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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要做的事儿太多,图清都没还没感觉,冬天就到了,全部的建筑工地都停下来了,图清开始她的简易车床的制造和安装调试。
以前,图运给图清安排的跟班中,有个叫李勤茂的人,图清觉得他对加工制造比较感兴趣,制造调试车床时,他带个小厮图炎,一直跟着图清,图清决定,等车床使用时,就教会他来开,将来床子多了,他来做管事就好了。
腊月底,车床安装完毕,可惜没有动力,没办法试车。
过年期间,图运是拜不完的客,一直过了十五,才有机会和图清说话。
为了试试他们制作的涮锅好不好用,图运曾安排厨房,让全家吃了一次涮锅。他们以前吃的,都是一家一个大锅,突然换成每人一小锅,家人个个好奇,饭桌的气氛很是快乐。
图运说,只有两位福晋,很别扭的样子。
铁厂今年给图运做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没有利润的。水泥厂,图清也让做了好些预制品,淳王爷把帐全算到卫国公府了,佟福晋这两个收入大头挣钱少多了,过节时,凡是有图运的地方,佟福晋都板着脸,不高兴。
图运给图清说的时候,图清暗暗感慨淳王爷的财迷,不管怎么说,图运还是他女婿呢,他一分钱都不少拿,这人,怎么能做出来呢?对佟福晋,图清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糊涂且财迷的笨女人。
图运让人打听那福晋为何不高兴,没多久,答案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佟福晋说,现在的多彩,是用国公府的钱建的,所有多彩的收入,她都拿走了,原来多彩,成了机织绸缎的批发点,挣的钱,归丝织厂收走,那福晋气得,天天在卫国公前唠叨,她想要回原来多彩的那间门面。
正月才过完,两位福晋突然都高兴起来了,图运纳闷,打听消息的图成,向图运报告完,图运一拳敲在桌子上,弄得上面的杯盘叮咣乱想。
图成悄悄来找图清,他知道,少爷对图清是没有秘密的,也就是图清,可以安慰少爷。
原来,卫国公又从户部,借了一万两银子,两位福晋各得三千两,他留下四千两。
图清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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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贻祸
图清劝图运和卫国公好好沟通,照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向户部借钱,这个家,迟早被抄掉。雍正皇帝,那可是出名的抄家皇帝呀。
何况,雍亲王本人,现在已经开始主持户部了,他最近是忙于百官举荐太子之事,等这个风波过去,他腾出手来,还不拿这些顶风作案的“卫国公们”开刀呀。
图运思索了两天,终于下定决心,进内院找父亲去了,那晚,图运的脸色,更难看了。
图成悄悄给图清说了里面的情况。
图运跪在卫国公面前:“阿玛,孩儿觉得,你不能这么老向户部借钱,我们应该量入为出,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这个不行,我怎么说,也是个一等公,行径不能让人小看了。”
“孩儿会努力挣钱,尽量让阿玛的事儿,办的漂亮。不过,排场是没有限度的,我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没必要向户部借钱,还是尽量不要借。偶尔周转不开,我们也要看自己的偿还能力,借来的钱,要尽量归还才是。”
“户部的钱还要归还?那不是大清国的钱吗?连大清国都是我们满人的,何况区区几万两银子。”
“大清国是满人的,更是皇上的,户部的钱,皇上都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何况我们?阿玛!”
“笑话!皇上还不能动户部的钱?户部每年几千万两银子的进账,皇上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阿玛,你想过没?每年,国家要不要赈灾?治理黄河?治理运河?还有修筑海堤?还要给前线的将士做衣服棉被,供应军粮,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皇上真的经常觉得财政不足的呀。”
“阿玛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户部的朋友。”
“这样的话,你要我怎么问得出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富有四海,怎是你这样的小子能看得透的。”卫国公一副看儿子简直是个怪物的表情,不待图运再说什么,就端了茶。
图运无奈,磕头退出。
一连几天,他脸上都不见个笑模样。
图清婉转安慰图运,事情总是有方法解决的,慢慢找机会吧。
图运的宅邸开春又动起来,初夏的时候,终于建成了。他不愿奢华,图清最早打算用点琉璃瓦做装饰的计划都放弃了。
等夏天过去,房子不潮了,图净指挥人把早就做好了的门窗安上。图清又按照自己上一世见过的,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软包装,就等图运搬家了。
冬天来临之前,图运搬出来了。
图清发现他们,有一点没考虑到,图运的夫人,嫁妆很多,笨重的,都放在一楼,占了满满两间房子。
还有轻巧些的,搬到二楼,又占了一间房子。
幸好没什么下人,空房子多。
大奶奶带来陪嫁的人,比图运带的下人,多的多。
大奶奶就安排她的人,负责内院的饮食和打扫,那些人刚开始都小有抵触,怕太累,等开始生活,才知道,既不用倒夜香,也不用烧柴禾,该清扫的地方,也都用水泥抹得光光的,图清教她们用拖把,每天三下两下就弄得干干净净,还不用像在国公府里那样到处看人脸色。丫鬟婆子个个喜笑颜开。
图运和大奶奶也很随和,只要下人们尽心,做得好坏,他俩都不很挑剔。大奶奶只是把有意懈怠或者故意惹事的人小小惩戒而已。
消息传到国公府,那里的下人个个羡慕这边。
大奶奶过年回娘家,娘家的姨娘弟妹都悄悄问她,房子里面带厕所,臭不臭,听她说,每天用水冲的净净的,一点味儿都没有,方便的很,也一个个露出神往的表情。下人们更是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乱坠。图大少府在京城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最后竟传成是美轮美奂,华美异常了。
有好事的,悄悄去看,外面没什么特别的,在京城里和那些大户相比,甚至有些寒碜。里面,绿树掩映中,隐隐有栋红瓦的楼房,似乎也没什么奇异,但越是不显露,外面的猜测越多,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大栅栏的餐馆建设,还没竣工,冬天停在那里了。
比图运小四岁的妹妹,就是那福晋的女儿,已经十六了,卫国公依然像当时对图运那样,眼光老向上面瞄,终于前不久,和毅仁公的儿子订下婚约,对方的条件有点奇怪,就是必须把锻剑的铺子陪嫁,卫国公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佟福晋恼怒非常,那福晋暗暗欢笑。
对方下定的礼物,挺寒碜的,卫国公不以为意。
图运觉得此事很蹊跷,派人打听,只知道毅仁公挥霍无度,已是债台高筑,外强中干,至于还有什么阴谋,就不知道了。
图运招图清商议,看能有什么方法挽救。
“铺子不陪嫁过去是不行的,公爷都不会答应,我就害怕大小姐嫁过去,那边逼着卖铺子还债,就麻烦了。”图清说。
图运点头,凝眉思索。
“其实,铺子本身不值什么钱,关键在我们锻剑的方法和我们那炉钢材上。”图清后面炼出的钢,都没有第一炉好,弄不清原因,那炉钢,就专用于锻剑了。
“是的,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陪嫁,只陪铺子,不陪人和钢。铺子里的师傅,我们先换掉,反正那是妹妹的产业,他们家人是不能插手的。到时还是我来管,每年的收入,给妹妹就是了。他们家如果逼妹妹卖铺子,就痛痛快快的答应,省的妹妹受委屈。”图运盘算。
停了一会儿,他叹气到:“这还没嫁呢,都这样了,能不受委屈吗?”
“我们也是在这里胡乱猜测,说不定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如果是毅仁公喜欢刀剑呢?”图清安慰他。
“但愿如此吧。”
图运进去安排,那些话,不能给卫国公知道,两个福晋也没说,悄悄通知了大小姐,大小姐也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很痛快的答应,对外保密地挺好。
过了年,卫国公又从户部借钱,排场很大的嫁女儿。图运不知道,从户部借钱已非常不易,卫国公写了一万的借据,才拿出了八千两银子。
正文 第十六章 赐婚
图运忽然说,图清也大了,该成家了,图清立刻冷汗淋淋,但她却没法推托,能成家立业,在这个社会,他这个身份,是奢求啊,怎能推辞呢?说自己在老家订婚?如果图运给钱,让他完婚,这不是穿帮了?图清惶惶不可终日。
没等她想出对策,事儿就来了。
那天,有个老妈子,找到图清:“恭喜恭喜呀!”
“妈妈何喜之有啊!”
“大少奶奶把他的贴身丫鬟,就是雅姐儿,许给你呢!”
“啊?不行不行!”图运急得连连摆手。
“怎么?雅姐儿可是心灵手巧,美貌可人,如果不是大少爷欣赏你,大少奶奶还不愿意呢!”
“我就是觉得不般配呀,我一个下人,手无缚鸡之力,身无隔夜之粮,怎配娶这么好的姑娘呢?”图清顺着她的话说。
“这个你就不屑担心了。大少爷说他自有安排。你是大少爷跟前的红人,雅姐儿是大少奶奶的贴心人,少爷和大少奶奶是不会让你们过不下去的,你就放宽心吧。”
“不行!不行!”图清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别废话,赶紧拿个信物,让我给雅姐儿送去。小小孩子,啰嗦得不得了。”她看到图清书桌上,放了个玉雕的貔貅镇纸,那是那福晋赏的,她抓起来,看了看,扭身便走,图清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过了几天,那个妈妈送给图清一双鞋子:“雅姐儿让我带给你的。”她嘻嘻笑着,眼光闪闪地看着图清,图清无奈,掏出口袋中仅有的几枚铜钱:“不要嫌少,妈妈买茶喝吧。”
“哎吆,这怎么好意思呢!”
“今天也是一时不便,妈妈别嫌弃。”图清不好意思地说,她假意推托了一下,就高兴地装起来了。
那双鞋子做工还真是精细,看来那个雅姐儿真是个可人儿。
图清犹豫是不是给图运说清,自己是个女人呢?
刚搬过来,第一个年节,图净忙得分身乏术,图清就尽量帮他,一忙,她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腊月十八,她匆匆回到外院,就看到几个小厮对她嘻嘻地笑,这几个都是才进府的,图清有空时,就教他们识识字,念个书什么的,他们对图清很尊重。
那几个小厮齐声恭喜他,还要她买糖给大家,图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少奶奶放话出来,明天是你的喜日子呢。”图清头就嗡一下,晕了,图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图清怎么也找不到他,又不能进内院给大少奶奶说,图清束手无策,第二天早上,就有妈妈过来,让图清换上全新的衣服,当新郎,直到吉时将至,图运才回来,给她主持婚礼,图清就像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午饭吃到傍晚时才散,并不是席面拉得长,而是大家好不容易在一起,不用干活,几个小的就起哄闹腾,趁机玩乐,图清实在想不出怎样了局,在外面发愁,不想进洞房。最后,小厮给她敬了酒,把她推进了洞房里。
新娘坐在炕沿上,一身红色的喜服,头上顶着盖头,图清也不敢过去,远远的坐在椅子上,发愁。
时间一分分流逝,夜色已深。
新娘子忽然自己掀起盖头,对着图清跪下,把图清吓了一跳,她赶紧过去,想扶新娘起来,那新娘子身子后仰,不让图清碰她。
“图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别!别!别!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别这样。”
“图大哥——”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我不能嫁给你,我给小姐说了,可是赵妈妈说我那是害羞的,我就这么给嫁出来了。图大哥,你就放过我吧。”
图清心里一阵轻松,她柔声说“别这样,小妹妹,你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也不能娶你的,你放心,我不逼你。”
新娘诧异地抬头看图运:“你心里也有人吗?”图清点点头,新娘马上破啼为笑,站起来。
“图大哥,那晚上,你睡炕,我把凳子拼拼,睡这儿。”冬天,地上太凉了,她也无奈,总不能让人家那么高的人,窝在几个凳子拼出的小地方吧。
“这倒不用。”图清决定给她说实话,“我是女子。”
新娘手上拿着的盖头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图清。
“我真是女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来来来,你一天没吃饭了吧,赶紧吃点吧。噢,都已经凉了。我拿出去,到厨房给你热热。”
“不用不用。图大——。”既然是女子,叫哥就不合适了呀。
“你等会,我们再说话。”
图清提着食盒,出去了。
饭菜很简单,图清热好,回到房间,她仔细看过房子外面,没有人听房。
“我叫小雅。”新娘略有些害羞,她真饿了,忙不迭地把饭塞进嘴里,图清静静等她吃完。
“你还是叫我图大哥吧。”
“图大哥怎会是女子?”
“唉,一言难尽。说说你,你的心上人是谁呀?”
喜烛的光芒下,小雅脸色通红。
“表哥。那年姨夫出门经商,将两位表哥托父亲照顾,我和二表哥日日厮守,有了情义。”
“你表哥喜欢你吗?”
小雅难堪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成天在一起,没说过那些话。不管表哥喜不喜欢我,我都是谁也不嫁的,这一生,就算见不到表哥,我也谁都不嫁。”
“你多大了?”
“十七。”小雅声如蚊蚋。
“不是说十五吗?”“我以前又瘦又矮,人贩子骗小姐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听你说,你家里以前好像还好呀。”
“发大水。家乡发大水,我随人潮逃出来,被人贩子卖到这儿了。本来,是个屠户买我做老婆的,我大哭着不肯走,刚好小姐的轿子从那里过,就把我从他手里赎出,带我进了图府。”
“你有没打听到你的家人都在哪儿?”
“没有。我打听了,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害怕他们——”她说不下去,低低地哭泣。
“别哭。”图清心里也很难受,伸手拿过她的帕子,要帮她檫眼泪。
小雅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
“那你表哥的消息,你也没打听吗?”
“姨夫在外地做生意,做成了,把表哥接走了,我只知道在直隶,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你表哥多大了?”
小雅语塞,又哭起来。“十九了。”图清无语,这个年龄,没娶亲的,不多了。
“小雅,你知道吗?表亲结婚不好,表亲结婚,孩子容易出问题。”
“我是从叔叔家过继的。父亲没有孩子,给我起的乳名叫拉拉,让我来拉一拉。”
“拉到了没有?”
“拉到了,我有俩弟弟。”小雅想到两个可爱的弟弟,神色初霁,又想到有可能他们都遇到意外,又黯然了。
图清很奇怪图运为何把小雅嫁给她:“大少奶奶知道你已经十七了吗?”
“不知道。”
“我就是奇怪,府里不是说,丫鬟到二十不嫁才放出府的吗?你才十五,怎么就让你嫁人呢?还这么匆匆忙忙的。”
“我也不知道。大少奶奶身子不方便,安排我代她照顾大少爷,大少爷有点生我的气了。”
“你照顾大少爷了吗?”
“没有,大少爷当时就生气了,后来又和颜悦色的了。第二天大少奶奶就说,让我嫁给你,我不愿意,大少奶奶也有点不高兴,赵妈妈就说,我那么说是害羞的。没过几天她拿给我一个玉貔貅,趁我不注意,把我悄悄给表哥做的鞋子,拿走了。”
小雅是挺漂亮的,清纯可人,招人喜欢,图运并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大少奶奶的气了,图运觉得大少奶奶不理解自己。自从结婚,图运经常满脸的幸福,可见他和大少奶奶伉俪情深,他俩的中间,加不进第三个人去。图清猜想,图运不想要其他女人的。
大少奶奶知道了图运的心意,当然心情愉悦,看小雅不愿嫁给图清,因为小雅想当图运的妾侍,当然也会不高兴的了。
“鞋子在我这儿,明天拿给你。”
“图姐姐,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姐姐吧。”小雅很是可人,过来帮图清宽衣,“姐姐个子真高,我都没看出来姐姐是女人呢。”
“嘻嘻”小雅碰了图清一下,痒的她直笑。
“姐姐,你的心上人,是谁呀,在哪儿呀?”
“睡吧,晚了。咱们就先这样,对外,我们就假扮夫妻,你就叫我图大哥,我们一起打听你表哥的消息,好不好?”
小雅感激地点头。
正文 第十七章 风云
雍亲王主持户部,严词不可向外借银,过了一个年,还是出去了三十万两,他气的,直接把正喝着茶的杯子摔在地上。
所有向外放银的郎中、员外郎、主事、甚至还有侍郎的师爷,都被下狱,并责令借银的七十多人,马上还款。
每个借银的人,都收到一个催款书,限期一个月还钱。
卫国公气得,把催款书摔在地上,他觉得一定是小人作怪,皇上,怎么会在乎这么点银子呢?
没有人给图运说此事。图运和图清,还在忙着建大栅栏那个饭店呢。
图运的府邸,越传越玄,就有人起了觊觎之心。
离还款期限还有十天,卫国公被户部来人带走了,府里马上乱了营,太福晋当场晕过去,两位福晋也是急的乱转圈。
有人飞跑着去报图运知道。
图运赶到户部打听,那里有人告诉他,还清卫国公借的六万两银子,马上放人。
图运回家,和两位福晋商量,那福晋结结巴巴地说,她只有八千两。佟福晋不吭声。太福晋病着,没人敢去那里说。
看佟福晋不出钱,那福晋也不肯将那八千两拿出来。
佟福晋先没说话,还没打算不出钱,她就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手上也不到三万两银子,这一下,就要全出去还不够,她心里在淌血。
卫国公刚被带走那那个瞬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眼前一片黑暗,在家里,她是六神无主,平时的冤家那福晋过来,她俩也空前团结起来,互相安慰。
图运回家,告诉她拿钱赎人,她心里刚刚觉得安慰些,紧接着又为要出这笔巨大的金钱心疼。她的不吭声图运误会了,图运和那福晋都当她不愿出钱,她心里不禁一动,我就是不出钱,看你们能把我怎的?
再说,这几年,图运做生意是风生水起,外面都传图运是当代的陶朱公,他跟前应该存很多钱了吧?哼哼,竟然想从老娘手上把钱抠出去,差点上当了。
佟福晋这么一想,立刻打定主意,不管图运怎么给她说,她都捏紧钱袋,一毛不拔。
图运无奈,只好先到户部打点,让卫国公不至于受很大委屈。
见到儿子的卫国公,还是不肯相信皇上会缺这点钱,图运很无奈地给父亲说:“我们一家,就欠皇上六万两银子,京中的王公贵族有多少个?每个人都这么个欠法,皇上的日子还怎么过?我们的富贵谁给的?皇上啊!我们没有给皇上分忧,还尽给皇上添乱,到此时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孩儿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卫国公拧着脖子不说话。
“你知道皇上一年,光修黄河要花多少银子?几百上千万两,你知道皇上亲征,一次花了多少银子?几千万两,你光看一年税收有多少,你不看皇上一年的费用有多大,我的阿玛呀,我们家才几多人,我们一年花多少钱,皇上的臣民有多少,你算过吗?”
卫国公疑惑地问:“这么说,不是有人暗算我?”
图运苦笑:“谁暗算你做什么?”图运还是觉得有人暗算他们,但现在,没弄清事实,他还不敢乱说。京中没还清借款的,不是父亲一个,为何单单把父亲下狱了呢?
图运将户部上下打点一遍,甚至看押父亲的狱卒,他都给了几两碎银,这才出去筹银子。
佟福晋铁着脸,一毛不拔,让他非常失望,他知道嫡母爱财如命,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捏着钱袋不撒手,图运就有点鄙视她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嫡母,不值得尊重,不值得享受他为了家人幸福拼命在外面打拼获得的成果。
同时,他也鄙视那姨娘,糊涂,到现在还只顾着和正室争风吃醋,男人都进监狱了,你挣得什么劲儿呀,她正室不出钱,你也不出钱,这时候是较劲的时候吗?
瞧瞧父亲,都遇上的什么人。
图运不得已,只好打算去岳丈家淳王府。
看门的说,淳王爷外出,不在家,问去哪儿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门也没让进。
妹妹家更是不可以去,毅仁公没钱。
在户部的时候,有人给图运出主意,让他把宅子卖了。
图运实话实说:“我那宅子不值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