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起进了屋子,何秋颜还有些犹豫这下该怎么和老爷说颜儿这臭脾气,却见蓝苍枫的脸上竟然已经结下一层冰凌,一时间她和蓝云都愣了一下。
何秋颜立刻细算起来:约摸着,老爷应是运气在他体内行了有八周了,但是若按寒气,老爷脸上出现冰凌怎么也该是十周之后的事,怎么冰凌出现的这么早?难道是他体内的灼热之气超过自己的估算,还是说老爷运气强硬,周期行的比较快?
何秋颜正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但蓝云却注意到在玉林的胸口处多了一些青紫,他的内心有些不安。而这时蓝苍枫却已经很是恼火了。
本来行走十二周的救治对他而言并无难度,只要他平心过气,那寒冰的回转是他完全可以承受的。但是先是听到春儿的事,紧跟着玉罗春的出现叫他难以平心,可这还不够,春夫人走前又加了一击在玉林身上,使得玉林体内的灼热多了很多,冰蚕遇热立刻释放大量寒气,这让他也十分恼火。而春夫人的话却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这让他很难收心。所以此刻他是强撑着一股子气来给玉林化解,只要再行四周,就可结束,此刻他估算了一下,将护在心口的内力也抽了过来,帮着自己抗衡寒气,此刻他尽力的平息自己,让自己不去多想,连说话也不敢了。
蓝颜被点在柴房内,不能动弹,他口中叫骂着,忽然他觉得穴位处一疼,身子竟可以动了,他活动了两下,直接一脚踹开了柴门。守门的两个家丁还在发愣,却一人吃了一拳,直接丢晕到地上去了。蓝颜也不管不顾,直接就一脸愤愤地冲回了院落,一把推开房门就吼到:“春儿,我们走,我再也不要在这个家了,我们…春儿?春儿!”
蓝颜看见屋内无人,窗大开,从地面到床再到窗口,他的被褥凌乱着,上面散着血迹,那地面上与窗棂上的殷殷血红都在让他心惊。
他不信的摸到床前,那锦被上的血痕凌乱似乎在告诉他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他再看地面与窗棂上的红,他颤抖的伸手触摸,当入手的粘稠加上入鼻的腥气将他震的僵直后,他口中是不断的重复:“不,不会的,这里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啊?”他丢下被褥从窗户里翻身而出。
细雨早已停,一派弥漫的湿气与处处滴水的叶片上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但是蓝颜还是闻到了血腥的气息,他追随着急步狂奔,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一个衣衫凌乱的人。
“春儿!”
“别过来!”春的声音带着愤怒与害怕,他大声的怒吼着,宣泄着他的痛恨:“别过来,我讨厌你!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蓝颜,我讨厌你,我恨你,说什么叫我等你,你却找人来害我,你个混蛋!混蛋!”春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了夜的沉寂,很多人举着火把往这里聚集。
“春儿,我没有…”
“呸!别再假惺惺了,除了你还能是谁?只有你知道我来了,蓝颜,我讨厌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春说着一个飞身就纵跃了出去。
蓝颜也立刻施展所学追了出去,可是他却没能追到春儿,只是在一株桂花树上捡到了那翠绿色的衣袍,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
“不!不!”蓝颜怒吼着,再次朝他爹的主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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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十八章 暗撩人心(八)
蓝苍枫撑着进入了第十二周,这是最强的一次寒气来袭。
蓝苍枫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直了,而那寒气的冰冷程度就好似自己已经将身浸在寒潭之中,浑身冻的发疼…
“老爷,坚持住啊!”何秋颜心疼而焦急着,她不安看了蓝云一眼:“你,你还是去帮帮你爹吧。”
“是。”
“不过,你不似你爹的内力深厚,千万不要开口说话,也不要分心,帮你爹撑过这一周就没事了。”何秋颜轻声的嘱咐着。
“知道了,母亲大人。”蓝云说着立刻端了张方凳到了床前,盘膝而坐,运气之后便一手接在了他爹放蚕的右手,一手贴在了玉林的颈后。
霎时间,巨大的寒气朝蓝云袭来,他要紧牙关接受着这份寒气。忽然一声门扉的破裂声在蓝云耳边想起,蓝云的心头刚一颤就听到他爹的声音:“收心平气!”
蓝云立刻选择了静心收心,他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手之间冰气的变化声,一时间倒似是个聋子一般只听到玉林的呼吸与心跳。
而这时,冲进屋内的蓝颜看见三人的姿势愣了一下,还是冲着他娘吼了起来:“你把我困在柴房对春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血迹?为什么他说恨我,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蓝苍枫的脸色腾的一下煞白,身子也剧烈摇晃起来,片刻后,他竟一下僵住不动了,而刹时间,蓝云只觉得一股猛烈的寒气席卷而来,他立刻提起所有的气息相顶。
“老,老爷!”何秋颜一愣,立刻伸手去抓蓝苍枫,却发现他好似冰托一般。她的脸色一个大变,对着蓝颜甩了一巴掌吼到:“你个孽障,要是你爹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吼完,便一把扯下头上的发簪在指尖一扎,急忙将手伸到了冰蚕之上。
一滴。两滴,殷红的血滴落在了晶莹的冰蚕之上,它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忽然它开始急速地蜷缩起来,当那肥肉肉地身子都快要弯成一个疙瘩的时候,忽然便僵住了,而这时,蓝苍枫的脸上和身上都开始滴答下已化的冰水。
蓝云感觉到寒冷在急速地褪去。他维持着最后一个周天就要转完地时候。忽然觉得心口一疼。自己就似被弹开一般摔了出去。而此时。玉林也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呻吟倒向了一边。
蓝云呲着牙睁眼相看。就看到他爹倒在何秋颜地怀里。嘴角挂着血迹。而何秋颜一脸地紧张地试探着他地胸口。
“怎么了?爹怎么了?”蓝云急忙地问着。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发呆地蓝颜。
何秋颜根本没功夫回答蓝云地问题。只急忙地将蓝苍枫胸口地衣服扯开。但见胸口处一片冰色。就吓地脸色惨白。急急忙忙地再扎自己地胸口在蓝苍枫那似挂着冰地胸口涂抹了起来。
蓝云看着何秋颜地动作。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而这时玉林似乎有了意识。口中哼哼唧唧地。蓝云立刻上前将他抱离床铺。一边注意玉林地神情一边又操心地看着他爹。
“老爷。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不会!”何秋颜吼叫着。忽然就低头寻找那落地地冰蚕。终于看到蜷缩成一团地豆大冰蚕。她一狠心。猛地踩了下去。就听到“咔”地一声。蓝苍枫胸口前地冰色开始淡漠。而何秋颜却只来地及一笑。便浑身抽搐起来。
一直发呆的蓝颜这个时候赶紧冲上了前,一把将她娘扶住,而她娘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脑袋。开始翻滚起来…
蓝苍枫吐出心口的最后一口寒气。刚觉得自己逃出生天,可他一看到何秋颜的样子。立刻伸手点穴,将抽搐加翻滚的何秋颜点住,急声问着:“药在哪里?在哪里?”
何秋颜眼看着蓝苍枫,痛苦的一脸扭曲,就连嘴唇都咬的淌血,可是,她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无助的看着蓝苍枫。
“你要顶住,顶住啊!”蓝苍枫说着一把抱起了何秋颜,身子有些摇晃的说到:“我立刻去你地屋里,吃什么药可以救你,你就给我眨眼!”
蓝苍枫的话唤醒了一直发呆的蓝颜,他大声说到:“等我!”便冲出了屋子,当蓝苍枫抱着何秋颜出屋的时候,蓝颜已经提着一张床单,兜着好些瓶瓶罐罐到了众人的跟前。
“娘,我给你找药,你可别有事,对的就眨眼啊!”蓝颜说着,就开始在那些瓶瓶罐罐里不断的扬起一个又一个的瓶子。
何秋颜双眼睁的大大地看着那些扬起地瓶子,泪一直在滚落。终于当一个黑色地瓶子扬起时,她眨了眼。蓝颜急忙打开瓶子倒出药丸,可是却诡异的发现这药丸只有半颗,但是他没时间多想,急忙给她娘塞进了嘴里。
渐渐地她娘不再脸部扭曲,渐渐地那惨白地脸也有了血色,但这个时候蓝苍枫也注意到,何秋颜的身下已是血红一片…一袭红衣的玉罗春靠在枣红色的长廊立柱前,手执一柄玉梳慢慢地梳理着她的白发。此刻已是五更天,天色不再一水的暗意,已经微微发白,透出一些鱼肚色。
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的春迈着步子到了她的身后:“娘,我回来了。”
“安儿,你回来了,累吗?”春夫人没有回头,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那丝丝银白,轻声的问询着。
“娘,孩儿不累。”春虽这么答着,可是脸上却满是忧郁,若是此时有人看他一眼,一定会觉得他劳累非常。
“傻孩子,怎么对娘说假话呢?娘姑且只见那负心人一面。就要在这里痛半天,而你要去为娘布局,怎么会不累,尤其在众人面前演戏。一定是苦了你了…安儿,娘连累你了…”
“不,娘!没什么连累的,孩儿是自愿的,他们欠了我们那么多,是他们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过是要他们知道我们的痛罢了!”春一脸的坚定之色。
“安儿,娘有你真的是欣慰。”玉罗春说着转头看向了春,她微微一笑说到:“安儿回去休息吧,哑叔已经给你熬好了补血的汤药,喝了就休息吧…”
“是,娘,不过娘,我,我想看看妹妹…”
“看她做什么。这会的她还傻着呢。”
“…”春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哎,算了,你去看看吧。她就在隔壁,不过不可以让她发现你,知道吗?”
“是,娘。”春的脸上浮现一点笑容。
“安儿,你,你怨恨娘吗?”
春抽了抽嘴角说到:“娘有娘地理由,娘有娘的打算,孩儿听娘的。”
“那你就丢开常知春这个名字吧,剩下的事我来做。再看过了宁儿之后,听娘的话,跟着你哑叔回雪山去吧。”春夫人说着起了身,看着她的儿子,伸手抚摸上地肩头:“两年里,这里会是血海一片,你讨厌血腥能为娘做这些娘已经很满意了,你和你哑叔回到雪山去,也为我们魔族留下一线血脉…”
“娘。我想在这里陪着你,安儿还能帮您很多,复仇的事不该是娘一个人的事…”
“不,趁着娘现在很清醒,你就答应娘回去吧,再过些日子等我完全修炼出魔族血舞的时候,娘这心里还能分清楚谁可就说不上了。”
“娘,我,我再考虑考虑行吗?”春一脸的犹豫。
“好。就是别考虑的太久。好了,你去隔壁看看她吧。这丫头一晚上也心血不宁的,估计还没想好自己的路。”
“是,娘。”春答应着离开他娘回了房间,套换上一身青衣后,他扭身上了屋檐,看着站在碧水亭台里那娇小的身影,心就隐隐地痛了起来。
他想起了和她一起欢笑起舞地日子,他甚至想起来幼时两人互尝点心的模样。
“宁儿,你可记得我,记得你的太子哥哥?宁儿,再见我,你只当我是舞伎,却不知,我是你地哥哥…”春的心中是他常在心头绕着的话语,他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在水中起舞,就满是心酸:“妹妹,对不起,我没能改变你的路…”春看着那抹红影,心中满是歉意。苍枫一脸担心的问着床榻上的何秋颜。
何秋颜凄然一笑:“没事的老爷,我需要的是休息,倒是你,你现在也虚着呢。轩辕家地事也够您折腾的,老爷还是去休息吧,不用照顾我…”
“那怎么行?你为了救我,宁可被蛊反噬,如今你保住了性命,我若不在你身边陪着你怎么行?”蓝苍枫摇着脑袋。
“老爷,您是武林盟主啊,庄里的事还没抹平,又出了事,您还是先忙活那些吧,我就在屋里歇着不会有事的,等忙完了再来陪我吧,我不过是睡着,不用陪的。”何秋颜说着,微微地笑着。
“夫人,对不起,这次累你…”
“不,不怨你,是命。老爷,我想休息了,你也去吧,好吗?别让我还操心着您行吗?”何秋颜有些虚弱的声音,听的蓝苍枫鼻子发酸,他明白伤心的何秋颜需要时间来缓和,他只有点点头,嘱咐了两句慢慢地出去了。
“你们要照顾好夫人,有什么了,来和我说…”蓝苍枫正在门口交代着下人,屋内就传出了阵阵哭声。蓝苍枫攥紧了拳头,飞一样的逃离了,他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春,你何必如此呢,他们从没有害过你,不容我们的是世俗啊!”
此刻何秋颜闭着眼伸手摸着腹部,她的脸上干净的没有一滴泪,她一边呜咽着抽泣着,一边睁大了眼看着那床帐顶上绣着的合欢双鱼。
玉罗春!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是吗?你想用我的儿子来气我吗?哼,我何秋颜会叫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八年前是个输家,以后也会是!就凭你,一辈子都别想和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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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十九章 前尘魑魅(一)
一顶软轿带着一夜无眠的宁儿回到了云水坊的后门前,大清早的这烟花之地是没什么人的。宁儿一脸郁色的捏着一张书笺下了软轿往门里去,这书笺是清早出门的时候,一阵风刮到她身上的,素白的书笺上只有细墨描绘的红莲,再无它物。她觉得别有一番韵味,便拿捏着不忍丢弃。
脚迈门槛,忽然她觉察到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寻,却只看到这烟柳花巷里的那一片死寂。心中哀哀,口中轻叹,她入了后门。打着瞌睡的老妈子便掩上了门,挂上了锁。
“舞衣姑娘,云妈妈嘱咐过,你若回来了,就到她院里去等着。”那老妈子嘴里含糊的说着人就回了门房迷糊去了。舞衣点点头,将书笺收进胸口,便慢慢地走了进去。
此时一墙之隔的门外,蓝羽正脸贴着地,无法言语。
刚刚赶到这里,本欲前往正门,忽见一轿出现在这里,便料想到是出堂的姑娘回来。想到宁儿被包出堂,他便期待着回来的是宁儿,可是刚看见她的身影,才叫出一个宁字,身子却被什么东西一敲,恰恰敲在了他的穴道之上,他不仅无法出声不说,还被人抓着往回拖,甚至将他的脸都按到了地上。
那些玄铁的锁链本身就让蓝羽有些不堪重负,如今再被外力按到在地,他是连挣扎的劲都没了,只能心里盘算着定是家人来抓他回去的。
“小子,你撞伤了爷爷我地坐骑。那我就只好抓你了!”有些苍老的声音刚一落,蓝羽被翻了个儿,一眼看到了一个胡子拉嚓的老人。这老人一身的破烂看起来就跟个要饭的乞丐差不到许多,但是他却有些特别,首冠之上不似乞丐那般顶着一头蓬发,而是用一方黑巾包了脑袋。这老头虽然看起来胡子都已花白,可是却不是干瘪的瘦老头,蓝羽瞧着。竟觉得他破烂的衣裳下面该是一副结实健壮的身体。此刻他蹲在自己地面前,腰上挂着一条黑檀色的长笛。一脸褶皱的脸上露出他发黄的牙齿:“小子,别这么看我,你把爷爷我的坐骑弄伤了,我只有抓你了!”老头子说着伸手哗啦开他本就不合身的衣裳:“咦,小子,你不会是个偷儿吧?打哪偷到这么好的玄铁啊?”
蓝羽无法言语只能翻着眼瞪他,心中咒骂:死老头。我是你爷爷!我什么时候撞过你的坐骑。你才是偷儿!
“小子,你在骂我?”老头口中说着朝蓝羽脸上就是一巴掌,打地蓝羽更是瞪眼。
“小子,爷爷我耳朵好的很,你就是肚子里骂我,我也听的到!”老头说完对着蓝羽的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两巴掌打的是脆响不说,还给蓝羽那白净的脸上,印上了两个乌拉拉的手印。
“小子。你当我冤枉你啊,走,我带你看看我的坐骑去!”说着老头单手一个拉扯,就将负重地蓝羽一把给提溜了起来,抗在肩上,就纵跃而行。
蓝羽地心刷地一心变地凉嗖嗖地。他立刻清楚这抓他地绝对是个高人。只是他是谁。因何而抓自己。他却一时没了答案。
大清早地。街道上地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大户人家地仆从开始了府门地清扫。蓝羽无法出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那云水坊越来越远。看着眼前地府宅院墙渐渐消失。直到出现了郊区地村落。
“啪”蓝羽被丢到了地上。紧跟着老头一转手里地长笛敲打在蓝羽地脖子上。蓝羽便明白自己被解了穴了。
“小子。你看看爷爷我骗你没?”老头说着指了下前方。蓝羽便顺指看去。一看之下。只觉得好笑。残破地院落门口倒着一匹瘦马。看那瘦马皮毛之上地蝇虫。便知道这该是一匹死马。再加上周围散步地臭气。他可以断定这马死了至少有一天了。
“老头。你少冤枉好人。我可没遇到过你这匹瘦马。何来撞伤?再说了。你这是在城地西郊。我昨天一夜赶路走地可是城南。如何与你地马相撞?还有你这马早死了多日了。少抓我当冤大头。我可没钱!”蓝羽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心中忿忿地想着赶紧和这老头说清楚。自己还要去找宁
“小子。你还不承认。你当真要欺负爷爷我吗?”老头说着。忽然就一把抓了蓝羽身上缠了数圈地铁链。扯着蓝羽开始了甩打。
蓝羽只觉得一股强大地力量将自己甩来甩去,他是毫无反抗之力。当他被再丢到地上的时候,不禁觉得头晕眼花,更是发现自己是全身发软了。
“小子,你把爷爷我的老朋友弄死还不认,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我不但要你背着我到处走,我还要让你陪我聊天解闷…”
“我,我没有,弄死你的,你的马…”蓝羽迷迷糊糊的说着,人就昏了过去。
老头伸手试探了下蓝羽的鼻息,褶皱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而后他摸着蓝羽那略略有些发紫的头发,笑言到:“臭小子,爷爷我竟然能遇到你,呵呵,呵呵。”他正笑着,忽然又板了脸:“妈的!那帮饭桶怎么教导你的,论气,不足,论内力,太差,就是论身板力气怎么也这么差?容艾那混小子怎么教你的!废物,废物!”
“阿嘁!”容艾打了个喷嚏,莫名的揉了揉鼻子。“老爷,您可是着凉了?”亦兰送老爷出门乘轿上朝,忽见老爷打了个喷嚏,立刻问询到。
“不碍事,鼻子痒了一下,夫人回去歇着吧。哦,我今日朝会之后就不回来了,和吏部尚书有约,一起去喝茶,谈谈政事,夫人就不要准备我的午饭了。”
“老爷,那晚上总能回来吧?”
“晚上?这个说不准,还是不备了吧…”
“老爷!您还是早些回来吧。飒儿都好几日没和您一起说说话了。老爷政事再忙,也该抽出点时间来陪陪飒儿才是。”
容艾看着亦兰抽了下嘴角:“好,我知道了,我,我尽量早回来。”
“好。老爷路上小心。”亦兰看着容艾上轿走后,就转身欲回府。可这时,一顶小轿急急忙忙地落在了她的府门前,她才一皱眉。就看到了小轿子里下来地人。
“王夫人?”亦兰一见那下轿人的模样不由的惊奇,这大清早的王侍郎的夫人急忙到自己府上来做什么?而且怎么还这么,这么神情慌张…
“容夫人啊,您家老爷走了没啊?”王夫人一看见亦兰站在府门前是连礼节都省了,只抓着亦兰的手就问。
“我家老爷上朝的轿子才走,你就到了,怎么?有事?”亦兰注意到王夫人的发髻有些歪,钗簪也是没了昔日地讲究。心中一紧忙倒抓了王夫人的手问到:“王夫人的神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夫人,你能不能帮帮忙,叫您的家丁追一下容大人,告诉他一声,我,我家老爷一夜未归,万一,万一有什么事错过了今早的朝会,还请他向皇上代为告假啊!”王夫人的脸上陪着笑意。但眼中却掩盖不住慌乱。
“哦,原来是这样啊。”亦兰一听,只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忙笑着说到:“王夫人别担心了,王大人应该是在兵部的,估计这会是直接上朝去了,也许您屋里这会也有小厮去知会您了。”
亦兰的话一出。王夫人一愣。随即盯着亦兰问到:“容夫人,您怎么知道我家老爷在兵部地?”
“哦。是我家老爷说的呗,昨个夜里我看着要落雨。差人去兵部催老爷回来,他回来后和我说原本是不打算回来的,他昨个正和你家王侍郎一起招待两个新晋的主事呢!王夫人您也别担心了,估摸着,他们是喝高了忘了知会您了。您也别担心了哈!”亦兰劝着王夫人:“要不您在我府里先坐坐,收拾了再回去…”
“不,不了。”王夫人有些尴尬一般的伸手扶了发,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到:“容夫人,有两句话,我私下和你说说。”
“哦,什么话?”
“男人的嘴里假话可不少,切莫他说喝酒就是喝酒,也还是自己盯着点的好。”
“王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