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鲁老师!”宋思露绝对不好意思。
吴俊泽一把推了她的肩头:“进去,我请你吃!你放心了吧。”
鲁仲平斜瞪了吴俊泽一下,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机会,结果你?
吴俊泽也是无奈:“她都知道你的企图了,她能答应?我还得破费呢!”
“你可以不请我吃饭的,吴老师。”宋思露忙道。
“我不请你吃饭,我是老师看着我的学生饿肚子吗?看着我的学生吃泡面?你想让我被口水淹死吗?”吴俊泽恨的咬牙都有了。
宋思露听到这只好说:“那我吃经济餐。”
两个男人同时露出脸苦笑,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连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别看外表像只是一家西餐馆的地方,实际上是个高级会所。杜玉清可能是这里面的会员,所以直接带自家媳妇过来享受了。
高级会所的消费,只怕一餐不下于几千块,哪怕你吃的再想普通,也没有的普通。
对此宋思露是相当惊讶的:“杜老师怎么可能是这种会所的会员?”
“不要提了,你的杜老师认识的人老多了,他哪怕是这里的会员,这里的老板绝对不敢坑他,恨不得给他免费。他不要罢了。”
杜仙人的秘密似乎相当的多。
宋随意进来以后,才发觉,他早有预谋,是早把桌子早早订好了,靠窗,能看到江面的房间,包厢,自然清净远离尘世。
如果门一关,帘子一拉,绝对只剩下两人世界。
房间中间摆了张古色古香的矮几,下面铺的草席,有点像日式的榻榻米。服务生揭开矮几旁边的两块板,可以让他们不用蹲坐,放下脚。
宋随意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杜玉清对服务生说:“上菜吧,我们肚子都饿了。”
“好的。二少。”服务生对他笑着点头。
极少听人家叫他二少。人家大多在外面都喊他杜医生。使得很多人反而忘记了他本来就是名门世家子弟,是杜家的二少爷,杜老爷子的心头大爱。
宋随意听到二少以后,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和他好像隔了一条巨大的鸿沟。
杜玉清回过头,见着她脸上一丝纠结,问:“想什么?都说不用你出钱。”
“我是觉得,好像这是一家西餐馆吧。这个摆饰又好像是?”宋随意找话说着,不想被他知道,“像中国古代的摆饰。”
“嗯。我又不崇洋媚外,怎么可能吃西餐。”
杜玉清这话绝对又要被两个老同学扁了。
因为杜仙人有特权可以指示人家怎么安排房间怎么做菜,他们这些普通人,进来这里后直接进了大厅,大厅全部都是西餐位。
贪便宜的吴俊泽,还看中了西式的自助餐:“一个人五百块,看起来还可以。”
鲁仲平不屑:“这是最便宜的了,好不好!你就请我们吃这个?”
宋思露脑子里不停打转眩晕:五百块一个人的自助餐叫做最便宜,彻底把她原有的世界颠覆了!
吴俊泽瞪着鲁仲平的脸:“我有说请你吃吗?”
“你都请她吃了,不请我吃,好意思吗?”
这货分明是赖上他了!吴俊泽坑爹地喊:“你一个月光奖金两三万,你还坑我,你有没有良心?人家是学生,一分钱也没有!”
“你一个月不也很多钱,请我五百块有什么不好的?”
“那你不请我!”
“你都请人家吃饭了还让我请?”
实在受不住了,太多刺激了,从她老师嫌弃她胸小开始,连续不断的刺激。宋思露扶着脑袋找个地方坐。
两个人回头才发现她不在。
“宋思露。”吴俊泽喊了一声学生。
宋思露坐在那儿没动。鲁仲平当场有些着急,走了过去,低头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思露捉摸着自己的裙子:“这个是不是也很贵?”
刚才在服装店租衣服的时候,她没有在意。几件衣服租下来都是杜玉清付款。自己的表姐夫,本来也不该那么在意。但是,总让她心头有些过意不去。而且,似乎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有点体会到了三婶说的话。
你白痴的!杜家二少爷,名教授。这是你那个姐姐宋随意嫁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早走到你前面去了,把你甩掉一条大街!
她不在意钱,但是,只恐怕这样下去,她会离宋随意越来越远吧。比如今晚,杜玉清开始带着她姐姐宋随意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不是她能进来的,因为她没钱。
见着他们两个不动,吴俊泽没有办法,走了过来:“你们吃不吃?不吃要饿肚子了,到时候进了会场再吃很丢人的!”
吴俊泽说的是实话,虽然会场有给宾客提供上等的餐饮,但是,如果真是去那里大饱口福的话,只会被其他人认为是庸俗。所以他们口头上开着杜玉清的玩笑,却知道杜玉清的做法是对的。
鲁仲平推了他一把:你小点声。没看见人家心情不好吗?
吴俊泽可不管,他又不像鲁仲平要追女孩子,只负责着急:“快点,别给人丢脸!”
宋思露的心头被哪儿刺了下,当时那感觉,让她恨不得马上剥了自己身上这身衣服转身走人。
她稀罕吗!凭什么要被人指责丢脸不丢脸。
“我能不能不去了?”
“你说什么!”吴俊泽简直不敢相信她这时候冒出来的话,“你不如说你要上手术台的时候和你病人说你不开刀了!”
鲁仲平对他这话都诧异:“你哪壶提哪壶啊。”
“她连个宴会都不敢去参加,有什么勇气给病人开刀?我看那个病人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她一个医生她都得吓死!”
宋思露的脸色虽然被吴俊泽说的一片白,却不由地点下头:“你说的没错。”
她是胆小,遇到一些障碍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退缩。所以,宋随意能勇往直前,一直是她羡慕仰慕的。
“你想清楚了没有,吃不吃?”吴俊泽一边看着表,“你不吃就算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鲁仲平完全看不过眼了。
宋思露站了起来:“我吃。”
吴俊泽从她脸上扫了下,眯下眼。
这只小兔子,明显是每抽打一下就跑的飞快,不抽的话,完全发懒的,爬的比乌龟还慢。活该被他抽!
在包厢里,宋随意吃着一盘酥脆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好好吃,让她几乎停不下嘴。
平常叫她吃多点的杜家长,看她这个狼吞虎咽相反而怕了起来,给她倒着水:“慢点吃,后面还有很多。”
“很多?”宋随意有点儿傻眼。
“如果你觉得肚子太饱,我们可以做下运动再继续。”
杜家长这话一出,宋随意马上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吃了三盘菜后,其实每盘菜也不多,毕竟这里是高档地方,做的菜品叫做精品,少而精。但是,宋随意还是偷偷打了个嗝。
可能刚才真吃急了,哪儿咽到了,让她不停地打。
喝了一杯水,还是不行。
他皱起了眉头,拿起她一只手,给她按着几个穴位。也不知怎的,就是完全不缓解。
眼看她的嗝越打越多,最糟糕的是,宋随意自己都着急起来了。这一急,情况更糟。
杜家长在对面对她说:“憋住气,憋气,不要动。”
宋随意无法控制,她急得要死,要是等会儿进宴会的时候整天打嗝,她这个脸可以丢到太平洋去了。
见这小丫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话了,无法忍受的杜家长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旁,抬起了她下巴。
“杜大哥?”吃惊地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宋随意又打了个嗝。
好丢脸,想让她去跳楼。
“别急,我来让它停住。”他眯着眼睛对她说。
宋随意相信他这话,因为他是医生吗?
可是很快的,他低头堵住她的嘴唇,把她的腰搂住贴到他身上,宋随意那个讶:他这是趁人之危吗!
嘴巴被他堵着,自然憋气了。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摸,让她全身绷紧,注意力被分散了。
没过会儿,她不打嗝了,但是上火了。
有感觉他要在这里要了她,她慌乱地抱住他的脖子,祈祷着他等会儿不要让她尖叫。
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好了,后来宋随意才知道房间里早点了些袅袅的香气。她刚才顾着吃,完全都没有留意到他准备的这些浪漫的东西,直到他这会儿准备要了她。
拿了条帕子塞住她的小嘴,他小心地脱下她身上的礼服裙,然后,按住她。
*
宋思露他们吃完的时候,看表,快七点了。他们五点出来吃饭,吃了两个钟头。
自助餐要慢慢吃,烛光晚餐更要慢慢吃。
鲁仲平对吴俊泽使了个眼神:你说那对在包厢里的,是不是真的在吃饭?
吴俊泽想都不用想:男的肯定在吃,女的就说不定了。
这里可是高档场所,怎么可能只是吃饭!
要说不符合的,只有他们三个,老老实实吃了两个小时的自助餐。
“我们几点去?”食材已经塞不进肚子的鲁仲平问。
“这里开车开到那边,至多十分钟。我想,他会选择八点才带我们去,到时候刚好赶上颁奖典礼。”吴俊泽思摸着。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鲁仲平这会儿终于搞明白了,人家杜老同学今晚的目的是包厢的吃,和去参加什么商宴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想想,人家杜仙人本来就对参加这种东西兴致缺缺的。
宋思露突然若有所思的,问了句:“杜老师很想我姐姐怀孕吗?”
总是做,肯定会怀上的吧。
吴俊泽和鲁仲平于是都在努力想着她这个问题。
“要是我,先享受一年恩爱再说吧。反正年纪又不大。”鲁仲平说。
吴俊泽挠着脖子:“你杜老师,有这个本事,想让人怀,想让人不怀就不怀,不带套都没有问题的。”
宋思露被他这话隔应道:“这么说,我姐嫁给杜老师,得被杜老师吃的死死的。”
另两个人给她个眼神:你居然现在才知道!
后来,被他们料中了,八点差不多的时候,杜玉清给他们发来了短信,让他们打车先过去会场。
包厢里,宋随意羞的要去死了。
她居然和他在家里以外的地方整整做了三次,三次,其中两次还是高潮。说起来还是她自己找的,谁让她第一次高潮后冲着他喊:你别碰我。
好了,于是再来一次更高的高潮。
杜家长对此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自己的教育方式向来如此。你越不要我越要。
礼服裙没有办法自己穿,他帮她穿着。宋随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杜大哥,我们不会迟到吗?”
“不是我们去领奖。”
“你没有想过进去吗?”
“我们只进去十分钟吧,看完人就走。”
又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要去里面凑什么热闹。杜仙人眯眯对诡秘的眼瞳。
继承人
全市瞩目的颁奖盛宴,在邻近江畔的五星级酒店里举行。这里可以望到夜晚下倒映城市霓虹的江水,游轮也是一大景点。
坐车来到这里时,宋随意下车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城市有这样美的一面。她站在那儿,看着一丝呆。
肚子吃的又有点饱。宋随意叹口气,拿着拐杖绕过车头,帮着他下车。扶他下来时,她不由说了一句:“杜大哥,你的腿不是有时候不疼了吗?”
杜玉清的手指登时在她额头上的刘海拨了下:“谁和你说的我腿疼?”
宋随意的眼睛望到了在台阶上等着他们两个的吴俊泽他们。吴俊泽好像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背过身咳嗽一声:你别拉我下水!
“我猜的。”宋随意回头,撒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十分愚蠢的谎。
哪里需要她说,看她眼神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杜玉清握住她的手说:“那你应该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的腿不疼了。”
宋随意呵呵,呵呵,傻笑两下。
不说话了,毕竟迟了。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到席了。他们一行走进去的时候,主办方正打算让人关闭大厅进出的门。
签了到席的名字,杜玉清问了主办方的办事人员:“徐先生有来吗?”
“徐先生?”
“徐朗枫先生。”
站在他后面的几个人同时讶异。
宋思露简直是不能想象起来,怎么,姐夫为了她,是带她来见救命恩人了吗?
鲁仲平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这干嘛了呢!
吴俊泽喂一声,搭住杜玉清的肩头:“你知道他要来,才来的?”
“是。”杜玉清道。
“为什么?”鲁仲平叫。
杜玉清冲他望一眼:“你不是和他很熟悉吗?发小见面都不高兴?”
“哪里来的发小,亲戚。亲戚小时候都常见面,很奇怪吗?”
宋思露听他们来来去去的对话,终于搞明白了:鲁仲平是徐朗枫的远亲,所以不同姓。但是,小时候好像就读同一所小学,市里的重点小学,很出名的那个实验五小。这不两人被称为发小。
不知道是不是发小的缘故,当初读医的时候,徐朗枫先报的医科,鲁仲平后来跟着报。但是,自小两人都很出色,成绩优秀,少不了被大人们拿来比较。有人就说起鲁仲平是徐朗枫的跟班。
鲁仲平和他父母听了不都气得要死。当初鲁仲平跟着报医科,也就赌着这样一口气了,不信赢不了发小。只可惜徐朗枫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怎么办?他干脆报了麻醉科的名。想的外科医生没有麻醉能行吗?
“徐医生他爸爸姓徐,难道他妈妈姓鲁?”既然是亲戚,宋思露自然而然这样推断,“徐医生是鲁医生的表兄弟?”
“错了。”鲁仲平坚决否认和某人做表兄弟,“远亲,很远的,我都不知道人家怎么会扯上我们两个,不就因为我一个老姨,是他们家的表姨。姓氏当然都不一样了。”
“那是因为你们那时候确实一起读书一起玩,是吧?”吴俊泽说。
鲁仲平有些叹气的冲动了:“是。说起来确实是,都是因为那时候我们读书时都离自己家太远了,中午都在一个亲戚家里吃饭。”
“哪个亲戚?”
“他妈妈的亲戚。他妈妈姓花。”
花!宋随意眼睛莫名地一亮。她是很爱花的人,所以对花姓感到了非同小可的兴趣。
“花家,种花的?”宋随意随口这么一问。
结果几个人同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鲁仲平不由贴着老同学吴俊泽的耳边商量:“杜玉清带我们来会徐朗枫,不是因我那个事儿?不是为了给我添堵?”
“他那人什么人,仙人,没事给你添堵干嘛?以为像你那样整天没事做吗?”吴俊泽说完这话,似乎几个人心里都有了主意。
“花家不是种花的。”见没有人回答她这个话,宋随意吐出口气。果然是,花姓和种花没有深关系吧。全国花姓的人那么多,不可能个个都种花。
“他们家,做的都是和花有关的事业。”鲁仲平终于回答她的问题了,因为知道某人不是专门找他的茬以后,他这心里头就此放下了颗大石头。
“和花有关?”
“对,花里提取的香精,做香水,做食品添加剂。花里提取的一些有用的成分,做成治病的药品也有。”
“但是他们自己不种花?”
“有花的培育基地,但是做科研比较多,做高端产品多,不卖花。”
宋随意感觉自己突然眼前打开了扇门,看到了花的另一个世界一样:“那肯定很赚钱吧?”
“废话不是吗?都说做的高端产品,不用辛苦地每一朵花去卖。”鲁仲平这样说,可不是说小丫头白痴。
毕竟所谓的高端产业,没有庞大的资产作为后台,怎么可能做这个东西。雇佣的高端人才都得跑了。还有实验室等高端设备呢,都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高收益,同时意味高投入,高风险。
宋随意明白了:“花家很有钱。”
宋思露心口却拉起了根弦:徐朗枫,她的救命恩人很有钱。
具体有多少钱?
“不是五百强,但绝对不会逊于五百强。”鲁仲平扯起领子,“比如我那个远亲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但是听说他妈妈因为姓花,所以在花家里握有公司集团的一定股票。每个月的股票收益,让他妈妈头疼不已。”
“为什么?”
“太多钱了。他妈妈不知道拿这些钱干嘛?”
这是有钱人的卖弄吗?听了真叫人来气。
“她这么有钱,捐助呗。不是世界上穷人很多吗?”宋随意说。
“问题是捐出去,人家好吃懒做也没有用,她难道去捐给蛀虫?所以,她现在都捐在教育上和科研机构上,但是腐败问题一样严重。有钱也不知道投哪儿才叫做有效益。”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不太懂呢。宋随意听着鲁仲平说了一堆后,突然发现不是变有钱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好多事情,会伴随形势变化而变化。
自小苦,自小穷的宋随意,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的,只想着怎么赚钱。问题是,她现在想了也没用,不是吗?她都是个没钱人。穷光蛋,一点零花钱都没有了。
最糟糕的是,老公居然还不放她去工作。她要钱!
“杜大哥。”抓着他的手往会场走的时候,宋随意轻声说,“明天我开始去晴姐那儿帮忙吧?晴姐说又进了一批进口的花要我看看。”
“什么时候我说你可以去工作了。”杜家长的口气完全是专业的医生口吻。
宋随意有点儿恼火了:“我这都快养了一个月的伤!在家都快呆出病来了。”
“别担心,我以后我会带着你到下面走走。等你这次回医院复查后看结果怎么样。”
“我以后不用工作了吗?这太不公平了吧。你的腿有事都可以工作!我四肢灵活健康。”
“但是内伤。”
宋随意刚想在杜家长那里继续争取自己的权利,前面秦臻的声音传了过来:
“杜医生,杜太太。”
出了医院的秦臻,没有穿难看的病人服以后,穿了一套黑色西装,系了一条蓝色的领带,风度翩翩,宛如个贵族,老帅了。
四周的观众见着,私下议论的,无非都是:某某家族继承人,著名设计师,世界顶级建筑专家,年纪轻轻被誉为建筑天才,家财万贯,有钱没处花。
对了,还有说的是:听说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不知身体是什么毛病?可能现在人家就是条件高,眼光高。
宋随意听着这些议论,都不由想调侃眼前这位贵公子,说:“秦先生,你怎么不带女伴?”
听到她这话,秦臻笑了,薄唇笑起来好像盛开的一朵白郁金香,清美诱人:“我哪里来的女伴?人家能看得上我吗?我又不是杜医生。”
宋随意摇摇头:“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看那现场都有么多女人看着你。”
“美丽的东西,不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吗?种花的杜太太应该比我更了解这点。”秦臻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
身为医生的杜玉清警告他:“你不能喝酒。而且参加完宴会你要回医院的。”
“知道,我知道,这酒杯里不是酒,只是水,开水。”秦臻说,露出苦笑,“我这和囚犯有什么区别?整天呆医院里。”
对于整天被老公关在家里的宋随意深有同感:“是的。整天关一个地方没有活力,死气沉沉的。是花都得死。”
秦臻哈哈笑的时候,杜玉清皱了眉头。
吴俊泽和鲁仲平、宋思露等,因为都是医生,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嘘。”秦臻突然止住了声音,察觉到了什么,对宋随意说,“今天刚好有姓花的人来参加宴会。”
“我知道。”宋随意连忙澄清,“花嘛,我说的是那个花,不是这个花,不是说任何人。”
说起来,那些姓花的人在哪呢?
顺着他人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据说是在主席台那边的地方,有个银发的老太太,穿着个福字的蓝色唐装,精神烁烁,一看都知道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花老太太,花氏集团的董事长。”秦臻介绍,“花氏集团历代董事长,继承人,都是女性。”
“女人?”宋随意特别仰慕女强人,一听说这个集团的管理人基本都是女性时,眼中难以压制地流露出崇拜的表情。
秦臻和杜玉清对于她这个样子,都是含了一丝复杂的目光看着。
“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杜玉清稍微给小媳妇的头顶上洒盆冷水降降温。
“有多厉害?”宋随意问,“肯定很厉害吧,管理这么一家大集团,不厉害能行吗?”
“你想知道她有多厉害,你可以看看她身旁站的人是谁。”
不说她都没有注意到,只因花老太太身上散发的光芒太吸引人了,金光闪闪,好像女皇帝。宋随意仔细地根据杜家长的目光看了一下花老太太身旁的旁人,脸色猛地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