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大声的呐喊惊动了他,他一回头看见宁儿,直接向她扑来。宁儿一转头就看见他的额头上已经是青紫的一片。而那男子在看到宁儿的时候那欲扑的身子竟生生一顿,然后竟是伸出了手想要摸宁儿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滚开,滚开!”宁儿已经害怕,她在挥舞着手臂,将伸向她的手打掉,眼看着那男子的身子在跟前,她想都没想的拼命的抬脚,对着面前的身子一阵乱蹬,做着抗争。
“呼”宁儿听见了风声,“啪”她听到了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竟将宁儿扔起丢在了地上。
痛,好痛,宁儿感觉她腰那里似乎裂开了,她感觉到那灼伤的地方似乎有血在往外涌。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那男子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似是极其的痛苦。
什么为什么?宁儿恍惚着,自己不过和他第一见,怎么就每次都这样了?宁儿正想着,就听见了门外响起了蓝云的声音:“二弟!二弟!你在做什么,快开门!”他一边喊着二弟,一边呵斥着开门的女人。
蓝云的叫喊没有惊动宁儿身边呈诡异状态的家伙,他似乎像聋子一样听不见门外面的叫喊声。他直直的走向宁儿,她看见他的眼里是迷乱而灼烧的**。
就在他要扑上宁儿的那一刻,他从宁儿的面前被拖开了。宁儿看见蓝云飞快的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而后将他迅速的抗进了屏风之后。
“你还等什么,快给我进来!”屏风后传来了蓝云的怒吼,随后宁儿看见一个妖艳的女人答应着冲进了房子,冲向了屏风之后,她甚至是边冲还边解着腰带。
“你给我快点!还脱什么啊!”“哧拉”伴随蓝云的怒吼,宁儿听见了布片被撕扯的声音,而后她听见了那女人的叫声。
第二十九章 花衣
很快宁儿所熟悉的声音在屏风后出现。
蓝云走了出来,喘着粗气。他看着那先前带宁儿进来的丫头,脸色难看且冷冷地说到:“再晚来一会,二弟就会爆体而亡,你知道你该受什么罚了吧?人都分不清,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扑通”那女子惊恐的跪下了,“大少爷,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大少爷,是她说她是的啊…”
“啪!”一声脆响,宁儿看着那白衣女子捂着脸。
“还敢狡辩?”蓝云说着,眉已经皱起,那双眼里宁儿曾见的温柔没有丝毫,只有愤怒。
“大少爷,奴婢错了,奴婢求你!”她拼命的磕头,那咚咚的声音和哭泣的腔调混着屏风后传来的让人羞耻的声音,是那么的诡异又那么的让人难受。
“蓝,蓝家大爷。”宁儿本想喊他蓝云,可话到嘴边意识到她不能这么喊:“您,您放了她吧。”宁儿看见那丫头嘴角的血迹,看见她这么磕头,无奈地想到了自己。
“不行,庄里有庄里的规矩,她…”蓝云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拒绝了。
“她,啊…”宁儿本想说求情的话,可是她的腰突然抽搐着疼了起来。
蓝云见状立刻奔到了宁儿的跟前,然后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而宁儿只能在他的怀抱里蜷缩着,皱着眉。
痛,很痛,宁儿努力的指着地上的白衣女子,“放了她,好吗?是我说的不明不白,让她误会了…”这一刻,宁儿不想再看见和她一样卑微的女子,此刻她才忽然明白身边的那些下人们活的卑微是如何的滋味。
“好。随你。”蓝云地眼里似乎又飘起了温柔。不过他对那丫头却并不温柔:“算你运气好。还不快滚!若这事要是老爷知道了。那我可不管!伺候好二少爷!”他丢下这话。抱着宁儿就出了门。
风在耳边吹过。他地发丝飘浮在宁儿地脸上。蒙上了她地眼。那一刻。宁儿想起了羽。想起他抱着她飞上二楼。
只是…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宁儿地心中哀哀。
在蓝云急速而平稳地行走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片桃花林中。风依旧吹着那些花瓣在空中挥洒着。宁儿只来得及看上一眼桃花。人就已经被蓝云抱进了屋放置在床上。
“谢…”宁儿地谢谢还没能说完就看见蓝云丝毫没有迟疑地将她白衣地腰部撕开了。宁儿一愣。便看着她地腰。她地肌肤竟这样再一次地裸在他地眼前。
蓝云专心的看了看伤口,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屋里的一角,他再过来的时候将打湿的帕子在宁儿的腰部轻轻擦拭着。
“还疼吗?”他专心的擦拭着,嘴里是温柔的低沉。
“好多了。”这样的疼她还能忍受,只要不是刚才那般痉挛抽搐。
“看来我还要给你找药去。”他说完看着宁儿叹了口气:“我二弟,他不是故意的。”
“他,他是怎么了?”宁儿很好奇。那样一个好看的男人刚才却那么可怕。
“他走火入魔了。”蓝云说着动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扯开塞子给宁儿的腰上撒上一些药粉。
“那是什么意思?”
“他练我们蓝家秘术的时候,因为被人打扰心思不定,心念不坚,而致走火入魔,我爹给他稳了心脉,可是每个月他的这些心魔戾气都会积攒出来,入髓冲脉,如果不寻求释放,他终究会爆体的。”蓝云说着,他的神情有一丝忧伤。
“每个月都如此?我刚才去他好象在,在睡觉。”宁儿记得那个白衣丫头说的半个时辰后会醒,难道时间都是固定的?
“恩,其实那不是睡觉,只是吃了引导的药物,让他暂时压制起来,用药后只消眨眼的功夫他就会进入昏睡状态,可五个时辰后,一旦醒来,就必须有人与之交合,让他将暴戾之气发泄出来。”蓝云说着将一方帕子盖在了宁儿的腰上,然后动手将被子拉来给宁儿盖上。
“哦。这药很神奇啊,你们蓝家总有很多奇怪的药吗?”宁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应着问了一下。蓝云说的这些宁儿其实不怎么明白,毕竟皇宫以外的地方有着太多的世俗对宁儿来说都是陌生的,都是不明白的。
“你是指要二弟昏睡的药,还是说三弟喝下的药,又或者是说治疗你伤口的药?”蓝云轻轻说着:“无忧山庄里可是有位神医之后,虽然她的本事不过算是皮毛,但是弄到这些药,却是轻松。好了,你在床上等着别乱动,我去叫下人给你配药。”蓝云说完也不等宁儿应话就出去了。
宁儿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看着他将门掩上,听着他吩咐着下人去准备浴盆和热水,突然鼻翼涌出熟悉的酸,刹时她的双眼里模糊一片。
我怎么又哭了?是因为他对我好?还是因为他有些像昔日的萧煜那般温柔?又或者是像父皇一样给我呵护的感觉?宁儿双手捂上了脸,蓝云,蓝羽,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蓝家二公子,三个人的样子轮番显现在她的脑海。
可是每每脑中一出现那冷漠的神情,那冰冷的眼,宁儿只觉得心是那么的脆弱无限。
叹了一口气,将那被子掀开,用枕边的巾帕按在帕子上一围,遮了被撕烂的地方下了床。宁儿想在屋内走走,这样的等着,有些寂寞,这样的等着,脑子里总是他。
宁儿只走了两步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白衣。她记得是蓝云嘱咐她换下放那里的,只是当时她是随手放的桌上揉在一起,可现在那白衣却铺散在桌面上。
宁儿用手扶在腰上,拖着那微微疼的身子,挪了过去。
白衣之上的凌乱花红和尴尬泥土已经全无,她惊讶的看着那白衣,此刻那上面只有好看的一幅画:
点点粉白,叫做落英缤纷。
笔笔黛黑,叫做傲枝若骨。
片片花瓣,叫做流媚三千。
缕缕萼茎,叫做藏情若纤。
最是那粉白之中若隐若现的朱红,都透露着那灿烂的花容和浓浓的花意。
宁儿很惊讶,她小心的抚摩着,那白衣的上朵朵桃花若美人脸在对她散发着笑意。指间在白衣光滑的锦面上划过,她看到了衣裳的下摆处,留着几行挺拔的字:
“桃花仙子舞翩纤,似瓣无骨袖缠绵。缤纷落英留衣衫,只愿今生永笑颜。”
这,这是说我吗?
这,这白衣变做花衣,是谁画的?
谁?会是羽吗?不,不会,他已经忘记了我。
那,是蓝云?
宁儿的指纠结着缠绕上垂在身前的发。
是他叫我将衣服留在这里的,对,是他!一定是我在见蓝盟主的时候,他回来画的,一定是!借用了花汁落红为花朵,借用了污淖泥色为叶青,他将一件脏了的衣衫变成了一件美丽的花衣,可是,可是…
宁儿不由地退后了几步,她看着那花衣惶恐了起来:若是蓝云,他这是何意?若是蓝云,那要我今生都可以笑着,是何意?
“吱呀!”
这一声惊的宁儿险些惊叫出来,她立刻转头看去,心狂跳着奏出鼓声隆隆。
“你怎么起来了,我不是说了叫你躺在床上的吗?”蓝云推门进来看见宁儿立在房中略蹙了眉,他一边说着一边让过,他的身后跟着的一些下人或提着水桶或搬着浴盆,就自觉的进了屋子,在房间里摆放浴盆和往那盆里加水,以及做着别的什么。
“我,我想起来走走…”宁儿轻声的做了回答,可心中已经慌乱。
蓝云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着下人们的进进出出。
浓烈的药味再次在屋内弥漫的时候,下人们退了出去,屋内只剩蓝云和宁儿。
“好了。我们去泡下药浴吧!”他说着竟转身一把将宁儿抱起,那遮着腰的帕子没了手按着立时落了地,宁儿那裸露的腰便带着疤痕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宁儿实在不愿裸露在他眼前,哪怕是一缕肌肤。
“别乱动,难道你想我再封住你的**道?”蓝云的低沉嗓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丝不快。
宁儿不敢再说什么,心慌慌地任他抱着,将她带着衣裳放入水里。
“这几日,你最好不要跳舞,也不要做太烈的动作,这药物能帮你腰上的伤早日结疤然后掉落。等全好了,你再舞吧。”蓝云说着,往浴盆里又加了些粉末一样的东西。
宁儿点点头:“什么时候我这伤才好的了?”
“如果你听话,并不乱动,隔几日给你泡泡这药浴,应该在二十日前就能好。”蓝云说着又往浴盆里丢了一两朵花:“药味重,忍忍。”
“恩,蓝,蓝大公子…”宁儿考虑着要不要问问他。
“只有你我的时候,你就喊我蓝云吧。”他合上了那包着粉末的纸包,又扔了几朵花入盆,说的却很随意。
“我,我不敢,你是这山庄的…”
“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喊三弟也喊的是名字的吗?你都可以喊他羽,喊的这么亲密,我是他大哥,你喊我蓝云并没什么,当然你想只喊我云,都可以。”他没让宁儿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宁儿看着蓝云,没有说话。
你和羽怎么会一样呢?她心里感叹着,却不敢说出来。
“你打算和我说什么?”他走到了桌旁,那里放着下人们先前放下的一套茶具。
“我,我想问问,那桌上白衣上的画,是你画的吗?”宁儿努力的让自己显的很平静。
“哦,你说那幅桃花写意?呵,你今日弄的上面满是花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趣,心想着若是借着那花印画幅桃花写意倒也不错。后来你去见我爹,我便回来画了。”他给茶杯里注入了茶水,将茶杯端到了嘴边,轻轻地吹着。
“哦,是这样。”宁儿故做随意的笑了一下,而后看向浴盆里的水。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想想也是,那诗句其实说的并不是我,该是那些坠落的桃花。
“怎么?你以为是谁画的?难道你认为会是羽吗?”他的声音里藏着什么。
“没,我,我只是看那所提的诗,有些,有些好奇罢了。”宁儿转向他做着徒劳的解释,此刻她觉得是自己有些自做多情了。
“那诗写的如何?”他依旧有些随意。
“好,很好。”宁儿应答着,心里却为刚才还以为这诗写的是自己而有些羞愧。
“这衣裳送你了。”他喝下了手里的茶。
“送我?”宁儿眨眨眼。
“对啊,桃花衣配桃花人。”他笑着向宁儿走来。
--蓝云这么温柔,你们是不是多给点票票呢?蓝云铁扇一挥,启唇笑言:各位,蓝某在此与各位有礼了!我用温柔浅笑换你手中票票,可好?-
第三十章 猜测
宁儿听闻蓝云这话不由的思量着那句桃花人,而这时蓝云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拨了下浴盆中被浸泡了的花儿:“先前的事,很抱歉,我该守着你的。”
宁儿一顿忙说到:“这话怎么说的,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何劳您如此…”
“怎么就不劳了呢?”蓝云轻声说着,伸手拨弄着花朵在褐色的药汁浴水中漂浮:“谁生下来就是风尘女子了?只不过是世事难料吧!”
“蓝,蓝云,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儿咬着唇问了出来:“我遭逢变故,几乎看到的都是冷酷的双眼,见到的都是无情的嘴脸,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温柔?我记得之前,那人和你要我,你也不曾在意,更不曾看我一眼…”
“你是我怪我没拦下吗?”蓝云说着捏了朵花起来,水珠滴答着落在褐色的水面上,将未止的涟漪继续。
“我没…”
“我喜欢听曲观舞,那日去,老鸨子说有一人的舞极合我的喜好。我谓之难得,便想一观,只是我亦有心事,思绪纷纷,那人说是你与他是故人,我无心扰之,也就没在意。至于为什么后来…你和我三弟不是有份缘吗?你能令我那不动情的三弟动情,令不归家的三弟归家,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我对你好吗?”蓝云的声音轻轻地,带着惯有的温柔气息。
“哦。原来是这样。”宁儿轻声接着话,“多谢您的照拂了。”
“多谢?”蓝云忽然眉一蹙,手中的花落进了盆中:“不必和我说谢谢。”
“恩?”宁儿不解的看向蓝云,却见他眉眼中似是忧愁又似是不快。
“你虽和我三弟有缘,但我劝你收了心思吧,他的人生你怕是没有可能…”
“是不是想说我没有资格相伴。对吧?”宁儿嗤笑着打断了蓝云地话:“我知道。我是什身份。我没有资格。纵然之前我算不上风尘女子。可现在是了。你们这什么江湖盟主。什么江湖第一。怎会容我这样一个女子去沾染?就好比名门不耻贱民。像我们这样地女子不过是玩物罢了。我懂!”
蓝云地手捏上了浴盆地边缘。他脸色有点发青。但话语却似夹杂着无奈:“你知道就最好。所以你别…”
“所以你放心。我不求别地。我只是不想被他忘记。我可以面对他说不要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忘了我。他是我地第一个男人啊。我怎么能让他忘记了我…”宁儿说着泪落了下来。可这时她却听到了“啪”地一声。浴盆地边缘竟被蓝云生生掰下了一块来。
“这…”宁儿吃惊地带着泪看着蓝云。而蓝云转了头颅。只留下后脑勺给宁儿。当宁儿一个呼吸。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宁儿轻言:“好了。出来吧。差不多了。”
出去?我这衣裳是湿透地。我如何…
宁儿为难地看着蓝云。
“好了,我走了。你快把衣裳换下吧,一会我让下人送来食物。”蓝云说完就走了,没有丝毫停留。
宁儿看着房门被掩上,低头看着那浴盆上缺下的一块空档,心里怪怪地:她想到他那毫不停留的身影,可笑着自己的多心,多情。可看着那块被他掰出的缺口,心中又不解着蓝云这是生的什么气?
难道是他见自己执迷不悟而动了怒吗?
宁儿胡乱想着从浴盆里出来,奔至床前准备换衣。可是,床上除了一张摊开的布帕,什么也没有。
换衣?拿什么衣服换呢?
身上凉凉的寒意,让我宁儿看向那件铺散在桌上的白衣。
换吗?
她终于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裳,用棉布擦身后,穿上了那件花衣。因为没备亵衣,那花衣就贴着她的身,没有阻隔的服帖在她的肌肤上。
宁儿走向铜镜,盯着镜中那美丽的衣裳。她想起了在宫里就寝时的锦衣,它们缀着花,嵌着丝,绣着福图。她曾觉得它们很美,可是此刻她觉得它们很俗,仿若身上这件花衣才透着灵气,合着大雅,才堪堪与她相配。
对着镜子,旋转了身子,花衣轻旋。
原来是我将自己当做了那桃花仙子。桃花衣配桃花人?宁儿笑了,笑的有些凄苦: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公主,一个下贱的妓女,一个被羽遗忘了的人,哪里谈的上仙子?
“砰砰”有人敲门,宁儿去开了门,立刻有下人提着食盒进来,在她的面前一一的将餐饭摆在了桌上。
“姑娘请用,稍后燕儿来取。”那称自己燕儿的下人说完就出了屋门。
宁儿看着那些精美的食物,去了桌前就坐。她颤抖的拿起了碗,拿起了那副银箸,她的泪混合着饭食进了口。
味蕾的满足,精致的菜色,让宁儿流泪,她恍然发现她贪恋这样的感觉。
当用餐完毕后,那叫燕儿的带着下人收拾了碗筷后离去,宁儿目送着她们消失在桃花林里想起了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于是她看着窗外的桃花林,想着记忆中的一切,那一幕幕美好的一切。
…
“爹,您能确定吗?”蓝云坐在椅子内,皱着眉。
蓝盟主背对着蓝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吃不准。”
“您吃不准?她看起来和我娘那么像,您竟然说吃不准?”蓝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难道爹真的把娘都忘干净了吗?”
“砰”的一声,蓝盟主拍了桌子,他回头看着蓝云:“老三不懂事要气我,难道你也不懂事了吗?我忘了你娘的话,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可是你却见她之后无法肯定…”
“我当然无法肯定!她看起来,像,可是又不像,你们弟兄都有着我的眉,我的眼,你们娘的鼻和唇,可是,可是她不同,我一眼看去,就仿佛看到了你娘,可是,可是我这些年从来就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好,退一步,就算你娘当年骗了我,孩子没死,她是!可也不对啊!倘若她是我的女儿,你娘呢?你娘怎么会让她流落到青楼去?还有那个容艾!他怎么会让你娘的孩子变成一个妓女!我现在要做的是查到这个丫头的身份,可是我先后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你叫我确定?我怎么确定?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用她给我布局。”蓝盟主的肩膀在抖动着。
“用她布局?”蓝云眉眼一凝:“爹的意思是说那帮找事的宵小,还是说…容叔?”
蓝盟主看着蓝云叹了口气:“都有可能!你说你见她时,她一甩手便有气浪如刀袭来,可是我探过她的气息,试过她的脉息,她不但不会功夫,更无内力可言。本来我想借老二的手试试,她是不是隐藏了本事,可是你却寻来心急火燎的救了她,倒让我无法试出她是不是…”
“爹!您知道柳儿带错人的事?”蓝云直盯着他爹的眼眸。
“柳儿从我门口带走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爹,您怎么能…”
“什么叫怎么能?我不过顺着这个意外想试下她而已,又不会真的看老二伤了她!”蓝盟主一脸的沉色。
“爹,您有没有想过,她要真是我妹妹呢!”蓝云有些动怒一般:“她和三弟已经那般,现在三弟忘了她,这事也总能撇开,难道你要二弟他又…”
“妹妹?你别太天真,上一次当还不够吗?”蓝盟主说着用手指着窗外:“你看看老二成了什么样子!是谁让他成了这样?难道你想我看着再来一个废了老三吗?还有,你以后少在那里容叔容叔的念叨,上次的事,我看八成就是他!”
“爹,我不信,虽然容叔自离去后,我再见不得,但是我不相信容叔是那样的人!还有爹,到底你们当年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娘没了,生死不知却要对人说她已经死了?您总叫我们勿对人言娘亲,可为什么每年又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去祭拜娘?那坟冢里到底有没我娘?还有容叔又到底因何弄的你不许我提他?对了,江湖上传言,每年一个大家的灭门与咱们蓝家有关,还说这和我娘有关,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蓝云急切的问着,这些问题早在他心头盘旋多年。
“别问了,说给你也没用,江湖上的灭门事在我看来和你娘不会有关,我倒觉得会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的容叔做的。至于你娘,我现在有的时候都在想,她到底是生是死?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蓝盟主说着有些颓废般的坐到了椅子上。
“可是爹,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有些事你说了要告诉我的。”蓝云不甘心的问着。
蓝盟主本在扶额,听到这话抬头看着蓝云说到:“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三个,哪个叫我省心了?你想知道那些事,可是你自问够格吗?别以为我不吭声就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你什么时候把那些事解决干净了,再来问我吧!我乏了,你下去吧!”蓝盟主说着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