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靖轩掳到了易风行,给他灌了一瓶洗脑的幻药下去,待他再醒来,早已忘了自己青城派弟子的身份,只以为自己是个正宗的异族,在几名魔教徒众的护送下先行回族里试制火药去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游船也渐渐驶入了城镇的河道,两旁开始出现鳞次栉比的房屋和酒肆,不时还有沸沸扬扬的人声从岸上传来。

姬无双见状,携着爱徒回到船舱,将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锦盒里取出,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准备再戴上。回魔教之前,他都不打算露出真容。

水靖轩盯着他将面具一点一点贴合在额头上,向下抚平,直至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端倪,感叹道,“我竟从不知道师父还有这一手。”若不然,他绝不会被这张假皮给骗过去。

姬无双笑道,“这门技艺也是当年擒住一个汉人尖细后从他那里学来的,但当时我身体特殊,如无必要从不出教,更谈不上行走江湖,所以一直没用过。”

水靖轩恍然的点头,师父当年确实是个资深宅男。见他话落,已换了另一张脸孔,水靖轩来了兴趣,走到他身边,凑近他面颊细细查看,不时用手指摩挲,抠挠,寻找破绽。

徒儿滑腻的指尖在自己面上游走,温热中带着馨香的气息吹拂着自己的眼睫,感觉苏苏麻麻,说不出的心痒难耐。姬无双心头和下腹阵阵滚烫,大手一捞,将他禁锢在了怀里,摁坐在膝上,俯身用力含住他的薄唇吸允。

水靖轩眉眼含笑,热情的回应他生疏的吻,两人辗转着变换角度,舌尖不要命的钩缠,不停加深这一吻,恨不能将对方吞吃入腹。房里咋咋的交吻声不停回响。

一吻毕,姬无双稍稍退离,含着爱徒的唇瓣低语,“用这张脸吻你,会不会不习惯?”

“你就是你,不过一张假面而已,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水靖轩低笑道。

“这就好。”姬无双吁了口气,心满意足的一笑,搂着爱徒继续。

两人的身体都是初尝情·欲,又正是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禁不起半点儿的撩拨,吻着吻着便来了感觉,开始在对方身上索取更多。

姬无双将徒儿转个身,面对自己,让他的双腿环绕在自己腰间,一手解开他衣带,一手伸入他袍服下的亵裤,按揉他挺翘的臀瓣。

水靖轩粗喘,搂住他的脖颈,舔吻着他的耳垂,哑声提醒道,“先不要进去,记得那伶人的动作吗?先用手指抽·插一阵,等我习惯。不然会痛的。”

听见爱徒的话,姬无双这才知道自己第一次是多么的粗暴。 爱徒当时只抱怨一句便任由自己施为,他该承受多大的痛苦?姬无双心头懊悔,懊悔过后涌上的是巨大的欣悦和满足。徒儿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心恨不能飘到天上去,动作也越发的温柔。

指尖慢慢抽·入爱徒湿润紧致的菊蕊,姬无双耐下心一点点开拓,探索,不时密密啄吻爱徒鼻尖冒出的细汗,无声抚慰。见爱徒忽然仰头呻吟,脸颊泛起情动后的潮红,他心里一动,专心伺候蜜·穴内凸起的那点。

电击般的快感一袭来,水靖轩一手攀住姬无双的肩膀,一手朝自己昂扬的下·身探去,兀自用手快速撸动,不时挺起腰肢呻吟一声,那泛着满满春意的精致玉颜和他令人血脉喷张的狂放动作都令姬无双为之发疯。

只爱抚了一刻钟,姬无双已出了满身的大汗,下·身早已肿胀到了极致,快要爆炸。他抽·出湿润的指尖,咬着牙关低声问道,“徒儿,可以了吗?”

只顾着自己享受,水靖轩这时才发现师父早已憋的额头青筋毕露,却怕弄伤他,迟迟不敢入巷,不由俯身吻吻师父突突冒着青筋的太阳穴,低笑道,“可以了,进来吧。”话落,他抬起臀瓣,对着师父早已蹦出裤头的巨物坐了下去。

这次的进入非常顺利,没有丝毫痛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姬无双待徒儿坐定,没有不知节制的疯狂动作,只死死摁住他的臀瓣,让自己进入的更深,直至两人身体贴合的不能再紧了,才重重粗喘,而后大力挺动起来。

水靖轩双腿盘在他腰上,无处着力,只能任由他动作,像波涛中的一叶小舟,被颠的起起伏伏,呻吟不断。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一场情·事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直令姬无双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船早已靠岸许久,前来寻找庄主通报的仆役听见房间里热烈的响动,不敢出声打搅,退至一边把守,并尽职尽责的拦下了上船求见的金浩峰。

金浩峰这两天找不到姬无双的下落,心中有些不安和怀疑,再加上自己派去的心腹被魔宫全灭,连陈圆圆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他不得不放下骄傲,再次找上姬无双求助。

此刻听见姬无双房间里传来交·合的啪啪声,他眉梢动了动,心中的不安和怀疑一扫而空,暗暗忖道:原来这两天是寻花问柳去了吗?

金浩峰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待里面声音渐息,他朝一旁的仆役看去,示意他通报。

两人都是高手,交·合也没有放下警惕,早已察觉到了仆役和金浩峰的到来,听见通报声,姬无双兀自替爱徒清理身下的狼藉,丝毫不为所动。

“见见吧。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水靖轩穿好衣物,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说道。

徒儿发话,姬无双自是要见的,略略打理好被弄皱的衣摆,在徒儿身边坐定,揽住徒儿的腰,冷声道,“进来吧。”

金浩峰推门进房,闻见扑鼻而来的浓郁麝香味,眉梢挑了挑,又见几乎是被拥在姬无双怀里的俊逸男子,他眸光微闪,心头不屑的暗忖:原来是把心爱的人弄上床了啊,难怪姬无双如此难耐,大白天也行这等苟且之事。这红衣公子当初不是很高傲吗?到底敌不过权势的引诱。

心里虽然鄙夷,金浩峰却半点不露,毕恭毕敬的给姬无双行礼问安,对水靖轩也是气气,看似极为尊重。

虽然金浩峰面上不显,但他的心思水靖轩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人在他眼里不过一个死人,完全不用去在意,因此,他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对方,只眼睑微合,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盏,准备润润情·事过后显得特别干涸的喉咙。

姬无双亦没有理会金浩峰,也不叫他落座,任由他低眉顺眼的站着,转头看向爱徒时却满面温柔,抢先拿起茶壶和茶杯给爱徒斟满,小心翼翼的递到他手边,末了不忘温声提醒,“慢点,小心烫。”

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小阿细吗?水靖轩被他呵护备至的态度逗笑,眼里露出几丝怀恋,低应一声后缓缓啜饮。滚烫的茶水偎贴了干燥的喉管,他眯眼,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引得姬无双莞尔,在他背上摩挲爱抚。

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姬无双金浩峰见得多了,温柔小意,伏低做小的姬无双金浩峰却从未得见,看见他这般作态,若不是这人浑身的威势还在,他都要怀疑这人是谁假扮的。

安置好了徒儿,姬无双才转脸朝僵立在原处的金浩峰看去,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金浩峰忍下心头的郁气,拱手道,“为公务而来,庄主可否请水公子回避一二。”

水靖轩闻言,转头睨他一眼,只略略勾唇,坐在原位不动如山,半点没有主动回避的意思。姬无双安抚性的拍拍他肩膀,朝金浩峰睇去,眼神阴鸷,“有话直说,水儿是本尊的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水儿?水靖轩差点被喉中的茶水呛到,轻轻咳嗽两声后嘴角不停抽搐。

姬无双瞥难得失态的徒儿一眼,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再朝兀自犹疑不定的金浩峰看去时,眼神又立刻变得冰冷,催促道,“有事说事,无事快滚!”语气满含不耐,半点不给金浩峰脸面。

金浩峰咬着后槽牙,勉力压下心中的杀意,斟酌用词后隐晦开口,“属下此来是请庄主出手的。这回还需庄主才能成事。”

“哼!你派去的人都死光了吧?”姬无双嗤笑,语带轻蔑,对金浩峰的能力极看不上眼。徒儿将岌岌可危的魔教发展的越来越好,实力隐隐赶超许多百年武林世家,同样的年纪,金浩峰却将偌大个听涛山庄弄的乌烟瘴气,还不知死活的和反贼搅合上,两人真是天差地别。

这样想着,姬无双朝爱徒看去,眼里溢满自豪。

他轻蔑的态度那么明显,金浩峰又怎么听不出?但想到自己的大业,他不得不忍耐,点头道,“是属下无能,还请庄主不吝出手相助。”

“助不助你且看本尊心情。你可以滚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姬无双将金浩峰噎的面色发紫,随即毫不气的赶人。

金浩峰还想开口再劝,见姬无双已满面不耐,周身缭绕着阴寒瘆人的气场,心知再说下去也是白搭,弄不好姬无双一个不高兴便会对自己出手,不得不压下心中戾气,垂头,敛去眼底的杀意,退出了房间。

待他走远,水靖轩放下茶杯,悠然开口,“他想杀你。”

“呵好巧,本尊也想杀他!”姬无双把玩着爱徒的一缕墨发,声音暗藏无尽杀机。

水靖轩眸子一转,略带兴味的开口,“听涛山庄有六门,涉及士农工商,与朝廷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何其相像?他如此营运山庄,又与台湾郑氏和天地会牵扯不清,说他没有谋逆之心,是人都不相信!这样一个烫手山芋,你还是早点扔掉的好。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走前都要灭口,省的日后惹来麻烦!”

姬无双连连称是,无有不应。

水靖轩话落,眸光亮了亮,徐徐开口,“他利用了你五年,走之前咱们总要拿回点利息。江湖人都说听涛山庄奇人遍地,我们魔教现在急需深谙地质勘探,土木工程,商业经营等方面的人才,回去后你将这些人搜罗了来,一并带回魔教如何?”

“好,你要的我都给你弄来。”姬无双点头,笑的温柔,想了想,补充道,“我私库里还有很多财物和兵器,回去你看看,有喜欢的都带走。”

财物水靖轩看不上,兵器却不同。清廷刚刚建立不久,政局还未稳定,各处时有民乱发生,因此对兵器管制的相当严厉,有钱都买不到。魔教徒众们的武器都已磨损的相当厉害,勉强用着,此时听见姬无双的话,正是解了燃眉之急,水靖轩舒心的笑了。

两人商量着如何洗劫听涛山庄,直说得远在城里的金浩峰脊背一阵阵发冷。与此同时,吴三桂已带着三十六铁骑和百名武林高手踏上了蜀地,包下了一座地处偏僻的院落和周围所有的房屋,用来会晤水靖轩一行。

62、会晤

吴三桂虽然心焦陈圆圆的下落和那几座金矿,但他为人谨慎,到达蜀地后并没有立刻见水靖轩一行,而是周密部署了一番后才送出请帖,相约三日后在自己临时休憩的院落见面。

这日,水靖轩接出陈圆圆,相携姬无双,坐着马车往城郊深巷里的院落驶去,马车离院落还有一里远,周围的空气已经充满了焦灼的味道。

陈圆圆面色紧绷的端坐在马车一边,依照水靖轩的要求盛装打扮,一身华贵的白衣将她衬托的飘然若仙,明明素雅到了极点,却又给人艳丽之感,令人移不开视线。她身旁还放了一架古朴的琴,是水靖轩专门准备的,去了要她干什么不言而喻。

陈圆圆对吴三桂恨入骨髓,自然不愿弹琴取悦于他,但想到事后能要了他的小命,也就勉强答应下来。

马车的另一边是水靖轩和姬无双师徒两。姬无双盘膝而坐,将爱徒圈在怀里紧紧搂住,若徒儿的脸稍微往陈圆圆那处转去,他便会一手抚住徒儿后脑勺,将他往自己怀里摁,末了还会温柔的笑笑,俯身亲吻他的唇瓣或脸颊,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与这女人一车同行,他极不舒服,而陈圆圆华丽的装扮更加令他不喜。但吴三桂明明白白的要求只准他们搭乘一辆车来,他为了徒儿的计划也只能强忍下来。

两辆车确实可以暗中带不少帮手,吴三桂以为这样要求后更加保险,殊不知无论是姬无双还是水靖轩,突破百人高手的围困而毫发不伤绝不是难事。

临近院落一里处,姬无双突然皱眉,握住爱徒的手紧了紧,俯身用脸颊摩挲爱徒颈窝,传音入密道,“方圆一里都已埋伏了高手,吴三桂带了这么多人,你确定能将这事兜住吗?如不能确定,师父帮你把这些人都杀光。”百名高手和三十六铁骑在他眼里完全不够看。

水靖轩勾唇灿笑,偏头吻吻他紧皱的眉头,同样传音入密安抚到,“不用。三座金矿对吴三桂而言是何其巨大的一笔财富?有了它们,他便如虎添翼,可以一飞冲天了。这等重大机密,他绝不会外传,必定只有几个心腹才会知晓。我估计人数不会超过五人,且他都会带在身边与我们会晤。届时,我们只要摆平这几人就行。吴三桂搜罗的这些高手各有来路,他又被清廷盯得紧,身边安插了不少密探,这次出行他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内情,他没那么傻。”

姬无双想想也是,便放下心头的杀意,圈住爱徒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摁了摁,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自从与徒儿重聚,他便喜欢上了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徒儿是真实存在的,才能填满自己空虚的心灵。五年里心无所依的彷徨无措实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水靖轩知道他偶而会不安,占有欲一日比一日强烈,特别是有外人在时,那露骨展现的爱恋恨不能向世人昭告他们的关系。这种心理是失忆造成的后遗症,水靖轩觉得自己要负全责,也不阻止他,任由他施为。

怀着这样的想法,水靖轩偏头,眉眼带笑,在他薄唇上舔吻一记以作安抚。

姬无双眼神温柔似水,再次收紧搂抱徒儿的手臂,在徒儿的耳畔和腮侧细细密密的亲吻,表情沉醉,末了,抬起头来时冷冷瞥了陈圆圆一眼,宣示对她存在的不满。没了这女人,他和徒儿还能在马车上温存片刻。看书就到~~~

当然,他并不是拘泥于礼教而不敢在人前亲热,纯粹是不想有人看见爱徒精致完美的躯体罢了。

陈圆圆缩了缩肩膀,微微膝行朝马车一隅挪动,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打扮的如此明艳照人却被两个男人视若无睹,甚至是弃若敝履,这对陈圆圆来说还是第一次,感觉非常憋屈,心中却是又羡又妒。

师徒两亲密无间,旁若无人,陈圆圆脸颊涨红,尴尬的头也不敢抬。当马车终于平稳的停靠在吴三桂院子里时,陈圆圆连忙拿着琴跳下马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儿。不待她松口气,看见站在正厅门口亲迎的吴三桂时,表情立刻阴沉下来,眼里恨意昭然。

“圆圆!真的是你!”吴三桂哑声开口,眼里闪动着欣喜若狂的光芒。来之前他还怀疑这是魔教诱他出现的饵,但放不下心中至爱,即便心中存疑,他依然来了。如今看来,他这一趟没有白走,不用上前验证,仅凭一个眼神,他已确定这人是他的圆圆无疑。

他想上前拥抱对方,对方却全身戒备的退后两步,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吴三桂不敢再动,圆圆性子刚烈他十分清楚,在经历了投崖事件后,他丝毫不敢再勉强她。

“水某见过云南王。此处不是叙旧的好场所,有话进去说如何?”见两人一照面就气氛凝滞,水靖轩不得不出声缓和,反客为主。

“原来这位就是水教主!果然少年英才!里面请。”吴三桂闻言,这才朝陈圆圆身后一健硕高大,一长身玉立的两名男子看去,眼里带着审视。

这两人眼含精光,相貌出众,举止有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但吴三桂并不将水靖轩看在眼里,若是魔教原教主姬无双来,他还忌惮一二,多带些高手,但他的情报网显示,魔教教主姬无双早已失踪五年。对上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百名高手已然绰绰有余。吴三桂忖道。

几人走进偏厅一所布置高雅大气的房间,吴三桂还带着两名心腹同来,六人围着一张长桌分坐两边。

“多谢水教主替本王寻到圆圆。”吴三桂坐下后微微一笑,颔首道,“也多谢水教主慷慨,愿意将三座金矿拱手相让。”

普一坐定,吴三桂便先发制人的开口。这一趟来是看在圆圆的面子上,至于那三座金矿,他一定要得到,这些人不给也得给,没资格和他谈条件,大不了,他把异族全杀光。

听见‘金矿’两字,陈圆圆眼神闪了闪,垂头掩去脸上的深思。

水靖轩面对吴三桂的下马威没有露出丝毫怯意,只优雅的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面上笑容云淡风轻。

姬无双摩挲爱徒的脊背安抚,朝吴三桂瞥去,薄唇一勾,笑的讽刺,冷声开口,“东西南北巷,各潜伏二十名高手,院外正对大门的阁楼里设有二十名弓弩手,三十六铁骑待本尊马车入门后于五步外团团围住了院落。此间房里,王爷左右二人都是宗师级高手,屋顶上埋伏了一名暗卫,窗外和房梁处各蛰伏一名暗卫。王爷布防果然严密。”

姬无双将吴三桂的部署一一点出,直说得吴三桂和两名心腹脸色越来越黑。这人端坐于马车里,却能将周围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此人五感超绝,必定是顶尖高手。且他语气轻松,态度强硬,俨然没将这些布防看在眼里。

想罢,吴三桂心中涌起巨大的危机感。他知道,他这次很可能失算了。

果然,不待吴三桂回应,姬无双替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爱徒斟满茶杯,继续开口,话里满含森然的杀机,“你信不信,本尊杀了你五人,同样能毫发无伤的带着徒儿出去。我魔教的东西,从不平白送人,你今天是想要金矿还是想要命,两者择其一吧。”

吴三桂面容阴沉紧绷,太阳穴上下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他身边随同的两名高手勃然大怒,口里大喝着,“放肆”,同时起身朝姬无双师徒两攻去。

姬无双淡淡瞥一眼朝自己攻来的那人,鼻端轻嗤一声,一道狂猛内劲已将那人拍得倒飞出去,撞上了身后的墙壁。那人勉强靠着墙半坐起来,低头一看,胸口赫然被拍凹下去一块,骨头粉碎,伤势极重,抽搐了两下便昏死过去。

而水靖轩这边也只是轻轻将一杯茶水泼洒出去,袭击的那人身体已被一滴滴水珠洞穿,躺倒在地上成了个血人。

吴三桂心头大骇,而潜伏起来的三名暗卫头领也藏不住了,纷纷在房里现身,将吴三桂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他们不敢贸然出手,这两人一个呵气便可杀人,一个凝水便可杀人,且杀两名顶尖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不管哪一个,他们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两人联手?今日若能护了王爷安然而退就算是奇迹了。

吴三桂心知自己惹了两尊煞神,为自救,色厉内荏的威胁道,“方才本王的暗卫早已放了信鸽出去,将本王的行踪通报给本王云南的滇军,你们今日若是杀了本王,改日本王的铁骑就能踏平了你们魔教!所有异族都要给本王陪葬。”

发现金矿的事本就是最高机密,吴三桂来时便把报信的那人杀了,哪里还会放信鸽透露自己行踪?这一说意在震慑两人。话落,他拢在袖中的双拳紧紧握住,脊背悄然冒出冷汗,湿透了里衣。

陈圆圆偏头,饶有兴致的围观吴三桂的狼狈。

水靖轩放下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莞尔一笑,温声道,“若不是王爷咄咄逼人,我们也不会动手。两败俱伤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以和为贵,万事好商量。要我们奉上金矿可以,要我们为王爷所用也可以,只要王爷付得起相应的代价。”

边说,他边握住师父的手,用指腹摩挲。被爱徒温柔安抚,姬无双眼底的杀意褪去,揽住爱徒的腰,往椅背上一靠,慵懒随意的姿态宣示着他不会再出手。

吴三桂见事情有转机,略略松了口气。他作为一代枭雄,自是能屈能伸,此刻已然放下刚见面时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副虚怀若谷的表情。能得到金矿,又能将这两名顶尖高手收入麾下,付出些代价也值得。

这样想着,吴三桂在三名暗卫的簇拥下重新落座,亲自替两人斟茶,温声开口,“好,正是要以和为贵。能得到两位高人相助是本王荣幸,但凡本王能办到的,本王无有不应。”

“云南王果然大气!”水靖轩微笑,徐徐开口,“若要我族奉上金山并为王爷所用,王爷只需答应在下一个条件。那便是,等王爷成就大业,赐给我族一块封地,为我族独有,军政自主,汉人不侵。王爷觉得如何?”

吴三桂垂头沉吟,没有立即答应。

水靖轩继续开口,“封地无需太大,毕竟我族人少,一座小城足矣。用三座金山买断一座小城,王爷,怎么算都是你赚了。”

吴三桂闻言微微点头,忖道:本王大业未成,正是急需金银和人才的时候。先答应了他们又何妨?待到本王成就霸业,即便这两人武功再高,面对百万雄师照样得束手就擒。届时本王再清算今日的耻辱。

想罢,他豪爽一笑,朗声道,“哈哈!确实是本王赚了!好,你的条件本王可以答应!来,我们同饮结盟!”

三名暗卫连忙送上一壶美酒,替他们斟满。

水靖轩勾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见师父只拥着自己,没有动作,显然是不想搭理吴三桂。他无奈,亲自将酒杯拿起,送到他唇边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