秦兰亭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可是沉下心来想了想,如今只是袁震东的一面之辞,至于事情是否真如袁震东所说的这个样子,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我盯着袁震东的眼睛问了一声。
“你是听何人所说的。”
袁震东慨然答道:“微臣是听吏部侍郎张大人说的。微臣听得他说的绘声绘色,觉得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情。所以才敢奏闻于太后。微臣以为,以太后的圣明,定然可是辨别此事是否真有其事。”
我不理袁震东的茬,而是继续问道:“吏郎张大人,是不是那个母亲在家乡,家里人来京师报丧也不肯回去丁忧守制的张侍郎”听袁震东提起这人,我依稀记得这个张侍郎后来实在没法隐瞒了才回家受了三年的制,马上就奔赴朝廷,这个人善于钻营,在朝廷中结了不少有利的奥援。所以官也升的快,听崔文杰说这个人正在打点上下着准备等吏部尚书告老还乡就抢了这个缺。
袁震东面上略带尴尬的说道:“太后圣明,正是此人。”
我的脑海里里面浮现出那子来,尖嘴猴腮,望之有些滑稽的吏部侍郎,才具倒是不错,可是我对他有些恶感,所以不喜欢此人,平日里召见的也少。这样子的人说的话可靠么,我的心中不由的升起来一个疑问。
正文 二百二十八回:人比黄花瘦(上)
“这个吏部侍郎,听说官声不是很好。”我含蓄的说了一声。
“启禀皇太后,这个人呢虽然官声不佳,不过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说了什么不实的话。”袁震东见得我对此事的态度有起了变化,所以又为则个吏部侍郎张大人辩白了一句。
“这样子吧,哀家等哪一天有空的时候,召见一下这个吏部侍郎张大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在秦兰亭的府邸之中看到了宫中的御用之物,和那些原本应该敬献给哀家和皇上的贡品。如果才处理这件事情。”
“太后圣明,这件事情关系到君臣之分,朝廷的规制,如果不尽快处理,那么朝廷必然不成体统。太后十分能将此事交给微臣去办理。”
“哦,那么依照袁大将军的意思,这件事请应该如此处理方是妥当呢。”我知道袁震东可能心里已然打定了主意要打击这个秦兰亭,所以可能早就谋划好如何行事。我很像知道袁震东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就顺势套了套他的话。
“微臣以为如今最为妥当的办法莫过于派兵将秦兰亭在京东的那个别墅团团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这样子然后派兵勇进入别墅查抄,这样子比如能够起获那些御用之外和朝廷的贡品。”袁震东“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袁大将军你要想一下,如今秦兰亭还是朝廷的大臣,如果朝廷派兵去围了他的别墅,那不是向天下人宣告这个秦兰亭大人已然出了大问题了,所以朝廷才会派兵去围了他们家的房子。无端的把当朝宰辅地房子给围上并且派人查抄。这对朝廷来说是很伤国体地事情。而且必然引起京师百姓的非议。所以你说的这个法子,哀家暂时还不能准了你。哀家还是要考虑考虑天下人对朝廷的观感的。”
“皇太后圣明,微臣也是想要替朝廷尽快的揪出乱臣贼子,所以微臣刚才出得那个法子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微臣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处理的,究竟如何出来秦兰亭大人,还请皇太后示下。”袁震东来了一步以退为进,想要从我的口中说出处置秦兰亭的办法。
听得袁震东这样虽然看着像是尊敬我地谕令实则是变相的要挟的请示。我不禁有些感到为难,如今的事情倒是很清楚了,眼前的这个袁震东就是想要秦兰亭下台,这件事请我也是早有准备的,前些天萧笑和冰凝进宫地时候便向我提到了这一点。萧笑他们跟我进言说:“袁震东大将军可能很快就要向这个秦兰亭大人动手了,”眼下袁震东咄咄逼人时的判断无疑是很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较,便对袁震东开口说道:“处置朝廷的大臣,这可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朝廷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把秦兰亭大人给抓起来的话,朝野一定会一片轰然地。所以这件事情哀家的意思暂时可以搁置一下,等到事情有了眉目以后在做其他的打算也不迟。”
“这,太后,如果消息走漏了风声。那么秦大人马上就可以消灭府中地罪证,到时候再查起来,那就不是眼下这么容易的事情了。”袁震东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又旁敲侧击的加了一句。
“袁大将军,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眼下这里别无旁人,太监和宫女们都在外面伺候着,这件事情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朵。根本不会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面,这样子难道你还不发心,只有你不和外人在提起此事,难道哀家还会对其他人乱说这样的事情么。你说哀家可是那样的人。”
“不。微臣怎么敢怀疑皇太后呢。微臣只是当心夜长梦多,或许在这几天之内就会有是其他的变故。”
“哦。袁大将军所指的变故到底是什么,哀家倒是想要好好地听一听。”我好整以暇的往靠背上靠了一靠,想说法。
“这,或许秦兰亭突然痛改前非,把那些东西都销毁了,或者依旧送回了宫里头,那样子就查不出来什么了。”袁震东胡乱地搪塞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道:“袁大将军,你觉的事情在这几天之内会发生么,依哀家看来,如果秦大人真地把这些东西都又送回了宫里头,那就说明秦兰亭大人在心里头还是有朝廷和皇上的,如果秦兰亭能够向你所说的那样子痛悟前非,哀家觉得只要给秦兰亭一个小小的惩戒就可以了,只要他以后能实心为朝廷办事,这样的事情,哀家也是可以容忍他这一回的。”
“太后,这于朝廷的体制不符,朝廷里面的大小臣工们都会说闲话的。”
“这件事情,眼下只有你和吏部侍郎张大人知道,只有你出宫以后对张大人说明白这件事,让他不要再事张扬,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你下去后就奉我的命令对张大人说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我想这个张大人应该不会对哀家的话也置之不理的吧。只有张大人不再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秦兰亭擅自动用御用之物的事情后马上就去找这个张大人,告诉他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差,不要乱说话。”
“嗯,这才是正办,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用心去办。”
“微臣明白了。”
“谈了这么久,哀家精神也有些倦怠了,那么你就先跪安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的起。”
“是,微臣告退。”
等到袁震东退了下去。我站起来。进入了里面的一间房子,挪到一张炕上坐定,细细的想了想今天的事情,袁震东进宫来固然是为了叩谢朝廷给他封赏地那个一字并肩王地王爵的,可是听得他的意思,显然对秦兰亭已然生出了排挤之心,看来,朝廷里头又要多事了,这两个大臣一个是当朝宰辅。门生故吏不计其数,颇得物望。另一个手握兵权,也已然在朝廷之中培植了绝大的势力,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眼见袁震东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遂竞相奔走其门。眼下所行之事颇有异己者屏斥,趋赴者荐拔的意味。这是显而易见的。
袁震东此次奏请查抄秦兰亭的别墅,其用心无非是想假借我的手,来扳倒他在朝廷中地政敌。可是,我也明白袁震东如此做的目的一定不会是如此简单的,可能在这个事情的背后另有深意。这么细细的想开来,我又想起袁震东说要指名严参那个山西巡抚李万这个李万山人长地脑满肠肥,就外表而言让人家说他中饱私囊倒也是很相称的。对了,李万山也是这个秦兰亭的门生。那么袁震东为何对李万山如此注意的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李万山上秦兰亭的门生。这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所以我对这件事还是有些想的不够通透。这个李万山是否真的如同袁震东所说的那样子把山西官仓里面地粮食都给侵吞了,这也是大有疑问的事情。那么袁震东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指名严参这个李万山呢。突然我又想起了秦兰亭的另一个门生吴大猷现在也在山西。那么有没有可能袁震东打得就是山西地主意呢。
我猛地悚然一惊,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很值得注意的。袁震东的本心如果是为了山西。那么就可以猜测的出这个袁震东眼下对于这个山西打得是什么主意了。山西是袁震东从边疆前往京师的必经之道。那么袁震东攻到了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党羽接任山西的巡抚这个职位。这对于袁震东而言自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如果袁震东得意染指山西巡抚这个位子,那么他起兵的时候自然可以顺顺利利地通过山西,不折损一兵一卒就能到了京师地城门之下。那么对于朝廷而言等于是门户大开,毫无防。袁震东地这个算盘打得真好呀。我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人了,照着袁震东的计划,先行攻掉山西巡抚,然后让自己的党羽做上山西巡抚的位子。那么朝廷就不敢对袁震东大将军有任何想法。因为投鼠忌器,如果惹恼了袁震东。袁震东派一对人马,立刻就可以通过山西,进攻京城。那么对于朝廷来说自然是轻易不敢对袁震东有任何的不善的举动了。
不过我觉得袁震东既然振振有词的说山西巡抚无视民谟,监守自盗,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因为如果不差清楚,一旦袁震东起兵,以这样的操守的人去守山西的话,估计一听到袁震东派兵到了山西马上就会弃城而逃,朝廷如何可以用这样的人作为山西的屏障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山西眼下是朝廷的重中之重,对着这样重要的地方,一定要派遣得力的要员镇守这里。吴大猷和海东青已然派了过去,可是都是负责兵勇之事的,似乎还要派一个人过去总责其成。我心中暗暗想到。
崔文杰和秦兰亭定然是不行的,因为这两个人一定要留在朝廷之中,如果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被朝廷派到了山西,很明显就像天下人和袁震东宣告,山西这的地方很重要,一定要派个这样的大臣才会马上就造反,这样的蠢事,我是不愿意做的。可是如今朝廷之中虽然看上去是衣冠济济,雍容肃穆的盛世气象,可是我也知道没有几个人是能够用的上的。想来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萧笑。
萧笑前番和冰凝以及明月欣儿一起入宫来见我,对我说起了袁震东可能会在朝廷之中做出扳倒秦兰亭的举动来。如今看来,这件事不幸被他言中了,那么也说明萧笑是颇有见事之明的。以他的才智,放他一个山西巡抚倒也不是什么他不能胜任的事情。可是如果要真的让他接任山西巡抚,对于秦兰亭面子上可能有些过不去,这件事情究竟应该如何措手呢。我一时之间还是没能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朝廷真的把这个李万山被贬斥到其他地方去,那也要有个理由,否则的话也容易让人猜疑朝廷这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心中横亘着这样的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胸口隐隐约约有些发疼。这样子的事情固然是朝廷的一件重大的事情,可是也是一件要尽快做出决断的大事。所以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因为前天晚上没有睡好觉,肝气上升,一个太监伺候的不周到,打了一盆热水给我洗脸,我就嫌弃水温太烫的太监让人抓下去打了一顿板子。所以第二天宫里头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等都知道我的脾气发作了,所以个个都陪着小心伺候着,生怕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伺候的不周到,也和那个小太监一样被抓下去打板是出了问题,午睡后起身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我的贴身的宫女晗晗见我一脸精神委顿的样子,连忙让太监叫来了轮流当值的太医。结果这个太医没能查出什么毛病,只是说太后不宜劳累过度,应该好好的静养。然后便下去开了一张温补的方子递呈了见来。
我一看方子上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甘草之类健胃补气这一类安神的药,知道太医的意
“唉,如今大事如此,朝廷上下都不得安生,让我这个太后怎么可能安心静养。”
在一旁伺候的晗晗听得我这么说,连忙站起来对着我说道:“主子,你可要听太医的话好好静养,如今四海升平的,边疆的战事也完结了,外头有袁震东大将军镇守边陲,内有崔文杰秦兰亭两位贤相主持朝政,主子自然可以放手不管好好的歇一歇,晗晗也劝主子也就不用向以前那样子操劳
我笑着点了点晗晗的头说道:“你呀,你的这张嘴就是那样,也就好喽。是,眼下外患是已然平息,可是内忧又上来了,特别是袁大将军和秦兰亭不合,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呀。”
晗晗知道我不喜欢宫女太监们议论朝廷的事情。听得我这么问便敛容笑道:“太后圣明,这样的事情,奴婢可不敢乱说。朝廷大事,本来就不是奴婢们能够与闻的。”
正文 二百二十九回:人比黄花瘦(中)
“唉,我也知道你帮不是这种忙,可是我到底应该找谁来商量一下呢。眼下的这件事已然把袁震东和秦兰亭扯了进来,他们两都是应该避嫌的,如果找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的办法,而如今还能够置身事外的宰辅崔文杰,我又不想把他也拉到这一塘子的浑水里头来,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商量一下合适。”
“太后前些时候不是赏赐冰凝郡主一个宫内行走的差使,奴婢以为,冰凝郡主可能是比较合适的人选。”晗晗见我愁眉深锁的样子,便给了我一个建议道。
“冰凝郡主,嗯,你倒是提醒了我,原本我是想封她一个公主的。晗晗你派人把冰凝郡主给我请过来,就说太后找她有很要紧的事情商量。”
“是,晗晗马上就吩咐太监把冰凝郡主找过来。”冰凝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我就在我的床上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晗晗带着冰凝一前一后就走了进来,冰凝一头闯了进来之后,马上跪下来说道:“冰凝该死,不是道太后圣躬不豫,未能及早过来探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