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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外公是天师，她妈妈其实也并非对那些事一无所知。
“陈曦。”陆征看见陈曦可怜地瑟缩，似乎说出了这一切，就无法再坦然地面对自己，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地说道，“她选择叫你活下来，我想，她永远都没有后悔过。”
他听出陈曦的这些话里隐含的真相，也动容于陈曦的妈妈做的这一切，可是他却依旧感激陈曦的母亲，用自己的全部保护了陈曦，叫她可以活下来，和他遇到。他微微抬起指尖儿，探向陈曦的额头，陈曦呜咽地缩了一下头，小声说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我害死了妈妈。”
她只是当做什么都不明白。
可是她什么都知道。
是因为她，妈妈死了。
所以她很坏，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的无辜善良。
“和你没有关系。”陆征顿了顿，对陈曦温和地说道，“每一位母亲都会为自己的孩子这样做。”他难得这样温和，冷硬与铁血似乎这一刻在他的眼底消失了。
见陈曦摇头，他继续说道，“你是她生命的延续。如果你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甚至不能原谅你自己，无法得到快乐与安稳的人生，我想那样你妈妈才会很伤心，因为你辜负了她的生命。”他慢慢地探身，把有些惶恐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垂目平淡地说道，“不是你的错。辜负了你母亲的是赵远东，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我就好了呀。”陈曦透过朦胧的泪眼哽咽地说道。
“如果没有你，你妈妈会很遗憾。你是独一无二的。”陆征抬手，轻轻地拍打陈曦羸弱的肩膀，无奈地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她既然一直都期待你的诞生，那说明她只是在爱着你，从未觉得你不应该存在，而更希望为了这份存在换取她活着。”
他第一次这样心疼一个女孩子，只觉得她看起来懵懂又笨笨的，可是却出人意料地软弱。
这种奇异在陈曦的身上交织，陆征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放开她。
他也不想她再流眼泪了。
“可是赵远东……”
“赵远东这种货色竟然还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陆征嗤笑了一声。
他真是没想到，赵远东竟然从前还当过负心汉。
富家公子玩儿一次罗马假日，带着一个漂亮姑娘私奔完成了自己的梦想，爽过了之后就把人家姑娘给扔了？
还特别地讲究爱情？
怎么跟人家姑娘分手的时候不赔人家姑娘青春损失费呢？
这人无耻到这种地步，也是叫陆征服了。
“这都是赵远东的错，不是你的。你没有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妈的只是赵远东！”
陆征斩钉截铁地说道。
赵远东这王八蛋，让陈曦哭了，陆征记住了。
给他等着。
不叫他破产，他不认识谁是陆总！
第72章
“嗯。”陈曦低声应了。
“别哭了。”陆征又咳了一声说道。
“我不哭。”陈曦努力把脸上啊眼泪抹干净，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征，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认真地说道，“我答应过外公，不要再因为这些事伤心。也不想再哭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在陆征的面前哭出来。
从前经历过那么多贫穷的日子，她有那么多艰难的路走过，可是就算是在外公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哭过抱怨过。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和外公过着那样艰难的日子有什么委屈和不幸福。
可是为什么会在陆征的面前哭呢？陈曦怔怔地看了眼前的陆征一会儿，慢慢地转移开了目光。
她或许不应该在陆征的面前哭。
因为这样很像是在博取同情。
“我，我从前想咒他来的。”陈曦急忙把陆征推开一点，突然觉得自己又能呼吸了，换了一个话题，一双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带着几分认真地看着陆征轻声说道，“他伤害了我妈妈，虽然外公说，妈妈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对他死心，甚至觉得怨恨他都是多余的，可是我就是想要咒他。”
她年幼时的天赋很高，不仅仅是能见鬼，曾经还可以做更可怕的事。可是外公却严厉地制止了她，告诉她，因为怨恨一个人，就把自己也变成恶鬼一样的存在是不对的。一旦破了自己的下限，就觉得做这些事无所谓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只要手上沾染了鲜血，就再也洗不干净。
外公希望她清清白白地做一个好人。
那些掌握了力量，因此肆无忌惮的人，外公给她说了很多很多，可是外公却并不认同那样的事。
他约束她，在她童年是非不分的时候把她引导到了正途，叫她慢慢地不要被恶念引诱走上不好的道路，甚至不允许她学习那些有危害的诅咒，还有风水禁术，还有很多很多会叫她变得不好的学问。
他只教给她平安符，驱鬼符，教给她守护。甚至当他过世的时候，年迈的老人依旧握着她的手，叮嘱她一定不要走错路。
她在短短的十八年的人生里一直记得外公的话，然后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当个好人。
不要给别人找麻烦。
不要叫别人为自己感到可怜同情。
不要做坏事，不要要别人贵重的东西，不要引起贪念，她一直都很听话。
“咒他？赵远东？这想法不错。”陆征的道德底线显然就没有老人高了，还觉得很合理，这年头儿，睚眦必报才是正确的路，赵远东那王八蛋干了始乱终弃的事儿，不咒他那还有天理么？
他这样简简单单随便的话，还有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和陈曦的观念不应该一样的，可是陈曦却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她觉得陆征叫自己很亲近很亲近，抽噎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是我不会了。”她在年幼的时候，可以轻轻松松地咒人，虽然只是咒一下欺负自己没有爸妈的坏蛋从自行车上摔下去什么的，可是被外公看到之后，就会被外公约束。
时间久了，她已经忘记了曾经最年幼的时候那随随便便就可以随口咒人的感觉，到了现在，想咒都咒不出来了。这叫陈曦有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是遗憾，可是她还是揉着酸痛的眼睛小小声地说道，“而且他离得太远了。”
赵远东远隔千山万水，她那个时候想咒都咒不到。
现在他回来了，她又不会了。
“没关系。你不用咒他。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陆征抬手揉了揉陈曦的头，看见她转头用力地点头，信任地看着自己，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现在却亮晶晶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陈曦，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和在你外公面前那样。”
“什么？”
“你可以更轻松一点，不需要压抑自己，也不需要这么紧张。”见陈曦的眼睛慢慢地张大了，陆征就把自己早就在心里忍耐的话说了出来，侧头，一双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才十八岁，不需要这么懂事，也不需要担心会给别人惹麻烦。”
陈曦的家教叫陆征觉得有些不喜欢，她总是在努力一个人过日子，努力不要任性，不要随便，也不要贪心，这些都是美好的品质，陆征必须要承认陈曦的外公对她的家教真的很好。
可是一个年少的花季的少女，她本不应该这样懂事。
她应该更放肆，更随意，就像是那些高中里每一个会撒娇，会给家里添乱的小姑娘一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过于懂事，过于安静，失去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在我的面前，你可以贪心一点，这无损你的人生的道理。”陆征看见陈曦咬着嘴角看着自己，挑眉，哼笑了一声说道，“那些怕女孩子撒娇的，都是没有实力的人。陈曦，我现在雇佣了你，可是我不希望看见一个时刻绷紧自己神经，连一顿饭都要纠结是不是占了我便宜的人。朋友不是这样做的。”他坦然地扯了扯领带，看见陈曦不吭声，垂下了小脑袋，这才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把我真的当做朋友，你就应该不要怕给我惹麻烦。”
“我不想给你惹麻烦。”陈曦低声说道。
“所以我很生气。”陆征冷冷地说道。
他冰冷的声音，叫陈曦诧异地张开眼睛。
“陆征，我不明白。”做朋友的话，不是都应该要努力不要给朋友惹麻烦，这才对么？
可是陆征为什么反而希望自己给他惹麻烦，叫他烦恼呢？
陈曦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不明白极了，可是陆征却更加冷静地一边开车开向陆氏集团，一边冷笑了一声问道，“如果你不会惹麻烦，我还要你干什么？摆个圣女在家里当摆设么？我要的不是完美无缺的雕像，而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泪的你。”
陈曦动了动嘴角，说不出话来。
“就比如现在，我很高兴你会在我眼前哭，把你的从前还有身世告诉我。”陆征一边开车一边把观察过的陈曦最喜欢的零食丢进她的怀里，语气更加冷淡地说道，“这不仅是同情，也有朋友对你的安慰。陈曦，如果你真的懂事，就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会讨厌麻烦的人。”
陆征说着这样无耻的话，真该给各路被他厌烦拒绝帮忙的可怜蛋们听一听，可是陈曦不知道陆征是个冷酷无情，最恨别人给自己添麻烦的人。
她还沉浸在陆总大公无私帮助车祸女鬼的好人好事上。
“本性？我的本性是什么呢？”陈曦觉得自己被说服了，一边抱着零食，一边呆呆地问道。
“小姑娘的本性都是吃吃玩玩美美美，”看见陈曦摇头，一副心疼钱肉疼得不得了的样子。
陆征看着她板着手指头数了数这得花多少钱在副驾驶位心疼得小口吸凉气，一双眼睛都瞪圆了，这才勾了勾嘴角缓缓地说道，“这还像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陈曦这抠门儿样儿真是本色演出了，陆总觉得很满意，看见陈曦一张雪白的脸慢慢地红了，陆总哼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问道，“你现在还想赚钱？”
“是呀。”陈曦觉得自己要尽快还清沈蓉的钱才对。
不能说沈蓉是个富二代，不缺钱，就不要还给沈蓉，心安理得地欠着钱不还吧？
“明天陆景有几个朋友来别墅吃饭。”陆征顿了顿，不大喜欢陈曦和娱乐圈的人来往，毕竟娱乐圈真的乱七八糟的，虽然陆氏娱乐在娱乐圈里的形象不错，可是说实在话，陆征平常也听人说起过一些烂七八糟的事。
陈曦这样单纯，在娱乐圈的人的眼里就跟小羊羔儿似的，吃了她都不用吐骨头。可是看见陈曦漂亮微红的大眼睛亮晶晶地转头看过来，陆征哼了一声，“陆景说你也可以参加。顺便卖卖你那点三无平安符。”
他顿了顿，对陈曦说道，“十万一张，不要卖便宜了。”
陈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十万一张，真的可以么？”
原来这才是奸商！
她，她喜欢！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私人保镖，平安符卖便宜了也影响我的身价。”陆征的嘴角勾了勾，看见陈曦又埋头板着手指头在算自己的业绩了，哼了一声说道，“做你们这一行都是这样，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不要想走物美价廉的路线。这些该死的有钱人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如果你卖得便宜，他们会觉得你的平安符没有用，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说得简简单单，陈曦却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她其实很想提醒陆总，他也是该死的有钱人那伙儿的，还是人家里头最拔尖儿的那种。
“我记住了。”陈曦发现，自己还真的不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
或许之前叫陆景那样便宜地卖美颜符什么的，都是自己错了。
她应该美颜符也十万一张。
大明星，只用一百一张的三无美颜符……对得起自己的身价么？！
第73章
“下次做生意告诉我，我比你有经验。”
陆征深深地看了陈曦一眼，看见小姑娘握着小拳头，身后恨不能燃烧起奋起的小火苗儿，沉吟了一下，决定回头叫陆景好好儿排查一下他的朋友圈，那种品质不怎么样的就少叫人来参加聚会，顺便可以多叫几个美女少叫几个男……等等，女人似乎也不保险。
陆总一脸凝重地一边开车，一边想到了今天见到的沈蓉，眯着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好的好的。”陈曦用力点头，太相信陆总的能力了。
“少卖符，物以稀为贵。”陆总意味深长地说道。
陈曦的小脑袋点得跟小母鸡似的。
“好的好的。”
她眼睛还红红的，可是却努力变得开心起来。
陆征哼笑了一声，微微挑眉。
算了，看在陆景为人一向还不错，来往的朋友也还算靠谱，男人女人的，都无所谓了。
只要不妄想挖陆总墙角的，都可以叫他们来。
他带着陈曦来到了陆氏集团，陆氏今天只要加班的员工们顿时都震惊了。
他们家陆总揽着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提着一口袋零食进了总裁专用的电梯了啊！
“张助理，你知道那小姑娘是谁么？”摒心静气地看着陆征带着陈曦一块儿上了楼，张助理顿时就被众人团团围住了。
张助理沉默地看着这倒霉陆总赶着饭点儿，大家都在陆氏集团的楼下聚集的时候把陈曦给带到公司里，一边冷着脸，浑身冒着寒气推开了众人，看见这群八卦的家伙，许久缓缓地说道，“那是陆总家雇佣的私人天师。给大楼看风水的。”
他满脸严肃地解释了一下，至于大家信不信的，谁知道呢。
老板也没有给加班费叫他做售后调查。
“陆总。”叫这群领着高薪竟然还好意思八卦占公司便宜的精英们滚去上班，张助理这才快步地上了电梯直接去了陆征的总裁办公室。
陆征的办公室占据了陆氏集团整整一层楼的空间，张助理进了办公室，就看见一张大大的真皮沙发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缩成一团，抱着一个薯片袋子啃着薯片幸福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老人机？在发短信的样子。
不远处的超大的办公桌后面，陆征正在看手上的几份资料。
“最近好看的电视剧推荐一下。”
“什么？”张助理觉得自己耳朵坏掉了。
“给陈曦推荐几个电视剧，她在办公室很无聊。”
张助理沉默地看向歪头看着自己，一脸无辜的陈曦，看见她已经自己动手下载安装了一款播放软件，沉默了一下，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郁闷。
他家陆总手底下工作的助理先生，哪儿有时间看什么电视剧？
开玩笑呢吧？
他板着一张俊秀的脸，推了推眼镜，本着全能助理的敬业精神冷着脸说道，“霸道儿媳泼辣妈。”看见陈曦看着自己一脸震惊，仿佛对这款不感兴趣，他眨了眨眼睛又开口说道，“我老公和他的白月光。”看见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目光惊悚了，张助理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想到了昨天小区门口听过的什么大妈们很喜欢看的什么电视剧来着……“乡土爱情故事？”
他已经词穷了，陈曦抿了抿嘴角，对张助理礼貌地说道，“听起来都很好看。”
张助理松了一口气。
陆征觉得陈曦这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哼了一声，看见陈曦已经去翻《我老公和他的白月光》了，对张助理抬了抬下颚，一块儿走出去。
“陆总，有什么要用的资料？”看见陆征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张助理觉得陆征的脸色慢慢地冷酷起来，这种冷酷仿佛来自于陆征的血液，叫张助理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然而陆征却从不在意自己会被人畏惧，走到陈曦听不到的地方，这才转身对他冷冷地说道，“明天加班收集资料，准备狙击赵氏的股票。”他这话非常犀利了，信息量很大，然而张助理却没觉得怎么样，反而觉得有一种……
终于轮到赵氏了的轻松感。
陆氏集团从前没少兼并企业，赵氏虽然资本雄厚，可是其实也不算什么。
特别是赵氏的那位大小姐蹦跶了很多年，叫大家都觉得陆总没准儿什么时候就被赵月给拿下了这种，张助理也觉得不能忍。
“知道了。”
“还有，赵氏最近的项目，只要有利可图的，都可以抢过来。”陆征冷笑了一声，垂目缓缓地说道，“赵远东摔断了腿，现在住在医院。多找几个记者去采访一下这位因工受伤的赵总，好好儿夸夸他。”他的眼睛变得冰冷起来，张助理觉得陆征的眼神之中生出几分戾气，哪怕跟在陆征的身边很久了，可是当他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是为什么？”
这对陆氏也没什么好处啊。
“如果我是赵家那个老头子，看过新闻，从今以后，叫他再也不敢去槐安路三十三号。”
赵远东这种锲而不舍的牛皮糖，如果不是断了腿，天天都可能去堵陈曦。
陈曦就要高考，哪儿有时间应付他，而且心情也不好。
只要记者大肆报道，赵家老头儿只会担心赵远东这件当年的事会被揪出来，那样就会影响赵远东夫妻之间的感情，会发生冲突，当然就会约束赵远东的行为。
趁着这个时候，陆征弄垮赵氏旗下的子公司的时间就够了，他就不相信，赵氏集团内部都着了火了，他还能去骚扰陈曦。陆征顿了顿，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对张助理说道，“赵氏旗下还是有几个业绩不错的子公司，你试着去搞一搞，如果能弄到手，就先并到陆氏来。”
“先并到陆氏？”这么说以后还要分出陆氏？
“以后都交给……”陆征沉默了很久，对张助理淡淡地说道，“你先去办。赵远东不身败名裂，我跟他没完。”
他虽然为人冷酷，可是能这么旗帜鲜明地说要赵远东身败名裂，显然是讨厌到了极点。张助理敏锐地感觉到这里头有事儿，可是他是个称职的助理，并不会开口询问自己不该知道的事，只是简单地点头答应，这才带着陆征的意思去拖着下面楼层里的精英们去加班好周一就去搞赵氏集团。
他这样走了，陆征快步回了办公室。
陈曦正看着《白月光》的第一集。
陆征沉默了一下，也坐在她的身边看了一眼，眼角微微一跳。
……他在上面看到了陆景的大脸，演技……不提也罢。
不过陆景竟然还演过这种家庭伦理剧，也是很拼了，陆征看见陈曦看得兴致勃勃，这品位也是没谁了，陆景在里面饰演的竟然还是男一号，一个帅气的小帅哥，在女主被丈夫离婚去跟白月光在一块儿的这漫长的时间里都守护在女主角的身边不离不弃，然后在离婚之后拼命追妻上演了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如果不提这里面关于白月光，婆婆，婆媳战争什么的各种伦理剧情，单独看陆景的话，其实还真的蛮帅的。
“有意思么？”陆征看陈曦快进着看电视剧，声音嘶哑地问道。
他看见陈曦乖乖地缩在沙发里，眼睛都舍不得离开手机屏幕，还点头，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似乎在他和陈曦说开了话之后，陈曦的确对自己的态度更自然，更直接了。
她对自己不会很拘谨地礼貌，而是变成了很随意的亲近。
这就很好。
“我觉得好看，陆景的演技真好。”那爽朗的照亮了女主角被丈夫背叛还有婆婆欺负最后净身出户之后艰难生活的笑容，陈曦觉得好看极了，咬着自己手里的薯片说道，“我觉得他真的很合适女主角。”
什么后来女主角发现陆景是个富二代，家里对他要娶二婚的女人很不爽可是经历过奋斗两个人幸福地举行了很大的婚礼，她觉得真的很好看，虽然说是快进看的，可是陆景的演技其实没话说。
现实里陆家二少怂得很，看见陈曦都要跪。
可是在电视剧里，他那叫一个有承担，特别帅气。
“我听说陆景要演电影了？真好，希望他能成功。”陈曦真诚地祝福。
陆征微微挑眉。
“你觉得他能成功？”
“可以！”
“因为他长得帅？”
“不是。我觉得陆景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陆景人怂，看起来各种悲剧，可是陈曦要说一句良心话，陆景真的是个好人。
她在第一次路灯之下见到陆景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好人了，这种认知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因为她觉得陆景和陆征人都很好，急忙对坐在自己身边的陆征说道，“陆征，你也是好人。”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陆征这样的朋友，强悍得仿佛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他畏惧的事。
他也是第一个对自己说，叫她要任性，不要总是约束自己的朋友。
陆家兄弟都是好人。
陈曦飞快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屏幕上的陆景若有所思。
想必明天的聚会之后，陆景对于她来说，会是更大的好人了吧？
可以的。
愿意介绍大客户给她，陆景对她这样好，下一次他再见鬼，她给他免费！
第74章
因心中有梦想，所以当陈曦第二天被陆征接到了陆家的别墅之后，还很紧张的。
生意担心不好做啊。
“陈曦，快跟我过来。”陆景穿得特别帅气，看见陈曦从陆征的车上走下来，虽然依旧穿着承德高中的校服，可是却把校服的拉链拉到了脖子下面，露出一张好看得叫人嫉妒的年轻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