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
- 另类小说下一章: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这份温度,显然是刚才加上去的。
只是,汤,若冷了,能再温。
人的心冷了,要到何时才能找到那个可以温心的人呢?
※※※※※《不嫁豪门》※※※※※作者:风宸雪※※※※※
还算很炎热的天气里,西汐将真丝的围巾围住脸,坐在,临近鹏城的另一座城市的甲级医院内,等待验血的结果。
她,好不容易,才从盛世一号的会所那扇门,避开了大卫,换了几部大巴,辗转到了这。
没有去疾控中心,因为,那里,要实名登记。
她目前不能实名登记,若那样做了,万一真的化验出什么,一定是瞒不过墨沧的。
而这间医院,对于化验这类疾病的,另外辟有专门的等待室。
现在,她坐在等待室,看到比她先进来的一名男子,几乎是被家人扶着,走了出来。
家人的手里拿着检验单,很苍白的一张纸,却比不过那个男人脸色的苍白。
“都说了,让你别管小刚的事!你不听,现在好了……”家人好像是男子的母亲,痛哭流涕地边扶,边扑在他的肩上。
“算了,只是病毒携带,还死不了。”男子安慰着他的母亲。
“什么叫还死不了啊,他想死,你让他去死啊,反正他嫖娼得了这个病,也是活不长的,你偏是要去阻止,好了,反而让他把你伤到了,就这么小的伤口,等了这么多天,还是这样的结果!”男子的母亲抓住男子的手臂,上面,是一条不算很深,却已经开始愈合的伤疤。
很类似的情况。
是否,她马上,也会像这个男子一样呢?
只是,她是没有家人陪伴的。
再大的打击,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就不会恐惧了吧。
顶多,会难受。
很快,她就得到了她的化验单,医院对于检验这种致命病毒的速度,却是比病毒发作的本身要快。
所以,遗憾的是,目前,她还测不出,是否真的感染艾滋病病毒,源于,连检验,都需要在一定的时间,譬如四周以后,才具有确诊的可靠性。
于是,意味着,她还要等。
她没有立刻离开,复述了事情经过,并给医生看了伤口,问,感染的可能性有多大。
其实,坐在外面,她从宣传栏上已经看到,血液传播的感染度不亚于**。
只是,仍想问一下医生罢了,藉此,能彻底下定决心。
而医生的言辞是隐晦的,即便真的得了这种病,积极配合早期的治疗,和保持开朗的心情,很多人也缔造过活了数十年的奇迹。
奇迹?
她已经见证过一个奇迹,人的一辈子,不可能一再得到上苍的眷顾。
倘若,再给她选择一次见证奇迹的机会,她仍是愿意给小潮。
走出医院的大门,天际,是绚丽的彩霞满天,在南方,能看到彩霞的傍晚不算多。
她取出手机,上面,早已关机。
这一看,不过是确定,也是下定决心。
其实,来这里之前,她是抱着侥幸的,若她没有感染,她会立刻回去,从小潮那里取回她的信函。
可,现在呢?
纵然,现在没有结果,但,等待结果的这段日子里,她也是不能回去了。
因为,她清楚,再回去,意味的是什么。
坐了一部公交,终点是火车站,没有任何犹豫,买了一张最快发出的长途火车票。
终点,这一次,是苏州。
一个美丽得好像不属于人间的水城,也是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
如果,生命只剩最后的时光,去不了普罗旺斯,就容许她,投靠在苏州吧。
由于是临时买的车票,不再有卧铺,不过,她从来就不是娇贵的人,加上,目前身上的钱也要省着点用,才能撑下去。
所以,硬座同样很好。
当夜幕降临时,硬座污浊的空气里,她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一点点的灯光飞快地从身旁掠过时,眼前,竟是一片的朦胧。
手拭上脸颊,竟,又是流泪了。
西汐,不哭了。
这么哭,不好。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却是抑制不住迅速溃涌的眼泪,因为,那关闭的手机屏幕后,她知道,定是他的信息,以及电话密密地堆满在那边。
一切的一切,都满满负荷着他的牵念,和担心!
只是,只是!
如果这种折磨,非要一个人承受得话,就由她来背负好了。
至少,有了那封信函,她不算不告而别。
在他的心里,她也永是活着的。
而不是,在十年,或者稍微更长一点的时间中,朝不保夕地,连累他,一起的陨灭。
心,真的很痛,这些痛,随着眼泪的流出,只是更加的难受起来,她用围巾包住自己的脸,在那一隅几近要窒息的空间里,唯有无声的哽咽,从抑制不住的喉口溢出……
※※※※※《不嫁豪门》※※※※※作者:风宸雪※※※※※
墨沧的手中,是大卫从小潮那里得到的一封信函。
打开信函,里面是西汐亲笔写的字。
纵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写的字,但,却是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字迹。
娟秀小巧,一如她的人。
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寥寥几句话,可,她想说的话,真的,只有这几句话吗?
‘沧,容许我消失一下,这三个月,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在发生洛家诚止痒的事后,我或许需要一个暂时让所有人忘记我的地方,好好平复这段日子以来的心境。
对不起,我不想做落跑的新娘,只是,我真的有些累,想自私地放逐这一回。
别找我,这次的消失,或许是暂时,也或许,是永远。’
署名,是一个汐字,看得出,落笔到最后,是有些无力的。
她的消失,是这么简单吗?
西汐,西汐……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大卫的道歉的声音却是叠叠地在他耳边继续响起。
同样的信函,却有着类似的情愫。
于是,他克制住所有的情绪,只让大卫替他安排一下,他要去见那一人。
见完以后,Macau的事情,他就彻底做到了结束。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一间十分隐秘的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胸前也缠了厚厚的绷带。
正是洛家诚。
墨沧走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惊醒。
凝着墨沧,唇角似笑非笑:
“你救了我?真是想不到啊,既然冒着得罪潘哥的风险,留下我这条命,说吧,想要什么?”
是的,救他不容易,带着一些机缘巧合。
那一簪刺下去时,他暂时的闭气,让潘哥的手下没有察觉他还活着,才得以真正救了他。
否则,恐怕,摆在这里的,就是一具死尸。
“你认为我该要什么呢?”墨沧走到他的床前,语音纵然淡漠,却隐隐含着一丝的愠意。
吓,他总算是把这位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墨沧引到有了愠意,这个大突破,是不是该笑呢?
这一笑,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咝,真的很疼。
“我认为你起码得要回庆北码头的使用权,或者还有其他更多的吧。这五年来,总算,轮到你们亨福扬眉吐气了。不过,最好,你通知下我爷爷,目前,我是个死人,我不能再做任何腾远的决定。”
“我已电话告诉洛伟,他坐明日的飞机回Macau。不过,和转移腾远名下的产业无关。”
洛伟是洛家诚的爷爷,既然外界眼中,他已经死亡,所以,腾远的一切会由洛伟做个了断。
“你会这么好心?”
洛家诚似是不可置信,毕竟,他这一步步算计的,就是亨福的破产,没道理,墨沧会这么好心放过他。
“看下这个。”
墨沧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满满地写着一些字,洛家诚接过,一字字读下去时,面色,却是大变。
当年,他父母飞机失事,确实不单单是意外。
是由于他父亲和邢达共同合作,为了填补两家合作一个娱乐项目,最终经营不善的亏空,吃了一批金三角的白粉,这,无疑是最快赚一大笔的法子。
可,却在验货时,他父亲为了夺得更大的利益,采取了黑吃黑的手段,这个手段,本是做的天衣无缝,只是,毕竟,大毒枭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查到了他父亲的所为,然后,制造了这一场空难。
是杀一儆百,也是一泄心头之恨。
而,邢达由于不赞成他父亲的这种做法,临时退出了这场合作,才使得整件事没有波及到他。
可,自那以后,邢达一直受着良心谴责。
源于,在大毒枭以家人的生命做要挟时,他把洛家诚父亲的作为交代了出来。
所以,空难的事,他负有间接的责任。
愧疚,也从那时开始,缠绕着他。
终于,在缠绕了十几年后,他决定赎罪。
可,在赎罪之前,他想留下一些东西,给他的家人。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始终不以人的意念为转移。
在五年前,他洞悉到洛家诚的复仇心态。
也在那时,这部分家业,在墨沧的叛离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尤其在五年后,墨沧取得的成就,更是超越了当年的他时,他决定,逐渐把亨福的产业配合腾远蚕食时,同时,放弃了对脑部隐患的诊断。
这条命,多活了这么多年,是他想为家人,打拼一下,哪怕离开亨福都能无忧的衣食。
只是,在最后,除了愧疚日益深浓外,再没有其他。
这张信纸最后的内容,就是自知他的寿命不会太长,希望,墨沧能够善待洛家诚,不管怎样,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替他继续还清这场命债。
“很好,现在,算你还清了一条命,加上邢达的那一条命,正好,还了两条命!”
洛家诚侧了下脸,握住信纸的手,却是在瑟瑟的发抖。
真相,竟是如此。
或许,这个世界,不知道真相,反而能让他比较舒坦的过日子。
知道太多,就像今天的他一样,能走的路,已经很有限了。
即便,墨沧给他挡下那些报复,可,他的命,时日无多。
“我会安排你和你爷爷见一面,他决定结束亨福以后,带你一起去澳洲。”墨沧复说出这句话。
结束亨福?
陪着爷爷过完这辈子?
“你爷爷已经快八十了,再如何,你能陪他到最后的。”
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可,也是实话。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残忍,就取决在洛家诚的手上。
而,这里的一切,他都会妥善的安排处理完。
也算是彻底地替邢达还清这笔债。
“对不起。”洛家诚却是低声说出这句话,“这三个字,不是对你们邢家人说的,是对那个人说的,我——不该伤害到她,麻烦,你帮我转个话给她。”
既然,即将离开,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这句话,就交给墨沧转达吧。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墨沧的目光猛地变得犀利:
“你伤害了她?”
他想,他完全明白为什么西汐会选择这样离开。
“是,所以,我说对不起。她或许不会那么糟糕,毕竟,只是碰到一点血。”洛家诚连这句话的说出都变得很是艰难。
而墨沧倚着拐杖的身子陡然一震。
只是碰到一点血?
难道,他不知道,‘只是’这两个字,用在这里,太过轻飘了吗?
胸口很闷,如果可以,他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可,最终,他仅是抿紧唇,一言不发的走出这间病房。
也在走出病房时,他发誓,不管天地再大,他都要立刻把她找出来!
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即便她躲到天涯,要换一份安静,他却不容许,她这样安静地退出他的生命。
不过是AIDS,这,所谓的爱死病。
既然要死,就让她和他一起,爱到死吧!
作者题外话:hipo钦点的标题。不怪我。
各位,走过路过,票票留下哈,用你们的票票砸西偶吧。宁愿被砸西不愿被骂西的某只无良后妈。
我换了种写法,变成很纯粹的言情文了,以沧和皓的智力,不会再让洛家诚得逞,更不会,在莫晚的阴谋完全实现后,去做补救。所以,洛家诚,最终,败在了和莫晚的相斗中。而莫晚若不是想得到更多,也不会……
这部分,我不会重点写,接下来会是事后的一笔带过。源于某人最近不太适合写阴谋啊,我最近比较灿烂的说。\(^o^)/ 所以,不多的篇幅中,留多笔墨给两情相悦吧。对于喜欢雪以往谋算内容的,抱歉了鸟。砸西我吧。。。闪
谁许谁的地老天荒
苏州,是一个极美的城市,小桥流水,粉墙黛瓦。
莫怪只把苏州比作人间天堂,却是名副其实的。
西汐在园区的娄葑镇租了间底层一室的房子,相比较鹏城的房租,不算贵,一个月八百元,只付了半年的房租。
因为,她并不知道,一个月后,等待她的化验结果是什么。
但,或许,不再重要了。
因为,那是天定的命数。
除了等待,既然没有办法可施,若把它看得太重,不过是连这些许的日子,都无法释然吧。
她不要这样。
日子总是要过的,趁现在,身体看上去还不错的情况下,不如出去打份零工,积攒多点钱,总是不错的。
当然,也只能打零工了,一来她的毕业证没有带出来,二来即便能通过人才招聘,很容易,就让人知道,她在苏州。
于是,去了附近的小理发店,用了八元钱,把长发悉数剪了成简单的短发,这也是她22年来,第一次剪这样的短发,而终于修短了些许的额发也正好挡住了额头的那道疤痕,那道疤痕,很深,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狰狞地爬在那。
但,同样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着镜中的自个,不再熟悉,所以,该不用担心,别人会认出她吧。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依着网上查到的路线图,坐车去钱万里桥批发市场买了一副黑宽边的平光眼镜,这样的改头换面,加上车费,总算控制在了三十元内。
是的,从现在开始,每一元钱都要仔细算着用,毕竟,打零工,一旦被人发现,她就不得不再换一个地方。
园区是高新技术企业的汇集地,娄葑镇毗邻金鸡湖,那里,有不少供这些企业精英享受小资的咖啡厅和茶馆,她很容易就在一间茶馆找到了一份侍应生的工作。
纵然,她坚持要戴眼镜,声称对隐形药水过敏,让老板有些不开心,但,毕竟,她的样子还是美好的。
这家店,按最古老的苏式风格,设计成亭台楼榭的风格,侍应生也都着了旖旎生姿的旗袍,只站在那,端着托盘,恰是一幅最入画的景致。
戴着眼镜的她,终是成了这幅景致中的一人。
待遇不错,包午餐,每个月底薪1200元,客人小费另算,唯一的缺点是不交四金,可,这也是她要的。
意味着,说身份证丢了,就能暂时糊弄过去,只要体检没问题就可以上岗了。
她做得很小心谨慎,因为清楚,自己身体里潜在的危险,所以,厨房之类的地方,她尽量是避免少去的,而AIDS通过日常的接触,并不会传播。
侍应生的排班是根据客流量来的,中班连晚班,或是早班连中班。
她是新人,第一个月,排的都是中班连晚班。
不过没关系,反正,出租屋离店也很近,店里有送外卖的单车,每天下班,她都可以借着骑回家,也算是员工的福利吧。
即便这样,做了半个月,每天回到出租屋,都接近凌晨一点,有时候能很快睡着,有时候,大概由于毒瘾并未彻底地戒除,却是翻来覆去地没有办法安睡。
终于在又一次无法安睡之际,她找来那个装满过去的包,记得,里面有以前配的安定,但,打开包,摸到隔层里,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放在那里,她是从来不曾开过的。
现在,她的手抚过拿本日记。或许,里面记录着一些过去,也或许,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在这样失眠的夜晚,终是决定,将它打开。
源于,从Alice口里了解的那些片段,不论真假,这本日记,该是除了林建之外,最后能见证的东西。
锁轻轻地用指甲一挑,就打开了,不过是装饰性的东西。
里面,夹了好几张母亲还是芭蕾公主时的照片,除此以外,前面的一张扉页,重复地画着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流泪的眼睛。
她翻过这张扉页,可,依稀间,窗外的芭蕉阴影下,仿佛就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让她很不舒服起来。
稍稍拉上窗帘,翻到正文日记,母亲的字和她的很接近,都是娟秀的小字,她调亮了台灯,逐字看了起来,并不是连续的记录,而是跳跃日期,随手写着即时的心情——
‘我从来不写日记,可现在,我想写点什么,至少,写出来,就不会在心里纠结着……’
‘努力遵照着母亲临终前的希望生活,每天都好辛苦。她不希望我像她,放弃很多机会,最后还是被一个没钱又没责任心的男人抛弃,于是,她替我选择了芭蕾这条路,到现在,似乎,得到了不错的名声,也有不少有钱人追求,但,接下来的人生就要这么走下去么?我很困惑。虽然,跳芭蕾真的是我所喜欢的一件事。’
‘遇到了他——传媒的大亨,风流倜傥,一掷千金,其实,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的芭蕾舞生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必须要敷衍。
‘我从来没有多问关于他的一切,但,今晚,他借着我喝醉了酒,成了我第一个男人。他说他会好好照顾我,只要我听他的话……我突然觉得很无助,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不爱他,可!!!!!’
这一张日记,写得有些杂乱,结尾甚至是六个感叹号。
而从这里开始,和Alice口中说的,似乎,就开始了差异。
西汐继续翻下去,然,在翻过这一页时,她的手轻微颤抖,仿佛能触到母亲当时的心境。
在被林建侮辱后,那种心境。
‘前天,芭蕾排练时,我的导师,竟会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把我的韧带拉伤,现在,除了早些年积累下的一些钱,我清楚,这条曾经让我觉得很累的路,我却是再走不下去了。’
原来,母亲,是这样告别芭蕾的生涯。
‘呵呵,真可笑,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有了妻子,甚至,他的妻子还怀孕了。更讽刺的是,我有了孩子,他的孩子!’
‘他知道我有了孩子,却不许我把孩子打掉,说让我生下来,虽然,他给不了婚姻,但,会给我一笔下半生都衣食无忧的钱。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越来越讽刺了。’
“他把我安排进一家私人医院,让我安心的养胎,可,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太平。’
‘昨天,有人就故意将一只剥光了皮的猫装在礼品盒中送给我,那样血淋淋的场景,让我开始做噩梦。’
‘恐吓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出去散步的时候,突然有盐水瓶砸落在我前行的地方。’
‘晚上喝汤,发现,针管的针尖沉在汤底。’
‘该是有人计较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想让我自动放弃吧。今天,我被确诊,怀的是双胞胎,这也使得,那个男人更加在意地看紧我,或者说,是看紧我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这里开始,与Alice说的,越来越不对了。
这当中,她愿意相信母亲的话。
没有人会在日记中说谎,因为,没有必要。
“这几日,随着他意识到什么,恐吓似乎也停止了,或者,我该真的去接受他的条件,毕竟,没有了梦想,钱是最后的倚靠。可,随着孩子在我腹中一日一日的长大,我开始越来越想要这两个孩子,哪怕,他们见证的,是我的一场不堪。’
‘今天,很意外地,接到了他夫人的电话,她请我能离开这座城市,并愿意帮我离开。’
‘一天的考虑时间,我接受了她的安排。’
‘接应我离开的人,不仅把我悄悄带出医院,还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说是,这两个孩子以后的生活费。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既然,能留住孩子,又能有钱,为什么要拒绝呢?’
接下来,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母亲没有写过任何日记,但,到了这里,已经截然不是Alice口中那样一段往事了。
跳入眼前的日记,已经是五年之后记下的事了。
‘有五年没有写日记了,因为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从生孩子,到把孩子抚养长大,很辛苦。我以为他放弃了,但,就在刚才,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自己带着孩子主动回到他身边,否则,代价就是他会彻底让我失去这两个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看重这两个孩子,他那么有钱,即便,他不要他夫人生的孩子,有的是女人会给他生啊。”
‘我不知道回到他身边的代价是什么,关于他的一切,在这五年我也从来不再去涉及,可,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
这一页纸,只写了这一句,字迹缭乱,甚至有着明显眼泪的痕迹。
‘我不知道是谁害了我的小潮,我只知道,他对这个儿子的看重,是这起车祸的源头。我真的蠢,为什么要照着他说的去做呢?我害了我的孩子!在小潮成了植物人之后,他的助理,带了一笔钱给我。原来,我的儿子,只值这么多钱。但,也从那时开始,我终于,可以不必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他,放过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