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御风发现她的双眼红红的,说不出的悲怆,不由缩回手去。幸亏这时侯那人又叫:“楼主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小楼听了这个声音,微微一愣,这才说:“我…我知道啦,立刻就去。”
那人答应一声,自去了。御风望着她,小楼说:“你想怎么样?我也看出了,你的武功不错,这楼中怕能应付你的人只有楼主。如是想逃走的话,该是轻而易举的,何苦要在这里,你不是故意在捉弄我吧,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现在,我要去见楼主,我若再晚去一步,他便会自己来,你的武功是不错,可是别忘了我们楼主也同样不错,我倒是很有心想看看你们两个过招是何等精彩场面,但是…你受了伤不是?会吃亏的。”
她不看他,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说:“你若想逃,从后门逃吧,我不会跟人说的。”
御风皱着眉,听她说到这里,才问:“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小楼重新牢牢地抱住双腿,这姿势倒好像要将自己狠狠保护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那张画…是一个很擅长画画的人画出的,他…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眼,只看一眼,无论是人,是物,他都能够牢记,且能纤毫不差地画出来,他这次也画得不错,那双眼睛,很好看。”
好看?御风身子轻轻地一抖。
小楼吸了吸鼻子,忽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仰头说:“妈的,跟你说这么多话,真是浪费时间浪费老子珍贵的口水,本来带了一壶好茶要去跟你分享的,偏被你不识相的…害得老子口渴。去听雨南楼蹭楼主的顶级云雾去。”她忽然跟恢复了似的,精神抖擞地甩了一下双臂,向着床边上爬去,人刚下床,双脚刚着地,腰间忽地多了一双手。小楼木讷看那双手,皱眉说:“你…不信我?若是不…”
“我信你,实在太信,所以我感动了,想报答一下你。”御风说。
“神经病。”小楼笑笑,伸手想去挥开他的手。
御风忽然手上用力,小楼身子一歪,居然坐倒他的腿上,她“啊”地张口惊叫,而他低头,蓦地竟压了下来,小楼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软软的,湿湿的,压在自己的唇上。几乎不容她反应,又趁着她唇角微张的瞬间,轻而易举直闯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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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 吻得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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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强迫而来的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起码在小楼想,应该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的她有会窒息而死的感觉,长的她几乎怀疑下一步苏怀南就会从自己小屋的门口推门而入,撞破这幕好戏。
御风的唇十分强势,几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想躲,他就更压下一些,她的闪避,反更给他可乘之机,嘴里那灵活的舌尖追逐着自己的,吓得她魂不附体,若非一点理智尚存,早就缩成一团昏过去,饶是如此,手脚已经麻麻无法动弹。
本来小楼是很厌恶这种喜好“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的,在楼里的时候,见过很多训练有素的姑娘们都也很头疼这种男人,什么都不说,关门就上,每每弄得她们疼痛不堪也厌恶不堪,私底下交流就是这种男人有一种特性:毫无情趣,毫无技巧,而且通常不会很长…时间。鄙视…
她对这些事不甚了解,似懂非懂地听着,听的多了,也半真半假地记住了一些,偶尔遇上了她们在那边交流经验,她还会躲在一边闲闲地偷笑,心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遇上了也算是她们倒霉的很。她是站在一种超然的位置上这么想的:因为她…她笑得自得,她这辈子都不会被沦入那样的境地。
此刻被御风压住的时候,她惊恐地在脑中扫过姑娘们谈论这种霸王客时候的样子,心中发誓再也不会私底下幸灾乐祸隔岸观火,如果老天是想让这个叫御风的贱人来教训她的错,那么她发誓她已经非常、非常非常深刻地了解到了。
然而…
奇怪的是,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亲吻有些猝不及防,可是被他这样无所不至的吻着,逐渐地心头竟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御风离开了她,嘴角带着笑,红唇亮晶晶地,说:“怎么,你有感觉了?”
小楼的双眸有点空茫,好像一时找不到焦点。
御风伸手,摸过她吹弹得破的脸,这张本来毫无表情的脸已经泛出了可爱的粉红色,他好整以暇地说:“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
小楼地眸子开始聚焦。最后身子一抖。恢复神智。哑着声音说:“滚你地。死贱人。就算一只狗这么亲过来老子也照样会有感觉。”
御风不料她居然会说出这样彪悍地话。神色微微一囧。而后却扬了扬眉。浅笑说道;“莫非我一个满足不了你么。居然能想到…”
“谁跟你这么下流龌龊!”小楼高叫。伸手推开他地双臂。“我地忍耐是有限地。你最好在老子发飙之前赶紧自动消失。”
御风拉住她手臂:“你去哪里?”
小楼说:“我很忙。要忙着去领罚。”
御风说:“那楼主竟如此厉害。能叫你甘心情愿领罚?亦或者我没发觉。你骨子里竟有受虐倾向。”
小楼微微一怔,旋即伸手,向着他脸上甩去。
御风手腕一抬,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给握住:“第一次是我大意,第二次么…你可知,你是第一个能动我的人。”
小楼听他这么说,那张美丽的脸上还略带着一丝隐藏的倨傲,忍不住冷笑连连:“能动你?我可没兴趣,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我面前,老子照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御风皱了皱眉,然后笑说:“没关系,你不用看,只管享受就好。”
小楼听他越说越那啥,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转过头去看,御风见她一派怒容,然而小脸泛红的样子,十分可爱,这一番挣扎,头发又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御风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头发勾开,说:“奇怪,好端端你在额头上绑着这东西做什么?”
小楼头一歪:“把你的爪子拿开!”
御风轻轻一笑:“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小楼看他丝毫都不生气,不怒反笑,在脸上扮出笑容,笑嘻嘻说:“御风,你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我已经劝你立刻离开了,机会你自己不把握,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哦。”
御风见她笑的仿佛风中花朵,玲珑可爱,伸手摸摸她的头:“我没有告诉你么,我这辈子…”他忽地一停,说,“只做过一件曾后悔过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做得每件事,都不会叫自己再后悔。”
小楼不屑一顾说:“你可真自信,你没听过么,有一就有二三四。”
御风缓慢地摇摇头,看着她略略抬起的下巴,虽然她的姿态是如此的低…混迹这种地方,可是…看透那粗鲁的表象,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个顽皮爱恶作剧的小女孩,他将她的下巴转过来,轻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着我…”
小楼一怔,那人凑过来,又将她的双唇嘬住,她的身子一僵,真想推开这风流种猪然后破口大骂。以前他是中了周简他们的春药所以不由自主发情,那现在呢?他又中了谁的春药,靠。
御风缓缓将她压在床上,亲的发出声响。小楼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眼睛也逐渐闭上,然而从始至终,御风的双眸都是睁开的,近距离地看着身下这人的表情变化,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异样光彩,见她嘴里溢出那不由自主的呻吟,面上也多一丝微笑,忽地他双眉一皱,身下的小楼却还没有察觉,御风目光流转,扫向屋门口的地方——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呢…”
有个清雅平和的声音,很暖很慢的自屋门外响起。
小楼听了这个声音,浑身重僵硬起来,手向前一探,无意识地紧紧抓住御风胸前衣裳,似乎想将他赶紧推开,又似乎紧张时候想躲避在大人怀中的小孩,御风望着她蓦地睁开的双眸,这双眸子之中流露出来的惊恐跟羞怯让他怦然心动,明明屋外的脚步声在接近,他却轻轻一笑,越发凑过去,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双唇不放。
正文 016 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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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强横霸道,这次变得像是在故意折磨她,或者是因为知道平生难得一见的强敌正在外面接近所以越发兴奋。小楼的手在他胸前使劲地推想将他推开,但他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强大的叫她害怕,但无论多害怕,她仍旧一声不吭,最后御风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慢慢离开她,在耳边低低地说:“叫人啊?怎么不叫人进来帮忙,不是说他…能够制服我么?”
小楼定定地看着他,牙齿紧闭。
御风浅笑看她:“竟然这么倔强,你是怕他进来发现你的真正身份么,说来,你竟能瞒过这些人,其实…其实我一直怀疑,你的身子可是看起来这么平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来性感低沉,又存心引诱玩弄,听起来让人骨头发酥,而他的手却跟恶魔一样向下,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前胸,引发她一阵阵战栗。
“啊…”她终于忍不住低低出声,“把你、把你的爪子拿开!”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小楼,还不出来么?”外面的人慢慢地说,“那么我要进去了。”
是很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深知苏怀南脾性的她却知道,苏怀南有些怒了。
她一惊,面色骤变。御风却丝毫不动声色,双眸自始至终都平静地注视她的面色变化。手在她的身上爬过,引起一阵阵的痒,她死咬住嘴唇,已经有汗从额头上慢慢渗出,发带都变了颜色,御风看的怦然心动,“还不叫?”她死死地瞪着他,御风眉端一动,“你比我想象里要…或者我该换一种方式…”他的手从她身上离开,摸过她的脸颊,一直向上,落在了她被汗浸湿的发带上。
果然她的身子使劲地扭了扭:“你敢…”压低了声音惊慌失措。
“我很好奇。”他说,“你怕什么?”
小楼望着御风,他的手正在她的额上来回地轻轻擦着:“这底下,可是隐藏着什么?”
外面地人叹了一口气。脚步声响起。向着这边。
小楼忽地大叫:“楼主!你别进来!”
外面地人一阵安静。御风停了手。同样有些不解似地。定定看着她。目光之中。若有所思。
小楼咬着牙说:“楼主。我就出去。我换衣裳呢。你别进来。”
外面苏怀南轻笑出声:“你地古怪毛病可真多呢。”
“楼主。您稍候一会。就一会。”小楼大声说完。喉咙里已经忍不住地哽咽一声。手紧紧地在胸口抓了抓。似乎有些紧张。
御风脸上若有所思的神色更重,听她住口,靠近了她,说道:“你不想他进来帮你?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小楼望着他,呼吸喘息不定,胸口微微起伏,御风看的目光游走迷离,那停落在她发带上的手指有些迟疑…
“好吧,那么我就如你所愿。”他的脸上挂上一丝邪恶的笑,手在她的胸前领口处轻轻地一抓,这次动作稍微有些急躁了,小楼微微一笑,压低了嗓子说:“你他妈去死吧。”
手挥起,向着他脸上甩去,御风早有防备,轻而易举捉住,向上一提,摇头说:“都跟你说了,你是第一个打我脸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机会只有一次,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跟徒劳用功。”
而她脸上的笑意不改,那笑,竟有些…诡异?御风忽地觉得有些不妥,他的目光微转,望着她的笑,忽地竟觉得有些头晕,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捏着小楼的手用力,喝道:“你做了什么?”
小楼微笑看他:“我们楼里三娘秘制的软筋散,你知道第一次试验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吗,一头那么健壮的牯牛只用了黄豆大小的一点儿,就被麻翻在地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
“你这诡计多端的…”御风头脑昏昏,伏在她身上的身子果真无力的人,可手却始终抓住她的手腕坚持不放。
小楼笑的出声,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使劲一晃,竟然已经挣脱开来,她的手心握着一把小小的药包,就是方才御风握住她手的时候她将药包捏破,向着他脸上轻轻地撒了撒,药粉沁入御风口鼻,这种药粉是三娘特制,无嗅无味,他又没想到小楼放着外面的帮手不叫,为保住秘密必定会乖乖待宰,这处在下风的羞怯惧怕交加的低姿态…让警觉如他竟也着了道。
御风再也无力支撑,这药粉果然如她所说,并无夸张,他伏倒在小楼身上,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仿佛四肢都瘫软了,可偏偏还有清醒的意识。
小楼使劲地在他胸前一推,将他庞大的身子向着地上掀翻过去,御风无能为力滚落地面,跌得快要吐血,心头却发凉地想:她竟然如此的狠。若是他不小心狠狠撞到了头,那可就立刻一命呜呼了。这次恐怕,真难得不能善了。
小楼翻身,敏捷地跳下床,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他,冷冷一笑:“没有人能打你的脸?只有一次?那让我再破破记录怎么样?”
御风想苦笑,可惜脸上都做不出什么表情,看着她的手掌高举,好像要给自己百十个巴掌出气的样子,然而一切都是自找,成王败寇,他也说不出什么。
不料小楼的手并没有落下,她单膝屈倒地上,近距离看他,才说:“我忘了,外面有人等我,我没时间跟你耗着。”
她站起身来,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望着胸口微微裂开的衣襟,又摸了摸额头上完好的发呆,眼角才微微湿润,想方才那一顿如同死里逃生,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如恶魔般的男人所赐,虽然怕巴掌声引起外面苏怀南的注意,但…毕竟还有其他方法不是么。
她望着御风,不怀好意地笑笑,伸脚,使劲地在他腰间狠狠踢了几脚,御风虽然浑身不能动,痛感却是异常的清醒,甚至每一脚所产生的痛楚都在放大,小楼狠命地踢了他几脚,才住了,气喘吁吁地,头发有些凌乱。
御风微睁着眼睛看她,见她倒退,然后转过身,翻箱倒柜地不知在找什么,一边找一边喊:“楼主你等下啊,我的衣裳要穿好了。”
人却已经回来,御风惊讶地看到她手中握着一大圈粗粗的绳子。她的房间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内心苦笑,看样子下次压住她的时候,要先把她脱光了才行。
小楼一脚踢出,将御风的身子掀翻,把他的双手倒剪回去,用粗大的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然后是他的双腿,这人生的腿长手长,十分浪费绳索,幸亏她的准备够足绳子够长,终于将他捆的像是个粽子一样,才停了手,御风发现她打绳索的手法很是熟练,心头更是苦笑连连。
小楼将他绑好了,才拖着他的身子在地上动,御风的身子擦着地,又体验到第一天那时候,她将自己拖回来时候的刺痛,没想到又一次…却见她将自己拖到床边上,用手将他的身子向床底下推,推了一会儿,又伸出脚来,将他连推带踢,总算是把他送到了床下安卧。
御风感觉自己像是被捆绑住了的猪,眼前一黑,是她放下了床帘,而床下的尘土扬起,弄得他鼻子发痒,差点打出喷嚏来。
他身子不能动,耳朵和感觉却灵光,听到她急促地在屋子里转了几转,脚步纷乱,本以为她会离开去跟那个苏怀南走,眼前却忽然一亮,是她将床帘掀开,蹲下来看向里面。
御风眯着眼睛看她,见她头发凌乱,凌乱的发间露出了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怎地,御风觉得她的脸上…似乎有水渍的痕迹,是…水渍吗?
他皱着眉心头若有所思,却见她探头向前来,压低了声音说:“贱人,你等着,等老子回来之后,你就死定了。”充满了恨意,仿佛要立刻将他咬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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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转危为安
“贱人,等老子回来,你就死定了。”
御风看小楼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心底竟隐隐泛出一丝痛来,他向来是个反应敏捷又万分聪明的人,感觉到自己心底这股异样后皱了皱眉想:为何竟会觉得痛,而不是…恐惧或者悔恨?
小楼说完之后,将帘子使劲一甩,激起另一阵床下尘土,御风只好紧闭口鼻,暂时顿了呼吸,免得自己真的吸入灰尘咳嗽出声。
小楼挺身站起,眼中的泪刹那再也忍不住滚滚又落下,贱人,贱人,竟然欺负她到这种地步,她从小到大,就算是流落街头最落魄时候,就算是混迹青楼最低微时候,她都没有被人如此露骨的欺辱过,他说她是打他耳光的第一人,她真正“荣幸”,反之,他也是能欺负她到这种欲发疯地步的第一人…除了…
不期然在心底又想起了那个宛如皎皎明月般的影子,翩翩然然,目光淡淡,光芒璀璨的…出现在心底。小楼使劲摇了摇头,眼泪涌的更急,零落四散,罢了罢了,不去想。
然而好不容易忍着那些,转念间又想起方才的危险情形,若非她准备了那迷药,恐怕就被御风这厮得逞了,那时候不知是何等的恐怖跟不堪,…她方才不觉怎样,此刻心底一阵后怕,浑身战栗难忍。
心底又痛又恨,小楼恨不得就蹲下身子,捂住脸彻彻底底大哭一顿,然而屋外,苏怀南还在等着,她转过身来,终究有些郁积难发,跳到床上撕住被子一阵胡乱捶打,嘴里发出低低的恨声,而后又将被子使劲一扔扔到地上,仿佛被子是御风…或者别的人一样,宛如疯癫似的跳上去一阵死命的跺。而后才站定,静了小一会,仰着头使劲地吸气,将眼泪都逼回去,最后伸手擦了擦脸上残余的泪,总算稍微将心神稳定下来,目光一转,跑到脸盆边上,胡乱地掬了些水将脸洗了洗,又小心地将头发弄下来遮住湿了的发带跟半张脸,才向着门口走去。
人刚到门边上,伸手将门打开,有风吹来,将门口侧边站着的那人月白的棉布袍子吹的向这边飘了飘。
像是一朵淡淡的云。
小楼一眼看到,略有些怔,迈步出门,还没有来得及将门带上,旁边的人不疾不徐地将手伸出,没见他多快,却已经轻而易举拿住了小楼的手腕。
小楼虽然吃惊,心头有数,顺手一带,将自己房门拉上。平常因为她的个性刁钻,人缘却好,加上楼主对她也另眼相看,是以大家对她都怀有莫名好感,她的房间,向来严禁他人进入,果然也没有别的人敢擅自闯入。
苏怀南拉住她地右手:“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睡着了。”
小楼拉上了门。转过头。望见苏怀南如月宁静地一张脸。咧嘴一笑:“楼主你干吗亲自来。我又跑不了。”
苏怀南哼了一声:“却叫我好一顿等。我地时间有这么轻贱么。你是越来越胆大了呢。”
小楼笑笑:“楼主。对不住。我…”
“这一身脏脏地。你这是真地换过衣裳还是?”不等她说完。苏怀南双眉皱起来。望着她。“脸上地水还没干。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了。看这样子。仿佛是在地上滚过。”
小楼吓了一跳。强笑说:“楼主你嫌我脏。为什么还握着我手不放。”
苏怀南见她避而不答,也不追问,拉着她向前走去,小楼只好乖乖跟着,眼见他月白的袍子微微地动,并不是十分飘逸,却很有味道,有一种…现世安稳而这男子…可以依赖的舒服味道。
两个人慢慢地走过白墙青瓦的夹道,一直向前走去,墙边绿油油地,是夏日的草,偶尔有零星小花绽放,小楼望见墙边上是她的老友“水缸”,心头一动,问道:“楼主,这条路不是去听雨南楼的…你是带我…”
苏怀南走的慢慢的,听此言回头看她:“你这一路心神恍惚的,想什么呢,这才终于发现了?”
小楼讪讪地笑。苏怀南看了她一眼。小楼忽地发现楼主的眼睛似乎也有些异样,跟平日的随意浅笑,宁静可人或者气势凌人不同…这是…这双眸子,似要看到她心底去,看出她心底的惨痛不堪来。
她庆幸自己的额发够长,能遮住双眼。
苏怀南拉着她转了一圈,踏过了石板路的夹道,夹道中并没有人,淡淡两三青草油油,空旷里能听到两个人的轻微脚步声,苏怀南自始至终都牵着她的手腕,力道用得刚刚好,没有使劲,她不觉得疼,可是也跑不了。
出了夹道,小楼才发现,两人已经转到了听雨南楼的后院。她愕然站住,然后打了个哆嗦,有些怯懦地望着苏怀南,叫道:“楼主…”
苏怀南扫了她一眼,不语,拉着她进了门,小楼不敢挣脱他的手,只好跟着上了那干净的木地板,苏怀南脱了鞋子,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拉着她向前,小楼微微一窘,磕磕绊绊将自己的鞋子也扔掉在走廊上,苏怀南走的轻微,雪白罗袜落地,如猫一样无声无息,小楼却踩出“咚咚咚”的急促声,如奔跑的…犬只。她心底犹疑不决,只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