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伸手把小猫抱过来,道“小心啊,毛球刚刚动过刀子,肚子上还有刀疤呢。”
“啊?”白玉堂吃惊地翻过小猫咪的肚子来看,就见果然,原本毛茸茸的花肚皮上毛被剃光了。虽然没了毛但还是花肚皮,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上头缝了两针。
“怎么了这是?”白玉堂笑着伸手搔毛球的耳朵,“别是贪吃吞进钉子了,开膛往外取吧?傻猫。”
“才不是。”展昭小心翼翼地将毛球又放回了床上,让它靠着枕头,道,“毛球是小母猫,先生说她前一阵子叫得有些不对劲,摸了摸肚子说里头有肿块,前两天刚刚取出来的。”
白玉堂抽嘴角,道,“猫…你就直接说给这小母猫做绝育不就行了么,干嘛说那么文雅,还肿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对猫可有研究。”
展昭瞪了他一眼,“死耗子!”
两人穿鞋子下床,展昭去厨房拿了一小碗肉汤过来,喂毛球吃了,毛球美滋滋地继续趴在热被窝里睡觉,展昭和白玉堂则洗漱干净了出门。两人先到了包拯的房里,本来以为已经起得够早的了,没想到包拯和公孙已经将案情都讲完了。
包拯对展昭道,“展护卫,你一会儿送先生去枢密院之后,就去那红衣教看看吧,最好是能进到内部。”
展昭点点头,就跟白玉堂一起陪着公孙出门了。公孙坐在轿子里,四个小厮抬着,身后跟了几个带刀的衙役,展昭和白玉堂在轿子旁边溜溜达达地边走边聊天。
“老狐狸…真是老狐狸。”白玉堂啧啧地摇着头。
“你说谁呢?”展昭好奇地问。
“我说包大人啊。”白玉堂对他挑挑眉,“他说…展护卫陪着先生去,然后再去那红衣教,但是对白少侠却一句都没提起。这样以后要是说起来,是白少侠自己要跟着展护卫去的,也不是他老包要求的…你说多阴险哪。”
展昭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你又不是官府的人,包大人怎么吩咐你办事啊?”
白玉堂挑挑眉,道,“少来,他是想让我办事又不想欠我人情,这叫老奸巨猾!肯定也是花肚皮。”
展昭被他说火了,抬脚就踹,白玉堂躲开,闻到一旁点心铺子里传出糕点的香味,就一个箭步窜过去买早点。
展昭和公孙的轿子继续往前走,公孙撩开轿子一旁的小帘子对展昭笑道,“你别说,白玉堂还真是成精了,跟他一起连走路都挺开心的。”
展昭对公孙笑,“就他花花肠子多。”
两人聊着,白玉堂已经抱着一堆早点回来了,他买了好些点心,塞了一包给展昭,又塞了一包给公孙,随后那几个抬轿子的小厮和身后的衙役也每人一包,留下最后一包,自己打开,里面是几个白嫩嫩的小包子,白玉堂拿出一个边啃边走,“嗯…开封的点心真是一绝啊,色香味俱全。”
展昭也把纸包打开,伸手拿出一个看了看,突然觉得这包子怎么样子怪怪的,仔细一看,就见圆滚滚的包子上面,捏出了两只猫耳朵。
见展昭傻住了,白玉堂笑,“猫儿,刚刚卖包子的大婶告诉我了,说这包子是她闺女帮着包的,他闺女因为仰慕开封府的展护卫,所以就将包子做成了猫脑袋的形状,美其名曰——御猫包,你尝尝。”
“噗…”那几个抬轿子的小厮和身后的衙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公孙也拿着那包子看了看,道,“你还别说,是挺像只小猫…”
展昭眯着眼睛瞅白玉堂,就见他吃得香啊,拿起包子也往自己嘴里塞,把包子当白玉堂的脑袋来啃!
送公孙到了枢密院后,公孙对两人道,“我先要验罗长丰的尸体,可能要花一上午的时间,你们趁这个时候去红衣教吧,我在枢密院里不会有危险的,反正有那么多的官兵保护着。吃过中午饭你们来,我们将罗氏兄弟押回开封府去,让大人审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展昭对公孙说,“先生,信号弹还有的吧?有什么事情就马上扔啊。
公孙点点头,道,“你放心。”
这次带来的几个衙役也都是展昭精心挑选出来功夫好人机灵的,展昭临走时吩咐他们,“信号弹你们每人都有,一定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先生,一有情况马上就发信号弹求救知道么?”
几个衙役都点头称是,跟着公孙进了枢密院里头,展昭和白玉堂则转身,往红衣教去了。
公孙进了枢密院之后先去见了枢密院的掌院柳大人,因为公孙本身就有三品的官阶有事开封府的人,所以柳大人亲自迎了出来,对他很客气。
寒暄了几句,公孙就出了柳大人的书房,赶往仵作房。枢密院里大多都是禁军,是个武将聚集的地方,公孙一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显得很醒目,穿梭在回廊中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低着头来到了仵作房外,公孙和枢密院的仵作见了礼,就准备推开大门进屋去验尸,这时就有一个人从院外走进来,道,“公孙先生要验尸的话…最好是带一个枢密院的仵作一起进去。”
公孙微微一愣,抬头一看,就见是登杰。
公孙皱眉,他这次要验尸的话,检查的细节不想让登杰的人知道。
见公孙犹豫,登杰笑道,“不是信不过先生,只是规矩而已。在枢密院里办事,自然是要按照枢密院的规矩来的。”
公孙有些为难,人家把话说死了,自己没什么借口可以推脱,正在僵持之时,就听门口有些喧哗。
公孙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一身黑衣华服的男子大踏步走进来,身后跟了很多禁军,押着一个也是兵士打扮的人,旁边几个兵士抬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登杰等看见来人都是一愣,纷纷行礼,“参见中州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庞统,公孙微微有些吃惊,他记忆中的庞统就一副渔郎样子,现在换了一身锦袍,差点认不出来了。
庞统脸色奇差,走进来谁都不看,只是抬手一摆,“都起来,给我找个仵作来!”说完,指着一旁那个被押着的兵士道,“我现在就找人验尸,如果那丫头真的是被你先奸后杀,我马上就砍了你!”
那士兵脸色铁青,咬着牙不说话,低着头。
庞统一抬头,正看见公孙站在不远处,微微一愣。公孙转开脸,有些尴尬,想着还是进去验尸吧。
“王爷,就找吴仵作吧,他是枢密院最好的仵作。”登杰推荐站在一旁刚刚要跟公孙进去的那人。公孙心中暗喜,心道,天助我也,庞统这么巧杀来把几个仵作都引走了,他就可以静心验尸了。
庞统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那几个仵作,微微皱眉,一摆手,道,“都不用了。”说完,看公孙,“你来!”
“呃…王爷。”登杰提醒庞统,“公孙先生是开封府的人。”
庞统点点头,“办案不就是应该信开封府的么?要不是这小子是禁军,我早把人押开封府去了,也省得我自己盯着。”
公孙心里嘀咕,原先说他是庞吉的儿子自己还有些不信呢,不过今天一看,也是只螃蟹,这么横。
…
展昭和白玉堂晃晃悠悠来到了红衣教,一看那香火,两人都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啊?!而且大多数都是女人,白玉堂转身就跑,被展昭抓住,“你去哪儿啊?”
白玉堂皱着眉头说,“都是娘们,这样进去太丢人了,猫儿,你自个儿去吧,反正包大人也只说了让你去,没让我去!”
“不行!”展昭拖住白玉堂的胳膊,“你也去!”
“我不去!”
于是,两人在红衣教门口拉扯了起来,这时,旁边一个摆摊的瞎子突然道,“两位,求根签吧?”
白玉堂点头,“好啊!”说完接过签筒,对展昭摆手,“猫儿,你先去,我求根签,一会儿就到。”
“我才不信,你是想借机逃走!”展昭一把抓住了签筒,白玉堂也不放手…两人就你挣我夺了起来,拉锯了一阵之后,突然就听“啪嗒”一声,一支签掉到了桌子上面。那瞎子算命先生伸手拿起来,摸索着签上的符号,伸手到背后去摸解签的纸。
“喂,这位先生。”白玉堂道,“你还没问我们求什么呢?”
先生乐了,道,“到月老庙来还能求什么?自然是求姻缘的了!”边说,边将破解的签文递给两人,道,“自己看吧。”
白玉堂一把抢过来,展昭也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见签文上写“大吉”,下面竖排两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最后是解语——天造地设!
第二十六章 命,邪佛的秘密
“天造地设…”把签上的这句话看完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
“是什么解语啊?”算命先生好奇地问,“来,给瞎子我摸摸。”
白玉堂想把签拿过去给他,展昭一把抢住。
“干嘛猫儿?”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给先生摸摸么。”
“摸什么?!”展昭坚决不让,“一点都不准!”说完,就要把签撕掉。
“唉!”白玉堂赶紧护住,道,“猫儿,你可别乱来啊,小心遭天谴啊!”
“天什么!”展昭瞪眼,“你看看这写的都什么?!”
“写的什么呀?”那算命先生好奇地问。
“没什么!”展昭赶紧回答,边使劲想把签抽过去,白玉堂就是不让,两人你挣我夺了起来。
展昭抢过去,“这个肯定不准的,你给我,我撕掉他!”
白玉堂抢回来,道,“都说了不准了你还撕他干什么?留着作纪念啊?”
那算命先生在一旁听着两人嘀嘀咕咕,言语中好像都说他的签是不准的,于是就火了,霍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竟然敢说我的签不准?!瞎子我别的不敢说,但是铁嘴直断这一点没人怀疑过,你们不信,再抽一支签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说,“好!”说完,就去取签筒。
“猫儿,这回是一个人抽还是两个人抽?”白玉堂也伸手过去抢。
“你别跟我抢,我自己抽!”展昭抓着签筒不放。
“那我先来!”白玉堂也去抢签筒,两人抢了半天,就听到“啪嗒”一声,又一支签掉桌子上了。
算命瞎子气哼哼地去把签抽了回来,摸索了一阵子,又从后头找到了解签的红纸包,递给两人。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展昭赶紧凑上去看,就见上头写着:大吉,下头两竖排,写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最后的解语是——比翼双飞。
“呃…”白玉堂拿着解语的纸条看了半天,转眼看展昭。
“我就不信!”展昭拿过签筒,这次不跟白玉堂一起摇了,自己拿过去摇了半天,晃出了一支来。瞎子接过去摸索了一下,又拿出了解语的签字过去给他,“自己看。”
展昭把纸包打开,就见上面写着:大吉。下面是两竖排:梧桐枝上栖双凤,菡萏花间立并鸳,解语——神仙眷侣。
“呵…”展昭倒吸了一口冷气,拿着签语愣住了。
白玉堂看了看也觉得挺纳闷的,就伸手拿过签筒,自己也哗哗哗摇了两下,掉出一根签来,算命先生接过去,摸出解语来。就见上头还是写着:大吉,下头两排: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最后的解语是——白头到老。
“呵…”白玉堂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了想问那算命老头,“老先生,你这该不会所有的签都一样吧?”
展昭听后连连点头,“肯定是!”
“什么啊?!”那老先生也怒了,一拍桌子,“老瞎子我这里就只有那么四张上上签,都被你们抽去了,不信你们自己看!”说着,气呼呼地将身后的那些签都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吼道,“你们要是再能找出一张大吉来,老头儿我人头奉上。
展昭和白玉堂抽了几张看了看,对视了一眼——果然什么样子的都有,但是没有大吉的。
…
沉默,两人长久沉默,展昭一眯眼睛,道,“我去庙里拜拜!”说完,转身就跑。
“唉!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想去追,但是被那算命先生叫住了,“等等,算命钱还没给呢!”
白玉堂想追,就问,“多少银子?”
“下下签一两、下签二两、中签五两、上签十两、上上签五十两…总共四张上上签,一共二百两,谢谢。”算命瞎子笑眯眯地说。
白玉堂抽了一口冷气,“哇!大叔,你这是算命还是打劫啊?!”
算命先生嘿嘿嘿地笑了笑,将四张签解都放到了白玉堂的手里,道,“多大的运气才能抽到四张上上签啊,才二百两,不亏。”
白玉堂望天翻了个白眼,掏出两百两银票来放在了算命先生的手里,转身急匆匆追展昭去了。
进了月老庙,白玉堂转了两圈没看见展昭,却引来了身边一大片注视的目光。月老庙里就两尊佛,一尊月老,一尊送子观音,来拜拜的当然都是女人。白玉堂溜光水滑的,长得俊俏又潇洒,还一副公子哥气派,立刻引来了好些个姑娘钦慕的目光。就听有几个姑娘窃窃私语,“今天什么日子,刚刚看见个穿蓝衣服的,现在又来了个穿白衣服的,都那么俊呢。”
白玉堂别扭了,他虽然自称风流天下,不过被一群大妈大婶这么上下看,还是觉得有些吃亏,看来那猫也是被看怕了就跑了。
白玉堂磨牙,早说了不进来,那猫非要进,要是传出去他锦毛鼠白玉堂跑来逛月老庙,那他以后不用混了。想罢,白玉堂瞅了个空,闪到了佛堂的后面,可还是不见展昭,就又往里走了走。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院子里,院里静悄悄的,有假山和花草,看起来挺清幽。白玉堂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枚石子向自己飞来,接住,一抬头,就看见展昭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对他招手呢。
白玉堂纵身上了屋顶,凑过去问,“猫儿,看什么呢?”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这么慢?”
白玉堂一挑眉,“你以为求签不用付钱啊?”边说,边从腰间拿出那四张签来,分了两张给展昭,伸手,“一百两拿来。”
展昭白他,“你讹我呢?!两张纸就一百两?”
“那可不?!”白玉堂瞪眼看展昭,“上上签一张五十两,你一下抽三张,我只抽了一张,还帮你分了五十两呢,知足吧你!”
展昭飞了个白眼给他,“我就抽了一张,那三张明明就是你抽出来的!怪谁?!”
“不管!”白玉堂把两张签塞进了展昭的怀里,道,“你欠爷爷一百两,有利息的!你不还爷可跟老包要去!”
展昭皱鼻子,“死老鼠,都是你去求那什么签,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笑调侃道,“猫儿,我可是你的比翼鸟,梧桐树上的双栖凤,你别对我那么凶!咱俩还共白头呢。”
“死耗子!”展昭抬手就开打,两人在房上过了两招,就听下头有人声传来,赶紧收招,伏下身子往房顶下瞄。
就见走来的是两个女人,都穿着红衣,样子挺年轻的,手上拿着两盆水果,边走边聊天。
“听说了么?”其中一个小声问另外一个,“说咱们之前送上莫华宫的那批人,半道儿让人劫走了。”
“听说了,所以红娘娘生气呢。”
“你看会是谁做的?”
“听说有可能是同教的人做的,因为外人不可能知道我们那天将人送过去啊。”
“也对啊。”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药么?凭空帮别人训练了那么久。”
“可不是,唉…难怪红娘娘要气出病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丫头说的红娘娘,估计就是那个什么红衣了吧?!悄悄地跟着那两个小丫头就往后殿走。只见那两个丫头兜兜转转地进了一间小房瓦房里头,刚把东西放下,就传来了叫骂声,“吃什么吃啊?!都给我滚出去!”话音一落,就听到了摔盘子的声音。两个丫头赶紧就跑出来了,还不忘给里面的人关上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那个声音他们熟悉,正是之前和叶一白打架的那个红教教主红衣,估计也就是那些下人口里的什么红娘娘了。
两人跃上了那间房的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还没来得及向下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算了红衣,这次我们摆明了是被蛇鹰教的算计了,他们蛇鹰教的背景了得,竟然还有位高权重的后台,谁叫人家看上我们的白玉邪佛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邪佛?两人同时想到了之前在林子里捡到的那根白玉的胳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避一避,先别在开封呆着了,更何况最近包拯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上次我白衣教不还是被抄了么。”叶一白拿了个杯子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说,“实在不行就回莫华宫吧,那些善男信女哪儿没有,干嘛非在开封找?至于要找邪佛转世的少年…人海茫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红衣看着叶一白冷冷一笑,道,“叶一白,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教主和将军说去!呵…教主明明算出了那邪佛转世的少年在开封,就不会假,他给我们的期限还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到时候我们人没找到,还给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顶上听了个清清楚楚,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对视——原来白衣教会用这么古怪的方法来找教众,是想找个什么邪佛转的少年…这两人本来就是教主,那么他们口中的另一个教主又是谁呢?怎么还能算出邪神转世之类古怪的东西?
“娘娘娘娘!”正这时,一个丫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边砸门边喊,“娘娘,有情况…”
“叫你个魂啊!”红衣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说,什么事?!”
那个丫鬟小声说,“刚刚门外负责看守的人说了,有两个人进了庙里,看打扮和长相好像是开封府的展昭还有锦毛鼠白玉堂。
在放上的展昭和白玉堂一听,赶紧将瓦片放下,闪身躲到一旁。
“你说什么?!”红衣大惊,霍地就站了起来,打开门冲出来问,“人呢?”
“不知道啊。”属下回答,“一闪就没人影了。”
红衣跺脚,“快给我去搜!”
丫鬟赶紧下去叫人了,红衣回到了房里,一看叶一白已经不见了,跺脚,“你个死小子,跑得还挺快。”
展昭和白玉堂躲在房顶的另外一侧,也将刚刚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叶一白并没有出来,也就是说…他是从房间里逃跑的,这房间里有机关,通到叶一白藏身的地方。
眼看红衣教里人越来越多,都是拿着刀剑的红衣教众,看来正找他俩呢,白玉堂和展昭悄悄地从后面出了红衣教。
“今天知道不少情况啊。”展昭摸着下巴道,“事情算是有不少眉目了。”
白玉堂也点点头,道,“公孙那头验尸说不定也有结果了,猫儿,先生说让咱俩先吃了饭然后再去找他的。”
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一起去了一品楼的雅间,边聊边吃。
…
且说公孙,他让庞统抓住了非要他验尸,公孙不肯,心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是开封府的人,而这里是枢密院,放下枢密院那么多仵作不用,偏偏要用他,这说不过去啊。
“把尸体抬进去!”庞统不容分说,抬手一指那士兵,道,“给我把他也押进去。”说完,伸手一把抓住公孙的手腕子,“进来!”
公孙被他拉着往里走,突然心念一动,回头瞧见登杰他们在外面没人赶进来,而庞统正好吩咐手下将那女尸搬进了罗长丰尸体存放的那个房间。身后的登杰也觉得情况不妙,这如果公孙验完了女尸之后验罗长丰的尸体,自己不就没法子知道结果了么,就也想跟进来。公孙一回头,对他道,“登统领,你进来做什么?我验尸的时候,不习惯别人看着的。”
登杰刚想争辩几句,庞统就对他一摆手,“都退下吧,谁都别来掺和!”
第二十七章 案,公孙巧破案
公孙心满意足地就被庞统拉近了验尸房里,反手关上门,庞统瞟见了旁边的床上还有一具尸体,是个中年男人。
庞统微微皱眉,想来也是,公孙好端端地不在开封府呆着上枢密院来干嘛,原来是来验尸的。
庞统转念又一想,刚刚门口登杰的反应,还有那几个平白无故等着的仵作,心中了然,看来自己是刚好给公孙帮了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