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把那张图调整了一下角度后说:“小白,这是一张地图!地形图!”
就见六角形的令牌上,有几道交错的花纹,在令牌上看的时候,不太明显,但是画在了纸上就变得很清楚了。
天天指着图说:“我说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呢!这个分明是中蒙交界的地形图,虽然没有现代地图那么清楚,但是…”说着,他指着正上方的一个不规则图案说,“这里是贝尔加湖,下面是大片的荒漠,再左下方是青海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贝尔加湖?”白玉堂有些不解。
“呃…”天天想啊想,“那个,你们古时候好像是叫…北海…对了!还有青海湖是叫西海。”
“北海和西海…”白玉堂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的确…”随后,他紧皱着眉头安静下来,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杯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景天没有说话,而是乖乖等白玉堂把事情想完,见天天满脸的好奇,白玉堂轻声道:“北海与西海之间,是当年匈奴人活动的主要地区,现在基本都归属于辽…”
“匈奴,辽…”天天皱皱鼻子,“果然是和匈奴王墓有关么?再加上上次那个耶律曾就是辽人。”
白玉堂又拿出一张纸,大致画了一下,给天天解释:“那一代的地形比较复杂,最北部是辽;往西,西海归属回鹘;回鹘与辽国中间,河套地带,以贺兰山为界,就是西夏。”
“哦~~”天天摸下巴,“西夏啊…”
“那个圣母庙的武功…”白玉堂停顿了一下,“是西夏人的。”
“真的?”天天一脸的惊讶。
“我不是很能确定。”白玉堂摇摇头,“我只见过一次,所以一直都没说。”
“小白,我们再去一次千佛洞吧。”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那地方邪得紧,你去不安全。”
“我是觉得那些佛像和那个洞顶上透光的孔…感觉有某种规律,我们再去研究一下。”
“你想要那些佛像的分布和洞顶小孔的位置,又何须再去一次?”白玉堂笑了笑,“我画给你不就行了?”
“啥?!”天天又惊得跳了起来,“你连那个都记得?”
白玉堂点点头,“应该查不多吧…”说着,又铺开了一张更大的纸,低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就提笔画了起来…
毕竟有近千尊佛像,就算是数数,要数到一千还有一会儿呢,何况是画?!白玉堂这一画就画了近一个时辰,天天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双眼盯着白玉堂专注的侧脸,看一会儿,就闭上眼睛回忆一会儿,又睁开再看一会儿,直到把那张好看的脸深深刻到自己的脑袋里,永远都不要忘掉。
天已经大亮了,天天看表,差不多到九点的时候,白玉堂放下了笔,说:“好了,都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累?”天天见白玉堂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赶忙很狗腿地凑上前给他按肩膀。
“累倒没有,就是做这个有些伤神…”白玉堂感觉天天一双爪子在他肩膀上按按按。
天天本来是要按摩的,但是,按着按着,就摸到了锁骨,脖子~~~然后按按就变成了摸摸…
白玉堂也不去管他,拿起桌上的图纸看了起来,“…这也像是张地图!”
天天凑上前一看,就见密集的点,确勾勒出了一张地形图,只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
“这是六角形。”白玉堂指着那几个透光孔组成的图案道,“和圣母令的形状一样。”
天天把图纸拿起来折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现在先吃饭吧~~”边说边揉白玉堂的太阳穴,“用脑过度不好…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天天睁大了眼睛看着把他放到床上的白玉堂。
“吃早饭啊。”白玉堂挑起嘴角,“我早上费了那么多神,当然要补一下~~”
天天挣扎啊挣扎,“那个,你做那种事情的话,应该会更伤神吧…小心精尽人亡…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按住,亲了起来…
“咕噜”~~
粉红色的泡泡还没冒完,就听天天的肚子很煞风景地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愣住。
景天立刻满脸通红,拿被子把自己裹住~~好丢人啊~~白玉堂也坐起来哈哈大笑,最后把被子里的天天揪了出来,给他穿上衣服,拖出门吃早饭。
两人一路溜溜达达地往酒楼走,白玉堂突然拉着天天闪进了一个小弄堂里,不久之后,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匆匆跑进了弄堂,一脸疑惑地原地转起圈来。
天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女扮男装的元佩佩。
不解地抬头看白玉堂:“她跟着我们干什么?”
白玉堂想了想,低头说了声:“别理她。”就带着天天纵身一跃,离开了弄堂,上了房顶,快速地到了吃饭的酒楼。
早饭刚吃了一半,就见从外面跑进来了一脸怒气的元佩佩。
走到了景天和白玉堂对面的桌子上坐下,元佩佩要了几样早餐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恶狠狠地盯着两人看。
天天见她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一脸的憔悴,头发上还有些湿,显然是今早在外面等了很久…
吃完早饭,元佩佩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景天和白玉堂的桌边坐下,盯着两人,道:“你们,也认为是我爹和晨均害死了大师兄?”
天天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景天摇摇头,“我们没这么说,凶手不是还要调查的么?!”
“昨天…回去之后,我爹根本就没有处罚晨均!”元佩佩咬着下唇,“他们神神秘秘地躲到书房里谈了很久…我去问,只说让我别多管,就把我赶出来了,还有…还有就是大师兄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天天一惊,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微微皱眉,“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不知道。”元佩佩摇头,“我昨天也觉得师兄死得蹊跷,就想去看看他的尸体,没想到师兄的灵堂里,棺材是空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爹?”白玉堂问,“也许是被送去重新验尸了。”
“没有。”元佩佩摇摇头,“今天一大早我爹和晨均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天天笑,“你找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元佩佩狠狠瞪了天天一眼,道:“文心,也就是师兄的那小厮被水月派主齐岳带走了,说是为了公正起见,先由他来照管…我想去问话,齐岳说…”
天天见元佩佩一脸的犹豫,就问,“齐岳他说什么?”
“他说,除非是你去,不然谁都不让见。”
“咳咳…”听了元佩佩的话,天天很没形象地被茶水呛到,他不敢抬头去看身边白玉堂的脸,但是…虽然没有看,还是可以感觉到白玉堂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战战兢兢回头,就见白玉堂正狠狠瞪着他,天天在心里叫苦:“死定啦~~~““你想让我带你去找齐岳?”天天小心翼翼问。
“不是…”元佩佩摇摇头,“我想让你们帮我查清楚真相。”
“呵~~”白玉堂低笑了一声,“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元佩佩咬咬牙,红着脸问天天,“那个,你多大了?”
天天被问得一愣:“…我二十了…怎么了?”
“我也二十。”元佩佩小声说,“我…我可以嫁给你…”
“噗…”天天嘴里的茶水喷了元佩佩一脸。
“喀嚓”一声,白玉堂手中的茶杯被捏了个粉碎。
天天在心里喊:“元佩佩,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第89章 示情

元佩佩一说出那句话,天天就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被她害惨了,感觉到旁边白玉堂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阴森森的杀意,天天不由自主地就抖了三抖…一口茶不受控制喷了出来。
被天天的茶水喷了一脸,元佩佩也呆在了那里~~话说,她是千金大小姐,名门之后,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而且自己又称得上才貌双全,身边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只要他肯嫁,别人就没有不愿娶的道理。上次白玉堂当众拒婚,刚开始她挺受打击,但是后来知道白玉堂是有心上人了,也就不往心里去了,难得有情人么,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些惧怕白玉堂,杀气太重…对于景天,她倒是很有些好感,长得好看不说,脑袋也很好使,心地也好。这次,要求人帮忙,觉得别人应该不在意钱之类的东西,那么,表示诚意,就以身相许吧,谁知,话一出口就被天天喷了一脸。
天天见元佩佩满是茶水的脸,也慌了,连声道歉,外加掏手绢给擦脸:“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
身边白玉堂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天天那个郁闷啊~~
元佩佩接过帕子自己擦脸,看着天天等他回答。
景天连连摆手:“那个,不好不好,婚姻大事,不能冲动啊!!”
“为什么?”元佩佩一脸的惊讶,在古代,大姑娘家的开口求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虽然都是江湖儿女,忌讳比较少,但是被天天这么爽快的拒绝,实在是有些打击~~元佩佩红着脸,一脸委屈地瞪大了眼睛问:“我哪里不好?!”
“没有没有…”天天摆手啊摆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那个,我…”
“你什么?”身边的白玉堂见天天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笑着问了他一句。
天天苦着脸看他,心说这会儿你还有空落井下石。
“我…有男朋…呃,不是,是…我有心上人了…”天天红着脸闭上眼睛小声说。
…元佩佩满脸的疑惑,“你也有心上人了?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拿话搪塞我?!”
“没有啊,是真的。”天天把手放到桌子下面,小小心地伸过去抓住白玉堂的手,低声说,“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真的…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其他人…”
感觉到身边白玉堂的低气压稍稍缓和了一些,天天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已经红得不行~~“她叫什么名字?”元佩佩追问,“你不是骗人的,就把她名字说出来。”
“…”天天在心里问候元佩佩家祖上十八代,第一个问候的就是元太仓,这女儿是怎么培养的?!害人不浅啊~~~“那个,名字…”天天求救一般地拿眼睛瞥身边的白玉堂。
却见白玉堂一手拿着杯子,慢慢地品着茶,见天天瞥他,笑了笑说:“对啊,叫什么来着?我也想知道。”
天天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怎么办…
“有什么不能说的?”元佩佩气冲冲,“要是她真的比我好,那我也就认了。”
天天点头啊点头:“那个,元小姐,你就认了吧,他的确是比你好啊…那个,功夫,为人,智商你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就连长相他都比你漂亮很多…呀~~”天天还没说完腰间就被白玉堂点了一下,惊得一蹦。
元佩佩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江湖上有这样的人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天天突然叫了一声,身边的两人都被他惊了一跳,就见天天惊喜交加地指着楼下说:“看,那不是萧兄么~~”边说,边跑到窗边对楼下走过的萧魏文和青竹招手:“萧兄!!青竹~~”
萧魏文和青竹看到了楼上的景天,也欢欢喜喜地跑了上来。
天天可算找到救星了,连忙去楼梯口迎接。
萧魏文满脸笑意:“景天贤弟,真是巧,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汾阳府了呢。”说着,就和他一起往里走,抬头猛地看见了元佩佩…萧魏文板起脸,转身就走。
天天连忙揪住,死活往回拽,心说,现在放了你可不行!
青竹也劝萧魏文去桌边坐下,于是,众人大眼对小眼地坐了喝茶。
元佩佩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到萧魏文后又黑了几分,小声嘀咕:“臭书呆。”
“元小姐,我家公子正好要去贵府拜会,顺路的话一起走吧。”青竹没事套近乎。
“你去我家干什么?”元佩佩惊奇,上下打量萧魏文。
“父命不可违。”萧魏文目不斜视地对着天花板拱了拱手,道,“我到府上拜会一下元帮主,把事情说明,就回去了。”
“什么事情?”元佩佩不解,“你认得我爹?”
见场面眼看就要越来越混乱了,天天适时地拉起白玉堂,往桌上拍了银两后就说:“那个,我们还有事,你们慢慢叙,再会~~”说完,一溜烟下了楼。
“唉!等等!”元佩佩站起来就想追,她还要景天他们帮着自己查案子呢,怎么能就这么放人走了?!
“哼~~”萧魏文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女儿家,光天化日,跟在男人后面跑,成何体统?!”
元佩佩心情正不佳,听到萧魏文又呆头呆脑大放厥词,气得肺都快炸了,“你个臭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还神气呢…”说完,抓住萧魏文的后脖领,把他提了起来,纵身跳下了楼,追赶白玉堂和景天而去。
萧魏文哪经得起这种折腾,从二楼跃下就已经吓得他够呛,想到自己一个大丈夫,竟被一个小女子提着后脖领到处走还毫无还手之力,边挣扎边念念有词:“孔圣人…夫子…学生给你们丢人啦…”
元佩佩就听那书呆子被提着跑了还要在身后掉书袋,就又加快了速度,时不时穿房越墙,惊得萧魏文连喊“孔夫子~~~”
天天拉着白玉堂跑了一阵,东拐西拐进了条僻静的小弄堂,见前后无人,总算是把元佩佩甩掉了,就靠在墙边喘气。
白玉堂看着他,也不说话。
天天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头看白玉堂,“走吧,接下来去哪里?!”
白玉堂不答,缓缓地向他走过去,天天退啊退,一直退到了墙角,仰脸看白玉堂:“那个,你要干什么?这里虽然四外无人,但毕竟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啊,隔墙有耳…”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白玉堂已经把他困在了角落里,低头靠近。
“怎么不说了?”白玉堂低声问。
天天伸手抓住白玉堂的小半截衣袖晃啊晃,“那个,你不要生气~~我又没有说要娶她…”
白玉堂笑着伸手摸他脸:“但是人家想要嫁你。”
“那又不是我的错…”天天小声嘀咕,“她最开始不是想嫁你的么…我也没生气…”
白玉堂捏住他下巴,“是啊,你怎么就不生气呢?”
天天看着白玉堂越来越阴沉的脸,用眼睛瞟四周,看有没有路可以逃走。
“说起来,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白玉堂盯着景天的眼睛。
“说…说什么?”天天脸红,“我不都告诉她了么,我…有心上人了…”
白玉堂摇摇头,“说得不够清楚!”说着,用手指轻轻划着他的嘴唇,“你心上人是谁?”
天天满脸通红,瞪人:“你…你不是知道的么?!”
“我不知道。”白玉堂挑眉,“你从来没说过!”
天天感觉白玉堂又靠近了一些,气息吐在自己的脸上,那个距离,像是要吻他…就闭上眼睛,等着…良久,没动静。
睁开眼,就见白玉堂正一脸戏虐地看着他笑。
见天天脸上淡淡的失望和不解,白玉堂低声说:“说你心上人是谁?说了就亲你。”
景天脸烫得就快着火了,愤愤地盯着白玉堂,“…爱亲不亲。”
白玉堂邪邪一笑,捏紧天天的下巴,“看你一脸的失望…嗯?还是你怕了?”
“什么?!”天天蹦起来揪住他衣领,“白玉堂,你别太过分,老子怕个屁啊,在现代的话,老子早拉你去荷兰结婚了,现在是在古代,你还是大侠,老子是为了你…为了你不被人说三道四…老子…嗯…”
天天一顿“老子”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搂进怀里亲了起来,天天边亲心里边不爽,刚开始的时候还挣挣挣,最后没力气了,就老老实实给亲了…
放开软趴趴、活水煮虾子一样的天天,白玉堂轻声问:“说你心上人是谁?我想听。”
天天斜他一眼:“你!”
“没名字么?!”白玉堂瞪他。
天天怒了,挽起袖子,揪住白玉堂的衣领子仰起头用最大的声音喊:“白玉堂!我心上人是白玉堂,你生是我展家的人,死是我展家的鬼!你一辈子都是我展景天的人…呀~~”
天天嘴上便宜还没占够,就被白玉堂按到墙上,继续亲…
亲了良久,白玉堂牵着红了爪子的天天往外走,天天虽然面皮通红,但是心里还蛮得意的,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白玉堂脸上竟然也有一丝红晕,~~啧啧~~那个香艳啊~~~太过得意的天天没有注意到白玉堂在转出巷子时,对着墙头的方向冷冷一笑。
等两人走远了,一直蹲在墙头的另外两人才想起来怎么换气~~~元佩佩紧紧捂着萧魏文的嘴,呆呆地看着两人远去。

第90章 隐情

萧魏文虽然早就觉得白玉堂和景天有些暧昧,但是亲眼见到和猜测毕竟是两回事,刚才的画面,按理来说对他这个迂腐的书呆子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打击,可问题是他除了看得脸红心跳之外,心理却并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两人很相配,也很幸福,景天被亲的时候,又羞又恼的样子实在很可爱…
惊觉自己的龌龊心思,萧魏文抬手就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没拿捏好力道,抽得重了些,疼得直呲牙,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听身边的元佩佩一点声响都没有,就疑惑地转过脸看她。
元佩佩现在脑子里是一团乱,想到自己刚才还主动去求亲,没想到两人原来竟是这种关系,自己不是妄作小人么…想来想去,觉得又难过,又丢人,她大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忍不住就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
萧魏文见她哭就慌了手脚,本来,她要是凶巴巴的倒还好应付,现在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小女儿情态,这个,要怎么办好~~~最后,萧魏文递过一块帕子给她:“那个…你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啊,反正也和你没什么相干。”他是好意安慰,却并不知道元佩佩刚刚还主动向天天求过亲,这一句刚巧说到了她的痛处。
元佩佩所有的怒气正好都发泄到他身上,狠狠推了萧魏文一把:“滚开!你个臭书呆子,你懂什么?!”
只是,光顾着撒气的元佩佩忘了,两人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一人多高的墙头,这一推,萧魏文惊呼一声,摔了下去…
白玉堂拉着景天出了巷子就想回客栈,天天死活不肯,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要是回去的话,铁定会被白玉堂吃掉!!而且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他才不要在床榻上躺好几天!
在街市逛了一阵后,觉得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不少人都神色匆匆地往城外赶。
据说是有江湖人摆了个擂台打擂,大家都是去看热闹的。
“擂台?”天天来了兴致,问白玉堂:“就是电视里比武招亲用的那种?”
白玉堂不明白他说的电视是什么,只是摇摇头说:“江湖人多了就是这个样子,不是打擂就是比武,就跟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喜欢吟诗作对一样。”
“我们也去看吧。”天天一脸的兴奋,他还没见过真正的打擂台呢。
白玉堂点点头,带着景天随人流往城外走。
城门口一侧的大片空地上,高搭着擂台,台前围了好些人,乱哄哄的。
天天踮着脚尖往台上看,就见已经有两个人打了起来,一个是胖胖的大和尚,另一个是一身青衫的年轻人。
“小白,他们是什么人?”天天兴奋啊兴奋。
白玉堂摇头,“不认识,按照武功的套路来看,那个和尚不是少林寺的,大概是个野和尚…那个青衫的年轻人是昆仑派的拳脚。
“哦…”天天看了一阵子,说,“那个年轻的好像比那个大和尚厉害啊。”
白玉堂笑着低声对天天道:“你别看那年轻人好像占尽优势,其实是和尚故意卖的破绽。”
天天不明白,“你是说,那和尚是故意让自己处于下风的?”
白玉堂点头,给天天解释:“你看,其实他俩的功夫差不多,只是昆仑派的武功是硬功,讲究招招打实,虽然看着刚猛有劲,实则很不实际,这样的拳脚一旦打上,就威力惊人,但是如果打不上,则非常地消耗内力。所以,那个和尚故意先以虚应实,等那青衫人体力不支的时候,必然破绽也多了,他就可以趁势反击,轻轻松松地拿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