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壶,倒了杯茶给他。他抿了一口,冲我笑:“别以为朕真的醉得酒和水都分不出来。”他说着,提了酒壶,也给我倒了一杯。
“皇上,臣妾不会喝。”
“朕也不会。”他老实地说。
我兀自好笑,只得皱眉喝了一杯。
见他却已经不用杯子,只拎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我吃了一惊,才要劝,他的大手飞快地伸过来,揽着我的腰将我扣过去,箍在怀中。低一蝴蝶来,吻上我的唇,有力的舌尖撬开我的贝齿,将方才那一大口酒猛地灌过来。
我未及准备,只得撑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笑得有些迷离,在我的耳畔轻言道:“这酒的滋味儿如何?”
我浑身都烫起来,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其他 。
“皇…”
“嘘——”修长的手指置于薄唇边,他轻笑着,“别告诉朕,让朕自个儿尝。”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再次拎了酒壶过来,将壶嘴对着我,开口道:“也喂朕喝一口啊。”
我不张口,他软软地叫我:“妡儿。”
他已经醉了。
三杯就能放倒他,如今都喝了半壶酒了。
“妡儿,让朕尝尝。”他说着,俯身过来含住我的唇,自顾吮吸着。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的大掌 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有些紧张,即不害怕。他吻着我,良久良久,才略松开了我的唇,笑着道:“好酒。”
手中的酒壶不知何时已经被他丢下,他埋入我的颈项,贪婪地吸食着我身上的味道。一面又笑:“告诉朕,你有没有垂涎朕的美色?”
窘迫地看着他,他还真是自恋呢。
听我不说话,他又笑道:“可是朕垂涎你的美色很久了,怎么办?”低声问着,他的大手已经娴熟地挑开我的扣子侵入,快如梭。
“皇上!”急急抓住他的手,奈何没有他的力气大,他覆上我的胸,火势的唇自我的颈项移至我的脸颊。急促的喘息声在我的耳畔回荡着,他低低而笑:“讨厌朕?”
“不…”
“那么,是恨?”
“不是…”惊慌地对上他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何好端端地,竟说起这个。
他依旧笑着,手从我的胸口伸出来,将我横抱而起。我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站了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忽而摔下去。
我伏在他的胸前,只他的背狠狠地撞向地面。
“皇上!”都说他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他吃痛地皱起眉头,却是问:“妡儿,这床…如何这般硬?”
我惊愕了,无言以对。
他却又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朕摔得痛死了。”他推推我,“快点扶朕起来。”
神智还算清醒。
吃力地扶他起来,有风拂面,我这才想起窗户还不曾关。先推了他在软榻上坐了,忙上前去关窗。他已经醉了,再吹了风,可真就醉得连床都找不到了。
“皇上,臣妾扶您。”过去,才伸了手,男子手上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攥过去。
“皇上!”
“嘘——你再叫得大声点,外头的侍卫可都听见了。别让他们以为,朕在用强的。”他低低说着,将我压在身下。
我咬着唇:“皇上难道不是用强的么?”
他怔了怔,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别乱动,这里太小了,朕会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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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快起来,臣妾扶您过床上去。”哄着他。
他却不依,低下头来,埋在我的颈项道:“朕头好晕,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了。”
“那皇上先让臣妾起来。”他好沉啊,就这样压着我。
“朕爬不起来。”他说着,又开始不安分。
触及了我的敏感处,我忍不住娇羞地叫出来。他含住我的唇:“别喊,会让人听见。”
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他似乎很开心,半搭着眼皮吻着我,他深奥都烫起来,三两下,就脱了身上的外衣。
“好热,妡儿,帮朕把衣服脱了。”他皱着眉叫,“真热,难受。”
他自己解了亵衣,明黄色的绸缎自肩头滑落下去,又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胸口处,还有一道新伤,那还是芷楹郡主刺的。
每次瞧见,我总要觉得心疼。
抬手,抚上他的胸口,明显感到他的身子微微一紧,含糊着又开口:“你说,朕叫你来,你怎就真的来了?”
好笑地看着他,他是皇帝,他叫我来,我安能不来?
“偷偷地告诉你,朕等今日,待了很久了。”
心疯狂地跳个不止,我撑贺了双目看着面前的男子,咬着唇道:“皇上故意喝醉了,就想不顾之前答应臣妾的话了么?”他是皇帝,怎么能这么无耻?
果然,他很无赖地开始问:“朕答应了你什么?”
“皇上答应臣妾,不碰臣妾。”他今日要做的,可不止吻我这么简单了。
他笑起来,亲亲我的脸:“是啊,朕倒是想起来了。”
我推着他,他依旧不起身,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那不安分的大手干脆透过我的衣领,直接贴上了我的小腹。
紧张持握住了他的手,他低笑着开口:“日后,不许信别人不信朕。”
都多久了,还记得这事。
我喘着气道:“皇上还说日后后宫的事情别来烦您知道呢!”
他皱了眉:“是么?朕还说过这话?”
“无赖。”我低低骂着。反正这儿无人,他又醉了,我说什么都不要紧。
他果然不在意,邪笑着低头来吻我。这里,听得“哗啦”一声,窗户突然被吹开了。风一下子朝这里灌进来。我的衣服都穿着,他却已经赤了上身。吃了一惊,才欲开口,却见他抬手一拨,只听“当”的一声,我头目的一支发簪被他掷了出去,将吹开的窗户重新关了起来。
“皇上!”惊诧地呼出声来,隋太医千交代万交代,要他动不得真气的!
他似是才意识道,皱了眉靠下来:“朕忘了,只是顺手罢了。”
真是…要我怎么说他!
抬手,欲贴上他的胸口,他却抓住我的手,低喘着气:“妡儿,难受。”
“臣妾去找常公公!”常公公身上有药的。
可他依旧压着我,稳如泰山:“朕让常渠回乾元宫去了。”
“什么?”我还以为常公公就在下面等着的。忙又道:“臣妾让人宣隋太医来。”
他还是摇头:“不要,不要走。”
“皇上…”
“朕这病,药石无医。”
心头一痛,我最怕他说这种话出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闷闷地哼了声,又言:“不要走…”
胡乱地点着头,可是我不走,看他难受么?
他将我的手拉过去,环住他的身子,低声道:“抱着朕,朕才好受些。”
好,抱着他,用力抱着。忽而又想起那一次,他说我抱得太紧,他透不过气…
想着,忙松了些许。
他靠过来,脸颊贴着我的。
“朕好渴。”
他的身子微微侧开,我跳下软榻,取了水壶过来,他只阖了双眸。我只得含了一口在嘴里,俯身去喂他。喂了几次,他却又说冷了。
抱住他的身子,只披上了他的亵衣,其他的衣服都让他丢在地上。我欲去捡,他却紧紧地抱着我,呢喃着:“朕想,朕真的病了。”
“皇上会好的。”
他轻摇着头:“朕这病,唯一人可医。”
“臣妾给您宣隋太医来。”
他却用力抱着我:“是你。”
怔住了,唯恐自己听错了。
“是你,宫妩妡。”他又低吟子一遍。
到底,怔住了。
听他又言:“后宫那么多女子,一如贤妃、冯昭媛,朕都是不得不管。可你,朕明明不想管,就是忍不住。”
“皇上…”他在说什么?
他竟又理直气壮地开口:“朕难受着,你不该补偿一下朕么?”睁开眼来看着我。
“怎么补偿?”
他看着我:“隋华元说朕喘不过气的时候,若有人给朕度口气,朕就会舒服些。”
脸红起来,见他复又闭了眼睛。迟疑着,终是上前,含住他的唇,度气,要怎么度?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紧张起来,胡乱将舌尖卷进去。
“皇上,可好些?”
他含糊地“唔”了声。
我只是有些疑惑,这“度气”和“接吻”究竟送别在哪里?
只是可恶,我突然觉得他的味道竟那么好闻。
“妡儿。”他又叫。
我忙应了声,问:“皇上怎么样?”
他竟摇头:“浑身都好难受。”
吃了一大惊,我就是按照他说的在做啊,怎么会浑身都难受?“还是找隋太医来。”
他拉着我,皱眉道:“叫他来有什么用?方才,朕看你吻朕的时候,也很享受的样子,还在朕面前装什么正经?”
半张着嘴看着他,我…我什么时候吻他?不是他说要我度气给他么?
元承灏,他又装…
该死的,我怎么会相信他?
他却是笑了:“朕喜欢你吻朕。”
我窘迫得不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竟还要说:“身上真烫,朕也是,不如,将衣服脱了。”说着,大手伸过来脱我的衣服。
他又道:“你是朕的妃子,不该与朕行床第之事么?”
“皇上…”我紧张地吸了好几口气,听他笑:“朕不是交玉珠还你了?你还接受了,那约定早就无效了。”
他的话,说得我一愣,他还真是喝醉了。
才要否认,他似乎寻到了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上一把抽出来。
看清楚了,是他给我的金牌。
自郁宁宫的那事之后,这块金牌我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看清楚了么?”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目光,从那金牌一路往下,在金牌下,连着穗子的地方,挂着一颗熟悉的玉珠。
那玉珠!
我只觉得心头一颤,他竟那样不声不响地将玉珠给还了回来!
我的目光单是被那金牌吸引了,金牌啊,皇帝随身带着的金牌,谁还会想到那金牌上的玄机?元承灏,我越来越发现他狡猾得和狐狸一样!
今日,倘若不是他提及,我依旧不会注意到那金牌下的玉珠的。
他低头看着我,那目光愈发温柔起来。只那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俯下身来,缓缓吻上我的唇。紧张着,却没有推开他,亦是跟着闭上了眼。
他拉起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穿过我的掌心传上来。
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也很有力。
不知为何,我竟突然安心起来,从未有过的安心。
“朕想给你进位。”他低低说着。
我笑着问:“皇上醉着,还是醒着。”
他却道:“你忘了,朕已经亲政。”
没忘,我怎么会忘?
“倘若,臣妾看上的,是中宫皇后的位子呢?”睁开眼,笑看着他。
他亦是看着我,眼底流光乍现,只轻笑道:“那就等朕三年。”
三年,倒也不是不能等。
房内,灯火突然跳动起来,交错的两个身影,燃起了斑驳的颜色。
我一怆皆低喘着气,不知何里,那扇窗户再次被“哗啦”一声吹开。我才知,方才不过是被他硬丢了簪子出去,窗户,并没有真正关上。
有风拂进来,去并不觉得冷。
窗外,一轮明亮的圆月,在这半月的天空中,显得尤为突兀。
月光洒满地,撩起的,是一室的春光旑旎。

“娘娘,这金牌可别随处放呢。”阿蛮小声责怪着,将金牌拿过来递给我。
我这才回了神,嘴角微动,顺势收入怀中。
那一日,自翔楼回来,阿蛮不见了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开始,她便一直很兴奋。甚至比我还要高兴。
那一夜,他极尽温柔,连哄带骗,可笑的像个孩子。
想着,总会忍俊不禁。
转眼,已入三月,姐姐的伤早就好了。芷楹郡主入宫得少了,都只听闻是柏侯煜出宫去得多。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好的,也希望芷楹郡主别忽视了身边那样优秀的一个男子。
早上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遇见贤妃。
如今褪去了厚重的大衣,已经明显可以看得出她隆起的小腹了。时间过得真快,她都有了六个月的身子了!
菱香小心地扶她上了轿子,一侧,郑贵嫔过来,笑着朝我道:“娘娘圣宠不衰,可到底不如贤妃娘娘。”
我不语,只抬步走下台阶去。
棠婕即却笑道:“贵嫔姐姐此言差矣,就是想,也得看能不能怀上啊。”
阿蛮回头看了棠婕即一眼,我轻笑一声,依旧不予理会。
下了台阶,远元地,瞧见一个太监跑来。径直跑向贤妃的轿子,她的轿子已起,听得太监的声音,才又停了下来。
那太监上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我瞧见贤妃又出来了。郑贵嫔与棠婕即忙上前问她何事,她却吩咐了一侧的菱香道:“先去慧如宫告诉杨将军,说将军府出事了!”
我猛地吃了一惊,好端端的,将军府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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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29】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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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阿蛮在耳边小声叫着我。
我这才回了神,忙转身朝储钰宫走去。将军府出事,可是云眉出了事?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菱香是跑着去的,比我们快。
我一阿蛮到储钰宫的时候,远远地,瞧见杨将军出来。他神色匆匆,菱香似乎还在他身边说着什么,他也没有理会,只大步去了。
迟疑了下,我还是进储钰宫。
姚妃站在门口,见我进去,吃了一惊,我只问:“姐姐,发生了何事?”
她这才因了神,叹息道:“说是将军府来人传话,将军夫人摔倒了,怕是不好。”
阿蛮轻呼了一声,我却是缄默了。
温颜玉摔了一跤…
“妹妹乍的知道将军府出了事?”姚妃上前来问道。
我忙道:“哦,方才在郁宁宫外头,听得有人来告诉贤妃娘娘的。”
她这才点了头,帝姬从里头跑出来,皱眉叫着:“母妃,为何先生走了呢?玉儿的字还没有写完呢。”她一看我也在,忙笑道,“妡母妃来了?是来教玉儿写字的么?”
姚妃回身拉住她,笑道:“先生家里有事,一会儿再来,你乖乖地进去写字,等先生来了,再给他看,可好?”
帝姬听话地点了头,又看着我:“妡母妃了一起来么?”
上前,蹲下身摸摸她的头,低声道:“不了,妡母妃还有别的事,玉儿自个儿去写。”
她似乎有些不悦,却是没有说出来,只点了头又转身入内。
从储钰宫出来,阿蛮才小声道:“娘娘,您觉得将军夫人的孩子能保住么?”
她与我想的一样,首先想到的,是温颜玉的孩子。
愣了片刻,我摇头,我不知道。
回馨禾宫的时候,瞧见苏衍匆匆走过。
才进宫,便听得元承灏也来了。
起了身,他已经进来。
“皇上今儿不过御书房去么?”皱眉问着。
他却道:“不是要过马场去么?朕原本是想跟师父商量此事,却不想,将军府出了事,师父出宫去了。”
倒是不想此事连他也知道了,忙道:“那皇上也只能等等杨将军。”
他点了头:“朕让苏衍出去看看了。”他忽而抬眸看向我,“听说云眉为了拉她,也受了伤。”
吃了一惊,他知道得倒是比我多。
“那云眉如何?”我倒是急了,所有人,都没有提过云眉有没有事。
他拉住我的手,低语道:“所以朕让苏衍出去看看。”
“皇上信得过苏大人?”我讶然了,云眉是他的人,他派人出去看,无碍便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以为,他会要隋太医出去的,却不想,竟是苏太医。
他低低一笑,将我拉过去圈在怀中,轻声笑道:“你以为呢?云眉,原也不是朕的人,可朕到底敢用她。”
他的话音不大,却是叫我浑身一震。
他是在告诉我,因为有我在宫里,所以他才敢用云眉。
那么苏衍…
惊恐地抬眸,男子如流水般的眉目顺势瞧下来,眼底的那抹淡淡的笑越发地浓郁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姐姐和苏衍的事情?
他掩饰得真好,还能如此不动声色。
怔了半晌,我忽而释然了。
他既能不说出来,那么日后也不会说。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起来。如此,可比他们暗无天日要安全得多,不是么?免得哪一日突然被他知道,再让他给他们定个私通的罪名。
“还敢笑!”他低低喝斥着,俯身用力地咬上我的唇。
“唔…”这大白日的,他想做什么?
抬手推开他,他依旧拧着眉:“大胆,你想朕将此事说出来不成?”
“无耻!”他分明就是不会说出来,偏要这样来吓唬我。
他得意地笑着,靠过来,将脸埋在我的颈项,却是低声道:“你说,朕真的要带玉儿去马场么?”
瞪着他:“那是自然,皇上难不成想出尔反尔?”
“玉儿还太小了,又不会骑马。”
“那皇上抱她在身前不就是了?皇上当日怎么答应的她,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呢。别让玉儿以为皇上就是个大骗子!”
他笑起来,瞧着我道:“那朕到底是不是骗子?”
怔住了,这话问得可真好。
我若说他不是,岂不是叫他更加得意?我若说他是,那他越发地理直气壮了。
抿着唇,不想说话。
他倒是也不闹了,喝了杯茶就起身入内室休息。
快至午时,苏太医回来了。
我扶元承灏起来,给他披上外衣,苏太医才进来。
行了礼,才道:“皇上,有惊无险。”
只此一句,亦是让我心头的石头落下了。
他只“唔一”了声,只问:“云眉如何?”
“云夫人伤了手臂,怕是得养一段时间了。”苏太医低了头道,她要微臣告诉皇上,“一切安好。”
松了口气,元承灏却道:“她不说是如出的事?”
苏太医忙道:“说了,过寺里上香,下台阶的时候,瞧见将军夫人似是不慎滑了下,云夫人伸手去扶,却不想,她的脚下,一滩香油,好自个儿先摔了下去。将军夫人已经摔在她的身上,只稍稍动了胎气,此刻也无碍了。”
他听了,这才点了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苏太医下去了,我咬着唇看着他:“皇上可听见?云眉如今没什么可争的,她还如此!”
他却是嗤笑:“你就这么肯定温颜玉做的手脚?”
我怔了下,一时间语塞了。
他径直起身,朝我看了一眼道:“只管好你自个儿便好。”语毕,便抬步出去。
“皇上去哪里?”我跟出去。
他没有回身,只道:“师父府上出了事,朕该去慰问慰问。”
我急道:“臣妾了该慰问一下的,皇上可否让臣妾去看看云眉!”我着实是担心云眉的。急急地跟上他,生怕他会拒绝。
却不想这一次,他倒是大方:“天黑之前回来。”
“谢皇上!”
他出去了,阿蛮进来,忙道:“娘娘要出宫么?”
我点了头:“阿蛮,准备一下,本宫出去看云眉。哦,对了,去找苏大人,就说本宫说的,要一些上好的补药。还有,让蘅儿进来,把本宫这里的珠宝首饰也收拾一些,还有那箱子里没有用的胭脂水粉,都拿一些。”去看云眉,免不了,也是要往温颜玉房里走一趟的。
阿蛮忍不住笑出来:“娘娘是要将整个馨禾宫都搬出去么?”
作势打了她一下:“贫嘴,还不去。”
她点了头下去。
换了衣裳,外头也准备妥当了。
过将军府的时候,得知杨将军已经入宫,倒是一来一去和他错开了。家丁引我进去,说是二位夫人都在房内休息,不方便出来迎接,请我恕罪。
让阿蛮打赏了他,迟疑了下,终是先过了温颜玉房里,若是我再去云眉那边,恐她又有想法。
丫鬟在里头伺候她,我进去,见她撑起身子欲下床行礼。让阿蛮上前按住她的身子,上前笑道:“又不是宫里,那些虚礼就免了。”
“谢娘娘。”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又就关软垫靠下去。
我在她床边坐了,才道:“本宫也是才听闻此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总算没出什么事。你如今有了身孕,没事,不要往外走,就在府上安胎岂不好?”
她低了头:“娘娘说的是,妾身出去,原也是想给未出世的孩子祈福的,哪知竟出这样的意外。若不是云姐姐出手相救,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还累及她受伤,我…我心里过意不去。”
“好了,你也别多想。”我安慰她,“就在府上好好安胎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