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小姐的魔法时间(7)免费阅读全本番外

第十四章 乔非
“乔非！”斯图尔特扑过去。
莱斯里府的管家加菲尔德先生气急败坏地斥道：“怎么拖这里了？不是让你们拖外面去吗？”
仆人们胆怯地对望几眼，其中一人才小声道：“管家先生，如果不把他带来，那个小怪物不会就范的。”
“哼！赶快多叫几个人来，把他们都弄走，否则一会儿老爷看到他会不高兴的…”随着迅速跑远的脚步声，加菲尔德的声音渐渐变小。
詹姆士先生是一位高大的男子，此刻，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被人拖着。灰头土脸的他，脸上的络腮胡子似乎很久没有清理的样子，因而看不清长相，不过他紧抓着一只酒瓶子的手令贝拉觉得他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
至于行李，那几乎算不上是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包，不知什么兽皮制成的，虽然还不至于有破洞，可从表面上已经无法辨认出颜色了。
这位曾经的魔法师大人身上的酒味太浓厚，众人都不得不掩住鼻息。贝拉在他身上没有看到魔法杖或者类似的东西，看来真如管家所言，此人已废。
弗瑞德一把拉过艾瑞克并对朱恩叫道：“我们也走吧。”都挤在这里看热闹总归是件失礼的事。
加菲尔德管家忙指挥着那几个仆人，“你和你，还有你们过来，快点动手。”
“不！求求你！不！”斯图尔特大声叫道，他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至少…至少等他醒来好吗？就等他醒来？”
也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终究还是引来了莱斯里先生和嘉德纳夫妇。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莱斯里先生耸耸肩，眼神却颇为无奈。他给了嘉德纳夫妇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对管家叹道：“让人打些水来，把他弄醒吧。”
“是，老爷。”
等待过程中，莱斯里先生并没有让孩子们回避，他简要介绍了自己遇见乔非·詹姆士先生的经过，“…看他实在没地方去，我那时又恰好缺一个账房，就留下了他。虽然他失去了魔力，但不可否认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只可惜他却是个嗜酒如命的，我…”他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到弟弟略为窘迫的神情，嘉德纳夫人不由莞尔，很久没有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她贴心地转移话题，“可惜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然我一定带贝拉去魔法公会，让他们给她鉴定一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哦，夏琳，你知道这件事我原本…”
“没关系的科林，既然来了，直接去要方便多了。”嘉德纳夫人微笑着安慰他，视线却没有离开终于醒过来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乔非·詹姆士先生。
斯图尔特声音在一旁弱弱地响起：“请，请问，你们要做法师鉴定吗？我家主人可以的，他真的可以的，让他来做吧？”他跪坐在他主人的旁边，紧紧抓着他并呆呆地望着嘉德纳夫人，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楚楚可怜，只除了他那特别的有点滑稽的一根毛也没有的脑袋。
“斯，斯图尔特？你在做什么？我喝醉了吗？”詹姆士先生的声音低沉嘶哑，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乔非！”斯图尔特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激动起来，“你总算醒过来了，这位夫人说要给她女儿做魔法鉴定。假如你帮了她，说不定我们就可以留下来了。”他越来越小声，最后一句几乎是贴在詹姆士先生的耳朵上说的。
在场的每个人大概都听到了他的话，因而不知由谁开始的，所有人都笑了，包括仍处于迷糊状态的詹姆士先生和他更为迷糊的仆人斯图尔特在内。
“咳咳…”莱斯里先生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奈过，一个已经成为废人的魔法师居然还有脸要给人做魔法鉴定？这简直是令人捧腹的笑话！而且还是当着姐姐姐夫的面，难道嫌他今天丢人还没有丢够吗？
贝拉虽然感到有些惊讶，但是她却并不排斥他们主仆。一方面是因为她心中那份恻隐之心，另一方面，反正大家都看得出这对主仆不靠谱，即使他们做出了什么结论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她快步走到父母身边，伸手抓住母亲的裙摆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好呀，我要他给我做鉴定。”
“亲爱的贝拉，没有水晶球是不能做鉴定的。”莱斯里先生连忙蹲下身来阻止道：“你们刚来布拉维尔，旅途劳顿，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应该已经饿了吧？明天舅舅带你去魔法公会，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魔法公会吗？”
不等贝拉答话，斯图尔特就急急叫道：“不用魔法公会，不用！我们有魔法球的。”说着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拿起那个背包，从里面掏呀陶的取出一个水晶球，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那的确是水晶球，一个真正的水晶球。
“哈！”管家先生首先叫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没有魔法师加持魔力的水晶球根本没什么用处。老爷和爵爷这样的人是你能欺骗的吗？”他一改之前略带同情的目光一脸谴责地看着他。
“不对，这个不是水晶球，这个是魔法球。”斯图尔特双手捧着被他称之为魔法球，再无怯懦和祈求之色。
众人听了他莫名其妙的话倒都愣住了，大概没有人听说过“魔法球”是个什么东西，可这显然是个水晶球呀。
而此时乔非·詹姆士先生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果然身材高大，比同属清隽型的嘉德纳男爵大人和他的小舅子莱斯里先生都要高出一大节。
“斯图尔特！”他紧蹙着眉喝道：“我们走！”
从他不再嘶哑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已经完全没事了。
斯图尔特有些意外地怔了怔，才有些不甘愿地“哦”了一声，低头将那魔法球塞回背包里。
“等等！”贝拉糯糯的声音忽然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犹豫了一下走到詹姆士面前，向他行了屈膝礼，“詹姆士先生，我可以请你为我做一下魔法鉴定吗？”
她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如鼓的心跳渐渐缓和，她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汗颜，却又完全不能忽略刚刚涌上心头的想要留住此人的莫名的强烈念头。
乔非奇怪地瞪着眼前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女孩子，显然她是认真的。
“贝拉，到我这里来。”嘉德纳先生对贝拉出乎意料的请求不以为然，他不准备干涉妻弟的家务事。
“父亲。”贝拉的双眼透着强烈的期待，可他父亲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变化。她只好转向母亲，水雾一般的眼睛里竟全是可怜兮兮令人不忍拒绝的委屈。
嘉德纳夫人马上开口道：“菲拉斯，科林又不是外人，我看就让这位…试试也好。”她朝乔非扬扬下巴。
嘉德纳先生一怔，“夏琳，你…”
“哦”她眨眨眼，然后惊讶地捂住了嘴，仿佛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似的。
虽然如此，嘉德纳夫人也并不看好那位醉醺醺的先生，尽管他曾经是位受人尊敬的魔法师，而且还是拥有一位魔仆的魔法师。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好笑笑，贝拉这孩子实在太乖了，她为自己可以满足她小小的愿望而感到高兴。
意外的是，事情的主角乔非先生却狠狠瞪了斯图尔特一眼，然后冲贝拉行了个大礼，惊得她向后猛地一退。“抱歉！恕难从命。”他低声说道。
说罢他抬腿就要走，头也不回地喝道：“走了，斯图尔特。”
如此一来，纵然贝拉刚才还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如此冲动，但此刻她却更加不愿让他离开了，因为潜意识中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才。大才？这算是直觉吗？虽然乔非·詹姆士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但谁又能肯定这是他的真名呢？
情急之下，她暂时忘记了胆怯和羞涩，一把抓住了他披在身上皱皱巴巴的外套。
乔非被她拽得身形一顿，贝拉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张张嘴，脸色刷地变白了，要怎么说服他？她深吸一口气，在脑中组织着语言，冷不防瞥见了边上一脸担忧之色的斯图尔特，心中不由一动。
她轻轻放开手，仰起头来开口道：“先生，斯图尔特好可怜，让他吃点东西再走吧。”她的声音柔软绵糯，在静谧而寒冷的夜色中回荡，带给人一阵融融的暖意。
其实对于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贝拉也很尴尬，可那些大道理她想不出来，况且她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任何成人用语说出来都是可笑的。不过乔非却因此而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给了贝拉一个类似于鄙视和不屑的眼神。
“斯图尔特用不着你来可怜，尊贵的小姐，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尽管胡子挡住了他的嘴角，但任谁都听得出他嘲讽中的恶意。几个小孩子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了，全都张大了眼睛瞪着他猛瞧，就连府里的仆人也都吓得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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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生改变了
“闭嘴乔非！把他给我撵出去！”科林·莱斯里先生这下真的动了怒，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收留他一场，此人现在非但不给他面子，现在连他姐姐姐夫的面子也不给半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刻薄一个的孩子——自己的外甥女。
他递给管家一个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神，加菲尔德一个激灵，冲上前就要将乔非推走。
“乔非！”斯图尔特抢上来拉住乔非，“这位小姐…可以吗？”他看向贝拉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如此善良美丽的小姐，她一定是有魔力的。”他补充道。
斯图尔特的话让乔非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间发出来，配合着他脸上的神情，有种异常诡异的感觉。只见他拨开斯图尔特紧拽着他衣袖的手指，顺带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头顶，然后轻笑道：“莫非长时间不用，你的脑子里长满了食尸糜虫吗？善良和美丽就够她臭屁的了，还要魔力做什么？”
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中讽刺的意味更加强烈了。
贝拉自然深受打击，即使在前世，也从未有人这样当面羞辱过她，他的话恰好想那刺出的利剑，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心，让她不得不正视鲜血淋漓的事实。
“不！”她的脸色变了，满腔的怒火从她琥珀色的双眸中投射出来，使她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暗红色，看上去明亮而生气勃勃，甚至有种与她外表不符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纵然乔非的话在众人耳中有着颇多的嘲笑和挖苦，可比较起来却不是难以接受的。毕竟对一个“年轻”小姐来说，没有比被形容为善良和美丽更为理想的赞美了。因而大概没有人会明白乔非的话对贝拉的刺激有多大。
善良和美丽…这所谓的美德并没有给她带来想要的幸福和快乐，它们有时候甚至是灾难。
“请你不要讽刺我，我不认为善良和美丽有什么可令人骄傲的，同样也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骄傲。为此我感到很遗憾。”说到这里她平静下来，扫了嘉德纳夫妇一眼，见他们满脸的惊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惋惜地看了看乔非，自己已经尽力了，纵然心中明白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可凡事不可过于强求。
她闭上嘴巴转身走向嘉德纳夫人，却听乔非轻描淡写地问道：“呵呵，有什么好遗憾的？”
贝拉回身淡然一笑不再多言，清冷的夜色中那纯净的笑容如百合一般安静绽放，白净的小脸在四周燃起的火焰灯照耀下似乎有着某种异样的神秘。
走到母亲身边，贝拉拉起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娇声说道：“妈咪，我有点儿饿了。”
嘉德纳夫人惊呼一声：“贝拉，你的手好凉，这里太冷了，孩子们都快点儿回屋里去。”
她们的对话好像突然间打破了魔咒，让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马上有仆人在一旁应声道：“男爵大人，男爵夫人，老爷，餐厅已经准备好了。”
随着他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开始行动，既然“肇事者”已经决定离开，除了满脸是汗的管家之外，众人不再关心这对主仆。
乔非·詹姆士先生深深看了贝拉的背影一眼，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斯图尔特自然寸步不离地尾随着他。
与嘉德纳夫妇互道晚安的时候，贝拉还是被问及她所谓的“遗憾”到底指的是什么。
面对如此好奇的父母，贝拉只有装傻，“我也不知道，听上去它是个不错的词，父亲和妈咪每次用它的时候我都很想问，可是都没有人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答案令男爵和他夫人忍俊不禁，一肚子的疑惑总算放下了。
终于可以歇一下了，贝拉泡在浴桶里，心中不停思量，乔非和他的魔仆斯图尔特的身影总是在她的眼前打转。忽听玛萨叫道：“啊——！贝拉，这是什么？”她指着贝拉的后背，拼命揉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
“什么呀？”贝拉被她的惊叫弄得莫名其妙。
“你，在你的后腰…这里靠近臀部的位置…”她说到一半快速跑了出去。大概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得了什么怪病让贝拉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玩完了。她飞快地将情况向嘉德纳夫人做了汇报，“…真的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我一直跟着小姐的，就下午刚到那会儿去收拾了一下行李。那时候她和莱斯里少爷小姐们在一起，我想着不会有事…”她一边解释着一边领着夫人到盥洗室，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莱斯里家的孩子们也都被扒光了检查一番，最终还是请来了家庭治疗师。而后者给出的结论总算是安抚住了担忧的嘉德纳夫妇，“…目前没什么大碍，小孩子出状况的时候总是要比大人来的多一些的，你们多注意观察一下，有事再来找我。”这位治疗师先生也是头次在人体上见到如此漂亮的“天然”图案，因而多少也要赞叹感慨一番。
“亲爱的，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妈咪呀！知道吗？”嘉德纳夫人脸上难掩的苍白和疲惫让贝拉十分感动，她跟着说：“我知道了，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不舒服，妈咪，你们也快去休息吧。”
其实从镜子里看到那个鸡蛋大小的图案之后，她心里基本上已经有数了（它一定与凰槃珠息有关，那明明就是一个逼真无比的飞翔中的“凰”，它果然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其实就她本人来说还是非常喜欢这个独一无二的的。它是在太精致了，就像被人刻印上去的一样，可摸上去却又十分平滑，找不到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宛若天生的一般。
纵然她对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已了然于胸，可她并不准备将之和盘推出。这样的傻瓜她是不会去做的，毕竟她还不想弄得自己，成为众人争夺研究的目标。要知道，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但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就不再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围绕在贝拉身边的众人眼中那疑惑和惊讶的目光令她十分后悔，假若她能先发现就好了，现在的情况真是让她既尴尬又被动。
这天晚上，贝拉听着躺在她身边陪护的玛萨不停翻来覆去的声音，用了很长时间才算入睡，并且很快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脑袋里又多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很多很多、、以及…总它们通通都是她不曾接触过的，但却又是那么熟悉了解，可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呢？贝拉困惑不已。
第二天早上用过了早餐，莱斯里先生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陪同嘉德纳夫人和贝拉一起去了魔法公会。而淡定的嘉德纳先生则按照他的原计划拜访几位重要的老友。
上一世贝拉从未去过任何一个魔法公会，但她很羡慕能够出入那里的人。
布拉维尔的魔法公会主要由十三座法师塔组成，据说它们全都是拥有强大魔力的建筑。没有人可以为贝拉当向导，嘉德纳夫人姐弟俩都是外行。当然，做鉴定这样的小事是不需要进入法师塔的，通常只在距离公会入口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进行。每一位被鉴定者缴纳五个金币就可以换来魔法师的服务，价格说不上贵，可也不便宜，毕竟魔法本就是少数人的职业，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失望而归的。
他们没有碰到其他人。
鉴定过程平淡而简单。
坐在大桌后面的老法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之后，终于还是面无表情地道：“火系魔力二级，植物系一级。”
“先生，您的意思是…”
“哦，是的，女士，”对于面带不解之色的温柔女士，老法师忍不住多说几句，“与魔法等级不同，每个人的魔力等级是一出生就决定的，代表着魔力纯度。一般来说魔力等级共分为八级，八级纯度最高，但实际上在八级之上还有天地人三个更高的级别。这位小姐可以从现在开始学习魔法了。虽然她并不具备绝佳的魔力基础，但如果努力的话，也还是有一定的培养价值的。”他的用词很谨慎，扫了嘉德纳夫人和她弟弟一眼他接着说道：“如果您为寻找合适的导师或者相关的教科书发愁的话，我们公会可以提供帮助。”
“导师？对！导师！”嘉德纳夫人仍沉浸在喜悦之中，她犹豫一下问道：“请问导师可以跟随我们去磨鲁坎郡的诺兰屯吗？”
“当然可以。只是费用稍稍高一些而已。”魔法师的嘴角翘了翘，“我们这里的导师都是拥有魔法教育资格的，尤其对于魔法启蒙，我敢说女士，这里的导师是最有经验的。啊，事实上，在亚拉姆帝国也只有我们这里拥有授予教师资格的权力，比较那些地方上的魔法公会…”
“费用，先生，打断一下，”科林鞠了一躬才继续道：“请导师一年的费用大约是多少？”虽然他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像他一样没有魔法天赋，虽然他也替自己的姐姐感到高兴，但他不愧是商人，首先想到的是价格问题。
“每年只要两百个金币就可以了，当然交通和食宿的费用不包括在内…”
直到出了魔法公会的大门，贝拉都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她感到胸口有些痛，还有些喘不过气，她拼命吸气想要让胸腔里怦怦狂跳的心脏回复原状。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这就是重生的意义吗？一切重新开始，有了魔力，可以学习魔法，人生改变了…
等贝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莱斯里府，父亲还没有回来，嘉德纳夫人激动地在起居室的壁炉前踱着步，与坐在沙发上与她同样激动的弟弟争论着关于贝拉的教育问题。
“要两百个金币呢，夏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姐夫的弟弟是不是也有一个正在学魔法的男孩？”
“科林，你说的对，或许我们可以询问一下多特和瑞娜。”嘉德纳夫人眼中的喜悦和希翼货真价实，贝拉心中顿时生出融融暖意。
“妈咪，我已经认识很多字了，我们买些书吧，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去问马克西姆。”两百个金币几乎相当于梦菲特庄园全年收入的十分之一，很大的一笔支出呢。
嘉德纳夫人蹲下身来温柔地搂住贝拉，“贝拉宝贝，书当然也要买，可你更需要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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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魔法老师
即使聘用最好的家庭教师最多一年五十个金币，但学习魔法却绝不仅仅是两百个金币就能解决的。除了导师的费用和必要的书籍之外，还需要昂贵的法杖，各式各样价格不菲的魔法器具、材料和魔药，这些额外的费用对于嘉德纳男爵来说就有些勉强了。也难怪嘉德纳夫人会左右为难。
马克西姆·嘉德纳的情况不同，他每个月月底都会随着他父亲的马车到布拉维尔见他的导师，而这对小贝拉来说显然并不合适。可是任何一间魔法学院都不可能招收小于十岁的孩子。
虽然有很多平民家里出来的孩子入学之后才开始学习魔法，但那绝不是像嘉德纳这样的家庭通常的做法。
男爵大人比较乐观，一方面他认为贝拉还小，选择老师的事情并不急迫。另一方面，他听说布拉维尔有几所私人开办的魔法启蒙学校，学费不高，专门招收不够正规魔武学院入学年龄的学生。也许等贝拉再长两岁，就可以让她住校。
当然，具体怎样到时还要听听嘉德纳夫人的意见。
“既然来了，夏琳，你难道不想去布拉维尔最时髦的服饰区逛逛吗？我们那边可没有这里热闹。至于贝拉的事，不必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他的话果然很快转移了妻子的注意力，她轻呼一声，“你说的对亲爱的，我好像开心的傻掉了，差点儿忘了这事儿，有不少东西要买呢，你怎么不早说？”
一旁的科林先生见到姐姐眉飞色舞的兴奋表情，神情变得柔和起来，他连声附和道：“我敢打赌，假如你再晚两天的话，所有的商铺和书店就要关门了。”他走向门口，把房间留给男爵夫妇，“别忘了带着我们未来的魔法师小姐在这里好好玩玩，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布拉维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