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报仇的,杀我就可以了,咳咳,与她无关!”萧有些吃力的说着,但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舞衣看着他脸上的笑,只觉得身体内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是我的奴婢杀不杀的我说了算!不用你操心!”舞衣说着瞪了知画一眼:“你话太多了,安静一些总是好的。”而后她看向萧,努力让自己略平静一些的问到:“你方才讲的那些都是真的?”
萧哈哈一笑,而后说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讲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就在跟前,但是我却知道我活不长久,本来我还要她在我死后才会讲于你,咳咳,可是却不料你已经听到了,至于是真是假,你还需要问我吗?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我恨了你足足十年,难道今日你要我知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吗?”
“怎么会无关?纵然是他安排我做的,可到底我做了啊,而且我做的还很彻底,我的确…”
“哈哈。”舞衣的笑声打断了萧的话语,她冲着萧笑过之后,忽然脸色一正,点头说到:“好好,你知道你都做过什么就好。只是我要告诉你,我不爱你,而你对我的爱我也不承认,因为,你不配!”说着舞衣地红绸就一甩就缠上了萧脖子:“本来我还想再等等地,看来现在没必要了。
既然你那么想死在我手里,那我就成全你,只不过,下辈子别让我再遇到你!”说着她不等萧出言,一扯水袖,只听的一声脆响,萧的头颅就歪在了一边。
心鼓声声地敲在耳中,舞衣笑着转过头,她看到了知画那张脸上如泉水般流淌的泪,她看着知画,轻声说到:“我对不起你们两姐妹,但是我却不能不杀他,他太肮脏还想纠缠我下一世,他简直是做梦。现在我放了你,你是收敛了他的尸骨,还是陪他同去,一切都随你,不过你要是与他同去,我希望你抓住他,下辈子和他一起,令他莫来再纠缠于我!”舞衣说着冲知画击出水袖,却只在离她身躯一尺的地方一扫,知画刹时就能动作,而舞衣却从天窗里纵跃而出。
“皇上,皇上!”知画已经不管舞衣的踪影,她直扑向了红柱前那歪了脑袋的身子,她期盼着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可是当她的捧起他的头颅,感觉到的就似捧着一个无关的物体时,她绝望了,她呆看着手中头颅上那似笑的容颜,她悲伤地吼了一嗓子,而后猛的从头上扯一支发簪来,直接扎在了自己的心口。
她将萧的身子吃力的抱紧怀里,她艰难地将那似乎脱离的身体的头颅靠近自己的脸颊,而后她轻轻地说着:“萧萧,公主不要你,下辈子,你是我的…”说罢两具身子就一起瘫倒在了地上,而环抱在萧腰间的是知画那紧紧地手臂。
第三十二章 狂血(一)
艾坐在议事厅里品着茶,一边听着一帮子大臣们议~何安排着招待使臣,一边打着自己的算盘下一步要如何如何。
今日里皇上没有上朝,很多事的定夺都在他。正当他思索的差不多时,身边的大臣们也都望着他,等他做最后的表态。
容艾清了一下嗓子,刚要开始发言把一样一样都事都安排妥当时,忽然听闻一阵钟声入耳,他当时就愣住了,不由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大臣们:“什么声音?”
容艾是有功夫的,他问着话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听见这钟声,而别人都还全然没听见半点,当下也都迷糊的竖起耳朵。但丧钟从来都是传声敲响,帝王死于后宫,都是后宫各宫院里的小金钟敲响,以往那是报时辰的,可是一直连着响那就是报丧,而当整个后宫钟响传到前朝的时候,才会根据是谁去了,来决定敲什么,若是太后,嫔妃,皇亲等,那敲的就是鼓了,可若是敲了金钟那只有一个,就是帝王大行。而此时,这些钟声还是后宫的小钟还没敲到前头来,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怎能听见,于是有些人立刻摇了头:“没什么声音啊?”
也有几个有心眼的,不出声,只竖着耳朵听。
容艾耳中的钟声越来越清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这,这是丧钟声!难道宫里谁了?他心中才这么猜想着,脑中就出现了萧的身影,当下不由的后背发凉:不会吧,她应该不会乱来啊!
正这么想着,钟声已经传到前朝,当前朝的金钟被敲响的时候,别说整个皇宫,就是整个京城都可以清晰的听见。那一声声报丧的钟响,立时让所有的人震惊,当下大臣们就一个一个夺门而出,当耳中地的确确就是金钟报丧时,他们全部都冲着大殿的方向跪倒,一个个口中疾呼着:“皇上!”
容艾没有跪,他站在议事厅里,看着面前一片跪倒的人,上至朝臣下至奴仆黑压压地跪倒着,他们都在用一种悲戚的声音哭嚎着皇上,可是容艾此时却没心情笑他们的假情假意,他只是震惊于:皇上竟然大行了!
忽然,他迈着步子有些踉跄有些急躁地往前冲,他要去看看萧,他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但是身后们的大臣们则惊讶的喊住了他。
“容相!”
“大人您这是…”
“我不相信皇上会去了。我。我要去看看。要去看看!”容艾说着就往前冲。他打算离开人群就施展神行术过去。可是他地话提醒了众位大臣。大家全部起身。一个个地都跟着他:“容相说地对。皇上那么年轻。好端端地怎么可能就大行了!”
“就是就是。我们也去看看!”
众人相应着纷纷跟在容艾地身后。容艾无力与他们多舌。只好急行向前。并不时地问着跪倒地人。皇上现在在何处。
“容相大人。皇上与宁贵妃在安乐宫里。双双西去了!”终于遇到一个口齿清楚地做了交代。容艾瞪着眼睛冲往安乐宫。身后地一群大臣全部都追不上。生生落在后面。一个个跑着还说着:“容大人您好快地步子。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啊!”
容艾充耳不闻。待冲到安乐宫前看到一片恸哭地太监宫女地样子。便是心中地最后一点疑心也消失全无。此时御前太监王喜已经身上带了孝布。见到容相到来。当下就捧了一条到他地面前来:“容大人…”
多余地话不用说,当下容艾就该接到手扎于腰间,可容艾看到王喜那无泪之悲的脸,却叫孝布拿走手中,径直冲进了殿中。
当他冲到内殿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宫女太监的正在为皇上与宁贵妃收拾遗容,容艾瞧着安乐宫那开了的天窗,便知道了答案,当下质问着那几个跪地地太监宫女到:“皇上和贵妃是怎么去的?”
“禀容相,早上皇上起来忽然为昨夜地梦训斥奴才等人,后来宁贵妃相劝,奴才等人便没在跟前伺候,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就听见安乐宫这边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听着好像是摔了什么砸了什么似地。容相大人,您是知道的,皇上常常要摔些东西砸些东西地,奴才们都是习以为常,当下没给上前,后来还是王总管出来说,觉得声不太对,叫奴才们去偷偷瞧瞧,结果奴才们过来一瞧,发现安乐宫里没一点动静,寻思了一下回去急忙和王总管说了,大家都就都过来了。王总管见请示无人回应,便带着奴才们入了殿,结果就看到宁贵妃和皇上倒在柱子这里,而安乐宫的屋顶竟然破了个洞!王总管以为皇上与贵妃是被砸到了,当下就叫人传太医,并和奴才们一起说叫醒两位,可哪知,哪知贵妃胸口扎着簪子,而皇上,皇上早已
!”
容艾听了那小太监的言语,当下走到两人尸体前:“他们原本是何等样子?”
“两人紧抱…不,是贵妃紧抱着皇上倒在地上,而皇上歪着脑袋,脸上,脸上带着笑…”
容艾眼扫向萧,的确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那笑容透漏着诡异的满足。容艾皱着眉伸手扶了下萧的脖子,心中一沉已经知道答案,当下他转身又看了一眼宁贵妃,见她胸口满是血污,手中又紧捏着一只簪子,便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王喜,以及现在才涌进来的大臣便用沉重地声音说到:“真是祸从天降啊,想不到宫殿竟然会无故塌陷一处,致使皇上脖颈受创而被砸断颈骨,宁贵妃与皇上情深,见皇上大行,一时伤感,竟殉情相陪,真是,真是感天动地啊!”
王喜看着容相一脸诧异,而容相却走到他的身边一拍他的肩膀说到:“王总管,皇上大行了,可外国使臣还在我朝中,未免有误,我们绝不可使:国一日无君,未免有变,你我快快前去东宫,将太子相迎,并即时登基!”
王喜听闻此言连忙点头,口中称是,于是二人便行走在前,后面跟着一帮子大臣又往东宫而去,而堂堂安乐宫前,一代帝王大行之地,却只有一帮子太监宫女在此下跪哭泣,依旧没有半点君王大行的仪式。
“容相,皇上并不是被砸死的啊…”王喜小声地与容艾交谈着,他二人走在最前,与众人有些距离。
“我知道,但是你想让大臣们知道皇上是被人杀死的吗?”容艾说着看了王喜一眼:“我不知道你有没看到动手的人,但眼下,太子即位,等于就是还朝与乐家,难道你不高兴吗?这个时候何苦节外生枝?”
“老奴懂,老奴只是想问,是不是,是不是公主她,她做的?”王喜咬着牙问了出来。
“公主?”容艾眯了眼:“王公公。你说的是哪位公主?”
“自然是长公主…”
“你是不是吓糊涂了,长公主早死…”
“容大人,这个时候了,老奴和你直说了吧,我知道长公主没死,也知道她都受了什么罪,皇上说过,他会死在公主的手里,他说过,他会小心的保着这条命留给公主来取,如今我见皇上尸体毫无打斗痕迹,更是脸挂笑容,是不是她回来了?”王喜激动却依旧小声地问着。
容艾一抓王喜的手,将他拉的近了些,脚下不停,嘴上则问到:“王公公为什么要问我呢?”
“皇上说过,知道所有事的只有您,他若死了,可以回答的人也只有您,容相,老奴一把年纪了,不想知道这里面是怎么样的事,也不想知道您和皇上之间是怎样的交易,老奴只想问一句,是不是长公主做的?”
“你知道又能如何?”
“我就是要一个答案。”
“是!”容艾说着盯着王喜的眼睛,此刻他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喜莫名的笑了一下,就不再言语,只迈着步子前行,如此倒把容艾弄了个意外,不由问到:“你笑什么?”
“我以为死前都见不到公主复仇的那天,原来我见到了,只可惜,我,我没能见到公主的模样,不过,皇后娘娘终于可以安心了,我将来死了,下去了也有脸见她了。”王喜说着竟抬手擦起了眼角。
“又一个忠心的傻奴才,真不知道你怎么会伺候上萧的!”容艾说着就理会王喜大步前去,而王喜则看着前方容艾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也是个可怜的棋!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红影带着长长地水袖在容艾身前飘过,当下容艾一个停步,两眼圆睁。
“咦?”
“那是什么?”
“谁!”
“有刺客!”
…
众人的反应不同,但都在惊讶中大叫起来。
容艾瞪着眼看着舞衣那纤细的背影,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王喜惊喜的叫声:“公主?你可是长公主?”
红袖刹时翻飞,似一双鬼魅之手伸向容艾的身后。
“不要!”容艾一声大叫,当下施展功夫,只几个摆手动作加上他登峰造极的神行,就已经游走去众人的身边,将他们一个个点了睡穴,令众人都倒在地上,就连惊喜的王喜也被放倒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容艾质问着舞衣:“你控制不住自己杀了萧还不够吗?你难道还要将他们都杀死吗?”
“死,他们都要死!”舞衣咆哮着转了身,一双血色红眸冲着容艾:“也包括你!”
第三十三章 狂血(二)
艾一愣,刚要与之言语,却见血色水袖已朝自己袭忙一个仰身后倒躲过那水袖,借势转身闪到了另一侧说到:“你疯了吗?竟对我出手?”
“死,死,我要你们都死,你们都必须死!”舞衣红着眼眸咆哮着,一双血色水袖带着气浪冲容艾抽来。容艾立刻双掌一翻,将内劲相提于掌心冲着那袭来的水袖挡去,刹时一股寒气勃发而出,瞬间化成了一面冰障。
“啪”的一声,水袖击打于上,顿时碎裂,内气结成的冰障竟变成片片冰棱飞溅于当场。容艾本可闪过,但见这气冰四散,唯恐伤到那些已经昏倒在地的官员,令自己日后难圆,便之好出掌而接。身影鬼魅般的游走起来,将四散的碎冰才接住,却不料舞衣的血色水袖已经缠上了他的腰,当下他后背发冷的同时,便将手中的碎冰朝舞衣投掷而去。
舞衣虽然双眼血红,但却知道避让,当下收了红袖甩画出舞蹈中的画方,将那些碎冰尽数挡下,而那红袖似乎灼热异常,片片碎冰还未等落在地上,竟都便成了一抹抹水气升腾起来。
容艾躲过这一缠,当下不再与舞衣相斗,他知道舞衣已经血舞大成,硬拼的话,自己觉不是她的对手,当下飞身闪的远了点,便从怀中摸出一只奇怪的绣管在口中吹了起来。
有些凌厉的声音似是鹰啸又似是风吼,穿刺着人的耳膜。刚才还双眼血红,一脸戾气吼着要杀了所有人的舞衣,当即就浑身如同被扎一般,不但脸露痛苦之色的缩手缩脚,更是将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拼命的摇着头。就在此时容艾一个纵身就出现在了舞衣的身后,舞衣刚要抬手,却觉得脖颈被一切,当下便是栽倒在地上。
容艾立刻点了舞衣地穴道,从口中取下竹管收了起来,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倒地的舞衣,将她抓起靠在身上,伸手切上了她的脉。
渐渐地容艾的神色变的有些狰狞,最后他口中冷哼了一声,便将舞衣打横起,纵身消失于此地,过了好一会,他又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处,施展功夫为他人解开穴道后,自己却躺在了地上。
众人三三两两的醒来,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见容相和王总管倒在一起,便都上前去叫,哪知道容相大人是迷迷糊糊地睁了眼,而王喜王总管却已经断了气。
“这…”容相一脸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王喜,抓扯着一旁的大臣们问道:“怎么会事?王总管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也就死了?”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众人瞎说着编了一通。最后竟都是说:女鬼索命。
“女鬼?何来地女鬼?”容相脸上挂着不解与恐惧看着众人。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女鬼便是前朝地长公主。只怕她索了皇上地命。又来索了这王总管地命。谁让他伺候了前朝地皇上皇后。又来伺候着这个篡位地帝王呢?
容相听地差不多了。急忙摆手说着是谬论。而后说此时不宜耗费时间在这上面。便叫众人说王总管悲痛欲绝。路上伤心过度而猝死。他们则继续去往东宫。请太子继位登基。
众人也无心在此事上折腾。便都应了。一行人也就忙着去了东宫。报丧地同时便请太子继位。
当这些通通都搞办妥地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
容相此时身份更高。担负着顾命相托。他叫人安排了灵堂之后。便说自己要守灵。但还是在灵堂中昏倒了过去。新帝以为这位宰相大人是悲伤加劳累。便叫人抬他到了议事厅内休憩。自己则带着众位大臣在灵堂为故帝追悼一夜。
议事厅外没有下人有功夫伺候,容艾见无人之后,便纵身出了宫廷,在夜幕的暗色掩盖下,往京城中的一处大宅而去。而此时在皇宫天牢中的一间囚室里,舞衣也终于睁开了她沉重地眼眸。
入眼的铁索栅栏,周边的稻草蛛网,都叫舞衣皱了眉。
她有些蒙的捏着额头的穴位,抬眼打量着在昏黄灯盏下入眼的一切,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
头还在晕着,脖子也有些疼,她觉得脑子里好像空了一截,有什么被自己忘掉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浑身都无力呢?”舞衣心中不解地自问着,想要起身看看,却没什么力气。思索之下,便出言叫喊:“喂,有人吗?”
“喂,这里是哪里?”
她叫喊了半天无人应答,但渐渐的人多少有了些气力起身,于是便起身在栅栏内走了几步,打量着可以看到地一切,终于当她看到角落的刑室时,她才算是灵醒过来,自己被囚禁了,自己被关在了监牢里!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舞衣地惊讶中,已经发觉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她试图去回想,却只记得昨夜看到萧在知画身上进出地场面,再想要往下想却什么也记不到了。
“奇怪,好端端地,我怎么就会忘了些什么呢?我到底忘了什么?
着自己,可是没有答案,终于她失去了耐心,不再去要破门而出,可是当她抬手想要用水袖毁掉面前的栅栏时,她才明白,自己竟然一时见提不起内劲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舞衣再一次的质问自己,不过这一次她出了声,而这一次也终于有了回应的声音:“你入了魔,失了心!”
舞衣惊讶的抬头,就看到一头白发的春夫人在容叔的陪伴下站在栅栏之外。
“娘?”舞衣有些诧异,前些日子于李家的事,娘多少有些动了血脉,这些日子都该是歇在宅中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这么诡异的由容叔陪着站在栅栏之外。舞衣纳闷的看向容艾,却在眼神一对地霎那,心中衍生出一丝厌恶的感觉。
“宁儿…”春夫人眼中含着泪,一脸的心疼与无奈。她一把甩动衣袖,将面前的栅栏拉的是七零八落,而后便将发呆的舞衣搂进了怀里,略带哭腔地说到:“宁儿,我苦命的宁儿啊!”
“娘,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我怎么会在牢里的?”舞衣不解的问着,眼神与容艾地眼神再接触,没由来的心头一颤,只觉得身体有些许的发热。
“少主,你先前忽然魔性大发,大开杀戒,无奈之下,我之好先把你打昏关进这天牢,本想请夫人与我合力为你压制魔性,而现在看你,似乎无事了。”容艾说着,脸上有些担忧。
“魔性大发?”舞衣听到这四字就觉得奇怪,待容艾一说完便问到:“我没听错吧?我怎么会魔性大发呢?我的血舞已经大成,我又不似娘当年有走火入魔,我好好地怎么会魔性大发?”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你就是莫名其妙的打开杀戒了。
”容艾说着叹了口气。
“大开杀戒?难道我杀了谁吗?”舞衣有些担心地追问着。
此时春夫人也直了身,她看了看容艾又看了看舞衣,轻声说到:“你忽然发了狂性,杀了,杀了萧那个狗皇帝,也杀了一位太监…”
“你说什么?我,我杀了萧?”舞衣双眼圆睁,她愣住了,她不禁退后两步抱着脑袋,口中喃喃:“不会啊,我怎么会杀了他呢?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不记得?”
“宁儿!娘已经去看过了,萧的确是被你地水袖拧碎了颈骨,而那位太监也是被你点了死穴…”
“我,我怎么会杀他的?”舞衣睁着眼看着她娘:“我答应你们会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再杀他地啊,我怎么会这个时候杀他?”
春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舞衣跟前将她搂进怀里:“孩子,你心中的仇恨太深,是我低估了这份恨意,我以为你可以忍到最后的,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容艾让你进宫借机去看看太子…”
舞衣闻言看向了容艾:“我真地杀了他?”
容艾点点头:“是的,你不但杀了他,还陷入了魔态无法回归,你还红着眼还要去杀了一帮子大臣,幸好我反应快,将他们全部点睡,才有机会和你打斗让你没能去杀了他们,而后我在你恍惚时出手将你击昏带到这里,现在宫里的事已经被我压下,没人知道是你,但是皇上一死,我们本来要他与蓝家直接相对的事,就不再可能,看来只能从长计议,另想办法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记得我又杀了他,而且,而且我似乎忘掉了什么,好像有些事我想不起来一样…”
“我明白地孩子。”春夫人爱怜的打断了舞衣地话语,一脸心疼地说到:“我每每发作之后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都是事后别人找上门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而且不但是不记得,就连周身都觉得酸痛无力,越是失性越久,事后就越是脱力,好似自己跟个废人一样…”
“娘,我也是如此?可是,我并没有走火入魔啊,我怎么会…”
“孩子,你不是走火入魔,你只是血热而狂,狂热到你自己无法承受,进入了魔性。”春夫人轻声地说着答案。
“不会的,我已经可以御火,我已经将血舞炼成,怎么会自己承受不了我地血热?”
“这…我也说不清楚,恐怕只有你外公能给你答案。孩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待你在宅里歇过了这脱力地时候,娘和你去找你外公,他总该是知道答案的。”春夫人说着便来拉舞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