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人家地闲事。他还有理了。”舞衣说着从袖袋里摸出那几朵梅花。统统都丢在了密室里。而后她见旁边有张石椅。便坐入其中。心中想着原本想问地第二个问题:为何我最近会起杀戮之心?为何我现在解决问题。只觉得杀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呢?
“少主!”云妈妈地声音在石门处响起。舞衣便抬了头:“送走了他了?”
“恩。少主您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最近心思有点奇怪…”舞衣说着对云妈妈笑了笑:“你知道吗?以前地我看到血腥就害怕。看到杀戮只觉得恐惧。可是现在地我。好像变了。昨天晚上人鬼在我地面前。我原本以为我会下不了手。可是我发现。我出手没有任何犹豫。我杀了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心中难过。我甚至。甚至看到那些鲜血飞溅到身上地时候。一点都不害怕。我好像还有一点开心。云妈妈。您说。我是不是。变了?”
“少主。今非昔比啊!昔日地你。是弱者。是被欺负地人。更是一个才十六地孩子。那个时候地您。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是弱。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现实吧?”云妈妈说着双眼里似是回忆一般。
“是啊。那时候地我知道什么。天真地相信。无知地等待。最后当现实告诉我答案地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地可笑。可悲。原来生活在皇宫里地我和一只笼中鸟没什么区别。”舞衣说着叹了口气。似有些唏嘘。
“那不就是了,现在的您已经不是弱者,您不会再是一个任人宰割而无力还手的人,此刻地您可是强者啊,是可以翻手云覆手雨的少主啊,您每杀一个人就会感觉到您的实力,恐惧与害怕又怎么会在。至于您说的开心,那是因为你心中积压了太多的不快,当您发现您不在是弱者的时候,自然会开心了。毕竟一切有自己掌握想如何就如何,本就是开心的事啊?”
“原来是这样,也是,为所欲为的感觉是很好的,记得我当初是长公主的时候,虽然对下人们也常常挥来喝去,但也不能为所欲为,毕竟皇宫里也满是规矩。我还记得我偷溜出去舞,也很是开心,大概就是因为这份为所欲为地自由自在吧!”舞衣心中的惑已解,也就不再操心这事,而是问起了云妈妈:“对了,容叔说那份大礼让我找你,说说吧是怎样的大礼?”
“少主一定很想回宫看看吧?”云妈妈笑着看着舞衣的眼睛。
“回宫?我当然想,可是他不是说,我还不能回去,萧还没到死的时候…”
“那皇帝是还没到死地时候,不过,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你的弟弟妹
“想,怎么不想?当初容叔和我说他们不在宫里,今日又告诉我我弟弟都成了太子了,我可真是太意外了…”
“少主,他们现在一个是太子一个公主,这个时候还居住在东宫,您想去看他们不但容易,也不会引人注意。容大人地意思,您还是现在去看看他们的好,将来等到他们继位之后,您最好就别在去打扰了…”
“我明白他地意思,那么他是要偷偷去悄悄了?”
“也不算是偷偷吧。”云妈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这是今年教坊司地掌印,太子已经接受经筵,公主也接受了先生的教导,听容大人说,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太子妃的选妃事宜,教坊司要从宫外选一批能歌善舞的女子入宫充填歌舞伎坊,届时你就可以住在宫中,还可以领着你选出的女子表演歌舞给太子与公主看,倒时也算是愿了您的心…”
“我一定要这样见他们吗?凭我的功夫我完全可以看到他们而不必他们发觉的啊,何苦要去入宫当什么掌印?”舞衣有些不解地问着。
“您要这么着自然可以啊,不过容大人说,您会明白他这么安排的意义,他说他相信您的心里一定也有一些答案想要去寻找。
给您一个身份,找起来或许更容易。”云妈妈转达着容艾的话语,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舞衣捏了捏手里的令牌:“我要在宫里待多久?”
“多则七日,少则五日。”
“是不是我离开的那天,他又安排了什么好戏?”
“一场大戏!”
“可是魔教出手的日子?”
“应该是吧,少主,这个您该自己问容大人才是。”云妈妈说着一脸的沉色,舞衣见状一愣便是明了了,她走到云妈妈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准备了这些年,只等这一个时刻,如今就是提到,你都一脸的小心,这样多累啊,放宽些心思,千万别太累着你的心,等事情结束了,你也可以彻底的松口气了。”
“恩,希望如此。”云妈妈勉强地笑了笑。
“不过,只几日,就可以吗?按照容叔当时的安排,怎么也该是有个把月的事吧?我不过才出头,还没握住什么权力。难道他已经有把握挑乱整个武林,并是萧出手吗?”
“他说可以的话应该就是可以,总之他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也不用想了,跟着做就是了,至于成不成的,倒时您也就知道了。”云妈妈说着,有些担心的说到:“容大人说的,您要愿意了,午时就要赶到京城城门去,晚了就当您不收这礼,他再安排别人…”
“那里怎么也曾是我的家,说什么也要回去看看,我去。”舞衣说着就把令牌放进了怀里。
“可是少主,没了面具,您打算装扮成何等模样?”云妈妈似乎有些担心。
舞衣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年了,相识我的人,只怕在宫里是寻不见了,只除了那萧,我就真容去吧,假如他要见我,我随便画画也能应付过去,毕竟十年后的我,早和十年前的自己,判若两人了。”舞衣说着对云妈妈一笑:“不过,您可以给我找几身衣裳去,我现在可是男儿的打扮,还要给我一副解药,这样的男人嗓子进到宫里,那可要不得!”
“这些我知道,早给你准备了。”云妈妈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两个小瓶子:“白的是解药,吃了就可恢复你本来的声音,若是需要再变男声,吃蓝瓶子里的就是。这会你先随我在密室里休息休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来喊你,你就从密室里出去,直奔宫门吧。”
“那不上去了,外面的尾巴怎么打发?”
“那简单,我叫月娥打发了就是了。”
“哦?怎么打发?”
“叫月娥顺着机关上去,躺到正午过了再出去,那家伙见不到你,肯定要找的,可又找不到人,只好花银子来问喽,倒是让月娥说她睡醒后你就不在了,说知道你去了哪儿了,他还能如何?顶多在外面转上几圈,实在不行守个几日嘛,反正你都在宫里了,关他的呢!”
“云妈妈还真是都安排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做吧。”
“好的,那主子您就和我去旁边屋里歇着吧!”云妈妈说着就领着舞衣到了隔壁休憩去了。待到近了正午,叫了舞衣起来,梳妆打扮完全女儿身后,舞衣便从密室而出,竟是在宫门跟前。
她看着眼前的宫门城墙,心中有些激动:皇宫,我的家,我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掌印
金令,登记之后,便有侍卫相陪入宫门角楼内搜身的检查完毕之后,便有宫人领着舞衣从角门而入前往宫内的内事监。
教司坊因管着全国上到民乐宫舞下到风月艺者的大小琐事,加之管理着贱籍之类的,为了处理方便,并未设内府于宫廷,而是在宫外设点处理事端。但宫内是修建了一处丽姿坊,专营宫中舞者艺事。如今舞衣要去的就是此处,但照着规矩她还要先去一趟内事监,与三位总管太监相见,接受其教导之后才能在宫中做事。
但她跟随着内侍才行至到内事监的门口,就看到容艾与两位总管打扮地人说笑着从屋内出来,当即她低头福身行礼:“奴婢白衣见过诸位大人,公公。”
“哦,白衣你来了啊,正好。”容艾说着一拉近前左手边的一位公公地手说到:“那,我说的就是她了,这白衣可是善舞之人,本官千挑万选才挑出她来做了今次的掌印,由她负责此次的歌舞大赏,到时选出几位能者,就可以演练歌舞了,相信等到太子纳妃之日,定然能增添欢愉!”
“容相可是通音律知歌舞的能人,最是风月中的老手,您选的一定不错!”被拉的大总管张富贵是容艾一手捧上去的太监,闻言马上谄媚言语,冲着舞衣摆手:“别行礼了,起来吧,以后常在宫里走动的,有什么缺的少地,只管出声,洒家一定给你置办周全!”
“奴婢谢大总管厚爱!”
此时站在另一侧地副总管李宝见状,自然是立刻相应:“容相的眼力那可是顶头的,您选的一定没问题。哎呀,洒家站在这里只瞧白掌印的身段,啧啧,就是宫里的好些娘娘都比不上,容大人还真是会选啊。”
“哈哈,两位过奖了,哦,照规,新进的掌印可要给三位总管好好表演一下,接受教导,诶,我来可没见到御前总管,您看是不是快请他来啊!”容艾说着看向了身边地张富贵。
“老王可是御前伺候的,这会皇上正在安乐宫那,他在跟前伺候着肯定过不来的,至于这表演嘛…我看就不必了,容大人选的一定是最好地,我们哪里还用看啊,一准的放心!白掌印这就去忙活吧!”大总管说着摆了手。
舞衣出言称谢,但她却知道走不得,依旧站在那里。
“白掌印。两位公公给本宫面子。但本官不能因此坏了规矩。你多少还是表演一下吧!”容艾说着看向了舞衣。
“是。”舞衣应着。抬头便是双手翻花。将袖中地水袖一甩而出。接连几个翻转。那粉衣地水袖就将舞衣地身子裹在其中。于三人面前旋转。正当三人齐看时。她一个双臂翻花。起身鹿跳。将水袖抛撒。而后一接于掌。当即福身:“奴婢才疏学浅。若是技艺不佳还请两位公公赐教!”
张富贵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袖舞。好好。容相真是有心。知道皇上喜欢这个。您可真是处处都想着皇上啊!”
“大总管说笑了。本宫是臣啊。不为君想又为谁想啊?”容相说着与张富贵相识一笑。便看向了身边有些愣神地李宝:“李副总管在想什么?难道只一个身姿。就让副总管看直了眼吗?”
李宝闻言回身。当即笑应到:“可不是?老夫很久没见这袖舞了。一看就晃了神。这白掌印好技艺啊。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赐教啊?容相就别逗在下了。”
“呵呵。那两位…”
“好了,白掌印你快去丽姿坊吧,选舞伎还有你忙的呢!”说完那大总管张富贵看了下内侍,内侍便上前为舞衣引路。舞衣对着三人行礼后便去了。
“容相,听说下午您还要处理一些大事?”张富贵笑问。
“是啊,有几位使臣要接见一下。”
“那就不耽误容相您了,您快去忙吧,洒家也要去忙活了。”
“好好,但晚上你们可要叫上王公公一起来啊!”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
容艾离开了内侍监,张富贵和李宝对视一眼后进了监房。
“容相真是有一套,一边把皇上捏在手里,想怎么就怎么,一边又处处把皇上的喜好全拿住,你说他到底是压着地,还是哄着的?”张富贵轻声地与李宝咬起了耳朵。
“这谁说地清楚,咱们瞧着像压着的,可似乎又不是。你看皇上整日里那么坏地脾气,动不动就…”李宝说着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这些年了,只看见皇上冲容相摔过东西,大吼过,但还真没看见皇上对他下过一次手!”
“谁说不是呢,整个皇宫里也就贵妃
两个没被皇上整过,就连李尚书,那么一大把年照样被皇上赏过耳光?还有赵大人,堂堂地吏部侍郎还不是照样被罚在议事厅里面壁?咱们这位皇上脾性怪异十分难伺候,可是人家容相和贵妃两个还真就没事!”
“贵妃和容相可不一样,她是吃了多少苦才换回来的,如今就是皇上说要打她,也没人敢动!”李宝说着缩了下肩。
“谁敢动?连我都不敢动?我可不想皇上一觉起来,把我的手给砍喽!”张富贵说着摇摇头:“皇上这心思,也太难伺候了。”
“大总管,我倒觉得我们该学学容相,您看人家多会办事。一个跳舞的掌印罢了,多大的事儿?可是人家就会用心思。袖舞,袖舞啊!”
“可不是,不过我倒觉得容相这招有些赌了。你看,皇上就喜欢袖舞,但宫里凡是会跳袖舞的可都死的差不多了,虽然这位的技艺是不错,可是要是跳不到皇上满意,那还不给…”
“哎呦,我的大总管啊,您刚才没注意那白掌印的容貌吗?”
“容貌?瞧着长的是不错,可是不错的姑娘多了去了,皇上砍掉的还少吗?”张富贵不在意地说着。
“嗨,您这次可走眼了,那位白掌印不但是长的漂亮,她可还像一个人!”李宝说着往张富贵的耳朵跟前凑了凑:“张大总管,您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好好想想,那白掌印像谁?”
“像谁?”张富贵捏着下巴想了一会:“说不上来,只扫了一眼,看着挺标致的,也没太在意,你直说了吧!”
“容相这个人把皇上捏在手里那是团团转,咱们都要小心奉承着他,现在看看人家,还真是费了心思了,他找来的这个白掌印眉眼看着可像皇上心里的那个啊!”
“你不会是说…她?”
“哪个她?”
“爱跳舞的那个公主!”张富贵小心的咬着耳朵说出,见到李宝点点头,他忙是捂着嘴巴开始回忆那白掌印的模样,这么一回想,当下也点了头:“对,是像。嘿,这容相还真是本事,找个想的不说,还叫她跳袖舞,难不成他是想皇上喜欢这位?”
“有这可能。
”
“能行吗?当初可也有几个想学那位来着,结果呢,还不是…恩?”
“这不好说,那几位可没她像啊!”
“得,咱们小心伺候着吧,万一这位真把皇上的心给捏住了的话,咱们可就多个主子了。诶,你说那宁贵妃还稳的住吗?”
“这就不知道了。”李宝说着挠了下头:“晚上等老王回来,咱们找个机会叫他去瞧瞧,看看他说像着几分,要是像的多,只怕宁贵妃也稳不住!”
“成!”
…
舞衣环顾着丽姿坊内的摆设,除了殿内的藻井没有变化外,早已不是记忆里的模样。
手触红柱,脚踩花砖,看着轻纱在殿内轻轻飘动,虽然不是记忆里的红纱蔓蔓,但却依然让她能追忆起过往。
身边的小太监说着几日里她要做的事,她随意地听着,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她听到小太监说第四日她要亲自带着选出的舞伎前去面见宁贵妃时,她才转了头:“宁贵妃?”
“怎么白掌印觉得奇怪吗?”小太监不解地询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来时听说只要选出优秀的舞伎接受太子的认可,怎么又是宁贵妃了?”
“哦,太子爷是依然要挑选的,只是宁贵妃向来操心太子爷的事,她这次要先在太子来选前过目一下。”小太监不在意地解释了一下,就又说安排去了。舞衣没有再去问,她的身份还不是什么都可以问的,但是她心里却决定找个机会偷偷去看看这位宁贵妃,不知道她是何许人,竟这么上心太子的事。
是夜,宫内宫门落锁,只有带刀侍卫在宫内巡逻。舞衣在院内听着那些脚步声过去,心中一动,便跃上了宫墙。她站在风中,一身的红衣裙装在寒风里飘动,她眼看向那西角,那里是曾她的家。
夜里,那处宫殿并不是黑暗的,相反它灯火辉煌。
他难道在哪里?舞衣皱皱眉头,她想起白天听到那太监说皇上在安乐宫。
这个家伙在安乐宫做什么?她心中问着自己,便脚下轻点,刹时,风吹着她的红纱衣裙飞扬而起,此刻的她如一只血蝶飞舞,在夜色中踏着宫墙屋檐,踏着脊兽头颅,在她熟悉的家园内,想着那曾属于她的宫殿而去!
第二十七章 故人
身落于枝头,她遥看着灯火通明的宫殿前罗列的侍卫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话的太监,便轻轻嗤鼻。
凝气而弹指虚空,不过数十下,殿前的太监与侍卫便相继倒地鼾声四起。她出手点了众人的睡穴,一如当初在李家那般,叫他们安静的睡去,而什么也不知道。
再踏足于汉白玉石的台阶,她的心中翻滚着昔日的快乐,她记得自己曾在这里欢笑着舞动红绸。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团热气在面前消失,她便放眼于四周,
雕梁画栋,檐坠铜铃,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看着她曾经的宫殿,无法言语。
原来,我没能烧毁这座美丽的宫殿,原来他们是这样伫立在这里。我那时燃起的火,竟然没能让这里留下丝毫的斑驳?
她看着眼前的宫殿,伸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腰上,这里永久不能消散的疤痕一直在提醒着那场火,提醒着她曾经想和那家伙一起同归于尽,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知道哭泣的她,而面前的宫殿似乎也在是原先的那座。
是修复的还是重修的,她不知道,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熟悉,全然的熟悉,但是她知道,这里已不是她的家,已不是从前的那座。
心中流动着难言的情绪,她迈着步子无声的靠近着殿门。
一步一步,隔着窗棂的镂空,她能看见殿里的一切,铜角宫灯依然明亮,轻纱红帐依然婀娜。只不过此刻还有两个小宫女站在甬道口小声地交谈着。舞衣一笑,竖耳倾听:
“你瞧。皇上还是卖宁贵妃地面子吧?我就说了。这宫里啊。现在能喊住皇上地也就她了!”
“那是。宁贵妃都专宠这些年了。竟然没换了别人去。真是奇迹。
”
“是啊。是啊。这宫闱里向来都是花无百日红。起起落落是常事。可惟独她就是专宠啊。”
“皇上这些年都没选秀过。据说是为她。她倒也算福气。”
“那能叫福气?我给你说。听在安乐宫伺候过地说。皇上虽然日日宠她。可她不过是个影子。”
“影子?啊?不会是那位的吧?”
“不是那位还能是哪位?别看外面说她死了,可是咱们心里清楚她是活着的,听说…成了妓女呢。”
“是呢,想不到,她竟成了…说来,我还就是想不通,皇上明明那么喜欢她,竟然会…”
“嘘,皇上那性子,咱们伺候着都胆战心惊了,这谁说地清楚?只是我佩服那宁贵妃。上次我守在殿外,听他喊了一夜那位的名字,你说她在身下那什么,那心里啥味啊?连我这个站在外面地都觉得这是不是残忍了点?”
“想那十年前,那位叫爱姬的,还不是因为骂了那人挖伤了那人,结果被皇上最后弄的是断了挖人的手,暴晒四日,给活活的把人折腾死?残忍?相较之下,我倒觉得宁贵妃还不错了,至少她现在独享富贵,连和她争宠地人都没有。虽然是个贵妃,但是和皇后也没差别啊!再说了,其实有时想来你不觉得皇上也很痴情吗?你见过那位帝王日日住在安乐宫的?”
“那是,不仅如此,还守着一个替身妃子,整日里也就早朝的时候算是清醒的,别的时候天天都是醉醺醺的,每次我进去伺候换下酒壶地时候,皇上都醉倒在床边或是桌前,除了喊她的名字,就是傻笑或是流泪,吓的我都不敢去换…”
“可不是,上次我在外面伺候听到里面东西又被摔碎,我的心都凉了,硬着头皮进去收拾,你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
“我看到皇上一个人抱着个被子在那里哭!”
“真的?”
“当然是真地,吓的我都不敢进去,也不敢出去,只有跪在甬道口上,结果我就听到皇上抱着被子喊了那位一夜的名字,直到他终于醉倒地不省人事,我才敢起来收拾,结果我的腿都跪麻了,差点摔倒在里面!”
“啧啧,你说皇上他怎么想地,明明自己爱成这样,何苦当年整那位呢。如今他整的那位生死不知也就算了,也累及宁贵妃,真不知道宁贵妃怎么就能收地住?要是我是她,一准在皇上醉昏过去的时候,拿个花瓶砸死他算了!”
“嘘,别瞎说,不要命了?人家宁贵妃都没这么着,你替人家着急什么?”
“也是,关我何事,咱还是小心伺候吧!”
…
舞衣的手抓着窗棂,她有点混乱:她们说的那人是我吗?听着好似句句是我,可是他怎么会如他们所说的,喜欢我?爱我?不会,不会,他那么恨我,他说我清高虚伪,他恨我势力,他说过他要我痛苦一辈子,他要我万劫不复,他还说要我让千人枕万人睡,成为一个贱民,若然他喜欢我,爱我,又怎会…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定,一定!
舞衣想到这里,当即走到门口,轻推了殿门,在那两
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甩出袖中红绸将她二人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