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 另类小说下一章:最是缠绵无尽意
这份标书经由于晚来娓娓道来,标书本身的精彩,配合于晚来精妙的演说,顿时吸引了在场其他集团代表的注意。
这份注意,让于晚来在继续诠释的时候,倍添信心。
她仿佛看到,皇甫奕宣布结果时,“泰兴”那两个字的铿锵有力。
而一旁的实际情况,皇甫奕的面色竟愈渐阴沉。
直到于晚来说完,在董事准备打分的时候,皇甫奕用眼神示意各位董事暂停,接着,他开口问于晚来:
“于小姐,这份标书,是你准备的吗?”
“这份标书,是我和几名项目经理一起准备的。”
“也就是说,是泰兴集团独立完成的?”
“是,皇甫总裁。”于晚来看着皇甫奕的脸色,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没有等她仔细思索,皇甫奕又启唇道:
“如果我没记错,这份标书,最早,是凌氏集团撰写的。”
这一句话,纵然说的声音并不响,却足以让全场哗然。
“皇甫总裁,怎么可能会是凌氏提交的呢?凌氏已经退出这次竞标了啊。”于晚来的脸色是不活络的。
“是,凌氏是退出了,但这份标书也不是凌氏提交的那版,因为这版,只是凌氏的初版,凌氏后来在初版的基础上,重新又做了补充,而知道这份初版的,原本,仅有我和助理部的三人。”
“不可能,这——”
“于小姐,我想有些事,需要你解释一下,这里继续,于小姐,你和我来。”皇甫奕起身,朝旁边的办公室走去。
于晚来在起身的那一刻,手不由得撑了下桌面,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次,是她被设计了。
从来都只有她设计别人,可这一次,却是别人设计了她,并且设计得,让她没有任何自白的余地。
夕雪——皇甫奕——原来,一心想利用别人的她,反走进了别人布下的棋局。
不过也难怪,夕雪的演技,加上皇甫奕的,她始终是不及。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见识多了,常在河边走,终究免不了湿了鞋!
此刻,她一步步跟皇甫奕朝旁边的办公室走去,每走一步,心便凉下一分。
但,再凉,都没关系,她本来就是凉薄的人。
可,等她走进办公室,才知道,皇甫奕,这样表面看起来温和的人,却能做到比她更凉薄。
一切,果然是场算计!
算计的,是泰兴!
成全的,是凌氏!
是,倘若泰兴要继续维持一期的工程,那么,必须承认,三项的工程,曾经用非法手段获取凌氏的标书。
否则,连一期工程,念雪集团都会中止。
想不到,皇甫奕的手段竟会这么地狠辣,并且不按牌理。
甚至连夕雪,都是帮他的。
而她,那样娓娓地向夕雪求助,说到头,就是个笑话。
当然,她更清楚,和皇甫奕硬碰硬的下场是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传言中,是横跨黑白两道的,即便泰兴有资本和念雪集团就一期的问题进行较量,假如,对方使黑道的法子呢?
于晚来看着皇甫奕在阳光灿烂的办公室,说出这番让她心底彻底觉不到一丝光亮的决定,第一次,没办法能言善辩。
在气势上,她压不过皇甫奕。
在心态上,她也早输了一筹。
不知道是怎样离开念雪集团,坐进车内,司机问她是否回去泰兴时,她才点了点头。
平时不觉得有多快速,这一次,似乎只一转眼,便到了泰兴。
或许,是她这一路,思绪一直飞快转动,才不觉得路途的遥远。
径直上到总裁办公室,汤米拦住她,意思是宇文泠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她。
没关系,她可以等。
这一等,时间是漫长的,直到中午的太阳光透过百叶帘的缝隙灼热地照拂到她的脸上,宇文泠办公室的移门才被推开,接着,是几名经理陆续走出。
“汤米,我可以进去了吗?”于晚来起身,这么说是地,步子已朝宇文泠办公室走去。
“于小姐,您需要再等一下……”纵然,于晚来的另一个身份是宇文夫人,汤米在公司还是习惯称她为于小姐。
而,于晚来显然并不准备停留,她很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汤米再要拦住,里面传来宇文泠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汤米识趣地放于晚来进去,接着,关阖上房门。
办公室内,宇文泠的神色在背光的地方,看不真切,唯一真切的,仅是他淡淡的话语:
“失败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甚至皇甫奕那边应该还不公布什么,这个男人,竟然就知道她失败了。
“算是,皇甫奕——”
她想解释什么,可头脑一片空白,连找出一些连贯的词都很费力。
而不等她继续寻思该说什么样的话,宇文泠已经打断:
“失败就是失败,理由都是次要的。”
“可是,这明显是皇甫奕设下的局!利用这个局,让我们为了一期工程,不得不放弃三期!是,我是错了,相信夕雪会帮助我们,但是,皇甫奕他的手段同样不是光明磊落的,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于晚来的情绪无法控制,有些激越。
在背光的那端,她仿佛看到宇文泠淡淡一笑,又好像没有,等她再要看仔细时,宇文泠已从办公桌后走近她。
“是你,不是我们。”
淡淡的一句话,这一次,她听得真切。
也因为真切,让她的脊背突然一阵发冷。
“什么?”刚才宇文泠简单的一句话,她洞悉到背后有着她不安的东西,这份不安,让她尝试去抓住近在咫尺宇文泠的手臂,“你的意思是,这次的竞标失败,我要承担所有责任?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你,你让我——”
“啪!”
这句话,于晚来来不及说完,脸颊就被宇文泠扇了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也是印象中,他第一次对人动粗。
脸颊真疼啊,她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斯文有礼的男人,纵然此刻,在打了她之后,依旧斯文如常,可,分明,有些什么,在那一瞬间,是看得清楚的……
【51】
而对于晚来来说,这不是第一次被人打。
从小在孤儿院,被人打过很多次,只要稍稍有些得罪年龄大的孩子,便会被打。
也在那个时候,她知道,要保护自己不被人欺负的最好办法,就是变强。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强大,没想到,即便变强了,如今,还是吃了一记耳光。
打她的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名义上,多么可笑的三个字定语。
心底蓦地升起怒气,可,表面上,却是扮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自己没有强过这个男人之前,她能扮的,也仅是这副样子,哪怕,这副样子,如今已越来越让她都觉得恶心。
“Wilson——”
“晚来,你的自作聪明,始终害了你,不过,念在夫妻一场,我会给你一笔赡养费,这点,你无需担心。”宇文泠又恢复以往淡淡的神情,仿似刚才打于晚来一巴掌的他不过是幻觉。
他其实并不喜欢打女人,只是于晚来在这个时候的出现,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势,让他觉得心烦。
而这段日子积压下来的容忍,也终于在这个临界点爆发。
这个女人,他可以容许她的处心积虑,可以容许她的心计深深,但,绝对不容许的,是她开始对泰兴染指。
包括,在这一年中,建立自己的小金库,以及人脉关系,甚至试图让他收养一个孩子。
还有——
这些,皆是他无法容许的。
乃至于方才,她掺杂着咄咄的语气,让他没能保持住淡淡的情绪。
其实,这份没能保持,其中大半部分,是本来唾手可得的三期工程,又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飞了罢。
“你的意思是,让我承认非法竞争,引咎辞职?然后,同意离婚?”于晚来的嘴唇瑟瑟发抖,她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极其苍白起来。
她是极其聪明的女子,这份聪明在此时,对她来说,带着嘲讽的味道。
“晚来,你其实还是挺聪明的,该明白好聚好散这四个字的道理。”宇文泠走回办公桌。
“Wilson,想不到你这么绝情,利用完了,就挥之即去?”
“当初你嫁给我,不也是用了手段,我们只是彼此彼此。”宇文泠提起当初,于晚来的手紧紧握起。
“呵呵,好,好,好聚好散,不知道,这笔赡养费有多少呢?”于晚来开始笑,这种笑映衬嘴角的红肿,让她看起来,分外狼狈。
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但,这份狼狈,她不会就这么受了。
“当然抵得过你在泰兴十年的酬劳。”宇文泠拿出发票,简单地开了个数字,“我会分三次付给你。”
“办妥一件事,就付一次,是吗?这倒是真的很公平。”于晚来不再笑,她的神情也很快恢复平静。
“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然后尽快和念雪那么进行澄清。”宇文泠准备结束这番对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慷慨,也谢谢你始终还顾念着旧情……”于晚来明白此时和宇文泠争辩没有任何用处,不如适时离开。
但,离开,并不代表着妥协。
所以,在离开时,她甚至不去问宇文泠,有没有用过一丝感情,否则,怎么会丢弃她如同丢弃垃圾一般。
因为,在他条了她一巴掌,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时,她已经清楚,自己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或许,还不止她,包括乐乐,也什么都不是吧。
从宇文泠办公室出来,她独自朝地下车库走去,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早,所以,车库中,几乎没有人。
如今的她也不配再用泰兴的司机,幸好,她是会开车的。
但,就在她准备朝自己的座驾走去时,忽然听到,一阵不对劲的,仿佛是谁被强行押着,却不服地发出的挣扎。
她下意识朝泰兴的公司车位张望,能看到两名保镖正带着一个人朝面包车走去,那个被押着的男子,纵然只是背景,依然能让她辨认出是宇文斐。
宇文斐?
按道理,现在的宇文斐应该已经在欧洲了,怎么会在这出现呢?
于晚来皱了下眉头,接着意识到什么,她默不作声地返身回到自己的车上,直到面包车驶出去,她也驾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面包车……
机场。
夕雪坐在二楼的咖啡厅,再过一会,便要检票进去了,这一离开,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慢慢喝着咖啡,似乎好久都没喝咖啡了,现在再喝,都有些不习惯了。
一如,曾经赖以为谋的操盘,她也早不再熟稔了,不是吗?
只是,有些人,却越来越习惯,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管身在何地,都会牵挂。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英挺男子的相片,相片中,她依偎在男子的怀里,背后是大篇的普罗旺斯。
“Snow,我可以坐下吗?”
夕雪抬头,跟前已站着辰星。
“当然可以。”
对这个女子,她起初是怀有芥蒂的,但这份芥蒂,在那晚,辰星忽然出现在美容院,接着,恳求她为皇甫奕过一个生日宴开始,便渐渐消去。
沟通的直觉告诉她,辰星全然不是于晚来说的那样,或许,这也是皇甫奕在当时想要让她知道的,只是,皇甫奕更清楚,她的这个习惯——在商场历练过多年的她,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胜过听到的。
皇甫奕,脑海中又拂过这个名字,这辈子,认识他的最初,是噩梦,噩梦过后,这个男子带给她的,只有愈来愈深的感动。
可惜,感动,却并不能转化成爱情。
这,是场遗憾,但,这份遗憾,成全的,是她如今的幸福。
“他今天有会议,就不来送你了,我来送你。这是你最喜欢的点心,带上飞机吧。”
夕雪挑了下眉,辰星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皇甫奕,而所谓的会议,即便是真的,也是托词。
倘若她想见他,他一定会推掉所有会议过来。
只是,他知道,离别的送行,她并不会希望再看到他。
看不到,便是放下,也是释然。
“这么多?谢谢。”她没有推辞,接过辰星递过来的点心,这些点心是她喜欢的口味,所以,借辰星的手,送来这些点心,一定是他,这些江南的点心,她倒确实想带点回去,而这个分量,明显,也是两个人的分量。
皇甫奕,凡是涉及到她的事,他总是设想周全,让人更加感慨。
“呃——”那晚伶牙俐齿的辰星,在这一刻,竟变得有些口拙起来。
因为。不知道,在说完了要说的话时,再说些什么比较好。
“帮我转告奕,谢谢他。”
“嗯,我会的。”
“还有,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他——”夕雪的手放到辰星的手上,辰星的手随着这句话,明显地一缩,夕雪微微笑了起来,“当然,这个照顾也是有限期的,等到,真的对他一个人好的女孩来之后,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好好替他把把眼哦。”
原来,夕雪早忆看出,她和皇甫奕之间,并没有其他的情愫。
其实,她方才的动作,也早泄露了一切吧。
“Snow,我会的。”辰星的手不再退缩,因为夕雪这句略带诙谐的话。
“好了,该说的,该交代的,全说完了,我也差不多该进去了。”夕雪拍了拍辰星的手,接着,准备起身。
“Snow,你——”
“想说什么?那晚,你可不是这样吞吞吐吐。”
“我想问,你先生现在还好吗?我是自己想问你,和皇甫奕无关。”辰星在问出开头那句话后,又急忙带着声明意味跟着说。
“他很好,我们现在总算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纵然他不再是集团总裁,可,更加能随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有更多时间陪我和念念。”
“他不是集团总裁——”
“你是想问,是否和传闻中一样,和奕有关?”夕雪看透她要说的,直接问。
辰星点了下头。
“事实的真相便是,他自愿把集团结束,为当初做错的事,做出力所能及的弥补。这些,怎么会和奕有关呢?可外界,偏偏那样传,我也是这次回国后才知道。这些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夕雪唏嘘地说。
但,皇甫奕对这些传言,却没有任何的辩解。
所以,也使得类似于晚来那样的人有机可趁吧。
不过,倘若于晚来不是有机可趁,她又怎么能确实于晚来的别有用心,再请君入瓮呢?
这个女人,纵然漂亮,聪明,可,却是把这些都用在了歧途上,对此,她能做的,仅是不让善良的人受到更多的伤害,比如眼前的辰星。
论演戏,她还是不赖的,尤其,这次,是配合皇甫奕一起演出的那场戏,算得上谢幕之作。
“我该走了,想不到,奕连对你都没解释这件事的原委,看来,他是打算黑锅背到底了。”夕雪起身,笑得很明媚。
皇甫奕这个人,总是该他解释的时候不愿多解释,所以,有时候,会引起更多的误解。
这个臭脾气,想不到这么多年还没改。
但,倘若真的信任一个人,往往也是不需要太多解释的,解释和信任之间并不完全挂上等号。
“我送你。”
“呃?你是想知道我去哪座城市,然后告诉奕吗?”夕雪逗辰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说得也对,这样好了,我答应,不看你的登机牌,这总行了吧?”
“嗯,这个可以有。”夕雪笑得更加明媚起来。
很快,就能看到默澶了吧?还有,念念。
这段时间,是她给默澶的一个期限,让他对过去做的事做出该有的承担。
而念念,正好是送去封闭的幼儿园,为了让念念从小就更加独立,她和默澶都是准备在这段时间,和念念保持距离,不让他产生依赖感。
这样,长大后,他也会和爸爸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
至于她,在这段时间,也有了自己的收获,她的手下意识放到自己的包包上,拜师学会了精油的调配,拥有了自己的美容院,研制出了这瓶能帮助疤痕恢复的精油——这个,对默澶当初为了保护她,留下的疤痕应该有效吧。
当然,她送给皇甫奕的生日礼物,也是一瓶这样的精油。
这两个男人身上的疤痕,她希望能尽快痊愈,然后,他们心底的疤痕也会渐渐平复。
思绪纷纷,辰星已送她走到了安检口。
“好了,我进去了,你早点回去吧。谢谢你教我做的蛋糕,我想,我先生和念念都会很爱吃的。”
“你有孩子了啊?”辰星从第二次夕雪提到“念念”这两个字,才慢一拍地察觉到,这是夕雪的孩子,遂带着惊喜地问。
“是啊。等我回去后,有机会,你再教我做其他的甜点,我想他会非常喜欢吃的。”
“好啊,没问题。”
孩子,是幸福的纽带。
只可惜,属于她的纽带,仅维系在天天一个人身上。
辰星略略掩过落寞,朝夕雪挥手说再见。
“拜拜!”
夕雪也挥了一下手,接着,转身,朝里面走去。
而在另一端,有两名黑衣男子带着一名穿白色T恤的男子正走向安检口。
白色T恤的男子正是宇文斐,他的表情僵硬,想要挣脱黑衣男子,却没有力气,因为麻药的作用还在,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押进安检口,乘坐专机去往那所谓的欧洲。
他的目光开始焦虑地四下张望,终于,在人群中,他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抹身影,也是他迄今牵挂的身影。
是辰星。
她就在那,和另一名白衣的女子告别,灿烂的笑容,一如很早之前,在面包房那样。
他下意识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可,麻药使他能做的动作实在有限,而辰星从头到尾没有朝他看一眼。
他的嘴唇蠕动,想发出声音来,很可惜,那些声音都消失在空气里。
正在他无望,以为就这样进入安检口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爸爸!”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孩就这样跑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裤管。
接着,女孩对旁边两个保镖喊:
“坏人,放开我爸爸!”
女孩的声音和动作,以及他僵硬的神态很快引起旁边旅客的注意,当然,也包括她的。
她甚至朝他这走来,但,没等她走到他身旁,随着女孩越来越大声的叫嚷,早有地勤人员走到他跟前: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是你女儿吗?”
“呜呜呜呜。”宇文斐拼命点头,又再摇头,情绪激越,这样的神情愈发显现出旁边两名保镖的异常。
这些异常悉数落在地勤人员眼中: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跟我来一下。”
保镖显然不准备跟地勤人员离开,其中一个稍稍松开宇文斐的手,挡到前面:
“我们的专机马上要起飞了,这是我们的登机牌,请尽快安排我们登机!”
也在这里,小女孩鬼精灵地钻到宇文斐跟前,她的小手帕挥啊挥:
“爸爸,带我回家,爸爸!”
随着她的跳动挥舞手帕,一股奇异地味道扑面而来,这股味道使得本来全身麻木的宇文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脱开另一名保镖,拍了拍小女孩的脸,就朝旁边窜逃过去。
地勤人员拦,保镖追,宇文斐逃。
顿时,场面大乱起来。
宇文斐不顾保镖的追赶,地勤人员的呼叫,径直朝辰星的方向奔去,夕雪在刚刚嘈杂声起来时,就觉察到有点不对劲,她停止走到安检口,回身,下意识护了下辰星,往旁边躲去。
也在这时,宇文斐的手再次被人捉起……
【52】
宇文斐的手被人拉起,对方穿着白色的衣服,还用头巾蒙着脸,纵然看不清脸,手上的触感,让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个女子。
这,让他有瞬间神煌,再加上辰星被夕雪护着朝旁边避去,和他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他折过去,恐怕只会让保镖更紧地跟上他,到那时,再要逃脱恐怕就难了。
何况,倘若白衣女子被保镖抓住,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脑海中匆匆转过这些念头,宇文斐不再继续朝辰星跑去,干脆抓紧白衣女子的手,飞快的利用人群的掩饰,朝出口处奔去。
“没事吧?”夕雪看辰星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好像认识那人一般,不由得问。
辰星摇了摇头:
“没事,谢谢!”
话这么说,目光终究是追着宇文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认识他?”
“嗯,认识。”辰星再望了一眼紧跟过去的保镖,眉头有些皱起来。
眼前这样的状况,似乎是宇文斐和宇文泠之间又起了什么矛盾吧,联想起,之前泰兴那边的传闻,说外派宇文斐去欧洲,可见,兄弟间的矛盾是愈深了。
“好了,我要进闸了,你别送我了——”夕雪拍了拍辰星的肩膀,让她彻底收回视线,“不过,哪怕你认识他,现在最好别过去,我想,他现在也来不及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