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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
作者:耳东兔子
书名:占有欲 作者:耳东兔子
备注:
正文简介:
“对,是她勾引我的。”
这句话让她辗转逃避了三年,成了她心中的毒刺。
复又回到这个曾经让她难堪的城市。
三年前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如今那个伤害她、欺骗她感情的人
却拥得美人在怀。
伤心悲恸之时,却被一个变态悄悄盯上了,
他不是变态,他只是占有欲强……
PS:男主占有欲强 伪变态 有狗血,有天雷,亲慎重。最重要的一点,写文图乐趣,较真党,考究党慎入。
第一章
明知是一杯毒酒,也要引鸠而下。
明知是不该爱的人,却已深陷泥沼。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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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回故地,是怎样一种情绪。
正值夏日,炎炎烈日高悬在空中,莫名牵动着江城人民的情绪,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闷热的气息。
傅蔓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连行李都没放,其实也没多少行李,就只有一个包而已,因为她本来也没打算呆多久。
这次回来,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其实是她不知道该通知谁,有谁会为她的回来欣喜吗?
她坐在车内,观察着四周的景物,江城的变化不大,街道一如既往的多,车辆还是一如往常的拥挤,司机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师傅转头看了眼边上怔愣着出神的傅蔓,关切的问道:“姑娘,第一次来江城?”
傅蔓天性冷淡,不喜与人攀谈,别人与她搭话,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开口。所以,她坐的士都是尽量上后座,不像副驾驶,司机就好像自来熟似的跟你扯家常,就差把家底儿掏光。
傅蔓怕师傅继续追问,就轻“嗯”了一声,随即转头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想起回国前几日。
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哭的歇斯底里,“蔓蔓,你爸爸病了。”
由于时差的关系,当时伦敦是深夜,傅蔓微微一晃神,握着电话的手不由一紧,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声音冷然,“我爸爸早死了。”
电话那头傅雪茹的哭声戛然而止,顿了片刻,哽咽道:“是你钟叔。”
傅蔓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哑着嗓子问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爸爸了?”
宁静的深夜,夜凉,心更凉,傅蔓不急不躁,静静地握着电话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傅雪茹的声音,“蔓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妈妈没有忘记你爸爸,但是逝者已矣,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不是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妈妈没读过几年书的人都懂,我想你不会不懂。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一字一句都不轻不重的砸在她心上。
司机看着傅蔓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又是去医院,便继续安慰道:“姑娘,家人生病了?不要太难过,你去的这个中心医院是江城最好的医院,提前半个月预约有些门诊的专家都还约不到呢。”
恰在此时,车子已经抵达了中心医院的门口,傅蔓付了钱,谢过师傅,便开了车门下车。
***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傅蔓刚下电梯,就看到门口守着两名男子,显然,里头躺着的人应该是钟远山。
两人看见傅蔓缓缓朝他们走去,待他们彻底看清楚,讶异的异口同声惊呼出声:“二小姐?”
傅蔓心中一涩,压低声音问道,“钟叔怎么样了?”生怕吵醒里头的人。
“吃了药,刚睡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你?夫人刚刚才走。”其中一人解释道。
“没事,我等会回家再去看她吧。”
说完,傅蔓往前踱了一步,探着身子看了眼里头躺着的人。
钟远山套着氧气罩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豪无血色,已然看不出这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威严的钟省长。其实钟叔对她真的算好,自从妈妈嫁入钟家,真的没亏待过她,吃穿住行,哪样儿不是事无巨细的关照管家,只除了最后那一次。
傅蔓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便冲着门口的两人淡声说道:“恩,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先去看看我妈,过会儿再来。”
两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冲着她一敬礼,刻意压低了声音,齐声应道:“是。”
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已是傍晚,正是夏日里最凉爽的时候,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傅蔓沿着人行道缓缓的走着,一路欣赏着沿途的绿化树,看看路上形色匆匆的行人,都是这都市城的一道风景。
曾经她很喜欢这座城市,因为,有她喜欢的人。
现在,连回忆也成了奢侈,她不敢想与他的回忆,甚至连他的名字,她都害怕听到。
傅蔓一路出神的想着,一路慢慢走回家。
等她走到钟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夜幕已经降临,傅蔓出了一身的汗,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许是走了太久的路,发丝微微有些散乱,气儿也还没喘匀。
傅蔓刚刚踏进大门,就听见梅姨讶异的喊了声:“蔓蔓?”
傅蔓淡笑着冲梅姨打了声招呼,“梅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夫人和省长每天都想着你。”梅姨激动的握着蔓蔓的手,喊着。梅姨在钟家也有些年头,事儿门门清,知道什么事该提,什么事不该提。这二小姐虽是后来跟着夫人嫁进来的,刚来钟家那段日子性子活泼的可讨人喜,比大少爷讨人喜,可惜……
这次一回来,梅姨明显感觉傅蔓的性子变了好多,具体哪儿变了她又说不出来,光是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波澜不惊,不再是往日那个大呼小叫、整天跟在大少爷屁股后头的二小姐了。
“梅姨,我妈在哪儿?”
梅姨心里激动,不管当年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她回来了,就好。于是牵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连眉梢都带着喜色,语气激动:“在里头儿呢。最近医院家里两头跑,夜里也没睡好,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
傅雪茹看见梅姨身后那道瘦弱身影的时候,激动的身子直发颤,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发颤:“蔓蔓?”
傅蔓朝她淡淡的一笑,随后冲着她张开双臂,轻声道:“妈,我回来了。”
这世间,真正肯在原地等她的只有家人。
梅姨眼角含着泪,看着她们母女重逢,默默替她们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傅雪茹紧紧地将她拉进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蔓蔓……你这狠心的孩子,走了三年,就一次也没想着回来看看么?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啊……你钟叔当时在气头上,说的话哪能当真啊。”话语说的断断续续的,说到后头,竟真的开始生起气来,不觉地伸出拳头捶打着她。
傅蔓心酸地看着她哭倒在自己怀里,她强忍着泪水,这三年,她其实不是没有回来过,她曾躲在这座大院儿门前的大树后,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她怕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他们,她怕自己成了这家的不速之客。
于是,又连夜买了当晚的飞机回了英国,他们真的以为她愿意呆在英国吗?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她所有的一切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没有动用钟家一丝一毫的关系,连钟远山给她联系好的那所学校,她也没有去上,跟钟家断了一切联系。
“妈,我没有……”傅蔓试图解释,可是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她曾过家门而不入么?
傅雪茹边抹着眼泪,边说道:“蔓蔓,还有易宁,他快订婚了,当年的事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以后谁也不提,开开心心过着自个儿的日子好么?”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钟易宁,要订婚了。
傅蔓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简彤吗?”
“恩。”傅雪茹试探性的瞥了她一眼,确定她表情无异,才开口:“你的行李呢?我让梅姨去整理整理房间。”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钟易宁,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蔓稍稍晃了晃神,瞬即掩起眼角的情绪,道:“妈,您别弄了,我订好酒店了,回来几天就走,别麻烦梅姨了。”
“什么?蔓蔓,你还要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这么多年了,多大的仇也该过去了,你钟叔当时气急了才会说那些话,你怎么就听不进解释呢?”
傅蔓心里一痛,当年,她和钟易宁的事儿被钟远山发现,就算不是亲生的,但钟远山跟她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二话不说就判她死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我养了这么多年,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勾引我的儿子,这种丑闻传出去,让我钟家在江城怎么立足?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引狼入室,我也浑然不觉。”
钟易宁当时被钟远山急招回部队,不过就是为了避开他而已,她也是后来才明白,钟远山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钟易宁要是真的爱她,真的坚定的非她不娶,他怎么会走?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做任何选择,她从来都是被放弃的一个。
她哭着跪在地上求钟远山,“爸爸,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连梅姨都不敢她的狼狈样儿,不忍的别过头。
钟远山用力的一把拂开她的手,吼道:“从今以后,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滚!给我滚出钟家!”
傅雪茹早已被这事儿气的差点进了医院,替她和钟易宁说了不少好话,最终,被钟远山的一句,“你养的好女儿!”驳回,彻底伤了心。
这些都算什么?就算爸爸再反对他们,她以为只要她和钟易宁坚定的走下去,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
但终究都敌不过,钟易宁的一句:“对,是她勾引我的。”
第二章
那天,她被钟远山赶出家门。萧风瑟瑟,正值秋季,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傅雪茹吩咐梅姨悄悄塞给她卡和现金,让她找个地方暂时住下,等钟远山消气了再回来。
她不依,哭着闹着要见钟远山。最后,哭倒在钟家大门外,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她一定要让爸爸同意他们,可钟远山再也不肯见她。
当夜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将傅蔓浑身淋了个透彻。梅姨心疼,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孩子。眼眶含着热泪去给傅雪茹通风报信。
傅雪茹知道后气的直落泪,忙带着人给她寻了处酒店,买药量体温,照顾了她一晚上,等她安稳睡下,自己才回了钟家。
那段日子,傅蔓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唯一的希望便是等着钟易宁回来,等着他回来为他们的未来排忧解难。
每天守着她那颗空落落的心,盼完日出盼日落,她没有盼来钟易宁,反而盼来了严蓓蓓。
严蓓蓓是钟易宁发小徐一山的女朋友,她和钟易宁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只除了几个发小。严蓓蓓看着她一蹶不振的样子,柔声劝道:“蔓蔓,你出国吧,出去散散心。”
傅蔓使劲儿晃着脑袋,告诉她,“不,我要等易宁回来。”
严蓓蓓见她这执拗的样子,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然后,无奈的告诉她:“钟易宁,早就回来了,而且和简彤一起回来的。”
傅蔓双手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顿时,身子一僵。严蓓蓓不安的瞥了她一眼。
继续道:“简彤,你知道吧,军区里某师长的女儿。昨天,钟易宁跟一山出去,带了她。”
傅蔓的眸色愈渐黯淡了下去,更加衬的她的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拽着裤子,指甲都已泛白。
严蓓蓓不忍再刺激她,没再说下去。
“说完。”她的声音暗沉低哑。
“钟易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也不跟徐一山说你的事。”严蓓蓓有些不敢看傅蔓此刻的表情。
傅蔓怎么都不相信,怎么都不会相信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男人竟会这样对她。
后来,她找到了钟易宁,是严蓓蓓带她去的,傅蔓一踏进包厢就看见一个很清秀的女人凑在他耳边低声跟他说笑,他只勾着嘴角淡淡的笑着,听她说着。
看见她进来,笑意僵硬在脸上,举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
傅蔓缓缓地朝着他们踱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然后,他们听见她说:“该回家了,易宁。”
钟易宁身子猛的一震,僵直着背靠着沙发。
简彤疑惑的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打量,问道:“宁,她是谁?”
傅蔓不急,目光不转移,牢牢的盯着他。
“她是我妹妹。”钟易宁眼底泛着的微光无人察觉。
傅蔓笑了。
严蓓蓓大怒,“钟易宁,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丫的就是一混蛋,蔓蔓怎么对你的,你有没有良心?!”
钟易宁沉沉的目光锁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边上的徐一山忙扯过她,“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谁让你带她来的。”
简彤讶异的瞪大了双眼,手指微微发颤的指着他们:“你们,乱伦?”
随后,转过身,扯着钟易宁的袖子,问道:“宁,你说,是不是她勾引你?”
包厢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钟易宁的答案,他握着酒杯的手愈渐收紧,青筋凸显,直到“啪”一声,玻璃碎渣滓扎破了他的手,鲜血汨汨冒了出来。
同时,听到他说:“对,是她勾引我的。”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山盟海誓、缠绵话语都是在黑夜里说的,因为它永远见不得光。
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包厢的。她连夜收拾行李定了机票就走了。她谁都没有说,一个人都没有。
去英国一个月后,才给傅雪茹打了电话,傅雪茹接起电话后才知道是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自己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们找了她很久,就差满大街贴寻人启示了。
后来,钟远山托人查了出入境纪录,才知道她去了英国,之后他又拖了英国那边的朋友帮她安排一所好的学校,那时候,她正在读研。钟远山说让她在国外好好休息一阵子。
其实钟远山也后悔了,气归气,但不能把话说绝了。但是他也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那一次,谁都没有提过让她回家。
她没有去那所研究生学院,她不想即使在国外靠的还是钟家那点权势。
***
傅蔓过了很久才回过神,随即替傅雪茹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妈,我那边儿还好多事呢,等钟叔稳定了,我就回去。”
傅雪茹牢牢抱着她,死活不肯撒手,“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许走!”
她好笑的扯着嘴角,淡淡的盯着妈妈,蓦的怔住,双鬓那一根根斑白地发丝跃进她的双眸,提醒着她,时光终将带走妈妈的岁月青春。
怔愣着出神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久违低沉的男音:“走去哪儿?”
傅蔓僵着身子不敢回头,三年别过,再次重逢,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易宁,你也劝劝这死丫头,崇洋媚外,国外哪里比得过家里?还要去住酒店,酒店有那么好吗?”傅雪茹看着两人,试图打破此刻的尴尬。
钟易宁盯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痛,沉沉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道:“妈,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说说?”
傅蔓闻言,紧紧拽着妈妈的手,手心直冒冷汗,眼神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有些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谈谈也行。傅雪茹摇着头轻微叹息了声便松开她的手,道:“蔓蔓,跟易宁谈谈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房间一片寂静,傅蔓执拗的不肯回过头,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不肯住家里,还要回英国,这都是因为我吗?”钟易宁凝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傅蔓勾了勾唇角,“哥哥,你想太多了。”
钟易宁伟岸的身躯为之一震,往前跨了一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缓缓道:“哥哥?”
“不是吗?”傅蔓这才对上他充满怒意的眼神。
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他自己说的么?
傅蔓脸上的湿汗早已被风干了,脸颊却还是红扑扑的,艳红的嘴唇微启,如墨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竟显得那么无辜,看的钟易宁口干舌燥,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暴躁,说道:“你留下,我搬走。”
“不用,我就呆几天,那边还有事。”傅蔓轻轻移开眸子,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钟易宁终于忍耐不住,抓着她的手就望墙上推去,结实的双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
“够了没?傅蔓!就算耍脾气,三年时间也耍够了吧?爸爸现在这样子,你忍心扔下他?”
傅蔓心中一痛,挣扎着推开他,却无果,戴了这么久的面具终究被撕破,破口大骂:“放开,钟叔吉人自有天相!”
钟易宁眉目一冷,问道:“你喊他什么?”
傅蔓别过头,轻哼了一声。
“钟叔?我爸爸疼了你这么些年,你他妈一句钟叔撇清关系了?”钟易宁充满着压抑怒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傅蔓看着他泛着红光的眼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真的没办法跟以前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嗲嗲的喊他爸爸。
她心里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
钟易宁低头瞧着自己怀里的人,可怜巴巴色样子不由又恨起自己。
着了魔般,便欲俯身吻住这娇艳欲滴的唇瓣。傅蔓立时奋起挥舞着手推他,及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猛然一侧头,温热的唇瓣便落在她的侧脸。
她滚烫的泪珠潸然落下,混同着汗水。咸咸的、湿湿的,让钟易宁满嘴都是咸味儿。
“你滚!”傅蔓歇斯底里的喊道。
钟易宁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只说了句:“你留下,我搬。”便转身出了去。
正好遇上闻讯赶来的傅雪茹,见他出来,忙问到:“怎么啦?谈崩了?”
钟易宁松了松领带,“我搬出去吧,让她留下。”
傅雪茹心一惊,“不行,那我怎么跟远山交代,你给我老实呆着。”
“爸那边交给我。您进去看看她吧,她有点,不太好。”钟易宁叮嘱完便转身下了楼。
钟易宁开着车一路上想的都是刚刚那柔润的脸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丫头崛起来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钟易宁一推开包厢烟雾缭绕铺面而来,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徐一山一见他进来,便吆喝着:“怎么才来?回家换个衣服换这么久?”
钟易宁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眉头紧锁。
徐一山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抛下包厢的众人,挪到他身边,揶揄道:“搞什么?老子欠你钱了?”
钟易宁懒得理他,狠狠往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脚,“滚!”
徐一山呲牙咧嘴的惊呼了声,“真狠,下手不会轻点?”
“帮我在城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钟易宁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边说道。
徐一山立马问道,“干嘛,金屋藏娇?”
钟易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跟简彤不是快订婚了?怎么没买房子?”
“订婚而已。”钟易宁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手机,眼也没抬。
徐一山默了,估计也只有他能说出这句话。
良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傅蔓回来了。”
第三章
傅蔓那天便在家里住下了,没有再跟傅雪茹提起要回英国的事儿,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稍微拾掇拾掇,便让司机开着车去医院看望钟远山。
傅蔓靠着车窗,深锁着眉头垂眼看着窗外,额头时不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轻轻抬手携了一把,却听傅雪茹柔润的声音传来,“蔓蔓,其实这几年你钟叔也挺后悔的,小时候,他待你多好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有啥好的偷偷摸摸、藏着掖着送给你,易宁那时候还因为这些事儿没少给你钟叔摆脸色。这些你难道都忘了?你钟叔也是普通人,气急了难免说几句重话。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这些吗?”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车道上,一阵阵热风扑面而来,有些令她窒息喘不过气儿来,随手按下边上的按钮,玻璃升了一半,才能堪堪挡住些热风。傅蔓有晕车的毛病,坐车必须开车窗,不然不出一会儿,就会出现胸闷、恶心。所以,她这辈子最怕的一样东西便是车子,连带着交通规则也是一文盲。
“我知道。”夏日坐车更让她感到不适,拧着眉目躺靠在后座上。
傅雪茹心疼的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不由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很难受?真是,你这晕车的毛病到底像谁?我跟你爸可都不晕车。”
傅蔓仰着头阖着眼,不再开口说话,傅雪茹忙叮嘱了司机几句,“老刘,开快点吧。”
司机忙应承下来,很快,车子便停在市中心医院的门口。
傅雪茹扶着晕晕沉沉的女儿下了车,对着司机叮嘱了句,“老刘,等会提前半小时给你电话再过来接我们。”老刘连连点头,屏声息气的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