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地说了这么几句话。
秦人知道自己刚才地那个建议已然被太后采纳了。自己地这个门生很开就要被派到山西出镇方面去了。这几年自己受到了袁震东将军地倾。没有伸手拉这个门生一把。秦兰亭在心里一直对这个门生有一种愧疚地感觉。
现在好了,太后金口玉言说这几天就会有恩命下来,这就是说这几天就会给吴猷一个出镇山西的任命,那么自己这个闲废已久,颓唐度日的但是又颇有一番才具的门生又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秦兰亭一时间感激涕零,伏在地上。
正文 二百零八回:异姓何封王(中)
在轿子里头的秦兰亭听见了路人的调侃,很为这个自个不平。原本就是颇有才具的吴猷,就因为得罪了当朝的权臣袁震东将军,居然落得这么凄凉的场面,蜗居在这个破败不堪的下九等人才住的小巷子里头。
嗨,秦兰亭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对不起这个门生了,这两年袁震东的势力压得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为了不给人落下一个包庇门生故吏的口实,避免袁震东的党羽对他的更的打击,秦兰亭对于这个门生的遭遇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头替他抱不平。
所以到了院子里头,吴猷在的管名叫高升的跑了出来,揭开帘子,对着秦兰亭说道:“人,我少爷正在睡觉,要不要我进去替你把他给叫醒了。“
“既然是在睡觉,那就不必叫醒他了,我自己进去看他好了。”
秦兰亭是吴猷的恩师,平日里头吴猷对秦兰亭还是很尊敬的,所以秦兰亭说的话高升不敢有什么异议便伺候这秦兰亭到了屋子里面。
高升掀起一个破布帘子,把秦兰亭让到了吴猷的屋子里头。
炕头上,吴猷真在睡着香呢,由于吴猷为人比较四海,自从秦兰亭离开他们之后没过多久,吴猷的爹娘突然得了暴病死掉了,失去了双亲的管束之后,吴猷更是如鱼得水花起钱来那更是随心所与了,没几年间,他的那份殷实的底就被他挥霍一空了最后除了当年被老爷所救当了吴府里头的管的高升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之外,其他的丫头下人都另谋生路跑掉了
在高升的恳切的规劝之下,吴猷决定痛改前非,折节为文不过书自从秦兰亭离开后,已经好几年没读了,都有些隔膜了所以吴猷决定仍然走上科举的道路,不过这条道不是文科,而是武举。
武举是很费钱的事情,应为文科只要文房四宝而武举则是要购置一些练武的器材,还有每天要食用比常人多几倍的饭食,才可以能经受的住。
所以在高升的主持之下,吴猷变卖了里头留下了的一座祖居,这样才筹到了一笔钱。
后来朝廷武举开科,吴猷觉得自己在乡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了,所以就和高升主仆二人把里头的房子田产什么的都给变卖了,两个人雇了一辆车子就往京师里头赶。
赶到京师之后武举还没有开始,吴猷便在京师一个繁华地地方租了一套很华贵地宅子,然后就整日在京师地市井里头厮混。因为他为人很是四海,对于银子看地很开,所以结交了不少地朋友。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地功夫,吴猷地银子快花地见底地时候,朝廷地武举终于开科了。吴猷在场中力挫群雄,最后在争夺武状元地较量中惜败了,最后只夺得了榜眼地功名。不过这场比赛之中,吴猷意外地遇到了自己原来在老时候地座师,现在已然是名满天下地宰辅地秦兰亭。
两人分别日久今日又在京城相见都是感叹人生际遇之奇。
秦兰亭便邀请自己地故日门生来自己地府中好好地叙上一叙吴猷已然知道自己原来地坐师现在俨然是朝中地贵臣得他相邀来秦兰亭地府中一叙敢不从命便吩咐自己地管回去打点了盈门地贺客和朋友自己跟着秦兰亭去了秦府
秦兰亭见他对自己还是如此尊敬心里暗暗起了念头要好好地栽培自己地这个门生自己当朝地宰辅自然可以稍稍地利用一下自己地这个身份为自己地这个门上地仕途之路上扶他一把这种事情虽然说不能摆在桌面上来谈可是在朝廷中已然是成规陋习一般秦兰亭亦不可免俗
门生故吏如果能够上进对老师也是一种荣光所以这些年很过科举仕途出身地乐此不疲有些翰林学士还削尖了脑袋想要外方出去当一次主考官。
而吴猷也以为只要在朝中能够攀援上已然是宰辅地座师秦兰亭引为奥援对于自己以后地仕途会很有帮助
所以两人在秦府持杯把酒,尽而散。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在秦兰亭的荐举之下,吴猷很快就做了兵部的侍郎,直到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交恶袁震东想要扳倒秦兰亭,打听出来这个吴猷是秦兰亭的门生,而且很受秦兰亭的器重,便决定从此人入手所以吴猷的好运也就到了头,成了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秦兰亭看看了睡着炕上的吴猷,似乎还有一声的酒气,以为吴猷昨晚纵酒了跟进来的高升是这么一回事。
高升说:“昨天晚上吴猷的一个朋友发了一笔小财,便拉着吴猷去喝了一夜的花酒应该快要醒了”
“酒能伤身,虽然你主人体质极佳,可是老是宿醉未醒,也不成什么体统毕竟还是兵部的员么,朝廷的体制所关,贪杯容易误事,以后你要劝你的主人少喝一些酒”
高升欠身说道:“小民知道了,秦人,你老也是知道我的主人的,我的主人别无所好,唯一好的就是这酒了虽然我主人住在这个花街柳巷之旁,而且时常有人飞笺来召我的主人去那些地方喝花酒,可是我的主人从来没有被那些人流莺给迷惑住再说了秦人,我们主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也是深知其中的隐情的,受人排挤,为上官所极嫉,好官难为,
只能好这一口酒,应该也不算什么德行有亏的吧
秦兰亭拍拍高升的肩膀说道:
“高升呀,你的脾气就和你的主人差不多,有些又臭又硬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话也有些道理你把你的主人叫醒吧”
高升听得秦兰亭人的吩咐,连忙上前去推了推睡倒在床上的吴猷
吴猷被推了一把,还以为是蚊子咬他呢,就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觉了
高升就一边继续推吴猷,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主人,秦兰亭秦人来你赶紧起来吧”
吴猷的醉意已然过去了,迷迷糊糊的听得高升说秦兰亭来,马上就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对着高升说道:
“我的老师来了,你赶紧把我的官服取过来,我要开中门接”
高升还没来的急回到,秦兰亭的手已然按在了吴猷的肩膀上,说道:
“不必了,老夫已然进来了”
吴猷昨天晚上喝醉了,是和着衣服睡觉的不过睡觉的过程中觉得太热了,吴猷就把身上的衣服去的只剩下了一件短卦,一看老师已然进来了,便赶紧抓过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了,一面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上,一面对着一旁的高升叱责道:
“高升,秦人来了,怎么都不先跟我通报一声,好让我出去开中门接这样子就让我的恩师进来了,那不是显得我太过轻慢我的恩师了么”
原来朝廷的体制,师傅过来拜学生的时候,学生都要开中门让老师进来,师傅离开的时候,也是打开中门送师傅出去的这叫做“硬进硬出”而学生拜老师就不同了,学生只能从旁门或者说是角门进入
高升正想回话,秦人已然把话给拦住了
“猷,这不关高升什么事体,实在是老夫让高升这么做的我们师徒熟不拘礼的,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客套”
“是,恩师教训的事”
已然穿戴整齐的吴猷对着秦兰亭一抱拳说道:“恩师,你老快坐着好了,我们这样子也不好说话”
说着吴猷便对着高升说道:“高升,你快去厨房拿点酒菜过来,我在这里好好地款待一下我的恩师”
高升连忙就去掇东西去了
吴猷让着秦兰亭在自己屋子里头的一张八仙桌的主位坐下后便开口询道:
“恩师次来,有何示下学生深受恩师的恩泽,如果恩师有什么事情要学生去办的,学生无不从命”
秦兰亭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恩师以前与你有愧,没没想起你为袁震东将军所排挤的事情,而恩师为了局,不能对你有所保护,以至于使得你如今只能如此度日,你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也有报效国的志气和才气,如见沦落至此,恩师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吴猷连忙立刻座位,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秦兰亭磕头说道:
“恩师,秦兰亭当年是靠着恩师的恩德才得以迅速的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做到了如见兵部侍郎的高位,对于恩师的恩德,吴猷无时无刻不记挂在心上,怎么敢说这件事情是对恩师对吴猷有所不利呢吴猷此番沉沦闲废,都是那个袁震东将军弄出来的,吴猷绝对不敢责怪恩师一二”
吴猷说着,就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秦兰亭一见他如此,连忙离开了座位把吴猷拉起来说道:“其实此事已然过去,我等已无必要再去说他吴猷,你是不是终于朝廷,忠于太后呢”
吴猷一听秦兰亭居然话锋一转,说道了朝廷和太后心里头莫名一动,连忙跪下来说道
“吴猷此身心里眼里只有恩师,太后和朝廷在没有其他人,我吴猷本是一个白丁,如果没有遇到恩师的话,如今我吴猷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而已,而不过没有太后和朝廷的恩典的话,我吴猷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空怀志,报国无门”
这番表白字字真情,所以秦兰亭相信吴猷绝对不会站在袁震东将军那一边的,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朝廷和太后要让人去办一件事”
吴猷正要开口相询是什么事情,这个时候门咕噜一声被打开了
两个人回头望去,原来是高升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吴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朝廷的机密事情不能让他人听到,所以便住口不了
秦兰亭看了看吴猷的脸色,觉得自己的这个门生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是个能担任事的角色,不觉对着吴猷微微颔首
等到高升把食盒里头的一只鸡,一些下酒菜和一壶酒拿出来之后,吴猷便对着高升说了一声:
“高升,我和秦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如果今天有什么客或者是那个朋友要请我喝酒的话,都给我挡驾,明白了么。”
高升看了看吴猷这副难道一见的庄重的脸色,知道今天秦兰亭和自己主人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便回了一声:“奴才吩咐下去,今天的客来,就说主人不在,请那种人改日再来奴才就搬一个凳子,坐在庭院对面的那头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主人你看这样合适么”
“如此正好,你就快去办吧”
正文 二百零九回:异姓何封王(下)
“好,主人,秦人,你们请慢用,如果要添置一些什么我个招呼。我马上就过来。”
说着高升就慢慢的退出了房子,然后把房门给关上了。
听得高升的脚步声没了响,欠身对着秦兰亭询道:
“恩师,你说太后和朝廷有一件事情要交给我去办,到底是什么事情。”
“吴猷,你的机会来了,太后如今对于在朝中骄横跋扈,不把朝廷体制放在眼里的袁震东将军很是生气,可能会有所动作。”
“就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生了气,可是袁震东将军当年是拥立过皇上和太后的,太后欠着他这么的一个恩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太的动作。”
吴猷沉吟了一下,反道。
“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昨天晚上我和崔文杰崔人一起被刚刚回宫的太后召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道,不过听太后的口风,袁震东将军可能要造反了,这样子的事情,你说太后她能够容忍的了么。”
“什么,袁震东将军要造反,这是真的么。”
吴猷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已然是位极人臣的袁震东将军居然要造反。
“袁震东将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的将军,而且手中还握着朝廷的部分的兵权,怎么会造反呢。”
“这是他手握兵权。才会有可能造反。具体地情形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老夫日前听说了一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使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
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这句话听到吴猷地耳朵里。就像一个响雷一样。震地他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吴猷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很开就恢复了平静。他异常冷静地道:
“恩师既然是和崔人一起入地宫。而且还是太后一回来马上被召见了。那么显然朝廷和太后要我办地事情是很急地事情。”
“没错。”秦兰亭很是欣慰。自己地这个门生还是很有才具地。居然这么快就猜出了这件事是很急地事情。
秦兰亭还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地门生到底能猜出几分来。所以他好整以暇地道:
“你不妨猜猜看,看此次朝廷和太后想要你为朝廷做没事事情。”
秦兰亭想了片刻,就说道:“如果是为了对付袁震东将军,估计一定是想要找出一个将领来和他对抗。不过如今袁震东将军还是兵权在握,朝廷肯定不会贸贸然的行动,那么朝廷的当务之急,便是预先防备袁震东将军悍然举兵,进攻京师,那么这次的朝廷要我做的事情就不难猜了,一定是要学生来拱卫京畿的安全。以期能够不让袁震东促兵变之下,把京师给攻打下来。”
“好,不错,确实是让你去拱卫京畿,不过却是不在京师,而是在山西。”
“山西。”吴猷想了一下明白了朝廷的这个用意。朝廷不想激怒袁震东,因为如果在京师布防的话,形迹太甚,难以掩盖朝廷对袁震东将军的猜忌之心。所以朝廷就把他弄到山西这个袁震东将军如果要反叛朝廷,势必也要经过山西才能到达京师。这样想来,这确实是招妙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机密的事情,如果不能机密的进行的话,袁震东将军马上就能知道朝廷的用意。
“这个主意好,山西是袁震东将军带兵进犯朝廷的必经之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学生倒是真的愿意好好的和这个袁震东将军好好地碰上一碰。如今山西有灾,听说有好多流民作乱,朝廷派兵征剿,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可以照着这个题目,派我去山西的险要地方设置重兵,防止袁震东将军突入京师,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妙招。能想到这样的妙招的人难到是太后本人么,还是有什么人跟太后提出的,如果是其他人提出来的,我倒是很愿识荆。”
“呵呵,你不必去找了,这个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其他人呢,这是老夫。”
秦兰亭哈哈笑道,他对自己昨天居然想到这样两全齐美的办法也感到得意非凡,自从昨天他抛出这个提议,太后嘉纳,使得他激动不已。秦兰亭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如果成功,能够制得住袁震东将军之后,自己的功业就应该不下于老压过自己一头的崔文杰人了。
声音穿过门房一直落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高升的耳朵里头,高升心里头念叨道:
“今天,这个秦人是怎么了,刚才和主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声音的,好像很害怕人听到的样子,可是这会儿这怎么笑的这么声,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秦兰亭笑过一阵子之后,正了正颜色对着吴猷说道:
“底下,老夫要代太后你一句正紧话了。你要好好听着。”
吴猷一听是太后托自己的恩师的,知道这就话非同小可,分量不轻,连忙离开座位,跪下来说道:
“太后有何垂询,还望恩师示下。”
秦兰亭看了看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的吴猷,眼中流露出极其欣赏的眼光,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弟子,虽然现在是武将,但是对于朝廷规制还是严格的奉守的。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眼前的这个吴猷就是一个精忠报国,肯为朝廷出来的良将。
有这样的念头,秦兰亭就放缓了声音说道:
“吴猷,太后你,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你等这些有才具的对朝廷又忠心的人用命的时候,你是不是听从朝廷的吩咐,如果朝廷有所差遣,例如派你去山西节制一省武备人员,扼守要道,拱卫京畿,你有这个能力么。你要仔细考虑清楚。”
吴猷心中,想了想,自己去山西赴任倒是一件小事情,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具,足以胜任这件事情,可是要调派人马扼守山西的要道,先就是不能够让袁震东将军在自己去山西上任和调派兵马之前就突然难。否则自己就算是到了山西,袁震东将军已然带兵攻到了京师城下,自己就算是把山西守得跟铁桶一样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先要提醒朝廷注意的。
所以吴猷抬起头,对着自己的恩师说道:“恩师,去山西上任,扼守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学生自以自己的才具都能办的到,只是有一点学生要跟太后回奏。”
“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吗,朝廷用人,绝对不会不管你的难处的,你只管说出来,无论是要钱要粮还是要兵勇,朝廷无不答应。”
秦兰亭误会了吴猷的意思,还以为他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就这么道。
“不,不是这些事情,也不是学生自己的难处,而是学生觉得如果袁震东将军已然有了反意,如果袁震东将军在学生到山西上任之前就挥兵通过山西,直指京师,学生就是到了山西,调动所有的兵马也只能跟在袁震东屁股后面追了。所以学生最当心的是这一点。”
吴猷的这番话虽然说的粗鲁无文,可是这番见识还真是实打实的让秦兰亭佩服。
秦兰亭这才现如今自己的这个门上经过仕途上的一番挫折和历练,已然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了。这番见识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上的。
“这个题,你不必过于担心,太后和我以及崔文杰人已然商量过了,决定安排一个缓兵之计来让袁震东将军无法在这段时间内动手。”
“哦,原来朝廷和太后已然对这个事情有所安排,学生斗胆,想要请教恩师,朝廷安排的这条缓兵之计到底是什么。”
吴猷好奇的追到,他知道如今太后和秦兰亭已然视他是朝廷的藩篱,而且是遏制袁震东将军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肯定会把一些不能让外界与闻的事情告诉自己,这样子才能好好的办好这件事。
“很简单,太后今天准备召集亲贵臣在宫中商议,要给袁震东将军分一个王爵,一字并肩王。”
秦兰亭淡淡的说道。
“王爵,还是一字并肩王,看来太后此次真的要对付袁震东了。”
吴猷震惊之余很快就明白了太后的用心,太后是想拿这个爵位来牵制住袁震东将军,不让袁震东将军此时反叛朝廷。
“何以见得。”
秦兰亭道。
“我朝的规制,异姓不得封王,而太后居然打破这个祖制给袁震东封王,而且一封就是尊贵无比的能与皇上和太后比肩的一字并肩王,这就说明太后用心之深。
如果袁震东将军接受了这个爵位,那么他就是这一朝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封到如此高的王爵的臣。位极人臣自不待言,而且权柄声势徒然增加数倍,黎明百姓自然也会为这个不世出的恩典而奔走相告,这是朝廷稀罕至极的异数。肯定会天下周知的,如此一来,朝廷就可以出于不败之地,而袁震东将军如果再想要举兵谋反的话,必然被天下人所唾骂,这个显然是忘恩负义的举动,想来袁震东将军肯定不会轻易地冒这个天下之不违的。如此一来,袁震东将军的手
是被无形的东西捆住了似的,无法畅行其志。朝廷这段时间调兵遣将,好好布局,来对付袁震东将军。这个买卖做的好呀,拿一个王爵,换这个袁震东轻易不敢举兵造反,这是多么合算的交易,太后果然圣明,能够用这种高妙的法子来牵制住袁震东将军。”
“太后自然是非常的圣明,而且太后对你也是极为看重的,这次太后派你出镇方面,你一定要实心报效太后。万不可有任何的疏忽,你其他都好,就是有些贪杯,这是成事的忌,自古以来应为贪杯误事的人物数不胜数。你可不要栽倒在这件事情上。”
“恩师放心,弟子是因为上官排挤,报国无门,只好终日借酒消愁,如今太后和朝廷将如此重要之事付于弟子,弟子一定尽心竭力,舒解慈圣的忧虑。至于酒,弟子决定自明天开始滴酒不沾。这样子,恩师应该放心了吧。”
“既然有如此至诚的心意,想来你此去一定能够竭诚尽智,替朝廷和太后好好的守住山西,你要明白太后这次对你青眼有加,是看中了你有平叛的成绩。希望这次你也能够给朝廷和太后带来一个好的结果。”
“太后既然寄予弟子如此厚望,这份殊容,纵使弟子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而恩师的提携之情,吴猷一定谨记在心,不敢稍有忘怀。”
吴猷感激的在地上给秦兰亭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秦兰亭连忙把他拦着,说道:
“这是太后的恩典,为师丝毫也没有任何的功用,受职于公堂,拜恩于私室,岂是我辈中人应为的事情。所以吴猷,你要记着,你如今是朝廷的人,是太后的臣子,只要做事心里头存着朝廷,心里头念着太后,就是你的忠心的表示了。”
“弟子谨听师傅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