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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她的确没有更好的主意了,虽然她已经写信让努斯鲍姆帮忙关照他们,也告诉他们一旦发生大事就躲到拥有防御罩的温泉山庄去,等过了夏天他再与他们一同出发,前往蒙卡多利郡看望科林舅舅。但是现在,元素风暴摧毁了她所想好的一切,她不能冒这个险…
第二百七十一章 得尽快拿下她!
“再等几天,我的契约兽就会回来,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趟亚拉姆。”乔非轻描淡写来了一句,贝拉大感意外,她正要客气一下,可惜话还未出口,又听他不紧不慢地用嘲讽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神兽也并不总是靠谱的。”
贝拉小学徒的担忧并不是无稽之谈。眼下局势还不明朗,他想在去亚拉姆的路上顺便近距离观察一下那所谓的元素风暴,也好有个准备。
与国际纷争和改朝换代不同,对于这种关系到人类生存的大事,作为肯纳西斯大陆上站在人类顶端的人们,隐世家族绝对不可能听之任之。
贝拉自动忽略掉他的嘲讽,开心地道:“太好了,老师,斯图尔特也要回来了吧?”有了乔非的陪同,事情一定更容易解决,毕竟他是母亲身体恢复健康最大的功臣,他们对他的感激可谓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也好,我现在就回家族领地,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离开之前,还有几个老家伙要见见。你别忘了到时候把实际情况尽快传给我。”老布鲁斯南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了,贝拉,我想你现在大概心里不太好受。孩子,不要对自己的预见能力有负担,顺其自然好了,我们又不是依靠这种能力活在世上的预言者。呵呵,不过我想斯坦因应该会好好感谢你一下了…”
作为拉里奥斯学院的院长,斯坦因必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且其速度虽及不上贝拉小姐的传信本,却也绝对算不上慢了。所以,当乔非去找他沟通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为此事而忙碌。
贝拉没有露面,乔非和老布鲁斯南先生都认为,惊人的“预言能力”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斯坦因也是一个谨慎的人,不需要乔非提醒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逃过了一劫,不是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此事泄露出去的。”斯坦因一看到乔非立即苦笑着开了口,“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隐世家族,果然名不虚传。”
乔非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接口,他大刺刺地坐在了院长大人的沙发上,沉吟了半天才说道:“魔兽变异…会带来什么我想你都清楚。我不管你支持哪位皇子上位,事情还是尽快摆平比较好。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海里的魔兽大规模变异我们暂时不用去操心,地震、火山喷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如果元素风暴还继续肆虐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斯坦因,我建议你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乔非的话说到一半,斯坦因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好容易才克制住打断他朋友的欲望,“乔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刚才是说元素风暴?”
乔非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尽管斯坦因的年纪比他大很多,奈何他的辈分却比他高,斯坦因院长大人很难从乔非那里占到便宜。
斯坦因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目前为止,他只得到了火山喷发、与会人员几乎无人生还的消息,看来问题比他想象的严重太多了。
“情况现在到底怎么样?”尽管他的声音还在尽力保持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他的眼睛却流露出了暗暗的紧张之色。
乔非摇摇头,他从贝拉那里得来的消息其实也并不多,不过既然消息来源是那位据说他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罗兰先生,应该不会有假。而且他也见过那个神奇的传信本,他毫不客气地让贝拉告诉罗兰,叫他多准备几套这种东西(囧…贝拉表示很为难)。
斯坦因的眉头忽然皱在一起,“乔非,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
回答他的只是他朋友疑惑的眼神。
“我在拉加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异常现象,现在想想都是可疑之处。你听说了吗?拉加帝国已经制作出了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举办什么国主大会?而且火山喷发的时间地点太过巧合了,你难道不觉得事情很可疑吗?”
乔非淡然地点了点头,“老实说,我对事情的起因不感兴趣,斯坦因,眼下应该做什么,我想你已经有了安排。我只不过是来给你提个醒罢了…”他把自己要离开拉里奥斯去亚拉姆帝国的事情告诉了斯坦因,“如果顺利的话,不会用太长时间。但愿元素风暴能够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不可能的乔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用魔法阵封印术才能控制住元素风暴,否则只有等待它自己慢慢消散。可是那种传说中魔法阵早就失传了,就算聚集了足够多的顶级大魔法师,也不可能做到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斯坦因嘴里发苦,乔非说的没错,海啸和火山接连爆发,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呢。魔兽变异虽然可怕,但是人类的强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而元素风暴却是造成魔兽晋级变异的源头,如果不把它彻底解决掉,人类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斯坦因所说的话乔非并不是不明白,可惜他拿到那本《阵法大典》的时间太短,虽然那里面记载着成千上万的各种用途的魔法阵,兴许就有能够封印住元素风暴的阵法,可他却两眼一抹黑,完全没有头绪。因而,他只能对此不发表意见了。
“斯坦因,现在的问题是,各国君主都死了,很难说他们的继承者能否控制得住局面。变异的魔兽可不是单凭一国之力就能解决的,呵呵,我不知道国主大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想以目前的趋势看来,本次大会的成效也算不错了,联合势在必行,否则人类必然损失惨重。”像斯坦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想不到这些,可乔非还是强调了这一点。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大陆上几所著名魔武学院的院长有着怎样的号召力。
“我想三大公会会考虑这个问题的。”斯坦因显然并不想挺身而出,那场针对拉里奥斯皇家魔武学院的阴谋还没有瓦解呢,他不能不顾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
乔非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但是他没有反驳他。不管怎样,接下来大陆恐怕就要进入几千年来最混乱的时期了,谁也无法预知将来的结局。哦,不,也许贝拉会知道点儿什么吧,就像她用她的“直觉”预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
不得不承认,这种对眼前现象无法解释的感觉最近是越来越多了,很多事情还都与贝拉有关,乔非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对命运的看法似乎又有了一些改变。这都要拜贝拉的影响和刺激。
即使面对这么大的事情,她也能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淡定和自信,是他教育的结果吗?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又冒出自家小徒弟的身影,无论如何,得尽快拿下她
…
乔非哪里知道,此刻的贝拉其实一点也不淡定,她正一头黑线地在跟普利文小朋友脸对脸大眼瞪小眼地想对策呢。她觉得这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她已经用尽手段,做到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小家伙却相当执着,甭管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买账。
贝拉的语气尽量缓和:“听话,普利文,我把玛萨和乌俪留下来照顾你,你跟我师公一起去布鲁斯南家族领地,等到我把事情办完了一定来接你。”
这边普利文毫无表情,干脆扭过脸,不理贝拉,一句话都不说,小脸憋得通红。
“既然你不讲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贝拉无奈地摸摸他脑袋上已经被她蹂躏了半天的头发。
“不要”普利文张大眼睛瞪着她,目光里散发着委屈和埋怨。
贝拉只好叹息一声,“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虫屋里现在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住在里面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而布鲁斯南家族的领地就不一样了。我以前曾经去过,那里的防御阵非常庞大,就算变异之后的圣级魔兽可能都闯不进去,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乖乖去吧,我会尽可能快些回来的。”
贝拉自以为这些道理足够说服小朋友了,哪知道对方坚决不肯,小小的手指还紧紧拽住贝拉的衣袖,令她哭笑不得。
“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让你呆在如意虫屋里。”贝拉苦笑一下,她一点儿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缠上她了呢?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不知不觉地划过,决定离开的第四天,斯图尔特和乔非的契约兽雷雳紫金隼终于赶回来了。
很长时间不见面,贝拉几乎快要不认识斯图尔特了,因为现在他浅灰色的头发已经快长到后腰部分了,由此可知乔非大人的魔力更上一层楼了。
“贝拉”斯图尔特并不知道贝拉也在这里,突然见到她,他浅紫色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惊喜之色。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起飞
站在斯图尔特身边魔兽就是雷雳紫金隼,它终于不再是贝拉印象中的那个金色的影像了。它轻轻扇了扇强大有力的翅膀,硕大的身躯几乎有乌娅的三倍大小,金色鳞片似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
其实令贝拉印象深刻的,还是雷雳紫金隼那穿透一切的敏锐眼睛,与乔非非常相似,同样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不过它的气息反倒不如多年前留在贝拉记忆中的那么强悍。(也不想想你是神兽的契约者,王级魔兽雷雳紫金隼再厉害也不可能与乌娅相比,哪有可能威胁到她呢?)
乔非的表情看不出异样来,不过看他一眨不眨、深情款款地盯着那魔兽的样子,众人心里就有数了。
贝拉明白他一定是正在用意念与雷雳紫金隼交流,于是拉着这边的斯图尔特,一个劲儿地打听他们这几年的经历。
“…一共去了九个人,回来了五个,哦,不,如果算上弗朗茨兄妹,就是七人。恶冤海极地太可怕了,到处都是毒,毒花、毒树、毒虫、毒兽…什么样的毒都有。可惜我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多亏了你的魔药,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们撑不到最后了。”
“太好了。”贝拉虽然知道紫洙有相当强悍的解毒功效,但是却不认为它能解百毒。
比如绿烟那种,她连想都不曾想过去用紫洙解毒。她自己的身体是经过凰和银梧改造的,只轻轻一触都不行呢。小白鼠?那是沾上即死。因而在她看来,绿烟是无解的。
恶冤海极地是什么地方?全大陆最毒的所在她平时当甜水喝的紫洙能有如此作为,的确很令人欣慰。
“对了,林赛.弗朗茨小姐和乔非之间…是怎么回事?”贝拉一不小心就八卦了。
那位小姐是个紧张大师,天天都来缠乔非,一听说他要去亚拉姆帝国就马上提出要一同前往,不过被乔非无视了。贝拉跟她不熟,而且行事也必须看乔非的脸色,她与老布鲁斯南两人都选择了躲在远处观望,他们默契地不想惹火烧身。不过要说对林赛小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是在恶冤海极地遇到的,乔非刚好救了她和她哥哥。”斯图尔特的答案一点儿都满足不了贝拉的好奇心,所以她依然瞪大了琥珀色的双眼渴望地看着他。
贝拉的这幅模样却是斯图尔特所熟悉的,看着她从小长到大,他都不知道因此而讲了多少不该讲的话了。斯图尔特一条缝的嘴巴向两边一咧,无声地笑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贝拉,小心乔非知道了再罚你抄书。”
贝拉偷偷瞄了乔非一眼,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就朝斯图尔特扁了扁嘴巴,双眸里面全都是控诉,“他都已经把我忘光了。”她完全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显然在熟悉的斯图尔特面前,她十分放松。不过这话一出口,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了,失忆又不是乔非自愿的。
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林赛小姐好像跟老师的关系很不一样,所以…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
“哦?那怎么不见你问我啊?”乔非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贝拉心中一凛,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老师?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乔非瞪她一眼,“去把《常用魔药材料》第三篇抄十遍,马上”他的声音隐隐透着点儿轻快。
贝拉立即站起身来,“好的,老师。”看来乔非的心情不错,今天只罚了十遍而已。她再幽怨地看了斯图尔特一眼,向书房走去。
斯图尔特假意抹了抹头上的汗,他其实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受到了契约的限制。那是属于他主人的隐私,没有主人的同意,他是不能随意说出来的。
…
当天晚上,贝拉在传信本上告诉罗兰自己将会去亚拉姆帝国一趟,同时也从他那里得来了阿妮塔安然无恙的消息。
罗兰:我会关照她的,放心。
贝拉:谢谢你。海贝斯家和依瑞斯家的情况你知道吗?
罗兰:不要客气。依瑞斯家族在圣海伦半岛有产业,按说这对他们来说算不上太大损失,伊莎贝拉还记得吗?我也才在那里买了一片地呢。
贝拉轻轻笑了起来,她沉吟一下写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早知道那里要地震和火山喷发吧?
罗兰:我开玩笑呢,你没看出来吗?依瑞斯家主依瑞斯公爵大人好像很看重那份半岛上的产业,他派了大量的人去那里勘察,有点反常。
贝拉当然知道公爵大人这是为了什么,依瑞斯家族的禁地就在查特拉尼山脉圣海伦半岛那里,具体地点还是她告诉他们的呢。其实禁地那里除了火系魔晶石以外,已经没有什么重要东西了。她又写道:那海贝斯伯爵呢?他那里怎么样?
罗兰:抱歉,我最近没听到海贝斯伯爵的事,说实话,有些顾不上了。要我帮你打听吗?
贝拉:不用特别打听。我知道你一定很忙,火山那边如果有了后续消息拜托你要尽快告诉我。她知道乔非一定会在路过拉加的时候去查看圣海伦半岛的情况,估计没有时间与罗兰见面,因而她也没有跟他提这件事。
…
林赛小姐果然十分令人期待,她竟赶在贝拉和乔非离开拉里奥斯之前也弄了个飞行魔兽——狮觅鹫,唠唠叨叨的要跟乔非同行。
乔非大人火了,本来他就有摆脱这个女人的念头,可到头来,人家还是非去不可,他黑着脸说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魔药?嘉德纳小姐一个人就够我麻烦了,你是我什么人?我没义务给人当侍卫和保姆。看着你也不像是白痴蠢货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我…我…”林赛的眼圈一红,她又气又急,一肚子话忽然讲不出来了。
西里西亚面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才转头柔声劝道:“乔非,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其实弗朗茨小姐也是好意,你怎么能对一个淑女这么不客气呢?”她摇曳多姿地走到乔非身前,对他轻轻一笑,然后又朝林赛笑道:“弗朗茨小姐,失礼了,请你不要介意乔非说的话,他其实很善良的,只不过嘴上总是不饶人。”
听了这话,林赛原本委屈的表情一下子换成了不屑,“乔非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来说,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这么久?有多久?啊,对不起,冒犯了,弗朗茨小姐,我很好奇呢。”西里西亚打断了她,她脸上忽然流露出来的楚楚可怜的哀伤看上去十分令人心痛。
林赛瞪了西里西亚一眼,也不理她转头看向了乔非,却不小心遇到乔非从西里西亚身上刚刚收回来的很有些怅然意味的目光,她金棕色的眼睛暗了暗,换上了倔强之色,“不好意思,我刚好有事要去拉加,就想着既然你们也要去,不如大家一起,也好有个伴儿。哦,没关系的,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一个人走好了。呵呵,”她扯了扯嘴角,转头看着贝拉,“男人的话就是不能相信,贝拉你知道吗?你的导师是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当初我们永远灿烂佣兵团就是…咳咳…哦,当然,人们都说只要有本事,人品并不重要。可我总觉得…”不知不觉,林赛小姐又开始吐槽。
乔非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拎起贝拉的后脖领子,给他那兴致勃勃看戏的老爹递了个眼神,看也不看林赛,就向院子里的空地走去。一边走着,他开始召唤他的魔兽雷雳紫金隼。
贝拉有点呆,他不是已经失忆了么?怎么又用这招?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好不好?一点儿也不顾及她的颜面。乔非把雷雳紫金隼都召唤出来了,就表示要除非了吗?她还没有和师公道别呢。
乔非放开她冷哼一声,“怎么?尊贵的嘉德纳小姐,是什么让你如此犹豫?决定要留下了吗?看来你所谓的为家人担忧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额?没有,我只是…”贝拉转头一看,正好看到老布鲁斯南先生正开心地向她挥着手道别。
“不要以为我会同意让雷雳紫金隼载着你一起飞。”乔非冷淡的声音响起,“虽然我们都明白,你那只神兽也就能充充场面,不过你这点儿体重应该还不至于让它负担太重,大不了让它跟在我的后面好了。”乔非略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好像施了天大的恩惠一般,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上了雷雳紫金隼的脊背。只听雷雳紫金隼一声长啸,突如其来的大风就铺天盖地卷了过来,差点儿把贝拉吹走。
幸好听了乔非的话之后,她就开始呼唤乌娅,小妞及时为他解了围。可林赛小姐就狼狈多了,她不知道从那里借来一只狮觅鹫,连人带狮觅鹫都被雷雳紫金隼的威势吓到了,狂风把她们向后推了好几尺,连站都站不稳了,好不容易她才勉勉强强爬上了狮觅鹫的脊背。
老布鲁斯南先生哈哈大笑,西里西亚小姐也弯着眼睛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嘴…
“爷爷再见啦”贝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乌娅火红色的影子就消失不见了。雷雳紫金隼的速度极快,不知道是不是乔非故意的。
狮觅鹫上的林赛小姐就惨了,只听她口中叫着:“等等我呀你们喂…”
以那只狮觅鹫的飞行速度,是不可能追得上雷雳紫金隼和乌娅的,就连它飞行的样子都好像有点儿缩头缩脑、傻乎乎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娇气
乌娅小妞虽然不认路,但却有其它魔兽都没有的瞬移能力。尽管路痴这个特点影响到了它瞬移的质量(主要表现在距离上和差错率上),但就其速度而言,却是绝不会被雷雳紫金隼甩掉的。
而狮觅鹫就不行了,出发之后,乔非和贝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林赛小姐的身影。
即使是神兽和王级魔兽,飞了一天也需要休息,否则疲劳驾驶很容易出差错。令贝拉十分不解的是,两人明明可以选择途中城镇上任何一家舒适的旅馆,可乔非却过城镇而不入,偏要在僻静山野里落脚。
这是贝拉小姐的第一次长途飞行,就算拿着地图,她也不认识路,因而老早就被乔非大人剥夺了发表意见的权利。
雷雳紫金隼和乌娅落地之后分别回到它们的魔兽空间和神兽空间,空荡荡的石头山顶上只剩下贝拉和乔非两人,贝拉无语地望着乔非,怎么停在了这里?他这是要…
连续不断的飞行,两人午餐都没有吃。不过贝拉是不会让自己饿到的,空间里有不少热气腾腾的食物,水果也是应有尽有。不过坐在乌娅背上的时候,吃饱喝足的贝拉还是感到百无聊赖,她很想躲入凰槃珠息,有这时间,哪怕修炼一下也好啊。
贝拉没有那个胆子用精神力去“偷看”乔非,就算乌娅有那个实力,她也不愿意为停下来吃饭这种事情去冒险。可乔非就不一样了,为了防止小学徒那不靠谱的神兽一不小心走失了,他时不时就得用精神力扫描一下。
可气的是,居然见到贝拉小姐坐在小桌子边上,靠着舒服的靠枕,好吃、好喝、看书、看景、打瞌睡,完全没有辛苦旅行者的自觉,那模样太刺眼了,把个乔非大人郁闷得够呛。他自己虽然也有吃的,可都是口味儿不怎么地的魔兽肉干儿。若是渴了,也只是用魔法召唤些清水解渴。哪像她那么奢侈?
乔非大人一时觉得贝拉小姐太娇气,一时又觉得自己太苦逼。
在这种扭曲的心态之下,他临时把落脚的地方,由不错的客栈、旅店改到不知名的荒郊野岭上了。
现在还是五月初,不一会儿,山风就把贝拉吹得手脚发凉,她实在忍不住了,“老师,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尼本。”
贝拉暗中翻了个白眼,就是神兽也不可能只一天就飞出尼本国境。可是为了不冷场,贝拉再接再厉,“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吗?”
“显然。”冷冷的回答。
贝拉僵了僵,气氛好像不大对?天色已晚,暮色就要降临,乔非却站在那里看日落,一动不动的。贝拉用精神力在四周扫描了一下,黑暗里有不少蠢蠢欲动的野兽呢。待会儿还要去打猎吗?这时,贝拉忽然想起从前跟乔非外出试炼的时候,吃住都是由他做主的,于是决定照此办理,干脆一句话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