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切又粗鲁。还在我唇上咬了一下。
我皱了一下眉,微微撑起了身子,“轻点。万一咬破了怎么办?沾了血的话…”
阿骜没让我把话说完,便将我拉了回去,再次吻住我。
…并且又咬了我一口。
混蛋。
我痛得吸了口气,口中丝丝腥感,果然流血了。
阿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舌头伸过来,吸
作者有话要说:唔,很快就到七一了,眼看拼图就六岁了…
要搞什么活动吗?还是索性开个新坑来庆祝呢?
95这样就不算背黑锅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下唇还是肿的。
被咬破的地方已经止了血,但还是十分明显。
服侍我洗漱的侍女们涵养很好,都没有多看多问,但显然眼神就有些不对。稍后修篁进来的时候,她们看修篁的眼神就更加明显。
在她们看来,我被人咬破嘴唇,显然怎么看都是修篁的嫌疑最大,毕竟在大众的认识里,麒麟都是些晕血的家伙,看到血都会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怎么可能自己干这种事?
…这么说起来,我家这只还真是不一样咧。
修篁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我唇瓣被咬破的伤口,微微一皱眉。
我讪讪笑了声,道:“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修篁倒也没有直接戳穿我,应了声便回房去拿了药膏来。
我道了谢,伸手去拿药,他却阻止了我,拖着我坐下,自己挑起一小块药膏来帮我抹。
“我自己可以…”我话没说完,便已被他捏住了下巴,只好乖乖闭上嘴,由得他帮我上药。
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香味。好像是什么水果的味道,我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修篁皱着眉头,苦笑不得地看着我,“主上…”
…好吧,我也知道这个举动太孩子气了,只好又讪讪笑了一声,乖乖闭上嘴。
“主上你饿到这种程度了么?”修篁把药膏收好,还不忘取笑我,“这个药虽然误食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不能随便乱吃啊。”
都怪他没事把药弄那么香,又不是糖,费这劲做什么嘛。
但这样争辩显然只会愈加让他觉得可笑,好在这时恭国的侍者过来说早饭准备好了,我连忙应了一声,直接就起身下了楼。
修篁也没再笑我,静静跟在我身后。
少时阿骜也下来了,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目光也很自然地扫过我的唇,却一点内疚的样子也没,反而十分得意。
…得意个鬼啊!
我板起脸来,正要骂人,修篁已先微笑着道:“为台甫的健康着想,还是只吃素比较好。”
阿骜回眸瞪着他,修篁也没退缩,继续轻轻道:“虽然说并不严重,但是主上受伤,到最后总归是我的责任。”
阿骜盯了他半晌,末了什么也没说,扭过头坐到一边吃自己的早饭去了。
虽然昨天晚上,阿骜还在为修篁打抱不平,还说不用太顾虑他的想法,但…今天一早就出现这么个场面是想搞什么嘛?
我有些乏力地叹了口气。
因为我们不是正式访问,珠晶也就安排在朝议之后才见我们。
我们吃过早饭稍事休息,便被接待官员领着去了内宫。
走到那个花厅前,还没进去,就先听到珠晶在训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减税?现在芳国的难民还没走完,眼看着柳的边境又出现了妖魔,我们的国库要是不准备充裕一点,怎么应付得来?你这么大的脑袋都不想事吗?麒麟这种生物难道只是用草包和眼泪做出来的吗?”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中气十足。给我们领路的官员看起来早就习以为常,完全不当回事,自顾微笑着向我们做出“请进”的手势。
阿骜眼角抽了几下,“原来她对自己的台甫也是这么骂的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看,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吗?”
阿骜一头黑线地应了两声,跟我一起走进了花厅。
珠晶坐在那里喝茶,供麒站在旁边。
虽然说是同一棵树结出来的兄弟,但这些麒麟们的长相还真是各有千秋。有像景麒那样的冷面帅哥,也有延麒那样的美貌正太,这位供麒,真是完完全全一张农民大叔脸,要不是那头金发,扔到田里一定没有任何违和感。虽然刚刚才被骂过,但供麒看起来丝毫也不介意,依然一脸憨厚的笑容。
我是后辈,所以就算珠晶看起来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也得乖乖向她行礼,等着她先发话。
虽然我昨天晚上苦恼了很久今天要以什么态度怎么跟珠晶说话,但其实真的说起来,倒觉得这种苦恼完全是多余了。
大概是珠晶今天的火气已经在供麒身上发泄得差不多了,并没有为难我。只是随口问我到恭国来的目的和一些芳国现在的情况。
我特意来向她道谢,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对国事的兴趣虽然不大,但被月溪和太师他们的填鸭式教育总归也填了些东西进去,而且还有阿骜在,可以及时补充。所以这场会谈有问有答,气氛十分和谐融洽。一直到珠晶问到我们“发行国债”才出现了分歧。
“你们这不是在拿国家的未来赌博吗?”小女孩皱着眉,十分不赞同的样子。
“是的。”我坦然承认,“但是不赌一赌的话,我们连现在都过不去,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只着眼于今天,也未免太短视了,这样怎么能保证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呢?”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吗?如果芳国的民众都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长治久安?就算短时间内可以受邻国的收容接济,但你们又能接济我们多久呢?所以还是自己内部资金调配比较好吧,大家都知道自己现在吃的是自己国家的未来,说不定反而会更加努力呢。”
像这种观念上的分歧,一时半会谁也不可能说服谁,还是事实更有说服力。我和珠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有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总之过几年就知道结论了。
但连续说这么长一段话,还是让我有些口干,也没注意到桌上的茶刚刚才重新沏过,端起来就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得吐着舌头直吸气。
珠晶“噗哧”笑出声来,就连供麒似乎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家弟弟则叹了口气,小小声地说:“难得刚刚有了几分国君的架势。”
…但这能怪我吗?
我皱了一下眉,发现珠晶在看我的嘴。
之前被阿骜咬的地方还没那么快消肿,这么一烫,显然更加明显。我觉得珠晶肯定是早就看到了,只是碍于身份,我们又不熟,她不好说什么而已。这时借我被茶烫到,倒是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
我正要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的,她的目光就瞟向了站在我身后的修篁,神色复杂。
…好吧,从早上到现在,似乎人人都觉得那是修篁弄出来的。看起来修篁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修篁自己倒并不太介意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垂手而立,丝毫不为那些奇怪的目光所动。
“年轻真好啊。”珠晶突然这么感慨。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
虽然说我知道她已经是超过一百岁的老妖怪了,但是…眼前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只是个小LOLI,突然间说出这种话来,未免太奇怪了。
珠晶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这一点一般,继续道:“本来海客的王和年轻的女王,都不常见。但是最近却突然出现了两位海客女王,都是十几岁的少女,还都一上来就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真是有意思。”
她说的另一个海客女王,显然是指庆王中岛阳子。以我所知的故事,我还挺佩服她的。但珠晶这句“真有意思”,我就听不出是褒是贬了。
我还没说话,珠晶又笑起来,“以前他们总是说年轻女王的治世不会长久,不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让人大吃一惊呢?”
…年轻女王治世不会长久?
我微微一皱眉,好像以前看动画的时候,庆国那些老臣也叨念过“女王不行”这种话吧?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口。
“我们主上没有别的意思,”供麒微笑着解释,“只是总有些人会担心年轻的王会过于感情用事。”
我问:“感情用事的时候人人都会有吧,为什么会单说‘年轻女王’?”
珠晶哼了一声,“是特指‘恋爱’这种事啊。笨蛋。”
我怔住。
珠晶也没有解释,问了我们没别的事情,交待一声就回去办公了。
我依然坐在花厅的桌旁没动,心情有些沉重。
其实也不用她多解释,前景王就是现成的例子。陷入恋情之中就会变成白痴的女人的确不少见,当这样的女人掌握着国家机器,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阿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不用管他们,我们一定可以活得比他们更久。”
我无言轻哂。
但愿如此。
晚上洗过澡之后,修篁过来帮我上药。
“其实你不用特意跑来这么辛苦,把药留下就好啦,我自己来做也可以的。”我说。
修篁将药膏轻轻抹在我唇上,笑道:“我怕主上会把它偷偷吃掉。”
…真是不能让这些家伙抓到一点把柄。
修篁抹好了药,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轻轻勾起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台甫倒真是下得了口呢。你们又闹别扭了吗?”
“呃…没有啦。”我微微红了脸,轻咳了一声,“那个,抱歉,好像今天别人都误会了。让你背了黑锅,真是不好意思…”
我话没落音,修篁已低头亲上了我的唇。
温柔缱绻,情意绵绵。
“这样就不算背黑锅了。”他说,然后意犹未尽地舔过我的唇瓣,稍微一皱眉,“还真是甜的。”
他说的是药膏,我一时犯傻,呆呆跟了句,“是吧?”
修篁噗哧笑出声来,捏着我的下巴,再一次亲下来,含着我的唇瓣轻轻一咬。
就正好咬在原本的伤口上,我痛得倒抽了口气。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吗的又流血了,这些家伙一个个地怎么回事?都是吸血鬼变的吗?
96有情况!
晚上恭国的官员设了宴招待我们。
但是珠晶并没有来,只是由供麒和冢宰作陪。
虽然他们解释说珠晶身体有些不适,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十二国的仙人基本上都不会生病,不用说王了。何况我白天看到珠晶时,她分明还在中气十足的骂人。
所以我轻轻地问供麒,“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供麒连连摆手,“不,不是,请峯王陛下不用多心。我们主上只是心情不太好。”
这只麒麟果然就完全不会骗人,刚刚还说身体不适,现在又变成了心情不好。
不过我跟珠晶的关系也没好到非盘根究底的地方,他这么说,我也就没有追问。吃完了饭回去休息,第二天便告辞出发。
珠晶当然对我坚持要继续旅行十分不赞同,但我毕竟是芳国的王,她也不好干涉,送别的时候又训斥了几句作罢。倒是供麒特别给了阿骜一封书信,说如果在恭国境内遇上麻烦,也许用得着。
你看,比起王和王来,麒麟之间的兄弟情要感人得多嘛。
我这么说的时候,阿骜只是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从恭国去范,因为范国是十二国里手工业最发达的国家,既然打着“考察”的幌子出来,就不能不去看一眼。毕竟我们那个小小的技术开发局目前也只能做些小工艺。总要先去看看范国有什么没有什么,有什么可以学起来,什么可以不用浪费时间。然后再顺着奏、才、巧、庆、雁、柳…这么一圈转回来。
但是因为有些在意之前碰上那些妖魔的事,临走时我和阿骜修篁商量了一下,将路线反过来,准备先去柳国看看。毕竟芳国那些妖魔突然间毫无音讯是件奇怪的事情,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集体渡了海。确定了妖魔是从我们芳国过来的,还是从柳国过来的,也算放下一桩心事。
阿骜他们本来就是陪我出来,我这么说,他们当然也没有意见。于是就往柳国前进。
一路上游山玩水,呃,我是说考察各地风土人情,十分开心,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唯一的问题就是青龙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我叫他也不理,让阿骜去叫,也是没有反应。
我想他大概还是在介意被人叫“人妖”,但这又不是我能改变的,也就只好这样了。以后慢慢再找机会跟他道歉好了。
恭国不愧是九十年治世的国家,一派平安富足的景象,也没有看到什么妖魔。一直到我们过了边界进入柳国境内,才偶尔见到一两只小妖魔,这样的被叫做“虫”,强壮一点的普通人也能对付。青龙没有现身,我自己随手就干掉了。相比起芳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在海面上碰到的妖魔,应该还是从芳过来的吧?”我这么问。
阿骜没有回话,修篁略一点头,“现在的刘王已经在位一百多年了,柳国就算要衰败,也没有那么快吧。”
“但为什么靠近芳国比较少,外围反而多?”
我这个问题,修篁便答不上来了。
于是我也就耸了耸肩,先放下了,一行人继续往柳国的首都芝草走去。
那天晚上我们错过了宿头,就在野外找了棵野木露宿。
生了火,靠着野木,偎在骑兽旁边,也不算冷。
修篁打了水来煮茶,我们吃了些干粮当晚饭。
阿骜捧着茶杯,吹了吹热气,突然轻轻道:“桀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讨论过妖魔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社会组成?”
我点了点头,“社会组成不好说,但看它们那天攻城的样子,绝对是有个发号施令的首领。”
“那你说,靠近芳国的海域妖魔少,离芳国远一点的地方妖魔反而多起来,会不会是因为首领命令妖魔们躲起来,而靠近恭国的妖魔们不听号令…”阿骜顿了一下,“所谓‘天高皇帝远’之类?”
这样解释倒也不是说不通,我沉吟了一会,“这样说起来的话,就是那个妖王非但没有离开芳国,而是躲在芳国的中心位置?”那才能调控全国的妖魔吧?
我这么说着,脑海中浮现出阿灯那天不小心露出来的血红瞳仁和尖锐獠牙。
如果是他的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修篁又倒了杯热茶给我,“主上不用担心,国内要有什么事情,月溪大人会通知我们的。”
这个世界又没有手机电话,及时通知大概有些难度。但有月溪在,我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鹰隼宫有禁军,蒲苏有州师,还有对妖魔作战经验丰富的敢死队,我又特别交待过莫烨空要注意阿灯,想来他就算真的是那个可以号令全国妖魔的妖王也翻不出天去。
所以听到修篁这么说,我也就轻轻点了点头。
修篁又道:“主上喝了茶就休息吧,我来值夜。”
我有些意外,道:“既然柳国的情况还好,这里又是野木下面,连个野兽都没有,还要值什么夜?”
修篁笑了笑,道:“小心一些总没有坏处。”
我也就只能点了点头,道:“那我来值下半夜,你睏了就叫我吧。”
修篁知道我的脾气,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倒是阿骜,扫了我们一眼,神色间有些不自然,但是大概也知道在守夜这种事情上自己反正派不上用场,最后也没出声,喝完了茶,便靠在自己的骑兽旁边躺下来。
我从行囊里找出件斗篷给他盖上,一面道:“不如回去之后,先让他们做几个睡袋…”
阿骜抬眼瞪着我,“你难道还想常常这么跑出来?”
我轻咳了声,打了个哈哈。
修篁露了个无奈的笑容,并没有跟着劝我,我自己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那天被珠晶骂得有些恼火,但其实说起来,她倒也真是没说错。
于是我讪讪笑了声,也躺了下来,一面向修篁道:“下半夜记得叫醒我替你啊。”
修篁点了点头,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
结果还没到下半夜,修篁便轻轻推醒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打着呵欠问:“你睏了么?嗯,换我吧…”
“嘘。”修篁竖起一根手指,“有情况。”
我一时间睡意全无,抬眼看了看四周。
我们被包围了,四周树木里影影绰绰大概有十来个人影。
“大概是强盗。”修篁压低声音道,“主上看怎么办?”
虽然说普通的强盗不是我的对手,但这个数量…人数差距太大了。我虽然没有问题,但要护着阿骜和修篁,就有点悬。何况青龙还在闹脾气,也不知道肯不肯帮忙。
“跑吧?”我说,一边伸手叫醒阿骜。
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我们的骑兽可以飞,强盗们看起来并没有骑兽的样子,应该追不上。
修篁点了点头,迅速地拉起骑兽。
那边的强盗显然也看出了我们的意图,我们这边一动,他们就直接跳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冲向我们。
甚至还有几个弓箭手,直接就是一排羽箭射过来。
我连忙拨出剑来挡开射来的箭,一面回头提醒阿骜找地方隐蔽。
这些人一上来就没打算留我们活口,有备而来,经验丰富。显然是惯犯。
又射了一轮箭之后,强盗已冲到我们跟前,我们没有受伤,但也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只能打起精神来应战。
好在青龙这个时候也不跟我置气了,主动现了身,不等我吩咐就拦在阿骜身前。
他不能伤人,但是护住阿骜却没有问题,之前禁军叛乱时,那么多人,也没能从他那里把阿骜抓走,何况眼前十来个强盗。
没有后顾之忧,我对眼前的强盗也就不用客气了。
何况他们看起来也完全不值得同情,一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有几个脸上还刺了字。
修篁也不用命令,出剑又快又狠,剑剑往强盗的要害上招呼。
我知道他有武艺在身,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手,不由笑了笑,“哎呀,早知道修篁剑术这样高明,也不用动跑的心思了,直接杀过去就好了。”
修篁像是有点无奈,但大敌当前,也没功夫理会我,只专心对付面前的强盗。
我比他轻松得多,当然是这些强盗见我是女人就掉以轻心,何况他们本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比那些妖魔好对付多了。甚至都不用解放闇啸,就打了个落花流水。
我之前真是高估了他们,这些强盗里有些人甚至连武技也不会,单纯就是仗着身强力壮而已。
我和修篁杀了大概四五个人,他们便露了怯,也不恋战,直接就一哄而散。
修篁追出几步,又停下来。
他们向四面八方逃跑,就算想追,我们就这两个人,也无从追起。
修篁皱了一下眉,脸色沉重。
我笑了声,道:“这不是赢了吗?怎么脸色反而更差?”
修篁叹了口气,道:“在脸上刺字是柳国的刑罚,这些人都是惯犯,让他们跑了,只怕后患无穷。”
修篁平常虽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跟着父亲的商队走南闯北,想来也见识过很多强盗的行径,他既然这样担心,肯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
但现在强盗跑也跑了,担心也没什么用。我拍了拍他的肩,收了剑,笑道:“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修篁点了点头,也把剑收了起来,道:“先去洗洗身上的血迹吧,免得台甫不舒服。”
我回头看了阿骜一眼,他被青龙护着,毫发无伤,但衣服上却溅了不知是谁的血,这时脸色的确有些不好。
大家便一起去了溪边,先各自清洗一番,再做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太多了~
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97留下来陪我吧?
不知是被厮杀的场景吓到还是被血腥气薰到了,我们清洗干净之后,阿骜的情况看起来还是很不好。脸色苍白,眉头微皱,虚弱得似乎连站直的力气也没有。
我扔掉了沾血的外衣,扶着他,也皱了眉,道:“这附近有什么城镇村庄吗?我看我们还是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修篁也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地图来看了看,然后去牵了骑兽过来,“最近的城镇是栗堡,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大概要半个多时辰。”
我扶着阿骜走到骑兽旁边,问:“你自己能骑吗?要不跟我一起坐?”
我那匹孟极虽然像只猫一般爱粘人,但做为骑兽来说,毕竟还是挺不错的,阿骜又瘦,载两个人绝无问题。
阿骜瞪了我一眼,自己拉过他那匹骑兽的缰绳,不冷不热道:“我还没有到被当成废物的程度。”
…这话说得。
又不是我害他这样…好吧,就算是我不该在他面前开杀戒,但又不是我自己想的。这不是刚好撞上了嘛。何况我又不想他这样,本来还想照顾他的。
我不悦地皱起眉,他已经自己翻身上了骑兽。
算了,他要逞强,我也不想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一会多注意他一下就是了。但临上马还是不放心,又悄悄吩咐了青龙,如果他从骑兽上掉下来,千万要接住他,别让他摔下去。
好在阿骜虽然看起来的确是在逞强硬撑,但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事。
我们很快就赶到了栗堡,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