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使劲儿晃着脑袋低泣,声音堪堪落入他的耳膜,更觉烦躁,一把拎着她加快了频率,“叫出来——”
余果被他撞的很疼,肚子一下一下顶着车板,断断续续软着嗓子求饶:“……耗子,我爱你,我真的只爱你。”
江昊每每到这时候才能满足,他就是这么病态,听着她嗓音轻柔击打在他心头,说爱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不堪入耳的字眼一个一个冒出来,余果被他撞击的雪白团儿激烈晃动着。
江昊瞧红了眼,一把江她拎回车内,放平椅子,声音冷冽:“你撒谎!”
余果无奈,无从解释,她跟江瑾言的事,两人几乎闹了三年。
汗水肆意挥洒,有几颗溅落在她脸上。
“你说!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刚刚去接她,她就板着个脸,很不高兴,随即转念一想,今天是他领证的日子,嘲弄的勾着嘴角。
余果知道他误会了,一边被他弄的难耐,一边解释道:“耗子,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我们以后不要那些了,好不好?”
江昊一愣,看着她全身粉嫩的皮肤不知何时竟有些小小的疤,心头一软,缓缓低下头,吻住她娇艳的双唇,“好。”
旋即,又重重挺动了两下,两人皆是微微发抖,这极致的感觉只有她能给。
余果沉沉睡去,姣好的面容恬静的靠在他怀里,江昊一点一点抚着她较小的轮廓,喃喃道:“不要背叛我,不然小果,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逼我。”
他发现他已经爱到着了魔,中了毒。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月底,傅蔓每天准时去医院陪钟远山,然后回家做饭,等江瑾言回来。
在家无聊的时候她就上网,淘宝,江瑾言的电脑里几乎都是工作文件,社交软件几乎都没有,连qq都没有,傅蔓大学的时候申请了一个qq但几乎没怎么上,今天才刚刚上线,会话窗口就闪个不停,都是些大学同学。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老公有点帅地惨无人道,要小心呀,另,新婚快乐。”
“呵呵,男朋友很帅,但是比我还差那么点。”
“……”
结婚总是令人充满期待的,傅蔓不断会想到那天所有可能的突发状况。江瑾言回来的时候,她正撑着手臂对着屏幕发呆,屏幕幽蓝的光映照着她白嫩的小脸,他随手将钥匙放在桌上冲她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傅蔓随即缓过神来,应道:“你回来了?稍微等一下,很快可以吃了。”随即起身往厨房走去。
江瑾言看着满满一屏幕的对话框,满满的祝福,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刚刚想什么?”
傅蔓躲着他灼热的侵袭,“没什么——”
江瑾言不喜欢这种距离感,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这就是男人……
傅蔓被他撩拨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使劲儿躲着求饶:“别闹,我说,我说——婚礼要不要请我哥?”
江瑾言抚着她腰线的手掌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撩开她的衣服,道:“随你高兴。”
傅蔓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想了想,“那就不请吧。”
果然,江瑾言有些不太高兴看着她,“心里有鬼?”
扑哧——
傅蔓笑了,随后面无表情道:“刚刚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江瑾言沉眸,捞起她往床上扔去,“有长进啊,套我话?”
傅蔓被重重的抛在床上,忙起身四处躲着,却见他一把拽着她的脚踝死死按在床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为了钟易宁套我话,傅蔓!你现在胆肥了?”
傅蔓娇笑着往身后退去:“是啊是啊,我现在不只胆儿肥了,我全身都肥了,怎么样,要退货吗?”
江瑾言一把扣着她的肩膀按在自己身上,手机利落的除去两人最后的阻碍,勾着嘴角:“想的美!乖乖给爷躺着!再乱动,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傅蔓刚刚洗完澡出来,内衣都没穿,江瑾言一探进去,直接触到滑溜溜的肌肤,双眸愈渐猩红,语气更嚣张:“这是给我方便呢?行,爷要是不卖力的怎么对得起夫人的费尽心思呢!”
傅蔓红着脸推他,手脚并用,人家却丝毫未动,倏然打开她的双腿圈在腰上,腰身猛然一挺送入。
傅蔓涨红了双颊,痛呼出声,划破一室暧昧,江瑾言凑在她耳边轻轻逗弄着她:“嗯,继续,放心叫,正好试试当初斥巨资弄的隔音效果。”
傅蔓顿时气得哭笑不得,怒骂:“啊——以前没发现,你就是一衣冠禽兽!”
“我现在哪里有衣冠?”某人笑着加深他的吻。
***
转眼,便到了结婚的日子,叶思最终还是没走成,被傅蔓拉来当了伴娘,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初那个在大街上推到她口口声声喊她狐狸精的女孩子,成了她的伴娘,坐在梳妆镜的她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镜子面前素面朝天皮肤白皙的女子冲自己淡淡点了个头。傅雪茹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盯着她,眼眶盈着晶莹的泪水,傅蔓淡笑着道:“妈,我要嫁人了,你不说点什么?”
傅雪茹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己嫁给钟远山时的心情没人理解,当所有人都说她是小三恶妇,可她明明才是被夺走幸福的那个,心里的苦没人诉说,她女儿不一样,她是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一如侯门深似海,这句话妈知道你听过,瑾言家庭背景特殊,所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妈也不多说了,没事多去看看老爷子,他现在这个年纪很需要人陪,听说江夫人是后续弦的,但总归也是长辈,尽管瑾言跟她不亲,但你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别给人烙下闲话,还有你那个嫂子,妯娌之间也不要出问题,平时多注意注意你的嫂子……”
傅蔓淡笑着打断:“妈——除了这些,你还要说什么?”
傅雪茹一愣,“虽然是这样,但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还有你钟——叔,他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昨晚,钟远山终究还是告诉了她,他说,他想亲自将蔓蔓交到江瑾言手上。西方的礼仪,父亲牵着女儿步入教堂,郑重将女儿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这一个重要的动作凝聚了世界上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爱,这一刻的女人,永远是最幸福的。
傅雪茹久久不能消化,她跟钟远山只发生了一次关系,竟就那么巧,这到底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捉弄呢?如果被蔓蔓知道,她不敢想……这大喜的日子。
一室凝重,傅蔓看着妈妈伏在她怀里哭岔了气,心渐渐抽痛起来,难受快要炸开,她强忍着泪安慰傅雪茹:“妈,其实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份约束而已。”
婚姻,因为爱,所以我们愿意为对方套上着爱的枷锁。
临近吉时,江瑾言被伴娘团赌在门口,季姿结了婚当不成半年,只能站在一旁干站着出出馊主意,林子姗站在远处望着这一片欢声笑语,江昊牢牢扣着余果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揉搓进骨子里,目光微沉。钟易宁还是来了,军装笔挺。同林子姗一样,远远站着,两人举杯,微微一笑。
叶思为首的伴娘团想着法子折腾来接人的新郎和伴郎,叶思狡黠的一笑,道:“瑾言哥,想娶嫂子总得给点诚意吧?这么美好的女神随随便便让你娶回家岂不便宜你了?”
江瑾言不置可否的盯着她看,“嗯?”
叶思继续道:“说点我爱听的,保不准儿我就放你进去了。”
江瑾言一本正经的问:“你爱听什么?”
叶思娇俏的一笑:“告诉你还有意思?不知道就瞎说咯,说道我满意为止。”
沈公子跳出来,“小四,你爱听什么回家我给你说上一晚上,别为难哥了。”
叶思不想理他,只淡淡说了句:“这叫为难的话,还娶什么媳妇?”
随后,便看见江瑾言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叶思红着脸,回道:“胡说!”
江瑾言笑了笑,“你不相信?”
叶思涨红了脸,“才不信!”
一干众人看着两人悄悄咬着耳朵,简直快好奇死了,沈公子很不悦,闪身档在两人中间,“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江瑾言无谓的一摊手,叶思轻咳了声,“咳咳~算你过关了,下一题。”
季姿兴奋的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道:“我来我来,哥,听好了,这都是关于你跟蔓蔓的题目,先提醒你啊,这房间可有后门,门里的人都听着呢,答错一题或者答的不好,里头的人随时都会从后门离开噢!”
众人一片唏嘘之声,闹哪样?
沈君成见江瑾言蹙着眉,开口劝道:“玩这么大?辰弟弟,管管你老婆。”
江辰耸肩:“你对我哥这么没信心?”
季姿挥了挥手,拔高音量:“好了好了,请听题,傅蔓有没有起床气?”
“有。”
“傅蔓最喜欢的水果?”
“火龙果。”其实江瑾言有些不确定,因为几乎不见她买水果,只见她吃过几次火龙果。
季姿意味深长的瞧他一眼,道:“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第二题,就……新娘不会气走了吧。
季姿神秘一笑道,“她不喜欢吃水果。”
众人唏嘘,“不带这么玩的,问的稍微专业点咯。”
季姿清了清嗓子,继续出题:“两人第一次见面在哪儿?”
“江城,车上,我坐在副驾驶,她当时考驾照在站岗。”
季姿满意的点头,继续问:“两人第一次接吻。”
“你检查出怀孕那天,我们一起去教授家吃饭,送她回家的时候,在车里。”
季姿偷笑,“湿吻还是干吻?”
起哄声顿时四起,众人看着江瑾言淡定的站在门口,面容镇定,丝毫没有局促感,江辰在心中感慨,也许真的只有像他这样内心强大的男人配的上她。
“湿吻。”江瑾言面无表情。
季姿掩嘴笑,继续问:“第一次吵架?”
江瑾言顿了顿,“在京都,她喝醉了,说我是挡箭牌。”眼神淡淡扫过边上的钟易宁。钟易宁心中一痛,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原来那时候……奈何他情深,他们总是一次次错过,但又能怎么样?乱伦的罪名不是她可以承担,她干净纯净如陶瓷娃娃,既然她有机会幸福,那便送她吧,罪恶、黑暗这些都留给他,如困兽,独自在囚笼里挣扎。
问题还在继续,“第一次?”
江瑾言第一遍还没听懂,季姿又重复了一遍,“嗯,第一次咯。”
他沉眸,暗恼自己反应慢,季姿能拿到这些题目必定是经过傅蔓许可,按傅蔓的性子,这问题是不可能会出现,所以季姿浑水摸鱼。前面不知道被她混了多少。
他淡笑着反问:“你确定你知道?”
季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当然!”
江瑾言脸上带着笑,不语,这下连江辰都看出来,拿过她纸快速扫了几眼,无奈的瞧她一眼道:“别闹,好好问。”
季姿吐了吐舌头,“好啦,这个问题是真的蔓蔓给的,是个开放性问题,嗯。好好回答啦。”
她干咳了声,“请问,你什么时候忘记你前女友爱上她的!”
鸦雀无声,傅蔓此刻贴着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瑾言眸光微动,扫了眼边上的余果,江昊更是绕有趣味的盯着他,扣着她的腰肢更加用力,疼的余果死死咬着唇不呼出声。
江瑾言不说话,季姿朝他使了使脸色,无声道:“快说啊。”
其实这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他其实很早就忘记余果了,可以说,如果用他对傅蔓的感觉来衡量,对余果的感觉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他欣赏余果的胆识,也欣赏余果的聪慧,当余果追求他的时候,不讨厌,众人都把他们当一对,自然而然两人走在了一起,而且时不时余果会让他想起了年少时那点对母亲残存的感觉,所以当他知道余果跟江昊上床的时候,他恨余果的同时放大了爱,以为自己爱她……开始夜夜失眠,好不容易睡去了却梦见江昊跟自己母亲上床,他一定是疯了……
“在她跟别的男人上床的那刻我就忘记了。”余果背脊一滞,脸上带着抹苦笑,江瑾言顿了顿,高大的身躯此刻让人看上去竟有些心疼,又见他微微提着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无法自拔。”
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无法自拔,深陷泥沼。傅蔓突然哭了,忍了好久突然哭了,晶莹泪滴缓缓滑下,对不起……
气氛有些沉重,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个男人不为戴绿帽这种感到羞耻,他却淡淡的吐出这句话,语气淡的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
大门倏然被人拉开,绚烂的日光照拂在女子的头顶,三千青丝挽成松松的发髻,薄薄的头纱轻拂着她娇俏的脸颊,礼服紧紧裹着胸线,露出秀气精美的锁骨,盈盈一握的腰肢,婚纱贴合尾部长长的拖曳着,曼妙的身姿叫众人都瞧愣住了。
江瑾言怔怔的看了半晌,女孩子背光而立,嘴角柔柔勾着笑意,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缓步朝他走来。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别动,我来。”
剩下的路,我来走。
与彼齐肩,荣辱与共,生老病死,与你同在。
***
傅蔓一天下来换了8套礼服,就快赶上时装展了。
夜色朦胧,这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夜晚,江瑾言一杯一杯的替她挡酒,就算是海量,也招架不住这群人的喝法,她想替他喝一杯,却被他拦下,新婚之夜,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当初江辰结婚的时候,季姿便发誓日后定要双倍奉还。
江瑾言便索性让她装酒精过敏,一杯都不喝。
钟远山最终是没能如愿,没能亲自带着她走进殿堂,傅雪茹怕他太累,两人先回了医院,临走前,钟远山喊着女婿去了角落,道:“现在你们还在热恋期,看对方觉得浑身长满金子,金光闪闪,喜欢的紧,但是当你们有一天,只看到对方不好的时候,你们想想,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
江瑾言郑重的点点头,“我送你们回去。”
钟远山笑着罢罢手,“你留这边吧,今个儿是你的大日子,一生之中唯有这个日子能让你在后来的几十年回味千百遍却不觉腻味。”
江首长只来了一会儿便走了,江老爷子乐呵完了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傅蔓,“蔓蔓,成为我们江家的媳妇,倒是委屈你了,爷爷希望你们能互相扶持,不要吵架,相亲相爱,爷爷是个粗人,不会说文绉绉的话,就是希望你嫁进我们家能高兴,来年给爷爷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傅蔓忙不迭的点点头。长辈们纷纷退场,只余下年轻这辈闹的可欢腾。
“你先上去休息吧,等会他们走了,我再上去找你。”
这酒店是季长风名下的产业,太子爷成亲,为表心意,今天一天暂停营业,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也留给了他们。
季姿说什么都不让,“哎——不成不成,想让蔓蔓溜走,你想的美,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可不见得这么温柔,怎么到了蔓蔓这一个个都下不去手了?老娘当时还怀着孕呢!”
傅蔓无奈的瞧了江瑾言一眼,一摊手,眼神无辜的教某人心头一热。
沈君成见太子爷微微一蹙眉,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哥要醉的不省人事,晚上开不了荤,你们这帮人等着人头落地吧。”
江瑾言望着他,眼里透着英雄惜英雄的光芒。
送走这帮禽兽后,江瑾言步子有些不稳的朝房间走去。
傅蔓洗的香喷喷穿着季姿硬塞给她的薄纱睡衣躺在床上翻着杂志,一头小鹿怦怦乱撞,面色潮红,江瑾言有些醉意推开房门,瞧见床上的人,眼窝一热,慢慢稳着步伐,朝她走去,为了今天,他已不记得两人多久没亲热了。
灼热熏着浓浓的酒精气息愈朝她靠近,身子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透明的薄纱若有似无的覆盖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后的清香徐徐吹过,他顿时眼眶猩红,覆上:“早知有这一出,禁欲一年都值了。”
今儿个灌酒的,都给他一一记着。
夜色绵长,春宵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来晚了,昨天去招聘会了,忙了一天~恩~这几天会努力更的~乃们都快回来!!!!!木嘛!!!
太子爷:传旨下去,今儿个灌酒的都发配边疆。
众人:太子爷饶命啊——
季姿:太子爷,这可是我出的主意和提供的道具啊——
太子爷:行,打赏小受一只——沈公子。
沈公子:为毛?乃没看见我在帮爷您劝酒嘛~~~不要,嘤嘤嘤——
江辰:滚,谁允许她纳妾的!!!!!!!!
第五十章
傅蔓羞红着脸被他死死控着腰肢,小脸泛着潮红,额上和颊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碎发湿哒哒的沾着脸颊,双眸含春辗转望着他,江瑾言两眼猩红频率越发快,重重撞击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空旷的室内回荡着两人粗重的呼吸。
江瑾言将她提溜起来往浴室走去,彼时傅蔓已被他折腾了好几回昏昏沉沉快睡去。
“洗完澡再睡。”他看着她雪白的身躯心头又是一热,刚刚才低头的某处这又兴致勃勃的立着,无奈勾着嘴角。温热的手指慢慢抚过她圆润的轮廓,爱怜的逗弄着她。
傅蔓有些迷迷糊糊,推了他一把,呜咽道:“别闹,好困。”
被困意席卷的傅蔓如同小孩子般翘着嘴紧阖着眼,他替她轻轻擦拭了下便抱回床上,看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缕晕黄的光束照进宾馆落地窗户里,映衬着床上的人小脸白嫩泛着光,傅蔓醒来的时候江瑾言已经起来了,四处寻了一遍都没瞧见他的人影。
新嫁女孩子笑容明媚地端坐在床头,怔怔的望着这色彩斑斓、布置的豪华的房间,干净澄澈的眼眸流动着点点星光异彩,她盯着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白皙皮肤泛着微红时刻提醒着她昨晚两人的缠绵,双颊晕着微红,眉宇间淡淡流露着幸福的滋味,这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江瑾言拎着早餐站在门口瞧着她的背影,傅蔓听见声响回头,撞进那双带着笑意漆黑的眸子,微怔。
他淡笑着慢慢踱向她:“去洗个脸,吃完早饭回去收拾下行李再回大院。”
不知是京都的习俗还是江家老一辈的要求,结婚头一个月必须住在婆婆家住,婆媳问题自古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但方芝毕竟是后续弦的,又是个冷美人、贵夫人,也不太管事儿,傅蔓心里轻松不少,接过牛奶喝了口笑着点点头。
两人回大院之前例行去医院探望钟远山,钟远山侧卧在病床上阖眼休息,傅雪茹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寂静的长廊回荡着她低低的叹息声:“昨晚没睡好,快天亮才睡下,你们先回大院吧,别让首长和老爷子等急了。”两人迟疑的互视一眼,随即缓缓的点头,江瑾言每周都会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沉了眸子,开口安慰道:“妈,您也别太担心了,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电话。”
傅雪茹叹息着应下,送两人到了停车场,趁着江瑾言去取车的时候又叮嘱了傅蔓两句:“瑾言是个好孩子,当初妈妈差点就看走眼了,两人要……好好的,别吵架,有什么事儿好好说,我知道你这孩子就算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事儿也都憋在心里,现在,你结婚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有些话妈妈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你们能做到互相理解,互相扶持,别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不好的时候冷脸相向,没有一段婚姻能一帆风顺,妈妈深有体会,行了,别嫌我啰嗦,快走吧。”
傅蔓总觉得傅雪茹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上了车,反光镜中的人影渐渐远去,傅蔓这才注意到,傅雪茹的双鬓已斑白,心头一震,渐渐沉下去。
父母在,不远游。
她曾在微薄上看见有人算过,从现在算起,半年回一次家,一年也就只能见到2次,妈妈现在50岁,假设妈妈能活到100岁,也就只剩下100次而已,一百次,如果每次能在家里呆7天,那也就700天,恩——两年不到的时间。
她突然想起在英国三年的时光她错过了多少,总以为是谁谁谁欠了她,其实她曾听过爸爸妈妈深夜剧烈的打斗声,她曾见过爸爸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威胁妈妈不要离开他,但是转眼看见两人相敬如宾恩爱如初的样子,她又怀疑自己深夜里所见是不是在做梦,她坚决不相信爸爸会是那样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她无意间看见妈妈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刀疤,她才相信自己往日所见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着很幸福,她只是想,妈妈忍了那么久不过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幸福罢了,她又何必拆穿她?,后来她发现自己喜欢上钟易宁,那时候的她也矛盾的很,其实她不知道,那时候的钟易宁矛盾不比她少,恨这个女孩子夺走了爸爸的爱,却又不断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