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爱了。就会糊涂。糊涂地忘了自己。只看地到他。”春夫人说着看了宁儿一眼。继续说到:“何颜秋在所有人地眼里就是一个时时刻刻都柔弱却又总是挂着淡淡笑容地温柔女子。那夜我地心里有些可怜她。我没想到她会把我地夫君送还到我身边。所以我天真地以为她就是善良柔弱地。于是我总是尽可能地对她好。他们地婚事成了之后。江湖上地传言真地是押下去了不少。于是大家都当我是一个他从雪山救下来地人。因为他们相信若是我是魔族地人。是不会看着蓝家这般轻视了我。事态平息。夫君地脸上总是开心地笑容。公公也再叹气。加之何秋颜在庄园里地小心翼翼和对我地温顺。让我相信我地选择没有错。也让我没有丝毫地防范之心。我甚至在看到她弟弟钻研地几个药房有漏洞之后。尽数地将我师傅教我地药理配方统统告诉了他。”
“难怪江湖上都说何家医术神通。我还心说苦药这会要遇到对手了。却不想。还是他自己地东西。”一直沉默地紫发老头开口说话。惹得宁儿小心地看他。
“是啊。我无心指导。即便不久之后他们何家更加名声大振。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来想着师傅地心血流传于世。也许苦药师傅会查找源头而找到我。二来。我简单地认为他们何家名声大震。对我夫君也是有好处地。所以我根本没有保留。而这个时候何秋颜也总是缠着我追问些药理地东西。我认为她是要讲给她弟弟。也尽数告知。很快。我再度有孕。无聊地时候。便和她一边做着小孩地衣服。一边说起了在雪山上我地一位师傅喜欢钻研地蛊。结果她很喜欢。听着听着。竟想要动手养蛊。我劝她不要。也不敢再和她讲了。毕竟蛊大多是用来害人。极少为防人。而恰这时她也怀了孕。养蛊地事也就自然作罢。”
“那段日子我和她过的很平静也十分的自在,而这时一直不曾回庄园的小哥哥,他回来了。原来他负气走后,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听说我夫君竟再娶了一位妻,还与我不分高低。他一怒之下打算来教训我夫君,却看到我和何秋颜站在一起,都挺着大肚子。他无奈的在我身边问了两句,便转身告辞,我还记得他只劝我要爱惜自己,若是受了委屈就传书与他。我应了,他走了。我记得何秋颜当时问我,他是谁,我说他是我的侍从,也是我的小哥哥。”
“是我沉不住气,知道那事就忍不住想去看你,想去教训他,若是我不去,也许可以少很多事。”容艾此时插话说到。
“不,你不去就真的能避免吗?避免不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是孽!”春夫人说着,伸出了那一双娇柔的手。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脸上是一抹嘲笑。
“我有美貌,我有绝妙的舞,我有让夫君醉心的缠绵,可是我却没有做为妻子该会的东西。我不会女红,小孩的衣服只能看着何秋颜做,我不会做饭煲汤,每每夫君与公公外出归来,送上汤汁地都是何秋颜。随着肚子大了,我比她更懒更加不便,就是公公这边的问候。我也少了许多。之前生蓝云时就如此,我自然毫不在意,可是公公却开始对我冷了脸,开始在我面前数落着笨手笨脚的侍女。我从来都是被宠惯着的,公公这般对我。我心中不快也常常向夫君倾吐,而他总是静静地听我说完,告诉我,要我别去想,别去理会。”
“我以为一切都会等我生下孩子后就过去,可是偏在这时,那已经押下去的传言却又再度盛行,而这一次。甚至有传我与身边地人有不检点的行为,我听闻之后,一时震惊,而他常常看着我,铁青着脸。不久后,夫君一日归来,身上满是伤痕,我心疼而问,他竟不出一声,出了我院去往何秋颜那里。我一恼之下。以为是小哥哥他不听我话与夫君出手,便出府去找他算账。却看到小哥哥也是一身伤痕的躺倒在屋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
“我问他不是答应的我好好地不找夫君的麻烦。怎么两人就打起来了,可是他却告诉我,他并没有和我夫君打过,而他身上的伤痕,却是因为他惹恼了宫中地人被人以杖责打的。我那时才知道,气恼之时离开我的小哥哥,竟然已经在朝廷里做了官。”
“我因为偶见不平出手相助,恰巧救的是宰相大人,他看我有些身手,便举荐我做了督军,随军出征。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很晚才知道你的事。你要我走,要我不要管你地事,我应了,便一门心思的在朝廷为官。我因为随军出征立下战功,在大殿受赏时被先帝看重,做了他身边的随行侍卫,但是就在你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偏偏也出了事,有人传言我与先帝分桃,有短袖之举,我被责令重打五十,革去职务变为庶民。你来时,我恰恰是受刑归来。”容艾看着春夫人轻声讲述着,诉说着当时的巧合。
“是啊,我见你恼火,便差人向山庄传话,说我在外耽搁一日再回来,我便买来仆人伺候你,并为你购置了药物,为你疗伤。一日之后,我交代了仆人,我便会了山庄,岂料,家人却不知我叫人传话,找寻我一夜。那一夜,夫君没怪我他认为是他气走了我,而公公说我不知礼忿忿离去,何秋颜倒是劝我好生休息,可一夜之后,传言再变,说我不归是夜会他人,甚至有传言说我腹中怀的不是夫君的骨肉。那是传言满天飞,我听的格外冒火,却又不能做什么,而公公被传言弄地也是上了心火,便经常给我脸色看,挤兑我。”
“有一次,我实在气不过,就说了几句重话,那晓得,公公竟然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怀着孩子啊,还有半个月才到临盆的时候,公公这一打,我实在生气,我从小到大谁这样打过我,我一气之下便写了信给小哥哥,要他来接我去别处住几天。我前脚发了信,后脚何秋颜就跑来安慰我,她替我不平说要是这样下去我在家里只怕连说话都不够份量了,传言闹的家丁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她建议我先回娘家,他说给蓝苍枫听,而后由蓝苍枫去我娘家接我回来,好给足自己脸面,免得在家里难做。并且由她去劝公公,莫与我置气。”
“我听了也是,便不等小哥哥来接,就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两件衣裳,出了山庄。但是我临行前怕夫君找不到我,毕竟他是知道我跟本没娘家可回,于是便留了纸条说我在京郊的小树林里等他,因为我们以前常常在这个地方散步说话,也曾在那里两人对招,而且小哥哥也知道那是我偷偷练功的地方。我等啊等,天色已开始幽暗,我等的心都要凉了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蓝苍枫。他一见我,就对我伸出手臂,敞开了怀抱,我便高兴的入了他地怀。可当我一脸欣喜地刚靠上他的胸膛,我地背上却重重地挨了一掌!”
“不知检点的女人。这个时候还要私会别人,你对地起我吗?”春夫人学着那话语的愤怒,脸上是痛苦的神情:“我当时听到他对我不满的斥责,即便人有些眩晕,也都急于解释。可我才说,我没有。又是一掌打上了我的心口。一刹那,我地体内翻腾起一股灼热的力量,那久违的力量一充斥我的身体,我就发现我的意识在模糊,而之后,我就有些迷糊起来…”春夫人说着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脸。
“后面的事还是我来说吧。之前我被杖责之后照理就革职成了庶民。但是因为我不同地身份,早被先帝发觉,他并未执行宫中某人的意思,而是将我调职为兵部侍郎,做了一个文职。那一日。圣女给我传来飞鸽的时候,我正在宫里,因为那天正是皇后分娩的日子,先帝心中着急,竟几次跑去安坤宫外,我们这些议事的大臣是去也不成,留也不是。一直到日落时分,皇后都不曾诞下龙子。大家也饥肠辘辘,陪着先帝着急。我因为手中有兵部事务,拖延不得太久,就请旨回兵部做事,先帝准了,可我一回到兵部就看到仆人送来地纸条才知道,你叫我去接你。我急忙赶到无忧山庄,却发现山庄内乱做一团,大家都外出找你,庄园里只有大着肚子的何秋颜。我问她你去了哪。她只说你回了娘家,我不好再问。却想着你回去哪里。”
“后来想到也许你会去小树林就急忙过去查看,却老远就听到打斗之声。待我到了跟前,却看到你已进入魔化状态毫无意识的在与一人打斗,而那人背对于我,且夜色浓重我看不大清楚,只觉得好像是蓝苍枫。待我上前要去帮你,那人却趁夜色溜之大吉,我因发现你瘫倒在地,双眼红如血,而手捂肚腹惨叫,也不好去追,我问你怎么了,你却不答话,只红着双眸惨叫,我以手试摸你下身裙罗,却摸到了湿濡,便料想到你怕是要早产,当即就点了你的穴道封了你攒动的魔血,带你去京城寻医。”
“多年来,你我都不曾问医看病,当下见你即将临盆,怕你有失,我想到了在宫里生产的皇后,于是我便带你入宫,潜入殿中,伺机要挟稳婆帮你产子,那晓得,真是巧合,我进殿之后发现皇后产下一死婴,正在发呆,于是我用你腹中孩子和她做了交易,让稳婆为你接生。当时我想着蓝苍枫竟对你出手,他的孩子我们不要也罢,生下来若是活的,给她便是,反正皇宫里杀机四伏,孩子未必能活着,更何况还是早产地孩子。幸运的是,你顺利的生产了,而且还生下了一男一女。当时你的情形完全被魔血控制,我无法照顾你也照顾婴儿,即便是看到了有个女婴,可能继承你的魔血,我也只有把她留下,于是,那夜,皇后生下了一位太子和一位公主,而我则抱着你偷偷离开…”
“太子和公主?你,你难道是说我哥哥和我?”宁儿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液,看着容艾。
“先帝有几位公主和太子呢?这是十六年前的事,你说除了你和他还能是谁?”容艾说着抬手指了下宁儿身边的春。
“他?”宁儿愣愣地转头看向春,她不明白,容艾自己忽然有牵扯到身边的春了。“宁儿,我就是那失踪的太子,你地哥哥。”春轻声地说着。
“…”宁儿痴傻地看着身边的春,忽然一甩手站了起来,冲他吼到:“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是太子,是我哥哥?”
春看着宁儿慢慢地伸出了手,在宁儿地面前,竖起小拇指:“若是宁儿妹妹乖,哥哥明日就把父皇赏赐的八宝福禄糕拿给你吃!”
宁儿看着春,睁大着眼,慢慢走到跟前,伸手将自己地小拇指与他勾在一起,颤抖着声音说到:“勾手指,定盟约,若相欺…”
“咬一口!”春说着,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
“哥?你真的是我哥哥?”宁儿呢喃着,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梦。
“我当然是你哥哥,宁儿,我是你安哥哥。”春将宁儿一把抱在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好一番哭泣,知道容艾出声安慰,两人才松开,互相动手抹擦着眼泪。
“哥哥,你怎么会失踪的,这些年你在哪儿?”宁儿抽泣着问到。
“我其实不算失踪,我只是回到了咱娘的身边,陪着娘渡过了她最难熬的日子。”春说着看向了春夫人。
“你,你回到她身边,那为什么你们只带他回来却不带我?”宁儿心中忽就觉得不平起来,她立刻质问着白发的春夫人,责怪着她为什么只待他而不带自己。
“你想知道因由吗?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春夫人嘴角带着悲伤,她看着宁儿眼中透漏着无法言语的讯息。
“我当然想!可…等等,我们被生在皇宫,你说爹打伤了你,那么你和爹应该不会在一起了啊,那蓝,蓝羽呢,他难道不是你和,和蓝盟主的儿子?”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章 那时烟花(二)
宁儿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安静,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齐齐的看向了春夫人。
春夫人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容艾却出了声:“你还真是挂念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之后的事了吗?既然听故事那就顺着听吧,你很快会知道答案的。”说完容艾看了一眼春夫人。
“宁儿,来,坐这里听吧!”春拉着宁儿坐下,抬头看了眼容艾。
“我还是继续说吧。”容艾说着看了眼春夫人:“我抱着虚弱的圣女离开了皇宫,将她带到了我的宅院里疗养,当她回复了气力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他们却不在她的身边,而是被我拱手送给了别人,成了别人的孩子。她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质问我怎么能把孩子送人,而且还大喊着要把孩子给找回来,但是情绪激动的她却再一次激化了魔血,她立刻变的混乱无比,竟对着我都出了杀招。魔族之功,种类繁多,而早先我便被指导着修了冰系,而圣女则是火系,于是她与我相对出招,我与她正相克,加之她许久不曾修习魔功和才产了孩子,身体虚弱,我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她,并为她输入内力帮她稳了住了魔血。当圣女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再提孩子的事,只是默默地流泪。”
“没有再提?你不要我们了吗?”宁儿看着春夫人,眼中带着怨尤。
“不是不要,而是我没发要。”春夫人抬头看着亭子顶说着:“我一想到你们,总会想到蓝苍枫对我出手,我的心就痛,我就怒火上升,也难以控制自己的魔血,所以我不敢想,不敢提。你们也许不相信,再那之后。只要我想到你们,只要我想去接你们,我就会常常出现混乱,我甚至有一次都溜进了皇宫准备抱你们回来,可是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却觉得心口被打了一掌一样,差点对你们出手,还好容艾跟着我,把我制服带了回来。于是我不敢见你们了,更不敢提起了,我怕我会杀了你们,因为我对你们的爹充满了怨恨。”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你的孩子。哪个娘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宁儿生气的站了起来。
“你不要怪她,还是我解释给你听的好,这事你真的是怨不得她。”容艾说着便冲着宁儿问到:“你也有过被魔血控制地时候,那个时候,你觉得你控制的了你的身体吗?”
“我?”宁儿一愣。老实的回答到:“我,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根本动不了。”
“你只说你动不了,你怎么不说你轻轻一挥手就可以让没有功夫地人立刻丧命呢?那个时候,你想杀那人吗?”容艾不客气的问着,问的宁儿哑口无言。
“所以你娘那时候就是如此,她体内的魔血因为气急而激化,但是她久未修习魔功。体内之气无法驾驭魔血,自然是被魔血所控,会做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那么她为了不伤害你们,为了避免做出令她心痛的事,她只能不去想,不去见,死命的练功修习来提高魔功修为好驾驭魔血。她在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中混乱了一个月,我陪着她熬过了那个最难熬地一月。当她在月子期间拼命修习勉强可以控制魔血的时候,她便要我陪她去抱你们回来。她的提议我从不反对,所以我陪着她去了。却不料看到一堆太医围着你哥哥。小心的诊治着。”
“围着我哥哥?”宁儿扭头看了一眼春。又看向容艾:“他怎么了?”
“他十分孱弱。毕竟一个是不足月地早产。一个是当时圣女气血紊乱。体内魔血激活。那魔力可能影响了他。他几次都出现了抽搐地样子。挣扎在生死边缘。需要上好地药材为他补身调息。试问什么地方地药材最齐全?试问谁哪里有别人难以找到地珍贵药材?试问谁又可以无限地供给这些药材以及最好最细致地服侍?除了皇宫。我想不到更好地。而圣女也明白。他需要调养。而这个调养不是一两个月。而是需要四五年地时间。”容艾说着看向了春。
“是地。妹妹。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总是生病吧。一年里大半地时间是卧病在床地。但是一同出生地你。却从不生病。我还记得。我每次喝药。你都在旁边看着。问我是不是喝了什么好东西。当我把药偷偷拿给你喝地时候。你说是我欺负你。给你喝苦汤呢。”春浅笑着说着。说地宁儿十分抱歉和心疼地看着他。
“我和圣女都明白。暂时是不能带你们走了。而且她和蓝苍枫之间地仗还没算。所以她把你们先留在了皇宫。自己闭关修炼。打算练好了功夫彻底稳住魔血后。再去质问。可是就在她要闭关地时候。蓝苍枫找到了我地宅院。一来就问我把圣女藏到了哪里。我见他来。顿时冒火。便要出手教训于他。在我们两人地打斗中。我却发现。蓝苍枫对我地质问感到莫名其妙。几次都用诧异地眼神和话语问我。最后我们不得不停下交手。一起对质当时地事。结果很可笑地是他竟然说他那日不曾到过小树林。”
“他说他当时听说圣女回了娘家。十分诧异。从何秋颜处知道她留了书信说了老地方。便也打算去小树林地。可是半路上却遇到有强盗抢劫还欲糟蹋了那被抢母女。他不能见死不救。便出手。结果强盗十分厉害竟和他痴缠了很久。等到他成功打跑了强盗。救下那母女后。他竟是奇怪地就昏迷了过去。等到他在醒来地时候。就发现自己睡在荒林里。而这时已经是第二日地天明。他再赶到小树林地时候。只看到地上地血迹。却是找不到人了。后来。他想到来找我。可是我调了职搬了宅院。他几番打探竟是问不出。无奈之后在皇宫附近潜伏。直到我去兵部处理政事时看到了我。才跟到了院落来。我和他正说着话。圣女便出现在了我们地跟前。于是我离开了。他们之间当时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容艾说完便示意春夫人讲下去。
“我一出现。还不等我问他。他倒先问了我。因为我地大肚不见了。他问我孩子呢?可是生了?我那时生气。想到当时我便有半月临盆。他对我打下去害我早产。害孩子要忍受病痛。我气恼地对他说:你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自己打死了孩子。竟来问我?蓝苍枫。我今天不仅为自己讨个说法。也要为死去地孩子讨个说法!我地话语。让蓝苍枫僵住。他急忙地和我解释那些才对容艾说过地话。可我不信。因为我是看着他到了我地身边。他地声音我不会听错。人也不会认错。那对我出手地若不是他还有谁?难道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他吗?”春夫人说着脸上便是愤恨地表情。
“可是,他的话语却在极力证实着他不在场,我不信,于是我撵走他后,自己去查,可一查,的确是存在的事,那天的确有人瞧见他出手救人,就是救人之后他说他失去知觉后的事无法查到。我本想计算时间,但是那时的我也是混乱之中的,其后的事也记不清楚。而在这个时候,公公和他一起上门为他作证,而何秋颜也挺着肚子来求我相信蓝苍枫和他回山庄。我当时很混乱,拒绝了,其后的日子蓝苍枫就变着法的求我回去,甚至站在大雨中求我回家。渐渐的我也搞不清楚那天对我下手的是不是他,他在我的身边努力的讨好我,随着何秋颜即将临盆,我也不好看着她陪着他一起来求,我深怕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只好和他们回了山庄算是原谅了他们。可是我能回去,我能原谅,但不代表我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就会被忘记,我在山庄的日子也悄悄的查着当初的事,并且暗中修习着魔功好控制我体内的魔血。”
“不久之后,何秋颜产子,生下了蓝颜,我很诧异公公怎么什么也不说的就任夫君大人给老二取了想去的名字,我当初可是因为一个名字得罪了公公。慢慢地,我感觉到公公对我只是表面的客套,他和我直接更多的是一种冷面的状态,只有在夫君面前,他才会和我说话,甚至假意的关心我。我本想和夫君说,但是想到当初的事,我有些担心,便独自隐忍,更是不敢提孩子们其实活着的事。就这样,我心中有芥蒂的在无忧山庄过了半年,结果,我又有了身孕。怀孕的事让我有些惊慌,未怕我的魔血会让孩子出生后如当时的安儿一样,我停止了练功,小心翼翼地过日子,时时刻刻提防着变化。终于平安的过了八个月后,我产下了三子。”
“就是蓝羽?”宁儿紧张的问着。
春夫人和容艾相视一眼,一起对她点了头。
“这么说,我和他,真的是,真的是…”宁儿浑身颤抖,她说不出那个词来。
“宁儿,蓝羽是你弟弟,你们是姐弟,你和他,不能在一起!”春轻声地说着,并轻轻拥抱着宁儿。他知道,现在的她面对这个消息,是需要承受的力量。
“他是我弟弟?是我弟弟?我,我…”宁儿痛苦的闭了眼,心中沉痛的呐喊: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弟弟,为什么带走我童真的是我的弟弟,为什么我会喜欢的上的人是我的弟弟!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一章 那时烟花(三)
现实摆在了眼前,宁儿的心抽痛着,她无法明白为什么蓝羽会是她的弟弟,尽管春夫人讲了她不知道的一切,可是知道之后如何面对,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心痛的宁儿无力的将自己埋在了春的怀里,她的眼泪是决堤的河水,汹涌的弥漫,她的呜咽之声带着抽痛响在所有人的耳中,也想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但是只有程逸飞除外。
此刻他看着痛哭的宁儿,略略皱了眉。他是知道蓝羽是容艾的孩子,他是知道春夫人刚刚和容艾一起选择了隐瞒真相。此刻他无暇去安抚这伤心的孙女,他只在心里盘算着他们为什么一起撒了谎,为什么在选择讲出事实的时候,宁让这可怜的孙女伤心,也偏要隐瞒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