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五爷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心说,这庞统也真是的,的确早听说过有男人喜欢男人…没想到他看上公孙了,转念一想,公孙是满清秀的,就是太瘦弱了,没有那猫好看…想到这里,白玉堂就是一愣,自己觉得那猫好看?!而且同时他也想到——如果非得跟个不喜欢的丫头过一辈子,他宁可跟那猫过…再然后,五爷被自己震惊了。
展昭看见白玉堂突然脸色苍白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也被他吓了一跳,心说,这耗子咋的了?正在纳闷,突然就见白玉堂抱着路边一棵树开始撞脑袋…
“啊!”展昭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拿手挡住树干护白玉堂的额头,心说,乖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撞坏了,天下多少姑娘伤心呢…想到这里,展护卫突然自我反省了起来,为什么有些酸溜溜的?然后又震惊,为什么自己觉得白玉堂很好看,他长得帅自己不是应该不爽么?!
两个被难题困扰的人一抬头,目光相对,都觉得心头“突”地一跳,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一起撞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公孙早就看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在交流,然后又开始一起撞树了,摇着头问,“你俩用不用我给你们把把脉?”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收起了心思,白玉堂突然想到刚刚展昭告诉他的,庞统欲对公孙行非礼只事,觉得自己应该表示表示关心,就道,“公孙先生,你别往心里去,那个人面兽心的无耻小螃蟹竟然敢对你用强,下次我帮你教训他!”
听了白玉堂的话,公孙和展昭一起睁大了眼睛。
公孙是张口结舌,但展昭可急了,他完全不知道白玉堂是因为自己的那一通比划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他还以为刚刚白玉堂和庞统在阁楼下面说了什么。他本来也还疑惑呢,干嘛公孙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以庞统的内力,要是想弄干衣服的话,尽可以让公孙穿着衣服而给他烘干…原来他是想非礼公孙!
展昭向来对公孙先生是尊敬有加,而且都住在开封府是自家人,公孙先生体弱又温和,竟然被人欺负了,这一点让他很愤愤。展昭走上前,一把抓住公孙的手腕子,道,“走!先生,我们给你评理去,那庞统太过分了,将他抓去开封府,治他个猥亵之罪,至少打他几十板子!”
“太麻烦了!”白玉堂也跑上来,抓住公孙另一只手腕子,“走,咱们去太师府,爷爷帮你直接打他板子!”
“让大人打好。”展昭认真地对白玉堂道,“这样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庞统的嘴脸!”
“他功夫不错,就你们那几个衙役的板子,估计连人家的肉片都蹭不破!”白玉堂摇头,“还是我直接去打!”
“哎呀…”公孙甩开两人狠狠地瞪过来,“你们胡说什么呀?谁非礼我了,庞统只是从河里把我救了上来,然后脱了衣服晾干而已,他什么都还没说,你们就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总算明白了,展昭问白玉堂,“那你怎么说庞统非礼先生了?”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不是刚刚你告诉我的么?”
“我哪儿有?”展昭吃惊。
“你刚刚比划的,说什么庞统一定要脱公孙的衣服,公孙拿石头反击,然后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庞统是为了鱼水之欢。”白玉堂争辩。
展昭被他气得都没话说了,道,“什么石头反击鱼水之欢啊?我是说先生掉河里了,全身湿透,所以脱衣服晾干。”
“那你指石头干嘛?”白玉堂不解。
“石头谐音不就是湿透么!”展昭答得还理直气壮的。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这谁想得到啊?我又不是神仙!”
展昭白了他一眼,“这都想不到啊,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的么!”
“这跟聪明不聪明根本就没关系…”
“咳咳”两人还要争吵,却听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含笑看着两人。
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不吵了,正想说还是快回府吧,却听公孙笑道,“怎么,你俩还有心意不通的时候啊?”
一句话说得展昭和白玉堂不自觉地脸红加别扭,公孙莫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笑呵呵地转身往回走。
身后,展昭小声嘀咕了一句,“被人占便宜了,就拿我们出气。”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大拇指——猫儿,说得好!
公孙回头,飞了一个白眼给两人,两人抬头看天…
好不容易回到了开封府,包拯早得到消息了,那几个给公孙抬轿子的小厮也被人点了穴道留在巷子里,已经恢复了急匆匆回来报信了。包拯一听公孙被劫持了,急得团团转,幸好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公孙一起回来了,才长长出了口气。
公孙回府后,先去自己房里换衣服,衣服一脱下来,就听到了“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轻轻巧巧的。公孙低头一看,就见是一只细细小小,翠绿莹莹的小竹笛,正是庞统刚刚用刀子在削的那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到他的袖兜里的,刚刚还没发现,这笛子也实在是很轻巧。
公孙将竹笛拾了起来,看了看,刀工挺精细的,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下…传出了很清透的音质。想了想,公孙将竹笛塞到了枕头底下,用热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梳好头发,一身清爽地出了房门。刚走到院子里,公孙停下脚步,想了想又转身回到了房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将那枚竹笛放到了信封里封好,叫进一个小厮来,让他送到了那座林间的小阁楼,要是阁楼的主人不在,就放到桌子上好了。
办完这些后,公孙转身,去了包拯的书房。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将刚刚抓公孙的白衣人也带回来了,那三人都被点了穴道,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房里。
公孙进来后,点点头,道,“就是他们三个。”
包拯虽然只是穿了一身便服随意地坐在书房里,但是威严还是在了,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们可是白衣教的人,因何绑架公孙先生?!”
那三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都老实交代,“是…是我们教主让我们这么做的。”
“哦?”包拯微微皱眉,“你们教主,就是那白衣教教主叶一白么?”
“对。”三人点头。
“他现在身在何处?”包拯问。
“教主跟我们约好了在城外十里驿站后面的林子里等着的,如果我们半个时辰不到,他就会转移去别地了。”
包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计划还挺周密的么,那叶一白为什么绑架公孙先生?”
三个人摇摇头,“我们不知道,教主想什么一向都不告诉我们的。”
包拯皱皱眉,道,“王朝马汉,带人去林子里查看一下!”
门口的王朝马汉去林子里查看了,包拯又问了一会儿,那几个白衣人的确是一无所知,就先暂时押到牢房里。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啊。”包拯摇摇头,道,“先生今日受惊了,权且去休息,大家都好好整理一下,这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还有多少零散的线索…我们明日一早好好地研究一下。”
众人都点头散去。
当夜,展昭和白玉堂坐在桌边,一人一支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罗列了出来。
“猫儿…”白玉堂手上拿着毛笔双手托着下巴,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抓公孙先生啊?”
展昭耸耸肩,“我上哪儿知道去…大概先生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们想从先生身上得到什么?”
“嗯…”白玉堂有些困扰地搔搔头发。
“你怎么了?”展昭不解地问他。
“嘶…猫儿,你说,庞统给公孙弄干衣服,干嘛非要脱了他的全部衣服啊?”白玉堂认真地问,“穿在身上弄干更省事吧?”
展昭也有些为难地想了想,道,“我刚刚就纳闷了,大概想看看先生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白玉堂挑挑眉,“男人看男人有什么意思?”
展昭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我哪儿知道啊,大概人家觉得好看吧。”
白玉堂沉默了良久,突然抬头看展昭,“猫儿,脱光了给我看看!”
…
第二十四章 理,线索和疑点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展昭听白玉堂说完后伸手掏了掏耳朵,“啥?”
白玉堂很镇定,“脱光了让我看看。”
展昭眨眨眼,缓缓地站起来。
白玉堂眯起了眼睛,以为展昭真的要脱呢,咽了口唾沫认真地看,没想到…展昭抬手“哗啦”一声掀桌,“白老鼠,今天不扒光你爷爷不姓展!”说完,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就要扯白玉堂的衣裳。
白玉堂大吃了一惊,赶紧躲开,道,“不就让你脱了给爷爷看看么,那么小气做什么啊?!”
“你怎么不脱!”展昭磨牙,“要脱你先脱!”
“我先说的!”白玉堂东躲西窜地不让展昭揪住。
“宰了你!”展昭火了,这耗子太气人了!至于具体气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怕你啊!”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灯,揪住展昭的衣领子就想往下扯,“让你脱你就脱!”
“扒光你!”展昭抓住白玉堂的衣带往外拽。
两人正闹呢,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推开,就见公孙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看了看两人,问,“你们…干什么呢?”
白玉堂和展昭一愣,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己正拽着对方的衣服,两人的衣衫都很乱,展昭衣领子敞开了,白玉堂衣带子被扯开了…
“呃…”两人赶紧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先生,进来坐。”展昭往里头让公孙,公孙还有些惊骇,心里纳闷刚刚展昭和白玉堂在干吗呢,走到屋里坐下前先小声问,“我没打扰你们吧?”
公孙不问还好,一问展昭和白玉堂就更尴尬了,支支吾吾地说,“没…”
“那,要不我明天再来就行。”公孙赶紧站了起来,“我不急。”
“不用…”展昭尴尬地笑,“我们真没干什么,就那耗子气人而已…”边说,边拉公孙坐下,“先生坐,有什么事情?”
公孙点点头坐下,看到了桌上展昭和白玉堂罗列出来的两张纸,将近期的案件线索都写出来了,就拿过去看。
一,西门蛇鹰教的人死了,疑似跟莫华宫有关,见到白玉手臂,小千手邪佛。
二,天山山坳里有夏国栋的令牌,此夏国栋为假,基本肯定是西夏人,三,白衣教教主叶一白就是莫华宫的宫主,红衣是红衣教的教主,他们要抓一百个美少年和美少女,送到莫华宫去,另外还有一个教主。
四,为什么偏偏要挑选开封府呢?
五,白衣教奉信千手邪佛,邪佛未完工,按照小邪佛雕刻的。
六,王寡妇和更夫命案,王寡妇跟罗长丰关系暧昧,寡妇疑被熟人所害,更夫吓死后,伪造成杀人后畏罪自杀。
七,罗长丰寿宴时被毒害,两子想逃跑,罗氏与蛇鹰教有关,后被登杰带走,登杰可疑。
八,颖昌府两桩疑点重重的灭门案件,知府周岚可疑。
九,抄白衣教,风声走漏,被叶一白逃走,王墨是内奸,被抓,王墨非蛇鹰教。
十,夏国栋回到金庭驿馆后被火烧死,火从口中而出,死相奇特,副将刘峰第一个赶到现场,疑似夏国栋事先安排,刘峰吓疯,神志不清中。
十一,公孙先生被白衣教的人劫走,被庞统救下,衣服脱光…
看前面十条的时候,公孙还觉得总结得合理,切中要害言简意赅,但是看到第十一条就无语了,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我是想来告诉你们验尸的结果。”公孙道,“夏国栋的身上,有大量的白火粉,另外,他的肚子里,肠子都炸烂了,难怪会说有火从嘴里冒出来,那是因为吃了一小颗轰天雷进去…”
听公孙讲完,展昭和白玉堂都睁大了眼睛。
“轰天雷?”白玉堂乐了,“这还不如吃火折子呢,该不会是吃了西夏狗,想洗洗肠子…唔”话没说完,被展昭一把捂住了嘴,眯着眼睛警告他,“别打岔,听先生说。
白玉堂有些无力,这猫还在记恨刚刚自己要他脱衣服的事情呢。
“白火粉很容易着火,嘴里的轰天雷一炸开,火出来了,碰到了身上的白火粉就引燃了整个身体…但是这种火只会烧掉粘在身上的白火粉,让表面变得焦黑,而没有烧到衣服…这整个过程只需要一瞬间。”公孙道。
“哦…”展昭摸摸下巴,“这倒挺有些意思的。”
“猫儿,想到什么了?”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点头,问,“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窗户底下见到的那些布片和灰烬?”
“哦,那的确是布条。”公孙边说,边从怀里将那个白布包拿出来,给展昭他们看,“都烧成灰烬了,上面也有白火粉。”
“布条…”白玉堂来了兴致,摸着下巴道,“那还的确是有点意思了。”
“夏国栋那天着火的时候,楼下的官兵都说房间里的灯并未亮,也就是说,随便找一个尸体,身上涂上白火粉,换上夏国栋的衣服,然后嘴里塞个轰天雷,照样就能让人觉得死的是夏国栋。”
“的确。”白玉堂点头。
“那块布条是用来固定尸体,让尸体站着的。”展昭边说,边把白玉堂拉起来,拽到窗边,拿他的腰带将他的腰环住,两头系到窗台上,道,“尸体原先是被固定住的,布条上面也有白火粉,尸体燃烧了一段时间后,白布条也被烧断了,尸体就仰面栽倒。布条被烧完后,一部分灰烬掉到了窗下,一部分灰烬留在了尸体周围,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房间里留下的灰烬。”
“嗯。”公孙点头,“很有道理。”
“行啊猫儿。”白玉堂也点头,伸手想把腰带从窗户上解下来…“死猫,你打的是死结!记仇猫!”
展昭望天,不去理白玉堂,回到桌边跟公孙继续谈案情,白玉堂一个人在窗户边解腰带。
“这么说来,等那些守卫一乱,肯定都跟着孔华跑上楼去了,然后夏国栋尽可以找机会溜走…只是那副将刘峰。”公孙摸摸下巴,“我仔细地检查过,他没有易容什么的,而且是真的吓坏了。”
“说到吓坏了。”白玉堂终于是解开了腰带,走到桌边来坐下,道,“那个更夫也是吓死的呢。”
他的话说完,展昭和公孙都转脸看他。
“干嘛?”白玉堂耸肩,“的确是吓死的啊。”
“究竟看到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呢?”展昭托着下巴双手支着桌子沉思,“打更的更夫应该不会胆子太小才是,看见王寡妇的尸体的确是应该吓一跳,不过怎么也不能吓死吧。而且那天他被吓死之后还让人补了一刀,是不是被吓死的时候那人就在附近,还是索性就是被那个拿刀的人吓死的。”
“还有啊。”白玉堂也托着腮帮子在那儿想,“那个副将刘峰被吓疯了,喊的是‘火’,也就是说,吓着他的是火了,说白了就算是有个人在自己眼前烧死了…一个武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的确是可疑啊。”公孙点点头,又看了看两人,道,“大人跟枢密院那头的人说过了,我明天还要去,你俩去不去?”
“当然去啊!”展昭立刻点头,“现在白衣教的摆明要劫持先生,我们自然是要跟去的。”
“不过那些白衣教的干嘛要抓先生你啊?”白玉堂不解地问公孙,“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结仇结怨…除非是先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公孙有些疑惑地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发现的都跟你们说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对劲啊。”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一点他们还是觉得很困扰。
“我还是比较主张那夏国栋没死。”白玉堂道,“不过是身份被拆穿了,来个金蝉脱壳罢了。”
“嗯。”展昭表示赞同,“叶一白很有可能躲在红衣教里头。”
“那红衣教的话,每天白天都是开的。”公孙突然道。
“啊?”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地问,“开来干什么?”
“听说是月老庙,香火还旺着呢。”公孙道,“去那里求姻缘求子嗣的络绎不绝,庙里都是姑娘,不过去拜的倒是男女老少都有,香火都快赶上城东的铁佛寺了。”
“这么厉害?”展昭颇有些吃惊。
公孙点头,道,“要不你俩明天抽个空去那里看看?”
“好啊。”展昭和白玉堂点头啊点头,公孙看看天色不早了,让两人早些休息,自己起身回房了。送走了公孙之后,展昭关门回头,就见白玉堂正站在桌边发呆呢。
“你怎么了?”展昭过去铺床准备睡觉。
“猫儿,公孙刚刚是让我们去月老庙么?”白玉堂突然问,“咱俩去干嘛?”
展昭也明白过来了,道,“自然是去查案了,难道还去求姻缘啊?”边说,边吧白玉堂往外撵,“走,今晚回自个儿那睡去。”撵出去,关门。
展昭刚铺好了被子准备往里钻,窗户开了,就见白玉堂抱着个枕头进来了,“猫,让半张铺给我!”
展昭一脸的无奈,白玉堂把手里的枕头往展昭的枕头旁边一放,顺便挤了挤,道,“晚上不准偷袭爷爷!”
展昭嘴角抽了一下,翻身,盖被躺下,白玉堂也躺下,抢被子。
“你枕头都拿了干嘛不把被子也拿来?!”展昭往回抢。
白玉堂往被子里钻了钻,理直气壮地回答,“一床被比较暖和!”翻了翻身选了个舒服的角度,道,“猫,你过两天去改张大点的床呗?要不然把客房那张搬过来,两张搭一块儿?”
展昭眯眼,抬手一拂袖,烛火熄灭,“睡觉,死耗子!”说完,翻身睡觉,心里琢磨着,“你就睡吧,等我半夜起来扒光你的耗子皮。”
白玉堂也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睡下,心里想,“等半夜起来,扒光你的猫皮!”
第二十五章 签,验尸与查探
展昭和白玉堂睡下去的时候,还惦记着是你扒我还是我扒你的事。展昭翻了个身,胳膊“哐”一声就捶白玉堂的胸口了。白玉堂也一个翻身,脚也“哐”一声就架在展昭腿上了。展昭往外蹭蹭,胳膊沿着白玉堂的胸口划到腰。白玉堂也往里蹭了蹭,腿沿着展昭的大腿划到膝弯。展昭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腿上,不舒服,就抽出了一条腿,绕过去,压在了白玉堂的腿上。白玉堂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胳膊上,难受得慌,就抽出自己的一条胳膊,放在了展昭的肩膀上…再然后,两人边睡边无意识地往对方的那半张床上靠,为自己谋求比对方更加多的床铺,然后就贴到了一起,就着交叉的姿势,搂紧…
随后,两人终于不折腾了,熟睡。
第二天清晨,白玉堂感觉自己鼻子下面什么东西在毛茸茸地瘙痒,随后又听到了“喵”地一声,轻轻巧巧的。
白玉堂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展昭近在咫尺的脸,展昭显然也是被那声猫叫给弄醒了,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两人都在迷糊之中时,就听到又一声“喵”传来…
白玉堂睡眼迷离地笑了起来,伸手捏着展昭的下巴,道,“猫儿,真好听,再喵一个给爷听听…唔!”
话没说完,迎面一个枕头拍过来,砸了个正着。
“死猫!”白玉堂这才清醒过来了,睁大了眼睛看眼前的展昭,就见那猫也正瞪他呢。
揉揉鼻子,白玉堂刚想问,是你自己叫的,干嘛打我?还没说话,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跟展昭靠得那么近呢?
展昭也觉得有些意外,再看…两人霍滴将对方推开,但是手脚都缠在一起了搂得死紧,好一会儿才都坐起来。
展昭整理衣服,“死耗子,干嘛扑过来,半夜偷袭我!”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你偷袭爷爷才对吧?!猫儿…你刚刚叫什么?”
展昭拿枕头丢他,“不是我叫的!”
“那是谁叫的?”白玉堂又不老实地伸手过去打开展昭的衣领,拽开他袖子左看右看,“别是晚上现原形了自己都不知道吧?我看看屁股,有尾巴没?”
展昭火了,抬脚就往白玉堂身上踹过来,白玉堂躲开,就听到被子里又传来了“喵”的一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低头揭开被子往里一看…就见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蜷缩在那里,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对着两人眨啊眨,随后白色绒毛中出现了一张粉红色的小嘴巴,张开后,传来…喵的一声…然后再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开始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