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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惊魂
只要有空闲,图清就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机器用图纸画起来。
她第一画的,就是全套的棉纺织设备的图纸,从梳棉、粗纱、细纱的机器,一直到织机,中间还有很多的配件,比如锭子、钢令、罗拉、钢丝圈、棉筘等等。
她画得越多,心里就越是沮丧,这些东西,全配齐了,那得要多久啊。有些东西,只有在现有的水平上稍加改进了。就像现在用的丝织机一样。想想前世她经手的织机,比现在的不知要先进多少倍。
她尽量把一些配件进行合并和改造,以适应当下落后的制造能力。
这天,图清还在面对图纸发奋努力,忽然听到图净压抑的惊呼,图清出来看时,原来图运喝酒了,还喝大了,正抓着图净,对着图净的前襟,当痰盂猛吐呢。
图净紧紧拉着图运不敢松手,害怕站立不稳的他摔倒,两人身上,都是一片狼藉,尤其图净,从上到下,脏到底了。
图清从后面,抱扶图运,图净松开手,先把自己外面的长衫脱了,又和图清配合,把图运的脏外衣也脱下来,两人一人架一个胳膊,把图运弄进房间的床上了。
图清帮图运脱鞋,图净连忙用盆端来净水,图清用毛巾帮图运净脸,嘱咐图净,端杯蜂蜜水来。图净把脏衣服收拾进洗衣盆里,匆忙去穿外衣,然后,去外面的厨房提开水去了。
图运迷迷糊糊的,大手乱舞,图清想用手把他的手按住,好给他再擦一遍脸,图运胳膊突然使劲一圈,一下把图清拉在怀里,图清大惊,挣扎着想起来,图运在她惊呼时,似乎清醒一些,他一边松手,一边醉态可掬地说:“哦,是图清呀。嗯——咦,奇怪了——,你怎么会和女人一样——样是香的,咳咳,咦——腰比大奶奶的——还软和,你是不是个——女人呀,哈哈哈”醉言醉语中,眼睛慢慢闭上了。图清冷汗淋淋,觉得全身都湿透了。
图净提着一把大茶壶进来,拿个杯子倒上水,放进蜂蜜,端着过来,图清伸手接过,图净把图运搀扶着半坐起来,图清用勺子喂图运喝,图运似乎又清醒一些,他示意把杯子端给他。他一气把水喝完,似乎觉得舒服些,吧嗒着嘴,闭眼想睡。图清又倒水将杯子涮净,重新倒了一杯白开水,试试热度适合,用勺子喂了他几口。
图净将图运放好,盖上薄被。
“怎么回事?”
图净的脸上,马上有出现细密的水珠,图清示意他不要紧张,图净抹了一把脸:“今天好悬呀。”他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少爷正和户部的一些官员在聚贤庄吃饭,英亲王世子带着他弟弟和一大群随扈也来吃饭,他看到户部的人,马上就变了脸,户部的人和少爷不想惹事,想要散席,世子让人把他们围住,谁不喝他三大碗酒,不许走。”
图净停了一下,又说:“聚仙楼的酒,很烈的,一般酒量的人,三大碗都架不住,何况少爷几乎不喝酒,”
“世子不想和少爷过不去,少爷喝过酒走了,他就把酒收起来,户部的官员都被他挡在那里。”
雍亲王现在主持户部,想收回那些借款,户部的人,马上就成了京里贵族憎恨的对象,大部分贵族和京官,都像卫国公一样,在户部借钱了。
图运是去看,卫国公在户部,到底欠了多少钱。
图净又伸伸大拇指:“少爷真好样的,喝完酒,不显山不露水的,很平静的离开,我还在惊讶少爷好酒量呢,出来少爷马上拐弯,走到聚贤庄后面就往下趴,赶车的图路还算机灵,看到我们出来不理他,他赶紧跟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看到少爷模样,马上去赶了车来,我们扶着少爷上车,就回来了。图路把车停在侧门,和我扶少爷进来,到咱们院子门口,就去收拾车去了,侧门没人,他怕牲口乱跑。”
“哦,那你去,到内院门口向里面的妈妈通报一声,就说少爷乏了,在外面睡着了,今天大概不进去歇了,让她们给大少奶奶通报一声。”
“哎!我去了。”图净转身走了,图清心里还在担心,少爷这是婚后第一次没进去,不知大少奶奶会不会寻事儿。
图清让图净先睡了,她把刚才的脏衣服都洗过晾起来,害怕图运第一次醉酒,不堪痛苦,她守他前半夜,图净守后半夜。
图运大概是头很痛,不停的在枕头上转来转去的呻吟,图清只能不时给他喂点水,帮他擦擦脸,她也不知道怎样照顾酒醉的人,前世也只听到说喝点蜂蜜水有好处,其它就不知道了。
图净没到半夜就来了,他让图清去睡,对图清他非常钦佩,觉得图清会那么多东西,图清觉得,他对她,似乎有种对待偶像一样的崇拜。
图净手上,还拿着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几个字,微弱的油灯下,图清看到那几个字比较生僻些。
她走到房门外面,示意图净出来,然后给图净讲解那几个字的意思以及怎样去读。图净现在已经很少问她字了,大多问的都是关于账目和计算上的事儿,图净进步很快,她很替他高兴。
第二天,图运很早起来,进去请安,大概一个时辰才出来,他还想睡回头觉,可能怕大奶奶盘问,继续到外面来了。
图清听图运在对图净说:“昨天,老觉得大奶奶就在身边,很奇怪。”
“你还说图清是女人呢!”图净也笑。
“我说的?呵呵,我怎么会那么说呢,哪个年轻女人像图清那样,大脚片子,晒的黑炭似地。哈哈哈”
图清不敢吭气,暗暗恼怒,自己个子很高,和一般男人差不多,脚当然比女子的大了,她看到图运的脚比自己的大得多,还特别让人做鞋时大了一号,每次偷偷在鞋子前门顶点棉花,以免引起别人注意。
这两年,图运不让图清跟他了,图清长出口气,他们都大了,图清也开始发育,尽管她每天使用束胸,但每月的麻烦,如果不是行动自由,还真不好处理。现在她每次都是把麻烦时使用的棉布,拿到很远的溪水里洗净,再晾干才带回来继续用的,不然,如果像图净那样,天天要跟着图运,光这个她都隐瞒不下去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分家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春天到,河里冰开雁儿来,嫩嫩的小草想出头,黄黄的柳芽儿笑春风。
图清此时最着忙。尽管在跟他学的年轻人里,选择叫图富贵的学会了调试织机,她依然还是亲临现场,看看他们是不是操作正常,也看看织机各部件磨损情况,对不甚合适的零部件进行改进或重新设计。
水泥厂最冷的时候,也停工了,去冬,天冷的邪乎,石头都冻得打不烂了,也没办法,只好下令停工。
尽管图清对佟福晋极力示好,他还是被分出来单过了,家里的铺子,都由图门接管,图门现在对家里的事务已很熟悉,对主人又是忠心耿耿,卫国公不愿接管家务,佟福晋就亲自督导图门了。
佟福晋只给了图运一万两银子,让他安排人将三家胡同的那座别院修葺一下,房子收拾好就搬过去。
图清去看房子的时候,忍不住怒火蹭就蹿起来,很偏,离城中心很远,而且,这房子根本不能住了,图运手上就一万两银子,所有能赚钱的铺子厂子都让佟福晋收走了。她还给图运说,家里事儿多,今后尽量不要向家里伸手。
这里的院子不大,五六亩的样子,坐北朝南。图清的眼里,这么大当然算豪宅,但当时京城里的豪宅,比这个大五六倍的都有。
后面的花园,已经完全荒废了,大多的名花异草都枯死了,不知名的草木却茂盛的连路径几乎都掩住了,图清和图运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商量着如何进行整修。
“你看,我们是先修好住的地方就搬出来呢,还是全部大整修,完工之后再搬呢?”图清问图运的打算。
“全部修好!”图运狡黠的一笑,图清也笑了。
几年风雨,让图运成熟了好多,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侵犯,他使用的方法多了去了。
这两年,没有什么新的投资,丝织厂和水泥厂都能给家里带来上万两白银的收入,还不算铁厂、建筑队。佟福晋这么做,实在让人寒心。
佟福晋又想让图运早点出来,还想把图运创造的财富全部占为己有,算盘打的太精了,图运要是全部大修,时间势必很久,如果按照图清来规划,至少要一年,佟福晋对此当然无可奈何,图运每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肯定会让她也觉得堵得难受,图运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图运的动作还不止这些,在傍晚到太福晋那里请安的机会,他趁机说道:“我今天去看了,那院子坍塌厉害,根本没法子主人了,要全部重修才行。”
卫国公是嫌麻烦,才由着佟福晋胡闹,尽管对人很麻木,但儿子这几年对家里的贡献,也多少让他有点感动。何况他心里没有财富概念,也不喜欢敛财。听儿子说根本不能住,当即表示:“那你就把房子好好修修,需要什么,只管从家里拿就是了。”
佟福晋脸绷得平平的,没有表情,她有气没法撒,公然顶撞卫国公,她还没这个胆子。
图运心想,我要拿的,也是我挣的,用一点点,也是应该的吧。大部分不是还是留下来了吗?
唯一让图运庆幸的,是年前,他替卫国公归还了部分在户部的欠款,依他的判断,佟福晋不会有主动还款意识的。
照着图清的分析,在户部欠款,就是给自己埋炸弹的。听图清说的很有道理,他也很想还清户部欠款,一身轻松去生活。
图清对新府邸进行勘察,发现院子北边没有人家,不远处有条溪水,顺着那溪水可以出城,溪水流进外面的护城河里。顺护城河走不远,又有条溪水和护城河想通,竟向外流到一座山跟前,那山好像发过洪水,山脚下全是石头,离山远的地方石头小,近的地方,有的石头都有碌碌大。附近没有人烟。
才经过改朝换代的战争,又遭到清朝刚开始贵族们的圈地运动,京郊几个县里荒地多得是。图清看了距离山较远的地方,没有石头,但草都长得稀稀拉拉,遭受洪水洗刷,土里的肥力都没了,植物不好长。
图清想让图运把这片地从顺天府里买下来,荒地,卖价非常便宜,他们可以利用溪水,把家里沼气水运出来,还能利用附近的溪水灌溉,就先种苜蓿,即可以养地,又可以养羊,顺着山跟前冲出的水沟,修个引水渠,小洪水就不碍事了,大洪水要来,只好听天由命,图清看那山也不高,而京城也不经常下大雨,大洪水应该难遇吧。
图清在后花园设计了一个大的沼气池,还按照上世经过的那样,房间里都设了卫生间,洗衣淘菜这些水,排进一个蓄水池,沉淀后,人力提水装置将水提到一个水塔里,冲厕所,冲厕所的水,就排进沼气池里。
沼气池除了进出口位置留出来,其他地方,都种上草。图清用前世见过的,各种纤维混上营养土,做成可以卷起来的草皮,倒时铺到水泥顶盖上,要是修理,草皮很容易去掉。
图运的性格,不会很奢华,那样的话,家里的人口就比较简单,那个大沼气池最少可以一个月不清理。
沼气池里设三个大的推进叶片,利用沼气产生的高气压,推动叶片运动,使得沼气池里的东西按逆时针方向旋转,刚送进去的和以前发酵过的,就自然分开了,最后出口的都是发酵时间最长,已经不能产生沼气的残渣,安排人定期清理就可以了。清理的东西,可以利用羊皮筏,通过溪水运到这片荒地上,当肥料用。
图运一般不干涉图清的设计,图清给他讲自己的规划时,图运只是有些疑惑,他还是对什么高气压等,听不懂。
而外院内院的位置,各多少房间,图清必须听图运安排了。
果然,外院图运只安排两溜房子做下人房。一溜门房和对面的一溜北房,在最西边隔出两个个院子,北方正中是他的书房和待客室。
从外院进去,先经过一个天井,才是内院。
内院就只建一栋小二楼,他们住二楼,丫鬟仆妇住一楼,图运也不喜欢下人紧紧跟着伺候,他喜欢有点自己的空间。
图清给他设计的,是个两室一厅的居室,二楼还有两个一室一厅的,到时给孩子住。孩子小的时候,是奶妈陪着,大了,就自己住。
图清给图运说,到时房间窗户很大,应该很亮堂。
图运都同意了。
图清还设计了一种麦草打捆机,夏天,晒干的麦草打成很紧的小捆,到时建房子时,夹在墙中间,那样,冬天冻不透,夏天也晒不透,房间夏天凉冬天热,住起来也舒服。
就是墙厚,呵呵。
先从沼气池开始建,同时开始的,还有挖房间的地基和安装下水道管子的沟槽。
图清用一个月的时间,考察京津河北等地的瓷窑,订购下水道的瓷管。
“照我这样来,一年都建不好。”图清向图运报告。
图运略为吃惊:“怎么这么慢呢?”
“下水道的管子,要到秋天才能做好送来。过不多久,冬天来了,就不能施工了。”
“没关系。”图运亲昵的搂搂图清的肩膀,图运个子很高,图清只到他下巴那里,图运现在挺喜欢这样的,图清每次都惊出冷汗,表面,她还要装冷静。
“一年不成,那就两年。总不能让我们住到旷野吧,房子没成嘛,不是我不搬。”图清知道,图运伤心佟福晋的冷酷,他故意捣乱。
图清又去订砖瓦,她嫌砖太厚太大了,专门给出尺寸让做小点,否则中间再加麦秸,那墙,厚的没法说了。
督促工地现场的事儿,就交给图净了。
图运又有了一个新跟班,是图门的儿子,才十二,叫图成。
卫国公既然发话了,图运的用到铺子里的东西,自然全不用掏钱,图清趁机给铁厂下了好多图纸,让他们铸造一台简易车床和蒸汽机的全部零件。
图运只准备用两千两银子建房子,其他的八千两,还想作为做买卖的本钱呢。
正文 第十四章 风波
图运按图清的建议,把那块荒地买下来,还雇了人开始整理,把地弄平,石头检出来,再种下苜蓿。
图清去地里看的时候,震惊于图运的大手笔,满地都是人。
图运说:“赶紧把地种下去,错过了节气,就是收拾好了,也还得空着,跟荒地没啥区别。”
“呵呵,少爷厉害呀,你还学会种地了。”
“别人说的。咱能听懂就是好的了。”
有个干瘦的老头在地里面指挥,看到图运和图清,他赶紧跑过来。
“今后,我不叫你,你就不用过来,你忙你的。”图运给这老头说。
“哦,好!”那老头连走带跑的,还在那里猛喘气。
“图少爷,照这个速度,一天能出来十多亩,一个月就可以把你的四百亩都整理出来了。”
“恐怕不行吧。山跟前,种不成地的吧。”图运说。
“那里大致弄弄,可以栽树。那里以前都是好地的。没有大石头的地方,我们就栽点梨树。”
图清忽然想起,北京白梨,以前的名气可是很大的。
“我舅家以前就在这不远,那时这里都是好地的。康熙五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下了好大的雨,舅舅说他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那么大。山洪下来,地就成这样了,山跟前的住户也没了大半,剩下的人,见圈地闹得厉害,就不想下功夫拾掇地了,都搬走了。”
“你有没有修水渠?”图清问。
“有!有!有!”老头忙不迭地说,“少爷说,到时在那里装水车的。”老头指着溪水方向。
“地里的沙子太多了,蓄不住水。也就可以种苜蓿。到时养上羊,羊粪也能肥地,慢慢会好。”老头说。
“到时,羊是圈养的,不散养。”图清说。
老头愣了一下,没接话。
“你去忙吧。我们就是看看。”图运准备打发他走。
“等一下!”图清指着远处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问:“那是什么人?”
老头脸色骤变:“那不关我的事儿。这人是个来京的举子,说是在路上遇上劫道的了,又看不下庙里施粥和尚的脸色,非要在这里干活挣饭吃。我赶也赶不走。”
图运看着那人,就不会干活儿:“让他过来。”他示意老头。
老头忙不迭地跑开了。
那个年轻人,满身满脸都是土,汗水,还在土脸上冲出一条条的道道。
“你真是来应试的?”
“是。我是钱塘举子任青山。”
“瞧你这样。”图运想说他有辱斯文,没说出来。
“那也好过沿街乞讨!”他挺倔的。
“我本来想返回去,又见离京城不是太远了,心里可惜这次下场的机会,就这么一路卖字画走过来。没想到,京城很多人卖字画,我没办法,我都好几天没收入了。”他可能觉得自己太犟了,口气和缓了一些,解释道。
“我有些账目要人整理,你能不能在我这儿帮几天忙?你一文人,干个帐房才是正事,干这个,还不如地里面的老头儿干得好呢。”图运说他。
“多谢!”他一揖到底。
任青山比图运低,比图清壮,最后,让图净挑了几件衣服给他换洗,图运的书房,就借他暂住。
图运哪有什么账目要他整理,任青山每天无所事事,他很着急。
“你们少爷说有账目让我整理,这都两天了,还不拿过来呀。”
“我们家里有帐房的,哪有什么要你来理,有时间,还不好好把你的功课过过,考上了,才不负我家少爷的好意。”图净说他。
他这才恍然大悟,每天早起晚睡,非常用功,临近考试,图运还把应试用品都给他备齐,让图净交给他,任青山毫不客气,坦然收下,沉着应试去了。
待发榜,他中了个同进士,大家给他祝贺,他满面羞惭:“我真不知天高地厚,还当自己状元探花手到擒来呢。”
“你才多大就一举而中,已属不易,就不要谦虚了。”图清挺服气地口气。
锦上添花的人多了,来了很多钱塘人帮任青山搬家,其实什么东西也没有,在外院吵吵嚷嚷的,图运并没有说什么,任青山告辞的时候,他就只拱拱手,道了声再见,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他。
那天从地里回来,图运问图清:“你为什么把羊圈养呢?”
“放养,这片地养不了多少的。羊还把苜蓿的根都拔出来了,不划算。圈养的话,我们就可以收很多牧草。京里很多人家养马,我们还可以卖牧草。”
图运笑:“你总是比别人的算盘打得精。”
“现在京里,满人蒙古人多,他们都喜欢吃羊肉,我想在大栅栏那里,开家羊肉馆。”图运思索着说。
“嗯,那里慢慢热闹起来了。你卖羊肉吗?”
“开餐馆。我看前几年我们建起的那家餐馆,就是宣武门那家,生意很好,日进斗金。”
“餐馆?你打算开成什么样子的餐馆?”
“就是我们经常吃的菜呀,手抓羊肉什么的。餐馆和宣武门那家的样子一样,也弄几个包间,如果有达官贵人想找地方说话,也行的。我在大栅栏买了大概有三四亩地的样子,开个餐馆,再加个服装店吧。”
图清暗忖,三四亩,就是两千多平方米,开两家店,那得多大呀,这个时代,还没人有那么大手笔的。“这两天,我们去看看吧,想想把店建成什么样子。”
“就建成多彩那样。”
“那不是要和多彩打擂台吗?”
“我是说,房子和那一样。至于店是什么样,我还没想好。明天我们去看看,商量商量。”
图清点头。
第二天一早,图运就和图清去了大栅栏。
那块地,不是很规整,靠街的门脸不大。
“我也想过了,靠街的地方,就建个两层楼。后面建包间,那样,包间里的客人就和前面的人不打照面了,清静。”图清说。
“你的想法挺好的。二楼也可以建点包间,一般人,就在二楼的包间吧。一楼两侧都留门,这边进,那边出,也有利于后面的客人不受打扰。”
“嗯,这样好。后面的包间,也可以像你说的,里面有个洗手间。”
图运也学着图清,叫洗手间了,图清笑笑,图运的胳膊就又搭上她的肩膀,图清强撑着,没躲闪。
“先把餐馆建起来,服装店就放一放,不然,我们手头太紧了,万一有什么变化,就没力量弄了。”图运盘算。
“好的。明天,我就开始,把房子的样子画出来。”图运拍拍她肩膀,算是回答。
下来,就是图清带人,把建餐馆的地方,测量了一遍,然后进行规划,忙了近十天,才向图运汇报。
图清的规划里,建了两个沼气池,整个城市没有下水道,只能在后面的雅间设洗手间了,前面的没有。
“后面的房间,价格定的高些,不要使用的太勤,两边房子换着用。”
图运想想,点点头:“嗯,毕竟沼气池不能淘换那么勤的。”。
图清派人,向瓷窑追加下水管的数量。
铁厂那边,卫生间下水的弯头也铸出来了,图清暗暗佩服工匠的巧手和耐心,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世经常听到的话: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