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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时光深处的你/荨荨善诱 作者:耳东兔子
阮荨荨得知男朋友出轨,冲进酒店捉奸。
谁料,这一捉,倒是捉出一只“禽兽“来。
于是她决定把这只”禽兽“拐回家……
周时亦参加一场聚会,贸贸然闯进一名“不速之客”。
而他认得这名“不速之客”。
当年的偷窥狂、跟踪狂。
曾经追他半途而废如今又卷土重来……
还有完没完了?
本文又名《打死也要让你爱上我》
旧文案:
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角逐。
千万别有丝毫的动心。
不然,谁也不能全身而退。
本文又名《打死也要让你爱上我》
这份爱,有人在心里守了七年,却在重逢的一瞬间,崩塌。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荨荨,周时亦 ┃ 配角:甲乙丙丁一干人等 ┃ 其它:强取豪夺虐恋情深
《荨荨善诱》
文/耳东兔子
2015.07.14 定稿
华灯初上,窗外已亮起路灯,一束淡白色的月光落进练功房里。
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月影笼罩下,人影晃动。
阮荨荨记不清这是第几圈了。
角落里,她的手机无声地闪着光,一亮一暗,一暗一亮。
她瞥一眼,视若无睹,继续转圈,一只脚成半脚尖站立,另一只脚折起,旋转,落地……手机还亮着,打这通电话的主人很执着,挂断后几秒又重新打进来。阮荨荨做完最后一个高踢腿的动作,脚跟落地,吐了口气。
收工。
她转身抽出搁在栏杆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朝墙角走去,拿起地板上还在闪烁的手机,低头看了眼时间,八点整。
然后,接起电话。
“嗯?”
电话那头传来室友陶大宝粗旷的声音:“我的姑奶奶,你特么在哪?”
阮荨荨走进更衣室,将手机夹在耳边,开始换裤子,“马上出来。”
大宝两眼一黑,顿时歇斯底里,吼道:“卧槽,你他妈还没出来?到底是你捉奸还是我捉奸啊?这么冷的天,老子在门口等你大半个小时……”
早半个小时前,大宝打来电话说,她看见邵北跟着一个女的,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她叹着气脱了衣服,身上只穿着小内裤和文胸,身材很好,脖颈精细,锁骨秀气,黑色蕾丝文胸,赫赫然挤出一条“深v”,平坦精致的小腹,马甲线若隐若现,身下是一双修长均称的长腿。她很白,微弱的月光映衬下,肌肤雪白细致,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手腕上那些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的小伤疤。
目光淡淡掠过,每看一次,心便往下沉一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看,这些都是你曾经干的蠢事。
电话里的大宝还在骂骂咧咧。她将手机拉远,蹙眉道:“马上。”大宝感觉自己要炸了,不过瞬间被她后半句话给浇灭了。
“对了,校庆你们部门还差几个赞助?”
大宝是外联部的部长,今年学校校庆忽然提前,眼看就要开始了,她赞助商这边还没谈妥,声音焉儿下去:“两个。”
“好,我明天帮你去谈。”
大宝见目的达成,眯着眼笑了,“……等你多久都没关系。”
“……”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阮荨荨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可那些赞助商偏偏就愿意买她的帐。
大概是因为她漂亮?
谁知道呢,这毕竟还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阮荨荨确实漂亮,从小就长得漂亮,小时候放在孩子堆里惹眼,长大后站在人群堆里依旧扎眼。特别是那双眼睛,大宝说,给她按个尾巴,就是一只妥妥的“狐狸精”。
不过,“狐狸精”也有被劈腿的时候?
那估计是遇上“白骨精”了。
……
半小时后,阮荨荨站在中意酒店808的房间门口。及腰的黑色长发被全部扎成一个发髻盘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耳朵精致。
她已经换上平时的衣服,厚厚的黑色长款羽绒服,下面套着黑色小脚裤,一双长腿笔直匀称,脚上穿着驼色雪地靴,整洁大方,气质简单。
808的房门跟别的客房不太一致,门头豪华,大门装潢精致,大宝说这是个顶配的大套间。
阮荨荨面无表情准备敲门,被身后的大宝拉住:“你有病啊,这么敲里面能开么?能不能专业点?”
阮荨荨斜看她一眼,点点头,往边上退了一步,耸肩道:“你来。”确实,她承认,在捉奸这方面,大宝是专业的。
只见陶大宝从身后的黑色大包里掏出一件不知道从哪儿抢来的工作服,迅速套上,又往头上扣了顶鸭舌帽,彻底遮住她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台小型的DV,阮荨荨咋舌,“我的相机怎么在你这?”
大宝翻了个白眼,没时间废话,把相机递给她,压低声音道:“你瞎啊,这有个猫眼,里头一看一个准儿,要是看见你这么一尊大佛立在这儿,鬼给你开门啊?闪边儿,我来,你听我指挥,你先站墙角那边儿去,等会一开门,你就往里冲,然后你拿着相机赶紧拍那个小三,拍完你就跑,我替你断后揍他们两一顿,回头咱们再把视频放到校园网上……”
大宝从小就练空手道和跆拳道,还拿过不少奖。邵北的细胳膊细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阮荨荨完全相信,她一个人可以把他俩拎起来揍一顿。
“下手别太重。”她打断。
大宝冷飕飕看过去:“舍不得?”
阮荨荨不屑哧道:“谁舍不得谁孙子,我是担心你等会不知轻重闹出事儿来,麻烦。”
大宝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我发现你丫真挺没心没肺的。”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拿着DV走到墙角处站好,冲大宝比了个OK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很多年都没有过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慢慢滋生。
大宝会意,压低帽檐,敲门,捏着嗓子,声音娴熟:
“room service.”
扑通扑通……隔了十秒,才听见里头悉悉簌簌传来一阵脚步声。
“嘎吱”一声,门锁开了。
开到一条缝的时候,大宝猛一脚踹向门,冲身后的阮荨荨喊,“快。”里头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手差点被门夹住,大骂了一句:“卧槽,你们他妈谁啊?!”
她立马趁乱抱着相机转身冲进去。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来不及准备。
一双暗沉的眸子直接透过相机的镜头,撞进她的眼底。
不过看着眼前的画面,阮荨荨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什么情况?
偌大的套房,格局跟精装的公寓差不多,客厅的矮几上围着七八人,或坐或立,吊灯明亮,虚虚实实的光线笼罩在他们身上。
——他们在打牌。
气氛闹哄,这套房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她们俩刚刚在外面竟然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人影错落间,有一个人正对着阮荨荨的方向,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牌,听见声响,这才从牌堆里抬起头,收起嘴角的笑意,望向门口这两个“不速之客”。
阮荨荨举着相机拍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隔着恍恍惚惚的光线,她盯着相机的镜头,只见那人高挺的鼻梁,双眸深邃,淡薄的唇线紧抿,拧着眉,暗沉沉地盯着她,哦,应该是看着她的镜头。
来开门的是一个理着板寸的帅哥,指着阮荨荨怒斥:“你拍什么拍,你他妈的到底谁啊?”
大宝走上去一把握住那男人的食指,用力往下一掰,口气比他更狠:“你他妈再瞎指指,老子踢爆你的蛋,人呢?我刚刚明明看着他进了这个房间。”
只听“咯噔”,骨头错位的声音。
那人疼地呲牙咧嘴,蹲下去,眼睛发红,咬牙切齿:“我操丨你妈逼!”
矮几上的几人都惊呆了。
房间内有片刻的安静,一些隐约的声音传了出来。
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很小的一个房间,按照格局应该是厕所。
声音似乎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
阮荨荨举着相机走过去。所有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越近,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愈渐清晰。
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
“这女的长这么漂亮还会被劈腿?”
“难说,男人抵不住诱惑,正常。”
“……”
坐在沙发正中的那个男人,目光一直落在阮荨荨身上,上下打量。她身段姣好,所有的凹凸都恰到好处,只是脸色煞白,表情复杂。
阮荨荨在门口安静地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不敢推开那扇门,女人嘛,多半闹闹就过去了,哪敢真撕破脸?
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隔了半秒,“砰——”声响起。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她猛地抬脚踹开了厕所门,举着摄像机对准里头的两人。
阮荨荨认得这个“白骨精”,张曼,跟她一个系,不同班。她目光渐冷,重新调整相机的角度。
张曼尖叫了一声。
邵北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几乎有些暴躁地转过头,直到看清门口那张脸,顿时僵住。
“荨…荨…?”
阮荨荨举着相机,声音有些鄙夷:“……继续?”
众人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
下一秒,大家似乎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刚刚并不是不敢,并不是在犹豫。她只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卧槽,这给那男的造成的心里阴影面积都可以覆盖整个地球了吧?
古话说的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果然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谱,蛇蝎美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女的够心狠手辣。
02
套房内,众人表情各异。
“妈的,张曼这随时随地都能……的破毛病能不能改改?”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黑色帽衫的男人,坐在沙发一角,翘着二郎腿。他斜对面坐着一个瘦高个儿,梳着大背头,忍不住搭腔:“……哎,这妞长得贼漂亮了,干得也太他妈漂亮了!”
“哦,哪里漂亮了?”
“颜正,腰细,腿长……就是看上去有点冷,有点像……”大背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有些懒散的仰靠在沙发上,他低声说:“生气的样子跟十一一个样。”
黑色帽衫:“小白……听哥一句劝,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谱,胸大的,看得见,摸得着,才最实在。”
“……”
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胸大的似的。
阮荨荨回头,冷眼扫过去,两人顿时噤了声。
卧槽,那眼神,简直是周时亦的女版。
她收回视线,余光略过坐在沙发正中央的那个男人,那人忽然直起身,往前倾俯,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牌,拧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
他握着牌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食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敲着牌,表情寡淡,隐隐透出一丝不耐。身边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勾住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侧说了句什么,那人忽然抬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又转回视线,表情似乎有点……不太愉快。
阮荨荨不动声色别过头,重新看向厕所里的两人。
张曼穿好衣服,戳了戳邵北的肩,朝门口一指:“你女朋友?”
两人都是北洵音乐学院舞蹈系大四学生,虽说快毕业了,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见了,不过邵北这样……确实让她很难堪。
不等他答话,阮荨荨合上相机,口气稀松平常地说:“你要用着还行,那就给你吧。”
邵北一言不发地靠着卫生间的墙抽烟,吞云吐雾,不解释没辩解,连看也没看她。
气氛尴尬。
阮荨荨打小就是孩子王,闯祸精,走到哪,闯到哪,受了委屈也只是拍拍屁股站起来,但受委屈的时候很少,她向来是个鬼灵精,有的是办法让别人吃亏。
来时的路上,她安慰自己,两人在一起不久,连嘴都没亲过,也不存在失身的问题,出轨就出轨了呗,她以后一定能遇上比他更好的。
可当她真真切切站在门口,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
然而,木已成舟。邵北不解释,阮荨荨也不打算听下去,她将相机塞进包里,转身往外走。
房间内的人似乎觉得不太尽兴,就这么没了?
没走出几步,那个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等等。”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磁性,眼神如一口深井。阮荨荨收住脚步,回身瞥他一眼,挑眉:“什么事?”那人盯着她手里的挎包,示意她将东西留下,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下眼皮的卧蚕很性感。
阮荨荨冷哼一声,将包往肩上一挎,目光挑衅。
“这还有你的事?”她盯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见他抿唇不答,瞬间心领神会,下巴冲张曼方向一点,问:“你喜欢她啊?”
张曼别开脸,掩盖不住的欣喜。周时亦没理她,也没看张曼,神情清淡地又重复一遍,只是话语里多了一分警告。
阮荨荨根本没理他,挎着包跑了出去。大宝紧跟其后,她关上门,用自己“壮硕”的身躯堵在门口,拉着门把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混乱间,听到有人在叫:“妈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你以为呢?我手指头现在还没知觉呢!”
“卧槽!”
……
阮荨荨跑到了六楼,躲进一间小杂物室,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发现已经是坏的。
她找了张靠墙的桌子,钻进去,掏出包里的相机,食指轻点,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和视频。里头有一张照片,她刚进门时太紧张,忘记切换模式,直接按下快门,拍成了一张照片。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相机屏幕发出幽蓝的光。
她低着头,盯着相机。照片上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他的短发乌黑利落,脸很小,眼窝漆黑,眼皮底下的卧蚕明显,很性感,鼻梁笔挺,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弧度,眉头拧着,深黑的眼底透着一丝被人打搅的不耐烦。
他一身黑衣,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一双大长腿随意搭着,肩宽腰窄,身材相当好,线条流畅,仿佛隔着薄薄的布料,她都能感觉到他贲张的肌肉。
阮荨荨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张脸有点眼熟。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拧门把的声音,阮荨荨心又提到嗓子眼,赶忙将相机放进包里,过了一会儿,声音又消失,脚步声渐行渐远。
阮荨荨松了口气,赶紧将相机里的视频跟照片传到手机上。
1%2%…50%…
数字跳到60%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丝亮光漏进来,侧身闪进一个人影,然后是房门落锁的声音。阮荨荨灵光一现,咬牙,迅速将手里的相机塞进最里层衬衫里。还好相机不是很大,她刚好可以嵌在里头,随后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确保万无一失后又将手机藏进包里,紧紧抱在胸前,心悬到了嗓子眼。
来人在门口停了会儿,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长腿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阮荨荨蹲在地上,惊讶地仰头看着他,“你哪……哪来的钥匙?”
黑暗中,她模模糊糊能看清那人的轮廓,周时亦俯下丨身,蹲在她面前,手肘撑着膝盖,冲她伸手,声音低沉:“拿来。”
她身子紧贴着墙壁,缩在桌角。
房间内突然亮起一束光线,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不知道他在哪儿找到一个小小的黑色手电筒握在手里,冲她晃了晃,口气不善:“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拎你出来?”
阮荨荨抱着包一动不动。
下一秒,那人没好气地骂了句,手腕被人一扯,阮荨荨直接被毫不客气地拽出来,重重甩到墙上,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不容置喙:“拿来!”
“砰”一声,她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冰冷生硬的墙壁上,还真是毫不手软。手腕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反扣着贴在墙壁,脖子似乎扭到了,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脑仁发疼,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她咬着牙忍不住骂出了声:“我操丨你大爷!”
阮荨荨看见他拧着的眉松开,嘴角勾了勾,一本正经地答:“好,我回去问问我大爷。”
“……”
小房间里安静无比。寂寥的深夜,隔壁就是客房,传来的动静有些大,这也正常,深更半夜的,谁还跟他俩似的,在这儿“打架”。
真是见了鬼了。
周时亦不悦地蹙眉,显然不太耐烦了:“相机在哪?”
阮荨荨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自己找。”
周时亦突然不说话了,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扬起嘴角,视线最后停在她锁骨的位置。
“往哪儿看呢?”她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
他挑眉,忽然往前跨了一步,阮荨荨已经紧贴墙壁,退无可退,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一只手撑在她的一侧,微微俯身凑近她。
壁咚,男神的必杀技。
可这套对阮荨荨没用,她没有红粉粉的少女心。如果条件允许,她一定会反壁咚。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指尖的触感是男人特有的粗粝,她莫名有些酥麻,想要挣脱开,却被他捏得更紧,用力掰正,对上他放大的脸,英挺的五官。
两人靠得极近。
他的脸就在她的面前,眼窝深黑,口气轻佻:“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拿出来。”故意将重音放在“我”字上。
阮荨荨气炸,口气恶狠:“你他妈敢?”
周时亦挑了挑眉,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电筒,光线打在她锁骨的位置,故意晃了晃,懒洋洋地开口:“我有什么不敢的?”
阮荨荨觉得有些失策,这招如果放在正人君子身上,那是妥妥的稳赢,谁知道呢,看他坐在包厢里人模人样,挺一本正经的。
居然是只衣冠禽兽!
偏偏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你敢动,我一定整死你。”
显然,对面的男人不当一回事,不耐烦道:“我数三秒,你自己拿出来。”
“…3…”
她试图转移话题,“哎,你是不是爱惨张曼了,你为她做这么多,她知道吗?”
男人完全不理她,还在计数:“…2…”
妈的,你以后可别落我手里。
“…1…”
她双手抱在胸前,打断他:“等会等会,我拿我拿,我给你拿。”
周时亦挑眉。
阮荨荨白他一眼,“那你转过去。”
周时亦耸肩,慢悠悠转过身,眼神扫了她身材一眼,似乎有点……嫌弃?
“别偷看啊!”她嘴里说着,脚却往门边挪。
一步一步挪。
……就差一步,当她快要握上门把的时候,手腕一紧,直接被人拖了回去。
周时亦站在原地,手臂一伸,轻轻松松让她捞了回去,耳边是他紧绷低沉的声音,“去哪儿?”
他显然没了耐心,不想再跟她耗下去,拎起她抵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严打,壁咚如果都还不能写我去跳楼。
这章记得留言,照样有红包。
有人愿意写长评咩,兔子想摸一把月榜的屁股。
破费~抱住猛亲!
疯v小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14 20:51:03
疯v小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14 20:5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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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小号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14 21:04:25
03
阮荨荨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周时亦删了照片和视频,手里掂着相机,见她阴沉着脸,不再逗她,懒洋洋地伸手,递回去。
阮荨荨干立着,没有接。
他挑眉,冲她略微一点头,揶揄一句:“怎么,还等着我给你穿回去?”
“啪——”
阮荨荨毫不犹豫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周时亦没避,猝不及防,他也没想过要避。然而,阮荨荨没想到他没躲,瞬间愣在原地。
周时亦收了笑,将相机塞还给她,冷淡说了声,“再见。”
转身离开。
回到套房,只剩下张曼和几个女的。他走到门口,听见里头传来几个女生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讨论得无非就是一些奢侈品、八卦,男人。
周时亦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他倚着走廊的栏杆点了支烟,夹在指尖,神情寡淡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幽蓝色的小火苗窜在他的指缝间,忽明忽灭。
不知怎的,此刻又想起小黑屋里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如果没有相机,那衬衫下的风景一定相当可观。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吸了口烟,想模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却只是徒劳,反而越来越清晰。