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亭道。
“哀说的就是对当今的皇上有拥立之功,对哀也有过救命之恩的袁震东将军。”
虽然崔文杰和秦兰亭在进宫的时候已然猜出了这次的宣召来殿前商量的事情可能和袁震东将军有关。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指叱袁震东将军会造反。
两人心中起了一下的震怖,天威难测。太后居然想要对自己有过救命恩的袁震东将军动手。
当年拥立皇上的事情崔文杰和秦兰亭也是参与其事的,知道如果当时没有袁震东将军的力支持,太后母子是不可能做到如今如此尊贵的位子的。
什么母仪天下,什么拥有四海,如果当年没哟袁震东将军的鼎力相助,就没有太后的今天。可是如今太后已然容不下这个在朝中权势日渐坐的袁震东将军了。虽然当年崔文杰和秦兰亭连同袁震东三人联手,拥立皇上和太后,建立了不世的功业,可是事成之后,崔文杰和秦兰亭尚能韬光养晦,恪守自己做臣子的本分,一心一意的襄助太后和皇上。而那个袁震东将军就不同了,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根本不要同朝为官的其他同僚放在眼里,袁震东将军认为崔文杰和秦兰亭只是两个读人,说好听点就是文学近伺之臣,那里有向他那般开疆扩土,力挽狂澜于既倒的雄功伟业。
日子久了,虽然崔文杰和秦兰亭不太和他计较,不过和袁震东将军的关系也是疏远了不少。再后来,袁震东在朝中结党营私,公然罗党羽,打击和他持着不同政见的官员,崔文杰和秦兰亭就当其冲了。不过幸好两个人都很受太后的恩宠,所以那些受袁震东将军指使的人上的参崔文杰和秦兰亭的折子都被太后给压下了,太后知道治理国的宰辅和统兵的将军之间出现了矛盾,绝非国之福。所以一直设法弥合他们之间的裂痕。
可是袁震东将军显然已经把崔文杰和秦兰亭视为自己掌握朝廷权的拦路石了,故而将军和宰辅不合的事情都已经是路人皆知,不是什么秘密了。
崔文杰性情比较平和,对于此时虽然心中感到震惊,可是脸上还是没有没有太多的表情。
而秦兰亭就不同了,他早就对袁震东看不惯,一直以来都是崔文杰拦着他让他不要和袁震东将军起什么冲突,否则就和袁震东将军斗个你死我活了。所以他对这个)F联手对敌时候的颇有好感变成现在的极其厌恶。
秦兰亭虽然在崔文杰的劝告之下,没有和袁震东将军正面起冲突。可是秦兰亭暗地里头却对这个袁震东将军很不服气,所以早就示意他门下的那些门生故吏们对着袁震东将军阵营的一些党羽动攻击,两派人互相攻讦,又来日久。近些日子以来,袁震东将军的势力开始出现压倒秦兰亭这边的势力的势头,有些原本是秦兰亭门下的不争气的弟子,居然改弦易辙,纷纷投靠到了袁震东将军的党羽那边,这样子的事情当然是很气人的。
秦兰亭虽然学得是孔孟之道,开口闭口都是圣人的道理,可是他没有学会孟子的养气之道,肚量还是有些偏狭,所以眼看这样子的事情,对袁震东将军那更是恨得牙齿都痒痒的了,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当然袁震东将军对他的态度也有耳闻,不过袁震东将军并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仍然让他的那些党羽变本加厉的争取秦兰亭的门下弟子投靠到他的那一方面去了,这样子两个人就交恶甚深。
这种臣交恶的事情很快就被其他人知道了,所以两个人眼下在朝中都已经到了快要见真章的地步了。
袁震东势力庞,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对头秦兰亭放在眼里,他比较忌惮的是太后和那个为人比较深沉的崔文杰。
作为朝廷的一个其他要员,遇到其他臣的时候表面的敷衍还是要有的。可是这个袁震东根本就不管这一套,他遇到秦兰亭的时候时常和旁边的臣们旁若无人的说笑,根本就不和这个当朝的宰辅招呼。
这样的事情如果唤作是肚量极的另一个宰辅崔文杰可能会不当一回事,可是秦兰亭不是崔文杰,他虽然也是宰辅,可是没有崔文杰那样的肚量,所以他巴不得这个袁震东将军早点栽倒,不过以前这个袁震东将军很受朝廷和太后的眷顾,所以根本动不了他,可是眼下就不同了,太后开口说这个袁震东将军可能要谋反,这样的罪名足以把袁震东将军这一党都给罗织进去,一下子都给扳倒了,秦兰亭心想,兴起狱的机会来到了。
秦兰亭马上对着太后启奏:
“袁震东将军对于江山社稷是有过极的贡献,不过太后赏罚分明,该赏给他的都已经赏给他了,如今他的在朝中已然是位极人臣,不过他居然对这样子的赏罚还不满意,居然有了谋反的意思,以臣看来,这样子的事情最是难办了,袁震东将军什么说都是国的重臣。如今反迹昭然若揭,以微臣的意见最好是快刀斩断乱麻,这样子对朝廷是最快的办法,以免养虎遗患,铸成错,如果到了袁震东将军举兵造反,天命为之所移的时候那就太晚了一点。”
崔文杰觉得秦兰亭的这个办法有些操之过急,所以启奏道:
“微臣以为,臣谋反,是事关国体的事,对于袁震东将军,近年以来确实飞扬跋扈,在朝中结党营私,不过尚没有听说他有谋逆的举动,如果没有切实的情事,贸贸然兴起狱,将国的统兵员投入牢狱之中,恐怕中外会有所议论,如果变成物议沸腾的局面,与国与民,都是没有什么好处。
我微微的蹙起眉头,向着站在阶下的崔文杰反道:
“那么依照崔人的看法,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呢。”
“依照微臣的看法,如今国事,国运不张,且身经丧乱,满目兴亡,圣主太后已然忧心如捣,所以此刻不是兴牢狱的时机,倘若操之过切,必然遭致激变,袁震东将军手握兵权,而且在朝中已然是势力张,根深蒂固,似乎有于朝廷分庭抗礼的举动,此时最妥当的措施莫过于稳住人心,以安定局面为上策。臣以为,最好是先行调遣精兵强将于京畿附近的域,倘若事有变,也可着手应付。”
这番道理倒是很合我的心意,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看来,冰凝郡主和这个崔文杰崔人倒是看法一致。
站在崔文杰身边的秦兰亭有些不满的而说道:
“袁震东将军呢,难道他要谋反也就这么放过他了。”
“秦人不必心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崔人对于袁震东你又有什么处置的办法呢。”
“启禀太后,袁震东将军是国之勋臣,而且深受皇恩,结果却不思报效,反而生出觊觎之心,其心可诛,殆无疑意。臣以为其人就如果谋反,如果眼下褫夺他的爵位,将他投入诏狱也不过分。不过事缓则圆,如果袁震东将军不顾皇命,悍然造反的话,朝廷毫无防备,势必为袁震东将军所乘,袁震东将军是何等人,这些年的戎马,岂肯放过这个京畿防卫薄弱的战机。所以以臣的浅见,眼下对袁震东将军只能安抚,不能骤然加以刑罚。否则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啊。”
一旁的秦兰亭听崔文杰说眼下还不能对袁震东将军动手,心里很是忿然,原本可以兴起狱的机会,可以立刻在朝中打倒袁震东将军和他的党羽的机会可能要被这个崔文杰的一席话给消弭了。
所以他有些嫉恨的反崔文杰道:
“崔人,你的意思眼下非但不能动袁震东将军,还要好好的把他给供起来,难道朝廷对于他这种要谋反的人还有封官进爵么。”
崔文杰知道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不过国事为,也只好让自己的这个好友暂时忍住这口气不舒了。
正文 二百零六回:欲进先思退(下)
秦兰亭秦人的这个提议不错,我的意思真是如此。想要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不生猜忌之心,眼下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给这个袁震东将军一个爵位。这样子袁震东将军才会觉得朝廷对他还是没有其他的疑忌,太后还记得明日鹤将军的旧事么,所以对于袁震东,我们必须如此方能让他不生猜忌之心。待到京师的防卫部署完毕,拱卫京师的部队到防之后,这样才能放手对付袁震东。不过,”
崔文杰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兰亭已然明白了崔文杰的意图,他觉得这个法子确实比较切实,突然不说了。他急切想知道崔文杰到底有什么疑虑的地方。
所以他开口追道:
“崔人,眼下只有太后和我,你不用有太过的顾忌,有话直说。”
崔文杰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不是顾忌什么,只是,拱卫京师的人员到底派谁合适。你可知道,如今朝中的统兵员,都和袁震东将军是相识旧交,袁震东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战,经他保举的武将也是不少。
如若京师的防卫托付得人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如果把整个京畿的拱卫权和兵力交到了一个袁震东将军的党羽或他的旧部手中,一旦事情有变,袁震东将军就可能暗中勾结此人,此人亦有不臣之心,则袁震东将军自可长驱直入,京师危矣。”
“崔文杰人所说甚是,此人扼守京师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则京师危矣,社稷危矣:京师的任一定要交到能够忠心于朝廷的人手中,绝对不能是袁震东将军一党的人或是袁震东的旧日的部属,朝廷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疏忽和过失。”
“太后圣明,此事确实是马虎不得,要好好的斟酌物色这个人选。两位爱卿是否有所举荐,可以说来我听。”
一听我说这个话,秦兰亭马上回奏道:
“启奏太后,臣保举一个人,此人是臣的门生,原本臣在乡的时候曾做一缙绅的西席,这个缙绅里头有个儿子,好习武不好文事,缙绅屡次延请名师,最后都被这个年轻人给赶跑了。后来这个缙绅通过一个人的推荐求到我的门上来,臣听说有这样的事情,感兴趣。答应了这个缙绅的要求。缙绅马上就让人把束脩送到了我,把我延请去了他府中。到了这个缙绅中之后,方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由于境优,从小就喜舞刀弄棒的,根本就没把读习字放在眼里。和这个年轻人见面之后,我觉得这个孩子资质聪慧,倒也是个读的材料,听说就是喜胡闹,以前的那些缙绅延请的塾师都给他气走了。所以后来无人敢来交他。我和缙绅商量了一下,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这个缙绅在府中另辟一处庭院,门加上重锁,只开一个送食物的小石窗,让这主人在庭院的房之中构筑假山修竹若干,水池一个,精舍之中购置文房四宝和满屋籍,让后让人将我和这个年轻人锁入其中。”
“这倒是新鲜。人都说闭门读。那也都是自个儿自愿地。我也听说有些个武生也有折节学文地。不过多都是自愿或是朋友规谏地。从来没有听说过把人锁起来地事情。秦人。这倒是一件奇闻。”我有些好奇地说道。
“太后。不是把人锁起来强迫那个年轻人读。其中详情容臣细细地禀告。”
我点点头。秦兰亭身边地崔文杰人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新鲜地地方。所以安静地在一旁听秦兰亭继续说下去。
秦兰亭兴致黯然地继续说道:
“起初地几天。我自顾自地在精舍房之中展卷看。而那个年轻人却精力旺盛地在庭院中扑击嬉戏。日日定时有人从小石窗中递过早中晚地膳食。我和那个年轻人各人做各人地事情。倒也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嬉戏厌了。便开始动手把假山地石头一块一块地移到了庭院地另一边去了。继而将旁边栽植地竹子也给移动了过去。最后居然在庭院那边另外凿出了一个池子。将水都引了过去。我就权当没有看见还是日日看我地。不去管这个年轻人做什么。再后来。那个年轻人又把假山地石头。竹子等又移了回来。我也是在精舍地房中手不释卷。冷眼旁观而已。
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把假山和竹子移来移去。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这个年轻人来到我地房之中。对着正在看地我道:
“你日日读,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日日看么。”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一眼,说了句:“此中有味道,可惜你不知味而已。”
说完我又继续俯下头来看,不再理会这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在一旁呆立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教我 。”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把我的平生所学都交给了他,可惜的是这个人性情有些浮躁,所以对于圣贤之学虽然入门,可是未能登堂入室。
后来我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离开了这个缙绅,这个年轻人也没了音讯。
不过我在前年的武状元比试之中又见到了他,此人臂力过人,武艺也算不错。所以考中了榜眼,科试过后分到兵部补职,他记起当年我的课学之恩,仍旧认我为老师,归于我的门下。”
“没想到秦人门下还有一个武科的榜眼,这倒也是一个异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崔文杰在旁边致贺道。我在上面也是点头,说道:
“这个人得到过秦人的提点,操守和才具应该很不多了。秦人为国育才,确实煞费苦心。”
“太后,崔人,实在是无喜可贺。当年他分到兵部效力之后,以为自己能够以自己的才能报答天恩。刚开始主动请缨带兵平定了几处的叛乱,可是他的上官也就袁震东将军却嫉贤妒能,不许他出头。后来有这样的差事,绝对不找他了,害怕我的这个门生威胁到他的地位似的。所以我的这个门上这几年在兵部蹭顿、淹滞不前,到如今还只是一个侍郎的名位,而且的军机要事,袁震东绝对不让他染指一二,犹如闲废之人。”
“哦,此人还带过兵平过几处叛乱,是不是叫吴猷。”我依稀记得,早些年兵部的奏章中确实有保举过此人,后来袁震东将军参他抢夺别人的功劳,所以朝廷对他做了一个降一级留任的处理。
“太后圣明,明见万里。此人正是叫做吴猷。前年他和袁震东将军闹翻,袁震东将军参他刻意强功,朝廷虽然不信,但是为了袁震东将军的面子,还是给了这个吴猷一个处分。兵部的那些人们看他居然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袁震东将军闹翻了,也不敢怎么再重用他。所以他只好日日赌酒使气,流连酒肆,颓唐不堪。微臣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微臣的心上。不过以微臣的身份也不能管道兵部的事情,所以微臣只好时时去他的下处安慰一番,聊尽人事。”
“这么说来,这个吴猷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了,你看这个吴猷能当的起拱卫京师的重任么。”
秦兰亭踌躇了一下,说道:
“启禀太后,微臣知道此人赤胆忠心,对于朝廷和太后绝对不会有二心。臣也知道此人的才具足以担当拱卫京师的重任。臣愿意保奏此人。”
我听了秦兰亭如此说,看来秦兰亭对这个吴猷倒是深具信心。
“崔人,你的意见如何。”
“微臣在,以微臣看来,这个吴猷的忠心才具都是无可置疑的,只是有一个题,请太后和秦人好好考虑考虑。”
秦兰亭道:“崔人又和见教,不妨直说。”
崔文杰人正了正颜色说道:“太后,秦人,此事启用人手拱卫京师,动静是越小越好,如果派遣吴猷出镇方面,以袁震东将军和吴猷的过节来说,袁震东将军一定可以想得到太后和朝廷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防范袁震东,所以我以为吴猷可以派,可是不能派成正职,只能让他做个副手。而这个正职的人手我们还得商量商量,以期妥当。”
“我点点头说道,崔文杰人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的事关机密,对于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让袁震东将军引起任何的怀疑。两位人有没有更为妥善的办法。”
秦兰亭考虑了一会突然说道:“微臣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既然秦人有了主意,那就请你快说吧。哀在听着。”
“是,”秦兰亭人躬身行了一个礼后朗声说道:
“太后,秦人,我们刚才都有些钻牛角尖了,其实拱卫京畿之间事情,不一定就要在京师部署的。”
崔文杰微微颔,笑容满面似乎已然知道秦兰亭想要说些什么了。
“不在京师部署,那又该当如何呢。”
我直直的看了看一眼秦兰亭说道:
“我们可以部署的远一点的地方,只要扼守的住袁震东将军的来路,京师定然无虞。微臣的意思是,太后可以命令这个吴猷出镇山西。如今山西遭遇灾,流民四起,正是要派军队剿乱的时机。朝廷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把有过平定叛乱的经验的吴猷派到山西去镇守,节制山西的小武官,太后只要在私下里头给他一道密旨,让他在山西的险要的地方加派兵力,扼守要道,防止袁震东将军带兵只取京师。如此,在朝廷则调兵遣将无人能看的出什么迹象。袁震东将军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派吴猷出镇山西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举兵造反,突入京师。”
正文 二百零七回:异姓何封王(上)
不错,这个办法犹如羚羊挂角,真正的算得上是无迹人的这个办法是个很周全而机密的办法,微臣也赞成如此办理,方才是上佳的谋略。而且太后,微臣建议明日太后宣召朝廷的亲贵臣入宫,就袁震东将军的封赏题做出一个姿态来。”
“崔文杰人的这个建议哀在回京的路上已然考虑清楚了,哀决定明天在亲贵臣之前宣布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王爵,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崔文杰只是微微点头,微笑不语。
而秦兰亭的气量比较偏狭,虽然知道给袁震东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酬庸不过是朝廷的缓兵之计,使得袁震东将军暂时不敢对朝廷有所行动而已。不过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可是很尊贵的,就算是秦兰亭这样的宰辅以后见到了袁震东也得磕头行礼,秦兰亭觉得心有未甘,所以又启奏道:
“太后,一个王爵就可以了,如果是一字并肩王那么尊贵的王爵,那就是说可以与太后和皇上平起平坐了,原本封个王爵已然是不合祖制了,还有封这顶天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是不是太慷慨了,朝廷的体制攸关,还请太后斟酌一二。”
“秦人,我的看法刚好相反,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好处的胜过于只给袁震东将军一个普通的王爵。”
“崔人,这倒要请教了。为什么封袁震东一个一字并肩王比只封一个普通的王爵来的好处呢。”
“秦人,如今我们最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袁震东将军骤然难么,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袁震东将军在朝廷上做出了许多有为朝廷体制的事体,可是秦人你想一想,一个原本城府很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的事体来呢。其实以我看来,袁震东将军做这些违反朝廷的体制的事情都是由他的深意的,我认为袁震东将军故意违反朝天的体制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试探朝廷对他容忍的底限,如果朝廷假以颜色,袁震东将军的行为加以驳斥,那么袁震东将军就可以借着朝廷亏待勋臣的借口起兵造反了,到那个时候朝廷就算是在想给袁震东将军封个什么一字并肩王都玩了,因为人都不认了。所以照着我的意思看,如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袁震东将军起兵造反之前,抹掉给他这样的口实,朝廷给他一个特出的恩命,比如太后提出的这个旷代的恩遇就是再好也不过了,如果给了这样绝世的恩遇,那么袁震东将军就没有借口举兵造反了,因为朝廷待他不薄,如果他还是悍然不顾的起兵造反的话,百姓自然会向着朝廷,人心相背,袁震东将军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贸然起事的。本朝开初的时候王爵分得滥了,不值钱,可是如今就不同了,朝廷体制定规之后,异姓封王的事情在我朝还没有出现过,更何况是异性封一字并肩王这样的旷代的恩典了。所以只要太后明天对着亲贵臣一说这件事,马上就能天下周知。自然而然,百姓就会知道朝廷对于袁震东将军的恩宠是无与复加的。倘若袁震东将军还不感恩戴德,报效朝廷,反而起兵作乱,那么百姓会站在袁震东将军的哪一边么。所以说这个国的名器舍得很值。”
秦兰亭一听崔文杰的解释,想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弄个套子把袁震东将军给套进去,套进去之后,袁震东将军的手脚都被捆住了自然也就不敢有什么的动作了。一个朝廷的爵位,就把袁震东将军给牵绊住了,这还真是惠而不费的好买卖。
秦兰亭相通了这个道理,便对崔文杰人恭恭敬敬说道:“兰亭谨受教了。”
然后秦兰亭转过身子对我说道:“太后,微臣的见识实在是不及太后的万分之一,太后的这番苦心,微臣亦能相见。明日我就带头支持响应太后的这个给袁震东将军分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的旨意。”
“秦人。你如果不反对哀地这个意见那是再好也没有地事情了。对了。哀还要你先替哀去一趟你地那个叫吴猷地门生那里。把哀地意思转告给他。”
秦人心想。自己这个门生用地时机来了。所以他连忙伏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说到:
“不知道太后要微臣去跟微臣地门生吴猷说些什么。还请太后示下。”
“也没有什么。你就跟他说。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他们这些有才具地对朝廷又忠心地人用命地时候。让他在里头等着。这两天就有恩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