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个男人真是恶心。
可,他能这样做,她却不能当着他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然,她如今刚有点味道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毕竟,备胎不会仅靠今晚一次见面就能成为,期间需要的时间,她在没有确定前,耗不起。
或者说,是她不愿回到租房的日子。
那种日子经历过一晚,足够了。
“苗妙,你朋友呢?”她有些意兴阑珊地问于苗妙 。
今晚借着于苗妙和主办方的皇甫奕拉近些关系,看来是她唯一能做的。
“他啊——”于苗妙环顾了下宴会厅,却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其实,从刚刚开始,她就没再看到过皇甫奕。
应该是今晚他会比较忙吧,念雪集团主办的晚会,他怎么得空呢。
她这么想,便释然了:
“他应该比较忙。”
“苗妙,既然你是他女朋友,他再忙也都该带着你啊。”安芊芊有点不满。
“呵呵,我什么都不懂,带着我干嘛啊。”
女朋友?
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了吗?
虽然彼此没有直接确认,听进这三个字,总是甜甜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对了,你和你大老板谈恋爱,他在公司有没有给你什么特殊待遇啊。”安芊芊八卦起来。
于苗妙一怔,忙道:
“哪有。他是很公事公办的一个人。”
在念雪工作的事,她从来没告诉过皇甫奕,被高飞开除后,更是没有。
感情和工作如果扯上有关系,未必是好的。
她一直这么认为。
“好啦,瞧你,干嘛这样紧张啊。”安芊芊觉察出于苗妙的神色异样,笑着不再提这个话题。
只是,这样的晚会,就这么和于苗妙两人聊天,未免是太无趣的。
虽然,黎远帆也在,可,正如刚刚想的那样,有于苗妙这个遮掩,她其实还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主意拿定,她挽着于苗妙的手,不露声色地朝离黎远帆较远的地方走去:
“苗妙,既然来了,我们到处走走吧。”
她提议着,于苗妙自然不反对。
衣香鬓影,处处都有机遇,只看怎样把握了……
凌沅再是按捺不住,走进贵宾室,拿起手机打了皇甫奕的电话,但,电话却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
他故意的,因为他不会来!
再怎样揣测,她最难揣测的,始终是他的心思。
他的心思,在很早之前,便遗落在了那个女人那儿。
凌沅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反咬住唇,恨恨地把手机朝外扔去。
既然他不接,那今晚,她同样不想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凌大小姐,今晚,容许她再任性这一次罢。
也是这一次的任性,让一个女人声音愤愤地传来:
“谁啊!这么乱扔东西!砸到人了!——啊呀,都流血了!”
难道说,手机砸到人了?
在二楼的位置扔下去,如果砸到人,俨然会受伤。
她揉了下头,凌沅啊凌沅,你怎么又闯祸了呢?
但,这次,她不要任何人善后,急忙走到窗口,下面是一男一女,女的替男的捂住头,正愤愤地朝上看来……
安芊芊带着于苗妙转了一圈,都没有太大的收获。
虽然偶有搭讪的老总,都是猪头猪脑的样子,她看上的,人家又丝毫不理会她们两个看上去没有什么来头的女人。
而于苗妙更是木讷得很,屡屡破坏她的计划。
于是,在晚会进入到主办方致辞时,她只能带着于苗妙走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位置离台子很近,皇甫奕能一眼看到她们。
她是这么打算的,直到晚会的乐曲终止,有镁光灯打上那台子,在司仪激昂的声音中,念雪集团掌事的人即将走上来……

相爱未嫁【43】
安芊芊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于苗妙却是有些腼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
直到女人的声音传来,于苗妙才辨别出,上台的是凌沅,而不是皇甫奕。
他果真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即便在这种没有媒体,公司主办的晚会上,都鲜少露脸于人前。
一个低调的男人,却对她这般柔情款款,是不是别人无法体味的幸福呢?
于苗妙这么想时,不禁微微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让安芊芊的心被猫爪看挠了一样不舒服。
而在台上的凌沅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很简单的一段致辞,她意屡屡说错,乃至后来,是草草结束了致辞,换了公司另一个人上台代替她接着往下说起宏图计划来。
这场晚会,本质是念雪集团一场促成投资合作的晚会。
只是如今,因为公司掌权者的不在状态,使得下厕所宾客也有些意兴阑珊。
幸好,接替凌沅演说的人是公司宣传企划部的总监Tommy,他的口若悬河,总算把气氛提了上来。
匆匆下台的凌沅本想尽快逃离宴会厅,可偏有嘉宾络绎上来找她应酬,这些都是念雪集团下一季度甚至长期的合作伙伴,她再怎样有小性子,都不会得罪这些人。
一一敷衍下来,总算瞅了一个空,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她回到了贵宾室。
里面那个刚才被她砸到头的男人,经过包扎后,目前看上去情况很稳定。
“你好些了吧?”饶是如此,她还是象征性地慰问了一下。
这一问引起旁边女人的嗤鼻:
“都被砸出血来了,能这么快就好了吗?”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会伤到人。”
“你是凌小姐吧?”女人冷冷地问,“真想不到,念雪集团是这样待客的。”
“Linda,算了。”被伤到的男人甫启唇,很是温和。
“是啊,面对这么跋扈的凌小姐,不算了又能怎样?”Linda讽刺地说。
凌沅在业界的声誉没有因为把念雪集团打理得不错有所改变,在大部分商界的人眼中,她还是往日那个任性的凌家二小姐。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凌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应该说,自从她一跨入这个房间,脸色便苍白得很。
这种苍白是连日的劳累所致,也是压力,以及心情不舒畅的结果。
“你怎么了?”在凌沅头痛欲裂快撑不住的刹那,男人率先发现她的异常。
他上前一步,正想扶住凌沅,又因为避嫌,缓了一步,Linda代替他,及时扶住了几乎快晕厥的凌沅……
台上的演讲接近尾声,有音乐徐徐响起。
又将是长舞达旦的交际应酬。
“苗妙,我有点口渴,帮我去拿杯水来。”安芊芊突然看到黎远帆离她只有两个人的距离,她不知道黎远帆是什么时候朝她走过来的,她只知道,她不希望她和黎远帆的关系被于苗妙发现。
毕竟,那层关系是带着不被承认的龌龊。
是她光鲜表像外,最阴暗的一面。
“好。”
于苗妙轻快地答应,转身往摆放酒水的长桌走去。
那儿离主台有一段距离,于苗妙就这么走过去,在经过两个侍应生身边时,那两人的窃窃私语像一条吐着毒信的蛇游窜入她的耳中:
“不会吧,真这么可怕?”
“刚刚新闻都播了,就是我们住的那,有一个男人被几十个彪形大汉砍得满身鲜血啊,啧啧,真是惨。”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惨不惨,唉,我们那的治安太差劲了吧,光天化日就砍人啊。”
“听说是别人要那个男人搬走,男人不干,所以就被砍了。”
这短短几句话,不止让于苗妙放慢了脚步,也让于苗妙浑身起了冷汗。
她的反常引起那两个侍应生的注意:
“小姐,你没事吧?”
于苗妙望向他们,问:
“你们刚刚说的,是哪?”
两个侍应生互望了一眼,才由其中一个答道:
“青兰街,小姐也很熟悉那?”
于苗妙不再说话,她的手抚住胸口,那儿的心砰砰跳得快要出来。
这种剧烈的跳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深深吸气,想平复这剧烈的跳动,可却没有任何用处。
只让眼睛湮起湿意,这份湿意让她有些慌不择路地朝外奔去,来路却被一个人影挡住。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于苗妙啊。”
阴暗的声音响起,是她熟悉的。
不用抬头看,都能听出,是高飞的声音。
“让开!”
她没有心情和他周旋,因为清楚他会对她的为难。
只是,从前她会唯唯诺诺,今天,她没时间唯唯诺诺,她要尽快赶回去,不管是不是晚了,她终是要尽可能快地赶到蒲默的身边。
如果她在,或许今天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改观。
但,她毕竟在了,不论如何,发生的一切,平摊着承受,是道义的所在。
可,她不在,只会让她心里的内疚和自责无以复加地开始蓄积。
这种蓄积是最让她难熬的。
“哈哈,让开?”高飞冷笑,然后把手里的鸡尾酒朝着自己的西服倒了下去。
于苗妙看着这样近乎白痴的举动,觉察出高飞的用意不良。
果然——
“苗妙,没想到你还是冥顽不灵,当初在公司,你再怎样不求上进,甚至拖累部门的后腿,我都尽可能去帮你,只是,你还是选择了辞职。没想到,今天你反而是变本加厉!”
高飞大声说着,把一些人的目光成功吸引了过来。
“高飞,你演戏演得辛不辛苦?我要走了,不奉陪!”
第一次,于苗妙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原来,再柔和的人,都有临界触发的一天。
高飞却冷笑愈深,不仅不让开,依然拦在于苗妙跟前,甚至说出更张扬的一句话:
“苗妙,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我不会怪你刚才的失礼,还会向EP求情,让你不用进警局!”
“你——”于苗妙的心快要跳到喉咙口,却还被高飞这样的诬陷,让她更是气愤。

相爱未嫁【44】
周遭不明真相的宾客已带着看好戏的姿态朝他们望来。
对那些宾客来说,致辞结束,晚宴已进入用餐环节,这类好戏不啻是佐餐小菜。
“高飞,你别诬陷人!”于苗妙深吸气,不让自己被高飞的挑衅乱了方寸,“你说我偷东西,我也同样可以告你诽谤罪!”
“苗妙,当初按你偷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完全当时就可以把你法办。但,我一念之后,不希望毁掉你的前程,仅仅选择了把你开除,还给你了一段时间,只要你交出这件东西,我们都会对你既往不咎。而这段日子,你也该发现,那件东西,你没有办法出手的,是这么多年来,拍卖行都罕见的精品,以你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拥有得起,反会遭人怀疑,可惜,你不止冥顽不灵,不惜用搬家逃出大家的视线,今晚竟然出现在这,天知道又要打什么算盘,我没有办法容许你再损害行政部的名誉,让大家替你背黑锅到现在!”
高飞言辞凿凿,无论谁看上去,都不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清楚他说的是假话。
安芊芊就要走上前,为于苗妙辩解。她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过程,包括得悉于苗妙被炒鱿鱼也是刚刚一会的事,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清楚于苗妙的品格,是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可,黎远帆却目光深邃地凝了她一眼,让她想要迈出的步子不得不继续保持静止。
“我没时间和你扯皮。”于苗妙兀自就要走出去。
念雪集团真的丢了东西,行政部集体背了黑锅?
于苗妙有点讶异,不管是真是假,眼下的情形,她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和高飞继续理论。
“保安,还不拦着她!行政部最近丢的那件东西,就是被她偷了的。”高飞喊道。
保安听到高飞的召唤,才立刻围了上来。
在离职之前,她从来没听说过行政部涉及保管什么贵重的东西,而听高飞的语气,那东西可真是贵重得不得了。
这个高飞信口雌黄到这种地步,或许,是又想把什么名头按在她身上,让她去承担吧。
她突然明白高飞的企图,也因为明白,她只能止住步子。
目前硬碰硬,对她来说不是明智的选择。
“既然你说我偷了东西,那请问,是什么东西让行政部保管,又贵重到即便我偷了,其他地方都不敢接手?”
反问出这句话,也让人听得清楚高飞的话里到处是漏洞。
高飞阴冷一笑,徐徐开口:
“呵呵,你在集团那么多年,自然清楚每年老板都会把一对耳钉交给行政部让专业的人士保养。”
高飞这么一说,她恍惚记起是有这么回事,她还瞧到李敏偷偷从一个黑丝绒盒子里取出来看过,那是一对精致的流星形状的耳钉,黑色的光束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其中最大的那颗主钻更是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当然,这类保养都只有高飞的亲信去办,她的级别是连碰都碰不到的,所以,记忆自然不深。
现在记起来了,同时记起了这么女性化的东西竟是皇甫奕的私人物品,也是这么一记起,心底微微有些酸涩的味道。
呵,这样的时刻,她还吃醋了。
真是不分重点和场次,没理由的飞醋!
收回思绪,压下酸意,于苗妙坦然地望向高飞:
“如果真是那件首饰丢了,那么请高总还是尽快按照正常流程报警处理吧,我随时会奉陪,只是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在这为这件事纠缠不清。”
说完,于苗妙把保安拦住她的手一拨:
“而你们目前没有任何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说完,她没再看高飞一眼,急匆匆走出宴会厅,抛下恨得牙痒痒,又找不到机会发作的高飞。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木讷的于苗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可是真要报警,恐怕也不是由他说了算,他下意思找寻凌沅的目光,但,一眼扫下来,哪里有凌沅的身影呢?
于是,高飞只能看着于苗妙嚣张地走掉,也无可奈何……
于苗妙疾步回到出租屋,为了尽快回来,她破天荒地竟然打了车。
这对在安芊芊口中以吝啬出名的她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她此刻连按电梯都在发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担心。
都是因为担心,才有了那不可思议的举动。
不过,大楼前没有围满人,也没拉警戒线,应该没出人命吧?
现实里她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能靠电视剧里看到的给自己安慰的勇气。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老式的电梯缓慢上行,偶尔发出“吱呀”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她看着数字跳动,终于动了。
伴着电梯门打开,她的步子在迈出电梯门时没有一点犹豫,飞快地奔到出租屋门前。
出租屋的门倒是紧闭着,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是地,一低头却惊觉地上有未干涸的血迹。
虽然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地大片存在着,可,那鲜血的色泽依然是让人无法忽略的。
他——
他!
心仿似被无形的手在刹那攫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分明,她开锁的手都因颤抖对不住钥匙孔。
于苗妙,镇定,镇定!
她在心底反复喊着这句话,甚至用另一只手帮着一起对准钥匙孔。
终于,伴着锁扣的转动,门开了。
她推开门。
屋里一片狼籍……

相爱未嫁【45】
“蒲默!”她连名带姓地喊。
那片狼籍仅是眼前的这些许地方,再过去的黑暗,是惧怕的源头。
因为惧怕,她不也开灯,生怕一开灯,没有遮挡的所有会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而,喊了这一声,在黑暗里,只有寂静回答她。
除了寂静之外,唯一有的,是她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他真的出事了吗?
她的步子每往前踏出一步,心愈往下沉一分。
这个男人其实只是素昧平生的合租客,真的出事了,也不关她的责任啊。毕竟,今晚她留着,也无济于事。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会难过?会自责?会内疚?
擦了下脸,她确定泪水开始流出,于苗妙果然又孬孬地哭了。
从小,她就比安芊芊爱哭鼻子,长这么大,每次以为自己坚强了许多,又一次次被事实打败。
她的脚步往旁边移了一下,手摸索到旁边的开关,反正现在视线模糊了,开灯如果被打击,应该力度会减弱一点吧?
室内一片光亮。
光亮里,狼籍的部分确实不止她脚下的这一块地方,甚至沙发那,都乱糟糟的,但却不再有鲜血。
她不由皱起眉头,大着胆子查看起屋子来,绕了一圈后,她如释重负地发现屋子里没有一个人。
可是,蒲默不在,难道说,他被那帮人带走了?
那接下来的情况是不是更糟糕?
不过,就目前来看,侍应生口里说的人,应该不是蒲默,这是她值得安慰的地方吧?
吁出一口气,她才打算收拾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乱的家,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她敏锐地回头,顺手拿起一个抱枕准备自卫时,赫然惊觉那脚步的主人竟然就是蒲默。
蒲默站在门边,看起来毫发无损,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
“你——”
“这么早就回来了?”蒲默随口问着,拎着购物袋走了进来。
于苗妙放下抱枕,她真的是太神经质了,这个男人根本没事,自己偏把情况想得那样坏,现在看来,真有事的会是她,毕竟,高飞刚刚都那样嚷嚷了,怎么可能放她轻易过场?
不过退一步想,倘若不是刚才她的神经质发作,恐怕也不敢和高飞对着说,这会怕是被高飞羞辱完了,正三堂会审,让她交出莫须有的耳环呢。
所以,神经质成全了她的大无畏脱身。
这么想时,她笑了起来,样子很傻:
“我以为你出事了,还好,那帮人没那么凶神恶煞。”
那帮人?
恐怕再怎样凶神恶煞,也不会在得到警告后,还来招惹他。
蒲默也笑,笑里的意味眼前的傻女孩是看不懂的。
“我确实有点事,”他笑着淡淡说,“这屋子被我弄乱了——我以前觉得养狗是很容易的事,没想到,万事开头都是难的。”
“狗?”
于苗妙环顾了下屋子,这才看到在阳台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趴着,不时还动一动。
原来,这凌乱是狗狗造成的。
“那门口的血?”
蒲默点了下头:
“嗯,它受伤了,我在路上捡到它的时候,就受了伤,然后抱回来刚想给它料理下伤口,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都不配合。”
简单的一句话,于苗妙可以脑补出刚才发生在这的人狗大战场景。
蒲默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里面是一些狗粮和处理伤口的东西。
这个男人不止细心,还很有爱心。
只是,他是第一次面对受伤的动物,所以很笨拙。
“我来吧。”
虽然不可否认,他料理自己的伤势很有一套,可对待动物,或许,还是她比较在行。
以前在福利院,她总会救治一些受伤的小动物,长大了自己住了出来,也偶尔会救治一些小动物,但,因为安芊芊嫌脏又麻烦,每每救治好,都是找有善心的人领养走。
今晚开始,这只小狗应该能被留下。
虽然它脏兮兮的,腿也一瘸一拐,甚至脾气十分暴躁。
可,并不妨碍她对它的救治,而它好像觉察到于苗妙的善意,没有刚才的暴躁,安静地躺在那,任她给它受伤的腿上药、包扎。
暖色的灯光下,她蹲在那,抚慰着小狗,他站在旁边,充当着下手的工作,间或,楼下的车喇叭打破这份安静,却丝毫不会影响空气里静好的流淌……
头疼只是暂时的,凌沅很快从头疼引发的晕厥状态里恢复。
“你好点了吗?”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温和的脸,除此之外,还有他头上被她砸伤的伤口。
她摇了下头,头疼好了很多:
“我没事,只是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凌沅再次道歉。
每次她一任性,就会有人遭殃。
她任性的脾气,是不是皇甫奕避开她的理由之一?
即便,她已经很收敛,可,脾气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是一时失手。”男人依然温和,和身边咄咄的女人不同,他的笑同样温和和具有治愈系的效果。
只是,凌沅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她仅注意到,刚刚的女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不是她会持续的。
“我留个名片给你,如果这个伤对你有任何后遗症,你可以随时找我。”她公式化地说。
“好。”男人欣然应允。
她取随身携带的名片时,一低头,又有头疼袭来。
最近的头疼好像有点频繁,或许是连日工作的辛劳所致吧。
男人接过她的名片,她顺势说:
“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你再休息会。”
“好,不过,凌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男人问,他看到她的名字,凌沅。
凌沅,这个名字在如今的H城商界是被人瞩目的一个名字。
她皱了眉,却没有承认。
“有空的话,希望你可以去看下医生。”
他继续说,表情很严肃。

相爱未嫁【46】
“我会的。”凌沅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