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膝磕在姬无双强健的大腿上,两手从姬无双的腰间穿过,快速将布条缠在两人相连的皮肉上。
姬无双松松揽着小童的腰肢,以防他摔倒,□的胸口不时被小童呼出的热气吹拂,皮肤渐渐滚烫。他不自在的动了动,滚烫的热流立即传遍全身,最后汇聚到鼠蹊部。
“唔!”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从鼠蹊部传来,绵软的部位坚硬如铁,高高耸立起来,姬无双闷哼一声,表情十分难看。
幸好水靖轩完成了包扎,先一步从他腿上跳下,再加上他下半身有厚重宽大的袍服掩盖,才没让水靖轩看出异样。
“教主,伤口包扎好了。您失血过多,先休息一下吧,阿细告退。”水靖轩将榻边的血迹稍作清理,又捡起地上的血衣,走到门边后拱手道。
“嗯,你下去吧。”极力忍耐身体的异状,姬无双也不留他,立刻点头同意了。
等水靖轩走远,女姬无双额头满是大汗,沉声告诫,“小弟,你修炼时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可不是动情的时候,赶快把欲念用内力压下去。”
两人身体相连,女姬无双对小弟身上传来的炽热感同身受。她知道男人的欲·望说来就来,特别像小弟这样,因身体的缘故,从未宣泄过的,来势则更加迅猛。
姬无双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以往也有过情动的时候,都运功压制过去了,时日一久,身体对欲念的渴求反而越来越淡薄,像这次来势汹汹的情潮,他从未体验过,一时有些失措,听见胞姐的告诫,才堪堪醒悟过来,赶紧运功压制。
只不过一缕似有若无的气息而已,为何会引起自己身体这么大的反应?他苦思不解,只得将疑惑深深埋进心底。
几息过后,□的部位绵软下来,女姬无双感觉到他翻腾的心绪渐渐平静,长舒了口气,叹息道,“小弟,以后别这么乱来了。大祭司曾经说过,咱们背部有一条血脉相连,若是斩断,我们两个都得死,大罗神仙也难救!”
姬无双眼神放空,没有说话。
女姬无双无需他回应,自顾宣泄心中的后怕,“今天多亏了小童,不然我们就危险了。”话落,她冷哼一声,眼里透出一丝怨毒,“狼女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伴在我们身边来去那么久都没发现我们受伤,还得小童提醒。这还不算,竟抛下重伤的师父独自跑了,真是大逆不道!小弟,你这个徒弟算是白养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放她在狼群里自生自灭,变成真正的畜牲!”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闭眼休息。”姬无双声音极为平静,没有丝毫平日听见胞姐数落狼女时的心烦和不耐。
“养她那么大,不会白养的。只要她认真习武,日后助我荡平八大派,杀尽鞑子就够了。”姬无双侧身躺平,面无表情道。对狼女,他现在的心情可说是哀莫大于心死,一切纠结难言的感情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唯剩下淡漠和无动于衷。
女姬无双闭眼,静静感受小弟冷漠似冰的心情,满意的勾唇。。

改变

水靖轩的水系异能是直接作用于人体细胞,激活已死亡的细胞组织,并促进细胞分裂再生,所以治疗效果极为强大,他前世达到12级巅峰时能使断肢重生,离起死人肉白骨只有一线之隔。

虽然这辈子异能增长缓慢,只有三四级的水平,但治疗一些刀伤还是不在话下。因此,等姬无双姐弟俩睡过一晚,再睁开眼时,明显感觉伤势大好,只流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肢体也有些无力。

两人正准备起身,房门却先一步被人敲响。

“进来吧。”姬无双问也没问便准许来人推开房门。他早已探知有人靠近,但来人的脚步声他非常熟悉,且一大早便能看见这人,让他心情万分愉悦。

“教主早上好。”出于前世良好的家教,水靖轩一手推开房门,一手端着托盘,笑盈盈的问候。

“小童早上好。”女姬无双抢先一步开口,令咧嘴微笑,正准备回应小童的姬无双有些气闷。

“教主,我让膳堂的人给你们熬了红枣花生粥,补血。粥还很烫,我先帮你们换药,换完药正好能吃。”水靖轩将盛放着两碗粥和几碟咸菜的托盘放在靠近窗口的方桌上,殷切的交待。

“辛苦了你了。”姬无双怕胞姐又抢了自己的话,连忙回应。他丝毫没有察觉,他这心态,活像跟人抢糖吃的小孩。

“不幸苦,这是应该的!”水靖轩摆手,笑得眉眼弯弯。教主可是他的一大杀器,没走剧情之前决不能折损。

怀着这样的想法,水靖轩拧了帕子,给两人擦拭沾满血迹的背部,而后拆开布条清洗伤口,重新撒一层金疮药,那关切的表情,细致的动作,比西门吹雪养护他的乌鞘剑还要认真。

不知道伪小孩的阴暗心理,姬无双姐弟俩内心再次被触动,本就对小童十分的喜爱,从昨日起,这份喜爱可说是刻进了骨子里,看向小童的视线万分柔和。

处理完两人背部的伤口,水靖轩换了两条新帕子,分别拧了递过去,让他们擦脸,然后坐到一边,单手托腮,看他们吃早餐。

姬无双被小童亮如星辰的眸子盯着,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觉得十分愉快。小童平和淡然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点点消融掉他内心竖起的坚冰。

“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过来吃点?”姬无双转头,朝水靖轩招手。

破天荒的,他竟然想要与人分享食物。因为身体的缘故,别人总是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连他们碰过的东西,在别人看来都仿佛带着毒素,转手就被焚毁或丢弃了。许是被嫌弃后自尊心的强烈反弹,他们领地意识强烈,除了彼此,从不与人共享某样东西。然而,这莫名的坚持终于在水靖轩这里打破了。

“对呀,小童过来,本尊再叫人给你添副碗筷。”女姬无双笑眯眯的开口。对水靖轩,她如今半点都升不起防备之心。

“不了。”水靖轩摆手,“来之前我和师父吃过了。师父去教门口布置防务,以免武当打进来,让我来请教主过去看看。教主,您身体能行吗?”

“一点小伤,早无事了。”姬无双摆手,加快了进食的动作。

一刻钟后,三人并肩缓缓往教门口走去,走到半途,便见狼女躬身而立,等候在路边。

见到姬无双近前,狼女眸光有些闪烁,拢在袖中的双手握了握又很快松开,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师父,你好些了吗?徒儿昨天错了,请师父责罚。”

昨天逃走以后她反复想了想,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再怎么样姬无双也是养大她的人,又收她为徒教习她武功。深奥的大道理她或许不懂,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因此,今天醒来后,她心里被愧疚占满。

“你错了?你错在哪里?”女姬无双尖声逼问。她深怕小弟像往常那样,只要狼女服个软,道个歉便既往不咎,因此先声夺人。

狼女嗫嚅,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她本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即便心里清楚,嘴上也无法表达,不然,她和卓一航之间的误会早就能够解开。其实只要两人好好沟通,绝不会闹到刀剑相向,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见狼女迟迟不开口,女姬无双还想发难,一直沉默的姬无双却忽然低笑起来,俯身睨视狼女,沉声道,“你没错,更无需责罚。你只记住了,往后认真学武,替为师杀尽八大派和鞑子就行。”往后,本尊只当你是一把复仇的利器而已。

他话里还有未尽之意,但凭狼女简单的思维方式却是听不懂的,然而,女姬无双却听懂了,满意了,勾唇微笑起来。

水靖轩瞥一眼姬无双,心头暗忖:教主这是被狼女伤了心,傲娇了,在闹别扭呢!

莫怪他这样想,只怪电影里姬无双至死不渝的深情太令他印象深刻了。

狼女虽然听不懂姬无双话里的深层含义,但她直觉敏锐,隐隐感觉到,有某种对她而言十分珍贵的东西从师父的身上消失了,他语气没了往常的关爱和温暖,反而透着漠然和疏离,这改变虽然微小,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抿唇,拱手答道,“徒儿记住了,往后定然加倍认真习武。”

“嗯。”姬无双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即牵过水靖轩的小手,淡声道,“走吧,木长老该等急了。”

四人继续朝教门口进发,只是,以往总是狼女陪伴教主身侧,小童跟随其后,这次变成了狼女跟随其后,小童陪伴身侧。姬无双心底的远近亲疏在这一刻彻底发生了改变,只是当事的两人都懵懵懂懂,没有察觉罢了。

看见悠闲踱步而来的教主,木长老等人连忙上前见礼,而后把攻防布置一一指给他看,让他审查。虽然按照水靖轩的分析,武当这次闹不出多大的阵仗,但该做的准备,魔教也不能少做,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姬无双看过木长老等人的布防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随同他们一起等候在教门口,严阵以待。

毕竟死的是武当第二大道观的观主,虽然武当内部早已大乱,展开了对玉清观的争夺,但是该有的姿态他们还是要摆出来的,因此也派了些徒众来魔教讨还公道。

这些徒众并没有动手,只站的远远的,口沫横飞,对魔教大肆讨伐。待魔教派出一队教众出门迎击,他们立刻甩手离开,撤退的动作相当训练有素,俨然只是来做做样子而已。

“教主,集信堂刚刚得到消息,武当内乱,玉清观、琅邪观和白云观打起来了。”武当徒众离开后不久,一名魔教弟子前来禀报。

“呵~果然乱了!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姬无双侧身坐在宽大的双人椅上,语带嘲讽的开口。话落,他揉揉水靖轩的发顶,温声道,“走吧,都午时了,回去用餐。”

木长老等人放松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与教主相携离开,本在半路就要分道扬镳,不想,教主今天心情好似非常愉快,邀请众人一块儿去饭堂进餐。

饭堂里,早一步收到消息的教众连忙开辟出一块整洁僻静的角落,放置好长桌,摆上热腾腾的饭食,只等教主一行到齐就可开动。

一行人等教主坐上主位后便各自找位置落座。水靖轩自动自发的往木长老身边走去,狼女也正要往姬无双身边坐,姬无双却忽然开口了,“小童,过来,坐本尊身边。”

咦?还闹别扭呢?水靖轩暗忖,却也知道情伤中的男人不能忤逆,和笑眯眯的木长老对视一眼后便乖乖坐到他身边。

狼女眸色变幻,最终木着脸,在水靖轩身边坐定。女姬无双那边,她可不敢去。伴着森寒的眼刀,她肯定吃不下饭。

女姬无双对小弟这样的安排满意极了,早已双目微眯,满眼带笑。

在座的长老对教主调整过后的位置心中各有想法,看向水靖轩的眼神明显带上了审视,然后齐齐暗自点头。这孩子是个人才,文韬武略,样样齐全,值得教主着力栽培。

水靖轩并不理会在座众人异样的眼光,在姬无双拿起筷子,示意大家可以动手后,便开始认真进食,动作优雅,神情专注。

没有经历过末世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食物的珍贵,更不会明白,能够上桌用餐是多么神圣的事。末世的人,即便得到一小捧饼干渣,也能吃出饕餮大餐的滋味。

姬无双好笑的看向兀自吃得欢实的小童,被他享受的表情感染,入口的饭菜竟觉得比以往美味很多。和小童用餐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暗暗忖道。

“教主,金针菜,藕粉糯米团,菠菜,你多吃点。”水靖轩略略吃了些东西垫底,这才有心思关心身边的教主,一连给他碗里夹了许多菜,又越过他臂膀,夹给女姬无双,然后启唇,偷偷用口型无声说道——补血。

女姬无双失笑,看向堆得高高的饭碗,表情极为柔和,本来没有半点食欲,却依然拿起筷子开吃。

姬无双则爱怜的拍拍他脑袋,伸手将他频频夹取的几盘菜移到他面前来,柔声嘱咐他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餐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长老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教主竟然和小童这么亲昵,比之前对待狼女还要亲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们不解,却不敢深入探究,只觉得这种变化或许也不是坏事。

狼女默默咀嚼食物,低垂的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她从不知道,师父也有这样和蔼可亲的一面。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暴露
武当的内乱在紫阳真人的全力弹压下很快平息,白云真人意外的获得了紫阳的支持,成为了玉清观的新主。白云观与玉清观合并,门徒甚众,势力不可小觑。按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白云若想玉清观原先的徒众顺服于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拿魔教开刀,替玉清真人报仇。

魔教得到消息后如临大敌,每天巡防的人员增加了一倍,稍有风吹草动都要与教主禀报。

水靖轩却对他们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不以为然。

白云现在才刚掌权,位置还没坐稳,杀上魔教,能不能成功报仇还得两说,但他门下徒众伤亡惨重却是一定的,投鼠忌器,他没那么傻。再者,他也怕闹出乱子来,让人发现魔教金山的秘密。所以,白云绝不会采用报复魔教的方法来服众。

事实与水靖轩的猜测相差无几,白云果然选择了息事宁人,魔教这次的灾劫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连续操劳了几天,姬无双背后的伤口愈合的非常缓慢,他房间里储备的金疮药很快就用见了底。

“教主,这是最后一瓶药了。”将空瓶扔到一边,水靖轩边替他包扎伤口,边说道。

姬无双伸手捏住他小巧的下颚,将他的脑袋挪到一边,嗓音略带沙哑,“说话别对着本尊的胸口,气息吹拂时很痒。”话落,他暗暗运转内力,将鼠蹊部的一丝热流压制下去。

原来教主的痒痒肉在胸口。水靖轩嘴角抽了抽,非常乖觉的偏头,避开他虬结的胸肌。每天对着这幅完美的男性体魄,他的心情也很郁闷,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

“没药了吗?那你下午去大祭司那里拿些回来。跟他说是本尊要用,他自然会给你最好的。多拿几瓶,你自己也备上一些。”女姬无双缓缓开口,语带关心。至于小弟方才那一瞬间的情动,由于时间太过短暂,她丝毫没有察觉。

“谢教主,阿细这就去。”索性现在无事,水靖轩便拱手告辞,往大祭司的住所走去。

大祭司的住所十分偏僻,院里院外种满了毒花毒草,很是危险,除非必要,平日很少有人主动去光顾。水靖轩走了一路,没有碰见半个人影。

敲了许久的院门都没人回应,水靖轩左右看看,径直推开虚掩的门进去,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候。

越是剧毒的花草,其形貌越是艳丽无匹。小小的院落五彩斑斓,花团锦簇,美得惊人。水靖轩眯眼托腮,沐浴着秋日和煦的阳光,醉心享受眼前这悠闲的一刻。

一只小小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许是觉得这里再没有好物可供自己采撷,它兜兜转转,晃晃悠悠朝水靖轩飞去。

蝴蝶本是灰色,看上去很不显眼,但飞入灿烂的阳光中后,立刻反射出十几种鲜艳的色彩,且这些色彩还能随着翅膀的煽动不停变幻,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真美!”水靖轩喃喃低语,抬手,让蝴蝶停在自己白皙的指尖上。指尖一阵剧痛,而后平添一个针尖大小的伤口,伤口中正有一滴黑色的鲜血缓缓渗出。

那蝴蝶一击得手,抽·出锋利的口器,扑棱棱飞远了。

水靖轩皱眉,立刻运转异能,将侵入血液中的毒素抽离,从针尖大的伤口尽数排出,凝聚成一滴纯黑色的液体,而后优雅的轻轻弹指。黑色液体疾射而出,将飞出老远的蝴蝶打落。

“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水靖轩走到蝴蝶落下的地方,睨视它七零八落,残缺不全的翅膀,抬脚将它碾成了一堆尘粉。

“你动了本座的勾魂蝶?”一道沙哑难听的嗓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待水靖轩回头,大祭司已满脸怒气,飞身跃至他身侧,动作快如闪电。

“咦?你被勾魂蝶咬了?”大祭司惊诧,满心的怒火顷刻间消散,一把抓住水靖轩的右手仔细查看。大祭司武功绝世,与姬无双相比也仅仅是略逊一筹,是以,他轻易就钳制住了水靖轩,让水靖轩摆脱不得。

“没有,这伤口是我来之前被木刺扎伤的。”水靖轩知道反抗无用,平静的否认道。

“哼!休要骗本座!没人比本座更熟悉被勾魂蝶叮咬的伤口是什么样儿的!”大祭司加重力道,狠狠扣住水靖轩的脉门,开口逼问,“被勾魂蝶咬伤的人,绝对活不过两息,你为什么没中毒?”

“说了我没被咬过。”水靖轩面无表情的否认。

“嗤,嘴可真硬!”大祭司冷笑,加重扣紧他脉门的力道,脸色却忽然一变,抬起左手,闪电般快速封住了水靖轩周身几处大穴,让他动弹不得。

“若本座没有记错,你的右手两年前就废了,经脉寸寸碎裂,大罗金仙也难救,怎么这会儿竟恢复了?你用了什么药?”确定水靖轩不能动弹,大祭司执起他右手,反复探测后问道,语气急切。

水靖轩头疼,装了两年残疾,今天竟败在一只小小的蝴蝶身上,真是大意了。大祭司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摆出一副懵懂的表情,眨眨眼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祭司反问,见水靖轩莫名的表情不像假装,他围着水靖轩转了两圈,又执起他受伤的指尖看了良久,自言自语道,“经脉断了能自行修复,中了毒也能自行解毒,这具身体一定有古怪!好!既然落到本座手上,本座便一定要查个清楚!”

很明显,大祭司是个学术狂人,遇见有违医学原理的事,他内心的狂热瞬间就被激发出来,看向水靖轩时,眼底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绿光。

他夹起水靖轩,迫不及待奔进药房,将水靖轩扔到一具血迹斑驳的木床上,而后拿出一大把款式不同的刀具,一字排开。窗外,一缕白炽的阳光穿过半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把这排刀具映衬得寒光烁烁。

水靖轩转动凤眸,朝认真择选刀具的大祭司看去,冷静的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剖开你的身体看个究竟。桀桀桀~”大祭司挑选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刀,边用拇指指腹擦拭刀刃,边怪笑着答道。

“是教主让我来找你拿药的,我若死了,你就不怕教主追究吗?我师父木长老也不会放过你的。”越是危机时刻,水靖轩越发冷静,他眸色变幻,试图用言辞说服大祭司改变主意。当然,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呼救的,不说这里地处僻静,有没有人会来救他,单是大祭司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他就不能将事情闹大。能私下解决最好。

“你来本座这里,谁看见了?本座随意找个借口就能推脱掉。”许是觉得刀锋不够锐利,大祭司找出一块磨刀石打磨,漫不经心的答道。

待刀刃打磨的差不多了,他又怪笑一阵,阴测测开口,“而且,本座这里有化骨水。等本座研究够了,一滴化骨水下去,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他们拿什么来质问本座?”

从大祭司熟稔的语气来看,他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不是第一次。水靖轩心沉了沉,知道像他这种研究狂人,心智坚定,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被说服,立刻闭口不言,放弃了游说。他放松身体,静静躺在木床上,脑细胞高速转动,想着应对之策。

大祭司已经准备妥当,手里拿着小刀,正准备划开水靖轩身上的衣服。

“等等,就算把我剥皮拆骨,你也看不出什么。”水靖轩突然开口,“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告诉你。”

大祭司仰头大笑,“哈哈,小子,死到临头还耍什么花样?你当本座好骗吗?”

“不是耍花样。你解开穴道,我演示给你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会中毒了。怎么?我不过一个小孩,你也怕吗?”水靖轩斜睨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

“哼,不过蝼蚁一只,本座还能怕你?”大祭司果然被他看得有些气恼,略略一想,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穴道。

“好了,你演示给本座看看。告诉你,别耍花样,不然,本座有千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大祭司咧嘴狞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给我一瓶你这儿最毒的毒药。”水靖轩眯眼,朝大祭司伸手。

“你要干什么?”大祭司咬牙,目露凶光。

“我自己要喝。你不是让我演示给你看吗?不中毒,怎么解毒?”水靖轩语气平板。

“哈哈!小子真是有胆量!”大祭司的好奇心完全被水靖轩激起,转身在摆满瓶瓶罐罐的木架子上翻找,很快翻出一个黑亮精致的小瓶,慎重递到水靖轩手心。

“这是本座研制的最烈性的毒药,名为‘断魂’,摄入人体后仅半息就能夺人性命。”大祭司语带炫耀,眼睛却死死盯住水靖轩的动作,以防他耍花样。

水靖轩接过瓶子后笑笑,拔掉瓶塞,毫不犹豫将黑色的毒液灌进嘴里,末了,还将瓶子翻转,晃了晃,向大祭司示意,他把毒液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