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怨就怨我吧,娘没有接你出苦海,让你面对了这些痛苦…”春夫人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抚摸她,但是又有些不敢。
容艾见状叹了一口气:“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其实你娘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宁儿似乎听不见两人的话语,只嚎啕大哭着,这一刻她不仅仅是因为蓝羽是他的弟弟不能去爱,而更多的是发觉自己的无助,好似最后一块自己所依赖的浮木也碎裂了,现在她面对那汹涌的波涛,似乎只有无奈而痛苦的沉溺下去。“孩子。哭是无用地,若是伤心。你只管落泪,但哭完之后你却要坚强的面对,我们魔族地的人。从来都不是懦夫,就是再难的事也能面对。你是我地孙女,他是我的孙子,你们两个现在分开也不晚,哭吧,哭完了就丢开这些。外公再给你寻个更好的!”程逸飞勉强地说了安慰的话语,见宁儿还是只管哭自己的。干脆对着春一摆手:“外孙。你带我外孙女到跟前转转,安抚一下她。我这里还要知道后面的事,你就带她…”
“我。我也要,要听!”宁儿从春怀里抬起了头。她使劲地压抑住自己的悲痛,对她而言其后地事她也是想知道地。
春在宁儿背上轻拍顺抚,帮她缓解着,眼看向了他娘春夫人,此刻的确需要他娘讲其后地故事来帮她分散注意力,让她不暂时可以转移注意力。
“你们都想知道后面的事,我便讲给你们听。”春夫人说着走到了宁儿地面前,伸手讲她拉了过来,带着她一起坐在廊椅上,并在与她拉手之间,微微的疏导了一些气息给她,帮她缓和着那份抽泣地不平。
“生下蓝羽不久,我便又悄悄的修习我的魔功,蓝苍枫渐渐感觉出我的气息更加伶俐便猜想到我再做什么。他不好劝我不练,但又怕我在外练习被人发觉,他又难以处理,便将庄内修炼的密室告诉了我,让我独自在那里修习。我从此便不再去往小树林,而和容艾他也不怎么联系了,直到半年后,我一次采买山庄布匹,偶然路过京城中一家府宅,见其门前停了不少贵轿华车,更是挂满了彩旗彩灯,我当时还以为是这家有人要成亲,却不想看到一位相熟之人出来点燃炮竹,更是接受大家的恭喜。我听着道贺之声,有恭喜他喜得贵子的,又恭喜他晋升的,我看着那人与众人浅笑相酬,我才知道他不但成了一位颇受皇上宠信的大臣,更是有了骨肉,原来这一天他双喜临门,不但升了官职,孩子还满月,可是我,我竟然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成亲了。”
容艾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想和你说这个事地。当初我许诺除了你不会娶亲。更不会和别地女人在一起。可是有些事情地发展。却不得不让我娶了别人违背了我地誓言。”
“我没怪你。那时候我虽然有一点点小小地失落。但是我是开心地。对你。我似乎把你完全当成了依靠。在我知道你已经成家立业还有了孩子地时候。我才发觉。你并不属于我。但是看到你有好地归宿我是开心地。真地。这也是我一直没说出来地心里话。”春夫人轻轻笑着。
容艾低了头。没有出声。
“春儿已经跟了别人。你娶妻生子无可厚非地。”程逸飞开头赞同着。而后看着春夫人。示意她继续说。
“他注意到我。却无法与我开口。只好悄悄给我比划。让我到宅院里等他。我恰好好奇她夫人地模样。便偷偷进了府宅。想着先去看看她。月子婆地房间是挂红却有封门地。我悄悄在窗角往里看。却不想。一只茶碗朝我飞来。我大惊接住。就看到头缠蒙巾地一个女人眼盯向我所在地位置。哈。我是真没想到。他夫人竟是个练家子。未免麻烦我便离开。却再欲寻找一屋子时。正好听到了一些人在屋内小声地谈话。我才知道我小哥哥。原来是。是一个本该做皇帝地人。”
“我没有去等他和我解释。也没再问什么。只在他房中留下一只我头上地玉钗。做为贺礼后就离开了。打那回去以后。我就想我不可以再让容艾为我地事操心。他有他地事要做。而且要做地很多。我何苦去为难他。何况我现在地日子也很好。就不再与他联系。后来地日子过地也惬意。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也不曾吵嘴。我地魔功长进也十分地快。一年之后。也终于进入了我三年前就该达到地境界。自那以后。我常常会和蓝苍枫对招。帮他寻找一些招数与套路之间地破绽。并且和他探讨心法。在他出外地时候。我便常常和何秋颜一起在院落中赏花聊天。逗弄孩子。又过了半年。容艾回来了。他只是偶尔来到山庄。一来帮我布置院落与我喜好地落雪山庄一致。二来也是暗地里陪我调息。帮我引导魔功。助我加速进展。时间飞逝。这样地日子持续到蓝羽四岁半地时候。却发生了意外。一次我和容艾正在调息之时。我公公竟然突然来到了密室。他见我和容艾。抵双掌而调息颇为诧异。而我和容艾也多少有些尴尬。我和他此时魔气已收。并无魔相外漏。但公公认为我二人同在密室。虽是主仆虽衣衫整齐。也定有不堪。便在蓝苍枫回来后向他告状。”
“蓝苍枫是早清楚我和容艾有在密室修炼的事,他也曾和我们一起在密室内参详过心法。但他不能告诉我公公我就是魔道众人,也不能说我们就是有染,无奈之下,只好以妇道为理,让容艾接受了庄园家法,而我也被下令在院内悔过,不得出院半步更不得侍奉夫君。终日里我百无聊赖,便常常自己在院内修习,没到夜深想起在宫里的孩子,便常常在就夜半之后潜入宫中教宁儿习舞,与安儿游戏,就这样半年之后,蓝羽五岁的生日,这一天公公允许我出来,和大家一起给蓝羽庆生,而且还是摆满了酒席在我喜欢的花海里。酒宴上公公不提昔日的事,孩子们则嬉闹的开心。我曾和何秋颜在一起的时候在花海中舞过,那日她便建议我乘兴而舞以讨蓝苍枫之欢,好让公公也再干涉我们的事。我当时没细想就同意了,甚至还想着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告诉蓝苍枫宁儿和安儿的存在,可是,那一天却成了我最痛苦的一天。”
春夫人说着脸色就便的有些难看,一直拉着宁儿的手也松开,自己看着那水面上盛开的荷花,忽然说到:“你们想看我的舞吗?”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春夫人是什么意思,倒是最跟前的宁儿本能的点了点头,于是在她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春夫人,轻轻一个飞跃人就似蜻蜓一般掠过水面,而后足见一点立在了荷花之上!
“啊!”宁儿惊讶的捂住了嘴,阻挡了自己因为吃惊而发出的声音,那一刻她想到了蓝颜带她去竹屋时,便是这样的行走于花朵之上。
春夫人的脸上此刻没了丝毫的笑容,她轻轻摆动着那长长的水袖,看着它们在水面上翻滚,时而似出水蛟龙,时而似展翅雨蝶。她小小足尖立于花瓣之上,可身子却纤柔如同鬼魅,近似烟缕。宁儿看着她在水面上做出种种令她无法想想的柔态时,她震惊了,她此时才发现这袖舞中的另一番美妙来,美若花蝶,妖如灵蛇,媚如烟波。
春夫人忽然收起了水袖一个纵身跃回了亭子,直接就对着宁儿问到:“娘跳的好看吗?”
“好,好看。”宁儿本能的回答着,她看着她娘的眼神,没由来的心里有些恐慌。
“是啊,好看,当时所有的人看我在花海之上起舞,不但为我叫好,也各个说着美妙,就连蓝苍枫都笑的很开心,而我公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我那时好开心,却没由来的突然心一抽搐,我疼的从花海中跌落在地,下一刻心就疼了起来,好似有万虫在噬咬我的心。我当时一惊,立刻看向何秋颜,尽管我看到何秋颜一脸的茫然,但是我忽然就明白过来,我被人骗了,还被人下了蛊!万虫的啃咬让我痛的只打滚,蓝苍枫和庄里的人都干忙过来看我,但是我却发现我身体在极具燥热,我感觉我的魔血在汹涌,我努力的想要运气控制,可是我竟然发现我无法提气,而在我突出一口血看到那血中涌动着一只小虫子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我的控制,我的意识也在淡漠了…”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二章 那时烟花(四)
春夫人的话语让大家都感觉到了紧张,尤其她说自己不受控制,意识开始淡漠的时候,宁儿的心中有些骇然,她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她有些紧张的哆嗦了唇,舌下已满是唾液。
春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讲起了那日待她醒来后发生的一
她浑身酸痛,心口也有些发闷,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便是一片瓦蓝的苍穹。这么躺在地上看着蓝蓝的天,也许是别有一番滋味,但是此刻的她无暇欣赏,因为她的耳中充斥着阵阵呻吟,那呻吟声还不是一人。
她惊的一个猛劲坐了起来,刹时脸色就发了白。在她的眼前:鲜血满地,疮痍斥目,无数的家丁仆人躺倒在地,很多都有已经人首分离。
“这,这怎么回事?”她有些害怕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似灌着铅,沉重无比,而她的声音,让一些本痛苦的呻吟声,便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惊恐的呼喊。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
“杀人了,她又要杀人了!”
家丁和仆从的声音带着惊慌,他们艰难的或拖动身子爬行,或有些踉跄起身,几乎是栽着往前跑,没两步又倒了地,一时尖叫声,呻吟声,咳嗽声全部混在了一起。
她有些蒙:谁又要杀人了?他们在躲什么?
她旋转着脑袋。查看着四周,刚要问一个爬行地家丁谁在杀人,那家丁正好转头看到她看向自己,不由的大喊:“不要杀我,不要!”
“杀你。谁要杀你?”她揉搓着自己地双腿。想要站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啊。春夫人又要杀人了!”那家丁看到春夫人慢慢起身。欲向自己走来时。吓地大叫了起来。这一叫。让她直接愣在原地。而这时也有一些人急忙地往这里跑来。
她听着脚步声。听着周围人惊慌地叫声。她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地艰难。
杀人?我要杀人?还是我又要杀人?
她地双耳是自己地呼吸声和心跳声。她想起了先前那失去感觉地一瞬。好像她舞动了自己地水袖…
“春儿!”夫君地声音打破了她地僵硬。她急忙地回头去看。却看到夫君一脸地青色。手上竟提着刀。
“你…”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好害怕…
“大哥,快抓住她啊!”和夫君结拜的兄弟宋二哥在他身后大声说着:“大哥,你还愣什么,你现在要不制服她。等会她再杀戮呢?叫你刚才趁到昏倒捆住她,你不听,这下她醒了。你若再耽搁。看你怎么办!”
“二哥,你别说了。现在看着,春嫂子好像没事了。咱们是外人,还是让大哥自己处理吧。你和我还是去照看蓝大叔和秋嫂子吧。”三兄弟里最小地洛家老三倒是扯了宋二哥的衣袖,劝解着将他拉走了。
蓝苍枫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严重是焦虑与矛盾,却半天无法言语,手里的刀兀自颤动着,却未被他收起。
“我,我杀了人吗?”她小心的问着,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蓝苍枫看着周围那些已死的和未死的,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地什么都不知…”她急忙辩解着。
“你不知?你怎么能说你不知?你要练,我不能阻拦你,我把家里的密室洞穴都告诉你,就是怕你出事,多少次你和我对招喂招都不会有事,怎么你单单今天就出事?你不是说你早就可以控制你那魔血了吗?”蓝苍枫几乎是咬着字质问着她,他不能声音太大,也不能不问,这样的压抑,让他对着春夫人几乎都快红了双眼。
“我,我也不想地,我一直都控制地住,可是今天却…不对,我中了蛊,有人要害我,我体内的魔血要保护我,所以…是她,是她要害我!”她想到了因由,是那蛊要至她于死地,她体内地魔血要保护她而本能做出的反应…
“谁?”蓝苍枫地脸阴着。
“何颜秋,是她,是她对我下了蛊…”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院落,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地夫君,慢慢地抬手覆上那火辣辣的脸:“你,你打我?你…”
“我当然要打你!你找什么借口不行,为什么要诬陷阿颜!”蓝苍枫的眼中是愤怒与心痛。
“诬陷?你说我诬陷?”她觉得听到了笑话,面前的夫君这个时候竟然不相信自己,她愤怒的说到:“你说我诬陷她?这蛊一术,是我师傅家中秘书,加之魔录记载,在雪山上苦苦钻研十余年才出。世间人有几个可会?当初我无心只说与何秋颜一个听过,若还有知道的,除了你就是容艾了。先前,我舞时,心口剧痛,若万虫噬咬,这分明是有人对我下了万虫毒蛊,这蛊倘若饲主要我死,我便会心痛上三天三夜后死去,若是她不要我死,我也会遍身肌肤留有疤痕,若万虫啃噬!试问,这害我的人不是她是谁?难道是夫君你吗?难道会是容艾吗?”
蓝苍峰一时语塞,但略愣之后说到:“你是我的夫人,我害你做什么?至于容艾,他,他倒是不会对你下手…可,可何秋颜怎么会,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养的?”
“怎么养不得?蛊为女子养着,阴气重,效加倍。当初她就缠着我问我养蛊的事。后来她又说想养蛊,蛊大多用来害人,我怕,便叫她不要,适逢她有了身孕,此事便揭过,我就以为她没养了。可是我心痛之时便知道,我是上了当,她分明是养了蛊,又来害我!哼,她得了公公地宠,得了你还不够吗?竟然想害我?我,我一定杀…”
“杀了她吗?”蓝苍风瞪着她说的:“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毒了?你说是阿颜,你有证据吗?你不是说养蛊的若是饲主所害之人过强,蛊压不住,便会反噬吗?我且问你,反噬你刚才说的蛊会怎样?”
“自然是一样万虫啃咬,只不过会加倍,若是她要我遍身是伤,只怕她那纤弱的身子,就是死。若是她想害我死,哼,她也只有赔上命!”她咬牙说着。她可以想想到何秋颜现在会是什么痛苦地模样。
“阿颜没有。她现在虽然身上有伤。但不是反噬,是被你打的。若不是爹反应快,救下了她。只怕你已经杀了她,而现在爹被你打成重伤。正在昏迷中,阿颜正在伺候着爹,你说的什么反噬根本没见!”蓝苍枫说着一把拉上了她的手:“那么现在你还要认为是何秋颜下的手吗?你若是不信,那就和我一起去看!”
“我不信,我定是要去看!”她摇着脑袋,迈步就要走,但却被蓝苍枫扯住了身子。
“怎么,不敢去了?”她扭着头忿忿地说到。
“没什么不敢去的。只不过…”
“什么?”她注意到蓝苍枫有些犹豫的往怀里摸东西。很快,他拿出了一条绳索,那绳索是用牛皮细细的搓出来的,这玩意从来都是用来绑匪徒地,因为不易磨断与挣裂。
“你拿这个做什么?”她不解。
“春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有想办法解决,我可以陪你去看阿颜,但是为了让大家安心,委屈你捆上好吗?”
“捆我?你竟要捆我?”她觉得好笑,他,她的夫君竟然会拿出捆匪徒的皮索要来捆自己?
“春儿,你知道的,今天是羽儿的生日,爹不但请了他几个相熟的老友,就连宋洛两位兄弟也一起来热闹的,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因为你…现在不仅是我们的家丁死伤在此,他们地随行也是如此,而且,你失心发疯的时候,还打伤了爹的两位朋友。现在爹是昏迷不醒地,他地两位朋友也伤的不轻,以你地身份,你觉得这事我怎么解释的过去?你已经告诉所有地人你就是魔教的人,那么眼下,要想获得他们谅解,叫他们不要说出去,我们只能委曲求全啊!春儿,为了我,为了我们地家,你就…”蓝苍枫的言语有些艰难。
“为了这些就要捆了我吗?捆我有什么用呢?我是魔族的人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以为我捆着就有用?”她反驳着,眼中浮现着不屑。
“有没用的说不清楚,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要看你我的造化,但,多少你捆着大家会安心,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吓破了胆?再说你捆着,也能表示你只错的决心,等下见了他们,你就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倒时候,我们就以你也是才知道自己身份为由为你推脱,那时你哭的伤心点,提提咱们的孩子,也许,我们会没事,我想他们会给我们一线可能的,好吗?”蓝苍枫说着伸手抚摸上春儿的脸:“对不起,刚才打了你,那是我一时的气愤,春儿,我的好春儿你一定不要去和他们顶撞,有什么难处,先忍下来啊…”
“行了,别说了,捆就捆吧!”她把手蜷到一起,让他捆。
蓝苍枫抽动着嘴角将她的双手捆上,甚至还绕了一圈在她的身上。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涌上了悲哀。
当两人在家丁与仆人的注视下,走进大厅的时候,她看到了何秋颜额头上挂着血水,正在火烛前烫燎着银针。
“让我来!”她撇了眼公公急忙言语,但此时所有的人都盯着她。
“滚开!妖孽!”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三章 那时烟花(五)
说话的是和蓝家老爷几十年交情的萧家公。今日他本是带着几个亲随到无忧山庄做客的,那想到竟遭遇这样的事,要不是自己的亲随替自己挡了招,只怕他这把老骨头今天就要撩着了。
此刻他看到春夫人进来就发了火,要不是自己还算是客,他是一定会动手杀了面前这红衣女子的。
“你,你说谁是妖孽?”春夫人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当即反问,这一问更是惹得那老头跳脚,伸手指着她骂到:“你这魔教的妖女!你不是妖孽谁是妖孽?出手杀人,甚至打伤你公公与平妻,要不是我们几个护着,你是不是连跟前的孩子都要打死啊!”
萧家公的话语让她无法言语,她急忙的看向屋内众人,眼扫到角落里的三个孩子,她微微放心了:还好,没见到伤。
她正想着,就注意到蓝云看着自己,眼中有些担忧,而何秋颜的儿子蓝颜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小的儿子蓝羽,此刻却蹲在地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布偶,眼却盯着屋内才说话的萧家公,撇着小嘴,一副想哭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吓到孩子!”她心疼了,忙命令着大儿子蓝云:“云儿,带你弟弟回屋子玩去,大人们这里说话嗓门都大,别吓到你弟弟了。”
“是,娘。”蓝云说着领着想哭的蓝羽出了大屋,口中逗弄着:“三弟乖。哥哥带你去花厅玩偶人…”
“装模作样!”萧家公口中不满的哼着。
她平和着自己地怒气。不去理视,而是走到何秋颜地跟前,用想要看穿她伪装的眼神盯着她。何秋颜略略后退一步,手里捏着银针,怯生生地说到:“春姐姐,您没事了吗?您。您干嘛这么看我…”
“你觉得你救得了公公吗?”春夫人嘴上问着这个,心里却纳闷起来:奇怪,她怎么没有被反噬的迹象?难道真是我冤枉了她?
“妹妹没有姐姐的本事,还是您来救公公吧。”何秋颜小心地递上银针。
“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何家医术可是名震天下。你怎么把针能给她?她可是打伤你公公地人啊!”萧家公地话语一出。何秋颜一愣。连忙对她说到:“姐姐。您。您没事了吗?”
春夫人没有答话。而是狠狠地瞪了那萧家公一眼。便手执银针到了公公地面前。立刻将银针刺穴。针。接二连三地下去。最后一针要刺入地时候。忽然她地心又猛地来了个抽痛。这一针当即就刺歪。扎偏了些许。
所有人大惊失色地就要吼他。而公公此时睁了眼。一眼看到儿媳春夫人在自己地面前。他竟直接出手打向她地心口。口中大喊着:“魔女!我要杀了你!”
春夫人地双手一直是捆在一起地。那皮索还是在身上绕了一圈地。这使她无法把手抬地很高。能帮公公扎针。都是站在床边弯着身子才可以地。所以当公公目露凶光打向她地时候。她刹时反应过来。却无法招架。只能硬生生地挨了一掌。而这一掌。不但让她吐血出来喷溅到了公公地身上。更是让公公又昏厥了过去。因为蓝家老爷才苏醒就用了劲力。又被一口血喷到了脸上。他气血上涌。便又昏了。
可是站在春夫人身后地人却看到春夫人踉跄着向后倒。而蓝家老爷是大吼一声而昏了。所有人再一次盯上春夫人。一个个都怒目相视。只有蓝苍枫他皱着眉头。看着春夫人和又昏厥过去地老爷子。一时不知道该安慰谁?
“公公。公公?”何秋颜焦急地唤声。似乎唤醒了蓝苍枫。他急忙地扑到了床前去看他爹。
“这女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苍枫你怎么不杀了她!难道你想气死你爹!”萧家公坐在漆椅上,指着春夫人毫不客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