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肃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她径直沐浴更衣,躺下闭上眼睛静静想着心事。
白锦衣早已得到通报王妃回府,嘴角狎着笑意进了寝殿,见她睡得香甜,刮刮她皎洁的面颊,"出去逛了一圈终于老实了,我还真怕你不安份呢。"
倚着她细细摸弄了一番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府里人仰马翻了,准备着下月初三的王爷大婚,所有小厮婢女全力迎备婚礼,兰德总管更是事事周全考虑,最闲的人反倒是即将为新娘的人。
而王爷虽然身闲心却不敢闲,得知花无意和张郎陈蓉蓉一起去了百花洲心中就一直提着,眼光时刻不离那道身影。
月底了,临近王爷大婚的日子,墨玉公子终于回来了。
书房外骄阳明媚,书房内人人一脸忧色。
"消息可靠吗?"白锦衣问到。
"可靠,属下先前秘传回消息后一直没有回来就是想进一步确定污雪山的消息,直到前些日子终于再次确认消息无误,污雪山几大祭祀和天主确实已经离开了污雪山的境地向南理出发。"墨玉说完,书房内议事的几人面上都有了忧色。
"王爷,他们很有可能是要从南理去东部圣教密谋什么!"上官横眉冷竖。
"但为什么连天主都出发了?而且并不是一路出发的?"墨玉疑惑地问到。
白锦衣面沉如水,"传胶州知府林远涛!"
他坐在案前细细查看着胶州的地图,目光久久落于一处。
墨玉和上官静立在一边,默不作声,这时候王爷正在思索,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打扰,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很快知府林远涛上前叩见。
"本王婚礼那天的安排你要调整一下!"
"王爷请吩咐!"
"你的兵全部撤出广场婚礼现场,只需要围住几大出口,另外重兵把守这里。"白锦衣示意林远涛上前指着地图示意。
林远涛年岁虽轻但却是个十分沉稳的人,眼中仅仅闪过一瞬间的惊愕便淡定地应下,恭敬告退。
"王爷是怀疑他们入的是我们胶州?"墨玉公子问到。
"是,雪山和胶州实际上有一条秘密的通道。"
白锦衣此言一出底下几人面上俱是一惊。
"看来他们是要破釜沉舟了,一心与王爷为敌啊!"上官恼恨地说到,忽然急切地说到,"即是如此王爷为何不在婚礼上布下重兵反而让林远涛撤兵呢?"
"上官,婚礼之上你只需谨记一件事,那就是保护好王妃!"
"那王爷------"
"我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上官你下去好好安排。"说完又说到,"传白九过来。"
书房外的院子里的又是一年睡莲绽开时,洁白莹润,枝叶墨色斐然,绿纱窗外的美景此刻却无人观赏,书房里几人凝神相商,静谧地风雨欲来。
此刻的小七正在兰襟的陪同下去了万象楼看望姐姐琉水。
琉水的落花院还是一贯地清静,那大片的栀子花开的静谧热烈,香气yiren
"琉年,姐姐真的替你开心。"琉水拉着小七的手,她手心温软,但因为长年抚琴指尖上还是一层薄茧,小七的手上却是满手厚茧,这是一双杀人的手。
"姐姐,你还是坚持一个人吗?"
琉水有些沉默,小七心中一松,看来墨玉还是有希望的。
"我不过是个残废之身,和谁在一起不过都是拖累。"
"姐姐休要如此说。"
"不要说我的,说说你,我的阿年就要嫁做人妇了,爹娘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王爷待你可好?"
"还行吧!"小七想着夜夜他的纠缠耳根红作一片,借机端茶抿上一口。
"人人都说大燕摄政王天下无双,可惜我看不见阿年的夫婿模样了。"琉水笑着说到。
小七真不知如何作答了,那人还却是是天下无双,哪里去找这个一个满心算计的人呢。
"你大婚那日姐姐定亲手将你交到王爷手上,莫以为阿年娘家无人就能欺负了你!"
小七微笑不语,她身后的兰襟却扬了唇角,腹诽到,还王爷欺负王妃?王爷把她当眼珠子似的守着!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小七遣了兰襟去寝殿的另一边找墨玉公子。
此刻他正在院中看着夕阳不知思索着什么,依旧是一身金线滚边墨衫,目若秋波,鬓若刀裁,神色温润。
小七走近闻到淡淡的花香,是栀子花香。
"叩见王妃。"墨玉恭敬行礼。
"你既如此守礼,我想我拜托你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会听从?"
"王妃请讲,属下在所不惜!"
"好,我要你大婚那日在我姐捏琉水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可王爷和王妃------"
"你只说你能不能做到?"
"好。"
"记住你的承诺。"说完就要离去,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地说到,"王爷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今日想说给你听听。"
"王妃请讲!"
"既已确定喜欢就当锲而不舍不择手段得到!"
说完快步离去,身后墨玉细细喃着这句话,如玉的面庞阵阵红晕。
惊变
第四十八章□
六月初三大燕摄政王于胶州广场大婚,胶州全城燃放彩焰,处处红绸张舞,无论是王府还是民众个个喜气洋溢直上眉梢。
肃亲王府之内更是红绸漂浮,花带稠结,
彩衣奴仆面上喜气脚下匆匆,竞相布置忙碌,外间人声鼎沸,热闹繁杂。
大红喜庆的寝殿梳妆镜前,小七红霞凤帔,眸色秋波般如水潋滟,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粉饰的眉鬓让殊璃清丽的脸蛋上终于显现出丝丝女子的妩媚之色。
白锦衣一身大红俊亭如松般在她身后静里,面上抑不住的喜悦装点着紧抿的红唇,挥手示意为她装扮的婢女退下,修长的手拿起那眉笔,扳过她僵着的身姿,"为夫亲自为我的王妃画眉可好?"
小七面上赧色窘迫,看着眼前人眸光似水蜜意,如星光灿烂。
"夫君亲画眉,天涯海角永相随!"
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淡淡香味小七的心忽然一下子安了下来,这算不算是一种岁月静好?
白锦衣看她呆楞的样子凑到那娇美的唇上落吻,手却又不老实地滑进她大红缠枝的芍药花开喜服衣襟内,贪婪地摸了一把。
"白锦衣!"小七急得低斥,"能不能别这么极色!"
他埋头在她怀中,闷声说到,"不能,我的同心蛊犯了,你快给我解解!"说着就要得寸进尺地剥了她的衣衫。
小七慌了,从凌晨天未亮就被婢女按在这里梳妆打扮好不容易才完毕她真不想因为满足他的□她还得再来一次。
"别,晚上,晚上行吗?"
"晚上本来就是洞房花烛夜!"他倔强地说到,手下不停。
"错---错过了---吉时------"
听她急切地说到,白锦衣这才抬头看向她慌乱的神色,"我的王妃原来这么急着想和我礼成啊!好,这就出发,免得耽误了吉时!"
广场下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大红地毯洒落纷纭花瓣,香扑云天,一干人等顺着花瓣雨路朝出走,胶州今日处处风行红绸,喜气撼天。
白锦衣和小七携手登上高台,下面胶州百姓连声恭贺高呼。
白锦衣神骏丰逸,琉年清俊绮丽,霞帔依然鲜红如火,丝绣芍药随风跃起,朵朵流光溢彩,像是盛开在两人身上衬得一对无暇璧人。
德高望重的顾老交手唱诺,"大燕祥已十六年六月初三,大燕摄政王白锦衣完婚,册立民女琉年成为正妃,夫妻二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小七左手紧紧握在白锦衣的手中,她抬眼看了看身边人,眉眼飞扬如画,狎着淡淡的笑意风姿卓越。
那边墨玉公子果然信守承诺紧紧护着琉水。
顾老正要宣唱礼毕,□此时突起。
寒光乍起,四面埋伏,剑气直指白锦衣,可处处目的无不隐射向着小七。
上官和银甲侍卫早已迎战,台下民众稍稍骚乱一阵在看到银甲军出动之后不为所动,依旧安心观礼。
白锦衣和小七也是仿若无事,不为所动直至顾老宣布礼成,两人正式结为夫妻一体。
正要从高台步下,小七目光朝下一扫,后背寒毛竖起,台下那里乌森森的一只枪杆对着白锦衣的胸膛。
她惊悚着看向那人,身躯一凛挡在白锦衣的胸前,那人似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清隽,双眸似含了雾水一样迷离,尽管枪支管口对着白锦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小七的反映,看到她惊惧地挡在白锦衣身上面上惊喜莫测,口中无声喃到,"小七!"
小七已经看到那个口型,正是含的她的名字,那个人那双眼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前世的似水!
白锦衣顿时察觉到她和那人的微妙,眼光落在那把有个长管子的乌黑铁器上,正要拽了小七在身后。
她坚定地立在他身前,头也不回地颤栗说到,"别动,看到那隔黑管子没,那个叫枪,只要管口对上你,任你是绝世武功也逃不过!"
她话音刚落,白锦衣提了她就是一纵身落在台下银甲护卫身后。
刚一站定才发现那边好几管枪支对着他们。
似水放下枪,一步步走进,目光始终不理小七,白锦衣恼恨异常正要出声,小七回头轻轻一笑,"别动好吗?我去去就回!"
她一步步走向似水,"叫他们把枪都放下。"
"小七,真的是你?"
"放下枪!"
"好,但你要跟我走!"
"放肆!"白锦衣斥声喝道。
似水一挥手,一枪一发正中看台上一位老者,那老者正是刚刚首发突袭之人,武功高深莫测,即便是上官和另一个侍卫一起围攻这半天也并不见他丝毫破绽,可此刻一声暴响之后,他却后背开了个大破洞,猩血顿裂,疆立着扭头看向似水,口中最后吐出的两个字是,"天主!"
顿时台下所有民众惊慌四处逃避,整个广场在短短一会儿除了银甲军就是吴雪山祭祀一帮人,和似水领着的几个端着枪杆子的人,三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却谁也不敢先动。
小七一步步走近,台上祭祀争先拜托银甲军的合围破釜沉舟地冲向小七,果然他们的目标是她。
似水一示意,又是叭叭几声暴响,那几位年老的祭祀均中枪倒地,还剩一位捂着受伤的右臂,望向小七。
那人竟是小七多年不见的黄老道!
"师傅!"小七静静看着他叫到,"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问问他!"黄老道气愤着一指似水,"我们圣洁的吴雪山天主要为了你毁掉我们北齐!"
"住嘴!"似水阴厉出声。
"你是吴雪山天主?"小七直直看向他,"那个和圣教结盟协助她们上方柱山的人真的是你?"
"小七,跟我走!"
似水一愣不愣地看着小七,手中的枪管直指白锦衣。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个世上的?"
"一年前!"
"为什么那时不来找我?"
"我是吴雪山天主,终身不能离开吴雪山!"
"那你为什么现在来?"
"我杀了那个女祭祀逃了出来,却不想竟是你与白锦衣大婚之日!"
"我问你,赵家赵无双是不是你抓走了。"
"是我让一个祭祀抓的,但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情况,他们拿了她来要挟我?"
"她现在在哪里?"小七寒光毕露。
似水愣了下,"她死了。"
小七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你走吧,我不想再因我而死人了。"
"小七,你变了,"似水眼中是痛苦的急切,"小七,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我们现在再也不怕任何人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知道在对面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燕摄政王,此刻正冰霜欲来,恨不得生剥了他。
他冷冷看着那个绝美的男人,"小七,不用怕他,他胁迫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只要我们有枪在手任何人都不怕!还记得吗?"
"你来晚了,你我中间已经隔了太多,再也回不去了!"小七凄哀地说到。
"隔着什么?是你们的婚礼还是整个大燕,我无所畏惧!"似水咬牙切齿,端枪的手上那个大拇指轻轻抖动了几下。
小七看到他这个动作心头大惊,似水的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那是他开枪射击的前兆。
"好,我跟你走!"她急切出声。
身后白锦衣面上铁亲,默不作声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她当然知道身后那道寒光欲穿,所以她没有回头,"我走了,记住早上的话!"
似水面上终是得意一笑,看着白锦衣和银甲军,端枪戒备着一步步撤退。
"王爷,我们赶快追吧,要不然王妃------"
白锦衣挥挥手,"不用了,她早就存了走的心思。"
"怎么会!"墨玉问到。
"早上她掐了一只芍药放在我的书桌上,她曾经说过在她的以前芍药是将离的意思!"
他惨白的面上一片萧索,众人均不再做声,默然回府。
肃亲王府里,白锦衣孤落落站在那棵小七曾经站过的白玉兰高树下,仰头闭眼仿似要和天上的白云对话神交,那白云裁剪着的吉服袍底,空荡荡卷起丝线缀饰,拍打着他清俊雅致的身躯,左手是那支已经快枯萎的芍药,娇蕊蔫罢,花瓣凋零,右手手心是小七放在梳妆台盒子里的避蛊铃。
"我终于知道了你以前为什么总是立在这树下仰首望天,"他悲痛欲绝地说到,"那是对一个人的思念啊,深深的思念!"
他此刻觉得心中空荡荡得厉害,对天喃语,"为什么?"
兰襟轻声走之白锦衣身后,"王爷,王妃必然会回府的!"
"她会吗?"
"一定会的。"
兰襟看着眼前王爷从上午回府一直不吃不喝立在这白玉兰话树下,心中伤痛无比,"王爷,既然王妃有避蛊铃,早在那日方柱山中就知道你中同心蛊的事情是假的,但却已经愿意和王爷欢------"
白锦衣蓦然转身看着她,"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而后再不发一眼默然回去寝殿。
寝殿里满室红色漫目,风入纱幔,袅袅飞卷,却因为没有新娘而冷气逼人,那如玉的美男静如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默然静候。
王府内静若寒蝉!冷清如斯!
结局上
第四十九章结局上
此刻的小七在胶州一处隐蔽的院子里。
"一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我正是在这里出发去了桐城,在那里遇到了赵无双,得知了你的消息。"
小七心下明了,肯定是赵无双看到了似水用了和她一样的袖箭。
"你怎么做了污雪山的天主?"
"我死后醒来就是在污雪山的祭坛上,刚开始我一直过的很满足,后来祭祀里闹内讧,将一个祭祀害死了,逼走了他的女儿,污雪山的上层边开始紊乱了,因为那个逃走的小女孩知道太多污雪山的秘密。
我在污雪山其实这些年的权利都是架空的,直到几年前我听说虎门关被炸药破开,我才猜想是不是有和我从一个世界穿越到这里的,但我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你!"
小七无比伤感地讲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事情,她拿出怀里的那个箭头,正是从方柱山山壁上□的,上面有个阿拉伯七字!
"我早已怀疑你在污雪山上,但不知你竟然是天主!"
"是,这正是我所制,祭祀们限制我在污雪山不能出任何地方,所以我想办法制了这个标记,希望你能看到来找我!"
"我是打算去找你。"小七平静地说到。
似水先是一喜,过后讪讪说到,"和白锦衣成亲后?"
"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似水凝神看着小七,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她的神色。
小七面上不动声色,淡淡说到,"我和他已经是夫妻了!"
"小七,我不在意,即使现在你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我也不会在意的?我们都是现代人,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似水疯癫了似地急切地在她膝前蹲下,一把抱住她。
小七看着他雾气聚集的双眸默不作声。
他猛地松手,"你喜欢他?"
小七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淡淡一叹,"我们终究只能错过!"
"不,我不信,我不信隔了十几年你我那些相依为命并肩作战的日子就一钱不值了。"
"那些日子我永远记着,但你我终究是回不去了。"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只要还是你我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可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
"不,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
小七看着他慢慢地说到,"以前的我会毫不在意他人的生死,而我现在在意了,以前的你绝不会逼迫我,而你现在就是在逼迫我!"
她说的语气温和平静,听在似水的耳中却如寒冬一样冰冷残酷。
"你是怪我杀了赵无双!"
"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痛惜,我们上意识经历了太多的杀戮,现在好不容易我决定重新开始生活。"
"你的新生活是要排除我在外的吗?"他悲戚地笑了起来,"你说要去污雪山找我?我看你找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一个心安,为求你自己开展新生活的心安!"
小七看着他,觉得忽然有些陌生,心中难安。
"似水,你也重新开始生活吧,忘掉过去,我们都重新开始!"
"你休想,你想和白锦衣双宿双飞我绝不答应!"他的眼中露出阴狠之色来,"白锦衣非死不可!"
"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白锦衣倒底有多爱你!"
肃亲王府里,知府林远涛派来的护卫向上官汇报着情况,因为民众蜂拥,守在各个路口的兵士并未有所收获,但守在胶州通往雪山之处的暗军绞杀了许多污雪山的人,传说中的几大祭祀也已全部击杀,但并未遇到拿着那隔长管利器的人。
上官低头想了想,对来人吩咐传话给林远涛让他带兵一直镇守,直到得到王爷的命令才能撤回!
戌时快到的时候,一向淡然有礼的墨玉面色竟然急切地直入王爷的寝殿!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了!"
白锦衣象立即活转过来了一样,跃身奔向外室,一把夺过墨玉手上的信札。
"欲见小七戌时来青屋断崖,王爷独自一人!"
白锦衣衣衫一闪,人已奔出三丈以外。
墨玉刚想呼声询问布局之计,远处飘来白锦衣的回声,"都别跟来,准备迎接王妃回府!"
青屋位于胶州西郊以南,是个晚间人迹稀少的地方,此处临近山那边开矿之地,多是荒土砾石,青屋断崖正是此处一块山石边缘。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七心惊。
"你难道不想看看他对你是否真心吗?"
"真心与否我心中自有分寸,就是没有他我们一样回不去了!"小七忽然十分怀念那个曾经的似水,是不是记忆中的人终究相见不如怀念呢?
白锦衣出现的时候正是日落西山的戌时时分。
"你还真是来了,好!"
隔着黑漆漆的枪口他依旧是早上那一身芍药花开的大红喜服,他寒潭的双眸紧紧盯着小七。
似水看着小七身上和他相得益彰的喜服,恼意顿生,"脱了喜服,快!"
白锦衣依旧不动声色。
似水恨意乍起,"我听说你往小七的双肩胛上插过两刀?"
"是!"白锦衣盯着似水,原来这个人就是小七夜夜辗转梦中的影像,唇红齿白的妖娆,双眼雾蒙蒙,和赵无双那双眼及其相似,怪不得她对赵无双如此关切,他心中一痛。
"我要你也尝尝刀叉肩胛之苦!"似水说着就要近前。
"只要小七愿意跟我回去,我愿意自插双肩。"说着已经挥手一刀插入肩胛,好看的长眉丝毫波澜无惊,转眼又要抬手插刀入另一边肩胛。
"够了!"小七冷喝。
此刻的小七已经浑沌不堪,似水已再不是记忆中那个坚毅纯真的少年,而白锦衣心如刀绞的伤痛她却似有所感,心头震颤。
"怎么,你是心疼还是觉得不过瘾,你要走我们就把帐算清!"
"我没说要走,你听不懂我早上说的话吗?"
小七的眼睛已经回复了冷澈幽深如寒潭清俊,那眸中曾经弥漫的迷茫彷徨历历在目,终究在他杀人的目光中渐渐安稳镇定明亮,最后只剩下坚毅的决定和通达。
"似水,你走吧!"小七拉住似水的衣襟,他震惊似的回头看着她,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眼中雾气蒙集,似哭似诉看着她,"你要我走,天涯海角没有你我又能去哪里?"
"污雪山!祭祀们已死,你已重获自由,天高海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没有你,我如何自在?"
"听我的吧,似水!"小七更想说的是你斗不过白锦衣,可她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双方便是不死不休。
"你爱他,你终究是爱上他了?"
似水呐呐低语,上一世曾经的岁月在眼前旋木一样流转,他绝望地开枪瞄向白锦衣。
砰的一声枪响,白锦衣闷哼一声被冲击得急速纵身后坠青屋崖下。
小七想不到似水没有预兆地突然开枪,情急之下大惊,直奔向前,"白锦衣!"
空荡荡的回音坠下毫无音讯。
"你真的爱他,真的爱上他了!"似水失魂落魄,"我什么都没有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赵无双,白锦衣,还有太多太多,十几年的光阴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个你我!"
最后的霞光消散,天边墨□染欲浓。
"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似水癫狂地拥着她,在她呆楞的面上下了狠心似的狂吻,落在唇上更是狂热了起来,狠狠地吸允她的唇瓣,趁着她略一愣神,那吻如暴风骤雨般降下,他的唇齿在她的唇齿间稠密地绽开,情动的海浪拍打着理智的堤坝,展眼便岌岌可危。
一阵的狂乱却逐渐浇灭冰冷了下来,因为怀中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不挣扎不回应,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心在这一刻悲痛绝望到了极点,慢慢松开她,"是不是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是,我以前总是被他逼迫着,接受他的喜欢,他的一切,我逃避我厌恶,可正象他说的,情之所至,不知所起,我想我尽管世事艰难,人生孤寂,我的身边总有那个人坚定地告诉我,我的存在和价值。"
她说完竟是毫不犹豫地拔地而起,飞燕投林直坠崖去。
"小七!"身后是似水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脸色苍白,黑发青衣在黄昏渐沉的墨色中极为显言,跪在崖边反复呼唤着,声声如泣撕裂。
崖下,小七袖箭钉牢于山壁之中,牢牢拽着她的身体帖服在壁上,脚下仅仅一个凸起的石块支撑着,她面色平静坚毅,任那呼声惨绝,闭目凝神,稳住呼吸,看也不看身边那个同样吊着的人。
身边崖壁上钉着另一人,墨发红衣,鬓边垂下的细细银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轻言细语吐出嘲讽的话,"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放过他!"
笑得如此风华绝代,说出的话又是如此洞明世事,步步紧逼,不是白锦衣还能是谁?
结局下
第五十章结局下
许久,崖上终于没有了声音传来。
小七牢牢盯着白锦衣的凤眸,"答应我,放过他好吗?"
"我看是你搞错了吧?我放过他?是他放过我吧?"
"他只是想见见我而已!"
"小七,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王妃不是那么好当的,时刻谨记你是谁的女人!"
小七低下头轻声说到,"我知道,我这不是陪着你跳了吗?"
看着她低垂的眼睑,此刻乖巧的模样,白锦衣终究没再厉声,但还是轻飘飘来了句,"你要不跳下来他立马死在白九的手下!"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白九在哪里!"
"他是我贴身暗卫的头领一直跟着你。"
小七心中苦笑,他天天象看贼似的守着她,白九的任务怕不止是保护她吧,只要她流露出一点点跟随似水离去的迹象,只怕似水性命难保,枪支再快架不住不要命的同归于尽!
她不由庆幸自己的分析和冷静,刚刚即使一个离别的拥抱也没有留给似水。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她抬眸眼中如星光闪耀。
白锦衣低下头看着她,眸中渐生神采亮如一束星光,在片刻的沉寂之后,那眼中坚柔并济中透着聪慧不疑。
他却目光坚定,"不是不信任,只是已容不得丝毫闪失!"
她轻声一叹,"放过他吧,他是我的亲人!"
白锦衣默不作声看着他,神色莫测。
"我给你留下的东西还不够证明我自己吗?"
白锦衣等着她解释。
小七被逼无奈终究还是红着面庞说到,"芍药的含义你不是从小就懂吗?"夜色掩映下只剩她眸光皎洁。
"我要你亲口说出!"白锦衣心中暗自懊恼着自己在上午婚礼过后她离去他独自回府拿到那支芍药花时曲解的意思,当时心绪纷乱,悲戚急切,就记着小七曾玩笑似地问他为什么寝殿栽种那么多的芍药花。
那时他说的是,"芍药的花语是等候那个人!"
她却淡淡忧伤地说到,"在我们那个世界,芍药的花语是将离!"
小七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目光,那样地执念入骨,心中如同湖光山色般荡漾轻悠开来,那涟漪晕开成巨大的水纹一圈圈拍打着她的心房,终于她看着他轻轻说到,"是执着地等候,白锦衣!"
白锦衣嘴边的微笑一层层地挡开,在黑夜中美目广华流转,唇角高扬,唇齿瓠犀,"这么等候着我啊!"
说着凑过来紧挨着她抵在山壁中。
小七黑暗中翻着白眼,她就知道他得寸进尺。
"还不赶紧想办法上去!"她催促到。
"我受伤了,你内力被制,我们现在就是一对苦命鸳鸯。"
"白九呢?还不赶紧发暗号。"小七可没那么好被糊弄,对于白锦衣的习性她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从来是步步为营,从未失算。
"你亲我一下我就发暗号!"他笑眯眯地说到。
小七无奈地任他凑近,迟迟不动,空气中久久弥漫着鲜血的腥气,白锦衣单臂吊着钢索,另一只手臂被刀插入肩胛此刻鲜血还在四溢,在热风的暗夜里刺激着小七的味觉,她终是轻声一叹,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不用光亮就知道那人此刻笑得俊美恣意。
"可以发暗号了吧!"
"在我怀里,你摸出来啊!"他用的是个"摸"字。
小七有些恼怒了,但他此刻确实一只手臂吊着,一只手臂废着,刀插入肩胛的痛楚她是知道的,却是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只能抬手入他胸前摸索,夏衣单薄,喜服下他仅着了一层贴身的薄纱单衣。
她的手摸到那殷红的红豆凸起得厉害,她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耳根,他凑过来恶毒地说到,"你这样勾-引我我现在这样也不能满足你,委屈了啊!"
小七真是有些气结了,索性大刀阔斧地往腰下一抹,果然信号亮引在腰上,可恨他还非要她在他胸前找。
一拉引线,一枚绚烂的小亮光冲上天际,白锦衣绝美的面容在光下如星光般灿烂耀眼,凤眸苍兰皎洁,仿若深海一样湛蓝空邃。
他僵硬着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硬是搂她入怀。
回到王府,白锦衣面上终是狎着淡淡的笑意,见王妃一道回府,众人终是长吁了一口气。
因喜服大红色的掩隐,他们又一闪而过,并未有人察觉白锦衣受伤一事。总管兰德赶紧吩咐众人各尽其职,休要打扰王爷的洞房花烛夜。
红绸结花的寝殿内,红烛高燃,红绡纱帐隐隐流转,因一双璧人的到来浮动喜庆的暗流。
小七一入内室就入了暗房换下喜服,仅着了一身粉色的丝绸贴身单衣。
看着白锦衣意味深长的目光,讪讪地走过去,"王爷手臂不便我给你上药!"
说着伸手去解他的喜服暗扣,白锦衣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儿,轻抿薄唇,"服侍我沐浴!"
小七想想终是依了他,走入偏室温池,站在水边为他褪去衣衫,剩下最后一条亵裤的时候她面上尴尬欲离去,白锦衣冷声到,"看来你我还不够坦诚啊!"
小七手头一颤,心中一发狠,双手捋下他的裤子,面上鲜红欲滴看都不敢看,低声说到,"王爷快沐浴吧!"
还没转身,那人已经扯了她一起坠入温池中,怕溅水到他受伤的肩胛处,她又不好挣扎,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看他,"大燕堂堂摄政王爷就是这么不庄重?"
"在你面前庄重还能有肉吃?"
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小七哭笑不得,索性拿了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好不容易轰他上岸他就光着立在池边看着,小七无奈也只能豁出去了,在水中褪了衣衫,背对着匆匆洗了一下,边裹了寝衣上岸,红着脸给他套上寝衣。
坐在床边,她给他上药包扎好,看看外面的夜色,已经快亥时了。
"赶紧睡吧!"
她躺到床内轻声说到,今天一天风云陡变,峰回路转,她真有些累了。
他却轻悠一笑,看她平躺着安详地闭眼睡着,笑得诡异,一张俊脸对着她的面上就倾覆了下来,先是十分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面颊,又亲红唇,见她仍是闭著眼,那眼皮子下眼珠子动了动,又去亲她的眼睑,小七只觉得面上温热之气渐盛,双目似是一阵暖意,睁开眼睛对着红烛下白锦衣那张绝世倾城的脸静静说到,"受伤了还不老实休息!"
他就那样近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不是叫我记着你早上说的话吗?"说着捏着嗓子学着小七早上在寝殿被他纠缠时说过的话,"晚上---等晚上---"
小七一下子面上绯红,伸手挡了自己的双眼,一动不动装睡。
白锦衣寒意逼人地说到,"王妃忘了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了吗?"
小七无奈,闷声说到,"你这不是受伤了吗!快睡好吗!"
他嗤笑一声,"我是受伤了,可你没有受伤吧!"说着伸手就去扯她腰上的衣带。
小七睁开眼惊愕地看着他,"你,无耻!"
白锦衣笑得恣意肆然,"你给我自觉点儿,若是我来弄,今晚可就要你好看!明日起不了床接受府中人贺拜那丢的脸可就大发了!"
小七心中一寒,腹诽咒骂他卑鄙无耻。
已经是退无可退,她坐起身来,在他寒光注视下,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又颤抖着褪去他的衣衫,尽量不去碰他的肩臂,跨过他的双腿,倾身压在他精壮的小腹上,那双寒潭清澈的眼睛此刻有些不敢直视他,眼角轻弯,含着无法言说的心悸。
白锦衣仰躺着嘴角轻勾看着身上的人儿,按捺住炽热灼灼的欲-求,两手懒懒地伸展开,一幅任她取索的坦然,赤-裸-裸-地审视她轻垂微颤的双乳,他耐心地等候她的下一步。
对上他戏虐的目光小七咬了咬嘴唇,双手往后轻拂过坚硬的腹肌,一寸寸往下探测着,浓密的茅草下是昂扬的禁-区。
纤秀坚定的手指轻扯下障碍物,掌心终于包裹上硕大的炙热,虽非第一次碰触,在白锦衣不遗余力的审视下,小七脸颊还是砰地燃起一片火辣辣的殷红,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坐上来!"他命令到,抬手就掐弄上她的丰盈,她立马全身僵硬不敢动作。
她生生不动作,白锦衣吐纳已经渐趋紊乱,再难忍耐,眸子里欲望火苗四处乱窜,他抬手就把她放倒,一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小七惊呼,搭上她双腿,轻一用力便将其分开,毫无遮掩的娇-花便呈现眼前,花瓣粉-嫩艳-丽,饱满圆润,花-心晶-莹细线涌出,他笑得得意,"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小七听闻羞得掩面侧首。
一个挺身,他已深深涌入。
柔美的身体与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他已被挑起激亢的渴望,痛苦或欢乐到极点相互交织,仿佛灵魂离散躯壳一样飘荡。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触汹涌而至,白锦衣看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从娇羞抗拒直至意乱情迷,在他耐心的灌溉下,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真实得旖旎动人。
红烛爆出热烈烛花,洞房花烛夜里那甜腻的低哼,声声都是急切,熟悉又陌生,她的心魂早已在九霄云外,惟有身前滚烫的躯体,是全部的寄托,她再难抵制那汹涌的情潮拱起白玉的身躯,圈住他的颈项,如果能就这样融为一体,直到青丝成雪,鸡皮历齿那是不是也是一种岁月的静好!
番外之墨玉和琉水
第五十一章 番外之墨玉和琉水 "生米已成熟饭,你不得不嫁我!"
一日,墨玉公子不巧撞见婚后不久的王爷和王妃在书房里卿卿我我,顿时面上羞赧尴尬,王妃泛着桃晕的两颊,恼羞成怒地拂袖离去,王爷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问到,"有什么事?"
墨玉递上左路军已经一路所向披靡以势如破竹之势攻至北齐都城的军报。
"叫他们不急,慢慢来,后部粮草补给到位了再进攻!"
"是!"
看墨玉公子吞吞吐吐白锦衣问到,"还有什么事?"
"私事!"
"但说无妨!"
"属下想请教王爷如何能与王妃如此两情相悦?"
一提到王妃白锦衣面上便不自知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转身到他跟前笑得诡异,"墨玉啊,谦谦君子的作派对于某些女人是不行的!"
说着哈哈哈大笑着离去。
墨玉眼中神色变幻莫测,最后想想还是去找王妃。
王妃如今已经平和了许多,虽然依旧冷脸但说的话明显比以前多了一些。
见墨玉欲言又止,她轻笑着说到,"墨玉公子谦谦君子,不象王爷行事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墨玉听到这里已是后背直冒冷汗,全天下也就只有王妃敢如此说王爷了。
"但他有时候的手段却是事半功倍的,你不妨一试!"
墨玉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王妃点头了,他就是怎么着琉水那也是有持无恐的。
下一步他就要不择手段了。
万象楼落花院里,栀子花早已过了花期,院边石榴花开的嫣红小巧。
他轻声踱步入内,落花院的小丫头对这位文静俊美的墨玉公子早已熟悉,掩着暧昧的低笑纷纷退出。
以往他从不进内室,就那样隔着纱帘看着那个沉静如水的人儿抚琴,他就那样静静坐着喝茶听音,不发一言,直到她拂累了他又悄然离去。
她不是不知,只作不知,在不动声色这一点上琉水和王妃姐妹两个确实是如出一辙。
墨玉坚定地撩开帘子,紧紧盯着她的面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闪过。
他咬牙更近地靠前,"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问小姐索要一件生辰礼物啊,"
"公子请讲,若能办到必然竭力办好!"
"那你是答应了?你一定能的!"
她的面容如月光一样静美柔和,全身都散发着诱惑他失控的方向,他呼吸微微紊乱着长短不一,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指,"我要的是你!"
琉水心头一颤,慌乱着起身后退,他紧跟着敷上,尽管她双目失明,但却知道他此刻的暧昧和急切,预感到他要干什么,他离离得如此近,男性的清香气息,味道就在她面上脖颈上喷薄。
她慌如小鹿,无措地抬头"看"他。
他眼中柔情乍现,墨玉般瞳仁紧紧盯着,竟然带有紧张地轻颤,那股沉笃黑色点突地聚集。
"--别----别--"琉水话未说完,尾音已成呜咽,心跳几欲停止,因为墨玉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粉唇!
如此温柔的吻让琉水没有被侵犯的感觉,她头脑昏昏然地被墨玉搂在怀里亲着,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被小心地褪去,而他自己早已上身精赤着,那已是半□的□颤抖着,急需缓解。
琉水感受着身子一轻,而后缓缓地落入床中,她心头小鹿乱撞,他身上好闻的气味让她昏昏噩噩,等那温凉的唇触及她的皮肤,她的心一颤,继而那温柔的唇便细细密密地沿着额头向下,面颊,眼睑,鼻头,蔓延开来,直到落在唇上,柔软呵护的吻让她逐渐瘫软了下来。
那吻渐渐温热了起来,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纤细的蝴蝶骨上,渐渐向下------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细腻地吻着,她只觉浑身都要融化在他唇齿间的柔情中,就快要溺水而亡了,迷迷糊糊中,突然胸前一湿,犹如一道闪电从脊背划过,从乳,尖一下串到脚尖,瞬间清醒,这才警觉自己早已赤身裸体,衣衫零落。
陌生的情潮让她惶恐不安。
他轻拂她的长发,面颊,"乖,别怕,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烧的琉水有些眩晕,根本不忍心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心却莫名地她安稳了下来。
墨玉公子贴在她的胸上,一手握住她一边的丰盈一边含住粉红的果粒,舔,吸,挑,咬,让她充满难耐。
终于一声轻吟溢出喉头,在寂静的房中清晰入耳,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害羞,更狂烈的刺激和热潮铺天盖地地涌来。
他修长洁净的手指,滑下时就探到她的腿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试探着挤了进去,在碰到阻碍后他退了出来,在入口处着魔般激烈的上下左右转动,直至她湿热的触感汹涌席卷,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她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唇间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娇吟。
他洁白如玉的面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忍得着实辛苦,看她已经湿润,这才挺身而入。
她的娇呼让他怜惜抚慰。
平素清雅似兰,温润淡然的公子,此刻咋一被温暖紧致的甬道包裹再不如清明。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两人相交接那个被反复冲撞的地方,燃烧的火焰焚毁了一切的感知----
琉水浑身哆嗦,下面阵阵抽搐收缩,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她尖叫出声,她费劲全身力气,才让自己在激烈如巨浪冲击的狂-潮中,控制不住冲出喉咙的那声尖利的呼喊,化作低低的呻-吟------
他本想怜惜她是初次,无奈身下人儿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诱惑,旖旎媚惑,艳光灼灼,因欲望而濡湿的眼角,泛着桃晕的两颊,唇齿间吐纳的情动娇艳惹人爱怜。
攻城掠地,侵占掠夺,狂-野而激-烈,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感-官在迷-醉,沉-沦------
在白光闪过眼前,喷薄而出之际,他颤抖着拥她恨不得嵌进胸膛,"生米已成熟饭,你不得不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