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大家姐妹的,这也算是体己地话,你听的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王夫人说完就转了身,往那小轿走,口中却还念念:“我还道书卷之人知晓礼义廉耻,原来都是蛇鼠一窝,我何必鸳鸯羡仙,倒头来都是些下三滥的薄情寡性。”
王夫人嘴里念叨着上了小轿走了,亦兰却站在门口有些惶惶不安了。
她注视着那远去的小轿,忽然一跺脚说到:“不对,定是出事了!”说完就急忙转身回府,往儿子所在的院里跑。
“哎呦!”迎面撞上了个端茶的丫头,两人都躺了地,那茶碗碎裂之后,小丫头一见自己撞的是夫人,魂都要吓散了,急急地爬到亦兰跟前,一边搀扶,一边口中急忙赔不是:“夫人恕罪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原谅奴婢吧,是奴婢瞎了狗眼没注意到夫人过来,挡了夫人的路,夫人,奴婢…”
“闭嘴!”亦兰喘着粗气,看了那丫头一眼:“去吧,倒一边去,别来烦我!”
小丫头一愣,忙应着推到了一边,而这时闻声过来的仆人们也一个个过来相问,可夫人却一抬手叫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自己就到了一边地长廊里做着发呆去了。
众人见夫人如此也说不上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拿眼挖了那不撞了夫人的丫头,然后做事去了。倒把那小丫头弄的一直是战战兢兢地。
“她一个侍郎夫人好好地四抬轿不坐,怎么做个两人的街头小轿?她神色慌张的要我家老爷帮着告假,怎么走的时候又说那样奇怪地话?她妆容不正,明显有鬼,我已判断出必有蹊跷,可是我该叫飒儿去看看吗?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亦兰脑子里全是盘算,她地眼前不断出现王夫人那怪怪地眼神,她将王夫人走时口中自念的话语重复之后。忽然就心里透亮了起来:她,她地意思是说我家老爷撒谎?
亦兰腾地一下起身,就往飒儿地院落里走去。这次她没有跑,只是急行,待到了飒儿的院落,一把推开飒儿的房间时,她不由的皱了眉。
飒儿这会正抱着一个布偶缩在床上,而地上。在也昏沉而睡的小厮旁边也散落着不少布偶。
亦兰皱皱眉,假意的咳嗽了一声。地上的小厮立刻醒来,叫了声夫人好之后,忙去伸手要扯少爷醒来。
“别闹他。你和我出来。”亦兰说着先出了屋子,那小厮急忙跟上。这时躺在床上酣睡模样地飒儿立刻睁了眼坐起,将压在身下的布偶拿出,寻找着可以藏的地方。
“少爷顽劣你们是不是也要陪着顽劣?”亦兰皱眉训斥着小厮:“说了多少次,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都要收起来。怎么又陪着少爷买了些回来?”
“夫人,少爷喜欢,小的怎敢说不…”
“不会说不?那是不是以后要我抽你条子,你才知道规劝少爷?”
“夫人小的错了,小的以后一定规劝少爷…”
“娘!大清早的怎么训起田三来了?”容飒摸弄这眼睛走了出来,对这他娘浑浑噩噩般地欠了身子。
亦兰叹了口气,转头瞪着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伺候少爷洗漱。”
“是,夫人。”田三立刻应着跑了。亦兰抽了下嘴角伸手点了下容飒的额头:“你呀,就不能上进点。一天到晚玩那些脂粉玩意做什么?”
“娘,布偶怎么就算脂粉玩意了?集市上表演的时候,您不也看了吗?”
“你这孩子!”亦兰瞪了他一眼。
“呵呵,娘,大清早的您来找孩儿可是有事?”飒儿笑着轻声问到。
亦兰看了看他说到:“娘有事想找人去办,可是这事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家丁用了我怕没事也能变成事。就想着要不。你去给娘办了。”
“好说,娘吩咐便是。”容飒笑嘻嘻的应着。
亦兰看着容飒那笑嘻嘻的样子。一时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又摇了头说到:“算了算了。”
“哎娘!您别逗我啊!说吧什么事?儿子一准给您办好!”容飒抓着他娘的衣袖拍着胸脯。
亦兰看着儿子那样子。咬了下唇说到:“王侍郎王夫人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最喜欢在娘面前显摆的那个。”
亦兰嘴角一抽,笑了下:“那他家在哪记得不?”
“记得啊。”
“今早王夫人跑来说是他家老爷一夜未归,可昨夜你爹说他是和王侍郎一起在兵部忙活来着。我瞧王夫人听我这么说不高兴的走了,心里总觉得是不是她当我骗她,你去趟他府上,就说是我叫你去问问地,说城东绣庄今早来说新到一批绣品,我约她一起去瞧瞧。她要是愿意就说个时间,我和她约好了去瞧,若是她不愿就算了,知道吗?”
“哦。就这事啊,去个丫头不就…哦,娘是怕丫头嘴碎说你和王夫人闹了别扭是不?成,我去!”容飒笑着应了。
亦兰浅浅一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快去洗漱了,吃饭吧,你那些布偶可不许再玩了,有那些心思还是多用在读书上,你看看你爹,满腹才华,你可不要什么都不会。”
“是,知道了,娘。”容飒说着立刻往屋里去。亦兰也连忙回屋,招来了家丁赵宝。这赵宝是她陪嫁过来的四个武夫中的一个,平日里就帮着照看府门算是个护院。夫人大清早的叫他到大厅,他还有些诧异,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错,便小心翼翼地立在厅里,却没料想,夫人叫他跟着少爷,待少爷和王夫人说话的时候,就悄悄进他王家府宅看上一看,以免有什么不对。
赵宝虽然心中奇怪,但他不多话,应着就去了。在府门前蹲了好一会看到少爷出了府,乘了轿,他便小心的一路尾随,很快就到了王侍郎地府邸。
容飒下了轿,按照他娘地意思前去拜会。可是王家府门紧闭,连门前都未打扫,更离奇的是大清早地连夜里的灯笼都没收了。
容飒心中奇怪着命小厮叫门,可半天也没人回话。小厮和容飒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容飒呵呵一笑说到:“要不咱们进去偷偷看看?”
“少爷,这不好吧?”小厮田三立刻摇头。
“不好?不好你就在外面蹲着看着,万一有什么人来,你就大叫,叫…诶,那有个买糖葫芦地,你全部买了,连他的行头也买了,你背着,有人来了,你就大声的吆喝,我立马就出来…”容飒说着就往四处看了下,要上房。
“少爷,这使不得…”
“我说,使得。”说完,容飒不顾小厮的反对,一个纵跃就翻过了院墙入了府。田三一见少爷进去,无奈的跺脚,立刻朝那卖糖葫芦的跑了过去。而一直跟在不远处的赵宝这会也是张大了嘴,心中只叫唤:“好家伙,少爷原来功夫这么好啊!”他看了下四周,急忙跑到院墙跟前,一个翻身也进了王家府邸。
容飒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可是当他发现整个府里没一个人的时候,就很是纳闷的大摇大摆地在府里穿行了,他不时的爬在几个窗棂前捅了糊纸查看,但是他并没看到什么人。很快他转到了一处厅门前,闻到了饭香,便伸手捅了个眼去看,这一看却身子一哆嗦,两步到了门口,一把推开大门,当即就大喊了一声:“不好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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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章 前尘魑魅(二)
容飒刚喊了一声,就感觉到身后的有风袭来,本能的躬身避让而后一个后蹬腿,便使得赵宝急忙让开,待少爷转身看到是赵宝的时候,田三的破锣嗓子已经吆喝了起来:“糖葫芦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哦!”
两人一顿,赵宝立刻说到:“少爷,咱们先离开,有什么回去再说。”
容飒点点头没有反对,他看了一眼屋内那横七竖八的倒地尸体,几乎每个人都是七窍流血。
两人从院墙才翻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一队卫兵踹破了门冲进了府内,门口也开始聚集起不少人。
赵宝走到轿子跟前,嘱咐两句,抬轿的人便抬着空轿子出去了。而后他又故意到田三跟前说着要买糖葫芦,两人也磨蹭这从人群里摸了出来,待与少爷碰上,三人便立刻回府。
亦兰此刻越发的不安,王夫人那奇怪的话语叫她实在心慌,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待他看到三人一起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她的眼都睁大了,直接就问到:“怎么,难道王家真出了事?”
“夫人,王家出了大事,一家大小似被人灭口,全部死掉了。”赵宝急忙汇报。
“什,什么?”亦兰身子一僵。
“娘,我叫门无人应,准备离开,结果听到有人喊死人了,就在一边看热闹。赵宝怕我站门口被人误会就带我离开,听说,王家的人都死了。”容飒急忙地说着。将自己偷溜进府的事推了个干净。
“赵宝,是这样吗?王家的都死了?”亦兰这会没心思估计儿子说的那些,她正惊奇于这个消息。
“夫人,小的不敢说是都死了,但至少家丁仆人的死了不少,恩,小的。进去看了的,仆人们应是在一起吃饭,而后饭中有毒,大家都被毒死了。”
“那有否见到王夫人?”亦兰紧张地问着。
“不曾。”赵宝摇摇头。
“娘。王家怎么会死这些人呢?王夫人早上干嘛来找你?”容飒心中疑问便到她娘跟前询问。
亦兰看了容飒一眼。转头对赵宝说到:“这事别对任何人说起。你们就当不知道。等着消息慢慢传过来。王夫人来过地事…反正她是想要我家老爷帮着替她家老爷告假地。以我看。八成是想拖延时间。免得皇上不见王侍卫上朝。派人来看发现问题。现在很明显了。王夫人有问题。只不过…她怎么就下地了手。还有…”亦兰地脸色微微一变说到:“现在这事我们不要提了。等着看吧。你们都把自己地嘴管住。飒儿。尤其是你。小心祸从口出。”
“哦。知道了。娘。”容飒低头应着。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下。”亦兰摆手之后。三人都退了出去。
亦兰扶着脑袋,她此刻在分析着:王夫人那奇怪的话语似乎都在强调男人的话不能信,而王家这么一场大事。似乎在告诉自己王夫人就是凶手。可是王夫人为何这么做?难道是王侍郎欺骗了她什么吗?可是若是欺骗的话,那她为什么在我这里忽然丢失了那份慌张倒成了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什么蛇鼠一窝。薄情寡性?难道是王侍郎做了对不起王夫人地事?
亦兰想到这里,忽然心一抽。她意识到一个可能:为什么是今早发生了事,为什么王夫人一听自己说王侍郎在兵部脸色急变?那不是说明,她知道王侍郎在哪儿吗?难道说王侍郎就在他家?王家的人都死了?那王侍郎是不是也死在他家里,如果,如果王侍郎是死在他家里的,那是不是说明,王侍郎昨夜根本不在兵部?若是那样地话…
“赵宝!”
亦兰急声的叫回了出去做事的赵宝回来,她盯着赵宝问到:“你可有看见王家老爷地尸体?”
赵宝摇摇头。他一直跟随着少爷,少爷看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少爷那一声喊,他忙着堵少爷的嘴更是没来的及查看。
“现在卫兵大概就在王家的,这样,你就去打听打听,看看王家死了什么人,还有能套到什么消息就套到什么给我回来。”
“是,夫人。”赵宝立刻听话的办事去了,亦兰则心思惶惶地坐在厅内,现在她只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
容飒看着赵宝又出去后,他转了眼珠,立刻跟着出去了。好奇心使他十分想知道到底王家这是怎么了,还有娘,为什么会一脸的不安?
宁儿站在院落里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云妈妈的身影。她心里明白这是云妈妈再撒气,想当初在宫里她也是见过她娘以这样地方式对那些妃子们摆脸色看地。
“吱呀”一声厅门开了,两三个小丫头端着盆子出来了。宁儿忽然一愣她看见了秀秀,便当即喊到:“秀秀!”
秀秀的身子一僵,看了眼宁儿,小声说到:“我现在叫兰丫头。”
宁儿刹时灵醒过来,赶紧到她跟前问到:“你几时回来地?你不是被买走了吗?”
秀秀的身子哆嗦了下,脸上是有些尴尬地勉强一笑:“玩够了,没了新鲜劲就被扔回来了呗。”
宁儿的心立刻痛了起来,秀秀才七八岁啊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那官家老爷是不是欺负你了?”宁儿小心的问着。“恩。”秀秀说着点了头,眼泪就吧嗒的掉了下来。
“秀秀,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宁儿心疼的抱着秀秀,那一刻她觉得仿佛是抱着自己。
“唔,呜…”宁儿的怀抱,一下让秀秀失控起来,她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手里的铜盆也落了地…
“舞衣姐…”
“嚎什么嚎!大清早的哭丧啊!”云妈妈的声音一响,两人都是一个哆嗦,秀秀是立刻离开了宁儿的怀抱,伸手去捡那铜盆。
“行了。你都这样了哭也没用了,回来了,就做你的事去,别这里给我哭,去去!”云妈妈皱着眉头打发了秀秀离开后,看着宁儿说到:“你这丫头也是个叫人头疼的主!”
宁儿一时不敢接话,只偷偷地看了眼秀秀离开地背影。
“你还知道心疼她。她也是命不好,遇上了那喜好雏的县太爷,我也没办法。说到底还她不是因为你才遇到那县太爷的。以往都是我给送过去人。怎么也不至于她还那么小就…哎,你呀少给我惹些事吧!既然这次又是官家的看上了你,我把话给你说在前面。蓝家爷们的事,你自己心里给我兜清楚:若是别人家,我巴不得姑娘们勾着每一个的魂。但你除外。容大人可是尚书,我们这些可惹不起,遇上他也算你的造化,他是个舍得花销的主,待姑娘们也是一准的好,从不像别地那些那么…不过我提醒你,他是只能顺着不能逆着地,奉承好了。既来钱又少吃些亏。可是要是得罪了,别说他不饶你。我也饶不了你,至于蓝家的。你能给我推开就推开吧,要是真的为难,就给我兜转着,但绝对不能耽误了容大人地日子,懂不?”
宁儿点点头。
“说话!”
“懂了。”宁儿低着头应着。
“哼,你呀,真是能耐了。月娥当初为了巴结上这位,可是费了心思了,你倒好就这么把月娥给顶下来了,她少了这位撑着,看来以后也要寻个新的金主了。舞衣,你记着妈妈我一句话:做人要知好歹,别不长眼,能遇到算是你的福气,但是要抓住了才是本事,可别傻忽忽地把这机会给推出去,这好事不是每次都能遇上的!”
“是,云妈妈,舞衣知道了。”
“那就回去歇着吧,晚上了,保不齐尚书大人会来看你!”云妈妈说着就回了屋子,而宁儿却一边转身回走一边心中问着自己:现在,我该怎么做呢?是讨好容大人,搞清楚篡位的事呢?还是去想办法勾引蓝颜,然后在春夫人那里得到我复仇的力量?可是,羽呢,若是面对他,我又该如何?容艾站在朝堂上看着一脸暴戾之气的皇上,心不在焉的盘算着自己的那些计划。而他身旁的几位同朝大人相互之间飞着眼神,都在小心地揣测着皇上地意思。
本来今日皇上是要听六部机要汇报的,可礼部才汇报完毕轮到兵部地时候,负责兵部机要汇报的王侍郎却并未列班,问其可有人知晓他因何而来,却无一人答,就连兵部尚书容大人也是一脸地莫名。于是皇上震怒,立刻叫内侍亲自去“请”,而这朝堂之上却没有继续下去汇报的事宜,而是都小心得关注着皇帝陛下的神情。
容艾站了一会,侧头看下了铜龟口中喷出的烟缕,便朝户部尚书那里看了一眼。
户部尚书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颤颤巍巍地执笏而出,对着皇上说到:“陛下,臣还有朝事要禀报,可否准奏?”
萧煜心情极其不爽的窝在龙椅上,他这会一肚子的火气却没出撒,只想着等那王侍郎来了,自己一定要定他个藐视圣上的罪名好好地打他一顿,可是等了半天人还没带来,这年过花甲的户部尚书邹大人却是跑出来要奏事。他看着那花甲的老头佝偻的身子,便想到了被他软禁的父亲,当朝的宰相大人,这心里十分别扭的点点头:“准奏。”
“谢皇上!臣奏请朝廷拨款赈灾!”邹大人一说完,立刻就有太监从龙亭里寻出他的奏章呈现到龙案之上。邹大人便适时说到:“陛下,江河一带数月前暴雨侵袭导致洪水突袭,两岸损失惨重,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前朝已毙之君曾下诏将赈灾银三十万两下发,以救灾。但外戚跋扈,贪官成批,最后实际拨到地方可做用度调拨的只有区区五万两!陛下体恤百姓奋起而争,实为民着想。臣等也称之为贤。但陛下此番追查,其果至今未昭告臣民,且江河百姓还在饥寒交迫中,老臣恳请陛下,速速审理前朝外戚贪污坏朝的恶性,早些昭告天下,并向江河一带灾区追拨赈灾款银三十万两,王陛下准允!”邹大人执笏下跪,立刻一帮子朝臣纷纷跟跪。
“起来吧。这事…朕在办的。”萧煜抽了下嘴角看向吏部尚书说到:“胡大人。追缴赈灾银子的事查办的怎么样了?”
“陛下。臣奉旨将前朝涉案官员收押监禁,一一查办,如今只从那些下层官员手里追回四万两白银。尚有二十余万不曾追回!”胡大人小心翼翼地上报。
“什么!”萧煜拍了下桌案:“没用的东西,朕叫给你办都一个月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来人。给朕…”
“陛下!”容艾此时执笏跪行而出:“陛下勿恼,胡大人尽心尽力,臣工尽见,只是那前朝遗老加之外戚专横数十年,岂是胡大人单单追查就可追查的动地?以家中个把长辈囚牢而死,却藏银万两求和,陛下,这赈灾银子如何追的回来?也只有那些无根的莫小才会退还银两以求抵罪啊!”
萧煜看着容艾咬了咬唇。然后说到:“那容大人有什么高见?”
“臣未敢有什么高见。但是却有办法让大王追回银子,以救江河百姓。只是这法子,与大王有些难堪…”
“说!”
“是。陛下。前朝遗老仗着家中根脉庞大,身倒而根不死,陛下就是把他们统统除以绞刑,伤的也不过是他们的脸面,却也不能动其根脉。而根脉不死,树犹活,那些银两在他们手里就是本,他们用此可控米盐甚至百货。陛下一心只求稳住格局,却未曾想过那些根脉也是存在,倘若陛下稍不留神,只怕…”
“难道他们还会反朕不成?”萧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陛下,请恕臣直言,陛下可为百姓而揭竿,那这些残存的根系守着钱财怎么就不能左右朝廷,将陛下摆布呢?陛下,眼下可不仅仅是为了追缴银两赈灾抚民啊!您也该为您的江山社稷做长远打算啊!”容艾说着,将头磕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要朕将他们统统杀戮?”萧煜盯着容艾问到。
“臣地建议是,陛下可下旨将他们统统抓获,然后要他们交出银两,只要赈灾银两交还者可保命但不出牢,若愿意将家财上缴者,可出牢为民,朝廷还给指派点活干,可以谋事,若全然不交,冥顽不灵地,就可以拉到刑场处以极刑,让百姓看到大王收拾那些贪官污吏是多么的为他们着想。”容艾依旧头抵在地上回答着。
“可是若是他们只交还赈灾银两,并不上缴家财呢?难道朕还养着他们吗?”
“陛下不必担心,胡大人掌管吏部自会追查给予罪名,而刑部李大人,叫这些富贵惯了的人稍微吃点苦头,他们一定会统统交出地。”
“可是朕登基之时说过。对过往之事不予追究啊!”
“陛下,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时一切纷乱,以稳为上,而现在陛下您已经坐稳皇位,但百姓却需要安抚,所以现在需要的就是您下旨为了百姓着想,为了朝廷清廉,对那些可以动摇您的江山地根脉们来一次斩除。顺您意思的,依旧可以谋生,与您背道而驰的,大可…陛下,这样一来,不但江山可稳,百姓称赞,国库也不会那么空虚了…”容艾说完,户部尚书邹大人便立刻附议,一时间众大臣纷纷附议,都在萧煜跟前将脑袋抵了地。
“好,朕,朕下!”萧煜见状也不再犹豫,立刻提笔急书而下旨。
“容大人,朕不会招来骂名吧?”旨意传下去后,群臣被请起时,萧煜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陛下多虑了,为百姓而行此举。只会被百姓赞为仁君。陛下不必担忧…”
“报!”内侍统领一脸急色的冲到了殿前,打断了容艾的话,众臣纷纷侧目,就见内侍在太监的带领下入了殿。
“王侍郎呢?怎么就你回来了?”萧煜有些诧异的问到。
“回禀陛下,王侍郎一家大小二十余口除王侍郎极其夫人外均已中毒而死!”
“什么?那王侍郎和他夫人呢?”萧煜瞪着眼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