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自幼跟摄政王以及滴血盟副盟主菲靖学习点穴,没道理会出这种差错啊。
“婳婳 !”他的声音愈大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手底,一丝的呼吸都没有。
他用力地抱住她,她的身子本就冰冷,此刻,哪怕他手心的暖融都不能带给她一点的暖意。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起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逗她呢?故装做歹人掳走她,实际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原本这个惊喜,是在除夕之夜就该给予她的。
却不料,今日,看起来,仍是有惊无喜。
都怪他,刚刚清风拂过她的纱罗,他再一次被她胸前的箭伤所触动,若再偏分毫,她是否还有命在呢?
即便是冥霄,恐怕都救不得她了吧?
所以吻上那处箭伤,是他再一次的情不自禁。
他俯低身子,逼近她没有涂口脂,依旧毅红的唇,随后,他的手用力地按下她的人中,但愿,她只是闭气。
“啊!”随着这一用力的按下绯颜再忍不住,尖麻地叫了起来,甫睁开眼,眸底都蕴了些许雾气,她本以为,他会度气给她,却不料,他用这种方式让她醒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很痛么?
玄忆看着她因疼痛盈盈欲垂泪的样子,不禁强忍住笑意,这傻丫头,看来早就识破是他,所以扮昏迷还他这一掳。
可惜呀,这傻丫头,不知道对付昏迷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按人中,而并非是其他。
“痛啊。”她嘟囔出这一句,再要进行声讨他时,她的目光却不自禁地越过他的臂弯,带着惊讶,更多的欣喜地望着殿外的一切。
那香味,果然是——合欢。
漫天的合欢花齐齐绽于她的眼前,参差花影洒下斑漠的疏影,脉脉抽丹,纤纤铺翠,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正是有情鹊桥,夜阑还照香径。
彼时,她在街市看到的,是结了果子的合欢,如今,是她第一次,看到,合欢的绽放花期。
透过这花影,她看到,夜幕中一道银河横亘其间,闪烁的星光映衬眼前的嫣然的合欢,这幕景致,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
“真美——”她说出这两字,全然忘记人中的疼痛。
她躺在他的膝上,并不愿起来这么躺着赏花,真美啊。
如瀑的青丝迤逦于他绯色的袍上,一抹绯色若隐若现于乌黑的发丝中,呃,是绯色,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抹绯色,他为了她,也换着这种颜色了么?
“是,很美。”他凝着她 ,眸底是她一直会沉醉的夭夭桃华。
他看着她,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的这脸吧,颦了一下眉,他的手已抚到她的眉上:
“不管婳婳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就如同这合欢一样的美。”
他没有自称“朕”,但,她不会因为这一字之差忘记声讨他。
她眯眼,笑:
“花之国色者,惟有牡丹。这合欢就那么一刺团一刺团的,原来,我在皇上心里,就是这样的呀。”
他的手如以往那样,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琼鼻,带这几分莫奈何笑意道:
“难道,婳婳不象这合欢么?一刺团一刺团,嗳—— ”他的指尖转拧为刮只一刮,他唇边的笑意愈浓,“你不说我倒不知道,这,恰是最合适的形容。”
“呀,皇上不说,我倒也不知道呢,皇上眼底,真与另一种花极为相配呢。”她并不避开他轻刮她的鼻端, 睨着他,眸华流转,是潋滟的光彩,“桃花,灼灼其华——”她的手轻轻抬起,触着他的胸襟,兀自划着圈圈,“皇上的心,应该也似那桃花,多情罢…”
这一句,她愈说愈轻,尾音里却舍着调侃的意味。
他是帝王,可在此刻,她不愿把他当作一名帝王。
哪怕,只有这一晚,让她能觉到一次,民间夫妻的举案齐眉,该多好啊。
今晚是七夕,属于有情人的七夕啊。
也是,他们共同经历生死一线的七夕!
他的手蓦地握住她的,不容她再动,语音略低:
“我的心,你如今还看不透么?”
她低徊眸华,避去他眼底的浓情,她怕醉啊。今晚,她不要醉去,她要把这一切都清晰地记在脑海中,不醉!
这一徊眸华,她看到,原来,自己置身在一处四面晶莹剔透的殿中,挽起的绯色的茜纱随风轻拂着,方才的那阵掌风无疑就是把这茜纱挽起罢。这样, 能更看清外面的景致。
抬眸,顶端,亦是透明的圆拱形幕壁,躺卧于榻就能看得清一穹苍宇只是,刚刚,她的视线,仅被他低臂弯外的景致吸引,竟忽略了另外的乾坤。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柔夷,柔声:
“这是我在除夕那晚就想带你来的地方。”
她这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眼底是真真实实的惊喜。
“你曾说不愿拘合欢的自由,可,我相信,它们会甘愿在这里绽尽繁华,陪着你,一如,你甘愿在这,陪着我。”
他说得真让人面红耳赤啊, 她想捂起耳来,不要听啊,但,她的手却不听她思维的指挥。
这么再听下去,让她怎么对他使坏呢?
呃,转个话题,会不会比较好呢?
“花真香。”
说出这三字,他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心:
“你再闻闻,可是花香?”
“呃?”她疑惑地望向他,他这一说,她也觉到不对,上次是结果时闻到这香味,如今正是合欢盛开,那么,岂会是花香呢?
“合欢花枝杆本身就有香味,这种香味,可解郁安神,是以,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香树。”
“也就是,一年四季,树在,香在,并非随花谢花开所变,对么?”
“是,一如婳婳,不管再过多少年,依旧,是我最爱的婳婳……”他低低说出这句话。
甜言蜜语,绝对是!
可,她还是喜欢听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在他心里,就如合欢,不论是否红颜白发,都会一样令他带笑看呢?
“所以,它才被叫做夫妻树吧。”她轻轻说出这句话.真正的夫妻,她相信,是相濡以沫共白头的,不会随任何外界的因素改变。
“是。”他俯低着脸,望着躺于他膝上的女子,语音依旧柔软,柔软里是另一种坚定,“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帝皇贵妃。”
这个位份,这个封号,并没有带给她有多少的喜悦,相反,竟会有一丝的失落,不是源于,对位份的失落,而是,这,意味着,她还是再次入宫,第三次入周朝的后宫。
一次比一次得到更高的位份,一次比一次更得君意。
可,也一次比一次更会引来宫中其他女子的嫉妒。
她不想把有限的时间耗费在无谓的争斗中,但,这些,却是她即将要面对最实际的现实。
不容逃避。
“今日夜宴,太皇太后颁下懿旨,亲封你为帝皇贵妃。”
他没有让顺公公去宣旨,他想亲自把这道消息告诉她,不是为了看她的欣喜,而是,他知道,或许,她并不会有过多的欣喜。
果然,他凝视她的目光,没有错过,她眼底一瞬的失落。
再高的位份,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惟有他的心,他知道。
所以他不愿意,把这当做一道旨去宣。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她的冰冷,逐渐开始一并温暖起来,未待他启唇,绯颜蓦地轻轻笑起来,这一笑,她的失落仅转为没有抑制的欣喜:
“皇贵妃?真的?这,可是宫中正一品妃位呢!臣妾谢主隆恩!”
这傻丫头,每次,都为了不让他为难,选择伪装,只这份伪装,又能骗得了谁呢?
“傻丫头,你不开心,对么?”
“怎么会呢。”她借着他手上的力,从他的膝上爬起,青丝略略有些散乱却随着坐起,顷刻间化为柔婉地垂下几缕于胸前,“臣妾不能免俗啊,这么高的位份,任何入宫的女子都会想并且对臣妾来说,从此不必再担忧身为圣女祭天的命运,不是么?”
“每次,你言不由衷,就会突然自称臣妾。”
“是么?”她低垂下螓首, 不去正视他。
“从此刻开始,我真正的妻子只会有你一位……”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大声 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仅带着一种接近低喃的声音,在她没有回过味来时,他已把她拥进怀里。
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 于此刻却分外的清晰起来。
都是那么地不平静啊。
她的螓首埋得更低,但那么低只让她几乎是要埋进他的怀里,呼吸有些困难,可,她宁愿这样,都不要把脸抬起。
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逐渐攫住所有的思绪,乃至四肢呢?
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起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那么淡,若薄雾蒙纱般逐渐湮染了整片的冰肌,她仅能更紧地扎进他的怀里,不仅是因为那里,他的温暖还有除去龙涎香之外的熟悉味道。
今晚在用温泉沐浴后,着上这件司衣坊特制的绯色便袍,他并没有熏惯常的龙涎香,仅是因为,龙涎香是帝王之香,今晚,他带她来到这处地方,只希望,这里,是属于他和她在宫内的一隅天地,宛如民间的一隅天地。
也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穿绯袍,却不熏任何香。
一如,那日,在街市时一样,和民间的夫妻一般。
犹记,他和她大婚的那晚他亦着了绯袍啊,虽然,最后被宸妃所打断,但彼时的她,是心有余悸地,不能把自己给她,由于体内的寒毒。
殊不知,寒毒早被玄景清除,难怪,那晚,玄忆听闻她有毒后,神色这般的怪异,院正回他的话,必定也是她体内并无寒毒。
惟独她被瞒在鼓里,仍傻傻地喝着那些中药,以为,毒素真能被肃清。
彼时,他的心里,定以为她是不愿意将自己给他罢。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子,又岂会不计较呢?而即便再计较,他对她始终还是好的。
今晚,七夕,她应该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做他的妻子,这,应该,是第一步吧。
或许,她会有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哪怕,用命去换,在得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后,又有什么惧怕呢?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螓首,可,仍是低垂着眸华,纤手从他紧握的手里轻轻地抽出,随后,有些怯意,更带着羞涩地轻轻解开他的袍子,他的手却骤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分毫。
纵然,他那么想要她,可真到此时,他突然,紧张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原来他也会紧张。
他这一握,她的心,突地往下坠去,他,不要她么?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许,他刚刚临幸完那女子,又怎会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会错意了。
竟做出这种主动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绝然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婳婳……”他的声音有丝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这丫头又想到别处,唤她不及时,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绊到,一个踉跄,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轻地摔在铺着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着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里气极,不过,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继续的波澜不惊间,他的手方抚到她的腰际时,她骤然转身,就势侧卧在象牙席上,藕般洁白的手腕支颐,眸华凝向他,语音柔媚:
“忆——”她轻唤出一声,眸底滟光乍现,她有摄心术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样呢?她不信不能摄住他一会的心 ,只要他失态,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仅让她傻等,还让她受惊的惩罚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俩,摄心术,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他会中了这种媚术么?
也罢,他不介意让她开心一下 ,以为自己学艺精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和着她愈渐勾魄的眼神确实,能让他的心,有一丝的荡漾。
绯颜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随之起身,香肩半露,这样的场景,确实香艳至极啊,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寸,她的纤纤指尖点在他的唇际,这么近距离看,他的唇形,真的很完美呢。
嗯,作为一个男子,他美得让她都嫉妒。
不过,嫉妒归嫉妒,距离,依旧只差这么一寸,她轻启擅唇,眸华烟视媚行:
“美则美矣,不过,终是须眉。”
她的气息若芷非兰,但,她媚主的本领,却让他很想笑,她这个傻丫头,即便学得着摄心术,运用起来,搭配着她的动作,依旧是傻傻笨笨的样子。
着实,逊色于宫中其他的女子。
但,为什么,就这么落进他眼底,傻傻笨笨的样子,却让他的欲望随着她的纤指轻点,迅速燃起小腹内熊熊的火苗呢?
他无法克制住自已,以往每每关键时刻,他即便克制得很辛苦,总算都忍住了,适才的紧张,骤然在此时化成难以抑制,他方要拥住她,她却陡然收手,一个旋滚,在距离他足够远的地方起身,盈盈然地凝着犹俯下身子,欲拉她起身的玄忆,灿烂的一笑间,方才的妩媚悉数淡去:
“今晚的鹊桥真是美呢,我要去赏鹊桥了,不陪皇上您了。”
她微微笑,信步往外走去。
这一走,才发现,这竟是座搭建于一小泓湖上的殿宇,而那些合欢树将整片小小的湖围绕起来,参影间,把这用透明的类似琉璃材质的殿宇染上粉色华彩。
夜幕中的银河倒影在湖中,随风一吹,幻为成波光粼粼,粼粼闪闪地,还有无数的花灯荡漾在湖上。
这,不是许愿花灯吗?她忘记要走下殿宇,而是俯下身,纤手够住最近的那盏花灯,上面有卷成束的明黄纸,打开,上面是:忆婳天长地久。
她的手触到这句时,有些许的颤抖,颤抖间,他从后面拥住她,他的下颔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她的发丝间,是属于她特有的馨香。
曾经他在她的身上,闻到和林蓁一样的香味,那种香除了能让男子意乱情迷,还含着麝香。
他本以为她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果要,那必定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可,后来,从佟儿回禀得知.她竟不知道,那香料里含着这等物什。
从玄景安排婳婳给他时,他本想利用婳婳反牵制玄景,可,到头来,他们俩人,都动了情。
乃至在无忧谷,才会都失去了抑制力。
所以,在大婚那晚,她用寒毒拒绝,让他的心里,品到一种更浓的酸涩。
因为,彼时的她,除了继续使用含有麝香的熏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寒毒。
而,那不过又是一场误会吧。
但,他总是明白得太晚,自以为睿智得看透一切,陷进爱里面,和一般的男子没有两样。
今晚,或者说,从她再次回来那一天起,她的身上就不再有那种香味。
真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一个,他的第一子,这个孩子,他只希望,是由她来替他孕育。
这么爱一个人,是他没有想到的,这辈子,能爱,是他为帝以后最大的满足。
他的手柔柔的拥紧她,她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随着那张纸轻坠于地,她的身子也被他轻轻拥倒于铺就象牙席的地上。
象牙席的莹润光泽,比不上此时她肌肤的莹润。
他手一挥,借着掌风,四周的纱幔悉数的垂下,绯色的纱幔上,绘满盛绽的合欢。
合欢,是的合欢。
他的手抚到她的脸上,随着这一抚,她的眼眸慢慢地闭阖,带着女子的娇羞,她的肌肤上再次洇出玫瑰的色泽。
他吻上她的樱唇,他觉得她双唇微冷,却带着一种清凉的芬芳,他伸手扣住她的腰际,隔着薄薄的纱罗,掌心触到她肌肤滑腻如脂,胸中的情欲似渴。
她开始轻轻地回吻他,唇齿交缠间,她羞涩的解开他襟前的扣子,每一解,她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而她的眼睛始终闭着,不敢睁开,她的手心微冷,随着摸索扣子,偶尔蕴贴在他滚烫的胸前顿时他的情欲汹涌,再难抵挡。
四个月的不翻牌,并不算难熬,他一直自信对于情欲这回事,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却在今晚,悉数败在眼前这个根本未经人事的傻丫头手上。
“婳婳……”
他低低唤了一声,她骤然离开他的唇,手柔柔地绕到他的背部,她拥紧他的背,然后,轻轻咬住他肩头,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随着她这一咬沸腾起来,几欲冲破血脉。
他的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让自己的肩膀离开她的轻咬,稍撑起身子他凝着她,她的脸上也漾起一抹淡淡的红,这缕红让她更显娇媚,他再也无法控制,垂首含上了她半褪纱落下,肚兜顶端的那朵桃蕊初绽,撷取到那枚绸下迅速结出的丹实,隔着因湿润变得薄柔的衣料品尝只属于他的完美。
他吻过她的唇带来的眩晕感还未缓过来,她已被胸前传来的麻痒夺取了注意力,一声轻吟逸出了唇,她不自禁地将手触到他用玉簪束起的墨发,只一动,束发的玉簪冷冷落地,他和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缠绕间,她喘促渐起,娇媚的浅吟再他继续加重胸前掠取时,旖旎漾香。
浅吟让他不禁一震,暂放过绯色难掩的丹实,撑起硕躯上移,又封住那艳媚娇吟的檀口,攫取丁香芬芳,尽情地吸吮掠夺,而她,无力拒绝,任他于索予取。
她能觉到她的下腹处有火热的坚挺顶住她的柔软,此刻的坚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灼热感,和硬挺,都让她突然有一丝的惧怕。
昔日教导嬷嬷的话在耳边响起, 初夜,会很痛,但,再痛,都要取悦皇上。
她怕痛。
以往虽也有这样的时候,但,都没有如今晚般,让她怕过。
因为,她知道,今晚,她会成为他的女子,可,还是怕。
她的身子纵然发烫,却开始瑟瑟地发抖,甚至并拢起玉腿。
他敏锐地觉到她的紧张,他松开她的唇,移到她的耳边:
“紧张么……我不该勉强你… ”
哪怕,下腹的灼热再难忍耐,他都不愿意让她带着紧张交出自己,而他,此刻也象初经情事男子一样,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放松。
勉强么吗?他没有勉强自己,是她愿意这样的。
今晚是七夕,她要在这个七夕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他爱她,她也爱他为什么,要继续等呢?
每一次的等待,都会生出些变数,不,她不要。
痛,就痛吧。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肩,随着他直起的身子,虽闭着眼,轻启唇,语意坚定:
“忆…不……”余下的话,她却再说不出,她松开勾住他肩的手,轻轻地把半褪的纱罗褪尽,随后,手绕到背后,摸住肚兜的系带,仅轻轻一拉,肚兜在他的眼前滑落。
她完美无暇的身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如遭雷殛地猛然一震,眼底满是炙灼炬焰,攫扣住她的纤腰,将裸露的她压在身下,她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的胸前,是不容他忽视的又一种心悸。
她轻轻地分开玉腿,但依旧在瑟瑟地发抖。
他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她的这种紧张呢?他无措地凝着这样的她,但胸底的欲火燃烧得,他已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
他的手移到雪缎亵裤,只一拉便被扯落开去,他的骄傲就抵在最私密娇嫩的花蕊外,他的手愈紧地扣住她的腰,能觉到她的花蕊似分泌出些许的玉液,这样,够了么?
他怕弃疼她,他真的怕。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坠,她的心底浮起更难以言喻的酥麻,他的手骤然握住她的手,交叉握着,一并舒展在一旁,那一刻,她感觉到由他手心传递来的悸动一如她的一样。
这是她的第一次,他极慢地放缓所有动作,尽他所有的技巧,天知道这些技巧在面对她时,他竟懵懂地不知如何做才算最好。他的吻慢慢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身上玫瑰色的光泽转成另一种绯霞色,直到,她的瑟瑟发抖渐渐止住,他方低声问:
“可以么?”
她闭着眼,轻轻,但坚定地点了一下螓首。
她的手摸索到一旁褪下的纱罗中雪色丝怕,悄悄地把它放到臀下,她的这个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中,他只知道,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他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抬高她的身子,她开始反咬扎唇,腿分得更开——嬷嬷说过,这样,会减轻疼痛。下体的清冷处,他的灼热终于抵在花蕊外,这一次,那处灼热的坚挺终是一点一点纳入她的温暖中。
“痛!”下体被灼热地充实,随之袭来的锐痛,她再受不住,喊出这一个字,美眸睁开,眼底迅速湮起泪水,泪水由她澄净透彻的眼中流到了绯红的脸颊上,眉心轻颦着,添的是别样妩媚风情。
她不想叫,她想忍住,可真的那么痛,好象被身子被撕裂开一样,他与她交握的手,能清楚地觉到她手心沁出的冷汗,这层冷汗,让他以最怜惜的力度吻去她流下的泪,并停下侵入的动作。
她紧致的温暖里包裹着他,他用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不动,而她的情况似乎并不算太好,脸上的绯红有些许的褪去,更多的是额际沁出一些冷汗。
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男欢女爱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没有办法忍受呢?身体好象不是她的一样,心底的火,和着下体的疼痛,汇聚成她没有办法分辨的矛盾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