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老头一扬手,一枚圆滚滚的弹丸向两人扔了过来。
景天大惊,却听搂着他的白玉堂轻笑一声,一拖他的腰,又说了声:“乖!闭眼!”
脸一红,天天乖乖闭上了眼,瞬间,就觉白玉堂将他往上一抛,身子立刻腾空而起。
天天死死闭着眼,不用说,白玉堂肯定是把他扔出去了,这里这么高,他才不要往下看哩,反正最后肯定会被他接住的…
将景天抛出后,白玉堂抬脚踢飞了老头迎面扔来的弹丸,这一个动作,让老头占了半个身子的先机,眼看他再在崖边的石壁上借一步力,就可以顺利地到达崖顶了,白玉堂一抬手,一颗晶莹碧绿的墨玉飞蝗石,不偏不倚,正好射在老头借力的那处石壁上,位置和时机都掌握得极好,老头再收脚已经来不及了,一把踩在了石子上,猛一打滑,喊了声“不好…”就失去平衡,往下一滑。赶忙伸手堪堪抓住崖壁上伸出的一处藤蔓,再抬头,白玉堂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崖顶,抬手,接住了下落的景天。
感觉到白玉堂已经将自己接住,天天才睁开眼睛,向下瞄了一眼,就是一惊。
乖乖,这至少有上百米高吧,脚下是湍急的瀑布水,白玉堂抱着他,正站在水中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见天天呆呆地,白玉堂以为他吓着了,或者是晕了,低头唤了他一声。
良久,天天突然一伸手搂住白玉堂的脖子:“小白!好刺激啊!!再来一次!!”
不多久,那老头也哼哼唧唧地从崖下跃了上来,瘪着嘴坐到一块石头上叹气:“切…不算,用的是暗器!”
天天一听就火了,瞪人:“是你先用的暗器!”
“我年纪大了么…”老头嘀嘀咕咕。
天天笑眯眯:“是啊,所以说话要算话,葫芦拿来。”
老头一听,连忙护住葫芦耍赖:“不行…这次不算,下次再说…”说完,转身就跑。
崖下,元佩佩三人抬头看着转瞬之间上到崖顶的三人,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元骆青才问元晨均:“这两个什么人?!”
“看到那老头的酒葫芦没有?”元晨均皱着眉,轻声说:“我听说过…他可能就是人称酒葫芦的神偷孙胜。”
“就是那个轻功极佳,喜欢偷东西的孙胜?!”元骆青想了想,“他也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师傅应该没有请他才对。”
“那他来汾阳干什么?”元佩佩问,“话说回来,我听说孙胜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轻功世间无几人能比,那那个赢他的白衣人是谁?还带着一个人…”
元晨均低头沉吟了片刻,“白衣…你们看到他手上那个长条形,用白布包裹的东西没有。”
“应该是把剑…”元骆青想了想摇摇头,“不对,有些弯…是刀,那么长的刀…”说道这里,脸色白了几分。
“你俩干什么呢?”元佩佩见两人都是一脸的严峻,像是见鬼了似的,“那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多岁,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大惊小怪!”说完,转身快步向山上走。
身后两人只能跟上,元晨均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怎么想,都只可能是一个人。”
元骆青看他一眼,“我看错不了…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元晨均放慢脚步,问元骆青:“听说他跟开封府的人来往甚密,你猜他这次来…会不会…”
“呵…”元骆青一脸的不屑,“元副帮主,看把你吓的…至于么。”
元晨均也不恼,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刺人的说话方式,笑了笑:“别的暂且不说,你认识的人里面,包括你我和师傅…谁能带着个人直接上到崖顶?此人极麻烦,恐怕会耽误我们的大事。”
“亏你还是元家第二把交椅,看你这点胆量!”元骆青冷笑,“他是白玉堂又怎么样,就像刚才师妹说的,不过是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能翻出天来不成,这里不是陷空岛,也不是开封府,天下第一刀…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说完,不再多言,快步上前,去追元佩佩了。
元晨均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摇头,脸上颇有些嘲讽地笑笑,“不自量力”。
崖顶上,老头飞身离开了瀑布,快步向林子里跑去。
“别跑!”天天喊,“愿赌服输,葫芦留下!”
白玉堂纵身跃到老头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把天天放到地上。
景天一着地,就伸手跟老头要葫芦。
“我说…”老头一脸的嗔怪,看着白玉堂,“这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说着,拿起酒葫芦来拔出瓶塞,喝了一口,在一棵树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景天上下打量着这老头,轻声问白玉堂:“他是谁?!”
白玉堂笑了笑:“这老头姓孙,是个出了名的酒鬼,最拿手的就是偷东西和输了不认帐。”
见景天一脸的不甘心,白玉堂对他使了个眼色,“算了,反正他一向如此,走吧,还是去千佛洞要紧。”
见白玉堂对他使眼色,景天明白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计较的,点头。
没想到,看到两人走了,孙老头却又跟了上来。
天天回头不解看他:“你跟着我们干吗?”
“谁跟着你们了啊?”老头唬着脸,“我也要去千佛洞!”
景天想了想,一拉白玉堂:“走,小白,我们不去了,改天再来。”说着,就要往山下走。
孙老头又跟了上来。
天天瞪他:“你不是要去千佛洞么?!”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老头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也要下山。”
“啊~~我明白了。”景天点着头说,“你是要跟着我们…嗯…不对,跟着我没用,你是要跟着小白!”
老头脸上显露出了一些尴尬:“谁…谁说的,我跟着他干吗?!”
“嗯~~”景天摸摸下巴,回头打量了一下白玉堂,“江湖人…跟着小白,理由只有一个…他厉害。”说着,瞥了老头一眼,“跟着一个厉害的人,理由应该不多吧,最简单的就是——安全!”
老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景天,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天接着说:“说道安全,也就是说有危险人物盯上你了,你拿手的是偷东西…看来,是你偷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被人家追,是不是?!”
…沉默了良久,老头突然跺着脚哈哈大笑,边喘边说:“我说白玉堂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小东西,太有意思了…”
笑罢,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景天,孙老头问:“这样吧,你猜猜,我偷了什么东西?!”
景天转转眼珠,想了片刻,笑:“我猜是——圣母令!”
此言一出,连白玉堂脸上都有了些惊奇之神色。
老头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问:“你怎么会猜到是圣母令?!”
天天耸耸肩:“其实一点都不难。”说完回头看白玉堂,“他是不是从离开破庙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了?”
白玉堂点头,很感兴趣地说:“的确,不过我没跟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这叫联想~~”景天解释,“沉落尹不是说了么,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偷走了圣母令,而他是不巧被误认成了贼。如果我是那个贼,又有很高的轻功的话,我就会一直跟着沉落尹,这样,就把自己隐藏在了暗处,还可以很好地观察圣母庙的动向。”说着,看了看孙老头,“只是,途中出了些变化,沉落尹受了伤,如果他被捉住了,圣母庙的人很快就会发现真正的贼另有其人…所以,你要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来保护自己,而这时,这么巧在破庙里遇见了小白,他就一路尾随而来了!这次,跟我赌葫芦也是这个道理,他以为我们会追着他要葫芦,那样,圣母庙的人即便发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都要顾及一下声名赫赫的白玉堂,对不对?!”
“唉…”孙老头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摇着头说:“好小子,猜得半分都不差…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你偷圣母令干什么?”白玉堂问垂头丧气的孙老头。
“我被人骗了。”孙老头一脸的懊丧,“打赌输了,去那个什么劳神子圣母庙偷锦阁里的一个盒子,偷出来才知道是块破令牌!”
说着,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块铜质的六角形令牌。
天天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正在奇怪,就听白玉堂轻轻地“嘘~~”了一声。
静了片刻后,白玉堂问孙老头:“圣母庙的人在追你?”
孙老头摇摇头:“她们应该还不知道是我偷的…”
白玉堂皱眉,快步走向林子,景天也跟了上去…
探身一看,就见山下一处缓坡上,有几个人正在交战,刀光剑影打斗正酣,交战的双方,正是刚才在后面的元佩佩三人,和十来个圣母庙的女子。
第83章 误入陷阱
见山崖下激战正酣的竟然就是圣母庙的人,孙老头一转身,对白玉堂和景天摆了摆手,“风紧…小老儿我先撤了,回见!!”说完,一纵身,踪迹不见。
天天见崖下双方斗得势均力敌,暗暗为元佩佩担心。话说,景天不太喜欢元太仓的那两个徒弟,但是到对元佩佩没什么意见。如果说她泼辣什么的,天天倒是觉得还好,毕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想他们学校的女生,哪个不是这级别的?!而且元佩佩还是那个书呆子萧魏文的娃娃亲…这对反差极大的冤家看着还挺般配的,再加上昨天看见元太仓…这宝贝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当爹的该多伤心啊。
再回头看看白玉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眼看着两方互不相让,没什么想去帮忙的意思。
景天拉了拉他袖子:“小白,他们哪方比较厉害?”
白玉堂听了他的问话,挑挑眉“差不多吧,姓元的那几个功夫稍好些,不过圣母庙的人比较多。”
天天转转眼珠:“是啊…那两个男的好像还好,不过元佩佩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白玉堂好笑地看了天天一眼,问:“怎么了?想我救她?”
天天想了一想,还是点点头。
“为什么?”白玉堂捏捏他下巴,“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不是和他爹有交情么…”景天低声嘟囔。
白玉堂摇摇头:“我之前没见过元太仓,说什么交情!”
“…你不是大侠么…”天天接着嘀咕。
“大侠救的是弱小,他们势均力敌,我干吗横插一杠?!”
景天没词了,抬头就见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走吧。”白玉堂拉起天天就往远处走,景天惊讶,“就这样不管了呀?”
“有什么好管的?!”白玉堂冷笑,“我看不顺眼。”说完,拽着天天快速地离开了。
到了千佛洞前,白玉堂才把天天放到地上。
景天蹦起来,怒视:“那个圣母庙伤天害理的…还有那两个元氏兄弟也不像什么好鸟,元佩佩那个姑娘看起来还挺却心眼的,要是吃了什么亏…我们多不仗义…”
白玉堂不语,等天天说完了,摇摇头放软声音说:“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是江湖事,不是那么简单。”
景天微微一愣,想了想,说了一句:“好吧…我听你的。”
白玉堂被天天的回答弄得一愣,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景天脸红,“看什么?听你的又不对了…唔…”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低头亲住。
良久,放开被亲得直喘的天天,白玉堂挑起嘴角笑,“对!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我让你东,你就东,让你西就西。只要我对你招招手,你就乖乖地跟着我走…记住了?”
“你当我是狗呀…”景天怒。
“记住了没?”白玉堂却不像是说笑,:“再说一遍,你以后都要听我的,我让你东,你就东,让你西就西。只要我对你招招手,你就乖乖地跟着我走…说你记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天天顶着红苹果一样的脸皮,点了点头。
白玉堂满意地笑开,景天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想到,白玉堂其实不怎么喜欢笑,大多数笑也是冷笑或者挑挑嘴角的坏笑,这样阳光明媚的笑容,真的是很少见…算了,如果这样简单就可以使这个人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听他的就听他的好了。
…
两人收拾心情,进入了千佛洞。
这千佛洞地处悬崖之上,洞不像是人工开凿的。走进洞中,光线虽然昏暗了很多,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清洞中的情景。山顶上的缝隙里透下来的光线,就像是射灯一般,把整个洞窟都照亮了。天天抬头看洞顶上的缝隙,就见洞顶并不是单调的山石,而是绘满了壁画…天天突然一惊,指着洞顶对白玉堂说:“小白,你看那些画!”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洞顶上的壁画,大部分已经损毁了,像是自然风化剥蚀的,但是有一部分还是清晰可见,最奇异的是,有一个图案反复地出现…就是那块圣母令的图案。
“这些透光的小洞…”天天掂起脚抬头伸长了脖子看啊看,“像是人工开凿的。”
“看来真的是和那个圣母庙有关系。”白玉堂指着洞的深处对天天说:“你看…”
顺着白玉堂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洞里有大片形状各异的佛像,姿态不同,体型面貌的区别也很大,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佛像的衣着…虽然年代久远以至于漆彩剥落,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些佛像统一穿的都是白衣,腰间一条红色的腰带,佛像的眉心也都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这些圣母庙的人,是按照佛像的样子来打扮的…”景天走到一尊佛像前上看下看,洞中感觉甚是阴冷,从洞穴深处吹出的风,带着一股寒意。
天天盯着一尊佛像看着,忽然觉得脊背冒凉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退到一边,伸手搓自己的胳膊。
白玉堂也觉得这个洞阴森得有些怪异,皱起眉,看着洞窟里面黑暗的深处。
“这真的是旅游胜地么?”景天问,“怎么这么恐怖?!”
白玉堂双眼紧紧地盯着洞的深处,缓步向里走去。景天连忙跟上。
越走越暗,白玉堂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几下,火光将洞壁照得很亮,他伸手拉住天天的手,走进洞的最深处…
“呀!”景天突然惊了一跳,只见洞的深处,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口棺材。
天天下意识地抓紧白玉堂的手,问:“这也是景点之一?!”
白玉堂将景天护到身后,伸手,用手中的刀轻轻一挑棺盖,“哗啦”一声,棺盖被掀开…
天天探出头去,朝棺材里看了一眼,就见里面躺着一具女尸…面貌已经焦黑干透,像是木乃伊一样,身上穿着的,正是一件白衣,腰间一条红色的腰带。
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拉起天天飞身一跃,冲出了洞穴,天天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恶心…
白玉堂将他带到崖上的平坦处,将天天放到一块石头上做好,抬手轻轻地在他的后背拍了一掌。
天天就觉嗓子眼一阵腥甜,一张口,吐出了一口血…随即,那种恶心的感觉消失了,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人瞬间好过了很多…
伸手帮景天擦去嘴角的血迹,白玉堂轻声问:“怎么样?”
天天茫然地摇摇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扶他靠在身后的树上,“先休息一会儿。”说完,白玉堂直起身,对着不远处的树林子冷冷地说了一句:“出来!”
话音落处,几个身穿白衣的圣母庙女子,有些犹豫地走了出来。
带头的一个对白玉堂拱了拱手,道:“误会…我们这陷阱设下,本打算对付别人的,没想到…不过这只是普通的化功散而已,没有毒的…”
白玉堂不语,目光从这几人身上扫过,满是寒意,“化功散无毒…但是没有内力的人吸入,就会中毒!”
那几个女子彼此看了看,脸上都很有些为难,其中一个又仗着胆子对白玉堂说:“我们无意得罪阁下…真的是误会…”
“呵…你们原本打算暗算我们的,是不是?”林中传来了一阵冷笑,走出来三个人,正是元佩佩等,说话的,就是元骆青。
元骆青颇有些得意,问元佩佩:“怎么样师妹,我就说么,这几个妖人一定是设好了陷阱等我们,否则怎会无缘无故约我们来千佛洞?!”
元佩佩不理会他,而是看着靠在树边,脸色苍白唇角带血的景天,问:“小兄弟,你没事吧?”
天天现在大致了解了,估计刚才那口棺材里有什么机关,放了什么药之类的…那,白玉堂有没有事?
白玉堂的目光离开那几个圣母庙的女人,落到了元骆青的身上。
元骆青和白玉堂目光先对,就觉似乎是有一盆凉水浇下,不由自主地感觉发冷,调整了一下呼吸,冷笑道:“呵…并不是我们特意要你们去试机关,而是你们自己不走运。”
身边的元晨均看到白玉堂渐渐冷下来的脸色,暗暗叫苦,连给元骆青使眼色,令他住嘴,可惜元骆青完全没有注意到。
白玉堂对那几个女子说:“你么可以走…一人留下一只右手…”
那几个女子惊骇地彼此对视了几眼,带头的一个说:“白五爷,我们真的无意冒犯…”
“别让我说第二遍…”白玉堂淡淡道。
其中一个女子拿起刀,狠狠地说,“白玉堂,你别欺人太甚…”话还没说完,突见白寒光一闪…
白玉堂似乎原地没动,只是那块包裹着大厦龙雀的白布,飘飘扬扬地落到了地上,那女子猛地惨叫了一声——众人转脸看去,就见血光迸现,那女子痛苦倒地,整只右手,已经与身体分离。
景天看得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如同修罗恶鬼一样的白玉堂又回来了…
元晨均和元骆青只觉脖颈冒凉气,刚才白玉堂的抽刀动作,他们连看都没看清…
“至于你…”白玉堂冷冷地看着元骆青:“把命留下。”
第84章 纷争
元骆青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但是当他看到白玉堂一刀解决了一个圣母庙的女子后,就发现事情不是很妙了。白玉堂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狠戾和杀气…让元骆青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这个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起先,白玉堂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他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太大意,忘了告诉毫无常识的景天在他开棺的时候要闭气。
但是,元骆青的话却挑起了他的怒火,原来这几人上山就是为了和圣母庙了结私怨的,但是事先却不说明,有意让他们先上来试陷阱,实在是可恶。
元晨均发现情况不对,心中暗骂元骆青废物,正想出言相劝,却见元骆青拿着刀走上几步:“呵…口气不小啊,正好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刀了…”
景天在远处看到这一切,虽然白玉堂是背对着他,但是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暴怒和杀意,这是景天最不愿意见到的,只可惜刚才一口血吐出去后,就使不上力气,也说不出话…心理直骂那个元骆青实在是不知死活,还来火上浇油,这个时候还死撑什么,嫌自己命长么?!
毫无疑问,景天很肯定白玉堂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宰了元骆青,话又说回来,元骆青死不死,景天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里是元家的地盘,后天就是元太仓的金盆洗手仪式,白玉堂这个时候杀了他的大徒弟,无疑会成为众人的公敌…而且,他也不需要白玉堂为了他去杀人。
但是,元骆青的性格似乎相当的傲慢冲动,他不等白玉堂动手,就抽刀攻了上来,白玉堂没有拔刀也没有动,待元骆青的刀砍到面门时,微一偏头让开刀锋,闪身…
元骆青还没看明白,只知道白影一闪,白玉堂竟不见了,回过头,身后也没人,这时,就听远处的元晨均和元佩佩大喊一声:“小心!”
元骆青心惊,猛地回头,惊骇地看到白玉堂还在原来的位置,不由分说举刀就砍。
刀还没来得及在空中划出完整的弧度,白玉堂就抬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元骆青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随后滑落在地,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立时煞白。
元晨均见大事不好,想不到元骆青连白玉堂的一招都接不住,自己上估计也没什么用,但毕竟是同门,这个时候也不好见死不救,只得拔刀挡住缓步向元骆青走来的白玉堂,却被一掌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