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最重要的特点是够快、够准、够狠,要在瞬间形成最强大穿透力,对目标形成无视防御斩击效果,甚至能将对方格拦的手臂骨骼生生斩断,所以这一掌,可以名曰…破甲!
燕破岳扎成马步,一记直拳打出,先是双脚发力,再通过脚踝、膝盖,传递到腰部,再通过腰部的转动,以抛射原理传递到右肩、右肘、手腕,通过十七次关节发力,直至形成了这样一记看似普普通通的马步冲拳。
“歪道”师父说过,力量要集中到一点,在击中目标的时候,要像子弹打中人体一样形成以点破面的破腔效果,所以这一拳,可以名曰…贯穿!
燕破岳的左手一扬,一片粉末被他劈手扬出,撒到了树身上,附在树身上的粉末突然开始自燃。
魔术师师父说过,魔术师要有一双比正常人灵活百倍的手,在所有人睁大眼睛的关注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奇迹,在生死相搏的时候,更要通过灵巧的双手和适当的道具,对敌人心理造成重创,迷惑对方,打击对方,让对方无所适从,直至露出致命破绽,所以这一击,可以名曰…迷魂!
燕破岳放声地吼,用力地叫,对着面前的大树拳打脚踢,拼命倾泻着他这么多年来学到的每一种格斗技,如黄河决堤般的汹涌,钱塘江潮涨般的浩浩荡荡,让心灵被压制封锁的他,越打越是兴奋,越打越是疯狂,树干不停颤动,落叶就像是到了深秋季节般不停飘落,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拳印、脚印、肘印就那么硬生生地砸到了树干上。
当燕破岳喘着粗气停止攻击时,整棵枣树上,几乎再也没有一片绿叶,树干上那一片伤痕累累,无不在向所有人诉说着燕破岳身体里所蕴藏的最可怕力量。
整个院子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他们看向燕破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来自史前文明的怪兽。没有人愿意想象,燕破岳的攻击落到自己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子,究竟是谁,会训练出这样一台人形战车?!
“里面的人是我姐,无论什么原因,我不能让她嫁给一个傻子。请你们给我让出一条路!”
燕破岳面对拦在面前,一个个早已经再无斗志的村民,深深弯下了自己的腰:“拜托了!”
所有村民都心头剧震。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他们的世界就是小山村方圆五里之内,他们一年到头都难得到山下一趟,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是傻子。
眼前这个男孩,不是没有力量冲破他们的封锁,而是他现在进入了某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状态,如果再交手,他说不定会失手打死人!但是如果他们还坚持拦在这里,一场以寡敌众,但是胜负难料,更生死难料的战争就会爆发!
不少人都在打量着燕破岳,他们都在心中计算着燕破岳的真实年龄,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岁?
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村子固然会大祸临头,那么,假如他没有死掉呢?
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就已经这么狠这么绝,十年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十年后,当他怀着不可调和的死仇重新返回这个小山村,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他的复仇?!
一想到这里,在场稍稍老成持重点的人就觉得全身发凉,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脸色铁青,披头散发,看起来有若厉鬼,眼神中却再无半点犀利,只剩下彷徨恐惧的婆婆,还有双手都在不停轻颤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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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想飞上更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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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看!”
不知道院子里谁发出一声惊叫,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新房里竟然冒出了浓烟,刚刚新裱的窗纸被火焰舔卷着,窗梁的木架转眼就被点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这场火灾扩散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房间中冒出来的浓烟中,还夹杂着桐油的味道,当窗纸被烧尽,隔着火焰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一切时,村民们可以看到,新郎官正一脸兴奋地在那里拍着手:“着火喽,着火喽,真好看!”
刘招弟坐在床沿,对着新郎官招了招手,新郎官就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刘招弟把双腿架到木椅上,将一根枣木制成,足足有鸡蛋粗细一米多长的擀面杖递给了新郎官。刘招弟嘴里咬着一块毛巾,她用力一挥手,还以为是在陪他做一场游戏的新郎官,手中那根足足有鸡蛋粗细的擀面杖狠狠下挥,砸到了刘招弟架在椅子上的双腿腿骨上。
透过窗户边形成的火幕,清楚地看到这一幕,燕破岳瞪圆了眼睛嘶声狂吼:“不!”
“啪啦!”
新郎官手中的擀面杖直接断成两截,就算是站在房外,燕破岳都可以听到人类骨头被砸断时,那可怕的脆响。两条腿一起被砸断,刘招弟一声不吭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新郎官不解地眨着眼睛,蹲下身体推着刘招弟:“媳妇,媳妇,你怎么了?”
连推了刘招弟好几下,也没有将刘招弟推醒,房间的火势在这个时候已经凶猛起来,新郎官终于感到害怕,他嘴巴一扁,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娘,娘,娘,你在哪儿,铁蛋害怕…”
燕破岳猛地冲上去,才跑两步他就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他旋即跳起来,重重撞到房门上。他已经拼尽全力,可是却没有撞开。大山里的人家,房门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绝对结实,最重要的是,燕破岳在突破心灵封锁时,在刚才对着大树拳打脚踢,已经在短短几分钟内,把他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倾泻一空,在短时间内他竟然失去了击碎这道木门的力量。
看来可能是怕新媳妇逃跑,所以专门用粗大木料钉死的窗户,燕破岳嘶声狂叫:“水,快拿水来!”
人们冲到水缸边,可是在掀开缸盖后,他们都愣住了。水缸的缸底被人钻出一个小洞,现在只剩下缸底浅浅的一层,一个小小的软木塞丢在一边,说明平时是用软木塞塞住,只要把它一拔,水缸里的水就会不引人注意地全部流进旁边的小菜地里。
根本不用再去多想,水缸的洞肯定是刘招弟弄出来的,她已经下定决心抱着新郎一起走向死亡,在临死前让新郎当众打折她的两条腿,她就是要在死亡前,还清欠舅舅家的债!
“斧头,斧头呢,快拿斧头来!”
燕破岳嘶声狂叫,可是他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整个屋子里都浇了桐油,就算是找到斧子,他也很难在劈开房门前,把刘招弟抢出来了。
“老大,快来帮忙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萧云杰的喊声,燕破岳霍然回头,就看着萧云杰歪歪扭扭地推着一辆手推车冲了过来,在手推车上还放着两只装满玉米的麻袋。在这两只麻袋上还放着一张萧云杰不知道窜到谁家里抄出来的棉被,棉被上一路淌着水,显然萧云杰往棉被上浇过一两桶水。
萧云杰早在刘招弟给他夹肉馒头时,就隐隐嗅到了刘招弟身上的桐油味,当时萧云杰还并没有当回事,但是当他陪着燕破岳第二次冲回院子时,他看到了那只放在院角,水已经快要漏光的大缸,就是在那一刻,他猜出了刘招弟可能做的事情。
燕破岳飞扑过去,抢过一个扶手,兄弟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将被子蒙在身上,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相同的低吼:“冲啊!”
手推车被兄弟两人一起拼命全力推着向前飞奔,眼看着手推车即将撞到房门上,两兄弟一起低头,用浇过水的棉被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一麻袋玉米是两百斤,两麻袋玉米就是整整四百斤,手推车带着惊人的动能,撞在木门上发出轰然巨响,燕破岳和萧云杰只觉得一股反震力传来,紧接着又狠狠一松,手推车直接撞开了房门,又将堵在房门后面的橱柜生生撞出一米多远,直至车身卡在了门框上。
燕破岳掀开棉被,一脚将挡在面前的木柜踢翻,冲进火焰翻滚,空气都炽热得灼人起来的房间,一把抱起刘招弟,正准备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大腿却被人死死抱住。
新郎官真的吓坏了,他死死抱着燕破岳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燕破岳嘶声叫道:“老萧,快来帮忙!”
萧云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却没跳进火场,他拼尽全力拉出手推车,指着新郎官身后,放声惊叫:“哇,快看啊,你们身后有鬼,正伸着舌头往你们脖子上舔呢!”
新郎官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松开燕破岳的大腿,不顾一切地硬冲出房间,燕破岳松了一口长气,双手抱紧刘招弟,上身屈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刘招弟,紧跟在新郎官身后冲出火海。
就是这么短一个过程,因为腿部的断骨被挪动,刘招弟就疼得醒过来两次,又晕过去两次,看到她嘴里的毛巾掉了出来,在刘招弟第二次晕迷时,燕破岳闪电般伸出手臂,任由刘招弟疼得晕迷时猛地合起的牙齿狠狠咬进了他的肌肉。嘴里尝到血液的味道,刘招弟又恢复了意识。
这种痛得晕过去,又疼得醒过来的滋味,让刘招弟全身都在发颤,豆粒大的汗水不停从她的身上渗出来,转眼就浸透了全身的喜服。
萧云杰目光一扫,在院子里看到一瓶在刚才冲突中被打翻,却没有摔碎的酒瓶,他飞扑过去,把酒瓶带了回来:“燕爷,酒!”
燕破岳扭开瓶盖,把瓶嘴凑到刘招弟嘴边:“姐,把它喝了,可以止疼。”
萧云杰急声提醒:“燕爷,刘姐疼得力量不受控制,她要是一口咬碎瓶口就麻烦了!”
燕破岳一扬脖子,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不假思索地低下头,直接吻到了刘招弟的嘴唇上。就是在两个人嘴唇相接触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销魂噬骨,猛地袭上了两个人的心头,让他们齐齐一震,更让刘招弟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嘴唇和牙齿,旋即混合着燕破岳体温的五十二度烈酒,就灌注到她口中。
酒汁一咽进胃里,就化为一股灼热的暖流直刺大脑,大大缓解了刘招弟双腿部位传来的疼痛。看到这样喂酒有效果,燕破岳再接再厉,又弯下腰将第二口酒喂到刘招弟口中。
大半瓶烈酒灌进刘招弟的口中,让她原本苍白的脸上腾起了一抹嫣红,就连她的嘴唇都变得娇艳欲滴起来,也许是刚刚喝了这么多烈酒的缘故,她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几络发丝沾在她的额角,透出一种虚弱的美感。
看着她那双原本亮如明辰,却因为酒精作用,而多了一丝朦胧的眼睛,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兴师问罪,燕破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放声吼道:“你抽什么疯,干吗要放火自杀啊,还有,让人拿根大木棍子往腿上砸很爽吗…”
燕破岳的怒吼声戛然而止,要是在平时,刘招弟一定会反唇相讥,拿出一堆理由来堵他的嘴巴,可是这一次,刘招弟还没有开口,泪水就迅速在她的眼眶中聚集,让燕破岳直接就慌了手脚:“哭什么啊,是不是还疼得厉害,对不起,你受了伤我不该吼你的。”
燕破岳手忙脚乱地道歉,刘招弟眼睛里的泪水却越涌越快,她伸手抱住燕破岳,害怕再弄伤她的腿,燕破岳只能弯下腰,把自己的上半截身体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们现在的动作暧昧得要命,在酒精的刺激下,刘招弟终于哭着喊出了她一直盘旋于心里的话:“我不想嫁给一个傻子,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村子里。我,我,我,我想要和你一起去北京去上海,去广东深圳,我想去西双版纳,我想去三亚,我想去看万里长城,我想去看世界最高峰,我想去看黄果树瀑布,我想和你一起用双脚走遍世界,贪心地去看更多、更多的美丽风景,我想让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精彩…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答应嫁到这里后,我做梦都在盼着,有人可以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可以把我救出去…可是我也知道,这只是做梦,可是我又不甘心,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陪着一个傻子,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直到我要彻底绝望的时候才来啊…”
炽热的眼泪浸透了燕破岳的衣衫,眼泪中的温度,烫得燕破岳全身的皮肤都在轻轻抽动,从来都是大大咧咧,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燕破岳,无师自通地伸手,轻轻拍打着刘招弟的肩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燕破岳在这里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无论谁敢要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要我得到消息,哪怕是在千万里之外,我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飞奔而至。”
呆呆地看着燕破岳,刘招弟觉得自己一定已经醉了,否则的话,为什么在她的心里突然有了想要燕破岳再次低下头,吻一吻她嘴唇的想法?
无法将这个念头宣诸如口,刘招弟只是用力抱住了这个喊她为“姐”的男人,把她的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想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虽然前途未卜,身边到处都是充满敌视的眼睛,但是她相信有燕破岳在,她一定不会再受到伤害。
这个信念是那样地坚定,坚定得就像是燕破岳的怀抱那样,温暖而有力得让她心神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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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六特殊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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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大火已经被扑灭,看着村民们灰头土脸地聚拢过来,燕破岳抱紧了刘招弟:“老萧,怎么办?”
萧云杰倒翻着白眼,他燕爷闯祸时够牛逼,现在篓子捅大了,终于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叫萧云杰的兄弟了?
“弟弟我虽然聪明,才智过人,但是今年才芳龄十八,您指着我解决这样的难题,是不是太赶鸭子上架了?”
萧云杰嘴里唧唧歪歪,手上却绝不拖泥带水,他扑上去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贺礼中,挑出了燕父让他们转交给刘招弟的那一份,飞快地开始拆外面的包装:“你老爷子是谁,总军代表,十八岁参军,抓过特务,进过老山,剿过流窜持枪悍匪,现在管着十六个军工厂分厂,手下有几万职工全部对他老人家服服帖帖,不敢说年老成精,像刘姐舅舅这种货色,也绝不可能让他老人家走了眼。”
拆开纸包,萧云杰“哈”了一声欢叫道:“我就说嘛,你老爷子怎么可能会什么准备工作也没做,就让独生儿子轻身犯险了,瞧瞧,瞧瞧,这可真是有备有来,瞧瞧,什么叫老奸巨猾!”
在萧云杰的啧啧叹息中,他从贺礼中拎出一扎裹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由燕破岳老爹弄来的红头介绍信,有了这封加盖着军工企业单位公章的介绍信,刘招弟的舅舅可以带着残废的儿子,到省军区医院,找一位著名的骨科专家进行治疗,那名骨科专家已经从燕父口中知道了大概的病因,并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医疗计划…敲断患者的腿骨,经过打磨修整后重新拼接,等到一百天后自然愈合,虽然可能还会略略有些跛,却可以永远地丢掉拐杖了。
燕老爷子的确是准备充分,如果燕破岳和刘招弟两个人能够稍稍控制一下情绪,不是一见面就吵架,把贺礼丢到一边,又何至于弄到这个地步?
看着除了给刘招弟表哥治疗用的费用,还有一叠钞票被单独分立出来,萧云杰好奇地抽出中间夹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他们两人八字不合,见面即吵,恐事情有变,此钱专防万一”这句话,萧云杰真正地叹息拜服了。
不愧是手下有几万号小弟的总扛把子,这份算无遗策谋定后动,还真不是他这个十八岁毛头小子能够比拟的。就凭这叠钱,再加上他萧云杰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燕破岳刚才的野猪式爆发作为武力震慑,怎么也能混个全身而退了吧?
发现在贺礼包中,还有一封信,萧云杰有些意外地拿起来,他很快就发现这封信的与众不同之处。
这封信的信封乍一看是纯白色的,但是上面却隐藏着和钞票类似的暗纹,萧云杰下意识地把它举起来正对着天空,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信封拿在手里并不厚,但是光线却根本无法穿透。
这封信没有写是谁收,信口并没有被粘死,萧云杰怀着好奇,把信打开,还没有看信里面的内容,就先翻看了一下信封的内部。在信封内部,上下两边各垫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材料,有事没事就经常翻看一些国内外军事杂志的萧云杰,依稀记得这是一种用于防谍报领域的专用特种隔离层,不要说是阳光,就算是直接动用X光机器扫描,也无法在不破坏信封的情况下,把里面的内容读取出来。
它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够阻隔低辐射源,打一个比方,美国特工为了追踪毒贩资金流动情况,有可能对毒贩使用的钞票进行辐射处理,这样钞票就拥有了对人体无害的辐射,只要用特殊仪器扫描,这些钞票的流动渠道就会彻底暴露在职业特工面前。类似于此的方法,也经常用于保护特殊机密材料。
萧云杰绝不相信以燕破岳他爹的滴水不漏,会不慎将重要军事机密资料夹进贺礼当中,但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封连收信人都没有写的信,又有什么用?
萧云杰抽了信封里的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皱起了眉头,信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四方形黑色图案,在黑色方框里,满是各种线条和无机组合的几何图形,线条和几何图形彼此相连密密麻麻的,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头晕脑胀。在图案正中央,还有一个缩小版的黑色方框,里面密密麻麻的满是黑点。
萧云杰将这封“信”拿给了燕破岳,燕破岳只看了一眼就连连挥手,刘招弟却似乎被上面的内容给吸引了。她轻轻晃了晃燕破岳,燕破岳立刻心有灵犀地将信纸举到了刘招弟面前。
刘招弟盯着纸张上那个用打印机打上去的黑色图案,眉头忽皱忽展,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她慢慢地在这封有若天书的信里,读出了一行话:入学通知涵。
燕破岳和萧云杰面面相觑。可能是已经找出规律,刘招弟读信的速度越来越快: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入学通知书,学员…刘招弟,入学时间,9月12日。
燕破岳和萧云杰的眼珠子在瞬间瞪得比鸡蛋还要大,在传说中,在他们看来仅仅是一个传说。
在中国有一支集结了各类天才人物的战略级特殊部队,这里面的人每一个都堪称是异类,在他们当中,有数字计算能力比计算器还要快还要准的人形电脑,有一眼就能记住超过一百种符号排序的复印机,甚至还有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别人是否说谎的生物测谎仪。这些另类天才,在某一个领域,拥有远超常人的强大能力,他们经过强化训练后,就会在国防领域,做出常人无法企及的特殊贡献。
当传说竟然变成了现实,燕破岳和萧云杰两个人的眼珠子齐刷刷落到刘招弟脸上,上下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用打量国宝般的目光,把刘招弟看了几个来回。把根本不知道何谓第六特殊部队的刘招弟看得莫名其妙。
“姐,”燕破岳举着那张纸,“你真的看得懂?千万别忽悠我啊!”
萧云杰也在一旁紧着追问:“刘姐,您是怎么看出文字的?”
“这幅图画就是一个连锁迷题,你们看这些小方格,它实际上就是使用了我们数学课上学过的矩阵,把一连串的数字隐藏在了里面。你们再看旁边这些线条,它们是一些简化的图画;还有中间这小方框里面的黑点,一开始就是它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让我浪费了太多时间,后来我才确定,它是一个影响我判断力的陷阱…”
“停!停!停!”就算是萧云杰的聪明才智,也听得头大如斗连连摆手,他终于可以确定两件事情。第一,刘招弟的确在个鬼画符般的黑色图片中,看出了可能只属于她的招生涵;第二,有资格进传说中第六特殊部队的人,哪怕还是一个未进校门,也没有接受系统培训的学员,都是变态!别说是一分多钟,就算是给他一年,他只怕也没有办法从这幅图中看出一个字来!
燕破岳突然放声大笑,他越笑越欢畅,他的笑声在群山中反复回荡,形成了几可连成一线的回音。
燕破岳笑够了,伸手指着面前的村民,指着远方的群山,指着头顶的天空,对刘招弟大声道:“姐,仔细记住他们,仔细记住这里面的一切吧,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燕破岳、萧云杰和刘招弟,他们都不知道,就是在对面的山峰上,燕破岳的父亲燕实祥和一名上校军官,就并肩站在那里,他们通过手中的望远镜,清楚地看到了苦水村里发生的一切。
上校满意地点头:“这个丫头有个性,我喜欢。”
燕实祥却面露不愉:“刚才她差一点抱着一个傻子同归于尽,我明白你们对学员都要精挑细选,但是那种考核,是不是太严厉,也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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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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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之所以强,除了天分,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足够坚韧的心。战略层次上的交锋,没有硝烟,没有鲜血,但是在沙盘上的每一个棋子,都代表了上千甚至是数以万计的士兵。每一个决策,都会关系到整个国家与民族的命运。面对瞬息万变的未来战争,如果没有破而后立的勇气,没有迎着危险挺身而出,纵然是刀斧加身也绝不后退的坚强,这样的学员能力再强,在其他领域再出类拔萃,也不过就是一个比较优秀的‘人才’罢了。”
上校在这一刻当真是语出如刀:“如果她面对一点点挫折,真的就心灰意冷,嫁给了一个傻子,她愿意委曲求全以尽忠义,我又何必抢着跳去自作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