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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聿烨遇刺…
不,猛地闭上眼睛,她是傻了不成么?凶手就是林竖,他不是已经服罪了么?仅是因为茯苓说了,好像在桓王府瞧见了人影,她怎么就能把此事与元聿烨遇刺的事联系起来?根本,毫无证据,不是么?
何况,还有属于安陵家的玉佩。
一切,在她的脑子里,变得混乱起来。她深吸了口气,打算不去想。
又说了会儿,茯苓便将之前的事忘却。握着尚妆的手微微收紧,认真地开口:“小姐,奴婢真感谢您。奴婢不管您是谁,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不会忘,您救了奴婢的命,求着王爷要了奴婢。”
尚妆一怔,她果然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她不过是尚妆,是安陵府的一个丫头罢了。
她笑道:“你不监视我么?”
“不。”茯苓忙摇头,“奴婢只会如莫侍卫对王爷一样对您。”这是她的心里话,要不是面前的女子,她早死了。在桓王府,她又哪里吃过一点儿苦?这一切,全是她给的。
尚妆心里,突然开心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见元政桓过来了。茯苓忙起身,取了绒毯过去盖在他的腿上,又俯身问了几句,见他摇摇头,却是朝尚妆这里瞧来。
尚妆上前行了礼,小声道:“王爷怎的就离席了?”
第三卷 夺宫 第廿六章 提亲
元政桓轻笑着摇头,道:“本王不胜酒力,饮了几杯也就罢了,不凑这个热闹。”
莫寻俯下身问:“主子可是先回府休息?”
他却道:“宴席尚未过半,本王先行回府,不成样子。”
正说着,便瞧见灵阙远远地走来,尚妆才回了头,便见莫寻突然抬步上前,叫住她道:“我家主子喝多了酒,不知灵阙姑娘可否帮忙准备些醒酒的。”
尚妆吃了一惊,她的记忆中,莫寻,除了与元政桓说话外,是几乎不会与别的人说话的。更别说,还是主动上前。
她不免看了一眼元政桓,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其他。唯有那双颊因酒精的原因染起的不自然的红。
灵阙亦是有些惊讶地看了这边一眼,瞧见尚妆也在,她的神色似乎好些。上前来,朝元政桓行了礼,才道:“这里风大,王爷不如移步前边亭子稍后片刻,奴婢去给您取了醒酒汤来。”语毕,朝尚妆看了一眼,浅浅一笑,方离去。
见着她的心情好一些,尚妆也微微放心。
四人过了前面的亭子,尚妆瞧见亭子周围居然是布满了常青藤,歪歪斜斜地垂挂下来,将整个亭子笼罩在内。在这里,果然风小了很多,且,亭子上挂了灯笼,将里头的一切照得明亮之极。
石桌上,还摆着茶壶。壶口还冒着热气,看来是专门有人隔段时间便来换了热的在这里。
今日的一切,成王府的人,是考虑得极为周到的。
莫寻皱眉问他:“难受么?”
他却是摇头,开了口,问的却是尚妆:“圣上身子不适?”来的是尚妆,他便知道了。
尚妆点了头,忽而又想起他看不见,忙道:“是,所以遣了奴婢来。”
他顿了下,笑道:“烨儿终是立了王妃了。”
尚妆并不说话,只瞧着他,他可曾想过,那成了成王妃的女子,原本,却是要做他的王妃的。心底叹一声,慕容云姜拒婚,他却不生气啊。
抬眸的时候,瞧见不远处的长廊之上走过一人。隔得有些远,不过尚妆还是认出来了,便是那日慕容云楚口中,称作“易之”的男子。
对了,今日,慕容相并不曾来。慕容云姜成亲,孙易之却来了,他,又究竟是什么人?
正想着,便见灵阙回来了。茯苓忙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伺候他喝了。
灵阙问道:“王爷是在这里歇息片刻,还是奴婢让人收拾了厢房,您去歇一歇?”
“不必了,本王在这里便好。”他突然抬眸,笑道,“听闻你自小便跟了烨儿?那关系自然是不寻常了。”
灵阙怔了下,连着尚妆却是惊讶了,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何意。
“原来皇叔竟在这里。”元聿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尚妆回眸的时候,瞧见他独自一人上前来,笑道:“方才一转身便不见了您,侄儿还怕是府上招待不周,您提前回了。”
元政桓亦是笑:“今日你大婚,本王怎会如此?不过正好你来了,本王确有一要事想与你说。”他顿了下,接着开口,“今日已有一桩喜事,不如再添一桩。本王,想与你提个亲。”
作者题外话:哇咔咔,政桓要干嘛…
第三卷 夺宫 第廿七章 回绝
提亲?
元聿烨的脸色一变,他几乎是本能地看向对面的尚妆,继而,又突然想笑。他想来是傻了,此事又怎会与她有关?
无论如何,她的事,他是不会直接问他的。毕竟,她现在是皇帝的人。
尚妆亦是惊讶地看了元政桓一眼,好端端的,他要提什么亲?
他低咳一声道:“你府上的灵阙姑娘本王倒是喜欢。”
元聿烨柠了眉,而灵阙的脸色都变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是否,因为她那次说的那些话…他竟是要…
“本王想做个主,为莫寻定下这门亲事,不知烨儿意下如何?”他淡声说完,仿佛全然不知在场究竟多少人变了脸。
尚妆亦是震惊一片,突然,提及莫寻的婚事…
她不自觉地看向他身边依旧一脸冷漠的男子,他的脸上,是瞧不出丝毫喜悦的。可方才,他却明明是主动上前,与灵阙搭了话。
莫不是莫寻私下对灵阙有意么?
“奴婢不愿!”灵阙猛地跪下,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咬着唇,心里突然生出恨来。那日,她不过说了尚妆喜欢他的话,如今他却以这样的方式向元聿烨提亲!
元聿烨才欲开口,却被桓王抢了先,只听他道:“为何?莫寻不会亏待你,本王,亦不会。”
“奴婢就是不愿!王爷若是想逼,奴婢唯有死了!”今日他大婚,新娘不是她也罢了,她又如何会答应嫁给一个她本就不相熟的男子?
本该,不能说这些话的。这一刻,却是壮了胆子,一张口,把话说了绝。
元政桓的手一紧,却听元聿烨斥道:“本王将你惯坏了,这般没上没下。在皇叔面前怎好如此放肆!”又转向元政桓,笑道,“这丫头从小这样的性子,皇叔别往心里去。莫侍卫若是喜欢,本王挑几个好的,一并送到府上去。”
如此说,便是拒绝了。
尚妆瞧见莫寻的脸色很是难看,不免又看了眼元聿烨,不管莫寻是否真的对灵阙有心,元聿烨此举可真是大大拂了他的面子。给不了他喜欢的,便硬塞一群给他么?
不过尚妆倒是相信,此事若是相逼,灵阙那刚烈的性子,倒真的会去寻死。
这时,有家丁前来,急着开口:“王爷,原来您在这里,娘娘差人找您呢!”他见桓王等人也在,又忙行了礼。
元聿烨一笑,这才开口:“侄儿先失陪了。”语毕,又瞧了眼灵阙,便随了家丁离去。
灵阙依旧是跪着,方才揪起的心稍稍放下些许,幸好,他没应啊。呵,是了,他怎会应呢?肯定不会的。
“本王想和你谈谈。”话,是对着灵阙说的。
尚妆吃了一惊,见莫寻已经准备退下。她与茯苓对视一眼,终是从亭子中走了出来。
隔了远些再站着,瞧见灵阙起了身,说什么,在这边是听不见的。
茯苓笑着道:“莫侍卫,你什么时候心仪了她了?呵呵,你可真厉害,到了今日还能面不改色啊!”
尚妆回眸瞧了眼,果然,他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听见茯苓的话一般。
作者题外话:好多宝贝都猜到了,5555我不活了,掩面哭泣…
嗯,不要看漏细节哦,任何人做任何事,那都是有原因的,我遁走码字。不要急,此文下周上架,我会努力存稿,到时候让大家看个够。所以,暂时不要催更啦,我目前手里真木存稿啊,啊啊啊啊…
第三卷 夺宫 第廿八章 走走
“莫侍卫可别难过,方才成王殿下说了,会多送你几个姑娘呢!”茯苓还想取笑他。
尚妆忍不住打了她一下,茯苓倒是笑出声来。在她看来,莫寻会对哪家姑娘动心,真真是奇怪啊。
别说她,连着尚妆也一样。
在尚妆眼里,莫寻便是个除了他家主子,他谁都不会去关心的人。可,今日的一切,让她恍然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隔了会儿,瞧见灵阙从亭子里跑了出来。
莫寻忙抬跑上前,却并不是追了灵阙而去,只冲进亭子里,脱口道:“主子…”
尚妆与茯苓也上前,见元政桓回头,微微摇头道:“没事。”
真的没事么?为何,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茯苓也瞧出了他的异样,担忧地开口:“王爷的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么?奴婢给您倒杯水。”说着,便上前,才拿起了茶壶,又皱眉,“哎呀,茶凉了。”
环顾四周看了看,也等不及人来换,便抱着茶壶说自个儿去换。
元政桓倒是不在意她的所为,只是朝莫寻道:“你去告诉她,本王,没有要侮辱她的意思。”
莫寻怔了下,见他一脸坚定,终是什么都未说,往灵阙离开的方向而去。
尚妆不知他与灵阙说了什么,不过他方才对莫寻的话中,她探得些许。想来,是灵阙误会了什么。
才欲开口,却听他问:“觉得奇怪么?”
一句话,倒让尚妆无所适从了。
却又见他揉了揉眉心,低声笑道:“倒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了,原来人家灵阙姑娘,本就是不喜欢的。”
“王爷…”
他却是摇摇头,一面开口:“你怎的夜离了席?”
尚妆怔了下,只好道:“席上也不认识什么人,倒不如下来找茯苓说说话。不然,又不知下回何时再见了。”
他轻“唔”了声,尚妆又道:“王爷还回去就席么?”
他顿了下,开口道:“不了,你陪我走走吧。”
点了头,上前推了他走。
这会儿,外头的长廊上走动的人也少,大家都在前头热闹着。
今夜的风吹上来,也没觉得大冷。长廊上,灯光一片,柔和的光投下来,将她与元政桓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尚妆小声道:“那日,您入宫去接茯苓出来,听徐嬷嬷说,您还淋了雨,可…可有病了?”她本来,是想问元聿烨遇刺的事情,话至唇边,又突然转口。
也许,那样的话,是不该在他面前问出来的。
他轻笑着,开口道:“不过是微微打湿了些,自然没有什么。本想告诉你一声,却不想,没见着你。”
是么?没见着么?
朝他看了一眼,在他的脸上,她是瞧不出其他的。不过她想,没见着,也是好的。
二人正说着,见前面一人从房里出来,尚妆皱眉,那该是新人的屋子啊。待那人近了,才看清,竟是方才见着的孙易之。
元政桓看不见人,听力却是极好的,只问:“什么人?”
尚妆才回神,开口道:“哦,是丞相府的孙易之。”
“是他?”
作者题外话:啊哈哈,孙易之也不会是个被浪费的人物啊,嗯,他的来头,慢慢说啊。
第三卷 夺宫 第廿九章 暖手
“王爷认识他?”话问了出来,又觉得好笑,孙易之既然是慕容相的人,元政桓认识也不奇怪啊。
却不想,他却道:“此人神出鬼没,倒是不常在京的。我也是三年前在塞外之时遇到过他。”
此话倒是让尚妆惊讶了,脱口道:“三年前?王爷出过远门么?”
他淡笑一声,点头道:“是啊,出了很远的门。”只此一句,却是不再继续说。
二人又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便瞧见莫寻迎面走来,他的脸上,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表情。行至他们面前,朝尚妆看了眼,对元政桓道:“主子的话,莫寻带到了。”
“她…”元政桓脱口说了一字,却是缄了口。随即轻笑一声道,“罢了,她不愿,也就算了。”
三人站了会儿,便听得后头有人跑来的声音,尚妆回头瞧去,见是一个太监。那太监上前来,见元政桓也在,忙行了礼,才朝尚妆道:“太子殿下听闻尚义也在,便说尚义不如与他一道回宫吧。”
尚妆吃了一惊,脱口问:“殿下这就要回了么?”
“是啊,所以差了我来找尚义你啊。”太监说得很急的样子。
尚妆朝元政桓看了一眼,既然是太子差人来叫她,她便只能回了。那太监又道:“尚义快走吧,成王殿下那边,你也不必去回了。”
不必回了,那边是元聿沣依旧帮她打好招呼。
她叹息一声,才欲开口,便听元政桓道:“宴席差不多了,本王也该回了,正好与你们同路。”
听他如此说,太监自是不好说话。
正好茯苓也回来了,众人一道出去。门口,瞧见元聿沣的马车已经停在外头。
太监跑上前去,在车边说了几句,便见元聿沣探出头来,朝元政桓笑道:“皇叔也回府么?不如本宫送您一程。”
元政桓却摇头道:“不必麻烦太子,本王自己有马车。只是,雩尚义由本王载她一程,想来她与茯苓还有些话要说。”
元聿沣瞧了一眼他身边的女子,略微笑一声,落了车帘,一面道:“皇叔自便。”
上了马车,茯苓便将车内的一个暖炉递给元政桓,又转身放下车帘。他突然笑道:“我要了你的丫头,感觉像是要了第二个莫寻。”
茯苓听了这话倒也不怕,只笑道:“等王爷哪天迎娶了王妃,这些事怕是奴婢想做,也没机会做呢!”
尚妆忍不住笑起来:“倒是王爷惯坏了她!”
“小姐!”茯苓的小嘴一撅,拉着她的手道,“不过小姐若是来了,就好了。”
她的话,说得尚妆脸色微变,却听元政桓点头道:“我也觉得好。”他说着,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暖炉递出来,开口道,“暖暖手,我很快回府,一会儿你还得走好长的路。”
尚妆怔住了,倒是茯苓,帮着将暖炉塞进她手里,而后坐在一旁,捂着嘴笑。
作者题外话:啊,这章写得我好温馨的说。
第三卷 夺宫 第三十章 逛街
双手很快便暖了,侧脸看他一眼,尚妆只觉自己的脸颊好似也碰了暖炉似的,一点点地热起来。
马车终是停了下来,外头传来莫寻的声音,说是到了桓王府了。
尚妆下车的时候,将怀中的暖里仍旧放在车内。他的东西,还是不要带走的好,皇帝的话她是记在心里的,那么此刻,她更不能与他走得再近了。
今夜,不过是拿茯苓做了挡箭牌,等下一回他们再见,又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淡淡一笑,尚妆也忍不住笑了下,终是转身,走向了太子的马车。
元聿沣正靠着软垫歇息,见她进来,也只略微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复,又闭上。
尚妆朝他行礼,他只“唔”了声,也不说话。
尚妆吸了口气,在车内坐了,悄然看向他,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放下心来。看来昨日,他是真醉了,该是不知她去过,还听见了一些不该让她知道的话。
马车跑了起来,窗帘被风吹得“噗噗”响,外头已经是漆黑的一片,望出去,什么景致都看不真切了。
尚妆索性也闭了双眸,靠着车壁。
车又行了一会儿,车速缓缓地慢了下来,尚妆觉得有些奇怪,此刻外头大街上,居然还热闹着。她才睁眼,想看个究竟,突然听元聿沣开口:“停车。”
她吃了一惊,见他起身跳下马车去。
“殿下。”她忍不住唤他。
他并不回身,只开口道:“本宫出去走走,你若愿待着,便在这里别动。若是也想下来,就跟着本宫走。”
几个侍卫脸色都变了,忙上去拦住他道:“殿下,万万不可!您若是有个闪失,属下们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元聿沣的面色一凛,不看他们,只抬步往前而去。
“殿下!”侍卫们都追上去。
他突然轻笑起来,开口道:“你们只管跟着,待日后本宫登基,一个个地收拾你们!”这话,虽然带着笑意,却是夹杂着一丝恨意了。
侍卫们吓得苍白了脸,话都说至这份上了,谁还敢往前啊。
尚妆亦是吃了一惊,这样的话,不该是元聿沣能说得出来的。她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慌忙跳下马车跟上去。
侍卫们果然不敢再上前。
尚妆跟着他,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着。
沿途的小摊还未收起,有小贩高声叫卖着。包子的香味从蒸笼里传出来,久违的味道。以往,在安陵府,她不常出来,却还是能吃到丫鬟家丁带回去的小吃。
后来进了宫,这种味道,便是再闻不到了。
“给我两个包子。”男子的声音传来。
尚妆回神的时候,见那白/皙的手已经伸过来,笑言:“要吃么?”
呆呆地接过,闻了闻,真的好香。他转了身,继续往前而去,一面说着:“好多年不曾这样出来走走了。我还记得,这条街前面有座桥,桥下,有一刻好大的槐树。”
“您以前来过么?”忍不住便问了。
他笑:“是啊,很多年前的事了。”低头,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称赞着,“好吃,多年过去,味道还是不变。那老板,只在晚上做的生意,呵。”
尚妆默默地咬了一口,她今晚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吃上去,觉得愈发好吃了。耳畔,却还想着元聿沣的话。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第三卷 夺宫 第卅一章 三年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真的瞧见元聿沣口中说的桥,还有那桥下的高大的槐树。
他走上去,手扶着栏杆站住。
低了头,湖面因为边上人家透出的灯光而变得有些波光粼粼。
他突然,笑起来。
桥对面,一对相偎在一起的男女,脸上,都是幸福的神色。他怔怔地看着,半晌,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冷了下去。
喃喃地开口:“三年了。”
尚妆浑身一震,三年!
不知为何,她独独想到了他的姑姑,那个在三年前死去的公主。目光,移至身边男子的脸上,水面上折射出来的光映照在他的脸颊,透着恍恍的影。
三年前,似乎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啊。
尚妆又想起元政桓,迟疑着,终是开了口:“三年前,桓王殿下出了远门么?”
元聿沣回眸瞧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道:“为何好端端的,问起他?”
“奴婢只是…随口问问。”
“呵,皇叔可不是三年前出的远门。”他收回了目光,投向远处,缓缓说着。
尚妆吃了一惊,又一想,也是,元政桓只说出过远门,是她理解成了三年前罢了。他不过是,三年前在塞外见过孙易之。
“那是…”壮了胆子了,她便想知道他的事。
今日的元聿沣,有些不一样,他也许,是不会怪罪的。
的确,如她料想的一样,男子并不曾回眸,只道:“他自小身子不好,那时候,听闻绘山脚下有一个神医,可医治百病,他便亲自去过。那一年,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后来,听闻那神医外出云游,他便在外头找了多年。只是,一直不曾找到罢了。”
尚妆听得呆了,原来,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出了远门。
不过,既是有神医,他的病便有希望,不是么?
想到此,突然高兴起来。
元聿沣回头的时候,见她笑了,他不禁微微皱眉。看得出,面前的女子,对着桓王,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呵,那又如何呢?她不过只是一个宫女。
街上的人渐渐地少了起来,摊主们也开始收拾东西。
尚妆抬眸,见那些侍卫远远地看着他们,却是不敢走近。她又看身侧之人一眼,他却笑道:“市井生活,于我,是一种奢望,却也,不完全是。”
尚妆听得一阵迷糊,见他已经抬步往回走去,忙回过神来,跟着上前。
侍卫们见他自个儿回去,个个都像是松了一口大气,忙侧身让开,迎着他上前。
再次回到车内,包子已经吃完,他仿佛倦极了,侧卧在软垫上便要睡。尚妆小声道:“殿下可小心着凉了。”车内没有东西盖在身上的,这种天气很容易着凉。
他略微睁开眼,这一眼,让他微微一震,仿佛昨夜,他也曾见过她的。继而,又兀自想笑,怎么可能呢?昨夜,他醒来的时候,只瞧见了秦良娣的脸。
面前的女子,她的唯一一个不阻止他做任何事的人,仿佛他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还想起那一次,他与她一道去乾承宫,他将她拉上轿子,告诉她,即便日后她死了,也值了。
她却还能在殿上大声叫着不能废太子。
呵,这样的勇气,倒真是像一个人。
心里无端端地高兴起来,他干脆坐了起来,朝她道:“昨儿个睡得晚了。”
尚妆忙道:“圣上龙体欠安,殿下自然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