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怔楞的一瞬,来人却转头朝闯进大殿的蒙面人攻去,只轻挥衣袖,幸存的几人立刻被拍飞数丈,落地后双眼一翻,死得不能再死。
他最初的那一掌,不为攻击,只为了试探,确定了水靖轩用的是正宗的毒魔功,他心绪早已狂乱,只想尽快找个僻静的地方清理混乱不堪的大脑。
深深看一眼兀自失神的水靖轩,他朝宫门口掠去,半途中看见持刀,正朝大殿奔来的阿壮,袖子一卷,利落的掳人便走。
﹡﹡﹡﹡﹡﹡﹡﹡﹡﹡﹡﹡﹡﹡﹡﹡﹡﹡﹡﹡﹡﹡﹡﹡﹡﹡﹡﹡﹡﹡﹡﹡﹡﹡﹡﹡﹡﹡﹡
栈的密室里,阿壮被点了穴道,扔在角落,忐忑不安的看着蒙面人坐在榻上抱头痛呼,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当阿壮以为这人快要被头痛折磨死的时候,他却突然平静下来,抬起头,一双腥红的眼珠一瞬不瞬朝他看来,手也朝脸上伸去,拉下了黑色的面巾。
“教,教主!”阿壮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开口。
“是本尊。”姬无双面无表情答道。在经历生不如死的疼痛时,他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五年前为何会怒杀武当满门,为何会被卓一航偷袭,他现在记得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记得清楚,他才会更加困惑。他当年伤的是背,不是头,绝不会因此而导致记忆的消失。且消失的偏偏是他最为隐秘,最为珍视的一部分,这太不寻常了!
想到魔教善于施毒,想到大祭司常常研制的那些奇怪药物,姬无双心有所感,他恐是被人下药暗算了。然而,整个魔教谁敢对他动手?消去他的记忆后谁能从中得利?
姬无双垂头思忖,忽而捂住胸口苦笑起来
57惩罚
姬无双恢复记忆后便解了阿壮的穴道,大马金刀的坐在软榻上逼视对方。
虽然多年不见教主,然而阿壮心里对教主的惧怕却一点没有减少,特别是此时见教主威势更甚往年,在他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下,阿壮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属下见过教主!”穴道被解开,他不说二话,连忙跪下行礼。
姬无双也不叫他起来,任由他跪着,冷声问道,“本尊离开这几年,魔教怎么样了?”
阿壮连忙将近年来魔教的大小事禀报给他知道,不敢有丝毫隐瞒。
没想到自己一走,徒儿竟然在后山就发现了金矿,且把魔教经营的有声有色,姬无双颇觉欣慰,但转而想到自己莫名的失忆,他心下一沉。五年来,见多了尔虞我诈,他已习惯了从最险恶的角度来猜度人心。自己走了,徒儿上位,魔教发现金山,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难道徒儿是为了夺位才给自己下药?
念头刚起,他又马上否定掉。不会,徒儿若想夺位,以他狠绝的心性,下得肯定不会是这种幻药,而是毒药,这其中恐怕还有内情。
难道是徒儿发觉了我的心意,不能接受龙阳之事,更不能忍受师徒逆伦才抹去了我的记忆?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猜测最合情合理。想到这里,姬无双如坠冰窟,心头发冷。
魔教发展势头如此迅猛,族人生活越来越优渥,教主应该高兴才对,怎得脸色越来越阴沉?历练了几年,阿壮也学会了看人脸色,见教主周身被阴云笼罩,他呐呐几句不敢再讲下去。
“本尊问你,当年本尊昏迷不醒时是谁照顾的本尊?”姬无双也没兴趣再听魔教的大小琐事,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
“启禀教主,当年一直是阿水照顾你,从不假手他人。”阿壮连忙替自己兄弟美言几句。
姬无双听见意料之中的答案,挺直的身形瞬间颓然。沉默半晌后,他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双拳一紧,霸气逼人的气势迅速回笼,将那点颓然驱赶的一干二净。想要他放弃这段感情?下幻药明显不够,除非夺了他这条命去。
冷哼一声,姬无双睨视阿壮,沉声问道,“徒儿成亲了没有?”他语气看似平淡,然而略显紧绷的嗓音泄露了他此刻压抑的心情。
“启禀教主,你当年离开魔教后阿水急着找你,足足在外游荡了半年才回教继位,后又每年派出大量人手暗寻。他五年来日日念着你,哪里有心思成亲?连个女人都没找!”阿壮实话实说到。
姬无双阴沉的脸色立刻舒缓,嘴角一勾,竟微微笑了。和五年前一样,只要事关徒儿,他的心情总是随之起起落落,再不受自己掌控。哪怕前一刻恨得要死,下一刻却又会因徒儿偶尔流露的温情柔软了坚硬的心防。
阿壮感觉到他明显愉悦起来的心情,赶紧抓住机会将自己想说的话吐出来,“教主,你回来就好了,阿水也不用再耽误下去了。你回去后做主给他相看个姑娘,让他成婚吧,属下孩子都生了三个了,他还是孤家寡人。”
找女人成婚?做梦!姬无双刚勾起的唇角立刻抿直,一掌将阿壮拍飞出去,阴森斥道,“闭嘴!日后再提成婚的事,本尊杀了你!”
可怜阿壮被拍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里。
﹡﹡﹡﹡﹡﹡﹡﹡﹡﹡﹡﹡﹡﹡﹡﹡﹡﹡﹡﹡﹡﹡﹡﹡﹡﹡﹡﹡﹡﹡﹡﹡﹡﹡﹡﹡﹡﹡﹡
魔宫受袭的翌日,水靖轩收到了一张来自听涛山庄庄主的请帖。他依贴登上一艘豪华大船,大船缓缓开动,顺流而下,游览蜀地独有的秀美风光。
“你果然是听涛山庄的庄主。”看见金老板坐在船头,定定直视着自己,而自己的左护法则脸色苍白,态度恭敬的侍立在他身边,水靖轩挑起眉梢。
“坐!”姬无双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
水靖轩闻听这道低沉浑厚,独属于师父的磁性嗓音,耳尖动了动,脸上清浅的笑容顷刻间褪去,视线晦暗不明的在他脸上扫过,而后撩开衣摆坐定。
姬无双乜他一眼,朝身后的人摊开掌心。
他身后站立的一名下属立刻上前,将一条用特制药水浸湿的帕子递到他手上。
姬无双拿起帕子,润湿自己颈侧,片刻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肤微微卷翘起来。他伸手,顺着卷起的边梢将整个面具掀开。
水靖轩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眼里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昨晚与那蒙面人对掌之后他就有了预想,待看见面具下展露的那张深邃英挺的俊颜,他微微笑了,语气似叹非叹,满含怀恋,“师父。”
“没想到你竟成了听涛山庄的庄主!”想到姬无双圆滑不少的处事手段,水靖轩露出恍然的表情。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姬无双语气沉郁,对徒儿平淡的反应十分不满。
“确实。”水靖轩点头承认,直直朝姬无双看去,诘问道,“你为何要走?为何五年来不回魔教看一眼?”
“我当年失去了某些记忆,头脑一直混混沌沌。”姬无双说着,鹰眼锁定水靖轩的表情。
“你失忆了?”那药不是没效吗?水靖轩这时才稍微露出点诧异的神色,眼一眯,追问道,“你今天现身,是因为恢复记忆了?你当年忘了什么?”问到这里,他表情绷紧。
“我忘了你!”看见徒儿略带紧张的表情,姬无双已肯定了他的失忆与徒儿有关,心一点点的下沉。
“忘了我?你竟然忘的是我?”水靖轩一连反问了数遍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见他表情十分震惊,不似作伪,姬无双皱眉,诘问道,“你还需问吗?我为何失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姬无双猜到自己给他下药的事实已不能让水靖轩紧张了,他此刻头脑一阵阵的发晕,扶额沉默了半晌,忽而脚尖一点,已跃上水面朝对岸的远山疾驰过去,徒留下一句‘容我静一静’在层叠的山峦中回荡。此时不走,他真的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姬无双。
“该死!又逃了!”姬无双拍碎眼前的木桌,低咒道。不过,既然让我恢复了记忆,这条路,你不想走也要陪着我走下去!我可不会顾忌世人的眼光,更不会顾忌你的意愿!心里狠狠发着誓,姬无双朝属下命令道,“将船驶去映月湖,本尊要拜访魔宫。”
船立刻调头朝映月湖驶去。
水靖轩跃过山峦,抄近路回了魔宫,反锁上房门后便无力的瘫坐在了榻上。他将往事一一回放,心情百味参杂,表情扭曲,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只怪他太过相信剧情,竟让主观判断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做下这等乌龙至极的错事。现在想来,姬无双对他确实特别,除了师徒情谊,更多了几分暧昧和缠眷。
收起似哭似笑的怪异表情,水靖轩忆起船上师父的质问,明白他已猜到了部分事实,不由心下一紧,苦思着该如何解释。只是,他眉毛刚刚蹙起,却又很快松开,半点不担心姬无双即将到来的怒火。这人一旦爱上就是死心塌地,哪怕怒到了极致,也不会忍心对自己动手,细细分说,误会总会消除的。
想到这里,水靖轩抚了抚唇角,笑得有恃无恐,颇为期待姬无双的拜访。
恢复了记忆,姬无双一心想要将爱徒禁锢在身边,也没那个耐心与听涛山庄的人周旋,直接带上心腹,禀明身份,进驻了魔宫。
对待昔日尊师,狼女虽然心头有恨,但愧疚和敬畏依然占了上风,偕同陈圆圆和满宫仆妇扫榻相迎,毕恭毕敬的将尊师领进魔宫最奢华的一座殿宇安置,是夜更设下盛大的酒宴款待。
魔宫的正殿里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姬无双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闷头喝酒,丝毫不搭理陪坐座的狼女和陈圆圆。陈圆圆见殿内气氛颇为凝滞,有心开口缓解,可碍于姬无双慑人的气势,嗫嚅半晌终是没敢出声。
“抱歉,我来迟了。”清朗温润的嗓音在殿中响起,身穿红衣,俊逸非凡的男子施施然迤逦而来,回暖了几近冰点的大殿。
姬无双眼睛一亮,放下了进殿后就不曾离手的酒杯,直直朝他看去。狼女表情不变,内里却暗松了口气,心道:师弟来了就好,只要看见师弟,师父就高兴了。
“过来!”姬无双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语气十分专治霸道,隐隐还带着点儿恼怒。
水靖轩微微一笑,乖顺的坐到他身边,自己满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而后朝姬无双晃晃杯底,笑道,“徒儿来迟了,自罚一杯。”
话落,他替自己和姬无双喝空的酒杯满上,又欠身朝狼女和陈圆圆致意,举杯温声开口,“这一杯是敬你们的,请。”
有人活跃气氛,狼女和陈圆圆自然领情,俱都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唯独姬无双盯着手边的酒杯,面色阴郁,一动不动。
“怎么?这酒有问题吗?五年不见,师父对徒儿也起了戒心了。”水靖轩似笑非笑的开口,拿过他身前的酒杯,置于唇边啜饮一口,而后挑眉,缓缓递到姬无双唇边,道,“放心,没有下毒,师父请。”
朝面前浅笑盈盈的人瞥去一眼,姬无双不知怎得就忆起了那年在巫神节祭祀大典上他与徒儿共饮同一杯酒的心情。那时,人人避他如蛇蝎,彷如他身上沾有剧毒,触之即死。爱徒毫无芥蒂的与他共饮,他当时的心情何其激荡,那一直滚烫到心里的欢愉如今想来还能震颤他的心灵。
然而五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人为了逃避他的感情竟能狠心的抹去他的记忆。如今再做出这般亲密无间的姿态又是为的什么?是讨好,是规避,是害怕自己报复吗?
呵他的确会报复!这报复还会让徒儿避无可避,只希望徒儿承受得了。姬无双眯眼,诡异一笑,就着爱徒的手,将唇凑到爱徒含过的杯口饮尽,表情极为享受,仿佛他品尝的不是美酒,而是爱徒嫣红似血的双唇。
狼女和陈圆圆纷纷对他暧昧的举动侧目,唯有水靖轩表情不变,浅笑如初。
姬无双见他还是那般冷静自持,眼底滑过恼怒,猛然伸手,将他一把拉进怀里,抱坐在膝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扔掉,而后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将壶嘴凑近他唇瓣,语气极尽温柔的低语,“五年了,徒儿长大了,为师许久未曾这样抱过徒儿来!为师今天很高兴,来,我们师徒俩今天不醉不归!”
水靖轩被他紧紧勒住了腰身,动弹不得,只得放松身体,偎在他膝上就壶饮酒。大错是自己铸成的,这人想要发泄,由着他就是了。水靖轩无奈的忖道。
姬无双见他如此乖顺,心头大悦,仰头朗笑几声道,“这样喝不够尽兴,为师与你共饮!”话落,他大口灌下一壶酒,俯身,在水靖轩的瞪视下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都说酒壮怂人胆。姬无双本就不是个怂人,再加上酒精和怒气的双重催化,他做了他向往已久却一直不敢做的事,吻住了爱徒的双唇。
唇齿相抵,他大力撬开爱徒柔软的唇瓣攻城掠地,浓郁的酒液让这一吻显得更加回味无穷。几乎在侵入爱徒口腔的那一秒,姬无双便醉了。
没有实际经验,他的这一吻并不美妙,几次啃噬的水靖轩舌尖发痛。大抵已经明白师父这是借机在惩罚他当年的过错,水靖轩凤眸微眯,眼里滑过一道恶质的光芒。
他化被动为主动,伸手圈住姬无双的脖颈,舌尖缠绕上他的舌尖,灵活的挑弄,吸允,碾磨,高超的技巧瞬间就勾走了姬无双的心魂,令他深深沉醉,不知今夕何夕。交吻的咋咋声在大殿中回响,唾液混着酒液沿两人的腮侧和脖颈流进衣领,染湿了一片,画面淫·靡,却又万分动人。
殿内的乐音和歌舞此时早就停下,满殿女人们膛目结舌的瞪着拥吻中的两个男人,表情恍惚。
水靖轩挺起腰,双手擒住姬无双的肩膀,热情的辗转舔吻,直吻的姬无双神魂颠倒,下·身极速肿胀起来。
感觉到戳在自己股间的硬物,水靖轩笑的十分玩味,强硬的结束了这蚀骨的一吻,乜一眼面色潮红,魂不守舍的姬无双,戏谑道,“这样喝酒可够味?想必师父已经尽兴了,徒儿便失陪了。”
他拂开姬无双的手,径自从他膝上起身,施施然走了。
姬无双抚唇,神色怔忪。狼女和陈圆圆早已面红耳赤,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只因他高高隆起的下·身太过明显,即便袍服厚重也掩盖不了。
58欢愉
姬无双今日走进魔宫时可谓心事重重,怒火满胸,现在则是如沐春风,神采奕奕。 待他从那勾魂摄魄的一吻中回神,爱徒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该死!又逃了!姬无双抿唇,对滑不溜手的爱徒十分无奈。他淡淡瞥一眼尴尬万分的狼女和陈圆圆,也不告辞,循着爱徒的房间追了过去。
狼女僵坐在原位,膛目结舌的表情还定格在脸上,迟迟没有收回。陈圆圆却率先醒过味儿来,噗嗤一声笑了,抚掌感叹道,“好啊!这世上男人都爱男人,女人都爱女人,咱们魔宫也就没那么多被辜负的伤心人了。”
话落,她意味深长的瞥了狼女一眼。
虽然清楚陈圆圆说的是歪理,可满殿的女人此时竟有种‘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的诡异感觉。
﹡﹡﹡﹡﹡﹡﹡﹡﹡﹡﹡﹡﹡﹡﹡﹡﹡﹡﹡﹡﹡﹡﹡﹡﹡﹡﹡﹡﹡﹡﹡﹡﹡﹡﹡﹡﹡﹡﹡
水靖轩回到房间,嫌弃的瞥一眼被沾湿大半,散发着浓郁酒气的衣襟,边解腰间束带,边快步往里间用巨大山石堆砌的浴池走去。浴池里雾气蒸腾,早已被注满了热水。
姬无双紧跟着寻来,沿着撒了一路的衣物找到他时,看见的便是他白皙如玉的光·裸后背。盯着这具比例完美的欣长躯体一步步朝池中走去,姬无双的视线粘在那挺翘圆润的臀部上,久久拔不下来,喉头上下滑动,只感觉口干舌燥,瞬间就出了满身的大汗。
感觉到姬无双投来的炙热视线,水靖轩也不转头,径直走入池中坐好。既然已两情相悦,那么裸·裎相见便是迟早的事,何况这人憋了三十几年,他完全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你来啦?一起?”水靖轩朝僵立在浴池边的姬无双乜去,扬起精致的下颚问道。
一起,只这简单的两个字,瞬间就勾起了姬无双久远的记忆。当年,也是在一池雾气蒸腾的热水里,这人衣衫半褪,揽着自己的腰曼声说道‘我也难受,不如一起吧’,而后便是销·魂蚀骨的爱·欲纠缠。从此以后,他就沉沦在这人若即若离,若有似无的温情里,无法自拔。
可是最终他得到的是什么?是一瓶抹去记忆的幻药,再加上五年混混沌沌的生活!想到这里,姬无双因方才那一吻而消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解开衣带,露出自己宽肩窄腰,肌肉虬结的健硕躯体,淌着水,一步步朝水靖轩走去。
水靖轩眯眼,盯着他完美的八块腹肌和挺立昂扬的巨物,心中感叹上天对这人的厚爱。时光不但没在这人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更加迷人,特别是脱去衣服后,浓郁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若水靖轩是个柔弱的女人,此刻怕已抱住他的脚踝,祈求他的怜爱了。
视线在姬无双的身体各处打转,水靖轩下意识的舔唇。
眯眼,死死盯着徒儿被唾液润湿的嫣红唇瓣,姬无双快走几步,一把勒住他的腰身,垂头含住他的嘴唇碾磨啃噬。只一个吻远远不够,他今天一定要彻底得到这人!
脑海中回放着栈里伶人的表演,姬无双有样学样,一手在爱徒滑腻的后背游移爱抚,一手朝他□伸去,轻轻握住,缓缓撸动。
水靖轩双手撑在浴池边沿,任由他为所欲为,自穿来后便没经过人事的躯体此刻早已情动不已,全身的肌肤浅浅泛出一层粉红,看着诱人至极。
姬无双将他的美态尽收眼底,勃·发的阳·物胀得发痛,几欲喷发。强压下鼠蹊部的抽搐,他动作明显急切起来,放开水靖轩的唇,猛然将他翻了个身,也不做扩充和润滑,直接便将阳·物硬挤了进去,然后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低吼。
不能怪他如此鲁莽,只看过一次,没有深入了解,他自然不知道伶人用手指抠挠菊芯的用意,只认为那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情手段而已。
好在水靖轩身具异能,体质强悍,否则,非被他巨大的物事撑得肛裂不可。但即便如此,水靖轩依然痛的面目扭曲。
“你干什么?会不会做?”他愤然回头,声音沙哑的质问。
“我干什么?我在干你!”姬无双俯身,边啃咬吸允着他修长的脖颈,边狠声答道。
水靖轩被他太过直白的回答弄得一噎,脸上表情似哭似笑。粗喘了好几声,缓过这阵剧痛后方才低喃道,“师父,你变了!”变坏了!跟谁学的?
“我确实变了,都是拜你所赐!”姬无双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忍耐着喷发的冲动。徒儿的穴·口太紧,太热,他被紧紧夹住,微痛,却又觉得舒爽到了极点,无需抽·动,已体会到了一阵阵快·感。
虽然没有经验,但姬无双也知道,此刻若泄了,往后他在徒儿面前铁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因而闭了闭眼,试图说些话来转移注意力。
“为何对我下药?”他唇瓣紧紧贴在水靖轩耳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垂在追问。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他依然想从徒儿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管徒儿说什么,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两人都无法回头了。
“那药叫忘情水。”水靖轩微微偏头,哑声开口。姬无双眸子暗了暗,心道果然!
看见他阴郁下来的表情,水靖轩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自己的用意,缓缓补充道,“我以为你爱的是狼女,但是我心悦你,想你忘了她,所以便下了药。”
姬无双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答案,阴郁的表情僵住了,被情·欲冲昏的头脑立时恢复了清明。他直直盯着水靖轩的俊颜,瞪大眼,咬牙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的是狼女?我对你如何,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女教主说你爱她,族人说你爱他,三人成虎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当年我被她废了右手,你是如何袒护她,如何冷待我的?你要我怎么看出来?”水靖轩冷声质问。
爱徒的右手是姬无双最不愿提起的往事,哪怕爱徒已经痊愈,他的心上依然留着一道抹不去的阴影,此刻听见他旧事重提,高涨的怒火立时消减不少,但忆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小心呵护,不免又有些愤懑,沉声到,“此事你就记一辈子,我对你的好你就忘得一干二净!看不出来就算了,我知道我不善言辞,但是,你总该等我醒来亲口问一问!”
话落,他泄愤似地重重朝水靖轩体内撞击。
“唔”水靖轩身体一颤,仰头呻吟,喘着粗气说道,“等你醒来再问?既然认定了你喜欢狼女,我怎么可能等你醒来随她而去?我武功不济,定是阻不了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我看上的东西,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话落,他偏头狠狠瞪了姬无双一眼。
姬无双拿爱徒向来没有办法,五年过去了还是一样。哪怕他占着理,对上爱徒也总会败下阵来,对方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溃不成军。特别听到爱徒最后一句,他胸中的怒火刹那间便消散一空,无与伦比的满足和欢愉汩汩从心间冒出,挡也挡不住。
最后那句虽然阴狠霸道,但他委实爱听!苏麻的感觉直从耳膜传遍全身。
“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想霸占我!”声音顷刻间温柔下来,姬无双语气含笑,戏谑开口,“好吧,为师说不过你!但是,这五年浑浑噩噩的日子,你总得给为师一个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