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清的脸跟着她这话一黑:“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她了,是你自己没有看到。”
要说陈思颖,今晚打扮的那绝对叫华丽,雍容华贵,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袅袅婷婷,不知道是为了讨好谁的喜好似的。
宋随意留意到后问:“花老太太喜欢蓝色吗?”
“你怎么知道?”秦臻问。
“她穿蓝的,讨好她的人也穿蓝的。”宋随意只知道某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勾引她老公的人怎么可能叫做好东西。
一群人对于她这话,还真不知道如何说好呢。
“我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见花老太太穿蓝色的衣服。”秦臻坦诚。
宋随意疑问了:“秦先生经常见到她吗?”
“嗯,因为是家里来往的老人之一,所以小时候都是十分熟悉的老人了。只是,老人一般都是态度严厉的,在公众场合不会打什么招呼。”秦臻说。
花家和秦家是世交。
宋随意就此看了下自己老公,听说秦家和杜家也有来往,莫非?
“杜家和花家,有点交往。”秦臻替杜玉清和她解释,“只因花老太太,喜欢杜老爷子的画。”
“还有呢?”宋随意眯起的眼睛,明显已经抓住了什么重点,哼一声,“看来是花老太太也挺喜欢杜老爷子的某个孙子,陈某人就此也变成了某人的什么来着。”
杜玉清别过脸,似乎早知道这事儿会影变成这样的结果,要不然他之前不会犹豫成这样。
眼看自己家小媳妇的妒火太旺,他猛地低下头,在她耳边咬了下:“你不信我?回家我到房间里给你继续表忠心。既然晚上在烛光晚餐里表白的还不够,我们再来几次。”
宋随意差点拿拳头捶他。
秦臻还是为某人解释了一句:“没有的事,陈思颖,方太太,都是人家的太太了。而且,她不是姓花。”
“但是野心有的吧。”鲁仲平忽然插入了一张嘴,“早听说她想改姓花了,可笑的是,她爷爷奶奶,见利忘义的,也鼓励自己孙女改姓。躺在地下的陈家祖宗不知该何想法。”
其他人仿佛都若有所思的。
宋随意突然灵光一闪:“这么说,陈家是家道中落了吗?”
要不是因为开没钱了,会想到让子孙改姓这么可怕的事都发生吗?陈家人,大概都是大手大脚花钱吧。只可惜好像杜家某人不买账,于是,联姻告败。也有可能后来陈家人和陈思颖想的都是,杜家远没有方家有钱。
杜家有的是名,论钱,肯定没有商人方家来的多。
只听宋随意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几个人都无话,或许心里想的都是,这个丫头,看起来天真活泼浪漫,实际上,心计倒是有的,不然怎么能洞破他人。
宋随意继续思考着,她有个习惯,钻进牛角里后很难走出来。也正因为她这个专注的精神,使得她在养花事业上独树一帜。
“你们说,陈思颖怎么能改姓就能获得花家老太太的欣赏,难道花家都没有后代了吗?”
这话再次切中了什么重点。
秦臻叹气:“是的。刚开始我不是说了吗?花家只要女继承人。所以花家的女儿外嫁以后,都约好了,生了女儿必须姓花,回花家继承。可偏偏,老太太到现在,几个女儿生的都是儿子。一堆孙子,偏偏没有一个是孙女,快愁死老人了。就怕第四代再次全军覆没都是男儿。她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老太太心里都没有底了。”
宋随意和宋思露不由瞠目结舌的。在国内,哪个不是重男轻女的。在他们宋家吧,生了儿子才叫做香火。要不然,四房五房哪能跳到大房头上。
“为什么必须是女儿?”宋随意问。虽然她不喜欢重男轻女,但也不太喜欢重女轻男。男女本该平等。
“因为花家自古传下来的古训,有人说,是因为花家的祖宗是花仙子转世来的,被凡人所骗,落尘为凡人,因此心里很不甘,要维持仙业,继续种花的同时,苛求只有女性可以继承仙业。”
修仙的东西,是有听说只能女传女什么的。但是现在什么时代了,还修仙?
宋随意炯炯有神的,转头对自己老公说:“那个陈某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是那个花仙子,所以想和你这个仙人在一起?”
杜玉清冷冷的像是一丝恼火扫了她一下:“我如果真是仙人,不能看出她是不是花仙子吗?”
宋随意耸耸肩膀。
宋思露的目光,则落在哪个地方哪个人身上,一直动也不动了。眼看她是认出了那人,鲁仲平郁闷得走到了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那是谁?”注意到妹妹的目光,宋随意问。
恶人先告状
徐朗枫,母亲姓花,是花老太太的第二个女儿,叫花容凌。现在的花家公司集团,花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肯定是退居幕后的了,所以,由大女儿花容熙代为管理公司。说到实权的话,老太太不死,肯定把权力攥在手里紧紧的。
按理说,花容熙既然都成为老太太的继承人了,下一代的话,肯定是花容熙的孩子来继承花家,但是碍于花容熙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而且自己因身体条件不能再生育。所以花家在花容熙后的继承人,只能由由其她姐妹所生的孩子来继承。这是花家自古以来的继承秩序所决定。
除非,花容熙的其她姐妹都生不出女儿,那么,又得看花容熙这一代谁先生出个外孙女来。
总之,这么乱的继承秩序,有的人没有那么大企图心的话早早放弃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因此,据说排行老二的花容凌早看清了这趟浑水不想踏进来。反正她这一代的话,有大姐花容熙继承公司,下一代的话她生的也是个儿子,而且没有打算再生,轮不上她的孩子。
至于儿子徐朗枫打不打算生女儿,貌似徐家对于花家的财产之争兴致缺缺,无论是花容熙的老公或是儿子都对金钱不太感兴趣。只因这徐家是有名的医学世家。
徐家几代都是医生。徐朗枫的父亲自己本人是著名外科医生,如今是某家著名肿瘤医院的院长。
宋思露那时候对救命恩人那一瞥,只是记忆铭心,感恩在心头。但是实际上,她对这个救命恩人完全不了解。
现在听到徐朗枫的父母,家世都是这么可怕以后,宋思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傻。傻乎乎的,居然把对方只想成一个妙手仁心的大夫,却忘了这人生存在这个社会里怎么可能只是个大夫。
大夫也是人,需要钱,大夫如果有梦想,更需要名。
宋思露听完其他人讲述后,整个人都沉默了,只觉得不远处那个人影越来越虚幻,虚幻到好像海市蜃楼。明明,在此刻之前,她一直那样期盼能再见到对方。
明明都近在咫尺了。
宋随意瞄起据说自己妹妹初恋的那个男人,见其穿着简单,却一点也不粗陋,五官清俊,竟是一点都不比她家的杜仙人逊色。一双眼睛,好比星辰,闪闪发光。如果拿其和花老太太做对比的话,居然可以瞧出一些相似的痕迹来。
徐朗枫的长相是偏像自己的母亲花容凌。
可能是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徐朗枫回头看到了熟人,于是和原先说话的人告别后走了过来。
“杜二少。”徐朗枫先和杜玉清打了招呼,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之前有过多次见面,宛如老朋友了。
对于秦臻的话,由于两家世交,更是完全不陌生。仅仅颔头示意。
秦臻也不以为意,对他们说:“你们聊吧,我可能要去准备了。”
颁奖典礼据说是推迟了进行。本来说八点开始现在推迟到了快八点四十分了。
徐朗枫告诉后面来的杜玉清他们原因:“奖杯出现了些问题。但这不是最糟糕的。从澳大利亚邀请过来的特邀嘉宾,来会场前突发心脏病,被送到你们医院去了。”
“我们医院?”吴俊泽吃惊了下。
“对,你们明天回医院应该会看见吧。”
恐怕这嘉宾也不是病的太严重,所以没有叫到教授回去处理,但是安全起见的话肯定不能来了。
“颁奖嘉宾名单只能临时改动。”徐朗枫指了下主席台那边,“你看,人都没有到齐。”
众人望过去,第一眼看到的还是花老太太。花老太太似乎到了哪里都有种宛如巨星一般的魅力。
“你姥姥今年高寿了?”吴俊泽问,语气里很是钦佩,老人家看起来鹤发童颜,精神烁烁,根本没有七老八十老态龙钟的痕迹。
“我姥姥,今年快八十几了吧。”徐朗枫回忆说,“好像去年我刚参加完她八十二的寿宴。”
听他们几个人聊着话的时候,宋随意只看妹妹宋思露转身要偷偷走到角落里去了。她心里不由一动,对着徐朗枫问:“徐先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救过一个女孩子,她晕血。”
突然听到姐姐这么说,宋思露的身体骤然僵了一下。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好紧张。
“晕血?”徐朗枫愣了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前先打量起了宋随意。因为他之前走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这人是不是平时太受人欢迎了,对于不认识的人基本都忽视掉了,也就没有马上发现宋随意。
“这位是?”徐朗枫问。
“我太太。”杜玉清答。
听自己老公主动向外人介绍自己是他老婆,宋随意心里满满的涌起一股甜蜜感。
“你结婚了吗,杜医生?”徐朗枫很吃惊的样子和其他人一样如出一辙,“我怎么没有接到你摆喜酒的请帖?难道你不故意邀请我喝喜酒?”
“没有,我们还没来得及摆喜酒。”杜玉清说,“可能会直接摆满月酒。”
此话一出,可能最受惊的反而是小媳妇宋随意了。她老公这是三级跳吗?一跃摆孩子的满月酒了。
其他人一样的惊讶不已。不会儿,一个个呵呵笑起来。在宋随意听起来,这些男人的笑声都是那么的有点儿坏,不怀好意。大概在嘲笑她吧?
你这个女人,原来一嫁进来赶紧要生孩子的。
杜玉清眼角一瞥,似乎目睹到了某人不太满意的表情,嘴角勾了下:“当然,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我太太还没有毕业,我不想让她抛头露面。”
“学生?”徐朗枫继续表示吃惊,“难怪看起来很年轻。几岁?不是高中生吧?”
宋随意哪里想到原来这男人和她老公一样腹黑的,暗地里跺跺脚说:“我大学快毕业了。按照你们医生说的年纪,也是该结婚生子了。”
这算不算是宋丫头的反攻,谁也不知道。几个医生的,倒是被她这话惊了下的样子,面面相觑。
徐朗枫扬起眉。
吴俊泽告诉徐朗枫:“他媳妇脾气很大的,像他。”
“看得出来。”徐朗枫笑道,眸光里含着的那股深意落在了宋随意的脸上。
宋随意只觉得他们突然间都没有了声音,不知道在想什么。场面顿时有点儿尴尬。急急忙忙找回话题:“徐医生,你不记得了吗?”
“哦。”徐朗枫想起了她刚才问的问题,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先问你老公。你老公每天救的病人不计其数吧,他能记住多少?”
杜玉清叹口气。
宋随意知道了,自己搬石头砸脚了。只看妹妹宋思露那道沮丧的背影是要走到哪儿去了。她哪能任其这样,对徐朗枫继续提醒着:“被你救的这个女孩和一般病人不太一样,她因为你救了她,很努力地想和你一样成为医生。”
“是吗?”徐朗枫对此表示出了惊讶,同时不解,“她想成为医生真的和我救了她有关系吗?她从小到大不生病不看病的吗?救过她的医生,给她治好病的医生,应该很多吧。”
吴俊泽想必也听不下去了,眼看这话题越扯越乱,乱到旁边的人听了都焦急,拉住徐朗枫说:“你不瞧瞧你那样子,我还听说上回你治疗的那个女人,开着豪车天天到医院给你送饭盒想倒追你。”
徐朗枫顿悟到了什么,瞥回他脸上:“那人是你学生?至少你认识,是不是?”
“是,她也在这。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和她说话,那也就算了。我也早告诉过她了,学医不是风花雪月的事儿,那得多少年的痛苦加积累。”
面对吴俊泽这番听似很残酷的话,徐朗枫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想,我不用和她说话了。她有你这个老师带足够了。”
真是,这几个人真是,有没有这么无情的。宋随意心里头想着,越想越想到了自己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倒追杜仙人。被人叫隔代,什么都有。
“我去下洗手间。”宋随意突然撒开身旁老公的手,转身走去妹妹宋思露那儿。
杜玉清看她一放手就走,不由眉头皱了下。
其他人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揶揄起来:“人家刚新婚,蜜月期,就是不一样。到哪儿都舍不得。”
杜玉清扫他们几个一圈,眉宇严肃,不屑一顾:“她身体没有全好,我不盯着她能行吗?”
徐朗枫不解的:“怎么了?”
“她上个月刚出车祸,做了整整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肝脏那部分,可能要做第二次手术。”
吴俊泽解释。
徐朗枫至此好像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对着杜玉清惊讶地问:“你上次发邮件到我邮箱问的那个病例,原来是你太太?你怎么不早说!”
杜玉清像是难以启齿的,低声对着他:“我是问你有什么法子?”
“不开刀是吧。如果她已经开过一次刀,怎么上次不一块做了,天生的胆道问题完全可以一块解决。”
“上次的手术你不知道,她失了多少血,根本撑不下去,手术后意识恢复都成问题,还有,她有严重的白色恐惧症。”吴俊泽插入话说。
“白色恐惧症?”徐朗枫再度讶异,“她白色恐惧症还能嫁给一个医生?”
宋随意绝对算是个奇葩了,在他们这群医生看来,完全不合常理的事多着。
“对。”吴俊泽道,“她不止白色恐惧症,自己还是个高明的医生,表现在能用花给人治病。”
徐朗枫登时又想起了什么,在提到花这个字眼时。
宋随意陪宋思露走到自助餐的餐台那里,给宋思露拿了杯饮料。
“失望吗?”宋随意问。
宋思露摇摇头:她哪里来的失望。没有什么好失望的。准确地说,应该叫做失恋。
犹如他说的那样,救过她的医生不计其数,她唯独只记得他。
“喜欢是吗?”宋随意可以想象到她的心情,“我当时也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死了一样。”
“姐,因为这样,你就开始追他了吗?”
“呵呵。要换做是现在这个环境怎么可能?当时在乡下,环境不同,给我点勇气。”宋随意朝宋思露眨眨眼:你懂的。
要是早知道他是著名的杜仙人,她怎么可能倒追他,自己又不是吃饱撑着的自以为是的花痴。
宋思露现在要面对的是,都知道对方的家世,基本是不敢想的了,更何况人家都根本不记得她这人存在了。
“不是还有个人想追你吗?”宋随意略有听闻鲁仲平的事。
“别说笑了,姐。”宋思露摇头,“鲁老师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而且鲁老师家里好像也不简单。”
“不是你的菜?为什么?我看他人挺好的。”
“他,我看不太惯。和吴老师一样。”
其实宋随意猜得出来,瞧她妹妹从一开始迷的是她老公杜男神。说明了宋思露喜欢杜玉清这种类型的。徐朗枫无论外貌风格都与杜玉清相近。吴俊泽和鲁仲平说话与杜玉清则是南辕北辙型的。
怎么说呢?吴俊泽和鲁仲平更像痞子风,杜男神和徐朗枫对比下绅士温柔多了。
都是医生,做事风格类型都还不太相同。
失恋的心情真不太好,宋思露想找个地方发泄去,KK歌什么的。
刚好,颁奖典礼正式拉开了帷幕。
眼看台上无比光荣,热闹,但不是她们的,她们说看客都轮不上,因为她们原先都不是这个行业的。
宋随意和宋思露两人走到会场外面去透气。
走到酒店门口,只见一辆豪车停在门口的地方。
花老太太和陈思颖站在车旁。
宋随意和宋思露愣住了,站在原地没动。
陈思颖对花老太太说:“奶奶你别急,或许人家弄错了。”
“怎么弄错了?明明我的东西就放在这个车里的。”
原来花老太太自己那辆车好像临行前出什么问题了,借用了其他人的车,或是说其他人主动借给了老太太车。老太太坐习惯了自己的车,有时候一些物品放在车上都没有拿下来。结果,这回突然用了其他人的车后,东西一如习惯放在车上,忘了拿,这会儿记起赶紧让车开过来想看看那东西在不在,一看东西不在了。
为此,开车的司机一口咬定花老太太没有把东西放在车上。
花老太太这急的要死了,早知道不借人家的车,再不然,也该让自己的司机来开,而不是让他人顺水推舟用了他人的司机来给她开车。
陈思颖陪着老太太来的,虽然她也不记得老太太掉了什么东西在车上,最糟糕的是,老太太自己都不说自己掉了什么,貌似这东西很神秘。
“我再说一遍,那东西放在一个蓝色的丝绸袋子里,我放在这车上的,不可能带着进去酒店里参加宴席的。我这么七老八十还撒这种谎做什么!”花老太太说到这里都有些愠怒起来了。
宋思露贴在了宋随意的耳边:“姐,你看出是怎么回事吗?”
宋随意拧了拧眉头。
陈思颖和花老太太这时注意到了她们两个。陈思颖马上对花老太太说:“那个女的,是杜玉清的太太。”
“什么?”花老太太有些吃惊,可能都听说了些什么,一双老眼往宋随意的脸上溜达了几圈。
从对方那个眼神,宋随意分明可以感觉到种侮辱般的不屑和歧视。她的心头猛然一凛,目光射到了陈思颖那张看似大方从容的微笑上。
不用想都知道,谁在长辈面前私底下先诬陷她宋随意一把了!
这真叫人愤怒的!
“我知道怎么回事。”宋随意突然响起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花老太太和司机继续争执的时候。插进来,不由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姐!”宋思露都不由地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宋随意走下台阶,走到了花老太太面前,对着陈思颖勾勒起嘴角的弧度: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想对我做点什么,但你以为你能成吗?
陈思颖眯起双眼,眼里那两道锋芒在宋随意眼里还是那么的毒。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突然插入其他人群里说话很不礼貌,宋小姐!”陈思颖开口想抢夺先机。
宋随意昂起脑袋:“我只知道,这位奶奶因为东西不见了,感到非常焦心。哪怕我不认识这位奶奶,出于助人为乐的精神,我也该伸手帮助。”
“呵,你能做什么?”
“当然能了。好比上次我和你说的,你非要叫我撤花,把能治好你老公的心病的花撤掉,你这样的人,哪能帮奶奶找到花的种子呢?你都根本不爱花。”
宋随意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震惊。
陈思颖的眸光急速回头,落到花老太太的脸上,只见花老太太的那双眼睛发出惊人的光亮只落在宋随意身上。
“你,你刚才说什么了?”花老太太挥开陈思颖伸过来像是要阻拦的手,指住了宋随意,“你看见过我那个蓝色绸袋了?”
陈思颖抓住这点,先喊了起来:“还不快把这个小偷抓起来!”
是金子总会发光
小偷?
宋随意都不急,急死的是宋思露:“我姐姐哪里是小偷了,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有监控可以证明的!”
喊了两声,把现场酒店的保安都喊了过来的陈思颖听见这话,挑起眉:“监控不是百分百正确的。她如果没有捡到或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能知道别人丢的什么东西。”
酒店的保安过来了,听了陈思颖的话觉得有道理,一方面通知警察,一方面要把宋随意先关起来。
宋思露快急死了,拿起手机打电话叫救兵。
没有想到,这时候花老太太发了句话:“不用抓她,她不可能偷了我的东西。”
保安的动作停了下来。陈思颖愣了愣,回头看着花老太太:“奶奶,她明明就是没偷不可能知道你丢了什么的!”
“问题是她偷了也没用。我跟司机发急,是觉得他粗心,也不觉得是他偷了我的东西。那些种子过期的,我带着回去准备研究怎么失败的。”
陈思颖脸上那幅糟蹋的表情,完全像是在说:现在其实是老太太把我坑了吗!
花老太太之前又那么着急,谁都会误以为那东西对老太太是无价之宝。
这么说来,宋随意的淡定从容,看起来比陈思颖等其他人,都早料到了花老太太其实丢的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其实只要想想,像老太太这样据说已经像太上皇的人,怎么可能疏忽到把价值连城的东西带出来并且落在车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